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勇奪第一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勇奪第一

於路怎麼也沒想到,金南山願意收自己為徒,他覺得他要是想收徒,也應該是海軒這種天賦的徒弟吧。

金南山收於路而不收海軒為徒,是因為海軒從小就接受比較系統的專業訓練,他在廚藝上已經有了自己的心得與成就,差不多自成體系了,金南山自認為自己沒有多少可以教給他的。之前與於路聊過,發現這小夥子的想法很對他的胃口,應該是個很踏實的人。他做的魚片粥,滑嫩細膩,清香怡人,刀工火候都把握得還不錯,只學了不到一年的廚藝,就已經有這樣的水平,說明也是很有天賦的,又加上海軒有意推薦,金南山才同意收他為徒。

秦衛斌看看師父,又看看於路,眼裏說不出的嫉妒與不滿,當初他去找師父拜師學徒,那是整整給他打了一年的小工,才獲得他的首肯。如今這小師弟入門,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入門了,回頭得好好調|教一下這小子,讓他清楚清楚自己的身份。

金南山喝着粥,這才開始詢問於路的情況:「叫於路是吧?你在海小子手下做事?」

海軒笑了起來:「金老,是我在於路手下做事。他是我老闆,我是他的大廚。」

金南山詫異地看着海軒,於路連忙說:「沒有,沒有,店是我和阿海兩個人一起開的,他主廚,我跟着他學廚藝。」

金南山有些意外地問海軒:「你爺爺的店呢?」

海軒說:「我沒管,我一個叔叔打理著。我打算自己創業,將來把我們的海霸王經營成跟您當年的餐館一樣,叫人一提起來就念念不忘。」

金南山聽見海軒這麼說,笑得非常開心:「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是很好的。可惜啊,我那個店後來沒人接手,關門了。」這大約是一個遲暮英雄最遺憾的事,當年自己最引以為豪的偉業最後因為後繼無人而黯然謝幕,為世人逐漸遺忘。

秦衛斌說:「師父,你的店不是我幫你繼續開起來了嘛,現在這南山會館,也是你的啊,怎麼能算關門呢。」

金南山擺手:「這你的店,不是我原來的店,我們的經營理念都不一樣,我賣菜,你賣服務。成天整那些虛的東西,你再這麼下去,關門是遲早的事!」

秦衛斌又被師父當着新收的小師弟訓了,心裏有些不高興:「我的經營理念並沒有不對,現在什麼年代了,人不光是填飽肚子,更注重精神上的享受。」

「享受個屁,來飯店就是吃飯的,舌頭都沒滿足到,談什麼享受?」金南山毫不客氣地批評。

秦衛斌說:「我們會館的菜又不難吃,雖然沒有達到師父你出神入化的水平,但是不會比其他酒樓的水平差吧,阿華和阿富都是技師,還有一大批高級廚師……」

「技師又不能吃,你到底有沒有去吃過他們做的飯菜?」金南山說。

秦衛斌說:「我當然吃了,他們的水平絕對在中上檔次了。」

金南山說:「你不跟他們打招呼,臨時過去,檢查他們做的飯菜,你就知道你這會館的真實水平了,看我有沒有故意貶低他們的能力和水平。」

秦衛斌不說話了。

金南山又說:「你不要把會館生意不好歸結於經濟不景氣,現在賺錢的飯店到處都有。於小子,海小子,你們說說你店裏一個月賺多少錢?」

於路和海軒都沒想到金南山會問這個問題,要跟他們亮老底嗎?他倆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回答,然後嘿嘿尷尬笑了起來。

金南山也覺得自己問得太直接了,便說:「那就說說你們店裏的經營狀況吧。」

於路想了一下:「我們店上座率在150%以上。」

金南山鄙夷地看着秦衛斌:「你店裏的上座率呢,有兩成嗎?」

秦衛斌說:「每個店的利潤率不一樣,我這裏是高檔次高消費。」

「你就別自欺欺人了,再這麼下去,你這兩成的顧客都要沒了。不要整那些虛的,還是老實地把飯菜做好,這樣才能維持下去。我吃好了,於小子和海小子陪我散步去,幫我把招財牽上。」金南山說着放下碗筷,慢慢站了起來,於路趕緊伸手過去扶著。

他還在想招財是誰,金南山出聲叫了一聲:「招財。」外面傳來了狗叫聲,於路明白過來,原來是外面拴著的那隻黑色大狗。

於路看着那隻大耳朵黑狗:「師父,這就是招財?」

張易偉「噗」一聲笑出來,這麼威武的拉布拉多居然有一個這麼土的名字。

金南山說:「對,以後每天要幫我遛狗,它一天至少要出去跑一個小時。」

於路看看招財,又扭頭看着海軒,呲牙小聲地問:「它不凶吧?」招財是條純黑的拉布拉多,除了兩隻棕色的眼睛略顯差異,根本都看不清它的表情,讓人捉摸不定。

「拉布拉多是很聰明的狗,你對它好,它就能感受得到。」海軒倒是很了解狗,他看出來招財是條很溫順聰明的狗,走過去捏了捏狗耳朵,拍拍它的腦袋,然後解開了它的鏈子,遞給於路,「多跟它培養下感情。」

