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第四集
103.a市公安局審訊室。內。日。
周桂林、葉淼正在審問劉小兵。張林生、李力站在一旁。
雪白的燈光照射在劉小兵臉上。
李力一拳擊在桌子上：瘋！你繼續瘋，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雙手插在腰間，轉身噓了口氣。迅速轉過身，指著劉小兵。
李力：你的同夥一次次朝你開槍，洪股長就是為了你死的，到現在你還不說，怎麼一槍沒把你打死？
張林生拉了拉李力。
劉小兵低着頭，始終沉默不語。
周桂林對葉淼說：暫時也審不出結果，你看......
葉淼：待會再審。
周桂林將李力拉出審訊室，張林生跟出。
104.審訊室外走廊。內。日。
周桂林：李力，洪斌的犧牲，我們都很痛心，但是啊...
黃濱葉淼走來。
張林生：這事兒，是我的錯,我不該......
李力：（搶過話頭大聲）不！是我，是我一直否定洪斌的意見。
周桂林：這不是誰的責任，是我們對事情的嚴峻性估計不足。
黃濱：會議室說吧。
周桂林點頭，一齊向會議室走去。
105.a市公安局會議室。內。日。
黃濱：同志們，這個團伙一天不除，全市的老百姓就多一份危險，在這個戰鬥中，洪斌是光榮的。洪斌犧牲了，我們要化悲痛為動力，徹底剷除這股黑惡勢力。
張林生：我有幾個疑問，一，歹徒怎麼知道劉小兵什麼時候去醫院看病的？二，為什麼要置劉小兵於死地？
葉淼：你的意思監獄有內鬼？
張林生：是的，這也正是我一直考慮的，按說監獄方面，我們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可還是出現了漏洞，這個內鬼是警察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如果是罪犯，他是怎麼知道的，信息又是怎麼傳遞出來的？他們的書信都要通過我們檢查的。
周桂林：不瞞大家，我也在反覆思考這個問題，這是我們下步偵破工作的重點。
黃濱：根據我們的調查，上次要挾劉小兵大姨，點破劉小兵母親去世的實情的，正是謝劍團伙。
張林生：這就對了，謝劍團伙為什麼要點破？就是為了引劉小兵出洞，而劉小兵裝瘋，也正是想藉機逃跑，找謝劍報仇，由此可見鄧軍、劉小兵掌握了謝劍的重要證據。
李力：也就是說劉小兵母親的死極有可能是他殺。
黃濱：可能性很大，現在沒有辦法進行屍檢。畢竟人已經下葬，必須徵得劉小兵的同意，才可能開棺驗屍。
周桂林：看來啊，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中間發生的一切，是一個局。
黃濱：是啊，我們都只是在推理，並沒有掌握謝劍的重要犯罪證據，被動吶！
葉淼：我建議，將劉小兵押回看守所，既然監獄有內鬼，也不利於我們掌握主動權。
李力：（大聲）我反對！
黃濱：說說你的理由？
李力：將劉小兵與內鬼隔離，這是個愚蠢的做法。
張林生：李力！
李力：將劉小兵隔離，必定打草驚蛇，也不利於我們挖出內鬼，葉隊，你在懷疑我們的能力？
葉淼：李力同志.....你這是....
李力起身走出會議室。
106.a市爆炸案現場。內。日。
警察推著依舊失憶的女孩，來到a市爆炸現場，幾堵斷壁殘磚依然矗立。女孩雙目迷離的看着這一切。突然一條盤駐在荒屋下的黑狗，氣勢洶洶的站起來，直奔過來。女孩突然，「啊..........啊」抱頭大叫。
107.a市市區。外。日。
車隊押送劉小兵回監獄。車內劉小兵痛苦的臉部特寫。
108.副監區長辦公室。內。日。
張林生來回踱步思考，李力進來。
李力：張大，這個內鬼....
