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102.南湘國的皇帝已是命在旦夕,藥石不靈

102.102.南湘國的皇帝已是命在旦夕,藥石不靈

87_87064「迎風小館!」寧夏輕輕念叨著這個名字,當初自己曾經和先生說過,南湘國也沒有「小館」啊,「三宅」啊這樣的名字,想不到,機緣巧合,竟然在這裡碰到了該。

「這迎風小館,是昔日王上的妹妹花綺羅的閨房,這名字也是她自己起的。」司徒明磊在旁邊說道。

寧夏對這位已經過世的花綺羅倒是越來越好奇了,她發明了新的髮飾,獨開一國之風,名字起的也是這般好的,恍然有一種感覺,一位穿黃-色衣衫的女子,站在迎風小館的門外,巧笑嫣然的樣子。

「你領我去吧!」寧夏忍不住對迎風小館的好奇,跟著淺茶去了,臨走以前,對著司徒明磊做了一個告別的手勢,司徒明磊亦是笑笑,接著離開。

「寧小姐,這就是迎風小館了!」淺茶做了一下手勢,比量了一下迎風小館,「寧小姐好好休息吧,淺茶先下去了!」

站在花綺羅的閨房裡,寧夏恍然有一種感覺,昔日那個明人的女子又歸來了,也不知她長得是什麼樣子的。

這迎風小館的書架上堆滿了書,看起來這位綺羅公主也是位愛看書的人,不動筆墨不讀書的,她的書上,畫滿了紅色,綠色還有黑色的筆墨,寧夏猛然看見一本《東周列國傳》,想起先生曾經說過西遼國王說過的「藏匿」二字是出自這裡面,寧夏憑著記憶翻到了那一頁,果然,「公主生下孤兒,即遣婦人抱出宮門,托吾兩人藏匿」一句話被公主重重地畫了下來,看起來,當年公主在閨房當中時候,便已經知曉這句話,出嫁后,又在西遼國的皇宮中用過此句,可是對於這件事情,寧夏只是知道個大概,還不能夠全部想出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看起來,這件事情還是要問先生了。

在書架的中間,寧夏發現了一張宣紙,寧夏翻看著這張宣紙,看起來已經有幾十年的歷史了,紙張很厚,筆墨不容易那麼快散開,所以,這張畫綺羅公主是用蠟來畫的,看不到水墨的痕迹,可是綺羅公主那巧笑嫣然的樣子,卻已經躍然紙上,她果然是穿黃-色衣衫的女子呢,她的髮辮,如司徒明磊說的那樣,編成了細緻而繁複的花樣,她的模樣,與寧夏想象中一模一樣,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如同世外仙人一般,寧夏忍不住笑了笑,心想,若然綺羅公主和自己一般年齡,先生會選擇誰,不過這種假設還是不要做吧,也不知道這西遼國的老國王,何德何能,可以娶到這般俊美的女子。

這迎風小館內,處處都有一種奇香,寧夏無論如何也不能忽視的一種香氣,這花南國的王上對這位公主真真是極好的,每日都派人來打掃,所以即使已經過去了二十幾年,這「迎風小館」仍然每日都乾淨如新,彷彿綺羅公主的影子還在身旁。

累了一天,寧夏很快就睡下,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她的手枕在腦後,仔細地想著這幾日的事情,想來想去,她都覺得花泰是不可能來這花南國的皇宮的,在整個花南國,只有花南國的皇宮如同一道銅牆鐵壁一般,把花泰圈在了外面。

不過,花泰智商不高,所以,寧夏不需要擔心蹂。

淺茶已經給她拿來了衣服,說道,「寧小姐,我們王上給您準備了花南國的服裝,你換上吧!」

寧夏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起身才發現,淺茶給她拿的是一身黃-色的衣裳,和寧夏看到的綺羅公主的裝束很像的,寧夏奇怪,這王上為什麼要給她一身黃-色的衣衫呢?不過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吧。

寧夏穿好衣衫,淺茶又說道,「我來幫寧小姐梳頭吧!」

寧夏又是狐疑,這一切,也太奇怪了。

淺茶把寧夏的髮辮一縷一縷地分開,編成了一個一個的小辮,寧夏仔細地看著,果然如同司徒明磊所說,編成了綺羅公主那樣的髮式,然後在寧夏的額前戴上了一個由紅色的寶石做成的頭飾,這副打扮,和昨天晚上寧夏看到的綺羅公主的打扮一模一樣。

寧夏始終不明白為什麼淺茶要把自己打扮成這個樣子,或許是王上的意思,可是究竟是為什麼?

