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無憂公子來了

第150章 無憂公子來了

88_88047白玉堂抿了抿唇,頓時哭笑不得,看她又傻又天真的模樣,他不由得摸了摸她滑嫩的臉頰,低啞的聲音帶著蠱惑的味道,「想知道?」

「想!」夜無憂瞪大眼傻傻點頭,心裡緊張又期待,天啊,不會真的是妖怪吧?會不會吃人?他長的又美,武功又高,還是天墉城的城主,該不會是修鍊成仙的狐狸精吧?

忍著想要大笑的衝動,白玉堂微微勾唇,高深莫測一笑,「晚上,我給你看我的真身!」

夜無憂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你,不會吃了我吧?」

「傻瓜,你是我的娘子,我怎麼會傷害你!要不,我讓你吃我。吃了我你就可以快樂似神仙了!」

「真的?」夜無憂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真的!你想怎麼吃都可以,我都聽你的!」白玉堂緩緩低頭,溫熱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臉上。

夜無憂眼珠子骨碌碌直轉,忽的眼前一亮,「你真的什麼都聽我的?」

「什麼都聽你的!」白玉堂摟著她的小蠻腰,輕輕吻著她的唇角。

「你先別急的舔啊!我問你,你要怎麼樣才能顯出原型?」夜無憂抬手推開他的臉,媽呀,這麼喜歡舔,不會是哮天犬吧?

白玉堂不悅的拉開她的手,一低頭含住她的耳垂,低聲喃喃道:「一般醉酒後會顯出原型,或者被喜歡的女人勾、引!」

「就,這麼簡單?」夜無憂躲開他的輕吻,有些不相信的問,她記得白娘子是喝了雄黃酒才顯出原型的。

白玉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有氣無力的把腦袋擱在夜無憂的肩膀上,低聲道:「無憂,我忽然有些難受!」

「你,你怎麼了?」

「不知道!就是聞著你身上的香氣,有些頭昏。」

「呀,你該不會要顯出原型了吧?」眼珠子轉了轉,夜無憂忽的喜上眉梢,見白玉堂看過來,立刻收斂起一臉的笑意,換上滿臉的擔憂,愁眉苦臉道:「怎麼會這樣呢?我沒有勾、引你呀!走走走,進去休息一下!」

夜無憂扶著白玉堂一邊走一邊打著壞主意。嘿嘿,打定主意了,一定要看看這貨到底是何方妖物!

白玉堂低著頭,見夜無憂那算計的小模樣,心底笑翻了天!真不知道這丫頭的腦袋裡都裝了什麼?她怎麼就會相信這世上真的有神仙妖怪的呢?

夜無憂扶著白玉堂躺在了榻上,然後拿著個大海碗過來,柔聲道:「來來來,先喝點水!」

「無憂,你對我真好!」白玉堂感激一笑,眼睛里閃動著細碎的光芒,超越了世俗的美態,竟是已不能用言詞來形容。由此,夜無憂更加肯定了,這貨就是『妖怪』。

眼看著白玉堂咕嚕嚕的喝完了一大碗的烈酒,夜無憂拿過碗,見他臉色微紅,便試探的問:「現在感覺怎麼樣?」

「有點熱!」白玉堂配合的喘了喘氣,抬手拉了拉衣襟,好像急著要脫衣服又沒力氣的樣子。夜無憂一見,連忙上前幫忙,三兩下就脫了他的衣服,眼睛像x光線的掃視著他赤果果的上身,見沒什麼異樣,便看向他的腰下,心想,該不會多出條尾巴吧?

白玉堂知道她是好奇,可她毫不掩飾的看著他的身體,他一下子就有的反應,忍不住的一把拉住她,一個翻身把她壓住,低啞的聲音滿是情、欲的味道,「現在你決定,是你吃我,還是我吃你?」

他的吻密密麻麻,吻得她有些喘不過氣,這下子也明白了。什麼看他的真身,什麼快樂似神仙,什麼醉酒後會顯出原型,什麼被喜歡的女人勾、引,尼瑪,全都是騙人的,他就是想引、誘她跟他那個那個啥呢!

