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執法殿司仇

第四十章 執法殿司仇

正午時間,太陽在當空之上掛著,鍾瞻已經進入執法殿兩個時辰了,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虛言宗執法殿北殿之內一間昏暗的房間中,鍾瞻坐在椅子之上看著眼前的葉忌,而隨鍾瞻一同進入的杜月鍾瞻讓她在執法殿的主殿等著自己,鍾瞻知道自己的一些事還是不要讓杜月知道的好——這樣做也是為杜月好。

「葉忌,你也看到了你師父是怎麼對你的。若你從此跟了我鍾瞻,到時候我一定幫你討回一個公道。」

鍾瞻微笑著看著被精鐵鐵鏈鎖住的葉忌。

葉忌剛剛受過刑罰,臉上的血跡未乾,他看了一眼鍾瞻惡狠狠的說道:「你要我背叛我師父投靠你,那是不可能的。更何況我也不可能投靠你這樣的小人。」

「小人?」鍾瞻微微一笑,雙眼緊緊的盯著葉忌,「那你可知道是誰帶你入了這北殿,要知道北殿一般都是為了一些嚴重危害宗門利益之人而設置的,而你還遠遠沒有到達那個層次。」

葉忌看了一眼鍾瞻,絲毫不畏懼的說道:「除了你還有誰?」

鍾瞻眉頭一挑,看了一眼在一旁的廣剔問道:「你說是誰授意的?」

廣剔深知鍾瞻的意思,絲毫不猶豫的說道:「當時帶葉忌師兄來的人是司仇執事,而據我所知這司仇執事是嚴閑度長老的一個小輩。」

鍾瞻看向了葉忌淡淡的問道:「你聽到了?」

葉忌不屑的看了一眼鍾瞻:「我相信我師父放棄我而自保,但他定不會這樣害我。」

鍾瞻搖搖頭,對著身邊的廣剔說道:「你去把司仇找來。」

「是。」廣剔平時很為畏懼這個司仇,但是此時鐘瞻的話他卻是不得不聽。

鍾瞻看著眼前的葉忌再次開口道:「葉忌,我敬重你為人正直,所以才有了招你之心,我鍾瞻答應你,若是你到了我鍾瞻的門下我定不會虧待你。」

葉忌恍若未聞把頭轉向了一邊。

鍾瞻站前身,走到葉忌的身前:「葉忌,你別以為你自己一人什麼都不怕,但是你別忘了在你身後還有一個小小的家族。」

葉忌聞言眼中露出不可置信之意,大呼道:「你敢。」

鍾瞻搖搖頭:「你沒有威脅我的資本。」

葉忌聞言臉變得陰晴不定起來,的確現在的他只是鍾瞻案板之上的一塊魚肉罷了,想到這裡,他的眼中堅毅之色去了幾分似乎欲想妥協——他自己可以不顧生命,但是他不能搭上自己的家族。

鍾瞻再次說道:「葉忌,不管你現在做什麼都是不算背叛你師父的,那是你師父不仁在先。」

就在這時,司仇和廣剔已經到了這北殿的一間陰森森房間之前。

司仇在進入房間之前,看見關的緊緊的這一間房和門前兩個看門的北殿弟子眉頭皺了皺眉。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廣剔,說道:「你若是騙我的話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廣剔露出一絲訕笑:「我怎麼敢騙司執事呢。」

司仇冷冷一哼,重重的推開了沉重的房門。

司仇首先看到的是房間之內葉忌,這人是他帶來的所以自然清楚的記得。之後他又把眼神放在了坐在一旁的鐘瞻的身上。

「你就是鍾瞻?」司仇惡狠狠的問道。

「怎麼?不像?」鍾瞻笑著反問了一句。

司仇冷冷一哼,別以為你是執法殿副指揮使我就會怕你。」司仇走到鍾瞻身前不遠處。

「哦。」鍾瞻眉頭一挑,頗感意外。他倒是能猜到在執法殿中一些人面前他這個副指揮使形同虛設,但是也沒有想到如今這一幕。

「你鍾瞻不就是仗著你師父嗎?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師父李璟虛,你改變不了的是你築基初期的修為,所以你別想命令我。」司仇看向鍾瞻的眼神充滿了不屑。

