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107.夜.夜.專.寵算不算一項技能?(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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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_87064「皇上,你不是愛吃糯米糕么,民女做好了!你先嘗嘗!」寧夏說道,方才的話,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如今皇上受傷,竇廣成又死了,死的不僅僅是副帥,而且是皇后的情.夫,現在皇后在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內憂外患,夠皇上忙的了,所以還是不要讓他為了自己的情緒再分心了吧。

景年抬頭看了寧夏一眼,「這當真是你做的?」

「是啊!」

景年微笑了一下,拿起一塊嘗了嘗,味道確實不錯,他讓旁邊來彙報的侍衛先下去了,拉起了寧夏的手,看了她兩眼,然後說道,「朕可能會御駕親征!」

「什麼?」寧夏的眼睛瞪得很大,御駕親征,皇上要將自己置於敵人的陣前,這是相當危險的一件事情該。

「皇上---皇上是為了我么?」寧夏問道。

景年搖了搖頭,他站了起來,說道,「不全是為了寧夏,先皇曾經在和西遼國的戰爭中親征過,他也曾經和朕說過,一個皇帝,若是不能經歷戰爭的洗禮,是不成熟的,朕從未御駕親征,而花雄,的確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夠格的對手!這次他以為朕已經薨逝,所以定然不會料到朕會出征,會讓他防不勝防的,這對於提高我軍的士氣大有裨益!蹂」

寧夏卻是十分擔心的,皇上從未御駕親征過,今日他傷未愈,卻要御駕親征,她的心馬上提到了嗓子眼。

「皇上----」寧夏還要說什麼。

「不要勸朕了!朕自有分寸!」

現在的景年看著寧夏,寧夏亦看著他。

四目相對,彷彿有些話是不必說了的。

寧夏什麼也沒有說,現在的景年,在寧夏的面前表現得有幾分天子的威嚴,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打定主意了,寧夏也沒有辦法,她現在才明了了為什麼許多的夫妻即使婚前那般甜蜜,婚後也會有矛盾的,因為有了現實的生活衝突。

寧夏現在也覺得了,似乎有些什麼事情,是她決定不了的。

景年回頭看著寧夏,「寧夏,在朕走以前,要先把你的名分定下來,如若不然,你一個人在宮裡,無名無份,很多的事情不方便的!」

寧夏喃喃地問道,「皇上要封寧夏為妃?」

景年說道,「皇后的位子,是不能夠隨便廢的,這次事情緊急,所以,朕想封你為皇貴妃,南湘國規定,皇宮中一后,兩位皇貴妃,你的位子,暫列黛拉之後,寧夏,你有意見么?」

「我----」寧夏還沒有想出來該如何回答,「我也不知道,如果皇上封了我皇貴妃,那我是不是以後就不像現在這樣自在了,在皇上面前要自稱『臣妾』,給皇上行禮,還有,宮中好像還有很多的規矩,比如聽房什麼的,寧夏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適應!」

景年笑了笑,「你隨便,不想稱呼也行,你可以稱呼朕為『夫君』!」他附在寧夏的耳邊說道。

寧夏的臉驀然紅了,明明知道他是在開玩笑的,卻是怎麼都笑不出來,因為,她的夫君,要去出征了,她還不知道結果。

她一下子撲入了景年的懷抱,說了一句,「皇上!」

大概撞疼了景年的傷口了,他輕聲呻.吟了一下,寧夏慌忙問道,「皇上,你沒有事情吧?」

話還沒有說完,唇已經被景年吻住,他的舌已經探入了寧夏的口中,那樣溫柔繾倦,忘乎所以,是這樣深深的一個吻,讓寧夏窒息。

鄭唯正好走到了中寧殿的門口,看到二人正在做這事,剛剛要轉身出去,被景年叫住,「有何事?」

「皇上,你方才說要擬聖旨的!」

景年對著寧夏說了一句,「寧夏,你先出去一下,朕要擬一道聖旨,關於你封妃的事情,以及朕如果走了以後,宮裡許多的事情安排,你先出去吧!對了,封妃以後你也暫住中寧殿。」