白玉堂吻得如痴如醉,忽的『砰』的一聲巨響,船隻搖晃了下。白玉堂飛快的一個翻身,一手摟著夜無憂,精光如電的眼眯了眯,沉聲道:「抱緊我,不要放手!」

「哦!」夜無憂很聽話的抱緊了白玉堂的腰,對於突發的事件一點兒也不緊張。

砰砰砰——

一連串的爆炸聲中,白玉堂摟著夜無憂衝天而起。

近黃昏,厚重的雲霧盤踞在天空,夕陽只能乘一點點空隙,迸射一條條絳色霞彩,宛如沉沉大海中的游魚,偶然翻滾著金色的鱗光。

海面上看不到敵人,而他們的船隻卻一艘艘的被炸成了碎片,水裡冒出的黑衣人讓人防不勝防,打鬥中,夜無憂最終還是跟白玉堂分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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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臨近南海的一座小城。最為突出的就是城外一座直插天際的南山。

清晨,小街是靜謐的。當第一縷晨光射穿薄霧,小街便迎來了一個溫馨的晨,此時,小街的一切都籠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柳樹低垂著頭,柔順的接受著晨光地淋浴。道路兩旁的古色古香的房子顯得別具風格。金色的陽光帶來非常精緻沉著的明暗對比。灰色的屋瓦,白色的牆,斑駁的樹影,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畫。

在南城最大的客棧里,夜無憂一邊吃早飯一邊時不時的看向門口。薄溪一大早就出去打探消息了,客棧里只有她一個人,靜悄悄的。

昨晚遇襲,她跟白玉堂分開了。她高調住店,整個小城都知道『無憂公子』來了,可是一個晚上了,白玉堂沒有找來,她一直就擔心著,擔心他出什麼意外。

再一次看向門口,就見門口起了一陣騷動。

一個提著籃子的中年婦女拉著一個白衣少年不放。白衣少年背對著她,看不清他的樣子,只知道他很高,大概一米八幾。

「公子!」中年婦女哭喪著臉,「你摸了上面又摸下面,毛都被你摸掉了,這麼嫩的皮都被你摸得流水了,你叫我怎麼賣呀......」

一聽這話,夜無憂猛地站起,一拍桌子,「媽的!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良家婦女?」

夜無憂氣沖沖的出門,就見那少年轉身朝她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夜無憂頓時嘴角直抽抽。原來是唐三少!

她輕蔑的看了一眼笑嘻嘻的簫三少,嚴肅道:「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廣眾,你竟然*良家婦女?」

「沒有啊!」唐三少立刻露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我都聽到了!」夜無憂甚是惱火,「她說你摸了上面又摸下面,還......」後面的,她說不下去了。

「還怎麼樣?」唐三少盯著夜無憂,一臉的迷茫。

「還——總之,你就是*!你無恥下流!」夜無憂氣得瞪大了眼,完全沒有『無憂公子』冷血嗜殺的風範!

唐三少愣了愣,繼而大笑。

「笑什麼?」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被人罵竟然還笑得出來?

「你,你還真有想象力!佩服!佩服!」唐三少忍住笑意豎起了大拇指。

「佩服你個頭!」夜無憂怒了,一巴掌扇在了唐三少的腦袋上,把那貨扇得踉蹌了幾步。

「哈哈哈.....」唐三少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更大聲了。

「去死!」夜無憂氣得咬牙,一手抓住唐三少的衣襟,提起拳頭就要打下去。

這時,那個躲在門口的中年婦女戰戰兢兢的說:「這位公子,你叫那公子把這桃子都買了吧!你看,這桃子都被他捏的流水了,這叫我怎麼賣啊?」

「......桃子?」夜無憂眨了眨眼,看看那婦女提著一籃子的桃子,再想想他們之前的對話。呃~~~,貌似,她誤會了!