寧夏站在穿衣鏡前看著自己,果然如同花仙子一般,尤其是一雙眼睛一般,靈動傳神,即使她穿著這身衣裳再婀娜多姿,再靈氣逼人,可是,那雙眼睛才讓她整個人的神采飛揚,任是哪個人也比不過的。

「寧小姐當真漂亮呢,怪不得王子會看上寧小姐了!」淺茶看到寧夏的樣子,有幾分痴傻的樣子。

切,他看上我,我又沒有看上他,有什麼用?單相思的事情,最不值得一提的。

寧夏走了出去,如今在這花南國的王宮也無事可做,不像是在南湘國,好歹她也是有工作的人,還能夠拿俸祿的!

反正寧夏閑來無事,便在院中轉悠,卻在轉過一個涼亭之後,看到了一群人簇擁著當今的王上也在遊園。

寧夏慌忙雙臂交叉放在胸前,給王上行禮,「寧夏不知道王上也在此的,驚擾了王上!」

抬起頭來,看到王上是那樣威嚴的,一身明晃晃的衣服,完全不似昨天那樣孱弱的,看不出來他曾經有病。

其實從昨天開始,寧夏就覺得一切都是異常的,或許是她太過敏感,又或許是她初來此地,感覺這裡的一切都似乎不尋常,但是,那種感覺卻是讓她覺得很懼怕。

王上上下打量了一下寧夏渾身的裝束,搖了搖頭,「不像,不像,你終究不是她!」

原來王上是這個意思,寧夏笑笑,說道,「世上本就沒有兩個完全相同的人!即使穿著一樣,可是時間久了,終究會看出端倪,我始終不是王上的妹妹綺羅公主啊!」

王上哈哈大笑,不再繼續談論這個話題,他說道,「寧夏看到這花南國的王宮和南湘國可有區別?」

寧夏想了想,說道,「這花南國的王宮與南湘國自然是不同的!南湘國處處亭台樓閣,錯落有致,我十分喜歡的;可是呢,來到了花南國,才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亭台,花南國不愧是一個花的國家,可以成為『花園皇宮』了吧,處處是花兒,讓人進來無端地就覺得心情大好,這是我對花南國的第一印象,在南湘國的時候,王子曾經向我們展示了他極好的鼻子的功夫,我原本不以為然的,認為這種本事本就是危言聳聽的,可是,現在,看到這皇宮中這許多的花兒,我才知道了王子的這種本事從何而來,果然不是虛言的!」

「那雄兒的這種本事,寧夏可喜歡么?」王上問道,寧夏明白他的意思,就是想讓寧夏當這花南國的太子妃么,她才不會那般回答。

許久之後,她說道,「王子為人俊朗風趣,又有這般本事,想必喜歡他的女子會排成排的!」

「可是,雄兒卻獨獨看上你了呢!」王上也來了興趣。

寧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便換了話題,「這皇宮中的景物-----」

正在說話的空兒,王上忽然捧著頭,說道,「頭好痛,頭好痛------」

王上旁邊的淺茶、淺綠趕緊扶住了王上,侍衛也在扶著他,淺茶說道,「淺綠你趕緊扶好王上,我去找司徒大夫!」接著便跑了起來。

寧夏不解了,尋常人頭痛,都是有先兆的,比如剛開始昏昏沉沉,慢慢地頭疼欲裂,或者剛開始如同針刺一般,都是慢慢發展的,為何這王上的病痛這般怪異,彷彿孫悟空被唐僧念了緊箍咒一般,可是,這個念咒的人究竟是誰呢?這是寧夏進入花南國皇宮以來,一直讓他不解的地方。

