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101.司徒明磊

101.101.司徒明磊

87_87064花泰和寧夏的腳步越來越遠離洛川,向著花南國走去。

很快便進入了一個畫中的境地,一路上,鳥語花香,想不到這花南國竟然這般漂亮的,寧夏想到,有些像風車王國——荷蘭,遠離塵囂,亦遠離煩惱。

而且兩邊綠樹成蔭,非常涼快,寧夏忍不住笑起來,「想不到這花南國的風景這般漂亮的。」

花泰沒有說話,他現在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像是花南國的商人那樣,加上他身材高大,肩部很寬,確有些大款的風範,像極了現代少女們迷戀的「大叔」,不過,他的智商,確實讓寧夏覺得著急,眼看被自己牽著鼻子走了,還沒有知覺。

寧夏看著自己的衣服,反而有些破舊,她說道,「為何你穿得這般光鮮亮麗,我卻穿的這樣衣衫襤褸啊!」

花泰笑了笑,說道,「你如果嫌棄,可以重新買一身花南國的衣服,在花南國,你穿著南湘國的衣服確實不像樣!而且,也容易引起別人的注目。蹂」

「你說真的?」寧夏問道。

「自然!這是錢----」說著,花泰把錢遞到寧夏的手裡。

果然,花南國的錢和南湘國的錢是不一樣的,寧夏自然挑那種最貴的衣服買了,什麼華麗買什麼,要是不然,她這等寒酸的樣子,如何能夠進入南湘國的皇宮呢?她可是奔著花南國的皇宮來的。

她在一家店鋪買了一身水粉色的極其漂亮的衣服,在旁邊換了,順便把她的頭髮編成了小辮的模樣,只留了一絲劉海,寧夏看著鏡中的自己,當真是漂亮的,唇紅齒白,眉目清晰,這是穿越以來,她第一次看見自己這般俊俏的模樣,可惜啊,景年又看不到-----,略略有些失望呢。

上次雖然在西遼國,她穿了一身女裝,可是,西遼國的女裝是那般粗獷的,比不上花南國的衣服這般的細膩,寧夏想象著若是先生看到她這番的樣子,該是什麼表情。

花泰已經在衣服店的門外催促她了。

寧夏負著雙手走了出來,說道,「催什麼催?反正即使你催了,好多的事情現在也開展不了!」

花泰譏諷地說道,「我若是不催,你跑了怎麼辦?」

寧夏說道,「我智商有那般低么?在這花南國,我一個人都不認識,我去找誰的啊!」

花泰得意地笑了笑,說道,「算你還有些見識!」

寧夏跟著花泰在路上走著,她看似在看著花南國的景物,走馬觀花漫不經心的樣子,其實,她是在記路,以前就是路盲,不過這次關係到生死了,而且也關係到景年能否出兵,若是他出兵了,定然會引起兩國關係的惡化,可是,花南國是這樣漂亮的國家,而且南湘國又是那麼國富民安的,她不希望看到兩國之間有任何的矛盾,生靈塗炭,受傷害的是普通百姓,而且,她不想看到景年陷入到戰爭中去,現在的他,就夠忙的了。

花南國本來就是一個小國家,寧夏倒是蠻喜歡這裡的風土人情的。

不自覺的,他們就走過花南國的皇宮,花泰若有深意地朝著裡面看了一眼,眼睛裡面是說不出來的憤恨,寧夏悄悄地在他耳邊說道,「你想去裡面?」

花泰沒有做聲,寧夏心想,你當皇帝的念頭都有了,現在卻又這般婉約地不肯說,以為不肯說我就不知道了么?簡直是笑話。

「你等一下!」寧夏說道,說著就走向了皇宮的侍衛。

「寧夏,你要幹什麼?」花泰在後面喊著,可是,因為他在花南國逃犯的身份,所以,不敢大聲,亦不敢有什麼過激的動作。

寧夏回頭,說道,「我看看這花南國的皇宮我能不能進去,若是我能夠進去了,你也跟著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現在花雄都去了南湘國了,他必然認為你是逃到那裡去了,而且不會想到你那麼快又返回了花南國的,而且我方才看了牆上的告示,上面的你,鬍子拉碴,衣衫襤褸,哪像你現在這般面目乾淨,皇宮的人定然認不出來的,我已經和你說過了,你來到了這花南國,危險已經小了,你再去到他們的皇宮,危險自然又小了一步,他們如何會想到,自己騎著驢找驢,你已經深入了他們臟腑深處,他們還在四處尋找,我覺得這個計謀挺好的,你覺得呢?」