張林生仍在思考，良久：不對勁，哪兒不對勁？
李力：張大，你在說什麼？
張林生突然停住腳步，對李力：你還記得洪斌說過，他總覺得張進哪兒不對勁嗎？
李力：記得，不就是我們三人聽錄音那次嗎？
張林生：錄音，對，就是錄音，張進與劉小兵對話的錄音。
李力：你覺得是張進？
張林生：難怪張進入監時，周科長說市公安局要我們注意他，看來他真的不簡單。我讓你密切注意他，有動靜嗎？
李力：暫時沒發現。如果是他，那他是怎麼把消息傳遞出去的？
張林生：從現在起，密切監視張進，清查他所有的書信往來。
109.a市劉小兵家。內。日。
劉小兵大姨急匆匆的鎖上門，左右張望了一番，往鎮上走去。
110.監區談話室。內。夜。
張進：報...報告。
張林生：進來！
張進：張...張...大，我...我請求處罰？
張林生放下筆。
張林生：嘿，我見過要求獎勵的，沒有見過要求處罰的。為什麼，說吧！
張進：劉...劉小兵是假瘋...我知...知道，但...是我沒有報告！
張林生：為什麼不報告？
張進：我怕...怕...他打我。
張林生：是嗎？
張進：（低聲）我...慫...恿過他....
張林生：嗯！有這回事？
...........
111.監區操場。外。清晨
張林生小跑着來到操場上，活動筋骨。
清淡的晨光中，一個雙鬢斑白的農村婦女佇立在紅色警戒線前，目光沉重的注視着高牆、電網。張林生走上前。
張林生：大媽，您是來接見的吧！
老太太一抖，回過神來。
劉小兵大姨：幹部…我…可不可以…看看劉小兵？
張林生：大媽，你是劉小兵的.....
劉小兵大姨：我是他大姨。
張林生：哦，大媽，您真…早…。
劉小兵大姨：昨天來的匆忙，到這裏已經晚上了。
張林生看了看周圍。
張林生：（驚訝的）那您昨晚呆哪呢？
劉小兵大姨指了指操坪上的長凳。
張林生：啊，您沒有凍著吧，走…走，快到我辦公室暖暖身子。
劉小兵大姨：這…我…想…
張林生：待會給您辦手續。
說着和劉小兵大姨往辦公室走去。
112.副監區長辦公室內。早上。
張林生：大媽，您坐，您坐！
邊說邊泡茶。
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老太太嘴唇發烏，面色蒼白，眼睛裏佈滿血絲。
張林生：大媽，您喝茶。
劉小兵大媽慌忙站起來，兩手哆嗦的接過茶杯。
劉小兵大姨：謝…謝，幹部。
張林生：大媽，您別客氣。
113.監區辦公樓走廊上。外。早上。
蔣麗娟經過張林生辦公室。
張林生：蔣姐！
蔣麗娟停下。
張林生大步走到走廊上。
張林生：蔣姐，劉小兵的大姨來了，你照顧一下，我去食堂給她弄點吃的。
蔣麗娟：啊，劉小兵大姨來了…這麼早…？
114.副監區長辦公室。日。
蔣麗娟走進辦公室。
蔣麗娟：大媽，您可真早啊，還記得我嗎？給您打過電話的。
劉小兵大姨：…是...你啊，真是謝謝你了…
劉小兵大媽端著茶，激動的站了起來，茶潑到身上。
蔣麗娟：大媽，您…您別客氣。您坐…您坐…
說着抽出紙巾給劉小兵大姨擦身上的水。
劉小兵大姨：幹部…幹部…真是不好意思。
說着從自己口袋裏拿出手帕。
蔣麗娟：
大媽您冷不冷。
劉小兵大姨：不冷，不冷！
115.三分監區辦公室。內。日。
張林生：劉小兵大姨來了，特殊情況，讓他接見，你準備一下。
李力：帶腳鐐接見？
張林生：帶個手銬就行了。
李力：今天早上張進找我了，主動承認了。
張林生：他昨天晚上也找我了，也坦白了。
李力：難道他不是內鬼？
張林生：嗯....可能另有其人吧！
李力：的確，他的信件我重新檢查了，有些還要再看看。
張林生：接見完后，我們到劉小兵監舍看看。
李力：行！
116.副監區長辦公室。內。日。
劉小兵大姨坐着。蔣麗娟走了進來。
蔣麗娟：大媽，手續都弄好了，可以接見了。
劉小兵大姨起身。
張林生端著一碗面進來。
張林生：別急，別急，先吃面。
劉小兵大姨：這，這...
