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習神功】
當下，薛公公命我脫下上衣，赤身盤腿坐在床上，然後他從後面幫我行功。
他用但掌抵在我的背心上，我頓時感覺一股真氣熱乎乎地竄進我的體內，舒服無比……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終於完成了。
我不但不感到疲倦，反倒覺得精力無比旺盛，全身前所未有的舒服，體內真氣暢通。穿好衣服下了床來，卻看到薛公公疲軟無力地癱倒在床上，連呼吸都十分微弱了。
我大吃一驚，連忙將他扶起，焦急地詢問道：「薛公公，你怎麼了？」
此時薛公公面色蒼白，憔悴得如同一下子又老了十幾歲，他慘然笑道：「我看來是不行了，其實這些年來，我一直只是靠這點真氣支撐生命……如今耗盡真氣，恐怕是活不成了！」
我頓時內疚萬分，道：「薛公公，都是我的錯！你為何不早點告訴我呀？我要知道會這樣，就寧願不學了！」
薛公公道：「就算我再活一百年又能怎樣？正如你所說，還不如死了的一了百了。倒是你，一定要好好修鍊，你若是練成了也不枉我一番心血，若是練不成，那我就真的死不瞑目了……」說著，薛公公劇烈地咳嗽起來。
我焦急地不知道要說什麼好，薛公公強忍住咳嗽，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虛弱：「其實，『蓮花神功』還有一些弊端，當練到中級階段時，由於陽氣太盛，而不容易控制，需要吸收純陰之氣來平衡，若一日不能與女體交歡，就如同烈火焚身，三日後如同病入膏肓，真氣亂行，七日內還不能與女體交歡，那便沒有救了。而且每隔數日，需要一個處女之體，方能平衡。」
我聽了后大奇，可萬一要是遇到特殊情況找不到女人怎麼辦？看來我萬萬不能到那種沒有女人的地方去。而且幸好是在古代，若是在現代，我上哪裡找處女去？
薛公公接著說：「你也不用擔心，等到你到達『蓮花神功』最高境界時，那時已經天人合一，陰陽調順，就不一定要及時行房了，此事可有可無，當然也多多益善，什麼處女純陰之體也不必了。不過，還有一點，我一直瞞著你，我怕先說出來你就不跟我學了……」
我有些納悶，還有什麼事瞞著我？難道是壞事不成？
薛公公道：「修鍊『蓮花神功』以後，你只能跟女體……行房作樂，卻再也不能……生育後代了？」
「什麼！？」我大驚，那我豈不是沒有兒子了？若我將來發達了，財富數之不盡，我死後豈不是要便宜別人？而且我難道永遠都不能享受為人父親的天倫之樂了？
但我也不好責怪他，畢竟他為了我已經只剩半條命了。再說，要不是遇見他，我也只是死路一條，還談什麼傳宗接代？而且，就算我事先知道這件事，恐怕還是會選擇修練「蓮花神功」，最多不過多考慮些時間罷了。
薛公公又道：「你也不要太……擔心，只要你……堅持修鍊，不出什麼意外的話，達到長生不老之境界……絕對不成問題的。」是啊，如果我能長生不老，拿兒子來也沒有太多用，等他老了我還沒死，我還要白髮人送黑髮人，反而徒增傷悲。
他接著說：「我的床下有一個黑色的盒子，你去取來給我。」
我取來盒子，遞到薛公公手裡。他雙手戰抖著打開盒子，從裡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張寫滿小字的羊皮紙遞給我，說道：「這就是『蓮花神功』的內功心法，你一定要收藏好，千萬不能讓它落到賊人手裡。一旦記熟后，就可以把它毀了。那冊『葵花寶典』，我早就把它毀了。」
我連忙恭恭敬敬地收起「蓮花神功」，小心翼翼地把它藏在懷裡，心裡也是忍不住無比激動。薛公公又困難地喘了幾口氣，斷斷續續地說：「小江子，你既然學得……『蓮花神功』，他日……必非池中之物，若是將來……見到我的……妻妾，將這封書信……交付與她們，還有……這個『青龍令』，你定要好好……收藏。將來，遇到……『青龍幫』的兄弟，你一定……要好好……相待，我……欠他們的……實在……太……多了……」
說完，薛公公全身一陣哆嗦，頭一歪，就撒手而去。
我心底無比悲戚，雖然這個老人與我相識才僅僅幾個時辰，但他卻以命相托，還將這絕世神功相贈，你叫我怎能不悲傷呢？