寧夏知道皇上因為事出倉促,封她為妃亦是很倉促的,所以,只是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在御花園裡,她坐在一塊石頭上,看著滿園的花朵,思緒萬千,想不到,和先生在一起,竟然是這般難的。

皇後娘娘正在和碧兒在御花園裡散步,看見寧夏也在,她走上前來,上下打量著寧夏,「看不出來,寧夏竟然是這般漂亮的么?」

對皇后,寧夏始終憋著一股氣,那日皇后讓她和皇上受到的尷尬猶在眼前,不過好在,皇後娘娘不喜歡皇上,若是兩個女人為了同一個男人而爭鬥起來,那寧夏當真不知道該如何應付了。

「皇上的眼光,自始至終都是不錯的,皇後娘娘姿色也不錯么。」因為陽光有些烈,所以寧夏的眼睛微眯著,一隻手抬起來擋著陽光,「以前寧夏在金鑾殿碰上皇後娘娘的時候,以為皇後娘娘只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孩的,想不到,皇後娘娘耍起手段來,讓皇上和寧夏都招架不住啊!皇後娘娘,你的陰謀詭計是跟誰學的?」

上官若兒一聽這話,已經氣昏了,她喘著粗氣,對著碧兒說道,「碧兒,掌嘴!教訓一下她!

「別忙!我會功夫的,你難道不知道?別到時候,你打我不成,反而傷了自己,你再去找你的哥哥哭訴,還有去皇上那裡哭訴,說我欺負了你,那我豈不是要吃不了兜著走?」寧夏說道,剛才她坐在石頭上,手摸著石頭,有些髒了,她站了起來,拍了拍掌心裡的灰塵,說道,「皇后,寧夏要走了!」

上官若兒恨恨地看了看寧夏的小肚子,早晚有一天,寧夏的肚子會大起來-----

寧夏剛要離開,鄭唯便來了,拿著聖旨,寧夏慌忙跪下,說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后和碧兒還未走,也跪下了。

寧夏仔細地聽著,皇上要把她封為皇貴妃,並且把貴妃服和貴妃印都給她拿來了,她的賜號是「中寧」,平日里稱為「寧妃」,她的封號,和皇上的寢殿一般的名字,稱呼也和她的姓一樣,不知道皇上為何要給她這個封號?而且,還有一句話,讓寧夏很吃驚,「皇上御駕親征期間,由皇貴妃監國,前朝後宮,大小事宜,全權問過皇貴妃,監國由竇少言輔佐!」

寧夏驚得已經說不出來話了,皇上這是什麼意思?這不是讓她後宮參政么?後宮參政不是先皇后禁止的么?

皇后聽了皇上的聖旨,非常不服氣的樣子,氣呼呼地走了!

鄭唯對著獃獃地跪在原地的寧夏說道,「皇上說,明日將此事詔告天下還有宮中的大臣!」

「可是,皇上為何讓我監國?我什麼都不懂啊?」寧夏問道鄭唯。

「皇貴妃,這件事情,你應該去問皇上,老奴什麼也不知啊!」鄭唯把聖旨遞給了寧夏,旁邊的侍衛將皇貴妃的朝服還有封印一同給了寧夏,寧夏覺得惶恐極了。

回了中寧殿,看到皇上正在踱著步子,似乎在想什麼,寧夏問道,「皇上在想什麼?」

「朕在想著,花雄能夠聞到人身上的氣息,該如何破?」景年本來對花雄這項本事還不以為意的,不過現在,勢必要引起他的重視了,寧夏亦沒有好辦法,不過,現在,她要問的不是這件事情,而是皇上為什麼讓她監國?

「皇上,你剛才聖旨中說道,讓我監國,可是我根本就不懂啊,要如何監國?」寧夏驚疑地說道。

「朕知道你不懂,可是凡事都是從不懂開始的,朕也是跟著父皇學的,現在仍然在學習,寧夏這般聰明,相信一學就會的,而且,竇少言曾經是你的老師,想必由他輔佐,你定會做得很好的,連朕都相信你,你為何不相信你自己!」景年問道。

「不是不相信啊,這朝中大事,我真的怕出錯啊!」寧夏說道,皇上不在,萬一她遇到難事,該如何處理。

「朕御駕親征,時間不會太長,朝中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有事就去和竇少言商量,你聽明白了么?」景年問道寧夏。

「可是皇上,寧夏想和你一起去親征啊,寧夏實在受不了這宮中女人之間的鬥爭!」寧夏說道。

「這才到哪,你就受不了了,以後一輩子你都在宮中了,難道要一輩子逃避?」

也對啊,寧夏頓時覺得無精打採的,她也知道,花雄深知她身上梔子花和茉莉的香味,她去了無疑會給景年找麻煩的。

景年長嘆了一口氣,現在宮中,果然是內憂外患么?

