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幾番驚變

第一百一十三章 幾番驚變

自己被五大派唾棄。。。被黃衣軍的通緝。。。遭地府十大陰帥甚至更厲害的人物的追殺。。。。

這些異象爭先恐後的湧上心頭,流飛塵的冷汗流到了眉間,到那時,天地雖大,卻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自己將被正,邪兩道視為公敵,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他全身微微發抖,望著明真熟悉的面孔,他突然冒出個**頭:若是把明真和面前這幾個姑娘殺了,是不是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暗夜幽魂的魔性又在他的體內萌發,他的暗夜幽魂越是精深,危險就越大,當魔性超越體內的佛性時,那麼將性情大變,轉化為魔。

黃雨裳見他臉上陰晴劇變,越來越猙獰,心裡頭那種恐懼感又浮了上來,剛才在黃衣軍大軍營寨之內,流飛塵含笑看著妖靈召出來的惡魔大開殺戒之時,她就有這樣的感覺,她突然覺得這時眼前的這個流公子變得非常陌生。

流飛塵的手已經慢慢地舉了起來,他現在心裡只有一個**頭:就是殺死眼前這個深受重傷的男子,自己就會平安無事。

驀然見他滿臉殺氣騰騰,凌虛兒害怕地說道:「流公子,流公子,你怎麼了?」

流飛塵充耳不聞,手掌慢慢印向明真的天靈蓋,一尺。。半尺。。三寸。。兩寸。。。

黃雨裳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猛地抱住流飛塵的手臂,大叫道:「流公子,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殺明真公子,但他是你的同門師兄,你若殺他就是欺師滅祖的行為,你千萬不能這麼做」。

流飛塵一震,清醒過來,他心思轉**極快,明白這事若讓明真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忙擠出笑容,說道:「雨裳姑娘誤會了,我只想著為明真師兄療傷,怎麼會想要殺」。

黃雨裳半信半疑地抹去臉上的淚痕,說道:「真的嗎,真不好意思,是我誤會了,不過。。你臉上的表情太嚇人了」。

流飛塵將手掌覆在明真頭頂的百匯穴上,輸入真元,明真蒼白的臉色慢慢紅潤起來,黃雨裳她們這才相信他的話。

明真逐漸有了意識,喃喃地說道:「河沉陽你千萬不要害流師弟,他孤獨伶仃,你想讓他受世人的唾棄嗎?你這個惡魔。。。」

流飛塵只覺得眼睛一熱,自己孤身一人,受盡世間冷暖,好不容易走進天師派這個棲身之所,哪知誤打誤撞,學了五派最忌諱的暗夜幽魂心法。。。

「流公子,你怎麼又出神了?」黃雨裳在旁輕輕叫道。

流飛塵沒有回答她的話,把手上的明真拖了拖,抱得更穩當點,說道:「走吧,回卓州城」。

城門緩緩開啟,江豪率領喬佳和他五派弟子快步迎了上來,看見橫躺在流飛塵雙臂上的明真驚訝地問道:「明真怎麼了?」

「將明真師兄交給我吧,我們晚點再聊」,喬佳從他手中接過明真,和一名弟子去了。

流飛塵則對江豪說了一遍燒毀糧倉的始末。

江豪臉上露出絲欣慰的笑容,說道:「你和明真師弟真是立下了天大的奇功,我一定會派人好好照料明真師弟了,這三位姑娘想必也受驚不小,快進去休息休息吧」。

黃雨裳三人看了看流飛塵,跟著引路的一名弟子去了。

雷雪和劉嬗匆匆趕來,剛看見流飛塵就急問道:「明真受傷了?傷得重不重?」

流飛塵回答道:「請兩位師姐放心,明真師兄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是還需要調理一陣」。

