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你的確讓我很操心。」這丫頭估計只有性格大膽一些、嘴上吼得威風一些,實際上整個人都是嬌嬌弱弱的,真是捧在手裏怕她掉了,含在嘴裏又怕她化了,「來,先把葯喝掉,快點好起來我才能帶你出去走走,見識見識京師各種好玩的。」

「那碗葯好苦……我能不能不要喝?」就算事後拿塊糖飴打賞她也掩蓋不掉那種苦味,有好幾次她幾乎就要吐了。

「想要我喂你就實話實說。」

「並沒有!」

他說的鎖絕對不會是字面上的意思,看他臉上邪魅勾人的笑容就知道了!

可是抗議的言辭才剛說出口,她就倏地被他拉起來,等腦子裏的天旋地轉終於停下,她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他腿上,仰起小臉打算再抗議,卻只是迎接了他的低頭哺喂,苦澀的葯汁隨着他的味道灌入嘴裏。跟他靠得這麼近,鼻子也聞到屬於他的,令她倍感安穩的氣息,好溫暖,連心都酥軟了。

她放棄掙扎,打算享受起這個吻,偏偏他卻像捉弄她似的放開了她。

「等等,我只是給你喂葯的,別人說再苦的葯,由心愛之人喂來都會變得無比甜美。我只是打算讓你輕鬆一些,可沒打算讓你占我便宜啊。」

「誰占誰便宜啊?」不知羞!秋螢皺了皺鼻,擺出一張不屑臭臉,「你趕緊喂。」大不了她閉上眼睛裝死屍,等他喂完便是。

可凌瀟並沒有如她所願,當最後一口葯汁也喂她嘴裏之後,大手托住她軟軟無力且帶些昏眩的後腦,五指感受青絲如綢的柔滑質感,嘴上卻將喂葯之舉變為纏綿深吻。

等她好不意掙脫出來,才急乎乎地道:「你不是說只是給我喂葯的嗎!」

「我可不可以食言?」帶繭的長指挑玩著雪色中衣的系帶,彌國這種就寢時的中衣是連着裙的,這丫頭因為染病腦子迷糊,衣襟又被扯得亂七八糟,他就等著挑開系帶,去看衣裳底下若隱若現的酥胸與無邊春色。

「你……」她不可能不懂他暗示之意,帶些驚慌的小手按上勾住系帶的大手,這回,泛起赧紅的小臉上全是不知所措。

「螢兒,我很想你。」這些天都在宮城和校場兩邊跑,忙得不可開交,想專心想念她又經常被人打擾,回來時只能看得到她的睡臉,連話都說不上,他覺得好嘔,「選我好不好?」

「那、那個……」她很難裝傻。

從一開始她就是為了尋一個值得與她廝守一生的良人才出走的,選他,好不好?

「我的耐性並非永無止境,今天你可不能再逃避這個問題了,光是這幾天就讓我深有體會,我要儘快把你娶進門,讓你成為我的。」讓她變成他的,她就再也跑不了了,他也不用擔心哪天她會驀然失去蹤影。

「呃,我……」本來心裏盤算著看準時機跟他表露身分的,畢竟彌國不似樂國,跟西斐是天生死敵,年年戰事不斷。可之前從他口中得知他爹的事,而且她跟南宮玄那麼巧又是同一國的,她是斐國公主的身分就更加不能說了。若他知道她是斐國公主,他一定會恨她的,她不想瞅見他臉上有任何對她的鄙夷之色……

「你娶一個軍妓為妻,就不怕被世人取笑嗎?」想了半天,她只能硬著頭皮擠出這麼一句,雖然她真的不是。

「有何不可?我朝司空的正室還曾是青樓名妓,結果司空大人被陷害入獄那陣子,他的正室仍對他不離不棄。」瞅着她為難的神色,凌瀟倏地冷凝了俊逸臉龐,「還是說,你只是在玩弄我的感情,等你玩夠了、看夠了我對你神魂顛倒的痴迷模樣就想開溜,所以才一直拒絕我的求親?」

「我是那種人嗎?」說反了吧?秋螢瞪着他,不自覺攀緊了他不悅想要鬆開的手臂。

「那就選我。反正你是逃婚的富家千金對不對?或是哪位官家小姐。你的本意,難道不是為了逃離父母為你安排的婚姻,想要靠你的雙眼、你的心,去尋找真正適合你的人?我是不知道你為了何事一直在隱瞞身分,但你不願說,我就不逼你,直到哪天你願意告訴我為止。別人不敢承諾給你的一輩子,我敢。」

他猜得相去不遠,這麼聰明的男人,她能瞞住他一輩子嗎?

