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小女孩兒撒嬌的叫他爸爸(精)

085小女孩兒撒嬌的叫他爸爸(精)

87_87061靳慕蕭面色清寒,被漫天雪色襯得更加凜冽,懷裡的小女孩兒,臉色亦是蒼白,唯有一雙大大的眼睛紅通通的望著他。

「乖乖。」

他喚她的名字,想要說出解釋的話,可發覺,根本解釋不了。

嘉意打斷他的話,流著淚一字一句的道:「靳慕蕭,你知不知道,那個人是我的爸爸?他不是陌生人,他是把我帶到這個世界上來最親的人!」

靳慕蕭一把抱住小女孩兒,閉上眼睛,幾乎用一種懇求的語氣:「乖乖,現在能不能先把這件事暫時放一放?」

嘉意哭的更加厲害了,伸出小手捶打著他的背,他根本不懂她對謝明知的感情,也不明白她現在到底有多傷心。

「不能!不能!靳慕蕭,我討厭你!」

靳慕蕭將她重新攏回懷裡,親吻著她沁濕的臉頰,喃喃著:「乖乖不要哭,老公會給你一個解釋,好不好?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存體力,等救援人員過來。」

小女孩兒流著淚,又害怕又傷心,對靳慕蕭這次的行為,不知道該怎麼原諒他。

嘉意的小手,被他握住了掌心裡,他認真的給她捂著,時不時還呵幾口熱氣,她咬了咬下唇,終究是抵不過他這樣的溫情,問道:「那我們一直待在這裡會不會被凍死?」

他長臂一伸,將她摟進大衣里,另一手將她的手,放在他大衣里的腰身上,暖暖的,這一時片刻,並不覺得冷,他的聲音帶著安撫人心的魔力,「不會,有我在,不要怕。」

這一刻,她沒有再掙扎,而是深吸了一口氣,緊緊抱住了這個男人。

在生死攸關的一刻,他沒有丟下自己。

她的臉埋在他胸膛里,沒敢再看靳慕蕭,靳慕蕭似乎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胸膛又是一陣濕熱,瞬間又化為冰涼,微微推開小女孩兒,看她的臉,果然是,又哭了。

他好笑道:「傻丫頭,你哭什麼?」

她一咬唇,眼淚肆意落下來,「靳慕蕭,你為什麼要跳下來陪我?」

哪怕她的心是塊磐石,這個時候,也難以做到無動於衷了。

他伸手擦了擦她臉上的眼淚,淡笑道:「這裡溫度很低,你最好不要哭,因為很可能過一會就會結冰。」

她吸了吸鼻子,果然沒再哭,靳慕蕭忽然覺得,其實他們家小女孩兒也挺好哄的,比別的姑娘省事多了,可哪怕,她就算是再麻煩,他也不會丟下她。

可小女孩兒心裡,對靳慕蕭隱瞞謝明知過世的那件事的氣,並沒有消散,她氣呼呼的瞪著靳慕蕭說:「等我們脫險,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否則,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謝明知於嘉意來說,是這世上最親的骨血,就算是靳慕蕭,也不能這樣做。

他眸子閃過一絲的暗,卻在下一刻,吻她額頭,嘉意閉眼,承受,只聽見他低沉的聲音:「休息一下,現在也不早了,應該很快會有救援人員過來。」

嘉意感覺到身體越來越冷,眸子根本撐不開,她只能抱緊面前的男人,汲取著稀少的溫暖。

大概凌晨三點多的時候,空中終於有救援人員,將他們兩個用繩子拽了上來,剛上去,嘉意便腿腳一軟,倒在了靳慕蕭懷裡,不省人事。

「乖乖!」

她模糊的感覺到,被一雙手臂橫抱著,那人一直搓著她冰涼的手,她想睜開眼睛看清楚是誰,可是眼皮沉重,無法看見。

但是這一瞬間,她真的感覺到,這個人,好暖和,像父親。

嘉意睜開眼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雪山下一家附近的小診所里,靳慕蕭就坐在她病g邊,守著她,一見她醒了,摸摸她的額頭說:「我去叫醫生。」

醫生過來測量了體溫,又檢查了一下,確定沒什麼事情才離開的。空蕩蕩的病房裡,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她舔了舔乾澀開裂的唇瓣,還沒開口說話,靳慕蕭就已經會意的倒了一杯溫水,將她扶起來,遞到她嘴邊了。

她也沒自己動手,手臂沉的像灌了鉛,實在不想動,她喝的有些急,靳慕蕭低頭,目光暖暖的看著她說:「慢慢喝。」

她喝完了水,仰臉看他,聲音沙啞的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謝明知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還有什麼心情在這裡看雪?

