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108.寧夏可有想朕?(10000+,把我寫感動了)

108.108.寧夏可有想朕?(10000+,把我寫感動了)

87_87064「如何告急法?」寧夏慌忙問道。

「聽說花雄在前線始終能夠聞到先生身上的氣味,每次都會派殺手追殺,皇上有幾次險些喪命!」侍衛獃獃地說道。

寧夏先是擔心,然後驚疑,不過是氣味這般容易的事情,為何會難倒先生?先生韜略萬千,比寧夏要聰明百倍,難道會敗給花雄?而且先生武功高強,怎麼被人追殺?他不是很容易就能夠想出法子來的么?

可是,自己的心中始終很擔心啊,皇上已經幾日沒有來信了!即使寧夏不擔心皇上被花雄追殺,可是始終那裡是硝煙密布的戰場,刀劍無眼,若是傷了先生可如何是好?他不僅是寧夏的夫君,還是這南湘國的皇上啊,國不可一日無君,先生已經去了幾個月了。

寧夏的心裡有些疑慮,不過因為現在在和高焱說話,高焱的事情也很著急,所以即使寧夏的心裡波瀾起伏,卻始終沒有表現出來。高焱說道,「看起來寧夏很擔心皇上的,要不然,我改日再來?蹂」

「不用!我自有計較!」寧夏抬手壓了一下高焱的手,說道,「你先把尚梓縣鹽的事情說完!」

「好的!因為最近鹽業緊缺,而尚梓縣又離海很遠,所以,自是最先吃不到鹽的地方,人吃不到鹽就會渾身乏力,精神不振,所以,我就用縣裡的預算買了外地一部分鹽,由我的師爺掌管,而他的小舅子看出了商機,他用高價把鹽買進,然後用更高的價錢賣出,一下子將鹽價炒開,而我現在已經無力回天了!」高焱說道該。

寧夏緊緊地皺著眉頭,在思量著對策,看起來,這後宮難熬,天下更難管,現在的她,由衷地體會到了先生的難處,果然,這天下看似平靜,實則波譎雲詭,怪不得,先生在這個位置上常常會覺得很寂寞!

先生,寧夏又開始想先生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現在兩個人都隔了幾個世紀那麼遙遠了。

「我已經派柳大人不日去尚梓縣,去和你共同解決此事,你現在就返回尚梓縣吧,早日解決此事!」寧夏說道。

高焱向著寧夏行了貴妃之禮,說道,「寧夏,此去又是山高水長,不知你我,何時能夠再見到!」

寧夏也露出了一絲笑容,接著傷感襲上了她的心頭,說道,「現在的你我,已經不是昔日,如今,你我都有皇命在身,身不由已,我雖然現在是皇貴妃,可是終究也不是那般自由的,而你,現在身為尚梓縣令,亦要為了縣中的事物奔波,那些在白馬書院,一起住的日子,終究是過去了!你我都長大了!」

高焱也深有感觸地點了點頭,接著依依不捨地離開。

雖然有人向寧夏彙報了皇上在洛川告急的事情,寧夏的心裡比誰都急,可是既然皇上命她監國,她就要好好地把這項工作完成,這是先生的江山啊,不能在自己的手裡出一點點的紕漏。

因為現在天氣熱了,所以,如春日那般在「一桃閣」舉行的數百官員舉杯同飲,已然是不可能,這一年的朝拜,在金鑾殿里。

寧夏一身淺黃-色的朝服,接受百官的膜拜,百官雖然是不服,而且聽聞此女子是皇上用自裁的方式娶來的,可見皇上對她的喜愛和信任了,所以雖然心內不服,可是,嘴上卻不敢怠慢,皇上已經說了,此事,不允許任何大臣有異議。

各個官員挨次向寧夏朝拜。

第一個是來自江寧的知州,他亦是姓江。

他剛剛報完了自己的家門,寧夏便說道,「今年以來,江寧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而且聽聞江知州每日粗茶淡飯,粗布衣衫,兢兢業業,每日為了百姓的衣食奔波,很受百姓的愛戴!」寧夏說著就走了下來,對著江知州拱手,說道,「本宮替皇上,替萬民謝謝江知州,如今朝中就需要你這樣的肱骨之臣!」

本來以為寧夏不認識自己的,江知州也早就聽說當今皇上早就御駕親征,不在朝中,今年接受朝拜的是皇上新封的皇貴妃,本來他以為只是來走個過場的,想不到,寧夏已經將江州的情況掌握得如此詳盡,而且拱手謝他,千百年來,哪有皇室中人向大臣行禮的,這位皇貴妃該是第一個吧?