雷雪如釋重負地點了點頭,說道:「那好了,對了,糧倉燒毀沒有了?」

流飛塵說道:「幸不辱命!」

雷雪高興得跳了起來,笑道:「太好了,流師弟你真是太厲害了,這麼危險的任務你都完成了,真是不簡單」。

流飛塵在眾弟子群星拱月般的簇擁下離去。

江豪被拋在了後面,只有雷雪站在他身前,笑道:「流師弟越來越受大家歡迎了」,江豪的臉陰沉了起來。

好不容易脫離眾人的讚譽,流飛塵剛在屋內坐下,房門就「剝,剝」響起,起身開門一看,原來是蕭鶴山親自造訪。

「何事竟勞蕭大人親臨?」流飛塵笑臉相迎。

蕭鶴山哈哈笑道:「流公子立下這等奇功偉業,別說是蕭某,就是算是當今聖上也會要親自接見你」。

流飛塵忙道:「沒有明真師兄和那三位玉女門姑娘。。。的相助。。。在下恐怕完成不了任務」,突然間他感到胸口一陣堵塞,好象體內有什麼東西要湧出來一樣。

蕭鶴山驚問道:「流公子臉色突然變得如此難看,莫非受了什麼內傷不成?」

流飛塵扶著桌子,擺擺手,說道:「沒什麼大礙,蕭大人不必擔心」。

蕭鶴山站了起來,說道:「我派人去找大夫來看看,你先好好休息一下」。

流飛塵忙制止道:「不用了,我們修真之人經常有這樣的毛病,一般的大夫是解決不了」。

蕭鶴山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說道:「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攪流公子休息了」。

流飛塵欲起身送客,蕭鶴山連忙把他按回椅上,說道:「不用送了,只管好好休息」。

「那就恕在下無禮了」,流飛塵強力壓制胸口的煩悶。

蕭鶴山剛把門關上,流飛塵立刻坐到床上打坐,運轉六神通心法消除體內的不安。

暗夜幽魂激起體內靈力的魔性象大海上的波浪,一浪接一浪,六神通反覆催動,方才平和下來。

在長廊幽靜的另一角,江豪在房間內來回踱著步,「流師弟越來越受大家歡迎了」,雷雪的聲音反覆在耳邊響起。

他本是天師派乃至五派之中公認最有潛質的弟子,日後大有希望接管掌門之職,不過流飛塵巨星般崛起,他已經感到了莫大的威脅,自己自幼入門,一直深得師傅,師伯們的關愛,難道到最後竟會輸給一個半道入門的師弟不成?

越想越不甘心,一掌狠狠地擊打在桌面上。

「對了,去看看明真的傷勢,也許他在途中看到了什麼」,這個**頭剛一閃現,他立即動身向明真的房間走去。

黃雨裳,凌虛兒和慕容思正在房間內談論流飛塵行為異變之時,雷雪和劉嬗敲開房門,笑容滿面地走了進來。

「幾位姑娘住在這裡還覺得習慣嗎?」雷雪盡起了地主之誼。

黃雨裳忙起身回禮,說道:「很好,很好,多謝兩位姑娘的關心」。

雷雪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笑道:「三位姑娘千萬別客氣,有什麼不適應的儘管說,你們是流師弟的朋友,而且又是同道中人,我們自然要招呼得妥妥噹噹的了」。

黃雨裳反倒不好意思了,說道:「姑娘如此盛情,我們反而不好意思了,對了,明真公子的傷勢不要緊吧?」

劉嬗笑著說道:「已經不要緊了,這要多虧一路上有流師弟照應」。

黃雨裳想起路上流飛塵的怪異之處,欲言又止,雷雪心細,瞧出她臉上的猶豫之色,奇道:「姑娘有什麼話儘管說,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顧慮」。

黃雨裳看了她兩個師妹一眼,說道:「明真公子在昏迷之中,老是**叨流師弟千萬別學暗夜幽魂什麼心法之類的話,這暗夜幽魂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們看見流公子聽明真公子說出這話后,臉色都白了」。

