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最後的生辰禮物

第一百零八章 最後的生辰禮物

大概是壞事做得太多,老天爺看不下去了,很快穆雲雨就得到報應,原本一大早端著摻了毒粉的冰鎮酸梅想要毀了穆雲舒的臉,卻剛走出梅亭苑就覺得肚子疼。不僅疼。還覺得肚子莫名的往下墜。好像有什麼東西往外湧出。

穆雲雨嚇慌了,轉身就往梅亭苑裡去,回去之後才發現自己見了紅。連忙讓身邊的丫鬟去請了可靠的大夫來,大夫仔細的診脈之後臉色凝重。

「大夫,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回世子妃,這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穆雲雨自然知道這個孩子的重要性,這樣一嚇臉都跟著白了,嘴唇也跟著抖了抖:「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大概是世子妃身子弱,有著孩子的時候您和世子爺是不是喝了酒......」

「大夫,可還有保住孩子的辦法,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倒不是對這個孩子感情有多深厚。這孩子不過是她在冷王府安身立命的籌碼罷了。

大夫無奈的搖搖頭:「請恕老夫無能為力。」

看著大夫悲戚的臉,穆雲雨卻一下子想開了,看來這一切都是天意,我無法留住冷湛的孩子,就是老天想要我懷上冷逸軒的孩子。

這樣一想,心情好多了。順手摘下胳膊上價值不菲的玉鐲塞進老大夫的手裡:「這件事。你知我知。希望大夫把這件事爛到肚子里,到時候你好,我也好,否則的話......」穆雲雨邊說著,臉上邊露出兇狠之色。

老大夫看了眼手鐲之後放進衣袖裡:「世子妃放心,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件事老夫一定會爛到肚子里。」

吃了老大夫的止血藥,緩了會神。穆雲雨就從床上起來了。換了套乾淨的衣裙直奔逍遙軒去了。穆雲雨到的時候,穆雲舒正好折完第九百九十九隻紙鶴,再有一隻就會大功告成。

門外丁香攔住了穆雲雨:「世子妃,不好意思,我們家王妃身體抱恙,今日不見客。」

她說不見客就不見客,今天她一定要見到穆雲舒才行,要不然怎麼把肚子里孩子的死栽贓在穆雲舒頭上。「讓開,我見自家姐妹,豈是你一個小丫鬟能夠攔得住的。你要是攔著我。我就拿我當肚子撞你,到時候我肚子里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看你能不能吃罪得起。」

「世子妃,請不要為難丁香。」丁香說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前的這位主子惹不起,只是主子交代的事,又不能不照辦,跪下來,穆雲雨就該拿她沒轍了。

「丁香,你給我起來。雖然你是個丫鬟,但是我卻把你當成姐妹,我堂堂冷王府的姐妹怎麼能夠隨便給人下跪。」不知道什麼時候穆雲舒已經出現在面前,她生氣的樣子著實讓穆雲雨嚇了一跳。一絲濃重的不滿升上心頭,竟然忍一個丫鬟做姐妹,我的臉往哪擱。

不過隨即穆雲雨就緩過神來,今天來的目的不正是要激怒穆雲舒嗎。

咬了咬牙,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只是不誠心的笑,當真比哭還難看:「呦,這是誰惹的王妃這樣不高興?難不成是王爺?這王爺也真是,沒什麼公事整天不在家,要我說定是有了新歡。嘖嘖嘖,王妃你還真是可憐,這才嫁過來多久,就要獨守空房。」

「如果你來是為了說這些的,那就恕我不能奉陪了,本王妃還有事要忙,丁香,送客。」穆雲舒是生氣了,不過不是氣冷逸軒,她生氣是因為自己已經沒有多少時日了,竟然還要為這些無謂的事無謂的人浪費時間。

穆雲雨冷冷一笑,雙手掐腰,把肚子高高挺起:「姐姐這算是惱羞成怒么?我不想走誰能奈我何,有本事就讓你的好姐妹往我的肚子上推,到時候別說是個丫鬟,就算是你王妃也承擔不起這殺人的罪名。」

「不想走,那你就在這歇著,丁香看座,再給世子妃弄點吃得,記得在她吃之前你都吃上一點,要不然在說自己中了毒,嫁禍栽贓。」穆雲舒不想在穆雲雨身上浪費時間,提著裙子往內堂走。

「我的好妹妹,其實姐姐有個秘密要跟你說,是你多年來想要知道的秘密。」

穆雲舒的腳一下子就停住了,心底也跟著莫名的刺痛起來,她知道這是她的本心反應:「你......最好不要騙我。」

對於母親的死,穆雲舒一直都有懷疑,因為她的奶娘曾經說過,她母親的死不那麼簡單。看似是難產而亡,但是夫人的身體一直都很好,不知為何,生產的時候身子一下子變得那麼弱。而且夫人是有秘籍在手的,又會醫術,怎麼會好端端的把自己弄到這樣的境地。