江知州四十幾歲,即使他在江州有著「酷吏」的稱謂,可是面對寧夏,竟然也一時惶恐,手足無措起來,他慌忙給寧夏跪下,說道,「這是臣應該做的!」

寧夏抬手,輕笑一下!

昔日每日在朝堂中上朝的大臣,也都很奇怪,皇貴妃是如何有這種本領的,難道她知道每個州府,甚至每個州縣的狀況?而且知道每個為官者是否清廉?

下面又有人上前彙報,說道,「令德知州曹德貴叩見皇貴妃!」

本來諸位來敘職的大臣以為今天來走個過場的,而且,他們的內心深處深受「男尊女卑」的影響,對這位皇貴妃並不太尊敬,所以,即使是剛才的自江知州亦是沒有下跪的,不過卻在寧夏說了那番話以後,心有感慨,所以給寧夏跪下了。

可是,剛才寧夏使的那一手馬上就給所有的官員來了一個「下馬威」,所以,讓其他的官員都覺

得很惶恐,生怕自己有什麼事情被皇貴妃抖出來,但是又都抱著僥倖心理,心想,也許江知州是第一個敘職的,所以皇貴妃做了十足的準備!

「曹知州,」寧夏站在他的身前說道,曹知州個子比較高,寧夏要矮她一頭,可是,她抬眼看著曹知州的眼神,卻是正經而嚴肅的,彷彿曹知州要仰視她才是。

「聽聞曹知州的兒子曹煜好酒.色,好酒色也就罷了,可是,他從來不去風.月場所找煙花女子,非要強.搶民女,因為曹知州在令德一手遮天,所以,曹煜為所欲為,搞得當地怨聲載道,民不聊生!百姓敢怒不敢言,該知州下面有一位縣令,因為曹煜禍害的女子屬於該縣人士,這位知縣仗義執言,給了曹煜笞杖的刑罰,所以,他被曹知州貶去了牢房看守牢獄,而這位知縣正值春秋鼎盛,滿腹才學,他的名字叫做邢明剛!曹知州,本宮說的可是實情啊?」寧夏淡然地朝向曹知州,問道。

這本來就是一年中最熱的時期,再加上曹知州聽著寧夏淡淡的話語,已然汗流浹背,濕透衣衫,聽聞此言,更是渾身哆嗦著跪了下來,說道,「屬下定然不會再犯了!不會再犯了!」

寧夏笑道,「歷來有功者獎,有錯者罰,如果因為你說了這句話,而不罰你了,那些被你兒子奸.污的良家女子該是何等的冤枉?再讓你做知州,簡直是對我南湘國百官的侮辱!來人,摘去他的頂戴花翎,貶為獄守,著那位被他貶斥的縣令為令德知州!」

曹德貴在鬼哭狼嚎,寧夏閉了閉眼睛,下面敘職的官員果然都誠惶誠恐起來,面對寧夏小心翼翼,她這三把火燒的果然很旺。

皇貴妃今日的行舉,已然震懾了天下的百官,不過一日的時間,這股風就吹遍了全國,人人都在說道,今日的皇貴妃,當真是英明神武,女中豪傑,不啻於陛下!

經過今日,寧夏覺得當真是累啊!

昨夜,她用了一夜的時間,分析各地的奏摺,包括南湘史記中記載的東西,然後閉著眼睛背誦,才明了了各地官員的喜好,還有他們的功勞、政績以及瑕疵。

寧夏長吁了一口氣,想必經過今日,朝中的官員不會再有大的舉動,而她也要去看望先生的了,先生征戰在外,未有音訊,能夠捱過今日,寧夏已經覺得筋疲力盡了!而腹中胎兒已經日漸增大,若是假以時日,想必她就挪不動腳步了。

第二日,她派太監鄭唯給她打好掩護,還有君如墨,讓他務必守好皇宮中的一切,因為她要去看望皇上了,臨走,她去了太醫院找了司徒明磊!