花泰狐疑地看著寧夏,忽然覺得她說的也沒有錯,他在花南國處處提防著花雄的人,可是現在,來了花南國,也可能是因為換了裝束的原因,也可能是因為身邊多了一個妙齡女子,所以,竟然沒有人注意到他了,或許真如寧夏所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寧夏已經在前面走著了,他也跟在後面。

寧夏好像跟守門的侍衛說了句什麼,人家就放行了,咦,她出入皇宮怎麼這般容易呢?他也走上前去。

守門的侍衛竟然把他攔了下來,他非常不解,現在的寧夏,正走在宮門的走廊里,她回頭朝著花泰看,花泰正在和守門的侍衛計較著什麼,花泰似乎有些惱怒的樣子,似乎下一步就要打人了。

寧夏伸出手來,對

著花泰做了一個「拜拜」的動作,說道,「師傅,咱們再見了!」

花泰現在也不知道寧夏到底和侍衛說了什麼了,為什麼她能夠進的宮門口,他卻是不能。

「為什麼她可以進去,我就是不能?」花泰惱羞成怒地說道。

「她有我們花南國王子的貼身玉佩!」侍衛說道。

花泰狠狠地捶了一下牆壁,上了這個女子的當了,怪不得她一直要求來花南國,而且要來花南國的皇宮!如今,她不費吹灰之力就逃脫了!枉費他白白地費了那麼多力氣去捉她。

他心思一轉,心道:不好,這寧夏去了皇宮,必然會告訴王上自己在花南國了,而且,自己就在皇宮附近,不是來送死的么?他趕緊加快腳步離開了。

寧夏卻是在沉思,現在花泰已經成功地被寧夏勸阻到了南湘國外,等於給景年拔出了一顆定時炸彈,她不知道花泰有沒有告訴景年自己已經落到了他的手裡,若是他知道了,該如何辦呢?

這是寧夏第一次來花南國的皇宮,她信步走著,怪不得花雄的鼻子那般敏銳的,花南國的皇宮更像是一個大花園一樣,各種花兒遍地,所以才練就了他警犬一樣的鼻子是么?

宮裡的宮女看到寧夏一個人,都有些狐疑,宮裡面從未出現過這樣一個人啊,她是如何進到宮裡來的呢?因為寧夏的穿著也和宮裡其他的人不同的,所以,看起來,很異樣。

而且她長得又是那般花容月貌的,陽光打在她的臉上,跳躍著動人的光輝,非常明艷!

寧夏隨心而走,不自覺的已經走到了一座叫做「祈年殿」的地方。

「祈年殿?」寧夏喃喃地念叨著,「這該是當今花南國的王上住的地方吧,也就是花雄的父親!」

宮門口旁邊的侍衛,攔住了寧夏,寧夏又掏出了花雄的玉佩,說道,「這是花南國王子的玉佩,他贈與我的,說可以自由地出入皇宮。」

侍衛狐疑地看看寧夏,再看看玉佩,說道,「敢問姑娘是如何取得王子的玉佩的?」

這侍衛畢竟是皇上寢宮的侍衛,比起宮門口的侍衛,要謹慎許多的。

「花南國王子現在正在南湘國做客,因為我和王子是好朋友,所以,王子送給我了!哦,我的名字叫做寧夏的!」寧夏說道。

侍衛說著,「請姑娘稍等,我去稟告王上!」

說著跑進了王上的寢殿,王上最近總是犯頭疼的毛病,所以,極少接待人的,不過因為寧夏手中有王子的玉佩,所以,侍衛還是很慎重的。

「稟告王上,有一個女子,手持王子的玉佩要進入皇上的寢宮!」侍衛稟告。

王上正躺在榻上,最近總是頭痛難忍,他說道,「女子?手持雄兒的玉佩?」

「是的,王上,這名女子叫做寧夏!」

寧夏?王上猛然想起來,雄兒曾經和自己提過,南湘國有一個名字叫做寧夏的女子,在南湘國女扮男裝,先在翰林院工作,後來又去了大理寺,破了一個很有影響力的案子,最重要的,雄兒說過,此次去南湘國就是要和皇帝求取此女子的,他說不知道能不能行!現在,這名女子怎麼又來了花南國了呢?

