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他都把小女孩寵翻天了,連離婚都敢說,激烈必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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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_87061醫院長廊的燈光慘白,盡頭紅色的手術燈亮起,靳慕蕭一身泥濘的站在外面,眉心緊皺成一個「川」字,他微微閉眼,眼前彷彿就能看見那被鮮血染紅的裙擺。

他的小女孩兒,原來已經有了他的孩子。

他的拳頭緊緊攥著靠在牆壁上,突出的的青色經脈蜿蜒而下,被包裹在白希的皮膚里,幽邃的眸底光芒黯淡,直到手術燈按掉,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出來,摘掉口罩對靳慕蕭說:「靳先生,靳太太已經脫離危險,肚子里的孩子也平安無事,只是受到了一些驚嚇,靜養一些時間就行。」

靳慕蕭一直攥的緊緊的手掌,漸漸鬆動下來。

他的手背上還有乾涸的血跡,徐子行擔心道:「二少,太太這裡我守著,你去包紮一下……」

靳慕蕭卻已經挺起挺闊的背,轉身往病房裡走,絲毫沒有理會手上的傷。

病房裡,他的小女孩兒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安安靜靜的躺在病g上,他坐到她身邊,將她的手緊緊握在手掌心,放在唇邊親吻著,他一直沉著的唇角,終是微微上揚,「乖乖,我們的孩子沒事了。」

他的另一隻手掌,探到被窩裡,輕輕覆在她孕育著屬於他們愛情結晶的小腹上,這麼小的人兒,肚子里居然已經有了他的孩子。

一直昏睡著到第二天清晨的嘉意,感覺到小腹上微微發熱,她的一隻手掌,被人握在手掌心裡,她漸漸有了知覺,緩緩撐開沉重的眼皮,惺忪的目光落在靠在她身邊睡著的男人身上,嘉意狠狠一怔,身子一縮,將手從他掌心裡抽出來,動作驚醒了淺眠的靳慕蕭,他抬頭見她醒了,高興的不得了,伸手就要抱住她,嘉意將被子扯在胸前,用防備的目光瞧著他,唇瓣都在顫抖,「你別碰我!」

靳慕蕭伸出的手臂,僵硬在半空中,唇角的喜悅也瞬間沉下去,他眸中的星光逐漸隕滅下去,嘉意將自己抱成一團,像個小刺蝟一樣縮在那裡,裹在被子背對著他。

靳慕蕭怔忪了片刻,將手收回來,卻是更近走近她,手掌落在她纖細的肩頭上,喚她:「乖乖,哪裡不舒服?」

嘉意緊緊抱著自己的手臂,背對著他搖頭,她纖細的背脊在清晨灑進來的微光下微微顫抖,她的長發披散下來,遮蓋著她的小臉,靳慕蕭走到g的另一側,握住她攥的緊緊的小拳頭,細聲細語的問:「乖乖肚子餓了沒?想吃什麼,老公叫徐助理去買好不好?」

嘉意一直在搖頭,很抵抗他的碰觸,小拳頭不僅沒放鬆,反而捏的更緊,生生的從他掌心裡抽出來,緊緊抱著自己的腿。

靳慕蕭嘆息,以為她受到太大的驚嚇,一時害怕,張開雙臂,對她敞開懷抱,聲音倦啞道:「乖乖,到老公懷裡來。」

嘉意不動,搖頭,靳慕蕭喟嘆著,正要伸手去主動抱她,可她卻快速伸出手,給了靳慕蕭一巴掌,「你走開!」

那一巴掌,清脆的落在靳慕蕭白希的倦容上,他的眸子暗了暗,嘉意有些怕,訕訕的移開眸子,將自己縮成一個小球,靳慕蕭不管不顧,沒有怪她的失控,反而更加輕柔的對她說:「乖乖,讓老公抱抱好不好?」

嘉意的眼淚被逼了出來,她捂著耳朵終於爆發出一句:「靳慕蕭你別再叫了!我不是你的乖乖!」

靳慕蕭的眸光,在瞬間顫抖,他的雙腳,幾乎有些站不穩,虛退了一小步,嘉意看著他的目光,越來越陌生……

良久,他才從薄唇里擠出一句話:「你全部,記起來了?」

嘉意咬著下唇,晶亮的眼淚滑落蒼白的面頰,她盯著靳慕蕭的深邃的眸子,一字一句道:「你還打算騙我多久?你騙我,你騙我說我們相愛,你騙我和你上g,你騙我給你生孩子,靳慕蕭,你怎麼能這麼無恥?」