招財被解了鏈子,走到金南山腳邊嗅了嗅,用身體蹭了蹭他的腿,金南山拍拍招財的腦袋:「是的,招財很聰明,平時沒人陪我,就它陪着我。於小子你給它換條牽引。」

於路依言做了,他以前也養過狗,不過都是土狗,從來不拴,隨它撒歡兒到處跑,不像這寵物狗,每天還得專門陪它去玩。於路又想起金南山的話,要給他做兩個月的飯,他如果去他們那兒,那倒還好,接到自己家裏住,或者安排住在迎旭酒店裏,怎麼都方便,但若是在這邊不過去,自己豈不是要留在這邊了?想到這裏,他抬頭看了一眼海軒,不知道他有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張易偉很喜歡狗,便幫於路一起遛狗。招財被套了一天,如今得了自由,特別興奮,撒開四肢狂奔,它體型很大,起碼有五六十斤重,衝起來力度很大,拽著於路直往前奔,於路幾乎拉不住,只能被它拖着一路小跑才能跟上它的腳步,張易偉在一旁樂得哈哈大笑。

海軒在後頭陪着金南山慢慢走:「金老,招財平時不是您遛的吧。」

金南山說:「我哪兒遛得了它,都是保安阿全幫我遛的。」

「金老跟我們回去,還是讓於路留在這裏?」這個問題是海軒最關心的,這關切着他和於路接下來是不是要兩地分居。

金南山說:「讓於小子先在我這裏待一段時間吧,我先考察下人品和脾氣,然後再說別的。」

海軒說:「於路的人品和脾氣是沒得說,金老你知道我是怎麼遇到他的吧?我是因為一次意外,大難不死,受了傷,被他救了……」接下來海軒把自己和於路相遇相識的事說了,又說了於路背負亡父的債拉扯弟弟和侄兒的事。

金南山點頭:「難怪你會去xx這個小地方開店,我說再怎麼想自己創業,也不至於跑到那邊去。這麼說來,他還算是個有擔當的人。」

「絕對是。他是個很踏實努力的人,也有天賦,否則我不會推薦他。」海軒看着前面被招財拖着毫無辦法的於路,笑意蔓延到了眼中。

金南山說:「我以為你要自己跟我學的,沒想到會推薦他。」

海軒說:「他學跟我學都是一樣的,不過比較起來,他更像白紙,應該更適合金老胃口。」

「那等你們比完賽,他就留下來吧,老頭子我正好孤單,有個人陪着說說話挺好的。」金南山說。

海軒還是想遊說一下:「金老就不能去xx,就住我們家,家裏還有於路的弟弟妹妹和侄兒,把招財也帶過去,一大家子特別熱鬧,而且房子就在海邊,金老不想每天去海邊散步嗎?」

金南山帶着笑容看一眼海軒:「你跟他們住在一起?」

海軒嗨了一聲:「你說我孤家寡人的,自己一個人住多沒勁,他們都拿我當家人,住在一起熱鬧溫暖,多好。」

金南山笑着沒說話。

海軒依舊不遺餘力:「金老不想享受一下天倫之樂嗎?」

這點簡直戳到金南山的心窩子裏去了,老人活了快九十年,最遺憾的就是不能兒孫繞膝,不過他還是很鎮定地說:「別急,會有時間去的。」

海軒知道自己只能做到這個份上了,接下來就要看於路的表現和老人的意願了。

散完步遛完狗回來,晚上的比賽也開始了,於路陪師父一起去看比賽,海軒說他有點事去辦,沒跟他們一起去。

海軒去找秦衛斌了,他今天明顯感受到了秦衛斌的不滿和敵意,覺得有必要把矛盾盡量化解一下,畢竟接下來的時間於路要獨自留在對方的地盤上,萬一對方不安好心,給他吃苦頭,給他使絆子,自己就鞭長莫及了。

秦衛斌見到海軒,冷冷的說:「我沒空,請回吧。」

海軒笑笑說:「秦老闆沒必要這麼對我們這麼冷淡,我們又不是你的仇敵,現在連競爭對手都算不上。」

秦衛斌冷哼了一聲:「現在不是競爭對手,將來呢?」

海軒笑道:「將來的事我就不好保證了,如果真成了競爭對手,咱們也是各憑本事吃飯。但是我可以保證,於路絕對不會打着金老的名頭去宣傳經營,這點你大可以放心。而且金老的財產當初是怎麼安排的,以後還是怎麼安排,於路不會染指。」