夜無憂覺得挺尷尬的,鬆開了手,見唐三少笑得前俯後仰,氣不打一處出,怒氣直線上升至滿點,眼看都可以發出必殺技了。

「滾——」怒氣爆發,房屋顫了顫。

『無憂公子』發怒,路過門口的路人嚇得魂飛魄散,附近的小攤小販連東西都顧不得收勢,連滾帶爬的跑遠了,而唐三少還在不知死活的笑著。

夜無憂氣得一腳踹過去,唐三少『啊』的一聲飛出了幾條街。

「死唐三少,買個桃子還挑三揀四,害我誤會不說,還敢給我嘲笑!」夜無憂優雅的拍了拍膝蓋,不屑的嗤笑了一聲。一扭頭便看見腳邊一籃子的桃子,再抬眼看去,就見那賣桃子的婦女逃命似的跑遠了。

「大姐,你跑什麼?銀子都沒給你呢!」夜無憂好心的喊道,誰知道她一喊,那婦女跑得更快了。開玩笑,她剛才可是聽人說了,那紅髮紅瞳的少年是個殺人魔,她還敢要銀子么?當然是要命了!

眼見那婦女『咻』一下子跑沒影了,夜無憂不由得搖頭感嘆。嘿,這年頭還是好人多啊!那婦女雖然是個再平凡不過的小老百姓,可是心好啊,看她跑的方向,八成是擔心唐三少,去救人了!不過,她不擔心,那貨武功很高的,她的那一腳對於他來說只是小意思。

********

午後,清風如戀人般輕柔的拂動帘布,偶爾掀起一角,又慢慢的落回去。幾隻麻雀不停的嘰嘰喳喳,樹葉的沙沙聲,彷彿是對微風的謝意,又是它歡快的笑聲......

夜無憂在二樓打了個盹,就聽見樓下一陣爭吵聲。

「......此事關係重大,搞不好兩國就要開戰了!」

「南宮瑾,你不說是什麼事情我不會讓你見無憂的!況且她心情不好,正在午睡!」

「唐三少,這是無憂的事情,你無權知道!情況緊急——」

「什麼情況緊急啊?」夜無憂打著呵欠下樓,不悅道:「唐三少,你吵吵什麼呢?皮痒痒啊?」

南宮瑾被唐三少攔在門口,樣子很焦急,「無憂,夜靈若被東都的皇帝抓走了,大將軍準備前往救人!」

「你告訴我這些幹什麼?跟我有關係么?」夜無憂倒了一杯茶自顧自的喝著,態度冷漠。說真的,她對夜靈若和夜晉揚沒什麼感情。雖然說一個是同父異母的姐姐一個是父親,可面都沒有見過,談何親情?

南宮瑾三步做兩步的來到她面前,說:「難道你不想見見他們嗎?」

「不想!我從一出生就沒有見過他們,我不是還好好的。」夜無憂表面表現出一種無所謂的態度,其實對於這些她是不在乎的。

「皇上已經知道此事!如果大將軍去了東都,恐怕就是一個通敵賣-國的罪名......論罪當誅!」南宮瑾眼眸中含怒,沉靜中透著一抹冰冷。

「他死不死的,關我什麼事!」夜無憂譏諷一笑,拋妻棄子時毫不猶豫,十八年來也不見他關心過自己的孩子,現在出事了就想起她了?

南宮瑾有些無奈的蹙眉,抿了抿唇,才緩緩道:「展翼把夜靈若當成了你!無憂,說到底,這件事情是因為你而起,就算是不認識的人,你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因為你而遭罪吧?而且,厲王也一併被抓走了。」

厲王?蕭痕的王叔,那個救了她的美男子。

夜無憂默然片刻,而後站起,「以最快的速度,從這裡到邊關要多長時間?」

「最快也要一天*!」

「趕得及嗎?」夜無憂暗嘆一聲,就算報答厲王的救命之恩吧!

「就怕路上有埋伏!我來的時候就遇到幾波人馬!」

「......」夜無憂抿唇。就怕她趕到的時候夜晉揚已經出發了。這麼急促,怎麼樣才能以最快的方式到達了?

抬頭看向蔚藍的天空。白雲悠悠的天空下,兩隻蝴蝶風箏在風中放飛著......

風箏?

夜無憂頓時眼前一亮。對啊!風箏!她記得有部電視劇里有人利用風箏上天了的。心中已有主意,她也不由興奮起來!

