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第三集

69.劉小兵所在監舍。內。夜。

夜已深，窗外月光透過鐵柵欄，在地板上倒映着窗葉。同監舍的人都已經入睡。劉小兵睡在上鋪，左右反側，不小心一腳踹到鐵床欄桿，「咣咣」作響。下鋪的張進被驚醒。提手揉了揉眼睛。

70.管教股辦公室。夜.

外，管教股辦公室燈火依然通明。內，洪斌帶着耳機，認真的監聽。

71.劉小兵所在監舍。內。夜。

張進：老...老大，你..你還..還沒有睡吶。

劉小兵翻過身。

劉小兵：你他媽不也沒有睡。

張進：我...被...被..你驚醒的...

劉小兵：怎麼的，我讓你和我說話了嗎？

張進側了一個身。

張進：你....你...有...心事？

劉小兵：關你屁事！

張進：老...老...大，你..你別生氣，我...我算..看出來了...你是有情有義...的人。那...那天，看...電視的時候...那...那個...鄧軍...你..你認識？

劉小兵：關你屁事！

張進：我.是..是不懂，但..我看...看得出來...那...那個鄧...軍，是你...兄...弟！你...難...過。

劉小兵：嘿...你盯我？

張進：我..我...哪...敢。我只是覺得...兄...弟...一世....你...應該做點...什...么。

劉小兵：你！...教育起老子來了？

張進：不...不是...我..今天...還聽說...你...媽....她...

劉小兵：少他媽管閑事！

張進：要...要是我...我非...跑...出去...宰...宰了那個...王...八...蛋。

劉小兵：滾！哪涼快哪獃著去，少給老子出騷主意。

張進：好...好...睡...睡...了...啊。

劉小兵側過身，不再理張進。

72.管教股辦公室。內。夜。

洪斌仔細的聽着劉小兵和張進的對話，迅速在紙上記錄着。

73.監管區內。外。日。

劉小兵一個人在監舍前綠化帶的小路上，來回的走動。張進趴在床上伸出半個腦袋遠遠的看着這一切。

綠化帶來回走着的劉小兵，突然用雙手抱着腦袋，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滾，發出痛苦的吼叫：「啊.........啊！」

幾個罪犯見狀跑上前，詢問劉小兵。

張進迅速跑向李力辦公室，向李力報告。

74.監獄醫院。內。日。

躺在病床上的劉小兵依然痛苦的抱着腦袋，滿臉通紅。

劉小兵：（反覆嚎叫）啊..........疼.......疼

警察醫生：你們兩個將他按住，暫時給他打支鎮定劑。

洪斌和李力，扳動劉小兵抱着腦袋的雙手，使勁的按住。醫生迅速在劉小兵手上繫上橡皮筋，將針頭扎進血管，藥物慢慢的被推了進去。

劉小兵慢慢平靜下來。

75.監獄醫院。外。日。

張林生、張進面對面站着。李力在一旁。

張林生：張進，這是怎麼回事？（指著診室內）

張進：張...大，是....是，這樣的，開...開...始，...他一個人在散步....突然...就...就這樣啦。

張林生：有什麼其他的異常主動沒有。

張進搖著頭。

張林生：嗯。

轉身走進診室。

76.監獄醫院診室。內。日

洪斌在診室內看着劉小兵。張林生走進來。他看了看已經睡着的劉小兵。轉身走出裏屋。醫生正在認真的寫初步檢查結果。

張林生：情況怎麼樣？

警察醫生：我們這裏沒有設備可以進行檢測，需要去市裏醫院進行ct掃描。（張進在李力的看押下上廁所路過門口，張林生背對着沒看見）

張林生：哦，需要馬上？

警察醫生：儘快吧，嗯......有一點奇怪，他身體其他指標正常，所以我也說不好。

張林生：裝病？

警察醫生：要檢查以後才能下結論。

這時，洪斌先走了出來。

洪斌：張大！

張林生：（朝醫生點頭）辛苦了！

說着走出醫務室。

77.監獄醫院。內。日

洪斌把張林生拉到醫院走廊僻靜處。

洪斌：你覺得劉小兵這病...是不是真的？

張林生：你認為呢？

洪斌：（思索了一下）是假的。

張林生看着洪斌：不是沒有可能，洪斌，你發現了什麼？

洪斌：昨天晚上，我監聽了一晚上，劉小兵和張進的對話有問題，你聽聽錄音就知道了。

78.監舍內，日。

張進趴在床上寫信。（大特寫，旁白）內容：

親愛的小妮：

進來有一點時間了，我一切都挺好，我現在在二監區坐牢，想我了就可以直接將信寄到二監區。這些天，這邊天氣開始暖和了，人的心情也就變好了。這裏面生活很有規律，我天天就掃掃地，上上課。

對了，昨天掃地的時候，突然蹦出一條蛇來，嚇了我一大跳，呵呵，看來蛇也要出洞了......