那邊司徒明磊已經匆匆忙忙地走了過來,旁邊的侍衛已經讓王上坐在一張椅子上,司徒明磊施針,寧夏自己地在旁邊看著,他果然下得是入肉五分的針,寧夏發現,司徒大夫針的顏色也與旁人有異,寧夏心道,難道醫術高明的大夫用的針也和旁人不同么?他針的顏色比寧夏針的顏色要深許多。

來了這花南國的皇宮,寧夏發現了許多的異樣,似乎所有的異樣,都和眼前的這個人有關——司徒明磊。

究竟在他的身上,蘊藏著怎樣的秘密呢?

果然,片刻之後,王上便說道,「司徒大夫的醫術當真高明,每次你的針一下去,朕就感覺自己好多了!這個世上,也當真只有司徒大夫能夠治癒朕的病了!」

寧夏的心裡卻是怪異:難道這司徒明磊當真是華佗再世?

王上快的倒是很快,他已經像剛才一樣,在花園中走了,寧夏慌忙向王上請旨,「王上,小女子雖然略通醫術,可是和司徒大人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今見到司徒大夫這般妙手回春的本事,小女子也想學習學習,日後萬一要是王上的頭疼病犯了,而恰好司徒大夫又不在,小女子可以臨時替王上做針灸的!」寧夏花言巧語的。

王上哈哈大笑起來,聽寧夏的意思,日後這是要長期住在花南國了,自然是欣喜的,說道,「好吧!」

司徒明磊卻始終面無表情的樣子,等到王上一行人走了,只剩下寧夏和司徒明磊。

司徒明磊雙手負在身後,他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寧夏的衣服和打扮,說道,「怎麼,昨日剛剛和你說了綺羅公主的打扮,你今日便效仿起她來了么?」

寧夏笑笑,「這效仿別人的事情,還當真不是我的作風!我亦不知道王上為何這般打扮我,大概想我從身上睹物思人吧!」

司徒明磊沉吟了一下,說道,「寧夏當真想學習醫術?」

「那是自然,我想學習一下,你是如何做到這般妙手回春的,為何你一針紮下去,王上的病就好了,我卻是不能!」寧夏說道。

司徒明磊冷冷地笑笑,「我自小就開始學習醫術了!」

「我也是!」

「我學習了二十年,我五歲的時候就知道人體的構造,十二歲能夠辨識三百六十種草藥,四百種毒藥!十五歲替人接生過,十六歲從棺材當中救活過一個人,我今年二十四歲,在花南國卻是醫術第一的大夫,這些你可曾做到過?」

寧夏笑笑,心道:此人好生高傲。

「司徒大夫是說我功力太低,不配和司徒大夫學習么?千里之行始於足下,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我也自知自己水

平低微,和司徒大夫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兒,可是,我保證,我去了以後,不會隨意打擾司徒大夫,我只是看看!」寧夏說道。

「若不是奉了王上的命令,我定然不會讓你去的!」司徒明磊冷冷地說道,「你去了只能看,不能有任何的舉動!」

「好!」寧夏答應了。

司徒明磊帶著寧夏去了「妙手閣」!

看起來這司徒明磊和宮中的太醫待遇的確不同,他不是在太醫院行醫,而是有自己的一間的工作室,而且,讓寧夏意外的是,這妙手閣竟然在地下,地上的部分,只是一間小房子,上面寫了三個字:妙手閣。

一開始下樓梯,寧夏就感覺到一股來自地下的陰冷之氣席捲了她,渾身毛骨悚然,這種感覺,當著可怕,寧夏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那種陰寒之氣,即使現在是夏天,寧夏也覺得渾身冰冷。

走進妙手閣,寧夏嚇了一跳,門口竟然就擺了一具人體的骨骼,雖然寧夏對骨骼並不陌生,可是出現在這種毛骨悚然的地方,她還是覺得有些可怖的。

這妙手閣,當真是極大的,七拐八拐,一路上寧夏看到了許多人體身上的器官,看起來,這位司徒明磊不僅有中醫的功底,在某些地方,還有些像西醫,懂得解剖人體,看起來,自己的醫術和他比起來,差了當真不是一星半點兒。