「乖乖!」

他強硬的將她抱進懷裡,任憑她掙扎捶打也不鬆開,嘉意哽咽著,直到哭的沒力氣了,才斷斷續續的開口埋怨:「你為什麼要這樣騙我?我不要給你生孩子……我不要……我不要!你放開我……我才不要和你在一起!」

「如果不騙你,這輩子你是不是都要縮在龜殼裡想著別的男人?我告訴你宋嘉意,你只能想著我,你也只能是我靳慕蕭的女人,這一點,誰都沒辦法改變,現在是,以後也會是。」

嘉意哭的沒了力氣,癱軟在他肩上,被他緊緊勒著腰,根本沒有力氣再折騰,「我不要給你生孩子……靳慕蕭……你不能這樣對我的……」

「不能這樣對你?」他微微鬆開她,眸子嗜血的望著懷裡的小女人,伸手扣住她的小下巴,讓她的目光被迫直視著他,「那你告訴我,誰能這樣對你?你現在是我靳慕蕭的人,肚子里懷著的是我靳慕蕭的種!你還想誰能這樣對你?除了我,誰也不能對你這樣!」

嘉意流著淚,哭的凌亂一片,眼神空洞,唇瓣乾裂。

靳慕蕭叫徐子行買了她愛吃的瘦肉粥回來,拿著調羹去喂她,唇角還勾著寵溺的微笑,哄她吃,「乖乖,張嘴。」

她驀地一下子揮開,那碗粥,砸落到地上,支離破碎。

靳慕蕭按了按額頭,沒轍了,「小乖,你打算和我這樣鬧到什麼時候?」

她的臉色慘白如紙,眼底漸漸被霧氣染濕,望著他漆黑深銳的眼眸一字一句道:「靳慕蕭,我不想鬧了,我們離婚吧。」

離婚?說的挺輕鬆。

他舔了舔薄唇,臉與她的靠近,鼻樑蹭著她的,很親昵的樣子,他低低的問:「睡了這麼久,也該餓了,不想吃粥,那我的乖乖想吃什麼,嗯?告訴老公,老公叫人去買。」

他的聲音,還帶著至尚無比的寵愛。

她剋制不住的哽咽,眼睛紅通通的,「你別這樣,我想過了,恆宇我不想管了,我求你,放過我。」

她的聲音像一把刀,插進靳慕蕭的心臟,他沉默了半晌,卻是坐到g邊來,將她抱到自己大腿上安置著,臉頰不曾離開她的臉,蹭了蹭,貼著緊緊,「你不餓,我倒是餓了,想吃你。」

他真的就親了下來,披披蓋蓋的吻,堵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她嘴裡是苦澀的,而他口腔里,是清冽的男性氣息,灌進她的口腔里,呼吸里。

她哭的很厲害,眼角通紅,他終於沒再吻,手指摩挲著她的眼角,淡淡的口氣,依舊是自以為是的寵愛,「瞧,我把你寵成這樣,除了我,還有誰能受得了你?宋陸北嗎?乖乖,他和韓悅彤結婚了,他不要你了。如果他知道你現在肚子里有我的孩子,他更不會要你。」

他伸手,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嘉意一直瞪著他,他彷彿在自說自話,獨自對她親昵著,帶著那份獨屬於靳慕蕭的狂狷和危險。

