第二十五章:不怒自威,找死

第二十五章:不怒自威,找死

「韻兒,」秦泓上前握住裴韻的小手擔憂又心疼的看着她叫道。

面前的一切太讓他震撼了,震撼到,他想一把火燒了整個裴府,殺了所有讓裴韻受苦的人。看看那遮不了風擋不了雨的茅屋,在牆角只用一塊破麻布遮擋的茅廁,除此之外,一棵樹,滿園的黃泥土地,還長滿了雜草,他真不敢想像,他錦衣玉食長大的姑姑和當時韻兒那麼小的孩子究竟是怎麼生活下來的。

裴韻抬眸看了看秦泓,轉眼另一隻手又被秦源拉住,雙手穿來的溫暖使她心中溫暖又熨帖,這才是家人…

她搖了搖頭,拉着秦泓和秦源往茅屋裏走去,裴昂見此,上前一步想要叫住他們,卻還是沒能說出口。

秦泓只覺得他的憤怒就要爆發出來,這是什麼地方,這是什麼地方?這簡直跟他們住在山裏的地方有什麼區別,裴昂竟然讓他們一家人最愛的兩個女子住在這種窮人家都不願意住的地方,簡直可恨,該死…

感覺到手上穿來的痛意,裴韻反手拍了拍兩人,她早就已經不在意了,只是想起前世秦晴死在了這間茅屋裏,她的心就不能平復。

「裴韻兒就是在這裏住了十年,」她走向用木樁子做得桌子錢,輕輕的撫摸著上面的破爛碗碟說,曾經她也在這裏生活了幾個月,這一切對於一個現代人來說,更難忘記。

秦泓看了一眼她,心疼不已,一個連過去的自己都不敢承認的人心中是藏了多大的傷痛?

「韻兒妹妹,這一切都過去了,我們都會好起來的。,」秦源看着裴韻心疼難受的說道。

「不是都會,而是已經,傷害過我們的人,一個都不會忘記,」裴韻鬆開手中拿起來的破碗碟,頓時碗碟四分五裂,她眼中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芒,嘴角拉扯出一抹邪-惡的笑容,「一個都不能放過。」

——

「爹爹…」裴月兒愣愣的看着裴昂留給她的背影還緩不過神來,知道趙金芸衝上來給她蓋上了被子,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是赤果果的,頓時尖叫起來。

她的身子,她的身子被這麼多人看了…

王爺為什麼不提醒她?

「原來我不在的日子,我這名蘭苑就成了大姐姐和晉王的私會場所,」裴韻看着兩人冷笑道,裴月兒對她恨之入骨,對她下媚葯,鳳寒塵想讓自己為他所用,所以潛入她的房間欲行不軌,卻不知她早已洞悉了他們齷鹺的心思。

既然你們對我如此,那就不要怪我,裴月兒,這次是鳳寒塵,下次可就不知道是誰了。

「韻兒,」裴昂看着她叫道,想給裴月兒說情,卻又難以啟齒。

「二嫂誤會了,我…」鳳寒塵下意識的想要狡辯,卻被裴韻打斷。

「捉賊捉臟,捉姦捉雙,難道這一切都還不夠明顯嗎?原來我裴韻兒在你們眼中就是這麼好欺負的主,呵,很好。」裴韻冷漠的笑道,眼底的冰涼讓裴昂始料未及。

他能感覺得到,他或許就要失去這個女兒了。

「爹爹偏愛大姐姐情有可原,畢竟我這個女兒沒有承歡膝下,實在是沒有盡到做女兒的責任,可是明知這是我的房間卻任由大姐姐胡來,是不是太過分了。?」裴韻冷若冰霜,臉上略帶憤怒的說道。

「不是的,韻兒,這件事我不知道啊…」裴昂心痛的解釋著。

「不管爹爹知不知道,本宮今日就要為自己為裴家討一個公道,晉王身為皇家子弟,不潔身自好,未婚欺我裴家女兒,本不該本宮對晉王施加懲罰,可如今本宮乃是一國之母,又是晉王你的皇嫂,晉王可服氣?」裴韻大展皇后威風,對着鳳寒塵冷聲問道。

「裴韻兒,你不要太過分,」裴月兒看着裴韻如此「凶神惡煞」的對鳳寒塵說話,受不了的大聲叫喊。

「臣弟有錯在先,願受懲罰。」鳳寒塵看着裴韻不怒自威的模樣,一個心彷彿被她吸引了一般,忍不住的想要朝她靠近。

「王爺,」裴月兒委屈的看着鳳寒塵叫道,卻被趙金芸捂住了嘴。

趙金芸看着鳳寒塵,她身為一個女人,一個過來人,又怎麼會看不出鳳寒塵的心思?裴韻兒,秦晴母女倆都是狐狸精轉世嗎?她們母女倆愛的人,都會被秦晴母女倆奪去心,只剩下一個軀殼就給她們。