蔣麗娟：大媽，來，趁熱吃吧，別客氣，
劉小兵大姨接過面：真是麻煩你們了。
張林生：大媽，你到我那桌子上吃吧，不麻煩。
餓了一晚上的劉小兵大姨顧不上不好意思，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117.監區接見室。內。日。
劉小兵大姨隔着玻璃窗焦急的朝裏面望着。
畫外音：
大姐啊…我走了以後…小兵…就只能拜託你了…謝劍這幫人，…咱們惹不起啊…你一定要…一定要想辦法…讓他…放下…老老實實…過日子…
李力押著劉小兵走進接見室。
劉小兵大姨，看到劉小兵這幅模樣，淚水順着臉頰往下流。雙手顫抖的拿起話筒。
劉小兵大姨：小兵啊…你瘦了。
劉小兵：大姨，您來了。
劉小兵大姨：小兵啊，在裏面要聽幹部的話....（擦眼淚）大姨知道你難過…特意來看看你…
劉小兵：大姨，我沒事，你也要保重。
劉小兵大姨：小兵啊，我這次來，還有一個事要和你商量....
劉小兵：大姨，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劉小兵大姨：小兵，你是不是也覺得你媽媽的死不正常？
劉小兵點頭，落淚。
劉小兵大姨，擦了擦淚水。停頓了半刻：小兵啊，昨天公安同志來屋裏徵求意見，希望我們屋裏同意開棺....嗚嗚...驗....屍。
劉小兵伏在桌子上失聲痛哭。一會，又拿起話筒。
劉小兵：大姨，我是罪人，我連累了媽媽，還害死了洪股長，我同意警察驗....
劉小兵大姨：小...兵..啊....
劉小兵：大姨您放心，我會配合警察的，你保重。
劉小兵大姨泣不成聲，從口袋拿出一封信，李力接過信.....
118.監區反省室。內。日
劉小兵坐在鋪位上，看着母親的遺書。
旁白：
小兵：
娘時間不多了，我這一輩子，唯一遺憾的是沒有把你和你妹妹帶好，到了那邊你爸爸會怨我的。小兵，你不要再將你妹妹的出事，當作你的過錯，你要聽幹部的話，出來了以後老老實實做人，不要干違法的事，苦點累點不要緊……
劉小兵淚如雨下，捧著頭嚎啕大哭。一陣后，和衣躺下。
張進送飯進來：吃點吧，別...咽、咽著。擱下就走了。
片刻，劉小兵端起飯碗，和着眼淚一大口大口的往嘴巴里塞。
突然，劉小兵將嘴裏的飯菜吐在地上，用手指在扒開飯菜，出現一張紙條。
他迅速的打開紙條：「你妹妹在老大手裏，你若透底，你妹妹必死無疑」
劉小兵雙手顫抖，攤坐在地上。
119.劉小兵監舍。內。日。
張林生、李力來到劉小兵的鋪位前。
慢慢掀開被子，一件一件的翻開。一張照片從枕頭裏掉了出來。李力彎腰撿起照片，仔細的看了看，又翻過背面。
李力：張大，你看，劉小兵妹妹的照片。
張林生：接過照片。
背面：「哥，想我就看看照片，劉麗」
張林生：（吸了一口氣）有沒有覺得面熟？
李力：有點。
張林生拿出相機，對準照片，咔嚓。
120.汽車站。外。日。
車內，劉小兵大姨坐在靠窗的座位上。車外，蔣麗娟站在路邊送行。
客車開動，劉小兵大姨眼裏含着淚花，不停的揮手。蔣麗娟揮手告別，望着遠去的車子。
121.反省室。內。日。
劉小兵站在窗戶面前，搖望着遠處的高牆，冷冰冰的鐵絲網，一動不動。
122.a市人民醫院。內。3號床。
躺在病床上的女孩褪去了紗布，顯出女孩清秀的面容氣色明顯好轉。醫生正坐在床邊為她做常規檢查。看守警察在一旁等候。
123.獄偵科辦公室。內。日。
周桂林拿起電話。
周桂林：林生啊，你說的對，照片中的女孩就是爆炸失憶的女孩。
張林生：（嘆了口氣）她被害慘了。
周桂林：誰說不是，為了喚醒劉麗的記憶，黃局和我商量了，想儘快安排他們兄妹兩見面。
張林生：好啊，我等您通知。