「嚴閑度告訴你的吧。」鍾瞻猜到了什麼,仔細打量起這個司仇。果然有狂的資本,年紀不大卻是已經到了築基後期的修為,鍾瞻暗暗的想道。

司仇聞言面色一變,似乎是某個私密被曝光於眾一般。

「哼,此事你無須知道,你知道好好在執法殿待著。我也不會找你麻煩。」

鍾瞻聽著司仇毫無底氣的話語,知曉自己已經猜測的很近事實。想到嚴閑度鍾瞻心中不由冷冷一笑,沒想到這個嚴閑度竟然還想找人給自己穿小鞋,當真是好算計。

「那麼這葉忌到了北殿來也是嚴閑度的意思了?」鍾瞻問的話的時候語氣頗為嚴厲。

司仇豈會怕了這築基初期的鐘瞻,聽見鍾瞻語氣不善,心中一絲怒氣也被激怒出來。

「是又怎樣。」

一旁的葉忌聞言面如死灰,嘴巴綳得緊緊的,他彷彿今時今日才看清他師父的面孔。這還是他心中那個傳道授業對他極好的師父嗎?如今不僅為了自保和自己斷絕師徒關係,更是派人整死自己。想到這裡,葉忌心中一陣陣的冰寒。

「司仇執事你可知罪?」鍾瞻淡淡的說道。

司仇聞言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我何罪之有。」

鍾瞻站起身,雙眼緊緊的盯著司仇說道:「執法殿明確規定執法必按執法殿法規執行,如今你私通殿外長老利用職位之便擅用私行。」

「那有如何?」司仇也是直直的對視著鍾瞻,他從沒有把築基初期的鐘瞻放在眼中。

「我今日就使用執法殿副指揮使的職位革除了執事的職位,並逐出執法殿。」鍾瞻看著司仇一字一頓的說道。

司仇聞言不怒反笑:「哈哈哈,你鍾瞻算什麼東西,竟然要革除我的職位,真是可笑。我今日就要看看你這個副指揮使有什麼能耐能擔當此等職位。」

說完,身形一轉欲想擒住鍾瞻。

鍾瞻見到此幕眼中露出一絲精光,既然他也不介意斬殺此人立威,而且還能示好葉忌,一舉兩得何樂不為?

想到此處,鍾瞻臉上出現了一絲早已預料的平淡之色。亦是身形一轉留下一竄殘影,輕鬆避過了司仇的擒拿。

司仇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擊竟然這麼容易就被化解了,眼中露出一絲錯愕之色。轉而面色一狠,再也毫無顧忌的向著鍾瞻攻擊而去。

鍾瞻這次不再躲避,司仇一個普通修士竟然想和自己近身戰,那他只是找死而已。

司仇見鍾瞻這次不再躲避,臉上露出喜色。向鍾瞻一拳揮去,這一拳帶著無盡的靈力和凌厲的氣勢,聲聲的破空之聲傳到了鍾瞻耳中。

鍾瞻眼神一凝,伸出手掌在司仇不可置信的眼中一掌接住了這一拳。

「砰。」

鍾瞻緊緊的握著司仇的拳頭,司仇的拳頭就像是粘在了鍾瞻的手掌之上一樣,無論司仇怎麼用力都動彈不得。

司仇認為鍾瞻這是存心侮辱他,臉上變得漲紅。左手一拳再次向著鍾瞻面門攻擊而去。

鍾瞻微微一笑,放開了司仇的右手同時身子向後退去,輕鬆避開了司仇的一擊。

司仇蔑視一笑:「煉體修士也僅是如此而已。」

說完,全身靈氣升騰,那洶湧澎湃的靈氣充斥在鍾瞻的雙掌之間。突然雙掌之間有尖銳之氣從中傳出,不一會兒就有一柄柄小匕首在他的雙掌之間形成。那密密麻麻的匕首和上前顯露出的冷冷的寒意看的人一陣陣的心驚。

「匕殺。」

司仇大吼一聲雙掌之間密密麻麻的匕首如離玄之箭一般肅殺著向著鍾瞻攻擊而去。

鍾瞻雙眼一凝,感受這匕殺中蘊含的濃烈的殺意,心中不敢小覷。荒蕪本源之氣盡出,靈魂之力亦是加入到了這荒蕪本源之氣中。一朵黑色妖異的火焰從鍾瞻的身上剝落下來,這火焰中一頭咆哮著露著絕世凶光的饕餮巨獸盡顯凶獸本色。

「凶焰。」

這個時候匕殺那密密麻麻的駭人的匕首也在此時到達了鍾瞻的身前。

「吼。」

凶焰中凶獸再次一聲暴戾的張開大口,露出一口凶光逼人的凶牙。咆哮一聲,凶焰燃燒的愈加的猖狂了。

當那些透著無盡肅殺之意的匕首一接觸到凶焰之後,就像是遇到了某種克制之物。這些匕首化為了最為本質的精純的靈氣,儘是被凶焰吞噬,頃刻間那駭人的匕首消失在了空中。凶焰卻是氣勢更甚的向著司仇攻擊而去。

