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56你就是在走神

chapter156你就是在走神

屏幕上閃爍著綠色的通話圖標,可電話卻遲遲沒人接聽。

顧欽辭的雙眉越擰越緊,直到一道悅耳的女聲通過電波傳出來:「喂?」

聽到她的聲音,顧欽辭鬆了蹙起的眉,放心了一些,問道:「紀小姐,請問若拙呢?」

紀希音握著手機走到窗邊,回頭看了一眼*上淺眠的人,才低聲道:「她睡著了,顧二爺,你有什麼事?」

顧欽辭指節勾著右手邊綁在藥包上的線繩,黑眸隨著車窗外夕陽的垂落而被光影染得深深淺淺,「沒什麼事,讓她睡吧。」

「她醒了。」紀希音無奈極了,病*上,若拙正撐著病面坐起身來,直勾勾地看著站在窗邊打電話的她。她好像根本沒睡著一樣,看上去清醒極了,嘴巴一張一合,已經能發出一點微弱的聲音了。

她問,是顧欽辭嗎?

紀希音肯定了她的猜想:「是他。」

若拙的眼睛瞬間亮了一點,映著傍晚天空中的華彩,像兩顆價值連城的寶石,格外璀璨奪目。

顧欽辭隔著電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錯過了那邊一丁點的動靜。

紀希音沉默了一會兒,好似在辨認若拙的口型,然後轉達給顧欽辭:「她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顧欽辭突然語塞,想到他即將說出來的話,嗓子就好似堵了一團棉花。

「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紀希音半天聽不見他回答,又問。

顧欽辭低聲嘆了口氣:「沒有,你把電話給她,我自己跟她說。」

若拙見紀希音從窗邊一步步走回*頭,表情有些遲疑地將手機遞給自己,心裡突然「咯噔」一下。

她接過電話,伸出手,在手機的錄音聽筒處輕輕敲了一下。

清脆利落的一聲叩響,從手機的擴音器里傳入顧欽辭的耳朵,也彷彿叩響在他心上。

奇怪,顧欽辭覺得很奇怪。她明明只是敲了敲手機,沒說一個字,他卻能從這輕輕的一敲里,感知到她想說的話。

一定是——還好嗎?

