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淫蕩妖女】
只見那些黑衣女子手腕一抬，突然從每人袖口中都嗖嗖嗖飛出一條黑漆漆的長蛇來，滴溜溜地竄向公主的銀槍，速度極快，轉眼就將銀槍緊緊纏住。
銀槍立即停住攻勢，任隨朱茵前拉后拽，皆是動彈不得。
我當下大驚失色，這又是什麼功夫？也太邪門了吧！
仔細一瞧，那黑漆漆的長蛇，竟然是軟乎乎的長鞭，但這些娘們用鞭的手段也太厲害了吧，居然可以把長鞭使得跟活物一般。
看見朱茵急得漲紅了臉，我想，也是我英雄救美的時候了。
當下縱馬向前，揮動手中的霸王劍，向其中一個女子刺去。這一劍並未用上真力，只是想把她逼退就好，沒有出殺著。這幫女子雖然淫蕩，但跟我也無冤無仇，沒有必要一出手就是殺招。
誰知，那女子身子竟像蛇一般扭動一下，輕易就避過了我的霸王劍。
這種身法也實在太怪異了，她的全身就像沒有骨頭一般，想扭動身體的哪個部分，就扭動哪個部分，難道是射精？不，打錯字了，應該是——難道是蛇精變的？
我一時看得呆住，那妖艷小姐見我出手，不但沒有發怒，也沒有幫她的手下出頭，反而哈哈大笑，媚聲說道：「小郎君，你的劍好大啊！沒想到你的力氣居然這麼大？咯咯，越來越有趣了！本小姐最喜歡的力氣大的男人，但不知道你那裡大不大？咯咯咯！」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隨口問答：「哪裡大不大？」
「討厭拉！你明明知道的還問人家！你好壞哦，咯咯咯！」那小姐笑得腰枝搖曳，更是騷媚入骨。
我反應過來，也不禁臉上微微一熱。媽的，你也太騷了！簡直要男人的命嘛！就算老人也是風流中人，若是被她搞上，恐怕遲早有一天也會精盡人亡！不過若不是朱茵在場，老子也不怕，既然你風騷，老子也定要和你幹個你死我活，看誰才牛逼！這就叫以淫治淫，以彼之淫，還施彼身。
但我又豈能在朱茵面前露出我的「男人本色」呢？當下，我大聲喝道：「你究竟是什麼來路？也太淫蕩不堪了！還是快快放開我的兄弟，讓開道路，不然休怪小爺我不客氣了！」
「哎喲！小郎君發怒了，讓人家好害怕呀！你不要生氣，我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張婉約！」
她一面說著，一面裝著十分害怕的樣子，手輕輕拍著胸口，高聳的胸口不停起伏著，配合著她的表情和動作，這簡直簡直太TM誘人了……
「小色狼，你盯著人家哪裡看呀？剛才還說不願意跟著人家走，這會兒又這樣色色的看人家的……小兔兔。好嘛！好色郎君，只要你跟著我回去，人家就讓你看個夠，你願意怎麼樣都行……」
隨著她這些無比淫蕩露骨的話，朱茵看著我的眼睛都快要噴出火來，與她的殺人目光相及。我差點摔下馬來。
曉是我這個情長老手也弄得滿面通紅，當下假意惱羞成怒，隨便拍拍公主的馬屁道：「臭三八，我看你是想男人想瘋了，可惜你打錯了主意，小爺早就有了意中人，而且還是一個天底下最美、武功又高強的公主！你們還是趕快走吧，要是待會公主來了，你們就都跑不了了，雖然我們的公主殿下心地善良，但也絕不會容許別人跟她搶老公的！……」
正說道這裡，大地上傳來微微的震動，看來是我的部隊已經離這裡不遠了。
那幾個黑衣女子也感覺到了，紛紛變了臉色。
那**婆娘張婉約也是微微一震，但片刻又恢復臉上的笑容，當下說道：「好嘛！這麼凶幹什麼？小郎君，小相公，你們既然被本小姐看上了，我就決不會放過你們的！不過本小姐今天還有事情要辦，改日再來帶你們回去入洞房！咯咯咯，記住，不要背著我和別的姑娘偷情，小心我把你們脫光了打屁屁哦！哈哈哈！」
說著，張婉約調轉馬首，帶著幾個黑衣女子，往南方去了，臨走還向我和朱茵拋來媚眼。
此時的朱茵早已被剛才這幫**搞得又羞又急，滿臉漲紅卻無處發泄！我知道此刻跟她說話，定是當出氣筒的命！但我又有什麼辦法？只好硬著頭皮過去，說道：「茵兒，你也用不著跟這種人生氣，不值得的！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說吧！」
「不要叫我茵兒，你去找你的秀兒、瓶兒好了，來找我作什麼？」
「茵兒，不要這樣嘛，難道你忘記我們曾經說過的話了嗎？秀兒只是一個小女孩，難道你也跟她吃醋，再說，我對你怎樣你還不知道么？」
「誰，誰吃醋了？你這個色胚，剛才還盯著那個騷……盯著那個妖女看！你羞不羞！……」
明明就是吃醋還不承認，還怪我看別人，好，就算我看別人，也是不看白不看嘛！但我此時只能打死不承認。「我哪有啊！那妖女胡說八道你也相信，難道我看你還不夠嗎？她哪裡及得上你半點好看……」
