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8、所謂先天

曹小天怎麼也不可能想到，自己臨時起意，更像一個玩笑的控制怪物舉動，竟然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收穫！這樣算起來，黃老邪或者佛門的獅子吼，都應該算是數據攻擊！

王雪彤玩的足夠盡興！只要在網上看過阿三哥閱兵的人，都不會對現場的場景覺得陌生！那是一種堆疊的藝術，一種超越極限的空間利用。

或三五個一組，或幾十個一夥，他們抄襲了詹斯的創意，通過這種組合，愣是讓各種造型的怪物，強制組成人形！這不是隨隨便便的組合，其中充滿配合感，幾乎都是很標準的戰鬥隊伍。

當然，王雪彤操作起來，在流暢方面，還比不上曹小天，如果神識相當於運行內存，那麼，王雪彤自然是比不上曹小天的。

「如果一個人表現出這份戰略意義，還能用能力者來概括，可要是幾個人都可以做到，我們是不是可以考慮這是技術？」元兒看中的，是其中的戰略級作用。

理論上來講，這些怪物，就是曹小天的肉雞！他們的意志，是同步的。

「沒錯！吩咐下去，盯緊這幾個人，他們很重要！」裴裴對着茵茵吩咐一句。

另一個眼露精光的，是龍龍！他是一名瞳術能力者，比任何人更能知道其中的神奇！

當然，人體或者腦域，都是神奇的！天生就具備一種屬於進化的力量，當曹小天「掃描」自己的識海時，發現果然還存在漏洞！這也是曹小天突然變陰沉的原因！

知道越多，安全感越差！一直以來，自己是不是太過依賴鑰匙大大？或者說，自己對於鑰匙大大的使用，根本就是錯誤的！

什麼最重要？本體啊！本體實力，才應該是人類追求的極限！鑰匙大大的作用，根本就不應該是簡單粗暴的開鎖或鎖定！應該是引導！引導曹小天走上正確的道路！

王雪彤為什麼當初輕易就被芭娜娜給綁架了？因為她的精神領域有漏洞！曹小天也有，但是鑰匙能量全天候守護着他！換做沒有鑰匙大大的曹小天，也許不比王雪彤好多少！

知道的不算太遲！曹小天還有機會補全自己。

一通百通！曹小天感受到了神識，或者說精神力量的神秘之處，很輕易就在王雪彤的識海中發現了不一樣的東西！

怎麼說呢？曹小天從來不考慮原諒芭娜娜，可是芭娜娜依舊不死心！她，竟然在王雪彤識海中留下了病毒！沒錯，就是病毒！

或者是木馬？全程能夠看到王雪彤的經歷，而她知道，王雪彤，大部分時間，是和曹小天在一起的！

曹小天極力地壓制自己的憤怒，他理智了許多，有些事，還是當面問清楚再發難的好！

「馨！你想不想玩玩？我是說，感受一下這種控制肉雞的感覺？」曹小天實際上想要給自己找點練手的素材。

對於別人的頻率，曹小天暫時還沒有辦法，可是這些怪物，已經沒有秘密！他們的情況，曹小天已經徹底掌握，曹小天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實踐。