「快些宣她進來!」王上對著侍衛說道。

寧夏跟隨著侍衛進來了,邊走邊看,心想著,這花南國王宮裡的設置果然和南湘國很不同的,有著很多的異域風情,不過,相比較,寧夏還是更喜歡南湘國一些。

因為王上一直在榻上躺著,卻仍然掩飾不住自己對寧夏的好奇,他輕挑簾幕,看著眼前的女子。

這個女子正在東張西望,果然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只是那一雙眼睛,卻彰顯了她絕頂的聰明和異於其他女子的地方。

此女子,果真是與眾不同的,雄兒的眼光果然是極好的。

侍衛的右手放在左胸前,向著王上行禮,「王上,寧夏來了!」

寧夏也學著侍衛的樣子,說道,「民女寧夏,給王上請安!」

自己來以前也沒有做做功課,也不知道這花南國的禮儀是怎樣的。

王上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寧夏莫名其妙,可是,她又不敢問王上在笑什麼。

王上笑了一會兒,說道,「寧小姐果然是冰雪聰明的,怪不得雄兒說要娶你回來當王妃呢!不過,這花南國男人和女人行禮的姿勢是不一樣的,淺茶,你來給寧小姐示範一下!」

寧夏聽到王上的話,顯然是大吃一驚的,原本以為她在花南國不過是一個寂寂無名的小輩分、的,不過,顯然王上先前已經聽過她的名字的,而且,他剛才說什麼,花雄要娶她當王妃?當真有此事么?那日花雄和景年說話的時候,她已經出去了,不知道兩個人說的什麼,看起來景年把她支開也是有目的的。

所以現在,她人還未到,就已經在花南國有了一襲地位了!讓她心下惶惶然。

淺茶是王上的侍女,剛才一直在看著寧夏的,看著她的動作,也是覺得

好笑,她慌忙走了過來,給王上行禮,寧夏這才看清楚了,原來女子是這般給人行禮的,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微微伏拜!

寧夏也只能小心翼翼地學著淺茶的樣子,給王上重新行了禮,這種禮道,於她而言,好陌生。

看著寧夏憨態可掬的樣子,王上心情頓時好了許多,說道,「寧夏不是在南湘國么?怎麼突然來了我花南國來了?」

寧夏的神色正經了起來,說道,「哦,對了,王上可知道花泰?他此次去了南湘國,想要和南湘國的皇帝借兵,來推翻花南國的政權,並且把我虜了來!幸好,我手上有王子的玉佩,自己來了這皇宮了,終於逃脫了他的鉗制。」

「花泰又回來了?淺茶,你去通知侍衛統領,全城搜捕花泰!」王上的神情馬上正經了起來,對著淺茶說道。

「好的,王上!」淺茶回道,接著走了出去。

王上的頭又開始痛了,可能今日說話太多了,現在只要他一想問題,就覺得頭痛難忍。

他低著頭說了一句,「花泰要請南湘國的皇帝出兵,他綁你做什麼?」

「這—這----」寧夏吞吞吐吐的,他綁我自然是有目的的啊,可是,這目的他要如何和王上說呢?

「朕好生頭疼!」王上似乎沒有心思和寧夏說這件事情了,低著頭在自言自語。

方才寧夏進來宮殿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王上一直穿著黃-色中衣躺在床上了,她也聽過花雄說過,王上正在病中,身體不是很少的,而且,現在這是大白天,不早不晚的,他總是躺在床上,幹什麼呢?

寧夏試探著問,「王上頭痛么?」

王上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何,朕這幾年來一直覺得頭痛難忍,有時候彷彿針刺一樣,刺在我的太陽穴上,有時候,又像是有一把巨大的鎚子在朕的腦袋裡捶,朕痛不欲生,有時候都想自裁了!」

「可否讓寧夏看看?」寧夏探了探頭,因為王上躺在了簾帳里呢,看不真切,直到現在,她還沒有看清楚,當今的王上是什麼模樣。

「你還懂醫術?」王上問道。

寧夏點了點頭,「略知一二!」

「朕的病整個花南國都沒有人能夠治得好的,連花南國最有名的醫生都說朕的病只能養,不能治了!」王上說道。

寧夏已經走到了王上的面前,按著他的太陽穴,「王上這裡痛?」她留神注意著王上,他長得竟然是「老鮮肉」呢,確實是帥的,不過,卻因為頭疼的原因,臉色有些蒼白,減損了幾分他的英武。

王上大聲呻.吟了起來,「對就是這裡,好痛,好痛,有時候又像是有鎚子在捶打著朕,朕真的覺得痛不欲生的!」

寧夏拿出懷中的針,命王上的侍女消過毒,扎在了王上的太陽穴上,另外一針,扎在了他的脖頸之上,說道,「我暫時不能夠知道王上的癥狀在哪,寧夏現在能做的只能是減輕王上的痛楚,病症,日後再找吧!」