司徒明磊掏出給王上做針灸的針包,泡在了酒精裡面,寧夏仔細地看著,這一步應該是正常的,沒有什麼好質疑的。

「哦,對了,司徒大夫,你這裡有沒有專門克制迷.葯的藥物?」寧夏問道。

「迷.葯?技巧這般低的事情,不要問我!」司徒明磊邊說邊忙著手邊的活計,把很多的藥物包起來,然後稱重,他的「妙手閣」里沒有夥計,也就是說所有的事情,他都是親力親為的,這個人,這般信不過別人么?

寧夏隨後拿起桌子上的一把草藥,聞了聞,心道:這是忍冬。

「別動!」司徒明磊厲聲說道,「這裡的東西你都不能動,只能看!」

切,搞的這般神秘,不動就不動,寧夏又不是沒見,真是!

寧夏四處看著,在一個角落裡,她發現了許多倒掉的藥渣子,本來寧夏沒在意的,這裡是郎中的地方,看見許多的藥渣子正常的,可是寧夏明明在一堆藥渣子中間看了一個硬殼,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是——罌粟殼!

寧夏以前曾經在外婆的垃圾桶里也看見過這種東西的,因為許多的病人,常常疼痛難忍,雖然罌粟是毒品,不過什麼東西都在於量的控制,若是用好的了話,是一劑良藥。

寧夏也未多想,郎中的地方,出現罌粟也很正常的。

「好了,我下面要出宮了,你還跟著?」司徒明磊問道,很明顯的送客的口氣。

「自然!」寧夏說道,「反正我在這花南國的皇宮裡沒有事情,我已經和王上說了要和你學習醫術的,如今,你不僅半點都沒有教我,而且還不許我動這裡面的東西,你出宮去幹嘛啊?」

司徒明磊白了她一眼,「宮外有許多的窮苦人家,平常看不起病,請不起郎中,我每日這個時候都會出宮轉轉!」

寧夏的心中略略軟了軟,這個人看起來鐵石心腸的,想不到竟然有這般柔軟的心懷。

「那你不怕王上又會頭疼么?他每次頭疼都是突如其來的,萬一找不到你怎麼辦?」寧夏問道。

「他今日不會再頭疼了!」司徒明磊非常篤定地說道。

寧夏狐疑,人說病來如山倒的,為何司徒明磊這般肯定,不過,想到花南國那旖旎的風光,寧夏還是忍不住,她說道,「你出去,我定然要跟著的。」

司徒明磊說道,「出去最好不要給我添亂!」

「我保證不多說一句話!」寧夏笑嘻嘻地說道,在南湘國的時候,她天天待在宮裡就夠煩得了,如今來了花南國,無論如何也要出去逛逛才可以的。

司徒明磊連衣服也沒有換,就和寧夏去了宮外。

雖然寧夏一直擔心花泰會不會在外面攔截她,不過,她相信,憑藉花泰的智商,她完全可以應付的,而且,實在不行,她就把這位司徒明磊當作墊背的,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會武功的。

兩個人信步在街上走著,寧夏忽然想起昔日自己與先生也常常出宮來的,如今自己已經快十日沒有見到先生了,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可與自己一樣,也同樣牽挂著對方?

因為司徒明磊想要查看老百姓的病況,所以,他走得全是人多的路徑,慢慢地踱著步子,看著周圍的狀況,寧夏也隨著他的眼光看去。

忽然,司徒明磊在一座尋常人家的宅子前停了下來,盯著在門前砍柴的一個人。

寧夏順著司徒明磊的眼光看過去,那個人並沒有什麼異常。

過了一會兒,司徒明磊嘆了一口氣,說了一句,「走吧!」

過了片刻之後,寧夏問道,「你在嘆什麼氣?」

司徒明磊沉吟片刻,說道,「我在哀民生之艱,這個人,明明腦子中有一條蟲子,如今卻仍是這般在忙碌,他自己還不知道,他已經活不過一個月了!」

寧夏的腳步定住,問道,「你先前認識他?」

「第一次見!」

「那你如何知道?」寧夏問道。

「你看這個人,右手明顯地比左手要不靈便,而且,右手有萎縮的趨勢,且他的右眼有外翻的樣子,你沒看到他的右眼很嚇人么?」司徒明磊問道。

寧夏搖了搖頭,她當真沒有觀察地這麼仔細,而且那個人一直在低頭劈柴,她如何看到?

