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可是她無法逃離他的掌控,只能無助地任由他長驅直入,撩撥出嘴裏的甜美芬芳,同樣帶着燙意的大掌已經開始遊走在她的嬌軀上,動作一直很肆無忌憚,逼得她不住輕顫,喉間逸出更多不由自主的痛苦哀吟。

這個混蛋、殺千刀的野蠻臭男人!

「我的吻技有那麽差嗎?」最先察覺到小臉被淚水肆虐,狼狽濕了一片的人,是他。

男人是因為聽見那聲不協調的哽咽,以及細細緩緩,像企圖給他洗臉的那股濕意,才睜眼離開她的。他伸手幫她擦著那片水濕,動作不輕也不重,不同於剛才或猴急、或強硬的舉動,竟然十分……中規中矩。

「糟糕透了……」眼兒在這時圓瞠只會掉出更大顆、更兇狠的淚,她乾脆省點力氣不去瞪他,改成別開目光忍住搖搖欲墜的淚眼朦朧。

「你到底伺候過多少個男人?」什麽叫糟糕透了,那麽嬌、那麽嫩的身子,剛才分明還會因為他的撫弄可憐兮兮地輕輕發顫,若不是她未經人事,就是她偽裝得太好,而她的話讓他突然來氣,選擇口不擇言。

「你閉嘴、你閉嘴!」秋螢擡眼狠狠地瞪他。

眼中無法負荷的那些來不及阻止,卻也不想就此讓他免費觀賞自己的軟弱無助,她用力去推他,沒想到真的被她推動了,但她沒有逃,反而轉身埋首進枕兒,嗚嗚痛哭。

「我沒想過要傷害你,只是情到濃時,身體就不由自主了。」他的手才按上她的肩,就被她猛地掙紮着用力拍開。

「你滾開,滾呀!」只有他一個人情到濃時,她看他根本就是隨時都能發情!

她想做的很簡單,不要讓一個能當她爹的男人破壞她的終身幸福,逃到彌國境內找個大些的港灣、找艘好些的客船,乘上了就遠遠逃到更遙遠的東方國度,去追求她從未見過的更美好的人生。

可她的計劃里不包括這個男人,更不包括要被他羞辱、踐踏的那些!

「好吧。」男人重重吸進一口氣,然後又重又長地將其嘆出來,「我答應你,只要你一天不肯點頭,我就一天不會對你亂來,如何?」這樣可以了吧?哭得這麽凄慘、這麽可憐,害他都有他在實行喪盡天良、逼良為娼行為的錯覺。

她還會有給他點頭,允許他對她行盡淫邪之事的一天?別說是一天,就算是一刻她都不想待在這裏!

「不過你可別想着再逃跑,否則被人抓回來處罰,我可是不會出面救你的。」若她願意軟聲懇求,態度別這麽倔、這麽硬、這麽嬌貴不可攀,順便擠幾滴眼淚給他看,那麽他就勉為其難,救救她吧。

可他能保證,他絕對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因為從剛才開始他就十分確定一件事,他想要這個女人,該死地想要。管她是不是軍妓,之前又有過多少個男人,現在被他看見了、被他抓到了,他就無論如何都要讓她成為他的!

「哦,對了,我還奸屍,如果你不幸被哪名武將弄死了,我是不會客氣的。」他提醒著恐嚇她,警告她千萬別輕舉妄動,不然到時想救她可麻煩了,而他雖然向來嘴上兇殘,卻向來言出必行,沒有要讓她受到半點傷害的打算。

秋螢瞪圓了美目,狠狠地在心中罵道,這個王八蛋!

這趟出逃對秋螢而言,簡直就是這輩子老天給她開的最大的玩笑。她至今都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他沒說、她沒問,更不會去問他的屬下,免得讓人起疑。

她只見過他麾下的小兵小將,他們都一律稱呼他為大人。這種稱呼在各國都十分普遍,畢竟有時某某大人的姓氏跟官職加在一起變得十分拗口,還有些三個字的官職又遇上複姓的官員,你是要人念繞口令不成?因此便一律以大人稱之。

要說他是武將嘛,她又從未見過他帶着一身臭汗淋漓回來;要說他是文官,他營帳里那套盔甲戰袍可不是擺設,看一眼就知道……好吧,她承認,是因為她看過他的身體,所以能用眼量測那是為他量身訂造的。

那麽,他就只可能是儒將了。

可是適合儒將的官位實在有太多,就是哪個被君主下令去哪兒出征的儒將也會被冠個某某將軍的名號。再說她對別國官員的名字又不熟,就是別人告訴她他是某某德高望重的彌國臣子,她也不一定知道他是何許人也。

「大人,屬下認為那麽做實是不妥。」

營帳外傳來男人的說話聲,秋螢忙爬上榻,坐定定不動。

榻前碰巧有張很大的屏風能遮住她這隻突兀的生物,能在現下這種情況中起到很了不起的作用。

「有何不妥?再僵持下去也只是每天互相大眼瞪小眼,看哪一方先耗盡軍糧。聖上本來也沒想過要贏,反正大家都跑去欺負斐國那個小鬼君主,我們也不去白不去嘛,就當作是順道給他增加下壓力,提前開豁視野,懂得國情險惡。」是那個男人的聲音。

若他知道他不只欺負了斐國國君,現下還欺負了人家國君的姊姊,他該是要仰頭哈哈狂笑,發表愉快感想了是吧?

「可是……」

「不許可是,斐軍的軍糧也耗得差不多了,趙銘和南宮玄一直都沒有要跟我們拚個你死我活的意思。快去命人準備準備,後天我們就班師回朝,我要回府過節。」

真隨性,好似回府過節才是大事,國家存亡卻渺小得彷佛一粒塵沙,這男人怎麽說也太隨意了吧?

「是,下官馬上去辦。」傳說中的英雄氣短,將士在面對這個有隨性癖的太尉大人之時,無奈地展露無遺。

「記住,撤退時路線不要定在南面山谷,就算對方沒有動真火的意思,也不代表人家不會反將我們一軍。」

「是。」

另一個男人走了,營帳內恢復的沉默只有短短須臾。

「女人,你躲在榻上是吧?出來。」

她就知道,勞役完別人,他該找她麻煩了,強硬把她虜來的短短三天裏,他都不知道找了她多少麻煩!

但是唯一一件讓她覺得比較欣慰的事,也是唯一一件他做得最有良心的事,就要數為了不將她交出去遭萬人踐踏,他在她身上下足了工夫。他跟部下偷偷交談關於她的處置她多少聽到一些。

雖然這個惡霸野蠻人一直對她小軍妓、小軍妓地喊,或許他心裏有某塊地方已經相信了她的說辭,很良心地把她保護得不著痕迹,不讓她受到半點傷害。除去說話混帳,這個男人對她幾乎無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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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患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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