「可是,皇貴妃,你現在已經懷有身孕了,若是----」鄭唯吞吞吐吐地說道,「有危險」三個字終究是沒有說出來,這個孩子畢竟是皇室子弟,若是說出來,豈不是有詛咒之嫌?

「我原本也是這樣想,可是,後來我又想了一下,我是一個孕婦,我若是穿上粗布衣服,扮成一個農婦,豈不是人人都要禮讓我三分!」寧夏說道。

鄭唯好像還要勸寧夏,可是寧夏卻始終不聽,說道,「丈夫生死未明,做妻子的哪能在後方安枕無憂?我心裡記掛皇上,不見到他我是不會心安的,哦,對了,上次向我彙報皇上有危險的那個侍衛,你去查查他的底細,我怎麼以前在皇宮中從未見過這個人!」

「是!」鄭唯說完,便下去了。

司徒明磊好像正在做實驗,寧夏一身水紅色的衣衫,說道,「我原本以為中醫每日的任務就是試藥的,今日司徒大人倒讓我開了眼界了!」

雖然現在寧夏已然是皇貴妃了,可是司徒明磊卻絲毫不介意,對待寧夏還如以前那般,「如尋常的大夫那般,每日試藥,熬藥,我也覺得是開了眼界了!難道大夫不應該如此般嘗試各種診療疾病的方法,還有針灸的穴位么?皇貴妃來找下官何事?」

「想跟你要點迷.葯,麝.香,還有各種味道很大的草藥,對了,對於傷口的痊癒有效果的最好多給我點!」寧夏說道。

「麝香?皇貴妃還要麝香,難道皇貴妃不知,懷孕之人是不能夠聞麝香的么?容易導致孕婦流產!」司徒明磊說道,「而且,皇貴妃打算一個人出門?去洛川很遠,而且你已懷有身孕,這合適么?」

寧夏想了想,雖然早就知道不合適,可是她找不到陪她的人啊,而且,此去兇險,縱然她自己不害怕,可是她總不能讓別人陪她去冒險啊,她這才想起來,孕婦的確不能夠用麝香的,當時,她只是想到麝香的味道很大,能夠很好地遮掩她身上的氣味,說道,「麝香就算了!不過我確實沒有想到要誰陪我去!」

「下官如何?」司徒明磊說道。

「你?」

「下官精通醫術,想必去了洛川,會有用處的,而且,你一個單身女子,隻身在外,確實不安全的,你現在身懷龍裔,還是南湘國的皇貴妃,若是有事,臣要如何交代?」司徒明磊說道。

寧夏又豈止不知道她要去看皇上的這個想法十分荒謬,可是,一個人離宮,若是宮裡有什麼事情,要怎麼辦?可是隨即想到,昔日先

生不也撇下一眾臣子,去了白馬書院么?而且現在各地的百官已經敘職結束,沒有什麼事情了,所以寧夏才下定決心要去洛川的。

洛川,她曾經去過,那裡百草豐茂,渺無人煙,是一個避暑的所在,可是現在卻正在戰亂之中,想必這也不是先生想要看到的吧,寧夏此去,定會幫助先生速速破敵。

「洛川!」寧夏輕輕念叨了一句,寧夏多麼希望戰爭結束后這裡還是百草豐茂的樣子啊,她的心情也隨之變得低落,對著司徒明磊說,「如果司徒大夫也想去的話,就隨我一起去吧!」

接著寧夏就走出了太醫院。

太醫院裡面溫度有些低的,所以,從裡面走出來,灼熱的陽光一下子打在了寧夏的臉上,看著南湘國皇宮宮人如常地走動,百花盛開,蝴蝶飛舞,亦有各種的飛蟲在飛,曾經寧夏第一次來南湘國的時候,看到這裡,就非常非常喜歡的,如今,再看到這裡安靜如初,已經變成了她的家了,而她的夫君,如今卻是不在!

