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抓捕

趁劉勇的人還沒到的時候，風原宇主要留意著孫正凱的動靜，偶爾也掃幾眼環形舞台上那兩個渾身一絲不掛，做著各種淫蕩動作的鋼管女郎。第一次看到女人的**，風原宇既感尷尬又覺得刺激，心裡雖然屢次告誡自己，但就是管不住眼睛。這也難怪，畢竟是男人嘛。這個地下夜總會佔地面積很廣，足有一個大型停車場那麼大，來這裡的人大多是一些高幹富商之流，但也不乏象風原宇這樣的年輕人，甚至有幾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他們正狠命盯著台上的鋼管女郎，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口水流得老長。還有幾個毒販子正四處地兜售**，買的大多是一些年輕人。『哎，這地方真是害人不淺啊，祖國未來的花朵就這樣被毒害了。』風原宇看得一陣搖頭，隨即心裡又想：『這地方還真是隱秘，難怪劉勇他們找不到，我這回可是立了大功了，劉勇好歹也要請我吃頓飯什麼的，不過最好不是炸醬麵。』

孫正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直在座位上低頭沉思。過了一會，他象是猛然驚醒似的，霍地站起身來往夜總會北邊的一個房間走去。風原宇聽到動靜嚇了一跳，連忙將目光依依不捨地從鋼管女郎身上移開，順便咽了咽口水，然後遠遠地跟在孫正凱的身後。

孫正凱直接打開門，進了那個房間。房間門口站著兩個打手，風原宇不敢過於靠近，只是遠遠地看到未關門的房間里，孫正凱正和一個坐在電腦前的人說話。那電腦屏幕上顯示的正是安裝在外面消防栓的監視器攝到的圖象。

過了幾分鐘，風原宇正愁什麼也聽不到時，手機在褲兜里振動起來。他走到一個暗處才拿出手機，眼睛看著那個房間。

「喂，風原宇嗎，我是劉勇，我已經帶人到了客來香，怎麼沒找到你說的什麼地下室，你是不是把位置搞錯了？」風原宇剛摁下接聽鍵，劉勇心急火燎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你找得到才怪。』風原宇心裡嘀咕了一句，正想說話時，忽然瞥見那邊房間里孫正凱正接著電話，接完后就臉色大變，然後就衝出了監控室。風原宇立刻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事，敢情外面還有通風報信的人，劉勇他們闖進來的事孫正凱顯然已經知道了。他一邊跟著孫正凱，一邊在電話里把隱秘的入口和被發現的事告訴了劉勇。劉勇大概也知道自己鹵莽了，電話里傳來他隱約的呼喊聲：「那個消防栓，把它給我砸爛……」

風原宇掛了電話，看到孫正凱招呼了幾個人，又心急火燎地趕回了監控室，眼睛死死地盯著電腦屏幕。屏幕上正好顯示著幾個如狼似虎，身著藍色制服的刑警，接著電腦屏幕一黑，什麼都看不到了。

孫正凱氣得大罵：「媽的，他們是怎麼找到這地方的，是哪個吃了豹子膽的敢通風報信？」

在他身後的一幫打手見老大發這麼大火，一時都噤若寒蟬。其中一個個頭稍矮的打手怯生生地說：「孫哥，現在該怎麼辦？」

孫正凱看了一眼那個說話的打手，一巴掌打了過去，大聲罵道：「蠢貨，還能怎麼辦，快逃啊。媽的，不知道後路被堵死了沒有？」

「還有後路？」風原宇心裡一驚。

「快操傢伙，如果後路也被堵死了，我們就跟他們拼了。」那邊，孫正凱正怒氣沖沖地對著一幫手下狂吼。他自己則拿出了一把手槍，裝了幾發子彈上了膛。

「那這裡的人怎麼辦？」剛才那個被扇了一巴掌的打手捂著臉又說話了，他指的人是正在夜總會玩樂的那些人。

孫正凱瞪著那個打手氣得頭上冒煙，也顧不上再打他了，只是冷笑了一聲：「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我們哪還有心思管他們。別羅嗦了，快走！」說完，一伙人朝著另一條暗道狂奔而去。

正在夜總會裡玩樂的那些人此時也發現了事情不對勁，等看到孫正凱他們都逃了時，一時間慌作一團，也蜂擁地跟了過去。一些從暗房裡出來的人僅僅穿著一條短褲也加入了逃跑的行列。一時間哭爹喊娘的聲音此起彼伏，人踩人的現象更是時有發生。

