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修真有路仙道顯

第九章 修真有路仙道顯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天空之中的星星在天空之中沒有規律隨意一閃閃的亮著,更顯露出無盡虛空之後的神秘。

鍾瞻的心此刻在夜中涼風的侵襲下顯得格外的平靜,那雙如星辰般的眸子中比之往常愈加的深邃與隱晦,彷彿此刻的鐘瞻已經已經得到了某種驚人的改變。他看不見的是他的眉心之處一枚黑色的戒指紋路閃著青光!

突然,他站起身,那雙浩瀚如宇宙的眸子望著那陷入無盡黑暗的天際深處,心中像是有所預感似的有些不安,心中就像是有一種東西就要破體而出一般。

然而,這種感覺終於還是沒有持續多久,一個聲音傳來打破了他的沉思。

「瞻兒。」

鍾瞻聽到聲音猛地回過頭,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是宿衍機!他轉過身看著面前宿衍機一臉的擔憂,心中升起了羞愧。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的離開給這個老人一個怎樣的難題,望見宿衍機那蒼老的面龐面色一松,他心中愈加的愧疚。

「宿爺爺。」鍾瞻輕聲的喊道。

宿衍機見到此刻鐘瞻神色依如往常一般,知道他自己已經解開了心結,這讓他暗暗的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暗嘆對自己的良苦用心沒有釀成不可挽回之錯事。

然而讓他不解的是此刻他看到的鐘瞻總感覺什麼地方不同了,具體是什麼變化他也是看不出,這種變化充滿了一種詭異神秘的色彩。

「瞻兒,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宿衍機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之上深究,只是當做鍾瞻在心性之上的成長。

「嗯?」鍾瞻聞言疑惑的呢喃道。

「這人我想你很想見他。」宿衍機蒼老的面龐之上帶著一絲難得的笑容。

「誰?」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宿衍機神秘的笑了笑。

鍾瞻見宿衍機不說也不強求,他知道宿衍機做的一切都不會害他,說起來,對於這個自己一出生就守護在自己身旁的宿衍機自己早已有了另外一種情感。這種情感除了自己的母親,也只有在宿衍機身上才能感覺到。他以前想了很久都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現在他卻是知道了,這是親情。