「靳慕蕭,我要離婚!離婚!」

她快受不了了,她快崩潰了,她要解脫。

幾乎扯著全身所有的力氣叫出了這句話,大病初癒,她的氣息和心跳很不穩定,胸口都在劇烈的起伏。

靳慕蕭將她重新按回懷裡,下巴擱在她頭頂上方,手指刮著她面上滾燙的淚,「在我這裡撒了野,就想逃?嗯?誰教你這麼不負責的?」

嘉意在他懷裡,哽咽的說不出話。

他喟嘆著,低頭過來看她哭花的臉,無奈指責:「哭的像個小貓。」

真像,小貓。

一直撓著他的心,癢。

靳慕蕭重新端了一碗粥,用勺子喂她,她不張嘴,他耐下性子來,極其輕聲細語的哄:「怎麼病了一場,越來越不聽話了?」

她在哭,哭的小鼻子一皺一皺的,一滴一滴的砸進粥碗里,靳慕蕭將碗和勺子放到一邊,雙手隨意交疊在一起,聲音冷淡:「我娶你回來,不是為了聽你說離婚兩個字的。」

嘉意大病了一場,剛剛恢復記憶,對所有的事情都有些失控,整個人的神經變得異常脆弱,她的思維,神經,全部遊離在一個崩潰的邊緣,彷彿不能承受住任何刺激。

「你為什麼娶我?為什麼?」

她木訥的扭頭,怔怔望著他的眼眸,他伸手過來揉她的髮絲,嘴角勾著一抹溫潤的笑,只聽見他說:「小傻,娶你回來,當然是為了愛你。」

嘉意抬手,將他的手臂打了下去,身子縮成一團,用憎恨的目光瞪著他,「你別碰我!」

他眸子一寒,握著她的脖子就將她整個人又提了過來,不容她離開自己半分,他雙手緊緊箍住她顫抖的身子,沉聲道:「不許我碰?我的女人我還碰不得了?」

他驀地就扯了她的病號服,灼燙的掌心,游弋在她薄涼的肌膚上,熨燙著她的每根神經,他的手,甚至摸到了女性最私/密的地帶……

嘉意在發抖,一雙漆黑澄澈的眸子死死的盯著他,她眼底的懼意,顫抖的厲害。

靳慕蕭一怔,她在害怕,收了手,將她身上亂糟糟的病號服重新理了理穿好,撫了撫她柔順的髮絲,低頭輕嗅著她的發香,他的聲音溫柔了些,「別怕,乖乖你乖一點,不要惹老公生氣。」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嘉意被他緊緊扣在胸膛里,眼淚流的無知無覺,她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兩個字,逃離。

靳慕蕭將她抱在懷裡哄了很久,他看了一眼一邊的粥,蹙眉,粥已經涼了。

他捏了捏她的臉,柔笑,「想吃什麼,我讓徐助理去買。」

她的胃裡空蕩蕩,卻一點也沒有胃口,頭一撇,「不想吃。」

他眼底暗涌翻動,叫了徐子行進來。

「徐助理,太太沒胃口,有什麼法子治治這個毛病?」

徐子行一愣,「這……要不吃點酸甜的東西開胃?」

嘉意最討厭靳慕蕭的這套,逼得她呼吸不過來,她忽地朝他哭著吼去:「我求你別再折磨我了!你滾!你滾開!」

枕頭,砸在靳慕蕭身上,被子散落到地上,嘉意的長發凌亂一片,像個精神失常的人在發脾氣。

整個病房都安靜下來了,嘉意雙手掩著面,哭的凄慘,她全身都失了力氣,跪在g上,哽咽著喃喃:「別折磨我了……求你……」

靳慕蕭起身,將g上跪坐在那裡的一團摟進懷裡,輕聲問:「還是要和我離婚?」

嘉意獃獃的被他悶在懷裡,不說話。

離,要離。

靳慕蕭輕嘆了一聲,吩咐徐助理說:「對外宣布,太太精神失常。」

徐助理愣住。

嘉意的臉,唰一下,慘白。

靳慕蕭是魔,不瘋魔不成活的魔鬼。

嘉意緊緊攥著他的衣角,仰著落了滿面眼淚的臉望著他,「你不能這麼對我,靳慕蕭,你不能這麼對我。」

他冷哼了一聲,低頭與她的臉靠的極近,手指摩挲著她的臉兒,呼吸噴薄在她微涼的肌膚上,他的唇角分明還是笑意,「不這麼對你,你就要離婚,你說我能怎麼辦?」

他要禁~錮她,囚~禁她的自由和人生,他要對外宣布她瘋了。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一手托著她的後頸,「還離嗎?」