只是穆雲舒苦於人單力薄,父親又把母親的死歸責在她的身上,這麼多年了,穆雲舒都沒有找到母親真正的死因。扔妖扔技。

「那就請王妃到內堂中一敘吧。」穆雲雨冷笑了起來,她不惜用這個作為條件就是想要惹怒穆雲舒。

內堂中,只剩下姐妹二人。兩人的臉色都不是太好,穆雲舒是因為糾結著母親的死因,穆雲雨是肚子又開一陣陣的抽搐。她必須要抓緊時間把這件事嫁禍到穆雲舒身上。

「不要再賣關子了,有什麼話趕緊說。」千紙鶴疊好了,蛋糕還沒做,眼瞅著明天就是王爺的生辰了,她要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包括他想要的一切。雖然她生活在二十一世紀,卻並不開放,到如今仍舊是那啥一枚,只是為了冷逸軒她認了,哪怕她要回到二十一世紀,也要帶著對他的愛不留遺憾的走。

穆雲雨冷笑一聲:「你猜的沒錯,你母親並不是難產而亡。」

穆雲舒只覺得心頭一震,緊接著心狠狠的糾結在一起,她一伸手抓住穆雲雨的衣領:「說,是不是你母親,是你母親將我母親害死?」

「妹妹,不要衝動,仔細我肚子里的孩子。」穆雲雨冷冷一笑,故意讓穆雲舒注意到自己的肚子:「妹妹猜得沒錯,高門大戶中女人之爭不過就是地位和子嗣。我母親已經生了哥哥和我,可是我們偏偏是庶出,怎麼著都不如你母親肚子里的金貴,自打你母親懷孕之後,父親的心就無時無刻不停留在你母親身上。

我母親不比你母親長相差,家世也不差,錯就錯她是庶出,一步錯,步步錯。庶出就不能做當家主母,生出來的孩子也是庶出,我母親不想我和哥哥跟她走同樣的路,所以只能對你母親下手,對你母親肚子里的孩子下手。」

仇恨的雙目像是燃起了熊熊怒火,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穆雲雨已經死了一萬次,抓住她衣領的手並沒有放鬆,反而抓得更緊:「所以你母親就在我母親的飯食里下毒?造成她身體虛弱,難產而亡?」

穆雲雨卻笑得更甚,那犀利的笑聲彷彿來自地獄:「怎麼可能,我母親又不傻,你母親可是神醫,要是在她的飯食里下毒不是會被她發現么?是產婆,我母親花重金收買了產婆,在你母親要生下你的時候把那毒藥摻進了你母親喝的參湯里。你母親原本是可以不死的,就憑她的醫術,只要捨棄你,儘快治療,她一定會保住一條命。只是你母親她捨不得你,只能舍大保小了。所以你活了,你母親卻死了。別怪父親說你是喪門星,要不是你,你母親真的不用死。」

心中瞬間奔騰過一萬隻羊駝,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明明是她母親做錯了,還要把罪責加註在別人身上。想起多年來遭遇的種種,心中的恨更甚,穆雲舒步步緊逼,恨不得撕爛了穆雲雨為母親報仇。

見穆雲舒已經上當,穆雲雨的嘴裡爆發出更甚的笑聲,那笑分外的凄厲,加上肚子一陣陣的劇痛讓她的臉變得猙獰扭曲:「穆雲舒你是不是很恨我,恨我的話就動手吧,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為你母親報仇么,那就沖我下手。」

此仇不報非君子,她答應過西蒙國的穆雲舒的,她一定會為她報仇,於是穆雲舒高高的舉起了她的拳頭。下一秒鐘手中的拳頭就要落下。

等一下,這事有點不對啊。片刻的衝動過後,穆雲舒緩過神來。穆雲雨雖然是個賤人,不過還不至於賤到主動上門給別人揍吧,難不成真的是沒事欠抽?這個秘密隱藏了這麼久,為什麼要現在拿出來說事,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惹怒自己去對她動手。

她為什麼要這樣?靈光一閃,腦袋裡的燈泡刷的一下子亮了。舉起的拳頭落了下來,不過是換了姿勢抓住穆雲雨的手腕。這胎相明明就是要小產嗎:「穆雲雨,你好毒的心腸。」

「丁香給老夫人請安。」院子外突然想起丁香驚慌失措的聲音,老夫人為什麼回到這裡來,難道還請了救兵?

