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返校
驟然的動作，秦陽面色頃刻間蒼白。
「你……」
秦陽有些生氣，不僅因為對方的動作，更因為對方毫無理由就蠻橫干涉自己生活的霸道行徑。
「乖乖聽話，如果你還想老老實實上學的話，陽陽，你知道我並不是在威脅你。」
「……」秦陽身子抖了抖。
十分滿意小男生的反應，齊慕繁一邊伸手摸著秦陽的肩膀，一邊繼續著，「你是個聰明人，所以你應該知道聽話了，對不對？」
「……」
「說話。」撫摸著秦陽肩膀的手，猛然握住了男人的脖子。
秦陽渾身一抖，忙應了一聲，「恩。」
聲音微弱而顫抖。
「那就好。」齊慕繁滿意地笑，那放在秦陽肩頸邊的手，開始緩緩朝著其他的地方游曳而去。
秦陽一驚，下意識地伸手去攔住齊慕繁的動作。
可這一伸手卻忽然碰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秦陽面色頓時一僵，同樣是男人，那東西是什麼，他自然不會不知道。
「再來一次吧。」
秦陽還來不及反應，那人就已經觸不及防地沖了進去，強盜果然是強盜，有了斯文的皮囊之後就越發地知道了先發制人。
不管秦陽同不同意，他都只能同意了。
……
「我讓你叫我的名字就這麼難么？」一次次地攻城略地，齊慕繁勢如破竹、偃旗息鼓之後，一隻手用力地捏著秦陽一片潮濕的下巴，面色有些說不清的陰沉。
「不……不是……」秦陽抖了抖。
「不是？既然不是，問什麼不叫？」
「因為……」話為出口，就被齊慕繁蠻橫地打斷。
「我告訴你秦陽，在我面前最好收起你那沒用的骨氣……」說著，握著秦陽弱點的手指忽然加重了力度。
「啊……」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齊慕繁臉色不善。
「我……我不知道你的名字。」秦陽的聲音委屈中，帶著些哭腔。
昨晚不叫他的名字，除了他是真的沒有力氣，更因為他確實是不知道這個突然闖入自己生活的強盜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你就是殺了他，他也還是叫不出來啊。
齊慕繁微微一怔，是的，自己這名號雖然道上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是秦陽的的確確可能不知道他是哪根蔥。
畢竟相識也不過短短的幾天，自己也從來不曾告訴過他什麼，所以秦陽根本無從得知面前自己的名字。
這樣的烏龍事件，實在是……
緩緩地擦著秦陽眼角的水漬，齊慕繁一字一句地，像是要把那些字深深地刻在秦陽身上一般，「齊慕繁，我的名字叫做齊慕繁。」
秦陽點點頭，算是記住了。
「來，叫一聲聽聽。」像是在逗弄自己的小兒子一般，齊老大一臉燦爛的期待，彷彿只要秦陽一開口，他嘴角的笑容就會馬上裂到嘴角一樣。
「齊……啊……」顫巍巍正的開口，身下那力道猛然一個不悅，秦陽身子猛然一僵。
「……」強盜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帶著說不出的危險，那淡淡地不悅，彷彿只要秦陽一個犯錯，就會馬上被他就地正法一般。
喉嚨有些發癢發疼，秦陽艱難地開口：「慕繁……」
「再叫一聲。」強盜猶覺得不滿足。
「慕繁。」秦陽小心翼翼地。
「聲音再大一點。」
「慕繁。」
「這就對了，乖乖的，對你沒有任何壞處。」齊慕繁燦爛的笑著，被子下的手一把拉開秦陽的腿，身子猛然就沉了進去。
「啊……你……」
秦陽不可置信地瞪著對方，這一大清早的，雖然男人早上有時候的確有著這個生理現象，可是他們而且昨晚那麼……
他怎麼還可以這麼的有精神？
「在想什麼呢，這麼不專心……」輕輕地在男生嘴角留下一個吻，齊慕繁溫柔的呢喃出聲。
「啊不……沒……」
「如果你在這種時候還能夠出神的話，那麼只能說是我還不夠努力。」說著，強盜繼續賣力地開始衝撞著。
「不……不是的，啊……」
淡淡地晨曦透過窗帘的縫隙鑽進屋子裡，一道金色的細線，橫空將大理石的地面攔腰截斷。
清晨的房間外，風光正好，房間里，一室旖旎……
……
一個原本應該正常做兼職的周末，終於以另外的一種方式結束。
終於回到學校，當秦陽置身在人氣涌動的教室時，心裡一時間除了百感交集的複雜，還是複雜。
明明他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而已，就在前幾天他還只是簡簡單單地為了生活而忙碌，可是現在……
「老三，你怎麼了？」
察覺到秦陽面上的戚哀，李成和餘子鄴便不由地上前來詢問。
那一天，那樣的場景，他們越想越覺得自己欠了些考慮。
雖然說那時候他們是沒有拒絕的餘地，但萬一秦陽要是真的因為這樣出了什麼事情，他們可真的就是……
「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秦陽這個小男生，雖然性子柔柔弱弱看起來也很好說話的樣子，可骨子裡一直是堅強樂觀的，在一起認識了這一年多，他們還真沒見過他露出過這樣的表情來。
「有什麼事情就說出來，咱也不是外人，就算幫不了，多少也能多個人分擔下啊，而且三個臭皮匠不是還賽過一個諸葛亮么，咱們三沒準就能想出辦法了呢？」
「沒，沒什麼事情，就是晚上沒睡好，腿昨晚有些抽筋了。」
秦陽笑了笑，那一副沒什麼精神的樣子，倒的確像是沒睡好的樣子，而且睡著了腳抽筋，的確也是正常的意外。
兩個男生當下也沒多想，只是本能地關心著，「別太累了，要是真的缺錢……」
「沒事的，我可以養活自己。」秦陽趕緊搖搖頭。
朋友之間最忌諱扯上金錢關係，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家境，而顯得比別人低上一等。
雖然他這些朋友，光是一天的零用錢，就夠他整個月的花銷了，可他還是不願意將友情和金錢牽扯在一起，否則他這一年多也不至於到處去拚命地兼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