周桂林：對於他們見面，我們得好好安排。
124.a市人民醫院。外、內。晚。
（外景）夜色下，a市人民醫院變得異常安靜，兩個黑衣男子走進醫院。
（值班室內）a市公安局的兩名身着便服的警察正在醫院醫院十樓3號病室值班。劉麗躺在病床上。
電梯門打開，兩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推著輪椅左顧右盼的走出。
身着便服的葉淼走進3號病室：有什麼情況沒有？
警察甲：暫時沒有，葉隊，你怎麼來了？
葉淼：睡不着，閑着也是閑着，來看看。
門外傳來腳步聲，葉淼手指豎起示意別說話。
門被打開，白大褂見室內有人，欲退出，被葉淼攔住。
白大褂甲：你們幹什麼？
葉淼：請問你們有什麼事？
白大褂甲：查房。
葉淼：不是早上查嗎，怎麼又查？小曹，你去問問。
兩白大褂一把推開葉淼，打開門轉身朝電梯口飛跑。
葉淼抽出手槍：小曹留下，看好劉麗，追！
葉淼與警察乙持槍追向電梯口。
電梯停在七樓。葉淼兩人步步逼近。兩白大褂相互對望一眼，快速移向窗口。
葉淼:站住！
兩名穿白大褂見走投無路，一頭飛出窗外。（淡出）
125.a市人民醫院外。外。夜。
警察拉上警戒線。一輛警車警燈閃亮開來。
黃濱下車，走上前，身手探了探血泊中兩人的脖子。深深的吸了口氣。
葉淼：黃局，和上次一樣，沒有活口。
126病房。內。夜。
黃濱、葉淼走進3號病室。便衣警察見是他們，收起槍。
劉麗受到驚嚇，尖叫着抱着被子，捲縮在床腳，恐懼的望着葉淼。
黃濱走近病床，查看了一小會。
警察乙：剛才受到驚嚇，勸她也沒有用。
黃濱：她不能再受驚嚇，葉隊，千萬注意保護！
葉淼點頭：放心！。
黃濱：迅速查明死者身份。
葉淼：已經做了安排。
127.副監區長辦公室。內。日。
桌子上的手機響了。張林生拿起手機。
張林生：周科長，這邊已經準備好了，要不要事先告訴劉小兵？
周桂林：事情有變啊，暫時別告訴他吧？
張林生：有變？發生什麼事了？
周桂林：昨天晚上，匪徒混進醫院，差點將劉麗劫走。
張林生站起來：有這事？劉麗現在怎麼樣了？
周桂林：幸好發現及時，她沒事，只受到驚嚇。
張林生：查清匪徒來源沒有？
周桂林：葉隊他們正在查，只是和上次一樣，沒有一個活口。
張林生：這幫傢伙，夠狠的！
周桂林：你等通知吧。
張林生：劉小兵這邊怎麼辦？
周桂林：先試着審審看吧？經歷了上次的事情，他應該有所醒悟。
張林生：是的，看得出他是很後悔，應該是對洪斌的死。本來啊，我合計着他們兄妹見面，能給他一次更大的觸動....
周桂林：看來，我們面臨的不是一般的罪犯，配合黃局他們破案，我們的計劃必須更加周密，不能有任何的失誤，千萬小心內鬼。
張林生：是！我們失誤不起，一想到洪斌，我就......
周桂林：大家心情都是一樣的，就算為了不讓洪斌白白犧牲，我們也要儘快破案。對了，內鬼查到沒有？
張林生：有了一點眉目。
周貴林：抓緊，不要讓內鬼再破壞我們的行動。
128.a市人民醫院病房。內。日。
女孩躺在病床上，額頭滲出汗珠，雙目緊閉，眼珠直打轉，突然唰的坐起來。「啊」尖叫。醫生迅速跑進病房。
129.監區談話室。內。日。
張林生與李力正在審問劉小兵。李力做記錄。
張林生：劉小兵，這是我們第三次提審你。從進來到現在，你一直保持沉默，你這個態度很讓我失望。你也知道，洪股長為保護你犧牲了，你就那麼心狠，就不想為洪股長做點什麼？
劉小兵看着張林生，嘴唇嗡動着沒說出來。
李力：（上前）對，你失去了母親，可你知道嗎？洪股長的女兒才三歲，因為你失去了父親。這個世界上只有你疼嗎？
劉小兵一臉的痛苦：我...我...