「你決定真的是我嗎?你就不打算再考慮考慮其它願意對你更真誠的女子?」她覺得她一定表現得像要哭泣,說實話,他承諾給的,她想要呀……

「自從在樹林里看見你,我的眼裏就再也放不下其它女人。」他是鬆了手,但改為放在她左胸,「螢兒,把我放進這裏,這個位置,沒有人比我更想要。」他那種路人皆知的決心從一開始就露骨得非常明顯。

「好……我答應你,讓你成為我要尋找的那個人,只讓你……住進我心裏。」她把瞼埋進他胸膛,不敢看他,怕看了俊臉上堅決的深情會覺得自己好無恥、好對不起他。

「螢兒!」他欣喜若狂的表情太誇張,「我愛你,這輩子,我只要你一個。」

【第六章】

凌瀟抱起秋螢,走到房裏的另一張床,他的床,把她放在了上面。

「我還在生病,你、你不會這麼猴急吧?」

「書上說,生病的時候做做劇烈運動,好好出身汗,有助康復。」無恥的說法,又這麼的冠冕堂皇。

他上了床,三兩下就脫掉了上身的衣裳,露出她記憶中帶着些陳年舊傷,卻健壯均勻得不可思議的上半身。

「你看的都是些什麼書啊?」她好窘,視線不知道該往哪兒擺,四下游移了許久,最後仍是只能選擇抬眸看他,因為他已經撐起身子困住她,在她上方了。

「淫書。」

「你……就不能委婉一些?我好歹是個還未出嫁的姑娘家!」果然死性不改,成天不正經。

「不要緊,我就是想教壞你,反正變壞了只有我一個人能看。」他是真的很猴急,所以她身上那件中衣沒用脫的,直接用撕的,讓它在他手中壯烈成仁,揉成一團隨後丟地上。

她的肚兜是幾近白色的淡粉色繡花緞料,那塊小小的布料幾乎遮掩不住她胸前兩團呼之欲出的渾圓豐盈,襯托宛如凝脂一般的嫩膚,倒是讓她顯得更加粉嫩可人。

他等不及了,儘管嬌顏上羞澀的赧紅好似幾乎滴得出血,儘管晶瑩的琉璃眼瞳泛著粼粼波光,近乎哀求地請求他不要用如此直接且充滿情慾的眼神看她,不要動手卸去她最後的防備,可他仍是將那塊在此時變得有些礙事的小玩意連同褻褲一起,毫不留情地剝離引誘他一睹全貌的嬌嫩胴體。

「別看……別這麼看,好不好?」即使是平時伺候她沐浴的宮女都未曾用這樣赤裸裸又火熱的眼神看過她,她可以感覺到臉上的辣紅一直蔓延到耳際,好似快要羞到暈死過去!

「為什麼不看?你這麼美。」他着迷地伸出手,掌握住一隻飽滿嫩乳,察覺她倏地渾身一顫,然後不住地輕輕打着哆嗦,手上動作變得更加惡劣。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那天,他們一整天都沒有走出過房間。

事後她深刻體會到,自己一定會被他教壞的,然後從尊貴嬌氣的小公主墮落成能在床上滿足他一切需求的小淫娃……

對於婚事,凌瀟表現得很積極也十分迫不及待。

就在在床上把秋螢翻來覆去玩弄成死屍的隔天,雖然真如那個色胚所說做了那種劇烈運動之後差不多病癒了,她眼兒卻幾乎睜不開,等他對她又親又抱佔盡便宜,然後才依依不捨地離床整裝,立刻命人尋找良辰吉日、趕製吉服、採購準備一切婚禮所需。

她很高興他真的如起先所說,對她並非心存玩弄。得不到的時候對着她表露無限垂涎並且千方百計,得到了只有像現下更為珍惜,但不代表他們能馬上幸福美滿地牽手過一輩子,因為最近一直有個問題困擾着她。

雖說他的娘親,凌家老夫人平日愛把自己關在蘭院裏足不出戶,但兒子的婚事已經在府里傳得滿天飛,大夥也整天忙出忙進的她也無動於衷,就連自己求見數次也被拒於院外,那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老夫人是看不起凌瀟給她那個死馬當活馬醫,能讓她渾水摸魚朦混過關的身分?

「哎,好煩呀……」她承認她對於「好媳婦兒」這個辭彙還需要多加學習,可老夫人不會想着一輩子都不要見到她吧?

「小螢姑娘,您是太累了嗎?不如奴婢去端碗潤喉養顏的甜湯過來吧。」見量身的縫工剛走,秋螢就累趴在案几上,紅袖連忙貼心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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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患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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