靳慕蕭放了水杯,眸子不自覺的晦暗,「等你身體好一點。」

小女孩兒卻已經很急了,抿著唇道:「我沒事,我想立刻就回去。」

她的目光,移向窗外。

鐵力山的早晨,初陽升起,有暖暖的陽光傾灑進來,原本陰冷的病房裡,也有了一絲暖意。

靳慕蕭臉色陰沉,英挺的眉頭蹙著,「我去買早餐。」

嘉意正要開口說什麼,可男人已經起身大步出去了,嘉意擰眉,靳慕蕭對於回國的態度,讓她覺得出其的煩。

靳慕蕭從外面的小賣部買了一盒溫牛奶和吐司回來,這個時候吃熱粥最好,但是條件有限,先填飽肚子再說吧。

嘉意靠在病g上,小手捏著吐司,小口小口的吃著,咬著吸管,吸著溫熱的牛奶,心思還在回國這件事上,她垂著小臉兒,默默的說:「如果你不想回去,那我就先回去。我等不及的。」

她實在太急了,那個過世的人是她爸爸啊!

想想,眼眶都濕潤,她這個女兒,做的真不合格,連謝明知的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他淡笑,瞧著她紅紅的眼眶說:「宋嘉意,我說過,不會再讓你一個人。」

嘉意皺眉看他,他的語氣不溫不火,卻是隱含怒意。

他的眉眼分明在笑,卻是冷笑,比這鐵力山的白雪還要冷沉。

嘉意不明白,明明是他隱瞞了她,為什麼要對她發火?

兩個人都在置氣,彼此緘默,不再說話。

今天,靳慕蕭並沒有打算讓她出院的意思,嘉意心思煩亂,心情低落,因為謝明知的事情,她根本不能給靳慕蕭好臉色。

到了晚上,嘉意靠在g頭吃飯,靳慕蕭用拳頭掩著唇,剋制不住的清咳了一聲,她抬頭看著他,心裡雖然在氣著他,可也不爭氣的,在心疼他。

心裡有些過不去,靳慕蕭哪怕身體再好,也不過是個正常人,在雪窟窿里抱著她在裡面待了將近一~夜,事後,還沒有休息的守著她,照顧她,直到她高燒退掉,也不曾稍作休息。

她望了一眼病房裡,沒有陪g,山腳下的小診所,設施比較簡陋。

嘉意咬了咬唇瓣,放下手裡的食物,動了下身子,挪出一個位置,拍了拍,終是板著臉對靳慕蕭說:「你上來睡一會兒吧。」

雖然臉色不好,可還算在心疼他。

靳慕蕭原本下沉的唇角,微微勾起淡笑,很暖,嘉意一怔,在她心裡,哪怕這個男人笑著的時候,也是一副冰冷冷的樣子,何曾有過這麼暖意的笑。

她的目光,還沒從他臉上那抹禍水的笑上挪開,就聽見他附在她耳邊低喃:「你在心疼我。」

嘉意心裡還在和他慪氣,過不去,在謝明知這件事上,他不給解釋,她是不會原諒他的。

嘉意忽然覺得全身血液都在往上翻滾,臉頰火辣辣的一片,口乾舌燥的,也不知是大病初癒的原因還是別的,舔了舔乾澀的唇,掩飾的板著臉,不耐的問:「你還上不上來睡?」

靳慕蕭狹長的眸子眯著,薄唇吐出一個字:「上。」

一個字,卻說的嘉意越來越尷尬了,上,多尷尬的一個詞兒。

嘉意背過身,睜著眼看著外面銀白色的一片,耳邊還能聽見靳慕蕭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曖~昧的緊,她閉了閉眼睛,一隻手緊緊揪住了g單。

一直在想謝明知的事情,她閉著眼睛,背對著靳慕蕭說:「明天一早,我們下山吧。靳慕蕭,我沒有在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靳慕蕭脫衣服的修長手指,頓了頓。

直到身後那個溫熱的胸膛覆上來,嘉意仍舊不轉身靠近他,緊緊閉著的眼眸,長長的眼睫毛在微顫。

靳慕蕭修長的手指,從她的咯吱窩裡穿梭過來,嘉意一驚,以為他要做什麼,嚇得低聲警告:「你不許動!」

兩個人,現在這種情況,不適合親密。

時間、地點、情緒,都不對。

他的眼波太過魅~惑,一層暖色,小女孩兒情不自禁的痴痴看著,靳慕蕭自然不會因為她不讓他動,他就不動,他的手掌,覆上去,貼著她的心口,薄唇游弋到她耳廓邊,聲音性~感迷人:「這裡,跳的好快。」