第二日,景年上朝,本來朝中的大臣都在緊閉著唇的,可是,好像實在憋不住,杜預站了出來,對著景年說道,「皇上,先皇留有遺訓,若是皇帝自裁,是可以娶這位女子的,可是,皇上說的卻是,這名女子要從最低等的美人開始做起,而且,後宮女子不可干政,皇上為何要在御駕親征期間,讓皇貴妃監國?」

「朕早就說了,這宮中的舊制,總要改良的,朕已經做出了很大的讓步,不惜自裁以娶寧夏,朕那日也說過,此後這件事情,宮中之人,不許再議,朕把寧夏封為什麼,是朕自己的事情,是朕的家務事,若有人違反,斬立決!」景年嚴厲地說道。

朝中的人果然噤若寒蟬,不再發聲。

本來皇上受傷他們已經擔了很大的責任,如今,皇上要御駕親征了,如此緊張的時刻,還是不要讓他分心的好,皇上不過是喜歡了一個女子,這的確是他一個人的事情,和朝中的人,沒有半分關係,不過,他竟然讓皇貴妃監國,這件事情,確實,有些過分的-----,不過現在,大家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今日早晨,皇上最重要的事情不過是告訴大臣自己要御駕親征的事情,他要點將,一個月以後出發。

一個月以後,他的傷口該是好了的。

回到中寧殿,他很累的樣子,寧夏問道,「皇上很累?」

景年點了點頭,他對著寧夏說,「我走了以後,你要保護好我們的孩子!切莫讓他受到傷害!」

寧夏點了點頭,那種離別的思緒在她的心內徘徊,終究還是要與先生分別了么?

想起先生為了自己受了這許多的苦,寧夏說道,「為何我不能寫一本《後宮戒論》

,用來約束後宮的女子,偏偏要受制於人,難為自己,也這般難為先生。」

景年忍不住笑笑,似是在笑寧夏的異想天開,他說道,「母後端庄大方,母儀天下,是天下女子的楷模,因為自己行的正,所以才能夠有《後宮戒論》,為天下女子的典範,你呢?你現在剛剛獲封,還未有什麼值得稱論的地方,你先前審斷的案子是用的男子身份,現在已經被朝中的大臣所詬病,皇宮就是這樣一個不講理的地方,以後你就會明白了!」接著,景年在寧夏的耳邊開玩笑,說道,「不過你也有一項技能!」

「什麼?」寧夏喜笑顏開。

「夜.夜.專.寵!使得君王不早朝!」景年一副開玩笑的語氣,對著寧夏說道。

「討厭!」寧夏說道。

景年的傷很快就痊癒了,因為是夏日,天氣熱,而且司徒明磊每日來中寧殿給他換藥,用的又是他自己特製的藥物,所以,傷好之後,沒有留下疤痕,而且肩膀也沒有受到影響,寧夏很高興,可是,皇上馬上就要走了,因為前方戰事吃緊,竇廣成已經身亡,上官南慕一個人覺得有些吃力,而且,戰時太長,他有些吃不消了,後方傳來,皇上要御駕親征,他忽然長吁了一口氣,當今聖上,神機妙算而且料事如神,想必定然能夠將花雄打敗,重振南湘國的士氣的,皇帝親征的目的也是鼓舞戰士士氣的一種方式。

景年依依不捨地和寧夏分別,雖然兩個人在一起很久了,可是從前,並未經歷過這種離別的,寧夏捨不得先生,而且,先生此去----,寧夏自然希望他一切都好好的,可是,戰爭的事情,誰能說的准呢?