找來南宮瑾小聲的嘀咕一陣。南宮瑾馬上明白了她的用意,但還是不放心,「那樣很危險的!萬一

......」

「安心啦!我命很大的!再說,有唐三少這樣的高手陪著,放心!是不是啊,三少?」夜無憂拍著胸膛保證,順便拉上了唐三少這樣的高手。

「就是!有我保護憂憂,你擔心什麼!」唐三少囂張的挑眉。

南宮瑾動了動嘴巴,沒說什麼,暗嘆一聲后,出去幫著準備東西了。

夜無憂翹起二郎腿,品嘗著桌子上的糕點,慢悠悠似慵懶的說:「唐三少,我們打個賭!如果明天天亮之前我能夠趕到邊關,你要答應為我做一件事情!」

「不可能!!」

「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話不要說得那麼絕對!怎麼樣?敢不敢賭?」夜無憂當然是自信滿滿,胸有成竹。挑釁的眼光直視唐三少,眼裡明顯的說:不敢賭就不是男人!

「好!」唐三少挑眉,不甚在意的點頭,「如果你真的能做到,我唐三少答應你任何條件!如果做不到,你就嫁給我!」

夜無憂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忍不住笑了,「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的!」

「我很好奇,你究竟有什麼方法?」看出夜無憂的篤定,唐三少忽然不敢輕視了。

「就是——,不告訴你!嘿嘿......」夜無憂得意的笑著,這時,南宮瑾走了進來,「無憂,東西已經做好了!」

「這麼快呀!好吧!三少,我們一起去見證偉大的時刻吧!」夜無憂拍了拍屁股,興高采烈的隨南宮瑾來到南山。

南山。

南城海拔最高的山。

夜無憂幾個縱躍便到了山頂。期間,唐三少湊熱鬧的過來想要摟著她的腰,被她一個巴掌嚇跑了。

山頂上,放著一個超級大的風箏。

「唐三少,我們一起飛吧!」夜無憂一甩衣袖,頗有豪氣萬千的架勢。

唐三少打量著巨型風箏,搖頭說:「這玩意靠得住么?」

「來吧!」夜無憂拉著唐三少站到風箏下面,抓住風箏上的橫杆,大義凜然的說:「能夠和我死在一起,是你的榮幸!」

見唐三少臉色忽的一變,她又大笑起來,「開玩笑的啦!我會拿自己和你的命去賭么?」

「我是擔心你!」唐三少狠狠的瞪了夜無憂一眼。這女人——

「你功夫那麼好!保護我沒有問題吧?」

「當然!」那眼神的堅定,語氣的肯定。聽著就讓人極有安全感!

風箏飛落下,而後又飛上高空,這種飛翔,高高在上的感覺的確很爽!

看腳下一條條小河,蜿蜒曲折。看一片一片的花紅葉綠,萬紫千紅,山水相映,織就一幅令人心醉的畫卷。一座座的山,就像恆古不變的聳立在那,任時間飛逝,物換星移。

*********

在東都國的邊界,一處花紅柳綠的山間,一座規模龐大的山莊,門前兩邊分別蹲著個威風凜凜的石獅子,大大的匾額上龍飛鳳舞的題著『幽嵐山莊』四個大字,燙金的字體在陽光下閃爍的耀眼的光芒。

宅園中水佔了五分之一,竹佔了九分之一。四望渺彌蒼翠。園中還建有假山、涼亭、琴台、石樽、中島亭、環池路。規模宏偉,氣勢磅礴。

這是東都國的皇家別院,展翼的行宮。

天剛露出魚肚白,一切都未混進動物的氣息,一切都純凈的讓人心曠神怡,彷彿一幅淡淡的水墨畫,水墨畫里,瀰漫著好聞的青草的香。

「那是什麼?」一個侍衛忽然抬頭,指著天空中越來越近的一個小黑點。天還未亮,看不清那是神什麼。

侍衛的一句話驚起了無數的風浪,不一會一大群人聚集在院中,抬頭望天。

近了,更近了......當看清那個東西的時候,人群頓時嘩然,「是個風箏啊!」

「是啊,看勒!上面還有兩個人!」一個眼尖的小丫頭興奮的喊著,臉上露出兩個淺淺的小酒窩。

一大早就被吵醒的展翼很不爽,本來出門來呵斥的,可一抬頭就看到一個超級大的風箏飛來。他眼睛眯起一條縫,看著越來越近的風箏,一個白衣少年和一個紅衣——

展翼頓時瞪大了眼。那個紅衣少年,怎麼看起來如此的面熟?為什麼他的心跳得這麼快?