79.a市人民醫院。病房內。日

在爆炸中受傷的女孩一直處在昏迷狀態，身體上插著各種儀器管子。（大特寫）女孩的手指突然微微的動了動。門外，特警站崗。

80.監獄醫院。內。日

劉小兵醒來了。唰的從床上跳下來。

坐在一旁的張林生、李力、洪斌也跟着齊唰唰的站起來。

李力：（喝道）劉小兵，幹嘛呢？

劉小兵揉了揉雙眼。激動的走上前。拉住李力的衣袖。

劉小兵：嘿，爸！你怎麼來了。

說着緊緊抱住李力。李力被劉小兵這一舉動弄懵了。

劉小兵：爸，我好想你....啊！

李力繼續喝道「劉小兵！你少犯渾。」

張林生、洪斌將劉小兵拉開。

張林生：（嚴肅的）劉小兵，你這是幹嘛呢？

劉小兵搖頭晃腦，甩開張林生、洪斌的手，撕下牆上的紙，直接往嘴巴里塞。

洪斌一個箭步，上去制止劉小兵的行為。

洪斌：劉小兵，你瘋啦。

劉小兵：（委屈地）爸...我好...餓...我要吃。

說着要搶洪斌手中的紙。

81.a市人民醫院病房。內。日

女孩已經蘇醒，嘴唇乾裂，臉色蒼白，依然比較虛弱。醫生拿着醫用小手電筒，照了照女孩的瞳孔，然後伸出手指在女孩的雙眼前晃了晃。女孩無明顯反應。

病房外，葉淼透過玻璃看着，嚴肅的臉揚起了一絲微笑，舒了口氣。

82.醫院病房。外。日。

醫生走出病房，葉淼見醫生出來了，激動的上前，握著醫生的手。

葉淼：辛苦你們了，她終於醒了。

醫生：葉警官，我們裏面說話。

說着往醫生辦公室走去。葉淼疑惑的跟在醫生後面。

葉淼：醫生，怎麼了？（焦急的）

醫生在辦公室前坐下，打開燈，掛上女孩腦部ct片。

葉淼跟着坐下，目光跟着醫生的手移動。

醫生：葉警官，女孩是蘇醒了，但大腦受了重擊，很有可能會出現記憶喪失。

葉淼站起來：記憶喪失？沒搞錯吧？

醫生：您坐下，先別激動。

葉淼：我怎麼能不激動，她沒有記憶了！這...這算什麼事兒！

醫生：（抬手示意）您坐下，聽我說。（葉淼坐下）作為醫生，女孩終於醒了，我們都應該感到欣慰。不過，她也可能已經失去記憶了，你看看。

醫生指著膠片的頭部位置。

醫生：這裏積著淤血，這個地方動手術很危險，我們只能保守治療。

葉淼將腦袋湊近，點着頭。

葉淼：有沒有恢復的可能。

醫生：淤血壓迫了記憶神經，為了讓病人康復，盡量讓病人少受刺激，如果有熟悉的人在身邊，熟悉的環境可能會慢慢好起來，不過......