寧夏一個人在宮裡,恍然有一種隔閡,先生在的時候,先生是她的天,現在先生走了,皇宮裡便剩下她一個人了,好在,她住在他的寢殿里,每日都能夠聞到他的氣息。

這一日,寧夏正在「中寧殿」用膳,忽然侍衛來稟報,尚梓縣最近鹽業虧空,出現了最大販賣鹽的走私組織——尚運,顧名思義就是尚梓縣販賣鹽的組織,嚴格來說這不能稱為一個名字,不過卻是一下子能夠看出其中的意思來的。

「尚梓縣?那豈不是高焱的縣么?」寧夏喃喃說道,她放下手中的玉箸,問道,「此事對其他的州縣可有影響?」

「稟皇貴妃,這尚運的意思其實就是把其他地方的鹽全部販入自己的縣內,但是在自己的縣,鹽價也高的離譜,所以,現在尚梓縣富人不缺鹽,而窮人每日都生活在疾苦當中,搞的怨聲載道,民不聊生,而且因為尚運把周圍的鹽全弄光了,搞的周圍怨聲四起,慢慢地發展成為了全國的大案!」侍衛回道。

寧夏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她也許久沒有見高焱了,她應該讓高焱進京一趟,敘敘此事,順便也敘敘舊。

昔日這是她的同窗啊,而且,先生還曾經吃過高焱的醋,唯一一次,先生吃醋,是吃的高焱的。

現在已經是八月份,正好,八月份全國的官員要入京敘職,寧夏只要等那時候找高焱來就好了。

不過,之前,她還是要把這個案子的情況摸透才是,寧夏的腦子中驀然《南湘史記》的話:尚梓,本是富庶之地,早些年,鹽商較多,所以,縣內人口鼎盛;後來,不知何故,鹽商都去了外地,所以,該縣一下子從富裕之地降為了著名的貧困縣,寧夏初初讀到這裡的時候,忍不住好笑,真是成也鹽業,敗也鹽業!

想不到,此時,這個縣又發生了這種事情,無論如何,高焱這個縣令都不會擺脫干係的,這畢竟是他縣內的事情,而且,這還不是一件小事,已經成為了影響全國的大事了。

此事,該如何處理?

「派人去請柳大人來!」寧夏對著侍從說道。

接著寧夏在中寧殿踱起步子來,想著此事的始末,皇上已經來了信,說已經安全抵達了洛川,並且花雄節節敗退,果然是她的皇上,這般厲害的,連花雄都抵抗不了,寧夏放下心來。

先生安然無恙,便是她最大的心愿。

柳元慎已經走進了中寧殿,說實話,他對寧夏還是略略有敵意的,因為先前寧夏審的是他的案子,雖然他罪該致死的,不過,全都是寧夏,解開了這個案子,若不是她,或許還不會有人知道他陷害上官南慕的事情,他現在還在做著他的丞相呢!

現在的寧夏,已經不是昔日的寧夏,她已是皇貴妃的身份,有著皇上的庇護,並且腹中有了皇室後裔,而且現在,她腹中的孩兒還是皇位唯一的子嗣,最重要的,皇上曾經為了她而自裁過,所以,即使柳元慎對她再有意見,也不可能表現得出來的。

此時的寧夏,正站在一棵花的旁邊,柳元慎給她請安,她也沒有回頭,只是自顧自地說道,「這棵花,本宮原以為它生命力極其旺盛的,所以幾日不管它,想不到如今它自己枯萎了!可見,有許多的事情,原本不在意,原本以為就是該這個樣子的,可是一旦去除了人為的力量,那種渾然天成的自然就不再存在!」

柳元慎聽得雲里霧裡

,說道,「皇貴妃是何意?」

寧夏轉過頭來,看著柳元慎,他微微弓著腰,似乎比尋常時刻更加卑微了一些,不過也對,經過上次「龍袍」的事宜,他現在在宮中做人,確實很小心,而且更加謹慎了。

「原本南湘國鹽業清明,沒有任何的瑕疵,本宮以為鹽業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可是自從柳大人貶職以後,關於鹽的案子層出不窮,所以,本宮才了解到,先前柳大人的作用有多麼重要,是不是呢,柳大人?」寧夏不動聲色地表揚著柳元慎。

柳元慎心想:早知道如此,當初何必我把貶到如此地步?現在又用得著我了?