看著穆雲舒錯愕的眼神,穆雲雨笑得更甚:「就算是現在明白了,也來不及了。」穆雲雨說著抓住穆雲舒的手用力的按到自己的肚子上,接著身子後仰,在老夫人推開門的那一刻連人帶椅子摔了出去。倒地的那一剎那穆雲雨委屈的聲音響起:「妹妹,我對你一向不薄,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穆雲雨呱唧一聲倒在地上,鮮血順著雙腿滲出裙子。在眾人高呼著世子妃,血,血的時候她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還愣著幹嘛,還不去叫大夫。」老夫人一聲令下,眾人方才恍然大悟,找大夫的找大夫,扶人的扶人。不知怎麼的老夫人今天的頭疾隱隱的又犯了,吃過葯剛剛躺下,梅亭苑的丫鬟就匆匆的來報,說是王妃派了人把世子妃叫過去了,那丫鬟一來就慌慌張張的跪下了:「老夫人,還請您為世子妃做主。最近這段日子,王妃總是找世子妃麻煩。我還聽逍遙軒院子里的人說,王妃之所以針對世子妃,是因為世子妃肚子里的孩子。她生不了,所以才要找世子妃麻煩。」

緊趕慢趕的,想不到還是來晚了,穆雲雨肚子里的孩子對她來說有多重要大家都心知肚明,現在穆雲雨這樣老夫人可不是怒火中燒:「穆雲舒,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對待世子妃,你是不想要命了是么?」

被老夫人這樣一喊穆雲舒才回過神來,穆雲雨為了絆倒自己還真是費盡心思啊,只是現在這個架勢分明是自己有口說不清的架勢了:「老夫人如果我說眼見不一定為實,是世子妃早已經小產特意跑到我這裡鬧事在栽贓嫁禍給我您信么?」

「你說呢?」老夫人惱羞成怒,恨不得一把扯了穆雲舒將她碎屍萬段。

穆雲舒搖搖頭:「應該不會相信。」

「那你們還愣著幹嘛,來人啊,家法伺候。五十,不行,是一百。」老夫人是真的生氣了,後果非常非常的嚴重。

那家法就在王府的祠堂里供奉著,穆雲舒曾經見過。那是一根長約三尺,成年男子手腕那麼粗的實心烏木製成,別說是一百下,怕是十下打下去,就會小命嗚呼。這老夫人分明就是要把穆雲舒往死里整。只是穆雲舒不能死,她還要給傲嬌小王爺準備生日禮物呢。

「慢著,老夫人您忘了,我可是御賜的國醫宮中行走,王妃就算是一品誥命婦人也不該對本國醫動用私刑。」傲嬌小王爺不在府里,所以她只能自救,原本她是個低調的人,本不願拿這些虛名嚇唬人的,但是現在可以性命攸關的時候,該高調還是要高調起來。

穆雲舒話音剛落,老夫人的臉就黑了:「好,不管你是不是國醫,也是我冷王府的媳婦,我不能對你動用家法,押進暗房總可以了吧。來人啊,把這個黑心眼的國醫給我關進暗房裡面去。」

老夫人話音剛落就有兩個家丁走過來,雖然靠近穆雲舒卻不敢動手:「王妃,請吧。」

嫁進王府沒多久,竟然來了兩次小黑屋,看來自己跟這個小黑屋還真是有緣分。進了小黑屋的穆雲舒沒有怨天尤人,想起之前在小黑屋裡那個纏綿悱惻的吻一絲甜蜜的微笑升上唇邊。

大概從那個時候起,她就愛上了他了吧,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拒絕那樣一個吻,只不過是她一直不敢正視而已。突然突發奇想要是在小黑屋裡幫助傲嬌小王爺慶生也是個不錯的注意。

好在荷包里還有幾兩碎銀子,加上平時的好人緣很快就打動了門口的侍衛,門口的侍衛拿了銀子很快找到丁香,丁香又按照穆雲舒的指示備齊了穆雲舒需要的東西。

丁香送完東西之後,穆雲舒就一刻也沒有閑著,愣是把陰森恐怖的小黑屋裝扮成了一個溫馨又美麗的慶生場所。

傲嬌小王爺回來的仍舊有點晚,到了王府的時候已經過了亥時,等他得知穆雲舒被關進小黑屋匆匆趕到的時候剛剛好到了子時。

心裡滿是愧疚,心裡想著不該為了朝堂上的事如此忽略穆雲舒,如果他在府中,她也不會遭受到這樣的不公。事情的原委丁香跟他說得已經很清楚了,他是絕對無條件的相信穆雲舒的,他喜歡的人才不會做這樣卑鄙的事,這事是百分之百穆雲雨想要栽贓在她身上。