葉淼：不過什麼？

醫生：需要時間！

葉淼：多久？

醫生：（嘆了口氣）這個，不好說。

83.監區談話室。內。日。

李力正在批改罪犯作業。

劉威：報告！

李力抬頭看了看：進來！

劉威：報告幹部，劉小兵瘋了。

李力：瞎說什麼，什麼情況？

劉威：從上課到現在，他嘴巴里一直在碎碎念，沒完沒了。

李力：說什麼呢？

劉威：說什麼…他完了…報應要來了…什麼什麼的。

李力起身。帶着劉威往罪犯教室走去。

84.監區教室。外。日

劉小兵左右搖晃着從教室沖了出來，夾控張進和警察教師跟着趕了出來。

劉小兵罵罵咧咧的跑到水溝邊，抓起一把淤泥就要往嘴巴裏面塞。被張進拉住。

李力正好趕到。

李力：劉小兵，住手！

劉小兵；（看到李力跑了過來）嘿.......呵，爸，你幹嘛呢？

教室里上課的同犯看着這一幕，忍不住發笑。

李力扭過頭，看了看圍觀的罪犯。

李力：（喝道）看什麼！

罪犯立即退回教室。

85.監區談話室。內。日。

李力：怎麼回事？

劉小兵：李指導，我完了，我完了。

劉小兵驚慌失措的觀望着四周。

李力：什麼完了？

劉小兵：（小聲的）李指導，你不會是派來殺我的吧。是，你肯定是。

張林生、洪斌推開門走了進來。

洪斌：（大聲喝道）劉小兵，你少裝瘋賣傻！

劉小兵一驚，迅速鑽到桌子底下。

劉小兵：（喃喃地）大事不好了，我要被槍斃了！

張林生：（溫和地）劉小兵，你出來，咱們坐着說，來...

劉小兵將信將疑的出來。

張林生將板凳挪了過去。

劉小兵小心翼翼的坐下，自言自語：死，死，我就是死，完了...完了...

86.監舍。外。日。

張進坐在自己的鋪位上發獃。劉威拿着一疊信走了進來。

劉威：張進你的信

張進：（走上前拿信），快給我。

劉威：你不結巴？（從一疊信中抽出張進的信）

張進：誰...誰...誰說的？搶過信看了看。裝進口袋。

劉威往外走去，繼續發信。

87.副監區長辦公室。內。日。

張林生、洪斌正說着，李力走進來。

李力：張大，你說這劉小兵怎麼說瘋就瘋了呢？

洪斌：你還真的以為他瘋了？

李力：都這樣了，還能是假的？

張林生：咱們還是先聽一下錄音。洪斌，你去把錄音備份拿過來。

洪斌：好！

轉身快速的往外走。

李力：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張林生：李力，現在這個狀況我們很被動啊，聽了錄音再說吧。

洪斌拿着優盤進來，走到辦公桌電腦前，插上優盤。

三人仔細的聽著錄音。

錄音同期聲：

張進：老...老大，你..你還..還沒有睡吶。

劉小兵：你他媽不也沒有睡。

張進：我...被...被..你驚醒的...

劉小兵：怎麼的，我允許你和我說話了嗎？滾！

張進：你....你...有...心事？

劉小兵：關你屁事！

張進：老...老...大，你..你別生氣，我...我算..看出來了...你是有情有義...的人。那...那天，看...電視的時候...那...那個...鄧軍...你..你認識？

劉小兵：關你屁事！

張進：我.是..是不懂，但..我看...看得出來...那...那個鄧...軍，是你...兄...弟！你...難...過。

劉小兵：嘿...你盯我？

張進：我..我...哪...敢。我只是覺得...兄...弟...一世....你...應該做點...什...么。

劉小兵：你！...教育起老子來了？

張進：不...不是...我..今天...還聽說...你...媽....她...

劉小兵：少他媽管閑事！

張進：要...要是我...我非...跑...出去...宰...宰了那個...王...八...蛋。

劉小兵：滾！哪涼快哪呆，少給老子出騷主意。（錄音完）

洪斌：就是這些。

張林生：聽出什麼名堂沒有？

李力：不過就是張進撂了一句那麼不重不輕的話！

洪斌：什麼叫不重不輕，劉小兵的潛意識裏有這個意圖，只是被點醒了。

李力：（針鋒相對）被點醒了，所以裝瘋，沒有邏輯嘛。

洪斌：他在鼓動劉小兵逃跑。

張林生起身。

張林生：好了，你們兩個別爭了，現在我們來做一個假設。假設他是裝瘋，那他的目的是什麼？

李力：（走上前）這個假設好，他裝瘋是個什麼目的，逃避勞動？逃避案件調查？這犯不着演這出啊！我的建議是立即送醫院！

洪斌：他絕對是裝瘋，裝瘋的目的是逃跑！

李力：（不滿的看了看洪斌）是嗎？

張林生：先聽洪斌說吧！

洪斌：（坐下）從最開始說起吧。劉小兵得知母親去世，到突然頭疼，到突然發瘋，是連貫的。劉小兵在知道母親去世以後，心理上認為母親因他而死，因此在內心深處有為母親尋找兇手，報仇雪恨的江湖情結，加上鄧軍的死去，更加助長了他的這種衝動。張進所說的話對劉小兵只是一個催化作用，因此劉小兵經過激烈的心理鬥爭，選擇裝瘋，因為他知道裝瘋可以降低警察的防備，趁外出看病，暴力逃獄。