宿衍機在這時拉起鍾瞻,全身靈氣一動。竟然在鍾瞻極度震驚的眼神中,踏空向著虛言宗方向行去。

「宿衍機,你是金丹期的修士?」

鍾瞻從沒有問過宿衍機的修為,宿衍機也從沒有說過。如今他第一次知道這個和藹的老人竟然是一名金丹期的大修士。

「算是吧。」

宿衍機不置可否的答道。

鍾瞻想到了什麼似得,急切的說道:「宿爺爺,您可以讓我成為煉體修士嗎?」

「小傢伙,你就這麼想修真嗎?」

鍾瞻重重的點了點頭。

宿衍機笑了笑:「但是我不能教你。」

鍾瞻沒有問為什麼,只是面色帶著一絲無比的失望。他雖然不明其中緣由,但多年的信任由不得他問出這個詞語。

宿衍機眼眸中輕輕的一笑,和藹的對著鍾瞻說道:「我不教瞻兒修真是因為有更合適的人選,因為他那裡有一本煉體功法。」

鍾瞻聞言露出驚喜之色,急忙問道:「是誰?難道是比金丹期修士還厲害的強者嗎?」

宿衍機撫了撫鬍鬚點點頭:「對。」

鍾瞻聽后臉上的失落一掃而盡:「比金丹期修士還強的修士,是元嬰期強者還是合體期修士呢?」

宿衍機微微搖了搖頭,眼中帶著一抹過去的緬懷之色。

……

再次回到虛言宗宗門,鍾瞻恍如隔世。這個地方曾經給他深深的希望,又給予他最大的打擊,如今再次歸來,他不由再次為自己的命運擔憂著。

宿衍機看出了鍾瞻的緊張,拍了拍鍾瞻的肩膀,示意他無需擔心。

鍾瞻點點頭,深呼了一口氣,雖然自己心中這個地方頗為抗拒,但是為了自己能正式踏進修真界任何心中情緒都可以收起。

宿衍機這才再次拉起鍾瞻往著虛言宗深處的一座山峰趕去。

虛言宗的建築不多,除了一些外門弟子住在外門,一些內門弟子或者長老的親傳弟子皆是在一些虛言宗所屬的山峰自己開闢洞府。

宿衍機此時帶鍾瞻去的正是這些山峰中幾座靈氣最為充沛的山峰之意,葯峰。

虛言宗有幾大修鍊派系,除了掌教親自所屬的一脈,這葯峰算是地位最高的一脈了,不為別的,就因為這葯峰的峰主是北央瀘州第一煉丹師——李璟虛。

而現在的鐘瞻就直直的看著眼前這個老者並打量著他,一身簡單的青衫,溫潤的玉簪把那黑白相間的髮絲挽起一個一絲不苟的道簪,和藹的面龐之上此時還帶著一絲錯愕之色。

「宿衍機,沒有想到你竟然活了下來。」

鍾瞻沒有料到這個名滿天下的煉丹師出口的第一句就是這樣的話語。

宿衍機看著面前這個年紀和他一般大小的老者輕輕的笑了,眼中快速的閃過了一顆輕微不可察的淚花。

「李璟虛,你就這樣希望老夫不在嗎?」

李璟虛不動聲色的逝去了眼角的淚花,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還是這般口無遮攔。」

突然,他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皺眉道:「你的實力像是後退的不少。」

宿衍機臉上閃過一絲黯然,「嗯,這些年我都是在養傷,平時靈氣皆是不敢亂用。」

「是當年那件事嗎?」李璟虛的語氣中也帶著一絲無力。

「嗯,那南瞻部洲之人修為著實可怕。」宿衍機說話間語氣中帶著一絲忌憚,頓了一頓宿衍機繼續說道:「算了此事多說無異,此次過來是有事找你幫忙。」

李璟虛聞言莞爾一笑:「早就料到你定是有事尋我幫忙,說吧,什麼事?」

宿衍機把一旁的鐘瞻拉到身邊,懇切的說道:「我希望你能收他為徒。」

李璟虛眉頭一挑,既不答應也不拒絕,問道:「這是你的孫子?」

宿衍機點點頭:「雖然沒有血緣,卻和爺孫無異。」

李璟虛眉頭一蹙,想起什麼似得:「這是水月仙子的孩子吧。」

宿衍機良久之後才重重的點了點頭。

李璟虛沉默了良久,才再次問道:「這孩子是何種根骨?」

宿衍機面色中帶著一絲難看之色,良久之後才說道:「絕道之體。」

「絕道之體。」李璟虛那波瀾不驚的臉龐之上也露出一絲震驚。

「竟是這種不得入道的根骨。看來這孩子很難有所成就了,要知道這種根骨要達到鍊氣一級需要的時間是其他根骨的千萬倍以上時間。」

「這個我自然清楚,所以我現在才來求你。」宿衍機亦是面露難色。

「我雖然名為煉丹師,然而天地間哪裡有丹藥能改變體質啊。」

「我並不是要你替他更改體質,而是把你當年從南瞻部洲上古神埋之地得到煉體功法給他。」

「那本外魔鍛體之術?」李璟虛瞪大了雙眼。

「是。」

「你可知道要修鍊這種功法需要受到何種苦楚嗎?更何況萬一被外魔功法蒙蔽了心智,到時後悔就來不及了啊。」李璟虛看了一眼臉上依舊帶著稚嫩的面龐說道。

「我難道還會害他嗎?我即便清楚明白其中的苦楚和危險,然而對於他來說不能修鍊的卻是更大的傷害,這孩子恐怖一生都不能修仙,這煉體功法是他唯一能走的路了。」

李璟虛聞言,再次打量著面前這個孩子。那瘦小的身子中,像是隱藏著一個隱晦卻強大的靈魂和堅毅的心靈。

「好,我就讓他試試。」李璟虛終於點了點頭。

宿衍機終於一笑,對著李璟虛深深一禮。

李璟虛搖了搖頭,對於這個好友,他沒有半點法子。

……

深夜中,鍾瞻已經在葯峰一個洞府中住下。

月光下,宿衍機和李璟虛的身影出現在了葯峰的最高處。

「你真的要去那裡?」

宿衍機蒼老的面龐之上帶著一絲決絕:「我想知道當年到底是誰在作祟,當年水月仙子的死可很那南瞻部洲修士逃不了干係。」

「作為老友我也不攔你,只希望一切行動都不要忘記還有一個小傢伙在等待著你的照顧。」

宿衍機轉過頭,一雙明眸中直直的盯著李璟虛:「此番前往,我不知何時才能回來,所以我希望在我離開的時候你能多多的照顧於他。我並不在意他能達到什麼高度,只是希望他能好好的生活下去。」

「嗯。」李璟虛輕輕點點頭,神色黯淡,「沒有想到剛見到你你就要離開。」

「你今夜可不能閑著,要給我煉製幾枚丹藥壓制一下傷勢。」宿衍機避開話題笑著說道。

「好,自當不辱命。」

李璟虛爽朗的笑聲傳遍了整個葯峰,夜色中誰也沒有看到這個北央瀘州第一煉丹師的眼中那一分抹不掉的哀傷。

而鍾瞻終於看到自己踏入修真界的一條並不清晰的道路,這這個平常人無比尋常的夜中,他卻是再也睡不著了,他想到了自己的母親、鍾芷蘭、還有一個讓他惶恐和氣憤的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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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天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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