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前世[一]②
琉璃軒跑出去.找了好久.終於在暗夜王朝的皇宮找到了棋兒.棋兒淚流滿面.狠狠踢著石子.她是一路跑著的.鞋子都被磨破了.好一個狼狽的姑娘.
「棋兒.我喜歡的是你.只是你.別哭了.跟我回去.好嗎.」
棋兒猛然轉過頭.後退一步：「您是城主.我一個小小的民間之女實在受不起城主給的恩寵.還望城主另謀妻室.」
「棋兒.我並沒有當你是替代品.不一定長得像.就......」
「住口.」棋兒眯眼.又回到了那個冰冷的殺手棋兒：「別跟我說這些.這張臉與那女人相似的臉.我寧可不要.」說著.手中不知從哪裡變出來一把刀.反手就朝臉上劃去.
「棋兒.別這樣.不要衝動......」
琉璃軒抬手欲奪過女子手中利刃.女子手腕一轉.躲過了琉璃軒的「魔爪」.但也成功的割到了琉璃軒手腕.
棋兒手一頓.就又朝臉上划.琉璃軒連忙阻止.眼看刀刃到了臉邊.琉璃軒握住了刀刃.
「棋兒.別任性了.好嗎.」
棋兒不停.但繼續往上.但是琉璃軒捏的很緊.鮮血流淌而下.棋兒抬起滿是淚水的臉頰.冷聲道：「放手.」
琉璃軒皺眉：「聽點話.不可以嗎.」
棋兒咬牙.看著面前銀碓染上紅色.手一軟.蹲下身去哭泣.
琉璃軒擦凈刀刃.拾起刀蓋微微嘆氣.蹲下身去.單手攬著棋兒肩膀：「別哭了......」
棋兒肩膀一抖一抖.琉璃軒無措的輕輕拍著棋兒.不知怎麼安慰.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別哭了.
棋兒委屈發泄夠了.覺得自己像白痴一樣.突然噗嗤一聲笑了.笑過覺得自己沒面子.又沉下臉去不理會琉璃軒.
「棋兒......」
棋兒兩腿一曲.就坐在地上.琉璃軒也學她模樣坐下去.見女子冷的發抖.脫下外衣披在她身上.
「棋兒別生氣了.」
「棋兒......」
琉璃軒低著頭.獃獃的看自己手心的小刀.
棋兒心底腹誹.他都不知道哄哄自己.
都半天了.他再不說話.她就真的不理他了.
琉璃軒獃獃的盯著指尖的小刀.輕輕轉著.有一瞬間.棋兒以為他做什麼衝動的事情而差點奪刀.不過.略微尷尬了一下.人家在玩兒呢......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玩刀......
「那個.棋兒.你彆氣了.我真的.只喜歡你.喜歡的是你這個人.」
「哦......」
見棋兒答應他的話了.激動了抓住了棋兒手臂：「棋兒.我就知道......」
「知道什麼嘛.」棋兒終於轉過來看琉璃軒：「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琉璃軒低眸.看女子眼裡有一抹嗔怪.無所謂的笑了笑：「小傷而已.你不生氣了就好.」
棋兒用手絹包紮了琉璃軒手心.撇嘴看了看手腕.罵道：「活該.」
雖是這樣說著.卻還是扯下裙擺細心包紮.
琉璃軒看女子認真的側臉.眸光氤氳：「棋兒......」
「嗯.」
「有你真好......」
棋兒低下頭去.琉璃軒笑了笑.這女子還會害羞.
......
「小舞......」
我轉頭：「嗯.」
「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
「多久.」
「一兩天...哎.不對.三個月到六個月......」
一兩天都那麼久還...還：「要這麼久啊.」
淺漠凝似是無奈.他也不想啊.可惜天上一兩天地上就要這麼久呢.
「等你回來.恐怕...哎......」
「回來怎麼了.」
我抬頭看淺漠凝皺著眉頭.笑了笑：「等你回來就是皇后啦.」
「呵呵.小舞.放棄吧.」淺漠凝低低一笑.這樣說.
「怎麼了.」
「隱弘之.不是你能對付的.」
「為什麼.看不起我.」
「不是.只是前日你也看到了.他是魔王.擁有魔族大軍.更何況現在.並不是他本身能力.也不是他本身容貌.」
「也就是說.他實際比現在還要厲害.」
「不錯.況且他的心臟誅仙石專門是神仙的剋星.待他靈力恢復.則生靈塗炭.你若發兵.定然會惹惱他.」
「居然這樣.魔.是不是長得很醜.」
淺漠凝搖頭：「小舞怎麼會這麼想.說實話吧.他長得比我好很多.」
我抬頭.在月下.少年眼眸被照耀出奇異光彩.猶如世界最璀璨的明珠.