風箏晃晃悠悠的飄過樹梢......

「我的衣服啊!都讓樹枝劃破了!」夜無憂嘟著嘴埋怨起唐三少。

「關我什麼事!啊——」唐三少話沒說完,就被樹枝掛住了衣服。風箏飛不起來,落在了湖邊的樹頂上。

「什麼啊!叫你落到院子里的,你幹嘛落在樹上?你叫我怎麼下去?」衣服破了,頭髮也弄得亂糟糟的。心情不爽的夜無憂把怒氣撒到了唐三少身上。一陣亂踹,鞋子還差點掉了。

「哎喲!你幹嘛踹我的臉啊?」唐三少扒拉著比夜無憂還亂的頭髮,皺著眉頭,扁著嘴巴,委屈道:「毀容了,就沒人要了!」

「噁心!」夜無憂橫了他一眼,一腳就把唐三少踹了下去。一個大男人,怎麼跟個怨婦似的?跟這種人窩在一棵樹上,真是丟臉!

『撲通』一聲,唐三少落進了湖裡。掀起一陣浪花。分辨不出是那種顏色,天空覆蓋的湖水之中,銀色光點聚合在變化不定的波紋之間,給透明的水珠勾幻出幻彩的邊緣。消失了又出現。

「嘿嘿.....我正好想洗個澡!你怎麼那麼了解我呢!」唐三少在湖裡游啊游,脫下被樹枝掛破的外衣,引得岸邊看熱鬧的丫鬟一陣尖叫。

看著慌亂逃開的丫鬟,唐三少笑得更起勁了,「憂憂,快下來,水裡可好玩了!」

「你們是什麼人?」展翼冷著臉盯著在樹上看熱鬧的夜無憂,越看越覺得熟悉,那一笑一顰,怎的如此的像幽夢?

夜無憂扒拉著亂糟糟的頭髮,對展翼的問話視若無睹。切,她又不欠他錢,幹嘛拽的二五八萬似的?要不是為了夜靈若和厲王,她才不來呢!

「來人,把他們抓起啦!」見兩人都沒有理他,囂張的就像是在他們自己家裡,展翼厲喝一聲,帝王之氣凌冽而出。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無數的帶刀侍衛蜂擁而出,一瞬間把湖給圍了起來。

夜無憂好笑的看著冷著臉的展翼。別說,展翼其實挺帥挺好看的!特別是笑的時候,如盛開的臘梅花,洋溢著冷艷與堅毅!

「怎麼辦?難道要我跳下去?可是我不會游泳啊!」夜無憂看著展翼,微微撅嘴撒嬌。眨眼間,那笑一轉,似百花盛開,似春風拂面。明明妖艷無比,卻可以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丫的,不就是染了個頭髮戴了個美瞳么,這就不認識么?

這聲音,這神態,這笑容......展翼怔了一下,短促而驚鸞地呼了一口氣。從未停止過思念,有一抹笑靨揮之不去,有一個相擁如此牽挂,無法戒掉。總是無端在想起,念起一些美好。當那抹影子與眼前這人重疊時,凝眸中已入骨髓,忽然間莫名的興奮,比找到那個與之極像的女子還要興奮。

夜無憂正關注著展翼的一舉一動,忽然那就聽見一聲輕微的劈啪聲,仔細一看。我的神啊!樹枝就快要斷了。抿了抿唇,立刻裝模作樣的帶著哭腔大聲呼叫:「救命!救命!啊——」

失去支撐,感受著自由落體的華麗下墜,夜無憂在心裡咒罵起來,展翼你這個混蛋,你要是不接住我,有你好看的!