「你怎麼看到他眼睛外翻的,他一直低著頭?」寧夏問道。

「因為我看到他的癥狀,自然會往這方面考慮,順著他的手,仔細看了他的眼,你沒有這種本能,所以不知道!」司徒明磊說道。

寧夏對他的話半信半疑的,說實話,她根本就不相信,世上當真有這般厲害的人,能夠一眼就看得出來這種狀況,在現代也是要用ct才能夠看得出來的吧?

「那你為何走開了?」寧夏說,「你此次出來,不就是體察民情的么?為何明明已經看出來了,卻不採取措施?」

司徒明磊冷冷地笑笑,「你以為做這種活計很容易么?要想治癒他,首先開顱,別說尋常人家根本接受不了,而且價格相當相當昂貴,如他這般靠劈柴為生的人根本就負擔不起!」

「那你可以不收他的費用啊?」寧夏說道。

司徒明磊又看了寧夏一眼,「我是神仙么?消毒不要錢?不要麻藥?縫合不要錢?而且,你以為有了這些就能夠開顱么?你也太天真了!」

寧夏想想,也對,開顱在現代也是大手術,尋常人做也得幾十萬,確實費用昂貴,不過她還是覺得這位司徒明磊是在危言聳聽,她特意回頭看了看這裡,是「木言巷23號」,過一個月以後,她會來看看的,如果,這裡的人死了的話,那這司徒明磊定然是活神仙了。

司徒明磊和寧夏繼續往前走,走到了一個富商的家門前,正好有一個人從轎子裡面走了下來,寧夏要繼續往前走,司徒明磊的腳步卻是定住了,寧夏不知道什麼吸引了他,只見他盯著從轎子裡面走出來的富商,對著寧夏說道,「我數到三,此人要吐-----」

寧夏狐疑地盯著那個富商,過了片刻,司徒明磊開始喊,「一,二,三----」

「嘩啦----」那個富商扶著旁邊的一棵樹就吐了起來,寧夏覺得這下子可是逗了,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你是如何看出來的?」寧夏問道,心內在懷疑是不是司徒明磊和這個人串通好了的。

「我先去給他治病!」司徒明磊說道,接著走到了富商的跟前,說道,「兄台方才是不是吃了魚蝦?」

富商吐的臉色蒼白,有幾分找不到北了,他不耐地點了點頭!

司徒明磊又問道,「那是否剛才又在路邊采了些野果吃?」

富商這下驚奇地抬起眼睛,看著眼前一身青布衣服的人,說道,「是的啊,你如何知道?」

「兄台身材這般肥碩,竟然還如此生猛地吃喝,怪不得會有如此反應了,我給兄台開幾幅葯,兄台服下之後就會好的!」接著,他讓富商的下人拿來紙筆,自顧自地寫了起來。

寫完了之後,他交給了富商的隨從,「去藥店抓這些葯,你家主人很快就好了!」

富商和隨從都詫異得很,富商說道,「我如何信你?你若是隨便給我開幾幅葯,把我吃死了怎麼辦?」

司徒明磊冷冷地笑笑,拿起他方才寫得那張紙,念了起來,「觀音草,是治療腸胃的葯;火炭母,治療胃酸;飛揚草,修復腸胃,我當真不知道這幾味葯加在一起是能夠害人的,這是藥方,信不信隨你!」