司仇面露驚色,身形向後退去。緊急之間已經無法施展第二次法術了,只要使用靈氣緊緊的護住了自己的身體。

轉瞬間凶焰就到了司仇的身上,凶焰如同吞噬著食物的巨獸一般在司仇恐懼的眼神中吞噬著他的靈氣,眼看著自己靈氣一絲絲的被吞噬,不可一世的司仇終於喊道:「副指揮使,放過我吧。」

鍾瞻知道此時機不可失,哪裡肯放過他,手中荒蕪本源之氣凝聚,趁著凶焰侵襲著司仇身上靈氣之時。一個閃身到了司仇的身前,一掌帶著無盡的殺意落在了司仇的胸口。

「塵封。」

鍾瞻面無表情的吐出了兩個字。

「砰。」

塵封擊穿了司仇的胸口,頓時血流如注,森白的骨頭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咻。」

鍾瞻不動聲色的把六顆靈氣洶湧的精血通過荒蕪本源之氣吸進了自己的體內。

「唰。」

這時候凶焰帶著司仇的一身的靈氣進入到了鍾瞻體內。

感受靈氣和精血正在沖刷著自己的身體,鍾瞻眼中露出一絲滿意之色。按照這個速度,應該很快就能達到築基中期了吧。不過這次能僥倖擊殺司仇,他的輕視讓我佔了很大的便宜。鍾瞻看著眼前一動不動的司仇想道。

廣剔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僅僅是這一瞬間一個築基後期修士就這樣身死在了自己眼前。他看向鍾瞻眼神中不自覺的多了一絲畏懼,這種畏懼不是對於一種權勢的畏懼而是一種靈魂之上的恐懼和害怕。

葉忌亦是一臉的不可思議,當初鍾瞻還在他的手中狼狽而逃。沒有想到如今已經能夠輕鬆擊殺一名築基後期的修士了,想到這裡葉忌又不由動搖了幾分。因為這個時候鍾瞻真正具備了威脅到自己的實力,不是職位的高低而是真正的實力。

鍾瞻把頭轉向一旁的廣剔:「你把司仇的屍身處理一下。」

廣剔不敢違逆鐘瞻的命令,瞬間抱起司仇的屍身處理去了。

這個時候鍾瞻才正式看向葉忌:「葉忌,你看我已經為你擊殺了司仇,這足以表明我的誠意了。倘若你這還是不答應的話,我也不能在留你了。」

葉忌猶豫了幾許,在鍾瞻的眼神中終於緩緩點點頭。

鍾瞻見到此幕微微一笑:「好,我等下就讓人放你回去。下次我找你的時候就是找你辦任務之時,你可要做好準備。」

鍾瞻不管葉忌向外走去,忽然一回頭溫和一笑:「還有今天的事不要亂說。」

鍾瞻沒有威脅葉忌,他明白葉忌是一個聰明之人。

……

終於,又過了一個時辰之後。鍾瞻才與杜月、廣剔和另外兩名執法殿北殿的之中一同走出。

「兩位,此次多謝幫襯了。若是有機會定會多謝二位的。」說完鍾瞻從儲物戒中拿出兩塊上品靈石各自給了兩人一人一塊。

這兩名北殿弟子笑著接了過去:「鍾副指揮使實在是太客氣了。」

鍾瞻擺擺手不在意道:「不過方才兩位看到的聽到的可要爛在心裡了。」

「這個自然。」二人滿口答道,他們站在外面其實也沒有具體的看到什麼,只是注意到期間廣剔抱著司仇的屍體出來了。

鍾瞻雙眼眯起,若是到時候這兩人若是敢泄露半分消息,他鐘瞻定會讓這二人吃上一些苦頭。

「廣師侄,我答應你的事到時候自然會做到。」鍾瞻對著廣剔拱拱手。

廣剔露出誠惶誠恐的笑容:「多謝鍾副指揮使了。」

從剛才的事當中他可是知道鍾瞻可不是一個善茬,到時候若是自己敢泄露今日的消息的話鍾瞻可能一點事沒有自己倒成了替罪羔羊了。從他目睹鍾瞻擊殺廣剔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和鍾瞻已經是一路人了。

鍾瞻點點頭與杜月離開了執法殿。現在鍾瞻的要把現在的事放一放了,他的所有心思都要放在明日的宗內大比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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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天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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