「誰又要讓你看來，你少臭美了！……」
看得出，朱茵嘴上這麼說，心裡卻美滋滋的，況且我剛才還在妖女面前拍她的馬屁，多少也是有點用的。
我覺得差不多了，當下認真地說道：「茵兒，現在出征在即，我還要操心很多事情。大軍要儘快趕往道州，而敵我兵力懸殊太大，到時候必然是一番苦戰。我也需要得到你的支持，給我動力，我才有必勝的信心！……」
朱茵聽我說得誠懇，也不再任性，當下點點頭道：「好吧！以後我都聽你的！但是……」
「但是什麼？」
「但是你以後不能再氣我了！」
「我哪有啊，我心疼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氣你呢？」
「貧嘴！」
……
回到軍隊的路上，我問起朱茵那些「火槍兵」的事情。
原來朱茵向皇上請求自己隨軍出征的事情，皇上也十分高興，他一直就知道這個寶貝女兒是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女中丈夫，而且崇禎也希望皇族之中，能夠出兩個帶兵打仗的人才，只是幾個皇子都尚年幼，又如何幫他實現這一願望呢？長平公主雖是女流，但她的武功在整個皇族之中也是佼佼者，如果她能夠代父出征，只要打了勝仗，也能為皇族揚名，所以也就答應了朱茵的請求，但為了她的安全著想，就調來一隊「火器營」衛隊，隨朱茵出征，保護她的安全。這些火器是西域進貢而來的，由於數量不多，而且很少有人會使用，所以一直未能得到重視。不過崇禎也見識過這種火器的威力，這次用來保護公主是再好也不過了。朱茵得到皇上許可后，高興得不得了，想給我一個意外的驚喜，沒有想到卻搞出這麼多的風波。
我們迎上軍隊以後，我將朱茵介紹給各位認識，各軍官和士兵聽說公主也隨軍出征，皆是歡呼不已，唯獨秀兒、無霜、無雪幾個女將，似乎各有心事。我也不介意，女人心，本來就是海底針，隨她們好了，只要不惹出什麼風波來就行了。
大軍一路往道州進發，由於我們全是精銳部隊，速度也比較快，但我不想太早到達道州，最好等道州的守軍和張獻忠的部隊打得兩敗俱傷以後，才好去收拾殘局，最好漂漂亮亮地打上一仗之下，順順利利地接收道州。當然，這只是我一相情願的。
所以，我和東方白商量，部隊行軍半日訓練半日，一定要拖到十日左右抵達道州最好。東方白也是同意我的想法，再說我們也沒有必要為苟延殘喘的大明國浪費太多兵力，我們的目的一是通過實戰，鍛鍊出一直猛虎部隊出來。二是通過這次戰爭揚名立萬，讓天下人都知道我江鈺的名字，最好以後敵人聽到我的名字都會聞風喪膽！
因此，一路上大軍半走半停，十分輕鬆，沒有全力趕路那麼疲憊，而且又得到了有效的訓練，真是一舉兩得。而我自己也沒有閑得，除了沒事的時候跟女將們調**之外，我還得好好琢磨我的劍法。
我的內力雖然驚人，力道橫掃千軍，但劍法卻不成章法，亂劈亂砍，倘若將來遇到真正的高手，比如李元霸、呂布、趙雲、關羽這般的超級高手，我恐怕就玩不轉了。所以我還得好好琢磨琢磨，本來讓田七郎教我幾套劍法刀法什麼的，但七郎的刀法走得是精妙靈巧的路線，不適合我的霸王劍。
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我總算想起了一種訓練方法。這種方法的靈感來源與《神鵰俠侶》中，小龍女在古墓中教楊過「捉麻雀」練敏捷度的方法。
我依樣畫葫蘆，大軍一停下來，我就專門找了間大帳篷來練劍，派無霜無雪去林子里捉來無數的鳥類，不管什麼鳥，只要會飛的就行，數量一定要多，反正這個時代又沒有什麼野生動物保護法，也不分什麼一級保護二級保護鳥類，林子里的鳥兒也多得出奇。加上無霜無雪輕功了得，所以花不了多少時間，就捉了很多回來。然後放在大帳篷里供我練劍。上百的鳥兒在帳篷里亂飛，我手握霸王劍，躍來躍去地又劈又砍。剛開始十分費勁，看著鳥兒此處亂飛，但一劍劈去卻往往一隻都砍不中。整整要耗費小半日的時間才能夠將它們全部消滅，還累得疲憊不堪，行軍的時候還要人用轎子抬著走。
但隨著一次又一次的反覆訓練，我對劍的掌握就越來越了，每天速度都在提升，七八日過後，我只消片刻功夫就能輕輕鬆鬆將全部的鳥兒消滅掉。速度和精準度、以及霸王劍上的殺氣都幾乎達到了極限，劍法就已經練成。沒有固定的招式可言，速度、精準、殺傷力，就是我霸王劍的精髓所在。正所謂「無招勝有招」！
不過為了這次練劍，犧牲了數以千計的鳥兒，它們都無辜地成為了我的劍下亡魂。無霜無雪更在背地後頭罵我是「屠鳥狂魔」，將來一定會被鳥兒的靈魂糾纏。不過我才不怕呢，我相信現在我身上的殺氣，任何妖魔鬼怪見了都避之則吉。