嘉意支吾著,小手試圖拿開靳慕蕭貼在她胸口子上的手,靳慕蕭的大手很沉,他一點也沒有放下來的意思,「你說話就說、說話,別動手……」

靳慕蕭手掌一松,「好,不動手。」

嘉意這膽戰心驚的一口氣還沒咽下去,眼前一黑,靳慕蕭的唇已經傾覆下來,溫涼的貼在她唇上,四目相對,他輕笑,繾~綣在她唇上低喃:「記得閉眼睛。」

嘉意趕忙扭頭,唇瓣卻與他的擦過,一陣酥~麻,臉色緋紅彷彿三月桃花,她抿著唇道:「誰、誰讓你動嘴的?」

靳慕蕭的指腹曖~昧的摩挲著她的唇角,目光迷離,「在這之前,你沒說過不可以動嘴。」

嘉意囧,很是無奈,身子重新翻了回去,悶悶的不是滋味兒,「好了,我要睡了!你不許再動!」

靳慕蕭卻是伸手將她一勾,抱進懷裡,緊緊的,沒有一絲縫隙,嘉意低呼一聲,又要開口,靳慕蕭似有準備,微笑,「g太小,乖乖還離得這麼遠,中間漏風,你想讓我的感冒加重?」

嘉意語塞,在雪地里,他將她護在懷裡,她感恩是應該的,再也沒敢多動作,僵在他懷裡,全身卻是暖烘烘的被他捂著。

嘉意的腿,被他修長的腿夾在中間,被褥下的姿勢,很是曖~昧。

這一~夜,靳慕蕭的腦袋,暈乎乎的,靠在嘉意頸窩邊,睡得很沉,而嘉意,因為謝明知的事情,晚上身邊還躺著個靳慕蕭,她腦子清醒的,一點也沒有睡意。

第二天回國,小女孩兒依舊是和他在冷戰中,整個回城的途中,都倦倦的,困了,靠在一邊的機窗邊也沒有要靠在他肩上睡的意思,等小女孩兒睡著了,他才輕輕把她的小腦袋移到自己肩上。