接著和寧夏揚長而去。

寧夏問道,「你是如何知道這人吃過什麼東西的!」

「很簡單,看他的反應就知道,這人雖然胖,但是不壯,脾虛胃熱,吃魚蝦,這般的天氣又吃了幾個野果,所以,會這樣,一點也不奇怪!」司徒明磊說道。

「那他要是不吃你的葯可如何是好?」寧夏問道。

司徒明磊笑了笑,「這樣的富商,我還真不願意伺候,為富不仁的!我給他開藥也是為了讓你學習學習!」

「你如何知道他為富不仁?」寧夏說道。

「你沒有看到他的門前很乾凈?」司徒明磊說道。

「看見了,可是這和為富不仁什麼關係?」

「他的門前非常乾淨,因為向來沒有乞丐來過他的門前!所以說他為富不仁!」司徒明磊說道,「與他同一條街的,另外一戶人家,雖然比不上這家人富裕,可是他的門前卻坐著幾個乞丐,因為現在已經快到了飯點了,乞丐都在等著施捨,可是又不想打擾到主人家,所以,他們都坐的非常有禮貌,乞丐也是有尊嚴的!」

寧夏當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司徒明磊好像對於平民的生*察良久,所以才得出了這般結論,寧夏向來不觀察這些的,她的先生,也從未教過她這些。

先生,先生,心裡隱隱地湧起一陣疼痛,她已經那樣那樣思念她的先生了!

她的先生,是當今南湘國的皇帝啊。

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的皇帝,自己出來了這些日子,不知道他有沒有收到花泰的信,他有沒有為了自己著急過半分呢?

「好了,去吃飯吧!」司徒明磊說道。

兩個人剛剛在一家叫做「夜來香」的飯館坐下,寧夏點了幾道菜,便有幾個人匆匆從門外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司徒明磊的跟前,寧夏是一個愛看熱鬧的主兒,看到這番景象,自然是好奇的。

那幾個人說道,「謝謝大人的救命之恩,我家老爺吃了大夫開的葯,當時就好了,謝謝大夫,謝謝大夫!」

接著拿出大包的銀子遞到司徒明磊的面前,「這是我家老爺的意思,希望大夫笑納,不成敬意!」

原來是方才富商家裡的小廝。

司徒明磊看了寧夏一眼,寧夏明白他的意思,慌忙拱了拱手,表示,自己服了!

司徒明磊對著幾個人說道,「我不收這種錢的,哦,對了,我留下一錠銀子,請這位姑娘吃飯,剩下的,你們悉數拿回去吧!」

寧夏心想,此人醫術高明,而且不貪財,長得還帥,堪稱是人中楷模,不知道哪位姑娘有此,能夠遇到他。

「可是大夫,不行啊,我們家老爺讓你一定收下啊!」那位小廝說道。

寧夏一直端著茶在看熱鬧,他倒要看看這位司徒明磊會作何反應,他說了一句,「都起來吧,我收下了!」司徒明磊說道,那幾位小廝果然歡歡喜喜地站了起來。

司徒明磊走到門外,把這些銀子全都灑在了過路的人身上,這一幕,讓寧夏看呆了,別人視金錢如糞土,他則是金錢為無物,他這種境界,應該是更高的。

一杯茶舉在寧夏的手邊,不動彈了,瞪著兩隻大眼睛看著司徒明磊。

街上的人,也從未見過這種天上掉餡餅的盛況,都在驚訝非常,不亞於寧夏。

小廝們更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不過司徒明磊已經收下了,這已經是他的錢了,他有處置的自由,他們也不好說什麼,只好悻悻地走了。

司徒明磊回到飯桌,寧夏問他,「你為何把錢全拋了!」

司徒明磊說道,「富商的錢,我看不順眼!」

寧夏白了他一眼,此人當真是任性!

回到花南國皇宮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十分,寧夏想著既然離開了花泰的鉗制,不如現在回南湘國去吧,她那般思念先生的。

所以,到了皇宮門口的時候,她的腳步猶豫了,下午的陽光打在了她的臉上,寧夏的腳步停在那裡!