接著她扶著王上躺下了,問道,「王上,現在的痛楚還像剛才那般分明么?」

王上看著寧夏說道,「已經不那麼痛了,想不到寧夏還有這般本事,怪不得花雄會喜歡你了!」

可能因為花雄先前和王上說起過寧夏的關係,所以,王上也覺得寧夏很親切的。

寧夏苦笑,那日他定是去和景年求取寧夏的,也不知道景年是如何回答的。

她現在好思念景年啊。

稍一失神的功夫,王上便又叫了起來,「啊,好痛,好痛!」

寧夏驚慌了,不應該啊,難道她的手法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么,應該沒有啊,她做的只是止痛的針灸,就是不能夠治癒,也可以減輕的啊。

「淺綠,快去叫司徒大夫!」王上掙扎著,對著旁邊的淺綠說道。

「司徒大夫?」寧夏在心裡想道,聽這姓不像是花南國的人啊,這花南國雖然漂亮,可畢竟是小國,而且,一路來,寧夏都聽見,整個國家的人好像都是姓花的,司徒這個姓,明明就是南湘國的姓氏啊,為什麼南湘國的人會來這花南國當太醫呢。

淺綠也是王上的宮女,她已經跑了出去,本來王上頭一疼的時候,她就準備去通知司徒大夫了,可是,因為寧夏給王上治癒了,所以,她便沒有去,剛才聽到王上又開始大喊頭痛了,所以,她已經先一步跑了出去。

王上的聲音越喊越大,寧夏的心裡彷彿有一根刺一般,思量著,外婆是治療半身疼痛的專家,不是治療頭疼的專家,難道自己剛才的那一針,當真是下錯了?不應該的啊。

過了一會兒,急匆匆地走進來一個人。

寧夏抬頭望去,驚呆了!

此人-----,此人----當真好帥啊!

帥氣甚至都比過了先生,說是面貌是世上第二,便沒有人敢說是世上第一了!

而且,他和先生一樣,同樣是一身青布長衫,愈發顯得他玉樹臨風,俊朗不羈的,如果說先

生曾經是寧夏的「桃花仙人」,那麼這個人,就該是「世外仙人」的,那種明朗之氣,那種漫不經心的神情!

他來到了王上的床前,看到了王上頭上扎著的針,說道,「這是誰給扎的?」

聲音也是那般動聽的。

「是----是我!」寧夏說道。

「你?你可知道,王上的頭疼是屬於重頭疼,要入肉五分的,你現在入肉三分,無異於隔靴搔癢,不但減輕不了王上的痛楚,還會讓王上更加地難受!」他厲聲訓斥著寧夏。

入肉三分,入肉五分,入肉七分寧夏是知道的,因為畢竟她曾經跟自己的外婆學習過,可是,在她看來,王上的頭疼還遠未達到此種程度。

可是為什麼司徒大夫這樣說呢?寧夏不解。

司徒大夫已經將王上頭上的針拔掉,拿出他的針包,給王上扎了起來,果然,須臾之後,王上就沉沉地睡了過去,寧夏竟然不知道,同樣的針,起到的效果是這般不同的,頓時,心裡對這位司徒大夫好生佩服起來。

看到王上睡過去了,司徒大夫才長吁了一口氣,收起針包,要離開,看到寧夏還站在王上的身邊,說道,「還不走?」

這是寧夏第一次受到這種待遇,許久以來,寧夏都知道自己是一個美女,帥哥對自己不說是禮讓有加的話,可是態度總不是這麼惡劣的,先生對她,更是好之又好,不過聽這個人的意思,好像認識寧夏一般,口氣熟稔得不得了!

兩個人走出了王上的寢宮,寧夏還不知道自己住在哪,若是王上醒了,定會替自己安排好住處的,可是現在,他睡著了。

「你叫什麼名字?為何來到這花南國?」司徒大夫說道。

「我為何來到這花南國?」寧夏狐疑,為何這司徒大夫這般說話,他如何知道自己不是花南國的人?

「看你的樣子,不像是花南國的人,而且我以前在宮中從未見過你,加之你身上的裝束,和宮裡的宮女也不一樣!這花南國的皇宮本來就小,什麼人我見過,什麼人我沒有見過,我都知曉的,而且,你這裡-----」他的手抬起來,觸摸到寧夏耳邊的一縷碎發,已經被寧夏編成了小辮子,看到他如此的舉動,寧夏本能地躲開,司徒大夫笑了笑,他笑起來竟然是那般好看的,牙齒雪白,和先生的笑竟然很相似呢,看到寧夏抵觸的情緒,他也收回了自己的手,說道,「花南國的女子,不是如此梳辮子的,他們會把一縷頭髮分成三縷,然後再把頭髮細分,所以,編出來的頭髮,自然是細緻又漂亮的,你這般編髮,豈不是出賣了你不是花南國的人的事實么?」他信口說道。

寧夏對他的說辭嗤之以鼻,「你如何這般自信?難道你對女孩兒的辮子也了解得這般透徹么?聽你這意思,是在貶低南湘國女人的髮飾,而在提高花南國!」

司徒大夫冷冷一笑,「你不信?」

寧夏搖了搖頭,她當真不信!

