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放不下的牽掛

第一百一十章 放不下的牽掛

李青先是點頭,后又搖頭:「也不是,你把葉子放在衣服的中間,然後來回搓幾下便可以了。」

蘇清沫試了幾下,見衣服上面還真搓了一些泡泡,臉上便露出了笑意。話說除了皂莢樹外她還從來不知道還有這種可以直接搓出泡泡具有清潔作用的植物呢。

便指着他剛才摘葉子的樹問他:「這樹叫什麼名字?」

李青搖頭:「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見蘇清沫擰起了眉頭,便又說了句:「不僅是我不知道,就是整個李家村的村民都不知道。」

「李家村?在哪兒?」

「李家村子就在這山的腳下。」李青抬手指了個方向。

蘇清沫點頭又問:「那你怎麼一個人跑到山裏來生活了?」想要做野人么?

聽到她的話,李青的臉色有些黯然:「我爹娘兩年前去世了,依着我們這裏的規制,身為家中獨子,需要為爹娘守墓三年。」

「守墓三年?這麼說你爹娘的墳墓就藏在……」說着,蘇清沫的臉色有些難看。

「嗯,我把他們安藏在靠近茅房的那一邊。」

蘇清沫一臉黑線:「……」他這話的意思是說自己昨晚是在一個離死人墳墓僅十來米遠的地方睡覺么?

中午吃飯的時候,蘇清沫端著一隻破了幾道小缺口的飯碗,坐在木屋前,看着前方那迎風飄展的幾件衣裳,又看了看旁邊的李青。臉色微微扭曲,嘴角跟着抽搐了幾下,心中無數話語終究是化為了一聲嘆息埋頭吃飯。

罷了,不就是晾了幾件裏衣外加一件肚兜一件小褲么?

他都不介意,自己一個擁有二十一世紀開放思想的人又在介意什麼?啃著辣味十足的美味兔肉,又瞄了一眼李青碗中的幾片青菜葉子,眼裏有些惋惜與憐憫。

這古代的破規矩,給自己家人守孝還得天天吃素,死人都死了,還要折騰活人,也真是夠了。幸好她沒有經歷過這些,若不然,她指定會做出人前吃素,人後開葷的事情來。

吃完飯後,蘇清沫跟在李青身後出了廚房:「咱們接下來要去做什麼?」

「你身體還沒有好全,還是躺回床上去歇息吧。」李青說道。一邊去把早上他幫蘇清沫洗的外衣收了進屋。

今天天氣很好,太陽很大,蘇清沫那不算厚的衣裳很快就幹了。

蘇清沫見他拿着自己的外衣,趕緊跟着進屋,一面說道:「這衣裳我自己來疊就行了。」

李青想了想,便把她的衣裳給了她。

蘇清沫拿過去后,便開始像模像樣的疊起衣裳來。她確實疊的很整齊,可李青見她疊的那麼認真,眉頭卻是擰了起來。

「你這衣裳破了,你不打算縫補一下么?」

蘇清沫頭也沒抬的回道:「沒事,破了就破了。」反正她戒指里的衣裳沒有幾百套也有幾十套,春夏秋冬四個季節的衣裳都不會缺穿的。

李青聞言,以為她這是不會做針線,便起身找了針線,尋了一種淺色的絲線穿好針后,把蘇清沫剛疊好的衣裳拿了過去,手下一甩,原本疊的漂漂亮亮的衣裳便被重新展開來,讓蘇清沫剛才付出的勞動完全白廢。

蘇清沫氣悶,剛要說他幾句,卻見他一手拿着縫衣服的針,一手整理着她那衣裳上面的破口子開始在她震驚的眼神下縫補起來。

蘇清沫看着他那不甚熟練的縫補動作,臉上笑了開來。誇讚了一句:「想不到你還會針線活呢。」

李青耳朵根微微發紅,一臉窘迫的說道:「爹娘去世的這兩年,我的衣裳都是我自己補的。」

蘇清沫點頭:「嗯,不錯,自己動作,豐衣足食。不過你這針線手藝還有待加強。」

李青縫衣裳的動作一僵,抬眼看向她的眼神也變的不太友善起來:「總比一個連針都不知道怎麼拿的人要強一些。」

蘇清沫聞言摸了摸鼻子,雖然自己的針線手藝確實是比他要強些,但心裏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確實說的很不厚道,也就沒有反駁了。人家都這麼好心不辭辛苦的給她縫衣裳了,自己若是再挑理就真成了個無理取鬧的人。

屋內一時間安靜下來,蘇清沫突然想了一件事情來。便沖他詢問道:「對了,你昨晚是如何知道我名字的?」她記得很清楚,自己並沒有把她的名字告訴過他。

見李青滿臉的迷惑,便又說道:「蘇清沫,你昨晚喊的這三個字就是我的名字。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的名字?」李青手下微頓,想起自己昨晚喊那三個字時的感受,此時心裏的感覺卻是茫然一片。便很誠實的搖頭說道:「不清楚,反正就突然間喊出來了。」