她的心中被一種很神聖的情緒填滿,遙想起景年小時候曾經在這裡住過,在這裡讀書,長大,華燈初上是他設計的,而且,這宮裡錯落有致的亭台樓閣,無一不有他的情感、他的思想在裡面,她就覺得,和這皇宮是這樣親近,眼睛里竟然蓄滿了淚水。

她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說道,「孩兒,這是你爹爹的家,將來你也要和你父親一樣,在這裡出生,在這裡長大,你長大了定然也要像你爹爹這般,擁有千般的治國方略!」

如此想著,寧夏回了中寧殿,去收拾東西,準備去洛川,因為這次寧夏要喬裝出行,所以,不需要帶什麼東西,宮裡的人,只有鄭唯還有君如墨知道,縱然兩個人都非常不放心寧夏,可是,她始終是皇貴妃,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意見的,兩個人勸阻不了,只能眼看著皇貴妃一身粗布衣裳,消失在宮門口,司徒明磊已經在等著她。

因為寧夏懷孕,所以寧夏沒有選擇騎馬,兩個人坐在馬車上,寧夏打簾望著窗外,昔日,她對此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的,可是今日,她覺得這是她的萬千子民,在安居樂業,有著俗世的歡樂,忍不住就很高興。

回過頭來,看到司徒明磊,他雙手扶住膝蓋,正在閉目養神!

說實話,寧夏對於和司徒明磊一起出來還是有幾分疑慮的,理由她早已說過,因為此人立場不明,所以和他一起出來,還需要小心為好,另外上次自己去花南國的時候,他曾經說過有一個人的腦子裡有蟲子,一個月內必然會死去,寧夏認為他是危言聳聽,還未辨明情況,日後,她定要去看看那人死了沒有!

「皇貴妃為何看我?」司徒明磊沒有睜眼,卻是知道寧夏在打量著他,研究著他。

「這馬車中只有你我兩個人,我不看你,難道要我看車中的木頭么?我對木頭沒有研究!」寧夏說道。

司徒明磊似乎忍不住笑了笑,睜開了眼睛,說道,「皇貴妃的思維異於常人,能有今天的成就原也應該!」

寧夏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不知道他說的「這番成就」是哪番成就,是說終於當上皇貴妃了,還是那日在朝堂上給各地的官員的「下馬威」,若他指的是當上皇貴妃這件事,那實在不是她思維異於常人,而是因為她喜歡的那個人是當今的皇上而已;若他說的是那日寧夏在朝堂上的表現,那是因為她做了十足的功課!

寧夏說道,「我倆現在已經出宮了,所以以後,你還是叫我寧夏吧,這宮中的繁文縟節我還真是有些受不了!」

司徒明磊似是毫不詫異,說道,「好!寧夏可有把迷.葯帶來!」

「自然帶來了,兩軍交戰,雖然下迷.葯不是君子所為,但我又不是君子,我何必顧及那麼多!為了皇上,我是什麼事情都肯做的!」寧夏說道。

司徒明磊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復又閉上了眼睛。

寧夏覺得,此人當真神秘!

不日便來到了洛川境地,寧夏和司徒明磊早已下了馬車,徒步走過來的,寧夏一直沒有找到先生的所在,按照道理,皇上是天下之尊,他住的帳篷不也應該是最大,最特殊的么?可是為何寧夏沒有看到。

他問了許久,竟然沒有人知道景年的營帳在哪!

真是奇了怪了!

直到不期然地碰上了上官南慕,他方才說,「皇上的營帳,在士兵大帳的東南角上,非常不起眼的!」

寧夏略一低頭,便明白了先生的意思,先生是天子,尋常人的思維可能會和寧夏一定,定然會認為先生住在奢華的帳篷里,這樣,非常不利於先生遮掩自身!

天已經黑了,月亮升了起來。

天色有些微微的發冷,洛川本就在是渺無人煙的地方,天氣比起京城,更要低幾度。

「寧夏,你和皇上夫妻相聚的時刻,我就不過去了,我去看看上官大人那裡有什麼需要!」說著,司徒明磊就走了。

不知道為何,寧夏想到就要見到先生了,心竟然那般地跳了起

來,人說,小別勝新婚的,可是先生現在還不知道她來呢!

寧夏的臉忍不住紅了!