「現在,你我站在這裡,盯著過往的侍女看,看看他們的辮子是否和我說的一樣。」司徒大夫站在那裡,對著寧夏說。

寧夏狐疑地看了司徒大夫一眼,站在了「祈年殿」的門口!

這花南國的宮內的侍女本就不多的,可是寧夏發現,過來一個是方才司徒大夫說的那樣,另外過來一個還是那樣-----,所以,所以,看起來,他的話應該是真的。難道這裡面有什麼玄機不成?

「怎麼樣?」

侍女們過去之後,司徒大夫對著寧夏說道,「怎麼樣?服了吧?」

「可是你一個大男人,如何把髮飾研究得這般透徹,而且,為何這般貶損我南湘國?」寧夏還是有些不服氣的樣子,問道司徒大夫。

「貶損?我為何要貶損?我亦是南湘國的人,我為何要貶損自己的國家?」司徒大夫說道。

「你是南湘國的人?」寧夏忍不住吃驚,「南湘國這般好,你為何來這花南國當大夫?」

「原因很長很長!我先告訴你這髮辮的事情,這髮辮由來是因為二十五年前,花南國的綺羅公主,名字叫做花綺羅的,聽說長相如仙子下凡,而且穿著打扮每每都能引起宮裡上下的效仿,漸漸地竟然成了全國風行的樣子,這種髮辮是她發明的,她覺得這樣編出來的頭髮,既好看,又能夠彰顯女子的水靈和嫵媚,本來宮裡的人就效仿她的,大家也覺得這種髮飾很好看,小國家,傳得快,大家都爭相效仿,慢慢地,這種髮飾傳到宮外,成為了風行的一種髮飾,二十五年過去了,花南國的女子已經忘記了先前如你這種髮辮是如何編的了,只有綺羅公主的這種髮辮還在流行,大街上看到的也只有這種髮辮。而且,花南國的女子,眼睛較之南湘國的人,要深許多,和你有著許多的不同!所以,我自然知道你是南湘國的人,你來自我的家鄉!」不知道為何,司徒大夫說這話,頗有些懷想當年的意思。

而寧夏亦隨著他說話的口氣,似乎也看到了那個花樣的美人,對鏡貼花黃的樣子,心道:當年,當真是好!只是不知道這

位綺羅公主如今去哪了?

「這位綺羅公主去哪了?」寧夏問道。

「綺羅公主在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就已經去世了,死在了西遼國!這是當年舉國震驚的大新聞,你難道不知?」司徒大夫似乎不經意地說道。

寧夏說道,「我當真不知!」心想:二十年前我尚未出生,而且,我還沒有到這個時代來啊,我怎麼可能知道?

「哦,對了,司徒大夫,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呢?」寧夏問道。

「我叫司徒明磊!」司徒大夫露出了好看的笑容,和寧夏說道。

「司徒明磊!」寧夏喃喃地說道。

「怎麼?姑娘該如何稱呼呢?」司徒明磊問道。

「我叫寧夏,今日剛剛來到這花南國的皇宮!」寧夏說道。

司徒明磊的眼睛眯了一下,說道,「你來這皇宮幹什麼,一如侯門尚且深似海,更何況是皇宮!」

「你的話倒是有意思了,你不是也在這皇宮么?」

司徒明磊的嘴角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皇宮,男人尚且可以混一混,女人么,還是算了。」

寧夏長嘆一口氣,這一點,她如何不知?她一直以來都不想進入後宮的,若不是她喜歡的那個人是當今的皇上,她是寧死也不進入後宮的。

司徒明磊站在那裡,似乎陷入了沉思,不過聽到寧夏的嘆氣,還是禁不住歪過頭來,問道,「你嘆什麼氣?」

「我在想,如果可以選擇的話,自然可以不進宮,可是,如果沒得選呢,那要怎麼辦!」寧夏問道,不由得悲從中來。

「那能如何,聽天由命!」

兩個人,誰也不說話了,站在那裡,各懷著心思。

過了一會兒,淺茶從宮殿里走了出來,對著司徒明磊說道,「太醫,王上醒了!還有,王上告訴寧夏姑娘,讓你今晚暫住『迎風小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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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骨顏,一代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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