十幾個小時的旅途,靳慕蕭卻清醒異常,回去,意味著要面對很多事情。

謝明知的死,並不是簡單的心臟病突發,包括他第一次突發心臟病,很有可能和蘇碧有關。

到榕城的時候,是下午五點多,因為有很嚴重的時差,嘉意看上去臉色很差。

徐子行來機場接他們的時候,兩個人坐進邁巴~赫里,嘉意卻目光冰涼,直視著擋風玻璃問:「你把我爸爸,究竟葬在哪裡?我要去看他。」

她現在連海濱都不想回,只想去見謝明知,最後一面,她沒有見著,幾乎是一個心病。

從靳慕蕭的角度看去,小女孩兒的睫毛微微顫抖,眼裡的眼淚,真的要落下來了。

靳慕蕭臉色冷沉,對徐子行說:「去西郊墓地。」

邁巴~赫穿梭在午後的夕陽里,慢悠悠的,車速並不很快,一邊小女孩兒的目光,一直看著窗外劃過的風景,眉頭間的皺褶,坦白了她的一切,她的情緒,低落而悲傷。

而這低落和悲傷,都是他給的。

他連讓他的小女孩兒,見謝明知最後一面的機會也沒有給。

小女孩兒會傷心難過,會和他生氣,並不毫無道理。

嘉意想起,謝明知很愛喝二鍋頭,途中路過便利店,對前面開車的徐子行說:「徐助理,麻煩在便利店停一下。」

徐子行微微愣住,從後視鏡里看向靳慕蕭,在尋求他的意見,男人微微頷首,算是應允。

徐子行這才對嘉意說:「好的,太太。」

嘉意提著裙擺,拿了一些錢,從邁巴~赫里出來,奔向便利店,很快,車內的靳慕蕭,看見他的小女孩兒兩隻小手裡,各拿一瓶二鍋頭。

嘉意上了車,並不和靳慕蕭說一句話,將兩瓶二鍋頭緊緊抱在懷裡,好像寶貝似的。

冬天的天黑的總是很早,才五點半,天色就昏暗下來。

西郊墓地。

夜色籠罩住這一片墓地,冰霜降落,冷的異常,墓碑上謝明知的照片嶄新一片,不變的,只剩下那一如往昔十多年不變的和藹笑意。

她的手指撫上那照片,父親的輪廓,十分清晰的刻在腦海里,她拿著一瓶二鍋頭,微笑著對那照片上的謝明知說:「爸爸,你看嘉意給你帶什麼來了?你最愛的二鍋頭哦!」

車內的靳慕蕭,一直沒有下來,他搖下車窗,隔著一段距離目光發冷的看著外面坐在地上的小人兒。

這種二鍋頭,濃度極高,酒量不好的人一口就醉,謝明知常年在外面應酬,自然十分能喝,喝酒了也不怕不能照顧她,因為,別人都說,謝局~長是千杯不醉。

印象里,每次父親回來抱住她的時候,身上都有種淡淡的酒香氣息,那種酒香味兒並不難聞,相反的,她很是懷念。

嘉意打開了那小瓶的二鍋頭,先自己就口灌了一口,抿著笑道:「好難喝啊,爸爸你怎麼喝的下去?」

嘉意的酒量沒有遺傳到謝明知,謝明知是千杯不醉,而她是一杯就醉,一口二鍋頭下去,胃裡火燒火燎的,原本冰寒的雙手都熱了起來,臉頰熱烘烘的,她坐在地上,把頭靠在雙膝上,側坐著笑呵呵的看著謝明知的照片,醉眼迷濛,「爸爸,嘉意不好,連你最後一面都沒見著……」

她又咕嚕咕嚕的吞了一大口二鍋頭,辣的嗆鼻子,咳了好幾聲,「爸,對不起……」

燒酒喝了三分之一,她已經支撐不住的趴在了墓碑上,她看著那透明的酒,眼淚落了滿面,被風吹乾,臉頰火辣辣的,又冰涼涼的,冰火交融,她喃喃道:「爸爸……你不要走……嘉意好想你……你不要走……好不好嘛……」

墓地的風很大,耳邊刮過的風呼啦啦的作響,她半睜半閉的眼睛,在恍惚里,看見一個倒著的頎長的身影。

她的手臂橫亘在墓碑的石座上,腦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微微仰著眼眸瞧那個人,手裡的二鍋頭還窩在另一隻手裡,她笑呵呵的看著那個人,以為看見了謝明知,「爸爸……抱抱……」

身體虛軟,卻強撐著重新坐起來,伸出雙手向那個人要擁抱,那個人沒動,怔怔的看著坐在地上喝的爛醉的小女孩兒。

許久,他才蹲身,將她納入懷中,他撫了撫她被風吹得凌亂的長發,下巴擱在她頭頂上,喟嘆著回應:「好,爸爸抱抱。」

小女孩兒一手抓著靳慕蕭的手指,一手拿著二鍋頭遞給他,「爸爸,你看啊,酒……酒就還剩這麼點了……沒你的了哎!怎麼辦?你不要生氣……嘉意現在就去買……你不要走好不好……」

她掙扎著要爬起來,靳慕蕭按住她,拿開她的酒瓶,軟聲道:「爸爸不要喝,嘉意也不喝了,好不好?」

她在他懷中抬頭看著他的眼眸,眼前暈乎的厲害,浮現很多幻影,她撅著嘴唇固執的道:「不好!」

她重新從他手裡搶過酒瓶,舉著酒說:「那你喝啊,爸爸,你不是最愛喝的嗎?你喝啊!」

靳慕蕭喉結滑動了一下,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哭過的紅通通的眼睛,縱容的拿過酒瓶,「好,爸爸喝,不過這些全部歸爸爸,嘉意不許再喝了,嗯?」

她特別乖的點頭,「好啊,嘉意不喝了,其實一點都不好喝……」

她的頭特別疼,伸手按著太陽穴,皺眉撒嬌道。

靳慕蕭見她按著太陽穴,將酒瓶放到一邊,拉住她按著太陽穴的手問:「頭疼了?」

她甩開他的手,一點也不在意,只想和他說話,「爸爸,你不是說要帶嘉意去遊樂場的嗎?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

靳慕蕭一怔,「嘉意想去遊樂場?」

她的手指攀著他的衣領,醉蒙蒙的道:「當然想,嘉意好想……」

「那現在帶嘉意去?」

她又忽然搖頭,「不好!」

他疑惑的看著她,她認真的表情忽然笑的清甜,「我現在不想去玩兒,我要和爸爸聊天兒!」

靳慕蕭一手擁著她,用大衣將她裹在懷裡,避開一些冷風,一手被她緊緊拉住,她像個小孩子一般,拉著他的手搖晃,靳慕蕭低頭親了親她被風吹得紅通通的微涼鼻尖,聲音沙啞,「好。」

兩個人坐在墓地里,一點也沒有要走的意思,靳慕蕭只覺得此刻,他的心被勾住,而懷裡的人,彷彿只要他一鬆手,便要從他面前消失。

「爸爸……」

「嗯?」

她往他懷裡蹭了蹭,「你不要離開嘉意,好不好?」

「爸爸不離開。」

他的聲音很淡,淡若水,也很平靜。

她靠在他胸膛里,眼前的潮濕將他的胸膛濡濕,她吸著鼻子含著哭腔支吾:「可他們……他們都說爸爸走了……爸爸明明就沒走對不對?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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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深處,冷血總裁太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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