「晉王終究是男子,就罰你面壁思過半月,願晉王好生悔改,畢竟我大姐姐始終是要嫁進金王府的…」裴韻冷冷的把視線從鳳寒塵身上移開。

鳳寒塵皺了皺眉,面壁思過半月?他剛收到大皇兄的信,本來要去揚州的他改了行程準備去廣陵,裴韻兒卻來這麼一手,他眸光一暗,裴韻兒是在阻止他去廣陵?大皇兄是因為鳳傾塵而毀容,他們是怕自己策反了大皇兄,對他們爭鋒相對嗎?呵,鳳傾塵,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

不過,你偏是不讓我去,我就越要去…

「裴月兒不知廉恥,未婚與男子廝混,敗壞門風,罰抄女戒一百遍,禁足一個月。」裴韻將目光轉到裴月兒身上說道。

「憑什麼,」裴月兒不滿的大叫,「裴韻兒,你別以為你當了皇后就了不起,你這個沒娘要的野種。」

「月兒,」趙金芸被她嚇的肚子微微一疼,趕緊叫道,然後就看到裴昂沖了上來,狠狠地給了裴月兒一耳光,連嘴角都破了流出了血來。

鳳寒塵連看都不看一眼,目光微眯,毫不避諱的看着裴韻,偏偏裴韻目不斜視,就連餘光也不曾給他。

迎春看着鳳寒塵赤果果的目光,心中恨意波濤洶湧,卻還是忍住,往前走了兩步把裴韻給擋住了。鳳寒塵看着迎春,嘴角拉出一道邪魅的笑,然後負手離開。

秦泓和秦源看着鳳寒塵走出來,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和厭惡,甚至是憤怒,他們怎麼會不知道鳳寒塵來到裴韻房間的目的,最重要的是如今韻兒已經成了他的嫂子,他還意圖不軌,枉背倫常,企圖破壞裴韻的清白,控制她的自由。

「你又打我,你又為了這個小賤人打我,你打死我吧,」屋裏,裴月兒發瘋的叫喊著,看着鳳寒塵也不管她就離開了心裏更是憤怒。都怪裴韻兒,要不是她自己怎麼會被這麼多人看去了身子,要不是她懲罰鳳寒塵,鳳寒塵生氣了又怎麼會不管她?

「逆女,你,你給我跪下!」以前就見識裴月兒的真實面目,原本以為這三年好些了,卻沒想還是這幅模樣,真是太讓他失望了,他裴昂,怎麼就教出了這麼個女兒?

「娘娘,裴大小姐如此口不擇言,對娘娘出言不遜,辱罵於您,此乃砍頭大罪,請娘娘不要在念及著卑微的姐妹情意姑息,」迎春憤怒的想衝上去一劍結果了裴月兒,卻又知道不可以,會給裴韻帶來麻煩,於是轉身跪下請求道。

她實在看不過裴月兒如此囂張跋扈的模樣,每一次看到她,她都想殺了她,如今裴韻成了皇后她竟然還是如此膽大妄為,不治一下她,她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求娘娘開恩,月兒她不是有意的,求娘娘開恩。」趙金芸被嚇到了,連忙跪倒地上磕頭說道。

「夫人,你不能這樣啊,你肚子裏還有兩個小少爺呢。」巴氏見此,連忙去扶她說道,其實也就是在跟裴韻和裴昂說,趙金芸如今肚子裏懷的是裴昂的兒子,讓他們悠着點。

「怎麼?隨隨便便磕個頭就能免罪嗎?那我東黎的法律何在?制度何在?當本宮這麼好欺負?一家人和睦相處是根本之道,身為本宮的姐姐卻如此出言不遜,對本宮如此也就罷了,這要是出去以後可就是一家人的臉面,更何況還要嫁給晉王,就這種教養,又怎麼給晉王撐臉面?」裴韻冷冷的看着被那句砍頭嚇懵了的裴月兒還有扶著肚子裝的趙金芸說。

趙金芸抬起頭看着裴韻,知道裴月兒今天這一劫是逃不掉了,如今裴韻有鳳傾塵撐腰,腰杆子也硬了,敢跟他們硬碰硬,那她就要瞧瞧,到底是她厲害,還是裴韻這個小賤人更甚一籌,「娘娘如此,月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臣婦也不活了,臣婦就帶着兩個孩子跟月兒做個伴。」

裴月兒回過神來,感動而害怕的的看着趙金芸,她不知道裴月兒會如何對待她,可她知道自己一定沒好下場,她怕極了,可是鳳寒塵走了,也不管她,裴昂更是不在乎她,她不想死啊,她不想,她還沒得她應該得到的,她怎麼可以死呢?

「你在威脅本宮?」裴韻看着她嘲笑道,「裴府的名聲都讓你們敗壞沒了,你還有什麼招術儘管使出來,犯了錯就要懲罰,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今天…

本宮要罰裴月兒誰也不能阻止,你若是死了,不僅是殘害了你肚子的兩條小生命,還給天下所有做母親的做了個怪榜樣。你要死,沒人攔着你,你死後,我還可以為父親賜婚,別以為天下就你趙金芸會生兒子。」

趙金芸和裴昂都愣了,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裴韻兒,狠辣絕情,不顧一切,那高高在上,霸氣渾然天成的氣質使得她稚嫩地小臉變得成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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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是個妻管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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