風原宇早就跟在了孫正凱等人的後頭。這條暗道很黑，又十分幽深，正好方便他行動。

此時，山賊和馬龍，以及原來在客來香一樓大堂里就餐的那些人都被「請」在了座位上不許動。就在幾分鐘前，他們聽到了警車上警鈴的呼嘯聲，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發現客來香大門前停了十幾輛警車，緊接著一大批警察沖了進來，大多數人都衝進了後堂，留下三個佩戴了黑色的蒙面頭套，手持微型衝鋒槍的特警，並客氣地請他們坐在位置上不要動，還說他們正在實行抓捕行動，望市民和警方合作。

山賊和馬龍這下就擔心了，風原宇走之後，他們就覺得不放心，兩人過了不久就跟了過去，可是沒找到風原宇的人（那時風原宇已經進了地下室），只得又回來喝酒。這回見這麼警察出現，兩人更是提心弔膽，生怕風原宇出了什麼事。其實，他們還不知道，客來香所在的整座大廈都被警察圍了個水泄不通，一些消息靈通的記者也聞風而來，準備搶先報道第一手新聞。

地下室門口，幾個刑警終於把那堵牆砸開了。劉勇和一個身穿黑色制服，滿面塗著黑油彩的大漢率先鑽了進去，正好目睹了一場混亂的「逃亡」場面。

劉勇一看，還里哪還能見到風原宇的人影，不由氣得一跺腳：「糟糕，又讓孫正凱這小子逃了。」

那個穿黑色制服的大漢是市特警支隊的隊長鬍剛，他看了一眼旁邊氣憤的劉勇，皺眉道：「老劉，你說的那個線人呢？」

劉勇苦笑一聲：「鬼知道他到哪裡去了，打他手機也不接。」忽然想到什麼，轉過頭看著胡剛，緊張地說：「難道他被孫正凱他們發現了？」

胡剛也滿臉地苦笑：「我哪知道，但願他不會有事。」說到這裡，他又皺起了眉頭，「老劉，你是不是太急了點，風原宇他還是個學生，你怎麼忍心拿他去當誘餌？」

「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嗎，青龍幫幫規森嚴，象個鐵桶似的，我們花了多少人力物力去偵查，可不是也沒找到證據嗎。再說上頭又催得那麼緊，我只得出這招險棋了。」劉勇無奈地說。

胡剛沒有再說什麼，朝著身後的特警隊員一揮手，吼道：「行動！」完了，又朝劉勇笑著說：「老劉，你的人就負責這裡的秩序了。」說完，就領著他的人一頭扎進了人群里。

劉勇站在那裡愣了好半天，等回過神來時胡剛早就不見人影了，氣得他大罵：「這小子，總以為他們特警隊了不起，上次市局的警種比武還不是沒佔到我們刑警隊的便宜。」說完，他轉過頭對著身後的一個刑警吹鬍子瞪眼：「小鄭，你帶十幾個人把這裡的局面給我穩住了，一個都不許跑。」

那個叫小鄭的刑警為難了，小聲說：「隊長，來這種地方消遣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啊，指不定還有省里的高官子弟……」說了一半，見劉勇的臉色越來越黑，只得咽了咽口水，聲音也越來越小。

「我管他什麼高官不高官，都給我扣押了。你小子跟了我兩年了，難道還摸不透我的脾氣嗎？」劉勇氣勢洶洶地對著小鄭教訓了一番，然後帶著兩個人衝進了地下室。

暗道里，風原宇跟隨了一段距離，發現前面已有微光透了進來，知道出口不遠了。『他娘的，這回老子也過過警察的癮。』風原宇心裡打定主意，忽然朝著前方十幾個亡命奔跑的人吼了一句：「別動，警察！」

聲音在暗道里回聲特別大，象打雷一般，前面的十幾個人當場就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紛紛朝後看。而在後面跟來的一大群人也嚇了一跳，還以為前面被警察堵住了，紛紛怪叫著朝來路跑了回去。

風原宇等的就是這一刻，展開輕功朝著人堆里穿了過去。過了不到二十秒鐘，只聽砰砰的一連串悶響，那十幾個人頓時成了倒地的葫蘆在地上滾來滾去，喊痛聲響成一片。只有孫正凱雖然受了風原宇幾腳，但還硬撐著沒有倒下，只是驚恐地看著暗道里站著的一個人影，聲音已經有些發顫：「你是什麼人？」也難怪他嚇破了膽，他這邊十幾號人，平時個個都是兇悍的主，這一下子全被撩倒了。