「他長得...居然比你還好看.」
淺漠凝唇角弧度加深：「我說的是好很多.並不是好看.」
「有區別么.」
「當然有.」
好與好看還有區別.我的世界觀被打破了：「好吧.告訴我.什麼區別.」
淺漠凝凝眸思索.笑容有些許自嘲：「這個不好說.不過總有一天你會見到我和他的真身.雖然我被奉為第一美男.但是......哎.你見了就知道了.」
「哦.對了.還有魔族一位執事.也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只不過年齡較大.但是也不影響什麼啊.反正魔族之人可以青春永駐的.」
「漠漠......」他說了這麼多.我忽然想問一個問題.
「嗯.」
「漠漠.我想知道.你多大了.」
「讓我想想.前世你死的時候我好像三百歲.然後換算成人界是一千二百歲.再加上在人界守墓一年前.兩千二百歲.還有這一生十七歲.嗯.貌似是兩千二百一十七歲.對.就這樣.」
「啊.」我聽著.嘴巴長大合不起來.
見我的反應.淺漠凝很得意的笑了笑.
「那我呢.多少歲.」
「你么.十七歲.」
「加上前世呢.」
「哦.你死了以後得一千年不算.那麼你是一千二百一十七歲.」
「我居然這麼老......」
「傻丫頭.」淺漠凝目光深邃望著遠方：「我比你還要老一千歲呢.」
「漠漠.不是說神不會受傷不會死嗎.為什麼我死了.而你受傷好的比普通人還要慢.」
「那是因為......你真想聽.」
我眸光真誠.點頭.
「呵呵.好.那我告訴你.」淺漠凝目光一瞬間變得深邃悠長.彷彿飽經風霜：「我與魔王.原本是兄弟關係.」
「啊.」
只只說了一句話.我就驚訝出聲：「兄弟怎麼可能一個魔一個神.」
「聽我說完.」
「嗯嗯.」
「當時我們還只是兩條小龍.隱弘之名叫聖羽.本來性格溫文爾雅.我叫聖夜.怎麼說呢.比較黑暗吧.天生長得比較...用你的話說就是娘.哥哥與我一同修仙.但是他說他討厭神仙之間的那種虛偽.就勸我做魔.我與哥哥有點小叛逆吧.不願意聽從父母的安排.於是就走上了不歸路.」
淺漠凝看著我.見我沒有嫌棄他的樣子便繼續道來：「哥哥與我從小努力刻苦.我天資極差.因此就算入魔都慢一拍.呵呵.后來我看到追求哥哥的你.愛上你那種飄飄欲仙的美感.就踏上成神之旅.」
說到鳳女時的我.淺漠凝唇角含笑.眸里浮現溫潤：「當時我半人半神.你看見我.只一眼就轉頭看哥哥去了.」
淺漠凝唇角的笑容漸漸淡了.往事就像一道傷疤.淺漠凝在夏傾舞面前一點點揭開：「因為你.我學哥哥的樣子.對你笑.對你溫柔.你總是很討厭我.當時我並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以為纏著你.就是對你表達愛意.所以就一直纏著你.」
我真沒想到.龍神也有這麼無賴的時候.
「我纏著你.你纏著哥哥.於是當我成神褪去龍身時.哥哥也徹底為魔了.神和魔是不能在一起的.但是墮仙就是先褪去仙骨.再化身為魔.雖然本質是仙.但就可以被稱為魔了.」
「嗯.說到哪裡了.墮仙.墮仙就像現在的隱弘之.但是比這個情節嚴重.墮仙觸碰的東西都會變成黑色.你本是金縷鳳凰.白毛金邊.哦.不對.是白衣金絲邊.但是你顏色褪去成了黑羽.也就是黑鳳.按理說都應該是墮仙了.但是鳳凰有翅膀.所以你...剪掉了自己的翅膀......」
淺漠凝在我怪異的眼神下生生改口.然後吞吞吐吐的說完.
「嗯.繼續.」雖然有點震撼.但我還是不能融入進角色.覺得他在講別人的故事.
「后來我當上了龍族首領.也就是龍神.因為你.我與哥哥宣戰了.」
真是罪過啊罪過.搞得像紅顏禍水似得.
「我...失手差點殺了哥哥......」
「鳳女擋刀子了.」
「不是.是哥哥把鳳女拽過來了.」淺漠凝彷彿重現當時畫面.將我抱緊我.
我心跳漏了一拍：「你把鳳女殺了.」殺掉自己心愛的人是什麼概念.恐怕很痛苦吧.
「沒有.我及時收手了.中間的事情我不想再說.最後經我調查.鳳女是被我哥哥殺了.然後我被哥哥綁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