先生的簾幕也和士兵的簾幕一樣,很尋常的,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她剛要挑動先生的簾幕,還未打開,簾幕就已經被挑起。

先生走了出來。

兩個人先是各自詫異。

然後,寧夏一看見先生,忍不住眼淚「嘩啦」就落了下來,情不自禁地攀住先生的脖子,在他的耳邊喃喃低語,「先生,先生----」

皇上一身戎裝,上面的鋼鉚硌得寧夏生疼!

皇上也抱住了寧夏,輕聲低語,「寧夏怎麼來了?」

「我想先生!」寧夏說道。

兩個人已是許久未見了!

因為寧夏現在的肚子大了,所以先生小心翼翼地抱著她,傾訴衷腸,他說道,「我亦想寧夏!」

兩個人在門口抱了許久,分別這幾個月來,寧夏一直覺得有許多話要和先生說的,可是現在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是那樣狠狠地抱著先生,她的老師,亦是她的皇上。

景年橫抱起寧夏,把她抱入帳中,因為是在營帳,所以,現在大部分的士兵都已經在營帳內了,只有值勤的士兵在巡邏。

景年把寧夏放到了榻上,輕輕地靠在她的身邊,一手輕輕地捋著寧夏鬢邊的碎發,呢喃問道,「寧夏可有想朕?」

寧夏一臉委屈的神情,說道,「方才寧夏不是說了,寧夏想先生了,所以,才來了這裡!」

景年的嘴角有一絲輕笑,現在,他還是穿著方才的戎裝,身姿挺立,英姿勃發,這還是寧夏第一次看見先生這身打扮,卻依然是那樣有著高高在上的貴氣的。

寧夏微微轉過身來,攀住先生的脖子,說道,「先生,這是寧夏第一次看先生穿這身衣服,你好帥!」

景年卻是不為所動,似乎這樣的讚揚聽多了,他問道,「誰陪你來的?」

「司徒明磊!」

「司徒明磊?」先生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他似乎有些計較呢。

本來他打算出去巡視的,可是既然寧夏來了,他還是不去了,他脫掉外面的鎧甲戎裝,只剩下一身白色的中衣,還是寧夏熟悉的樣子,還是寧夏認識的先生。

景年在寧夏的耳邊磨蹭,他呢喃低語,「我已經幾個月沒有碰過你了,可知道我有多想你?」他扯掉了寧夏的外衣,吹滅了燈燭,手在寧夏的身上撫.摸,觸到了她的小.腹,有些硬,只是幾個月不見,寧夏的肚子就這樣大了,先前羅司制曾經說過,後期寧夏的肚子會長得很快的,果然是這樣,可是,這個過程,他卻沒有看見,他的第一個孩兒,他就沒有陪他一起成長,這讓景年覺得很愧疚,愧對自己的孩兒,就是觸到寧夏小.腹的那一瞬間,景年的心裡忽然生出無比柔軟的感動,這裡,就是他的孩兒么?他也是要有孩子的人了。

「你小心點啊,別壓著孩子!」寧夏攀著先生的脖子說,尋常時刻,都是景年伏在寧夏身上的,這次,他側躺在寧夏的身邊,看著寧夏肌膚如玉,吹彈可破,在清冷的月光下有著瓷白的青色,又有些瓦藍,這是他思念了好久的人啊!

景年的唇探入了寧夏的口中,與她肆虐痴纏,寧夏攀著先生脖子的手也越收越緊,直到寧夏的身子全部翻轉過來,和景年的身子貼在一起。

寧夏覺得,景年真的是許久沒有碰她了,今天很熱烈。

第二日,兩個人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寧夏翻身看著先生,他睡的很熟,能夠聽到他微微的鼾聲,寧夏拿手在先生的臉上輕輕地蹭著,蹭到第三下的時候,手卻被景年捉住。

任寧夏怎麼也掙不脫。

「先生-----」寧夏說道,尾音拉得好長,還帶著些嬌媚的氣息。

景年還是沒有放開她的手。

片刻之後,景年睜開了眼睛,看著旁邊的寧夏,寧夏對著先生笑了笑,躺在了先生的胸前。

「皇貴妃,近來宮裡可有什麼變化?」景年問道。

本來這些話昨日就該問的,可是昨日---昨日,哪有時間?