「憂憂,別怕!我來接住你!」唐三少游過來,平伸著雙手,等著夜無憂落下。只是,站著的位置好像與她落下的位置有點距離。這貨知道夜無憂在裝,只是配合著演戲罷了。

忽然一個紫色人影橫空而來,接住了下落的夜無憂。他腳尖輕點水面,如蜻蜓點水般一路飛到岸邊。

夜無憂仰著頭,看著他削挺的下巴,緊抿的唇、高蜓的鼻子,墨黑的發往後輕揚。此刻的展翼緊緊抿唇,沒有一臉的冰霜,沉沉如水,讓人猜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展翼單腳落地,然後一個旋轉,穩穩的站住了。他仍然抱著夜無憂,沒有放手的打算。夜無憂的雙手圈在他的脖子上,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

四目相對,夜無憂發現,他的眼變得深沉起來,深若寒潭的眼底有一絲溫柔正慢慢擴散。

他緩緩低頭,就在要碰到她嘴唇的時候忽然頓時,他伸手把她額前的一絲亂髮輕輕挽到耳後,輕聲道:「累不累?先去沐浴,然後一起到大廳用膳!」

對於他的安排,夜無憂自是點頭同意!她並沒有掙扎,沒有抗爭,也沒有問什麼。

展翼牽著她的手,進了一座叫桂雲閣的房子。閣樓前,是一個很大的荷花池。此刻,荷花正盛開著。一陣陣淡淡的花香夾雜著荷葉的清香撲鼻而來,令人心醉!

浴室內,紫紗輕揚,霧氣朦朦,丫頭們紛紛往浴桶里倒著熱水,一絲淡淡的花香隱約可聞!

沐浴之後,丫鬟拿來大紅的喜袍和華麗的鳳冠!

夜無憂愕然!這是馬上要拜堂的節奏嗎?還真是趕啊!~~~~再一想,也對!她本來就是趕著來救人的!咱也別埋怨了!穿就穿吧!反正她那一身衣服已經破的不成樣子了!

任由丫鬟給她梳妝打扮。片刻,鏡子里原本粉黛未施的臉變得嬌媚起來。嫣然一笑,竟有傾城之魅惑!

***********

夜無憂穿著一身喜服坐在展翼的對面,那貨也換了一身新郎裝,看樣子是來真的了。如果她沒有趕來,他是不是要跟夜靈若拜堂了?

「沒錯!我就是你要找的人!我是幽夢,也是幽冥宮的『無憂公子』。」夜無憂淡淡一笑,眼角染上了清冷。

「你來了,朕就不會再讓你走!」展翼傲然冷視,淡靜中透出霸氣無限。

「本公子想走,任何人都攔不住!」

「那你還來?」

「放了那兩個人,我跟你拜堂!」

展翼微微眯眼,「為什麼?」

「就算是我欠你的吧!」

「然後呢?」

「然後就看你的了!你是想做一個好皇帝還是想做一個亡國之君?」

展翼不由得捏緊了拳頭,「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

「我並不喜歡殺人,如果你逼我,我們之前的那一點點的美好也會沒了。」

展翼的拳頭鬆了緊,緊了松,片刻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我答應你!」

第一次跟夜靈若見面,夜無憂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那女子倚在厲王的身邊,膚若凝脂,粉面含羞,清澈如水般的眸子,仿似這世間沒有一物能污染、瓊鼻挺直秀麗,櫻唇嬌盈如蜜,有著「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空靈脫俗。容貌跟她有**分像,卻跟她又是兩個不同的極端。這麼一個女子,她看著都覺得柔弱可憐,如果當初是她落在蕭痕的手裡,怕是已經不在了吧!

這麼想著,她又覺得有些慶幸,又覺得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救了一個人。不是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么。呵呵,只可惜,她成不了佛!

夜靈若第一眼見夜無憂的時候還有些害怕,只是一眼就不敢再看,她低著眼帘緊緊的拉著厲王的手,卻聽到那女人說:「厲王,我知道你為了所愛之人放棄了很多,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所以我『無憂公子』認了你這個朋友。」

夜無憂把『無憂公子』幾個字說的甚重,厲王是何等人也,一下子就明白了,連忙點頭,「當然!」

夜靈若並不知道眼前的紅髮紅瞳的女子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他們之間的談話她聽不明白,心中有疑問也不能問,但知道是這個女子救了她們。她抬頭看向夜無憂,感激一笑,「謝謝你!」

