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後堂與中庭

第十六章 後堂與中庭

躺在地上的成歌在眾人離開之後.一咕嚕從地上翻身而起.趁著眾人都在手忙腳亂的搶救著自己人的時候成歌快步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這場爭鬥從始至終成歌都是參與者.從始至終成歌都是旁觀者.

成歌有些與眾不同.或許是以前南柯小鎮的掌柜的和老闆娘在潛移默化中的影響的緣故所致.成歌從來不覺得自己修為高就註定高人一等.今天就算是齊垂墨和齊易心不出現.成歌依舊會出手救下那個可憐的少女.無關其他.只在於順心意而已.至於是否會暴露修為.引來追兵.則不在成歌的考慮範圍之內.

不過讓成歌有些無奈的是.無論身處何處都會有太多的紛爭.就在這看似簡單的小城伊廬中也還是有這麼多的構型斗角讓成歌有些覺得無言.

在成歌這些日子的經歷來看.在伊廬城的三家掌權家族中.若是說最得民心的還是要數齊家.吳家很少出現在眾人的眼界之中.一般都是在荒山野嶺之中獵殺或馴養妖獸.做派如何不作品鑒.最為囂張跋扈的就是雷家.若是真讓雷家掌管了這伊廬城.恐怕所有的生民將會苦不堪言.

而近日的所見所聞也是如此.齊家的公子為人爽朗正直.雷家少爺為人囂張跋扈不顧生民死活.由小知大整個家族的風氣大抵也是如此.

將這些偶爾的牢騷和不切實際的念頭甩出腦海中.人家處世的方式不當也不用自己去矯正.比自己能耐大的人海了去了.而最終能檢驗這些掌權家族的綿延時間的.也就只能是這伊廬城中萬千的百姓.總不能說自己看人家不順眼.就跑去將人家的整個家族給滅了吧.

今天雖說一大早被那仙子般的少女給擺了一道.有些讓成歌憤懣.不過看了這麼好的一出好戲.讓成歌心中的憤懣也排解了不少.一路哼著歌回到了雲中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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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宅.內庭之中.

被雷鎮庭最後的兩顆雷球炸開而震暈的齊垂墨和何雨顏此刻都已經蘇醒了過來.現在正端端正正的跪在內堂中.而齊易心和齊垂墨的母親正坐在主位之上.含著笑意看著堂下的兩人.

「垂墨.你們兩人這是怎麼回事.要不要給母親介紹一下.」齊垂墨的母親早已經認識了何雨顏.不過在今日似乎是要特意的刁難一下齊垂墨.

聽到齊母如此一說.何雨顏臉上羞紅一片.把頭埋得更低了.一旁的齊垂墨也是手無措.不一會兒就大汗淋漓了.

齊易心咳嗽了一聲:「垂墨.對於你跟雨顏的終身大事你準備怎麼辦.」

一個八尺長的漢子在被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竟然是如此的局促不安.畏畏縮縮了好一會兒齊垂墨才抬起頭來道:「爹.垂墨已經想清楚了.在之前垂墨已經跟雨兒之間互有情愫.只是礙於家族的傳承所以未能秉明父親.經歷過此次之後.孩兒覺得雨兒能夠與孩兒同甘共苦的好妻子.」

齊易心沉吟了一會兒.故作嚴肅的問道:「那你就要置家中的傳承於不顧嗎.雨顏是個好女孩兒.為父也很喜歡.但是作為我齊家嫡子的正妻恐怕還是有些問題.」

一旁低著頭的何雨顏臉色刷的一下變白.連帶著齊垂墨也是一臉的黯然.一直未曾跟家裡說明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沒想到被卡在這了.齊易心和齊垂墨的母親都穩穩地坐在堂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堂下的一對小兒女.想要看看他們最終會做出怎樣的抉擇.

猶豫了半晌.齊垂墨還是咬咬牙開口道:「孩兒的心意已決.孩兒以為齊家的傳家之要並非在於那些所謂的嫡子嫡孫才能修行的秘技.而是在於詩禮傳家的祖訓.而是在於與人為善.關切身邊每一個人的傳統.我想.若孩兒連自己心愛的人都不能守護的話.那孩兒有愧於做齊家子孫.若是當真沒有足夠優秀的子孫出世.我想就算是納妾我相信雨兒也會支持的.」一番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在內庭之中鏗然作響.在一旁陪著齊垂墨跪著的何雨顏早已經是泣不成聲了.沒想到齊垂墨竟然是如此的想法.

內庭寂靜了半晌之後.齊易心和齊垂墨的母親同時大笑道:「好.這才是我齊家的男兒.若是都成了沒有人情味的傢伙.哪還能叫做人嗎.」

齊易心接著道:「雨顏.你今天為垂墨做的所有的事情我都看在眼裡.像你這樣的好兒媳我們不要.那還去哪兒找去.別人都會罵我們齊家不識好歹.不辨珠玉了.你這兒媳.我們齊家認了.」

何雨顏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去表達此刻自己心中的感受了.

齊垂墨的母親補充道:「垂墨啊.你什麼時候跟著你爹去何家提親.早點把這門親事給敲定.我們也就放心了.」

齊垂墨重重的點了點頭.帶著何雨顏認認真真給二老扣了九個響頭.

一切事情做完之後.齊易心給妻子使了一個眼色.相濡以沫數十載的妻子自然心領神會自然知道自己的丈夫跟兒子有正事要談.朝著淚痕未乾的何雨顏一伸手:「雨顏吶.來.咱們娘倆好好聊聊天.他們父子兩個有自己的事情.咱們呀.就不打擾他們了.」

齊垂墨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己的父親要跟自己談什麼.不過還是給了自己還未過門的妻子一個放心的眼神.讓她安心的隨自己的母親去.