不過表面上卻是謙虛:「鹽的事情,每過幾年都會有些變故,只不過現在趕上了而已!」

「柳大人可聽說過尚梓縣的事情?」

「聽說過,臣雖然現在不管鹽運了,不過,可能前幾年形成的習慣,所以,對鹽的事情向來敏感!」

「那柳大人有何意見呢?」

「這----因為臣不在這個職位上了,所以,臣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柳大人似乎很為難的樣子。

寧夏知道他是何意,不就是想復官么?他以為復官那麼容易呢?想得美!

寧夏笑笑,「既然柳大人也沒有好主意,那本宮就不問了,明日,本宮會上殿詢問大臣的意見的!」

「上殿?皇貴妃說的可是金鑾殿?」柳元慎已是大驚,自古女子就沒有上殿的先例的,皇貴妃此言是什麼意思,難道要開先人之所不能?要垂簾聽政。

「自然!大臣們在殿上上朝,本宮自然要去!」寧夏說道,全然不把這件事情來放在心上,昔日武則天當過女皇帝,孝庄皇太后也為了康熙垂簾聽政過,別人都可以,為何她不可?而且,歷史上垂簾聽政的女子多了,不在於多她一個。

她真沒覺得此事怎麼樣。

柳元慎的汗已經流了下來,此女-----此女好大的膽子,難道要趁皇上不在篡皇上的位?

柳元慎匆匆離開,然後,不過一日的時間,寧夏明日要上朝聽政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朝野,大家都在說,「寧妃太不像話了!竟然做歷來男子的事情,她這般放肆,當今皇上可知?」

皇上---自然是不知的。

此刻的他,正站在高台之上回望南湘國都城的地方,出來這許多日,他那麼思念寧夏,她可知道?若不是怕她來了,花雄會聞到她身上的味道,景年也不會這般狠心,不帶她出來。

每日夢中,都是她的身影。

而寧夏的夢中亦是。

第二日,朝堂之上,眾大臣都屏住呼吸,等待著皇貴妃的到來,寧妃要上朝堂的消息,已經震驚了整個朝野。

寧夏一身皇貴妃的朝服,眼神明亮,朝上的宮人已在皇帝的龍椅前放置了一把椅子,這是專門為寧夏準備的。

寧夏坐了下去,並不感到有一丁點的陌生,好像,她在這個位置上,已經坐了千年萬年一般。

整個朝堂上的氣氛,凝沉,肅穆。

接著,百官齊齊叩首,說了一句,「皇貴妃千歲千千歲!」

昔日曾經與他們同朝為官的年輕人,今日已經躍然於皇貴妃的位置上,接受百官的朝拜,其實---,其實,寧夏還未與當今皇上行大婚之禮,皇上的一道聖旨就將寧夏劃到了自己的身旁,成為了自己名副其實的枕邊人,也是這一道聖旨,讓朝中百官不敢小覷寧夏。

「昨日有人來彙報,說是尚梓縣鹽業虧空,尚梓縣有了一個新的幫派——尚運,顧名思義,就是尚梓縣承運鹽的走私犯,本宮初初上朝,對這等事宜,未聽過先例,想聽聽諸位愛卿的意見!」寧夏聲音冷凝,不卑不亢地說道,似乎,她早已不是昔日那個小女子了,對著景年撒嬌,攀他脖子的那個小女子。

又好像,在自己的記憶深處,就一直藏著這樣的一個人,一個素手天下,萬人朝拜的人,她覺得,這裡才是她的歸處!坐在這裡,讓她心內自豪感油生,而且有一種使命感,這種使命感就是——要把景年的江山治理好。

而親手把她送往此處的是她身後的那個男人——景年。

景年已是許久不在,而她的小腹已然微微隆起,腹中是他的孩兒,他可惦念著他們母子么?

朝中的大臣已經在竊竊私語,商議著此事該如何處理的話。

寧夏沉眸看著眾人,她尤其注意柳元慎的動作,此人面色微怔,卻不與周遭的大臣交耳,大概是自己有什麼主意吧。

寧夏心道: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主意!