李力：我怎麼聽着，像是在說故事？

洪斌：（接着說）對！咋一聽上去是比較不靠譜，我注意到這麼兩個細節，從劉小兵瘋了到現在，雖然見人就喊爸爸，可他認識你李力，這是一；二是我訓斥他的時候，他鑽到桌子下，張大讓他坐，他又坐下了，這些認知雖然沒有連貫性，但是，一個瘋了的人，不可能作出這樣認知性判斷。

李力：這能證明什麼？

洪斌：證明他在監獄呆久了，保持了服刑人員對警察態度的一種條件反射，儘管他在裝，結果還是露出了破綻。

張林生：洪斌說的沒錯，這段錄音，我琢磨出這麼幾點：一，張進在打聽劉小兵與鄧軍的關係，二、張進要劉小兵做點什麼，三、張進鼓動劉小兵逃跑。

洪斌：沒錯，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張林生：表面上張進是在與劉小兵閑談隨便說的，但我們不能這麼看，任何人說話都有目的性，特別是在夜深人靜時，兩個人的單獨交談，不可能毫無用意。

李力：有道理，我怎麼沒想到？

張林生：學着點。至於張進是不是有意這麼做的，如果是的，看來他的到來就很不簡單。

洪斌與李力點頭。

張林生：當然，這些都還只是推測，看下一步事態的發展。這樣，先把劉小兵放到反省室單獨關押，至於張進嘛......

張林生：先不驚動他，還是讓他負責夾控劉小兵，但是你們千萬對他多留點神！特別是你，李力，千萬不要被假象迷惑。

李力：不會的，只是劉小兵的病......

張林生：我看這樣，不管劉小兵是裝瘋還是真瘋，送市裏醫院確定，但是，全員一定要做好防逃準備。洪斌，你準備好給監獄的報批手續。

洪斌：張大，劉小兵複查的事，是不是先緩一緩。

張林生：為什麼？

洪斌：我說不上來。總感覺張進這傢伙哪兒有點不對勁。

李力：你說不出理由不行，這可是案子的關鍵。

88.監區反省室。內。日

劉小兵：（喃喃地）你們怎麼都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你們為什麼…為什麼…都不肯放過我…為什麼…

這時在搞衛生的張進聽到劉小兵絮絮叨叨的說話聲，湊近窗戶看了看。

劉小兵立即跳起來，撲到窗戶邊。張進嚇得連連後退。

劉小兵：哥！.....給我點吃的吧！

89.監獄獄偵科辦公室。內。日。

周桂林接電話。

周桂林：林生啊，洪斌分析得很對，如果劉小兵真的在去醫院的路上逃跑，就說明他知道鄧軍和母親的死的內情，那就證明這是他想替母親、替鄧軍報仇心切，處心積慮演的一場戲，如果是這樣，咱們將計就計吧。......嗯，你這個計劃很好，也很周密，我再和市公安局聯繫一下，以他們的意見為準......先這樣，你等我的回信。

周桂林掛上電話，緊接着撥通了黃濱的電話：黃局，有這麼個情況......

90.監獄內公路上。外。日。

司法警車在公路上平治。（鏡頭由遠及近）

車內，劉小兵帶着手銬，洪斌和李力分別坐在他的左右兩邊。劉小兵神神叨叨的朝洪斌說話。沒有人搭理他。張林生坐在副駕駛坐上，不動聲色的環視四周。

91.a市市區。外。日。

一輛民牌小車停在公路一側，黃濱在車內指揮。a市公安局便衣民警下車后，迅速分散在人群中。

司法警車鳴笛進入市區。

葉淼兩手拿着報紙，蹬坐在過道。聽到警笛聲，慢慢的挪下報紙，朝警車看了看。

葉淼：各線注意，目標出現，各就各位，保持警惕。

92.監獄監控指揮中心。內。日

周桂林緊緊的盯着監控畫面。拿起桌子上的耳機。

周桂林：各特警小組注意，警車進入a市市區，做好防逃準備。

畫外音：

1小組收到....2小組收到.....3小組收到......