楊馨其實對於肉雞什麼的，並不感興趣，她和曹小天學的是計算機專業，而不是不存在的黑客專業，但是她看出曹小天躍躍欲試的樣子，自然不會冷場，點頭答應下來。

曹小天轉向了已經節奏失控的李真真一邊，即使楊馨不想體驗，曹小天也會出手解決李真真這邊的問題。

曹小天並沒有擺什麼高端的姿勢，只是扎馬站住，他覺得需要一種穩定的姿態，來看是這段試驗。

精神力量，是一種神秘而奇妙的東西，像流水，也像電波，常人很難體會到那種宛如太空一樣的失重感，明明沒有重力的牽引，移動起來，卻比重力場中更加艱難，因為不可控。

比起人類，怪物的腦海中，要簡單的多，有了之前「陣營轉換」能力的經驗，曹小天很容易就找到了怪物的這個埠，原來，之前的能力，也是強勢跳過了這個埠的封閉。

原本是不存在漏洞的！那麼，就造漏洞好了！曹小天這時才發現自己提前擁有神識是一種怎麼樣的神奇！

他的神識，只是剛剛試探那個埠，護住埠的精神力量，竟然不堪一擊，甚至不堪曹小天的一番查看，就那麼化作粉碎！

曹小天長驅直入，已經拿下了怪物的識海！難，難在破解埠和控制肉雞！只要進入對方「主機」，嚴格來說，曹小天是無敵無解的。

因為這些都是虛擬成真的非人類，曹小天完全沒有任何可能存在的負罪感。戰！戰！戰！怪物的思維簡單到蒼白，除了殺戮，除了有限的被安排好的辭彙，他們一無所有！

甚至，你都不能從他們身上感受到好壞的差別，壞的，是驅使他們的人，從來不是他們本身！

同樣是編織牢籠和強製程序，曹小天有更加穩固的構架，「陣營轉換」能力有取巧的嫌疑，他們根本就是困住怪物的CPU，改寫程序運行規則。

曹小天直接就給這個試驗怪編寫了一個軟件！徹底接管了怪物的思維，只要精神力不高於曹小天，這種軟件不可能被怪物察覺或者摧毀。

編寫軟件的方式，充滿了編程的思路，全部由0和1組成的命令語句，被精神力模擬出來，這已經是規則的層面，當這個程序成型並開始自主運行，外人可以看到這個怪物顯得更加有靈氣！

「先試試，能不能完成操控。」曹小天和楊馨完成了交接，曹小天將服務端給了楊馨，將客戶端給了怪物，這頭很榮幸成為曹小天試驗品的試驗怪。

「很好！就像玩遊戲一樣，傳奇的全息遊戲！我能自如地同時控制自己也控制這個怪物！」楊馨畢竟是女孩，對於這種新鮮事物，無法免疫。

差別出來了！王雪彤控制那些傢伙，比起楊馨控制的這個傢伙，僵硬、機械許多，只能按照王雪彤發出的指令來行動。

而楊馨控制的這一隻，打破了這種固有模式，他走路或者做動作的節奏和感覺，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楊馨！

各有優劣，前者，保留着經過設計的招式和套路，王雪彤只需要控制他們在合適的時候放出技能即可，後者，充滿自由，可以按照楊馨的意識操控，作出各種各樣的自由動作。

吃虧的暫時是楊馨，一個人，對於自己的體系都未必能夠一清二楚，何況一個新接手的「阿達」？沒錯，曹小天覺得這就是類似於阿達那種意識投影的技術。

如果能夠摸清楚怪物的屬性和能量體系，做到瞬發、連擊、消除CD時間什麼的，完全沒有難度，前提是要花費更多的時間來熟悉這套體系。

很雞肋！至少現在的情況下，很雞肋，誰也沒有時間，去研究怪物的一生。

曹小天沒有再試，雖然摸索出了套路，隨時可以組建大軍，但是，楊馨已經到了極限，不能操縱更多怪物！

從一個側面說明，異能，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竟然能夠以少量的能量，發揮更大的作用！

但是，似乎曹小天這樣做，並不違背這個秘境的規則體系！曹小天並沒有感受到秘境意志的干擾和阻撓。

沒有懸念，當曹小天完成陣營轉換之後，這場攻城戰就失去了意義，王雪彤一個人，稍稍努力一下，就能碾平一切！

曹小天認為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龍龍的發難！

然而並沒有！當龍龍皺着眉，早早伸出手走向曹小天的時候，這場撕嗶，已經可以宣告結束。

「我們已經贏了，看來已經沒有必要繼續下去！正式認識一下，龍龍！我也叫龍龍。」曹小天沒有從握手動作中感受到這傢伙的惡意。

「哦？為什麼？」曹小天古里古怪地問了一句，龍龍能夠聽懂，確實，在曹小天展露能力之前，並沒有任何跡象表明會和氣收場。

「我不想和你打了！相反，我很中意你！想和你交朋友。」龍龍的回答，更加沒有技術含量，不過，這何嘗不是對方的膽怯和心思的體現？

「隨便你！不過，他，究竟是什麼能力？還有，他找我們麻煩，是他自己的決定，還是你的決定？」雖然知道這樣的話題很容易顯得曹小天心眼不大，但是曹小天真的很好奇。

「我的！能夠通過考驗的人，自然不會害怕我的針對，至於不能過我這一關的，也沒有必要留下！我願意以我為標桿，篩選出真正的精英！」龍龍還算有擔當，不過，這番話，也太尼瑪自大了！