練成劍法以後，我的自信心又增強百倍，此時大軍離道州已經不遠了，我便催促大家快快前進，因為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大戰一場了。
次日，大軍已經進入了道州管轄境內，再繞過一座大山，就能看到道州城池了。探馬來報，張獻忠大軍已將道州城團團圍住達數日之久了，但攻城數日卻久戰不下，現在已經陷入僵持狀態，張獻忠已截斷城內水源，看來想要困死沈至緒。
當下我與諸將商議，決定今晚暫時安營紮寨，休整一夜。明日凌晨便繞到張獻忠大本營背後狠狠偷襲一把，再與道州兵馬匯合，跟張獻忠決一死戰。
第二日卯時造飯，辰時出兵，我親自帶領一萬精兵先行，準備直取張獻忠的大本營。
剛剛繞過回籠山，突聽一聲炮響，前面殺出一支大軍阻住去路。
觀其數量，足足有幾萬人馬，鋪天蓋地的，將回籠山前的一片數十丈寬的空地堵了個嚴嚴實實，看這些人馬的裝備，黑巾裹頭，皮甲裹身，手中清一色的木杆黑櫻長槍。一個個身體魁梧，目光兇悍。
我暗暗心驚，想不到張獻忠的人馬這麼強悍，怪不得這幾年張賊轉戰四川各地，難遇敵手，幾個鎮守一方的藩王都死在了他的手上。這些賊兵一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也不知我這些新兵幹得過他們不，憑經驗來說肯定差了很多，不過，我們的裝備卻比他們精良了不是一點兩點。
幸好這些伏兵似乎有些託大，沒有一上來就立即攻擊，不然必會打得我們措手不及。我催動士兵們離敵陣一箭之地排開陣形，形成兩軍相對的陣勢，儘管對方兵力多出幾倍，但我們的後續部隊就在敢來的途中了。這第一仗一定要狠狠干一票！
這時，敵陣中閃開一個通道，一員猛將奔至陣前，他的身後也閃出一面大旗，上面寫著一個血紅的大字「張」。
我心中微微一震：難道張獻忠親自來了？不會吧，難道他知道老子要得，前來迎接。
猛將來至陣前，大叫道：「大西皇帝麾下破殺將軍張虎在此，來將是何人，快快報上名來！」
細看這員猛將，只見他身高八尺，腰圓背闊，臉上刀疤橫七豎八，面目猙獰，一雙豹子眼精光暴露，充滿了凌厲的殺氣，一看就是個久經沙場的屠夫。他手中握著一把合背大刀，看上去也有七八十斤的份量，十分威猛。
不過最吸引我的還是他胯下的那匹戰馬，只見那馬兒長得有高有壯，全身火紅，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一副雄糾糾氣昂昂的模樣，曉是這馬兒也有一股子傲氣。我心想：這是小紅馬？還是傳說中的「赤兔」寶馬？那樣子也太神氣了！
我當下喜歡的不得了，竟忘了向那猛將回話，只顧這看那匹馬兒。無霜連忙趕至我身邊，低聲道：「主公！……」
我回過神來，心中罵了聲，媽的，打仗就打仗，還通什麼姓名？
這才縱馬上前數步，吼道：「你區區一個毛賊，居然敢在老子面前叫陣！還自稱什麼大西皇帝麾下？看你長得奇醜無比，還居然敢出來見了。長得丑也不是你的錯，但也你不能出來嚇人嘛！若是嚇壞了我的兄弟，你可惹不起的！」
我故意要激怒他跟我單挑，也好搶他的小紅馬，就怕他不上當，揮大軍來沖陣，我就沒有把握了。
那張虎果然氣得嗷嗷直叫，但他卻又忍不住問道：「你兄弟是誰？叫他出來見我！」
我哈哈一笑，從皮鞘中拔出霸王劍，向他一指，道：「它就是我的兄弟，只怕你這個破殺將軍見了它，就要變成被殺將軍了！哈哈哈！你若是立即下馬伏地求饒，我兄弟見可可憐，必定饒你性命，不然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那張虎見我居然拿著這麼巨大的一把劍，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主。但他本來就是嗜殺的漢子，哪裡受得了這種挑釁，當下大叫兩聲：「哎呀呀！氣殺老子了！今日不把你大卸八塊，難解心中之恨！」
當下單刀匹馬，奔到兩軍陣營中間的空地上。那小紅馬過真是寶貝，速度極快，奔跑起來，就像一片紅色的旋風！
我嫉妒得眼紅，拍馬就迎了上去！如此寶馬居然讓這樣一個醜陋不堪的粗莽賊將騎著，就好像一個纖弱美女身邊，居然是一個巨猿一般的野獸，對我的視覺感觀造成一種巨大的衝擊，所以一定要把他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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