他和寧夏經歷了那般的相思之苦,如今好不容易見面了,哪裡還有心思說這些。

「變化就是尚梓縣發生了鹽運危機,高焱來了宮中,我和他敘了敘舊,還有就是各地的百官來朝拜,臣妾替您垂簾聽政了!」寧夏躺在他的胸膛上,喃聲低語。

「你?垂簾聽政?」景年聽到這句話,似乎一丁點都不震驚,反而還覺得很有意思,沒有像朝中的大臣那般視為洪水猛獸,「在朝堂上的感覺可好?」

「好的很!我好像天生就適合這個角色!對了,先生,你身上也有一種特殊的香味的,花雄有沒有派人暗殺過你?」寧夏想起那日曾經有一個侍衛去宮裡說過,花雄曾經派人暗殺過先生,先生情況危急的,不過這個陰謀已然被寧夏識破,現在,她只不過想要找出事情的真相而已。

p>「我身上有什麼味道?」景年從床上躺了起來,墨發散落到背上,俊美無鑄,天下無兩,他現在的樣子,尤其顯得十分性.感,連寧夏都受不了他的這種蠱.惑,頓時她的心內掀起一片波瀾,開始「怦動」「怦動」地跳著,自己已經和他在一起這樣久了,竟然還會被他外表蠱.惑。

景年一邊在寧夏的臉上輕吻著,一邊摸著她的心跳,動作輕柔而且挑.逗,寧夏現在只是穿著中衣,而他,連中衣也未穿,就這樣和寧夏赤.裸相對著,寧夏感覺到自己都要說不出來話了,他的手摸著自己的心,自己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掌心了,寧夏只是滯在那裡,說不出來話。

「說啊,我的身上有什麼味道?」他又問了一遍。

「你的身上,龍---龍涎香啊,你自己都不知?」寧夏盯著他的含笑的眼睛說道,似是只有盯著寧夏的時候,他的眼睛中才會流露出這種光彩,寧夏覺得自己非常幸福,心愛的男人和自己在一起。

「那你自己身上有一種梔子花和小茉莉的香氣,你自己可知?」景年雙臂環住寧夏,在她的耳邊低聲輕語。

「我---我自是不知的!」寧夏說道。

「那不就是了,每個人不能聞到自己身上的氣味,我也一樣!你是從幾時開始聞到我身上有龍涎香的?」看起來景年十分好奇,而且現在,他好像在試探寧夏,試探寧夏從幾時開始注意他的。

「還不就是那日,寫大字的時候,你站在我身後,教我寫字,我就聞到了,你身上的龍涎香氣!」寧夏開口,明明這句話就是不是從自己的心裡發出來的,只是藉由她的口說出來而已,她的心,都被他捧著,手的溫熱通過寧夏的左胸傳達到了她的身上。

一見景年誤終身啊!寧夏嘆道。

今日來,終究不是兒女情長的,而是因為要提防花雄,所以,她來到了自己夫君的身邊。

寧夏快速穿好衣服,吞吞吐吐地對著景年說道,「你是怎樣應付花雄的?」轉換了話題,一邊站了起來,這才仔細打量景年房中的擺設,果然是天子啊,所有的擺設果然都異於常人,外面和普通的士兵沒有分別,可是裡面,竟是另有天地的。

在背後的牆上,掛著一張地圖,上面還有景年做的標記!

上面「洛川」地界被他標出了一個三角形,還有南湘國,以及花南國的標記。

「你沒有聞到這個房間里有什麼味道!」景年問道寧夏。

寧夏仔細地修嗅了嗅鼻子,終於聞到了,好像是——雨味。

在這夏日裡,是這樣清新的,沁入寧夏的心脾,當真是好聞的啊!