秦衛斌說:「他的事你說了算?」

海軒頷首:「這是他讓我轉達的意思。我們需要的,只是金老的廚藝。老人遺憾沒有人能顧好好傳承他的手藝,你我都算是手藝人,應該能理解這種心情。現在他願意教,我們難道不該滿足老人的心愿?」

秦衛斌沒有說話,因為金南山不止一次跟他感喟自己後繼無人。他也深知自己並未將師父的手藝完全傳承下去,更別提發揚光大了,但他並未覺得這是自己的責任,他自己能做多少就是多少,沒能好好傳承,那是師父自己的責任。他覺得自己沒做好,那就自己去找人傳承。但如今師父招了一個徒弟,他卻發現自己並沒有那麼豁達,他擔心這個小師弟會搶了他的風頭,奪了他的飯碗,分了原本屬於他的財產。

海軒說:「我理解你擔心同門競爭的心情,但是在那之前,秦老闆更應該關心如何在與其他飯店的競爭中生存下來。如果我猜得沒錯,南山會所應該是在虧本經營著。」

秦衛斌沒有說話,南山會所連年虧損,他現在為了面子在死撐著:「那你覺得我該如何止損?」

海軒說:「要不停業整頓,重新開張,要不就轉型。做飯店,廚房的事一定要用心,不能馬虎應付。如果你在這裏吃到的第一頓飯是柴得咬不動的鵝,鹹得沒法入口的滷汁,你第二次還會來嗎?」

秦衛斌沒有說話,許久才冷冷地說:「你能保證於路不會從我師父那裏分去任何財產?」

海軒說:「錢財房子之類的於路根本不需要,這些我們會掙。」

秦衛斌說:「你憑什麼替他保證?」

海軒看着他說:「海極鮮你知道嗎?」

秦衛斌點了點頭:「聽過。」提起海極鮮,愛吃的人沒有幾個不知道的,更何況是業內人士。而且海極鮮最近在籌備上市,媒體報道過不止一回了。

海軒說:「海極鮮是我爺爺創辦的,我是海極鮮最大的股東,於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覺得我說的話可靠嗎?」

秦衛斌看着海軒,過了好一會兒,點頭:「行,記住你今天說的話。」難怪那個時間師父會問起他爺爺的店,看樣子師父也早知道海軒是海鴻的孫子了。

海軒說:「接下來的時間,於路要在這邊照顧金老,就麻煩你多照顧了。」

海軒從秦衛斌那裏出來之後,直接去賽場找於路,比賽還沒進行到評委階段,金南山等得不耐煩,回去歇著了。海軒把於路也拖了回去,在酒店的床上和他耳鬢廝磨,抱着他一刻也不捨得撒手。

於路說:「你老抱着我幹什麼,比賽也不讓我看,我想知道今晚比賽的情況怎麼樣了。」

海軒將他壓在身下,抱緊了他的腰,用鼻子蹭他的脖子:「不用看,也沒人會超過你男人。」

「真是自大狂。」於路哈哈笑起來,「你好歹讓我去洗個澡吧,我今天遛了狗,跑得全身都是汗。」

「一起去洗。」

於路笑:「你今天怎麼跟阿冰似的,這麼粘人。」

「因為過兩天我們就要分開了。」海軒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於路身上,悶悶地說。

於路笑不出來了:「師父不願意跟我們回去?」

海軒說:「我勸了,沒用,他非要考驗一下你。你要加把勁,早點把老頭子接過去。」

於路緊張起來:「考驗我什麼?」

「不用緊張,做你自己就好了。老一輩人,收徒弟比較注重人品,你用心點就好了。」海軒摸摸他的背。

於路鬆了口氣:「那我要先回家一趟,跟弟弟妹妹們說一聲吧?」

「不用了,我跟他們解釋就好,我怕你回去了,就不想讓你過來了。我有空就過來找你,開車很快的。」

「我不在家,店裏就你一人操心了,肯定很累,別總開車過來,不安全。」於路雖然也想見海軒,但是他更擔心海軒的安全。

「我偶爾過來一下,不天天來。」

兩人進了浴室,於路要脫衣,海軒制止他:「別動,今天我幫你。」

於路只好停下動作,看着海軒,海軒幫他脫了衣服,又跪下去,幫他解開牛仔褲,連着內褲扒下來,湊過去,吻了吻草叢中靜卧的小鳥。於路趕緊伸出雙手遮住:「別,還沒洗呢。」

「不臟。」海軒的聲音有些沙啞,他站起來,脫了自己的衣服,打開水龍頭,讓溫水溫柔地從頭頂淋下,他用手輕揉着於路的頭髮,「有點長了,明天去理個髮。」

於路閉着眼睛:「一起去。」

「好。」

海軒將洗髮水擠在於路頭上,張開五指替他按揉着,就像小時候奶奶替他洗頭那樣。於路心底湧起一股奇異的感受,自己正被海軒無比溫柔珍愛地對待着,他的心柔軟得化成了一灘水,他覺得自己心中的愛意洶湧地奔湧出來,很快就淹沒了他的頭頂。他喉頭滑動了一下,伸出手,摸到對面男人的腰,伸手環住了,用力抱緊,身體和他貼在一起。