93.a市市區十字路口。外。日。

特寫（交通指揮燈由黃燈變成紅燈）。

司法警車緩緩停下。電子顯示屏上一秒一秒的倒計時。

劉小兵動了動身子，停止嘮叨。張林生、洪斌、李力不約而同的將手慢慢向腰間移去。

街道小巷三個蒙面摩托車手，駕駛摩托車急速衝出。其中一個掏出手槍。

「砰」一顆子彈穿過警車玻璃，射中洪斌的左臂膀，頓時鮮血直流。接着砰！砰！砰！槍聲連續響起，警車玻璃出現多個彈孔。張林生、李力立即抽出手槍。

張林生：（大聲）衝過去！

司法警車司機立即一腳油門衝過紅燈。

隱藏在街道兩邊的葉淼和監獄特警一小組立即朝警車飛馳的方向奔跑。

94.監獄監控指揮中心。內。日。

監控畫面，數輛摩托車緊跟警車。周桂林拿起耳機。

周桂林：特警隊！立即行動！快！

特警隊：報告！警車遭到一夥歹徒襲擊。

95.司法警車。內。外。

劉小兵：洪股長，你..你沒事？

洪斌看了看血流如注的肩膀。一聲槍響。

洪斌趕緊起身，用胸部護住劉小兵的頭：趴下。右手舉槍剛要朝窗外的歹徒開槍。

被張林生攔住：不能開槍，街上人太多，不能誤傷群眾！

洪斌收回手槍。

張林生催促司機：快，開往公安局。

歹徒飛快的騎着摩托車，穿梭在人群中。群眾驚慌失措，四處逃竄。

96.街道。外。日

葉淼與監獄特警一小組趕到。葉淼朝群眾大喊：大家不要慌，蹲下！蹲下！

舉槍瞄準歹徒。「砰」一名歹徒從摩托車上摔了下來。

幾名監獄特警隊員一個飛躍，跳過欄桿，舉槍朝歹徒射擊。

砰！砰！兩名歹徒應聲倒下，摔倒的摩托車車輪在地面旋轉。

97.司法警車。內。日

張林生對司機：再快點！

李力：洪斌，你沒事吧！

洪斌：（咬了咬牙）沒事！擦傷點皮。

張林生脫下外套，用力將袖子撕下，扭過身子遞給李力。

張林生：快止血，繫緊點，洪斌，忍着點。

李力和劉小兵接過衣袖，洪斌忍痛伸出手臂。

李力邊系邊對劉小兵吼道：你不是瘋了嗎？混賬東西！

98.a市市區b小巷。外。日

小巷無人。五輛摩托車急速衝出，直追警車，歹徒舉槍朝警車射擊。

99.司法警車。內、外。日。

司法警車駛入一條行人稀少的街面。

李力、劉小兵正給洪斌包紮。洪斌抬頭正好看到歹徒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劉小兵。

洪斌：趴下。用力挺身，將劉小兵壓在身下，身子護住李力。「砰」子彈擊中洪斌頭部。

張林生：洪.......斌！

打開車門一個前滾翻跳下警車。

監獄特警二小組趕到，與張林生一齊朝歹徒開槍。

一名歹徒應聲從摩托車上掉下來。另一面歹徒見狀，加大油門，一個急轉甩尾沖向巷道。順手一路朝四名受傷的歹徒補槍。

葉淼趕到，一個側滾舉槍擊中逃跑歹徒腿部。歹徒駕車穿過人群，拚命逃跑。

葉淼扶起歹徒摩托車，追了上去.....

100.司法警車。內、外。日。

警車在不遠處停下。

李力抱着洪斌：洪...斌！洪...斌，你起來呀。（淚水順臉頰而下）

劉小兵見狀，逃下車，亡命奔跑。

李力放下洪斌，趕緊下車，朝天鳴槍：劉小兵...你再不站住，老子斃了你。

劉小兵猛然停止逃跑，回頭望了望警車，隨即跪在地上抱頭痛哭。

劉小兵：我要....報仇....我要殺了這幫王八蛋.....啊！

101.a市某小巷。外，日。

警察兩頭將歹徒圍住。葉淼雙手握槍，慢慢往前走。

葉淼：你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槍雙手抱頭。

歹徒丟下摩托車，雙手舉起。

葉淼：放下槍!

歹徒慢慢蹲下，在接近地面的一瞬間，對準自己的腦門，「砰」的一槍，歹徒倒地。

102.市陵園。外。日。

洪斌墓前放着鮮花。

墓前，洪斌的妻子與洪斌幾歲的小兒子跪着在給洪斌點蠟燭，燒紙錢的背影。周桂林、張林生、葉淼、李力、蔣麗娟等人列隊肅立着。他們都是一身警服，警帽端握在手中，向戰友作最後的告別。

第四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