什麼叫標桿？那是損人不利己好不好？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

「至於他的能力，你確定還需要領略一下嗎？」龍龍帶着笑，彷彿就算他本身是一個難得的高手，也對劉在石的能力很忌憚。

事實上，這是龍龍單方面的決定，比如於林，就依舊在尋找著戰而勝之的方法，或許，在龍龍腦子裏，這是正常的篩選！畢竟，通過他「考核」的，只是曹小天，與於林無關。

確實，玩智商的人，似乎更容易得到敵人的認可。

「那就試試吧！請！」曹小天彷彿變身研究狂人，他確實越來越對這個世界好奇了！有太多東西需要探索，有太多問題需要答案！

可惜！機會的，對於劉在石來說，並不是機會！就算他上帝一般的能力，在這裏，同樣要受到規則的管理和干擾！

劉在石的能力，還沒有被曹小天察覺，那絲秘境意志，已經迫不及待地跳出來主持公道，或者，他是無奈的，他已經不願意麵對曹小天！

「指定掉落！他的能力是指定掉落，被他點名的人，環貼必然掉落！從來還沒有人能夠倖免！」龍龍在劉在石動手后，才開口解釋，這無疑已經是在向曹小天傳達善意。

「呃，老劉，可以動手了！」龍龍進曹小天米有理會他，有些晃神，想要利用劉在石消除化解這份尷尬。

「我，我已經出手了！」劉在石的震驚，不比龍龍少！

「如你所見！這確實是致命的能力，但是，似乎對我沒用！」曹小天明明在顫抖，卻抖抖雙肩，很玩笑地開口。

曹小天顫抖什麼？他那是興奮的！也是舒服的！劉在石的能力，唯一的作用，就是幫曹小天釣到了想要釣的魚！秘境意志，已經被曹小天強行截留下一段！那是足夠他解開基因鎖的一段！

有過經驗之後，曹小天駕輕就熟地驅動着這股能量完成尚未完成的計劃，實力提升！

曹小天比任何人都想要破解先天的秘密！他相信，只要自己突破八重基因鎖，一定能夠提升到先天境界！一定與別人不一樣的先天境界！

前面兩次，秘境意志被坑之後，天地震動，那已經是能夠傷到他根本的災難！這次呢？第三次失敗，一定不會再是平庸的表象，比如震動。

果然，隨着暴怒的天地意志引動氣場，人們竟然在艷陽高照的秘境中，感受到了寒冷！那是沒來由的寒冷！

還有最為明顯的，背後的沙克城池，違背原理，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滄桑！牆壁變得斑駁，瞬間老化的陳設，顯得特別寂寥！

曹小天甚至都能感受到這股意志的委屈和不甘，看來，看似簡單的三縷意志，一點也不簡單！無法量化意志究竟有多少分量的這種規則之力，曹小天只能靠猜。

曹小天沒有失望！當他全部消化這些意志的能量之後，八重基因鎖的突破，水到渠成，甚至有些過於直白簡單！曹小天的能量屬性，早就是先天級別，現在給他補足的，是量！

從現在開始，曹小天才是一個正常的先天高手！不打折扣！而身體，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先天？什麼是先天？曹小天終於知道了！溝通天地？別扯了！天地沒有那麼多時間陪那麼多高手聊天，所謂先天，就是精英！天選精英！從先天開始，人，已經徹底站到了天地的對立面上！

與天地搶資源，開始努力掙脫天地的束縛，不就是一條超越和抗爭的道路嗎？到達先天，就已經不容於天地！當這種排斥氛圍達到最高的時候，就是傳奇中的破碎，又或者飛升！

人的發展和進步，從來都是這種獨特的專屬機制，極端排異性，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種說法，放大之後，皆準！

先天之後，不經意的一個動作，或許都有可能傷害到地球！這已經跳出了相對論或者優勝劣汰等所有的物理原理！先天，已經足以讓地球整體的食物鏈失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