「你放心,若拙,我沒事。」磁性的嗓音鑽出手機,繚繞在若拙的耳畔,帶著男人低沉而溫熱的氣息,生動得如同他就在她眼前一樣。

若拙這才又笑了,不自覺地露出一個釋懷的笑。她抬手繼續敲著手機的邊沿。

顧欽辭說:「我已經從茶樓出來了,沒有什麼大事。打電話想跟你說一聲,醫院那邊剛才傳來消息說不悔醒了,我想去看看他。」

若拙心裡緊繃的一根弦,驟然鬆脫。

顧欽辭不太清楚她沉默背後所代表的意思,事實上,若拙自己也不清楚。

她只是在認真思考,顧欽辭去看孟晚童和顧不悔是天經地義的事,為什麼要和她報備?以及……

她心裡為什麼還是會擰著,彆扭著。

「怎麼了?你的臉色怎麼變得這麼差?顧二爺出什麼事了?」紀希音的問題一字不落地傳入顧欽辭耳朵里,像一根油走在氣管四周的細線,勒得他差點沒法呼吸。

「若拙!」顧欽辭低聲喚她,叫了她的名字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沒有回應。

他握緊了拳頭,差點就對司機說,掉頭回醫院,不去看孟晚童了。

可是在他的話衝出口的前一秒,又是兩下,敲在手機的話筒上。

顧欽辭微微一怔。

這是若拙在告訴他,去吧。

隨即若拙掛了電話,顧欽辭握著手機,神色晦暗不明。司機扶著座椅的邊緣,扳著身子回過頭去,看到老闆的臉嚇了一跳,話音不自覺就弱了下來,「二爺,現在咱們是去哪?」

顧欽辭剛要開口,手機忽然就亮了。

是一條簡訊,看清發件人的同時,他的眉頭輕輕一跳,指尖點了上去,打開簡訊全文。

「去看孟小姐和孩子。」醇厚低沉的嗓音有力地擴散到整個車廂。又被車廂的四壁壓了回來,壓進司機的耳膜。而顧欽辭本人始終低頭凝望著手心裡平躺的手機,眼神說不出的溫柔。

簡訊是若拙發來的,上面只有一句話——

我希望我的丈夫是個負責任的男人,對所有人。

對所有人負責……

顧欽辭眯著深黑的眸,眸底飛速掠過一絲笑意。

他的小妻子還真是一語雙關。這話里話外分明就是告訴他:你如果不去看孟晚童和孩子,那就是對他們不負責;但你去了之後,如果做出什麼越界的事,那就是對你老婆我不負責。

與此同時他也明白了,若拙心裡其實是相信他的。

這個認知讓他剛才還有些驚慌的心跳慢慢回到正軌,深沉的眷愛和溫存舒展到血液里,隨著血液的循環帶入每一個細胞中,慢慢化為不可言說的喜悅。

**

陸景堯是一行人中最早離開澳門的,他本來就有公事在身,被叫來澳門也是因為紀若拙身陷囹圄,眼下問題解決得差不多了,他又馬不停蹄地趕了回去。這段時間,過慣了安生日子的陸大公子實在是覺得苦不堪言,身邊最得力的公關一把手、有d市酒桌女王之稱的紀二小姐自從南山球場出了事之後將近兩個月都沒來上班了,一大堆進行了一半的商談案找不到合適的人接手,隨便叫個二把手去,又顯得自己誠意不夠。可是全公司上下除了他老爸以外,只有他比紀若拙說話有分量。陸景堯要是真敢為了這點事去勞煩他老爸,基本上也就可以準備被掃地出門了,種種現實逼得他不得不挂帥親征,忙得那叫一個焦頭爛額。

看若拙這臉的情況,估計又要休一兩個月病假了。指不定到時候顧二爺一聲令下,準備把他這塊心頭肉養成一個不用上班的貴太太,那雅意可就損失大了。陸景堯琢磨著,他得再找機會提拔一個新的「心腹」上來了。

他走了沒多久,沈疏之也回去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剛好錯開了和陸景堯同一班的飛機。和他同一天啟程的還有張煜和張雪存兄弟,不過目的地不是d市,而是回香港去見張煜的父母。

不少前來參加拍賣會的企業家都陸陸續續地走了,但是澳門這座城市,仍然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安寧。

這份不安寧,很大程度上,都來自於各大賭場每天流水似的進出的巨額賭注。

只要有它在,只要有貪心不足的人在,澳門永無寧日。

但是至少,紀若拙的安寧回來了。

eric沒過兩天就親自跟著醫用專機飛到澳門,將孟晚童母子接到私人停機坪,推上飛機帶走了。紀希音算搭了個順風車,一併回了d市。

最後就只剩下顧欽辭和紀若拙兩個人了。

若拙還是有些擔心安全問題,但她試圖說服自己,既然顧欽辭敢做這樣的安排,他就一定做了周全的打算。

他們比別人多逗留了兩個星期,這兩個星期里,顧欽辭最開心的事,就是每天早晨看到若拙的情況比昨天又好了一點。一個星期剛過,她就可以說話了。

他從沒嘗試過這種感覺,像是心裡有顆種子,生根發芽,破土而出,逐漸長大然後填滿了他的整個身體,嚴絲合縫,契在他的血肉里。

他的開心,若拙也感覺得一清二楚。

apa的心理醫生每天都在和若拙聊天,用看似輕鬆的方式把她一分一分從崩潰的邊緣拉回現實。給她布置了許多訓練集中注意力的小訓練。在等待植皮手術的這兩周里,顧欽辭沒少陪她練習。

然而他練習的方法和心理醫生教授的方法出入非常大。

比如那天下午,若拙正在一張寫滿數字的紙上專心挑著數字,一抬頭,就撞進了顧欽辭包容的視線里。

四目相對時,他手裡的水杯就被暫時擱在了*頭。

他有型的薄唇壓了下來,彼此交換的氣息讓若拙頃刻間回過神。

「你在幹什麼?」她努力地推搡。

「你走神了。」顧欽辭聲音暗啞,眼神同樣暗啞。深沉如澤的黑眸里,滿是她沒塗唇彩卻鮮紅的嘴唇,「這是懲罰。」

那吸引力,幾乎是致命的。

「誰說的?」紀若拙拿起病*上的紙板,「我不是把這裡面的9都劃掉了嗎?」

顧欽辭很敷衍地瞥了一眼她拎起來炫耀的紙,他的目光,一刻都不想離開那雙讓他著迷的櫻唇。

「你就是在走神。」他骨節分明的手捏住她小巧尖細的下頷,難得帶了幾分霸道地說,「接吻都不能專註!」

說著,不顧她驚愕的眼神,又吻了下去。愛劫難逃,總裁的深情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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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劫難逃,總裁的深情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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