海軒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他用臉頰蹭了一下於路沾滿泡泡的頭髮,溫柔地問:「怎麼了?」

於路怕肥皂泡流到眼睛裏,始終都是閉着眼的,他眼前一片漆黑,全世界只有這個男人的身體可供他依附,他說:「一會兒我幫你洗頭。」

海軒的手重新動起來:「好。」

於路的頭洗完之後,海軒蹲了下來,於路跪在他身後幫他洗頭,海軒只覺得電流從於路的指尖經由頭皮直通心臟,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讓他理解了於路為什麼會要幫他洗頭,不是沒有人幫他洗過頭,但是愛人為他做這種事還是第一次,這種感覺比做|愛更讓他覺得甜蜜滿足。他沙啞著嗓子說:「以後我每天都幫你洗頭,只要我們在一起的時候。」

於路輕柔地抓着海軒的頭皮,讓他的短髮從指縫間掃過,勾起了嘴角:「好。」

在海軒的計劃中,今天晚上應該是從浴室做到床上、床上做到浴室,這樣才能紓解他們即將面對的分別之苦,然而因為這一出洗頭的溫柔繾綣,讓他竟覺得無比的心滿意足,所以兩人最終什麼都沒做,只是彼此擁抱着,肢體交纏着相擁而眠,彷彿做|愛會破壞這種美好的感覺一樣。

最濃的愛意,不是來自身體上的快感,而是靈魂上的契合。海軒臨睡之前模糊地想到,他頓覺他們的愛情升華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海軒發現自己晨勃的利器正抵著另一具溫暖的身體,他的情慾也跟着一起呼啦啦地全都蘇醒過來了,想起昨晚臨睡前的升華,不由得勾起嘴角,升華過後的愛情更需要用身體上的快感來證明對不對,於是翻身趴在於路身上,開始做昨晚沒有做的事情。

於路被他騷擾醒來,經過充分休息的身體輕易地被挑動起來,他的理智還殘留着:「別鬧,今天還要去看比賽。」然而這抗議的意志相對於熊熊的慾火來說,簡直是太無力單薄了,下一秒,就被席捲殆盡,沉入了情慾的深淵,屋子裏只剩下了嘖嘖的輕吻聲和急促的喘息聲,滿室旖旎。

他們趕到會場的時候,上午的第一輪比賽已經快結束了,評委正在點評,金老爺子依舊坐在演播廳邊上看比賽。看見他們兩個,皺着眉頭說:「太懶了!」

於路羞愧難當,第一天就給師父留下這麼糟糕的印象。海軒面不改色地說:「金老,我們沒睡懶覺,我和於路去市裏逛了逛,熟悉了一下市場,以後於路好給你買菜做飯。」

金南山臉色緩和了一些:「我平時的菜都直接從店裏拿的,不用去買。」

於路趕緊說:「以後師父的菜我來負責。」他自己也要吃的,總不能還佔會所的便宜,師父教他不收學費,自己負責伙食是應該的。

金南山看他一眼,沒有反對:「那就交給你了。你今晚就搬到我那裏來吧,房間你自己去收拾一間。」

海軒連忙說:「金老,不如乾脆等比完賽再搬過去吧,明天還要進行團體賽,我們幾個在一起也比較方便溝通。」

金南山點了點頭:「也可以。」

第二天的比賽打分比第一天高了不少,上90分的也多了不少,不過依舊沒人超過海軒的分數,有一個差一點就追上了,得分是94.5分,比海軒低了0.1分。於路覺得,要是海軒今天比賽,得分應該會更高才是。

個人賽結束之後,組委會為前十名的優勝者頒了獎,海軒將以本市第一的成績去參加省里的複賽。而東道主南山會館的廚師沒能出線,儘管評委的打分其實還是照顧了,他們失去了個人賽的資格,秦衛斌決定,接下來的團體賽,他要親自出馬,要儘力挽回剛剛失去的榮譽。

個人賽的成績是屬於個人的,可以參加十大名廚評定。團體賽的成績則是代表了參賽單位,參加百大y菜名店評定。兩者並不相衝突。當然,個人成績如果好,自然也會為參賽單位爭得榮譽。

團體賽抽籤是在個人賽頒獎結束之後,於路去抽的,他抽到了66號,一個非常吉利的數字。一切就等比賽的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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