夜無憂淡淡一笑,「走吧!夜將軍在十裡外等你們。我讓人送你們出關!」

一頂白色的輕紗小轎高調的一路離開,小轎被四個大漢抬著,身手矯健,快如飛奔。厲王騎著千里駒一路相隨。於是乎,夜大將軍之女夜靈若被『無憂公子』解救的消息傳遍江湖。

*********

一簾淡月在如水的夜晚點綴著黑幕,皎潔幽媚。

房間里,紅光映照,喜氣洋洋。雙喜的宮燈,龍鳳喜*前掛著五彩的紗幔。*頭掛著大紅的緞綉龍鳳的*幔。*上鋪著紅緞龍鳳被,還有綉著龍鳳呈祥的喜枕頭。

整個房間一片紅色,看得人眼花!重重的鳳冠壓著,大大的紅蓋頭蓋著,夜無憂覺得自己都快透不過氣了!

「這鳳冠好重啊!我可憐的脖子都壓歪了!」夜無憂低聲埋怨,抬手就要拉下蓋頭。

「這麼迫不及待?」輕柔的聲音帶著一抹壓抑不住愉快。

忽然眼前的障礙物被人揭開,夜無憂便看到展翼一臉笑意的站在她面前。

夜無憂也笑了!如漫天的春花盛開,驚艷了世間無數的男女。

展翼愣愣的看著,好似著魔了。

「幽夢!」他坐在她身邊,抬手想要摟住她的腰,卻眼前一黑的昏倒在榻上。

夜無憂愣了一愣,還以為是他喝多了,於是鬆了一口氣,剛剛拿下頭頂的鳳冠,就聽見『砰』的一聲,伴隨著一聲慘叫,一個侍衛滿身是血的倒飛進來,『啪』的一聲落在她的面前。

最恐怖的就是他還沒有死,七竅不停的往外冒血,眼睛鼓得大大的。一絲絲的黑氣很快的布滿他整個臉部,再蔓延至全身。翻滾了幾下,那個侍衛頭一歪,眼一閉,掛了!

這是——,魔門的噬魂掌!

夜無憂霍然站起,一個凌厲的眼光掃過去,就見一個滿頭銀髮的紫衣人走了進來。

那人滿頭銀髮,一雙眼睛血紅血紅的,可是那高蜓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無可挑剔的完美面部輪廓卻如此熟悉。夜無憂不由得瞪大了眼。

「怎麼,幾天不見就不認識本王了么?呵呵呵......」詭異的笑聲,配上他那銀白色的長發和血紅的雙眼,顯得無比妖異。

「蕭痕?」夜無憂震驚得無以復加,「你,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本王覺得這樣很好啊!」蕭痕冷笑,雙手輕輕一招,一個由黑色元氣形成的手掌橫掃而出,那黑色的手掌給人的感覺就是黑的怪異、黑得離譜、黑得妖異。

那手掌一路掃過,一片陰影籠罩下,展翼的侍衛立刻倒下一大片。

這樣的蕭痕,讓人不由得害怕。他現在的武功實在是太過詭異,完全就是魔的化身。

「乖乖跟我走!」蕭痕朝著夜無憂伸手,表情是冷漠的,目光凌冽陰沉。

夜無憂後退一步,捏緊雙拳,卻發現身體軟軟的提不起一絲力量,頓時瞪大眼看向蕭痕,怒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蕭痕冷冷勾唇,一步一步上前,「夜無憂,乖乖聽話,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夜無憂被逼得步步後退,一直被他逼到牆角,對上他血紅的雙眼,感受他所散發出來的戾氣,她的心一陣一陣的疼,眼眶一紅,哽咽道:「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怎麼,你害怕了?」蕭痕抬手捏著她的下巴,冰冷的語氣,眼底帶著一抹殺意,在她耳邊輕聲道:「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白玉堂死了。你,難過嗎?」

「白玉堂死了?」夜無憂愣住,感覺大腦一下子卡住了!

「是!他死了!是本王親眼看見他掉下萬丈深淵!」

夜無憂心中一痛,眼眶紅了。白玉堂死了,那個一直溫暖她心靈的人死了!都是因為她,因為她。如果她不這麼折騰,就那麼認命的去做蕭痕的王妃,一切都會不一樣了。白玉堂不會死,蕭痕也不會變成現在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為什麼會這樣?這一切都是她不想看到的,而偏偏這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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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魔君賴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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