「你怎麼了?怎麼不走了?」司徒明磊問道。

「我---我想回南湘國去了!」寧夏說道,莫名地心裡有幾分悲傷,果然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為何?」

「那裡有我思念了許久的人啊!」寧夏說道。

「看起來寧小姐有了自己的意中人了!」司徒明磊說道。

寧夏點了點頭,「可是司徒大夫,你能不能借我幾個錢啊?」

「錢?你怎麼不早說,早說了,我就不把錢全都扔了!」他的雙手負立身後,「先回皇宮吧,回宮后再做計較!而且,你是隨我出來的,如今,卻只有我一個人回去,王上若是問起來,是誰的責任啊?」

寧夏想想也對,而且,今日天色已晚,確實有些太倉促的,最關鍵,她沒有錢。

忽然,司徒明磊注視著寧夏的臉色,問了一句,「你懷孕了?」

這一問,讓寧夏吃驚不小,她懷沒懷孕自己也不知道,又沒有試紙,也沒有醫院,她只是從自己身體的反應判斷出來的,不過也不確定,如今,這位妙手回春的大夫既然說了,她這才敢相信,原來,自己真的懷孕了,她懷了先生的孩子了!

心中既激動又興奮,原來先生之前真的猜對了!

「是你的意中人的?」司徒明磊問道。

寧夏點了點頭,臉已經變了緋紅了!

看起來這次,是定要嫁給先生的了,可是想到從此要進入後宮,她又覺得心驚膽戰的,若是有人在她的食物中給她下了毒,要毒死她和孩子,她要如何應付?

「你們倆還未成親?」司徒明磊繼續問道。

寧夏又點了點頭。

「你們可是夠開放的!」司徒明磊說道。

寧夏白了他一眼,心想,你懂什麼!

「既然懷孕了,那就更不適合長途奔波了!還是回宮吧。」司徒明磊說道,「到了宮裡,我會替你保密的!」

寧夏點了點頭。

寧夏先去和王上請

安。

王上正拿著一封信,似乎不知所措的樣子,他看到寧夏,問道,「寧夏可認識南湘國的皇帝?」

寧夏點了點頭,不知道這封信和先生有什麼關係。

「雄兒來信說,南湘國的皇帝命在旦夕,舉國的大夫都救不了他,太醫院的醫生已是藥石不靈!現在已經垂垂危亦!」

「什麼!」彷彿有一道利劍刺穿了寧夏的心臟,那般心痛,那般心痛。

她的先生,她的先生,為何才離開幾日,就發生了這種事情-----

寧夏的眼淚「嘩」地就流了下來,她顧不得許多,「撲通」一下子就跪在了王上的面前,說道,「王上,寧夏請求現在出宮去!」

「你出宮去?有事?」王上的臉色似乎有幾分異常。

寧夏心裡想了想,先生畢竟是一國之君,把她和先生的關係說出來,無異於會把讓自己陷於萬劫不復的境地,很有可能成為別人要挾先生的一個把柄,所以,無論如何,這個秘密,都要保守的。

「因為我是南湘國的大臣,如今皇上命在旦夕,我一人在外,有失為人臣的本分,我要回南湘國去!而且,王上,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寧夏抬起頭來看到王上,王上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

「說-----!」王上的這個「說」字拉得很長很長的,寧夏聽得出來,王上的聲音已經非常陰鶩了,從喜笑顏開變成了這般模樣,不過是一天的時間,六月的天,帝王的臉。

「我想請司徒大夫我和一起回南湘國!」方才他不是說了,南湘國的大夫都已經藥石不靈了,現在只能請這位大夫去試一試了!」

王上陰鶩地笑了笑,說道,「你自己都回不去南湘國了!何況還要提出這種要求!」

寧夏抬起頭來,一臉驚慌而詫異的神情!

「王上,你---你是什麼意思?」寧夏問道。

「朕是什麼意思?你難道不知?雄兒已經來信,把你和南湘國皇帝的關係悉數告訴了朕,你以為朕會這般傻,會送你回去?」王上的聲音簡直冷酷極了。

什麼?那自己豈不是剛剛掏出了火坑就進入了冰域,如果自己不回去,先生怎麼辦?

寧夏一時慌亂,竟然想不出該如何應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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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骨顏,一代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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