風原宇嘿嘿冷笑著，一步一步逼近孫正凱，刻意渲染一下氣氛，反正這麼黑的地方孫正凱是看不清他的臉的。

孫正凱全身都是冷汗，步步後退，他看不清風原宇的面貌，只得自己給自己壯膽，「你究竟是誰，敢惹青龍幫的人？」

「青龍幫嗎？」風原宇心裡一陣好笑，故意沙啞著聲音，發出一陣冷笑：「老子惹的就是青龍幫的人。」

孫正凱臉色慘然，知道自己是遇上高手了，一咬牙拿出了手槍對準了風原宇，口中冷笑道：「你自己找死可就怨不得我了。」

風原宇面色平靜地盯著孫正凱手裡的手槍，握槍的手微微顫抖著，可想而知即便有槍在手，孫正凱心裡仍然有些惶恐。「開槍啊。」風原宇發出一聲冷笑，暗地裡卻是功聚全身，隨時戒備。由於是第一次面對手槍，他心裡還有些拿捏不準自己能不能躲得過去。

「你去死吧！」孫正凱顯然受到了風原宇話語的刺激，狠狠地扣動了扳機。

「砰！」地一聲悶響，孫正凱感覺自己的耳朵都快震聾了，過了好一陣那種嗡嗡的聲音才散去。他迫不及待地往前一看，眼前已經沒有了那團黑影，心中一喜，冷笑起來：「我看你有多大能耐，還不是被我一槍斃了？」

「是嗎？」一個冷冷的聲音忽然在他身後響起。

孫正凱頓時嚇得魂不附體，剛想轉身時，突然脖子上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眼前一黑，癱軟在地上。

風原宇看著倒下的孫正凱長舒了口氣，接著又高興起來，『看來我的輕功還不錯，這麼近的距離也躲過了子彈。』

正當他得意時，暗道那頭傳來了大片的腳步聲，風原宇知道是警察趕過來了，略一沉思，便朝著出口的方向疾馳而去。

當胡剛帶著他的特警隊趕到這裡時，只看到滿地的人影，耳邊聽到的也儘是喊痛聲。其中一個特警隊員打開了手電筒，頓時嚇了一跳，只見地上十幾號人傷的傷，昏的昏，其中幾個人更是一臉的驚恐，象是見過鬼似的。

胡剛皺起了眉頭，他剛剛在趕過來時聽到一聲槍響，心裡就感覺不妙，沒想到竟會是這種場面。

「好傢夥，你們特警隊倒是有兩下子，才過了這麼一會就全搞定了。」過了一會，劉勇也帶人趕了過來，一看地上的景象，頓時樂了。

胡剛指示隊員叫了救護車，平靜地說：「不是我們的人乾的。」

「那是誰幹的？」劉勇吃了一驚。

胡剛搖了搖頭：「我聽見了槍聲，趕到這裡時這些人就已經成這樣了。」指著幾個受傷的打手，「你看，全是被人用腳踢的，好幾個都是粉碎性骨折，只有那個孫正凱是被人切中脖子打昏的。」

劉勇蹲下身子檢查了幾個傷員，又察看了一下附近，倒吸了口涼氣：「這附近根本就沒有打鬥的痕迹，這十幾個人似乎是在瞬間被放倒的。」

胡剛贊同地點了點頭，拿出一雙白色手套走到孫正凱的旁邊，撿起了那把手槍，「還有剛才的那記槍聲顯然是從這把五四手槍上發出的，槍口還有餘溫，應該是孫正凱情急之下開的槍，但地下沒有血跡，說明那個出手的人很可能沒有中槍。」

「子彈找到沒有？」劉勇皺起了眉頭。

胡剛搖了搖頭，將手槍放進一個塑料袋裡，看著劉勇說：「還沒有，不過總會找到的。你看會是誰幹的？」

劉勇沉思了一會，疑惑地搖了搖頭，遲疑地說：「我也不清楚，看起來象是個……武林高手。」說完，又一陣苦笑，大概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胡剛愣了一下，接著又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還好孫正凱沒有被打死，這件事還是先回局裡再說吧。你那邊的局面控制住了沒有？」

「控制住了，全都帶回了警局。」劉勇心不在焉地說。

這時，暗道那頭傳來了記者的呼喊聲，胡剛皺了皺眉，沖著還在沉思的劉勇說：「這裡你先應付一下，我先收隊回局裡了。」

風原宇回到宿舍后，發現山賊和馬龍還沒有回來，過了不久就接到了劉勇的電話。

「喂，風原宇嗎，你現在在哪裡？」劉勇的聲音顯得有些疲憊。

「我回宿舍了，那些人抓住了沒有？」風原宇明知顧問。

「抓是抓住了。你怎麼跑回宿舍了？我還擔心你出事呢。」劉勇顯得有些氣憤。

「我已經把情況都告訴你了啊，至於抓人那是你們警察的事，我不回來還留在那幹什麼。」風原宇理直氣壯地說，心裡卻在偷著樂。

「你還得來市局一趟，我們有些情況要問問你。」

「還要去啊？」風原宇心裡一百個不情願。

「別廢話了，快來吧，這是最後一趟了。」劉勇說完就掛了電話。

風原宇心裡鬱悶：『他娘的，早知道這麼麻煩，老子就不幫你們了。不過看在是最後一趟的份上，再去一次。』

在公交車上一陣狂擠（沒辦法，即使不是上下班時間坐車的人還是很多），風原宇到市公安局門口時已是滿身大汗。市局門口停著很多的警車，還有十幾個記者正一窩蜂地和守門的警衛交涉，想要進去弄點新聞，直把那幾個警衛忙得焦頭爛額。