心裡邊有一萬個對不起想要對穆雲舒說,心急如焚匆匆衝進了小黑屋。黑屋裡的人一定會無比的傷心,無比的恐懼,無比的憤怒,他已經做好了被數落一頓的打算,不管穆雲舒怎樣生氣哪怕是打他罵他,他都心甘情願。本來這就是他的疏忽造成的後果,他理應承擔。

只是情況似乎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發展,剛一進屋就有個軟軟的東西撲進他懷裡,冷逸軒一怔,差一點以為這是穆雲雨使的詭計。可是他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還有氣息,這樣的氣息只屬於一個人:「王爺,生辰快樂!」

黑暗中,她送上最真摯的祝福。還有她最溫柔的擁抱。

他心一動,也緊緊的抱緊她,多次示好未果下,他身上的傲嬌差一點就被她給悔得體無完膚。他很多次都覺得自己這輩子都無法進入她的心,而她的心中只有那個肖寧。做夢他都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刻:「這算是送給我的生日禮物么?」如果這樣他可不可以申請天天過生日么?「可是明天才是我的生辰。」意思很明顯了,明天還想要一個這樣的擁抱。

黑暗中她如水溫柔的聲音幽幽響起:「只要到了子時就算是你的生辰了,這是我家鄉的規矩。還有這不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她早就適應了暗室里的黑暗,拉著他的手一步步的向前走,最後讓他在桌子面前坐下來,接著她點燃了蠟燭。

溫馨的燭光中他看到她精心為他準備的一切,原本破舊不堪的桌子上被她鋪上了紅色的桌布,桌子上出了鮮花,美酒之外還有一個圓圓的他沒見過的東西,那東西散發著清香,上面還插著一根細細的蠟燭。

「娘子!」說不出的感動,讓冷逸軒已經熱淚盈眶了。

他的眼裡讓她也有了想哭的衝動,這大概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為他過生日吧,她不能哭,不該在此生只有一次的事上留下遺憾。

「這樣就容易滿足了,這才是最後的生日禮物。」她說著雙手捧上一隻琉璃盞,在燭光的映襯下,五彩斑斕的琉璃盞中放著一千隻她親手摺的紙鶴,也裝著她對他的一千個祝福:「我承諾給你的都已經做到了。這些都是我親手做的,爺,還算滿意嗎?」

怎麼會不滿意,他簡直太興奮了,太高興了,高興到都忽略了她口中最後的禮物:「真好看,這麼多天躲著不見我就是為了這個?」

「嗯。」看著他興奮的樣子,她不覺得淚濕了眼眶:「是你要求的,禮物要我親手製作,除了這紙鶴,還有這個蛋糕,在我們家鄉過生日一定要吃這個蛋糕。還有吃蛋糕之前要先許願,然後再吹滅蠟燭,那樣的話你許的願望就會實現。」

他的眼睛一閃一閃的,比天上的星星還要亮,像是想到了很了不起的願望:「真的有這樣靈驗。」

他雙手合十,在蛋糕面前許願:「我要和我娘子一生一世都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冷逸軒說完了,吹滅了蛋糕上的蠟燭。

「娘子是這樣么?我的願望許完了,娘子我的願望是不是可以實現?」

她笑了,一個沒忍住,眼淚還是流下來了:「傻瓜,願望要悄悄的許,說出來就不靈驗了。」

「還有這樣的說法,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不行,這個不算。」他很任性,再次點燃蠟燭,之後雙手合十再次許了相同的願望:「這些可以了,娘子,我們吃蛋糕吧。」他早都餓了,這個蛋糕又這樣香,他恨不得一口把它給吃完。

她抹凈了臉上的眼淚微微一笑:「好,我們吃蛋糕。」

冷逸軒覺得這蛋糕是他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如此的軟糯可口,香甜潤滑,他不禁自己吃,還拉著穆雲舒一塊吃。原本穆雲舒沒什麼胃口,可是不想破壞氣氛,只好隨著冷逸軒吃了幾口。

半柱香的功夫之後,當看到冷逸軒直直看著自己的眼神,當自己的身體內涌動出一股難以抑制的慾望的時候穆雲舒才察覺到不對了。

那酸奶里竟然被伍月灑不小心之下弄進去了逍遙散。報應來得這麼快?要是早知道這樣就不該把逍遙散的配方給伍月灑。

「娘子,為夫好熱。」蛋糕吃得多,就是逍遙散吃得多。不熱才怪呢,她沖著他翻了個白眼,可是不知怎麼著竟然成了媚眼。這媚眼一拋可是麻煩了,某人更熱了:「娘子,別這樣,為夫......為夫受不了。」

其實她也有點受不了了,只是真的要這樣么?這樣過後等待的就是永久的分離。雖然不是死亡,卻是真的天人永隔。不,她不要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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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在下有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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