我將老人平放床上，用床單將他蓋上，然後在床頭跪下，磕了三個響頭。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只能跪天跪地跪父母，但老人如此待我，如同再造父母。尤其是讓我能夠重振雄風，簡直比親生父母還要親，我如何能夠不拜？
我捧起那個盒子，心中無限感慨，又逗留了半天，才默默地捧著盒子回去了。
此時已經快要天亮了，我卻絲毫也沒有睡意，便坐在床邊，取出薛公公留給我的盒子，細細端詳。
這是一個通體烏黑髮亮的盒子，其材質非金非石，似乎是某種天然的黑玉製成，觀其色澤，價值必定不菲。做工更是巧奪天工，渾然天成，上面雕琢雲紋飛龍，栩栩如生。
打開盒子，裡面卻只有兩件東西，除了一封書信和一塊青銅牌，別無它物。我不禁有些失望，想那薛公公一生追求至尊武學，定將金錢視為糞土，所以死後，竟連半兩黃金都沒有留下。我想，除了武功以外，這封家書和青龍令便他的全部財富了。
家書的封皮上連半個字都沒有，我本來心裡好奇，想拆開來看看，但又想，偷窺別人**也太不道德了，想想還是算了，我雖不是什麼君子，但也不算太壞。那塊青銅牌上雕著一條青龍，形態逼真，整個身體盤旋曲折，形成一個「令」字，這必然就是青龍幫的聖物「青龍令」。
看了一會，卻沒有發現什麼秘密，便沒了興緻。將兩件東西一齊揣入懷中，另外用一塊藍布將盒子包裹起來，藏在床下。
此時還沒有天亮，我又取出《蓮花神功》，開始照著心法上的內容練習，首先盤腿坐下，雙目微閉，然後氣沉丹田，將真氣導入小周天循環……
待我睜開雙目時，天色已明，直覺得渾身舒暢無比，精神飽滿，腹內暖氣迴旋，比睡覺睡到自然醒的感覺還要舒服百倍。看來這「蓮花神功」絕不是虛有其名，我僅僅第一次修鍊，就感覺受用無窮，想來小**歸來之日，指日可待也！
我心情愉悅，正準備出去逛逛，那張總管卻來了。
老人家見到我一點架子也沒有，笑面和善：「小江子，你今天看起來氣色不錯嘛，身體定然康復得差不多了。年輕人就是好，再大的病，三兩日即可康復。唉！我們老人家就不行了，也不知還能支撐幾天，說不定哪天就會一病不起……」
我心情好，便說道：「張公公老當益壯，福大命大，定當壽若南山。小江子也是託了張公公洪福，才會好得這麼快！」
張公公大喜，笑道：「小江子，你可真會哄老人家開心！來來來，我今天帶來了你最喜歡吃的早點，吃完后我帶你去『瓊芳齋』！」
我這才想起，昨日上午張公公來的時候，就說在「瓊芳齋」幫我尋了份差使，只因當時我心情低落，沒有細聽。當下我和張公公一邊吃著早點，一邊詢問他「瓊芳齋」里的事。
原來這「瓊芳齋」里住著一個費娘娘，說是娘娘其實並未被皇上寵幸過，只是一個未被冊封的秀女，但她為人和善，平易近人，宮裡的太監宮女都喜歡她，所以都尊稱其為娘娘。
費娘娘是兩年前被選入宮的，當時正遇到國內天災**，流寇四起，皇上忙著安內攘外，無力顧及其他，時間一長大家都把這件事忘記了，再加上費娘娘品性端正，不知賄賂疏通皇上的身邊太監，所以直至今日仍然未被寵幸冊封。費娘娘喜愛詩詞歌賦，通曉琴棋書畫，雖獨自居於深宮之中，倒也能自得其樂。
聽了這些，我頓時大感興趣，但不知這費娘娘生得哪般模樣，想來能選入宮中定然長得不差，入宮兩年卻從未被寵幸過，必定孤獨寂寞已久，心中幽怨卻又抱著一絲期盼，這樣的美人一定別有一番風韻。
吃過早點，張公公便帶我來到「瓊芳齋」。
費娘娘的身邊只有一個宮女，叫小桃紅。長得幾分俊俏，微微有一些胖，但身材豐滿，圓圓的臉蛋白裡透紅，紅裡帶著粉，難怪叫做「小桃紅」！
見到費娘娘時，我頓時驚呆了。自打出娘胎以來，我哪裡見過這般的美人兒？她看起來不過十八年華，此時她輕倚紅椅，穿著一件鵝黃色紗衣，身姿婀娜，眉目如畫，唇紅齒白，肌膚欺霜賽雪，氣質端莊高雅，神情悠然，恍如與世無爭，不食人間煙火的絕代佳人，而且她竟有七八分像我小時候的夢中情人關之琳，只不過費娘娘要年輕許多，身材也要清瘦一些。
我頓時愛慕之心油然而生，一點也不牽強刻意，就好像她天生就是我夢裡情人！
痴痴地望著費美人，我全然不知自己的失態。旁邊張公公慌忙拉著我的衣袖，說道：「小江子，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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