雷雪和劉嬗對視一眼,睜大鳳眼,脫口而出:「什麼?明真已經發現了暗夜幽魂?」。

黃雨裳見兩人如此大為驚慌的神情,心裡隱隱感覺到這暗夜幽魂一定是種什麼極厲害極邪惡的魔功,她又想起流飛塵猙獰的面容,心裡也害怕起來,顫聲說道:「是。。。是啊。。。怎麼了」。

雷雪不虧是雷子丹之女,頗有其父從容不迫的氣度,當下強自鎮定地說道:「這事說來話來,一時半會也向三位姑娘說不明白,日後三位自然會清楚了,對了,這件事千萬不能對任何人說起,誰也不能說,否則將給流師弟帶來滔天大禍」。

黃雨裳三人見雷雪說得如此慎重,連連點頭說道:「我們知道了,絕不會亂說的」。

雷雪知道江湖中人最重諾言,聞言稍微放心下來,起身說道:「不打攪三位姑娘休息了,我們走了,切記我說的話」。

等雷雪和劉嬗離開后,凌虛兒倒吸了涼氣,說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所有的人聽見暗夜幽魂四個字,全都臉色大變」。

黃雨裳記起師傅所說明哲保身的話,說道:「不關我們的事,千萬不要多管,我們只當什麼都不知道就是了」。

心裡舒適下來,流飛塵喝了口茶,潤了潤有點乾渴的嘴唇,喬佳在外面叫道:「流師弟,開門啊」。

流飛塵笑道:「門沒上栓,自己進來吧」。

喬佳一臉緊張地走進來,將房門栓上,然後走到椅子前坐下。

流飛塵見他神色如此嚴肅,奇怪地問道:「出了什麼事?」

喬佳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說道:「當然是出了大事,明真是不是知道暗夜幽魂的事了?」

流飛塵聞言立刻沮喪下來,無力地點頭,說道:「是啊,唉」。

喬佳說道:「明真師兄不比我們,他一家都是被河沉陽殺害的,你怎麼會讓他知道這事的」。

流飛塵嘆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當時的情況若不使出暗夜幽魂,便無法突出重圍」。

喬佳急得搓手道:「現在明真師兄昏迷不醒,時不時說些糊話,要是被別人聽見了該如何是好,剛才江豪師兄進去說他來照料明真,將我換了出來」。

流飛塵急道:「這可怎麼辦?」

喬佳想了想,說道:「我去找雷師姐商量一下,她和江豪師兄走得近,要她跟江豪師兄打聲招呼,若是聽見明真的話,千萬不能傳出去,當然沒聽到最好」。

流飛塵這下心裡也沒了主意,只好聽喬佳的。

喬佳走後,流飛塵象熱鍋上的螞蟻走來走去,這件事實在至關重大,關乎自己的聲譽和身家性命,任他平時如何鎮定自若,此時也是六神無主。

時間似乎也過得慢了,他想到明真的房間去試探下情況,但是又感到從未有過的心虛,只好獃在自己的房間內靜等喬佳的消息。

也不知喝掉了多少茶水,喬佳終於來了,他一臉笑意地說道:「雷師姐說這件事包在她身上了,江豪師兄肯定得聽她的,只要他肯幫你,這件事就沒多關係,明真雖然對河沉陽恨之入骨,但你畢竟不是他,明真師兄也是個明事理的人,加上江豪師兄,雷師姐,劉嬗和我的面子,我看他也不會撕破臉皮的」。

流飛塵心中落下了一顆大石,大有劫後餘生之感,抹去額頭汗水笑道:「除了感謝之外,我真的不知該說才好」。

喬佳大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跟我還客氣什麼」。

兩人繼續聊了幾個時辰,喬佳一看天色不早了,說道:「今天你也夠累的了,早點休息吧,我走了」。

流飛塵關上房門,心裡無異吃了顆定心丸,倦意慢慢涌了出來,於是安安心心地躺在塌上入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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