「諸位愛卿可有好主意?」良久之後,寧夏問道。

各位大臣還是在交頭接耳,並沒有人出來發言,又似乎對寧夏身居高位並不服氣,所以,朝堂之上,一時陷入了尷尬。

寧夏又豈能不知道這些大臣們打的什麼鬼主意,果然如先生所說,一遇到事情就為自己籌謀,大臣的心,

當真是這個世上最難懂的。

「如果各位沒有好主意,本宮倒是有一計,說出來,各位大人蔘詳一下,可否?」說著,她走下了椅子,在朝堂里走動著,一身淺綠色的貴妃服,雙手負立身後,一副指點天下的樣子,彷彿又回到了那日,她一身男裝,在朝堂之上舌戰西遼王的時刻。

她似乎註定就屬於這種時刻!

朝中大臣凝神注意聽著寧夏的說辭,「本宮想派柳元慎大人和尚梓縣縣令高焱一同查辦此案!大家可有異議?」

眾大人又是一陣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讓寧夏看了油生厭煩之感,這些人,明哲保身,先考慮自己的利益,他日定要好好整治這股官.僚作風!

竇大人好像思慮比較周詳,他說道,「此事,皇貴妃考慮得極是,柳大人原就掌管朝中的鹽運,而高焱又是尚梓縣令,只是這二人協同辦案,必要有一個先後順序才是,臣以為,柳大人可以作為正職,統領大局,高焱為副職,給柳大人當住手!」

寧夏思慮了一會兒,說道,「就如此辦,過幾日,高焱會來京中敘職,本宮會和他交代些許事宜的!」

眾大臣又拱手道,「皇貴妃萬歲萬歲萬萬歲!」

當真是厭煩之極。

「退朝!」寧夏不耐地說了一句。

接著就去了后朝,脫去了皇貴妃的朝服,方才拿捏著當真彆扭,她換上了羅司製為她做的衣衫,粉紅色的衣衫,青絲在背後飛揚,額上一串銀鈴,很是青春昂揚。

「稟告貴妃,尚梓縣令高焱來了!因為前幾日尚梓縣大雨,所以,他提前了幾日趕來了!」屬下走進了中寧殿,和寧夏回稟。

「大雨?」寧夏喃喃地念叨,尚梓縣位於南湘國的南端,常年無雨的,為何這般巧,卻在高焱來的時候天降大雨?

心中只是有這一個疑團,不過高焱始終是自己的同窗,兩人在最青春年少的日子裡,一起在白馬書院度過,都是先生教出來的好學生,所以,寧夏對於高焱,還是有些深情厚誼的。

「快請,就說皇貴妃請他!」寧夏喜笑顏開,似是要和高焱開一個天大的玩笑。

「是!」侍衛回到。

過了片刻以後,就有宮人引著一個藍衣蟒袍的男子走入了後宮,尋常時刻,男子是不準入宮的,不過,這些,寧夏已經管不了了,高焱始終是她的同窗啊,二人已是許久未見。

侍衛原本告訴高焱皇貴妃在等他,他未多想,就往後宮去,他也聽朝中的眾人說過,如今皇上御駕親征,去了洛川,現在朝中皇貴妃監國!

他忍不住笑笑,皇貴妃監國,竟然是女人監國,有意思了!

皇上究竟是什麼眼光,竟然找一個女人監國,他真是枉費了高焱一直以來以為的他高瞻遠矚的眼光了。

皇貴妃正站在華燈初上,凝神望著遠處的水面,好像有什麼心事。

高焱上前,給皇貴妃拱手行禮,說道,「臣乃南湘國的七品縣令,今日得見皇貴妃的容顏,當真是三生有幸,誠惶誠恐,不知道皇貴妃召下官有何事呢?」

寧夏回過頭來,輕展笑顏,對著高焱說道,「高焱,你抬起頭來!」

高焱有幾分詫異,這聲音為何那樣熟悉啊?好像是他昔日同窗寧夏的聲音,可是,不對啊,寧夏明明是一個男子,為何,為何在此地聽到他的聲音呢?