風原宇看到這個陣勢還嚇了一跳，他可沒管那幾個警衛，大搖大擺地就走了進去。由於上次來過一回，他輕車熟路地便找到了刑偵科。房間里有好些個警察，劉勇正坐在案頭上吞雲吐霧，看到風原宇來了，連忙笑臉相迎。這裡面有幾個警察見過風原宇一次，也笑著打招呼。

風原宇感覺很有面子，也就當仁不讓地坐在了劉勇對面的沙發上，接過劉勇遞給來的煙，有模有樣地猛吸了一口，頓時嗆得他眼淚都快出來了。

「你小子沒吸過煙啊。」劉勇看得有趣，取笑起來。

「誰沒吸過煙啊，剛才只是吸得太快了。」風原宇老臉一紅，打起腫臉充胖子，接連又吸了幾口，這下有了心理準備總算沒有再嗆著，但也夠他難受的。

「風原宇，這回你可是立了大功了。」劉勇笑了起來。

「劉隊長，你還是叫我阿宇吧，我怎麼感覺自己象個犯人似的。」風原宇聽得有些便扭，忍不住提了點意見。

劉勇哈哈大笑：「行，阿宇同學，你是怎麼發現那個地下夜總會的？」

風原宇注意到旁邊有個警察正準備做筆錄，於是把事情的前後經過說了一遍，略去了自己動手的那一段，只說是自己報完了警便趁亂溜了。

「你是從哪裡出來的？」劉勇點了點頭，又問道。

「當然是從出口出來的。」風原宇知道劉勇肯定會懷疑自己，老早就想好了一套說辭。

「出口？」劉勇故裝驚訝，「出口都被我們的人包圍了，沒有看到你出來。」

『蒙我？我可不是那麼好蒙的。』風原宇心裡一陣好笑，臉上故裝茫然，「不會吧，當時的情形很亂，我跑在最前面，出來時沒有看到任何警察啊。哦，對了，出口的對面有一家洪氏粉麵館。」

劉勇點了點頭，又問：「那你是怎麼知道有一條暗道可以出去的？」

「拜託，你當是我傻子啊，那個暗道上面有個標著「EXIT」的牌子，那不是出口是什麼，我的英語成績雖然不是很好，但這個單詞我還是認識的。」風原宇嘴上理直氣壯的，心裡卻在暗自慶幸自己進暗道前留意了一下，否則還真不好回答。

「那你在通過暗道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劉勇笑了起來，心裡也鬆了口氣，他本來也有些懷疑風原宇，但經過這麼一問，發現風原宇的回答完全合情合理，也就釋然了。

「可疑的人？那倒沒有。劉隊長，既然人都抓到了，你還問這些幹什麼？」風原宇一臉的「純真」。

「沒什麼，這只是例行的調查。」劉勇笑著敷衍了幾句，這時有一個警察進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然後他站起來拍了拍風原宇的肩膀笑著說：「阿宇，好樣的。我還要去醫院一趟，你先回去吧，改天再請你吃飯。」

「不會吧，我好歹也算個功臣啊，這麼著就打發了？」風原宇看著劉勇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心裡十分鬱悶。

回到宿舍后，山賊和馬龍也都回來了，見到風原宇，立刻一人抓一隻胳膊硬生生地把他提進了宿舍。

「阿宇，你沒事吧？」山賊放手后又在風原宇身上摸來摸去，看看他是不是缺筋斷骨。

「啊！山賊你這個流氓，不要佔我便宜。」風原宇很「客氣」地把山賊的手從屁股上移開，笑著說：「放心吧，我沒事。」

「你真的沒事？」馬龍有些不放心，「你走後，我和山賊去找你了，可是沒找到。後來又來了一大批警察，我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真的沒事。我跟過去后，發現那個地下室原來是個地下夜總會，我就報了警。後來又去了一趟市公安局，協助警方調查，一直搞到現在才回來。」風原宇裝出一副苦瓜臉。

「那兩個抓住了沒有？」山賊很感興趣地問。

「抓住了，一個都沒跑掉。」風原宇笑嘻嘻地說，除去了孫正凱這個大麻煩，他心裡也很高興，隨後又想到什麼，囑咐道：「你們可別把我報案的事說出去。」

「切，你把我們當成什麼人了。」山賊和馬龍異口同聲地對風原宇鄙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