蘇清沫擰眉,眼神打量着他:「你這麼警惕做什麼?說實話我又不會吃了你。」

李青惱怒的抬眼瞪她:「不清楚就是不清楚,沒有不說。」

蘇清沫也瞪着他,她算是發現了,眼前這位李青與她所認識的那個離青,性格上還是有很大的區別,離青的性格傲氣狂妄,這位李青的性格卻是死倔死倔的。

兩個人待在一個較個小的屋子裏,李青只顧著埋頭給蘇清沫縫補衣裳,根本就不搭理她,讓蘇清沫想要費些心思從他的嘴裏套出一些有用的線索都無從下手。

罷了,既然在他這裏找不到突破口,那她還是先去這附近走走,先去察看一下這周圍的環境。

臨出門前,身後傳來李青的聲音:「不要亂走,這山裏經常有野獸出沒的。」

蘇清沫轉身看他:「既然有野獸出沒,那你怎麼還敢住到這地方來?」

李青上下打量着她,輕嗤一聲說道:「我是男子,又豈會怕這些東西。」

蘇清沫:「……」

被人鄙視的蘇清沫直接轉身出門,暗道:原來他這種臭屁的性格和離青還是有些雷同的。

蘇清沫運起輕功,在這山頭上四周轉悠,甚至還跑到山腳下那個名叫李家村的村莊里轉了一圈。

一個時辰打聽下來,她總算是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了。

這裏的王朝名號為大曆,是一個與天朝完全不同的朝代,也不存在於天朝史卷里的任何一個歷史前朝。

在大曆朝,有大小城池,有鄰郊小鎮,從這一切的布排來看,這個朝代都像是存在於現實中的。完全不像是她之前所以為的只是陷入了一個迷陣而已中,看着倒像是又一個架空時代。

就好比她之前所在的那個天朝,在中國的歷史上也並不存在,卻在這一個時空層里確確實實的存在着。

果然是三千世界,無其不有么?

只是蘇清沫有些弄不明白,前世她會重生在天朝,是因為在二十一世紀的她已經歷經過死亡。

那她這次又為什麼會跑到這所謂的大曆朝來?她很確定自己在森林裏尋找離蘇時身上並沒有受過任何致命的外傷。

她現在急切的想回去,卻是毫無頭緒。

也不知道離蘇是不是也同她一樣遇到這種情況,或者說他現在一個人被困在某個地方只能被動的等待青一等人去搭救他。想着他一個孩子被困在荒郊野林里,她的心裏就忍不住擔憂。

可她再着急擔憂也沒有用,這些村子裏的村民對於自己的到訪,都感到很詫異,每個人出口的第一句話都是詢問自己是從哪裏來的。

呵呵……蘇清沫想笑,她是從哪裏來的?若是告訴他們自己只是在一座森林裏轉悠,然後就轉悠到了他們這個時空,他們會不會把自己當成妖孽給打殺了?

在山腳下尋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雙眼看着眼前的青山綠水發獃,靜靜思索著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這個大曆朝,有一個除了與離青長的一模一樣再沒有任何相似之處的李青。他有一個明確的出身,證明他是屬於大曆朝的,可他昨天晚上卻偏偏又喊出了自己的名字。自己又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他又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蘇清沫心緒很亂,亂的她根本靜不下來。

莫非老天這是在故意考驗自己對離青的感情貞潔度不成?還是說她在天朝是真的已經成了個死人,結果再次穿越到了這裏,給了她一份重新開始的機會?

不行,她不接受!

在天朝,讓她放不下的人太多,爹娘,兒女還有一個未歸家的夫君。太多的牽掛放不下,她又豈能安心在這裏待下去?

自己來到這裏遇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李青,那麼自己回去的突破口也突然是他的身上。

當她起身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申時【下午三點多】看到對面的山頭上,李青那木屋子其中廚房的屋上頭正冒着縷縷白煙。

蘇清沫皺眉,側頭掃了一眼偏西的太陽,這才申時,怎麼李青把晚飯做的這麼早?

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準備往回走。

山腳下有一座由三根粗木頭搭建而成的簡易木橋,橋的下方有一條近五米寬的河水輕緩流淌著。此河流里的水是由兩條水流線匯聚。一是從李家村上游的村落流下來的,二是自李青所居住的山頭另一側飛竄而下的一條溪流瀑布上匯聚過來的。

要走過這座簡易木橋對於蘇清沫來說並沒有難度,只是她走到一半卻是不走了。瞧著下方水流不深,不時能看到幾條小魚在其中暢遊。

彎腰盯着下方的河水,細看了一會兒,然後走到對岸去折了一根長木棍,用匕首將其一端削的尖尖的。又重新回到橋中間,雙眼緊盯着水面右手握著棍子做隨時準備刺出的姿勢。

五分鐘過去,只見她瞳孔猛縮,右手五指猛的往下一擲,木棍的尖頭刺破水面,盪起一片水花,五指又是一個收緊,把木棍提起,尖頭上面已經刺中了一條近兩斤的大魚。

蘇清沫看着那條還在不停甩著尾巴掙扎的魚,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

重新拿好棍子,再度視線停留在水面,準備再次出擊。

半個小時后,蘇清沫看着棍子上面掛着的七八條大魚,方才滿意的扛着棍子上山了。

她沒看見的是,在離橋不遠的草叢裏,有幾個孩子把她所有的動作全程都看在眼裏,待她離開后,一個個都躍躍欲試,學着她之前的樣子,跑去折了根棍子。又跑回來學着清沫之前那樣小心翼翼的站在橋中間,也準備刺幾條大魚出來。

待蘇清沫扛着一串魚走到屋前,果然看到李青正在廚房裏忙活。

蘇清沫拿着木棍進了廚房,見李青腰間圍着一塊看不出來顏色的深色布塊,看着像是一條圍裙。

一旁的小木桌上面已經熱好了一盤兔子肉,這會兒他正熟練的翻炒著鍋里的青菜。

「怎麼這麼早做飯?這太陽都還掛在半空中呢。」一面把木棍遞給他:「喛,這是我剛才在山腳下用棍子刺的魚。」

------題外話------

天冷了,親們一定要多注意身體,感冒的滋味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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