「雨味?原來先生早就做好防備花雄的準備了,虧寧夏還拿了這許多有著香味的花來!」寧夏想想自己真是徒勞的,「可是先生,你是如何想到用雨味來規避花雄的嗅覺呢?」寧夏又深深地吸了一下鼻子,當真是好聞啊,彷彿六月,細細的雨絲落了下來,讓夏日變得那樣涼爽而清新,自己一直以來就喜歡這種氣味,彷彿在走到了時光深處,看著燈火闌珊的樣子。

先生是她肚子里的蛔蟲么?怎麼知道她就喜歡這種味道。

「寧夏很喜歡這種味道?」景年問道。

寧夏點了點頭。

「這種感覺來自於淺雪的《聽雨》,那天,她的琴聲又在我的耳邊回蕩,我覺得雨實在是一種尋常而且正常的味道,拿一盆雨水放在自己的房間里,會讓整個兵營都充滿了雨的味道!花雄想要找我,也不是那樣容易了!」景年站在寧夏的身邊,兩個人並肩站在案幾前。

現在,景年在寧夏面前,時而稱「我」,時而稱「朕」,稱「朕」的時候,往往是他說公事的時候,稱「我」的時候,大多數是和寧夏說私事,寧夏發現,在自己的面前,他稱「我」的時候,比稱「朕」的時候要多。

寧夏撇了撇嘴,淺雪,又是那個風.塵女子,雖然她不風.***,可是終究出身風.月場所,寧夏不服極了。

「又是淺雪,上次因為她就吵了一次了,這次又是她!」寧夏不樂意地嘀咕著。

景年看到她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雙手扶住寧夏的肩,在她的耳邊說道輕聲低語,「你吃醋了?」

又是這般?又是這般?明明知道自己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卻偏生還要問出來,如此這般讓人下不來台,寧夏知道他定然在等著看好戲。

「沒有!」寧夏轉過頭去,執拗地答道。

景年卻是笑了笑,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

這時候,有人來了皇上的大帳,向景年說了一句,「稟告皇上,花雄的軍隊突然撤兵了,本來他們節節敗退的,可是不知何故,竟然突然撤兵了!」

景年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對著侍衛說了一句,「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侍衛朗聲答道。

景年始終不清楚為何花雄會突然撤兵,花雄這個人,向來狡猾,雖然自從景年御駕親征以後,他的隊伍已是

節節敗退,不過,這畢竟不是他撤兵的理由,可是,還有什麼讓會讓他突然撤兵呢?

「皇上,你在想什麼?」寧夏站在他的身邊,輕聲問道。

「我在想花雄是不是有什麼詭計!南湘國的軍隊今夜要按兵不動,看看花雄的計謀,所以寧夏,今夜,你要再陪你的夫君在這裡住一晚上了。」景年說道,看著寧夏,她的眼睛始終清亮,明眸皓齒,靈動善睞,一如他一直喜歡她的模樣。

「反正我這次出來就是打算來陪我的夫君了,再過一日又有何妨?」寧夏說道,接著,和景年相視而笑。

早上的陽光很烈的,彷彿這一世的流光,縱然時光在他們的眼前飛逝,可是,他是他,她是她,他們就站在時光深處,任燈火闌珊,任滄海桑田。

他和她,似是一對前世就認識的故人一般,今世尋著前世的足跡而來,而寧夏,更是穿越了千年萬年的時光,為的便是來和景年續這一段前世的姻緣。

花雄的軍隊竟然在一夜之間,匆匆地消失了,青翠的草地已經被花雄踐踏得不成樣子,寧夏看了很是痛心。

她彎下腰,縱然現在,她彎腰已經不方便了,可是,她還是吃力地垂下頭去,想把草扶起來,終究是徒勞的,這大片大片的草地要如何才能生長起來啊?

「寧夏在幹什麼?」景年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看著青青的草地被花雄踐踏成為這個樣子,我心痛!」寧夏的手在輕輕地扶起一棵早,可是,草又重新耷拉了腦袋,終究是徒勞。

「難道寧夏沒有聽過一句話,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么?世間萬物,總是這樣,枯榮衰竭,一朝興盛,等到明年,寧夏再來這裡,又會是繁茂的一片,而那也是我想看到的景象!」景年口中雖然說的是草,可是寧夏分明覺得他說的是別的,具體是什麼,她又說不上來,只是覺得他的話好有道理,她站了起來,和景年並立在那裡,看著遙遠的地方,極目遠眺,都是一片綠色,那是他們的江山。

這時候,有一名侍衛來彙報,神色非常緊張,他對著景年說,「皇上,皇宮被人佔領了!」

寧夏極其詫異,「南湘國的皇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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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骨顏,一代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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