高焱已是大吃一驚,他抬起頭來,便看到了那個站於陽光中的女子。

粉紅的衣衫,白皙的肌膚,在陽光下渾然勝雪,她巧笑嫣然地站在那裡,珍貝般的牙齒那樣嬌俏可人,誰敢說眼前的人是一個男子,明明就是一個嬌俏的女人么,而且,她的小腹還微微隆起,應該是有身孕了才是。

竟然是他!

抑或是竟然是她!

「寧夏----」高焱驚呼。

「可不就是我!高焱,最近可好?」寧夏問道。

高焱似乎還沒有從方才的驚訝中回過神來,有些語無倫次,慌忙說道,「好,我自然是好的,方才宮人告訴我皇貴妃找我,我還一直在納悶,我從未見過皇貴妃,皇貴妃找我何事,想不到,今日監國的皇貴妃竟然是寧夏!」

高焱在驚呼今日的變故,昔日的同窗好友為何今日變成了女兒身,而且變成了南湘國的皇貴妃?那---那皇上是誰啊?

高焱不知。

「你可知我讓你來所為何事?」寧夏說道。

「應該是因為『尚運』的事情,現在因為此事,朝中人鬧得沸沸揚揚,所以,我提前來了!」高焱說道。

寧夏也隨著他的腳步,慢慢地走了起來,寧夏始終雙手背在身後,兩個人走在青綠的草地上,她側耳傾聽著高焱的談話,似乎對此早就有所耳聞。

他們的行為,早就落在了上官若兒的眼裡。

竇廣成在前線陣亡的消息,她早已知曉,她不哭不鬧,胸中一直屏著一口氣,這口氣,她遲早都是要報的,

報復皇帝,報復如今得意異常的皇貴妃,那日清晨,她有些衝動的,沒有思量好應該如何對付寧夏,所以才被皇上又反手撈了回去,她自始就不是舅舅的對手,她向來知道的,可是,她決不能夠敗給寧夏。

現在宮中,寧夏的地位僅僅比她低一點,而且,如今,皇上又給了寧夏監國的權利,自己始終是後宮的一介女流,那日自己也親自說過,後宮不能夠干政的,而且,前朝的事情,她也不懂啊,她不愛皇上,畢竟皇上和她有著血緣關係,她對寧夏所有的恨,都來源於——竇廣成!

竇廣成已經走了有一些日子了!

上官若兒看著寧夏和高焱在後花園裡那樣意氣風發的樣子,恨恨地咬了咬牙齒,接著一點眼淚從她的眼眶流了出來。

似乎,此生註定了她要守活寡!

寧夏慢慢地走著,便聽著高焱的說話,兩個人聊了許多尚梓縣鹽運的事情,聊完了公事又開始聊私事。

「寧夏你可知道,我去了尚梓縣以後,有多麼想你!」高焱說道,「自從那日我們和先生分別,就再也見不到先生了,我曾經去過白馬書院,那裡書聲琅琅,卻哪裡還有先生的影子啊!」

接著長嘆了一口氣,在他的眼睛里,寧夏還是昔日的寧夏,不是皇貴妃,不是高高在上的監國的女子,而是在白馬書院打打鬧鬧的寧夏,一起開玩笑的寧夏,這種同窗之情,寧夏非常非常珍惜的。

寧夏神秘地笑了一下子,說道,「你想見到先生么?」

「想啊!自然想。只是我始終覺得先生雖然平易近人,卻是始終高高在上的,和先生說話,我會覺得很自卑!」高焱說的是心裡話,當時在書院,先生練劍的時候,先生提著燈籠查房的時候,先生吹笛子的時候,始終是那樣冷冷淡淡的面目,可是,今日,先生在哪裡啊!

「對了,寧夏,你是如何當上這南湘國的皇貴妃的,你先前不是在翰林院當五品編修的么?而且你要恢復你的女兒身尚且是個難事,要受大臣參奏的,你是如何做到的啊?」高焱不解。

寧夏拿起手掌,悄悄地附在高焱的耳邊說道,「秘密!」

這時候,有一個侍衛匆匆忙忙地跑來,看見寧夏,說了一句,「皇貴妃,大事不妙,皇上在前線告急!」

「什麼?」寧夏眉頭微皺,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皇上,她的先生,為何會發生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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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骨顏,一代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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