就在齊垂墨依依不捨的看著母親和妻子兩人離開的時候.一個巴掌就拍在齊垂墨的後腦勺上:「是不是要沒有今天這事兒.我這麼好的兒媳婦你就不準備往家裡帶.」

齊垂墨嘿嘿一笑.也不作答.

笑了一陣之後.齊易心面色一正:「你對今天雷展樓挑釁我齊家的產業怎麼看.」

既然已經談到了正事.齊垂墨也就不敢大意.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正色道:「我覺得此事絕非偶然.很有可能是雷家對齊家的一次試探.自從幾個月前祖父折在那禁地之後.雷家就一直蠢蠢欲動.此事絕對不簡單.雷家肯定在背後還有更深的陰謀在其中.」

齊易心嘆了一聲道:「你說的不錯.近千年來.我齊家雖然一直是一脈單傳人丁不旺.但是個個都是驚才絕艷之輩.始終在伊廬城中壓了另外兩家一頭.不過.幾個月前你祖父離去之後.我齊家已經沒有了可以威懾他們的辰藏境界的高手.雖說為父的修為在三家中是最強的.可是終究還是差了一籌啊.另外兩家都不是心慈手軟之輩.我齊家此刻就如同鬧市中中三歲的孩童抱著黃金.現在我齊家已經是站在了風口浪尖之上.稍微一個不注意等待著我齊家的就是破家滅族的命運吶.」

齊垂墨面色一正:「爹.你也不用憂心.我就不信我們傳承千年的家族就過不去這次的坎兒.我一定好好修行.早日達到能夠震懾其餘兩家的修為.」

齊易心欣慰的看了齊垂墨一眼.多年來的教導沒有白費.在次生死存亡之際能夠冷靜的面對這一切.殊為不易.

話鋒一轉:「垂墨.你對今天在你還未到之前出手的那位少年是如何觀感.」

「嗯.爹你怎麼會突然提起那位少年.」齊垂墨有些疑惑不解.

「你就說說對他有什麼看法或者發現這少年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齊易心帶著神秘的笑容說道.

「這少年能夠在當時挺身而出.心腸耿直嫉惡如仇.人品正直.我們齊家要好好感謝一下人家.」齊垂墨誠懇道.

「除此之外.你還發現什麼.」

齊垂墨愣了愣.稍稍想了一會兒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這少年從頭到尾都十分的鎮定.不對.是非常的淡然.對.就是非常的淡然.哪怕是面對威勢驚人的雷鎮庭也是非常的淡然.沒有任何恐懼的神色.在年輕人中.這份心性很難得.」

齊易心心中閃過一絲失望.又有一些欣慰:「垂墨.你能看到這些已經算是很不錯了.不過這還遠遠不夠.這個少年遠遠沒有你看到的那麼簡單.我在他的身上感覺到了能夠威脅到我的氣息.」

「怎麼可能.」齊垂墨目瞪口呆脫口而出.自己父親的修為自己是一清二楚.歸脈三境巔峰的修為而且半隻腳已經踏進了辰藏境界的高手.若是真的能夠威脅到自己的父親.修為絕對十分恐怖.

齊易心淡淡的笑了一聲:「別說你覺得不可能.我自己都覺得不可能.看這少年的年歲應當是比你還要小上不少.能出現這樣的修為的只可能是來自那些大城的修者.但是卻又委身在雲中酌中做一個普通的小廝.讓人有些想不通透.」

「什麼.爹你真的確定那少年是一位高手.我在他的身上沒有察覺到任何的靈力流轉的氣息啊.」齊易心的話給齊垂墨太多的衝擊.突然就冒出來一個修為高深的少年.而且還是在雲中酌中當跑堂小二.簡直是匪夷所思.

微微一笑:「如果為父告訴你.他能不用靈力生生將墨棱魚切成纖薄如紙的片.而且還能在雷鎮庭那狂暴的雷球的炸裂之下安然無恙.若是為父告訴你.倘若今天我不出手的話.那少年也會把你們兩個安然無恙地從而雷鎮庭手中救出.你會作何感想.」

齊垂墨一下子獃滯在當場.因為雲中酌有一部分算是齊家的產業.對於墨棱魚的切割的困難他再清楚不過了.雖然對外說的是用壯年師傅去處理.但是沒有化絡八重的修為而且全力以赴才可能會切製成纖薄如紙的魚肉片.至於從雷鎮庭的手中安然無恙的救下自己.齊垂墨有些不敢去想.這般修為的一個高手.齊垂墨竟然還當他是普通的少年.這真是有些戲劇.

齊易心拍了拍獃滯的齊垂墨:「垂墨.若是雷家想要對付那少年只是自取其辱.我隱隱覺得我齊家能否安然度過這次的危機.最終還是要落在這少年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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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家.正庭之中.

一個中年人躬身朝著坐在主位上的雷鎮庭道:「稟家主.派去抓那小子的九人全部被人打斷了四肢.扔在城門口.直到現在未曾查出是何人所為.」

坐在主位的上的雷鎮庭一把握住手中的茶杯.咔嚓一聲.整個杯子化作齏粉.茶水淋漓.

雷鎮庭面色陰晴不定.

今天第一天上架.也是六一兒童節.各位大朋友小朋友節日快樂.

雖然不好意思說爆發.但是也是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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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蒼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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