周桂林進來：林生，李力！
張林生、李力站起打招呼。
周桂林：有什麼沒有？
張林生搖頭，示意周桂林坐下。
李力：周科長，你說我們為了什麼，為了這麼個頑固不化的東西，值嗎？
張林生：李力，你先出去！
李力愣了半響，轉身走出談話室。
周桂林：（語重心長）劉小兵，我可以理解你，你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但是不把他卸下來，你這一輩子都會走得沉重。我相信洪股長的犧牲，你心裏也很愧疚，你想一直背負這種愧疚嗎？洪股長為什麼要保護你？你想過嗎？
劉小兵低下頭，淚水滴在地板上。
周桂林：劉小兵，也許誰為你死你都不在乎，可是我要告訴你的是！的確，你母親死於氰化物中毒，是他殺，謝劍有重大嫌疑。你還想要多少人因為你而死？
劉小兵抬起頭：我媽媽是被毒死的？
周桂林：解剖結果證明了，你想想，除了謝劍一夥，還會是誰？
劉小兵眼眶淚水膨脹。嘴巴不停顫抖。
旁白，反覆：
你妹妹在老大手裏，你若透底，你妹妹必死無疑.........
劉小兵：我還是那句話，謝劍只是我以前在社會上認識的一個朋友，其他我一無所知。
李力：（沖了進來）放屁！
130.a市人民醫院醫生辦公室。內。日。
醫生與身着便裝的葉淼交談。
醫生：最近劉麗總是做噩夢，這對一個失憶的人來說是個好事。
葉淼：這是不是意味着她有可能恢復記憶？
醫生點頭：可以這麼說，只是現在這種傾向很不穩定。
131.副監區長辦公室。內。日。
周桂林召集有關警察會議，七、八人參加。
周桂林：同志們，這個內鬼弄得我們很被動，一天不清除，一天不得安寧。
李力：內鬼不可能是幹部啊？很多事情除了我們三個知道，也沒有別人知道啊？
張林生：我有一個想法，周科長你看行不行？
周桂林：說說看！
張林生：從劉小兵的表情看，洪斌的犧牲，他媽媽的被毒死，對他的觸動的確很大，至於為什麼這個時候還不肯說？只有一個原因，他在害怕什麼，也就是說受到了什麼威脅。
周桂林：我們試想一下，劉小兵到這個節骨眼上，最擔心什麼？
張林生：媽媽已經被害死，他最擔心的應該是活着的親人...（李力同時說出）他妹妹！
周桂林：對！你們分析的應該沒錯，謝劍正是利用了劉小兵這一點。而能夠在監獄威脅他的，只能是這個內鬼。
張林生：有一個辦法可以抓出內鬼，只是有些冒險。
周桂林：什麼辦法？
132.監區監管區內，三分監區操場。夜。
三分監區進行晚點評。
李力：向大家宣佈一件事。劉小兵在禁閉反省期間能認罪服法，積極配合幹部，為a市4.15爆炸案提供了重要線索，有重大立功表現，監區將為他呈報記功材料。
服刑人員開始議論紛紛。
李力：安...靜！希望大家以劉小兵為榜樣，積極改造，早日新生。
133.監區反省室。內。夜。
張林生與另一名警察走向反省室，警察打開門。
劉小兵：張...大！（劉小兵起身。）
張林生：今天晚上不是找你談話，關你禁閉也沒有意義了。
警察上前打開他的手銬。
劉小兵：張...大....我...
張林生：你什麼也別說了，走吧！
134.a市人民醫院醫生辦公室。內。夜。
葉淼與醫生交談。
醫生：現在劉麗的病情有所好轉。之前你不是說她還有一個哥哥，可以嘗試讓他們見見面，這樣對恢復記憶有好處。
葉淼：對，她是還有一個哥哥，可他現在在監獄啊！
醫生：監獄肯定不行，必須是在她可能印象比較深刻的地方。
葉淼：（點頭）也對。
135.三分監舍。外。夜。
夜深，屋檐下的燈光亮着，天空上月亮已經爬上屋頂。
136.三分監區辦公室。內。夜。
辦公室內燈已經熄滅，周桂林、張林生、李力三人緊緊的盯着電腦顯示屏。顯示屏發出的光照着三個人的臉。
李力：（小聲的）我們一直這樣盯着管用嗎？
周桂林：要相信科技，這玩意因人定製，設置好區域，一有風吹草動會自動報警。
張林生：這是周科長壓箱底的傢伙，盯着吧。
137.劉小兵監舍。內。夜。
監舍內，罪犯都已經沉睡。突然一個人慢慢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拿起一條毛巾，走到劉小兵床頭，一把勒住劉小兵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