嘉意拚命的搖著頭,咬著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卻執意要她說,「說。」

「不要……」

徐子行垂著眼吞了一口唾沫,從頭到腳趾都在發涼。

靳慕蕭,太狠絕。

他拍了拍她的臉,唇角泛著淡淡的笑意,卻是對身後的徐子行說:「太太餓了,徐助理,去買些甜粥過來。」

「是。」

嘉意軟弱的倒在了他懷裡,他撿起地上的被子和枕頭,促狹道:「踢被子真不是個好習慣,看來我得每晚陪著你睡。」

嘉意再也不吭聲了,只聽著他說,眉頭也不敢皺一下。

靳慕蕭吻了吻她發白的唇角,頗為憐惜的目光在她臉上游移,「乖乖和老公發脾氣不要緊,但是話不能亂說,知道嗎?」

他意有所指,嘉意匆忙點頭。

他很滿意的輕笑了一聲,指腹摩挲著她的唇瓣,「乖乖昨天說愛老公,再說一遍給老公聽,好不好?」

嘉意幾乎又要被嚇哭了,靳慕蕭是個狠決又過於厲害的男人,剛才他對她發了很大的脾氣,嘉意不敢忤逆他,可一點也沒法子再說出那三個字。

愛上靳慕蕭的宋嘉意,不過是失去記憶又被欺騙的宋嘉意。

徐子行買了甜粥回來,靳慕蕭喂她吃完,就擁著她一同在病g上睡了,嘉意的背,抵著他的胸膛,他的手,摸索了過來,穿過她纖細的腰肢,熨著那裡細膩的肌膚。

嘉意嚇得忙說:「我好睏,你,你……」

你別亂來。

靳慕蕭的呼吸噴薄在她耳後,他親了親她的耳廓,又含/住她柔軟的耳垂道:「小乖,你再亂動,我真的不能保證會不會對你胡來。」

嘉意一下子就不敢動了,背部僵硬成一條弦一般的緊繃著。

她乖順的樣子,讓他心底很癢,扭過她的臉,就狠狠的親,一個冗長的吻,讓她蒼白的臉上,氤氳上病態的緋紅。

靳慕蕭依舊不過癮,沒嘗夠一般的,握著她的手指,一根根的吻過去,她的腿,被他夾著,動彈不得。

他清冽的男性氣息,呼在她唇上,他輕輕咬噬著她的軟唇霸道的命令:「乖乖要愛老公,知道嗎?」

這一晚,嘉意油走在黑與白的世界里,眼前顛覆著光明與黑暗,她只有抓住面前這個人的手臂,否則,睜眼就是萬丈深淵。

這救命稻草,是靳慕蕭,這萬丈深淵,亦是他賜的。

嘉意住了很久的醫院,靳慕蕭一直在身邊守著,幾乎形影不離,醫院裡的女醫生和護士都羨慕死了,都說,靳先生對太太真體貼。

唯獨嘉意自己明白,這是被囚~禁了。

幾乎封閉的重症病房裡,沒有任何人探望,只有靳慕蕭不離身的在照顧她,嘉意悶著聲,對靳慕蕭的恐懼到達了一個無以復加的地步,他眼神微微一動,她的心跳便像是過山車一般。

窒息感,油然而生。

怕。

好幾次的夜裡,她都被嚇醒,整個人的精神到達了一個極致,靳慕蕭終是於心不忍,白天再不出現在她眼前,只有夜晚悄悄的來看人。

等靳慕蕭從病房出來,徐子行抿唇,盤桓在心底的話終於忍不住說出口:「二少,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既然不知道該不該說,那就不要說。」

一句話,讓徐子行閉了嘴。

欲言又止的樣子,看的靳慕蕭蹙了蹙眉頭,抬步往前走,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可已經說:「好了,說。」

「二少,你對太太,太苛刻了。你這樣嚇,太太是會怕你,是會忌憚你,也不敢再和你作對,可是二少,你這樣會把太太的心嚇跑的。」

靳慕蕭步子一頓,唇角抿的極深,微微側頭,「那你說怎麼辦?」

「女孩子嘛,尤其還是太太這個年紀的女孩子,都需要用哄的,哪個小姑娘不喜歡自己的丈夫捧著自己,寵著自己?」

「我還不夠寵她嗎?」

快翻天了,連離婚兩個字都能說的出口。

徐子行擦汗,「不是這麼個寵法,二少對太太好,你得讓她明白你對她好。」

靳慕蕭哼了一聲:「你倒是對女孩子的心理研究的深刻,怎麼,打算鼓起勇氣追苗瑩了?」

徐子行汗滴滴,原本在說二少的事情,結果被二少將了一軍,拐到自己身上來,被他帶進了溝里。

一連好幾天,嘉意都沒見到靳慕蕭的人,陳伯第二天來送雞湯,嘉意望了望她身後,沒人。

陳伯一邊倒雞湯,一邊笑道:「太太,這雞湯是二少親手煮的。你嘗嘗味道怎麼樣。」

嘉意捧著碗的手指一頓,看著碗里賣相不錯的雞湯,心裡有些難受。

這真的是靳慕蕭親手煮的?

可他騙了她,還騙她給他生孩子,嘉意伸手摸向小腹,若是在以前,她根本沒辦法想象這裡會有一個和靳慕蕭的孩子,微微閉眼,腦海中閃過宋陸北悲痛的眸子,心裡驀地一疼,這段日子裡,她將他徹底忘記,對他究竟做了多少令他絕望的事情?

她還勸他和韓悅彤結婚,在他面前為韓悅彤說好話,更甚至,她在他面前,和靳慕蕭纏~綿恩愛。

陳伯瞧了眼嘉意,問:「太太,你這是怎麼了?」

嘉意哭了,用手指抹著面上的眼淚問:「陳伯,你說要是一個人做錯了很多事情,讓你傷心難過,該怎樣才能彌補對你的傷害?」

「太太這是在問,怎麼彌補二少嗎?二少這麼愛太太,不會怪你的,他最近白天不來看你,問他為什麼,他說那天把你嚇壞了,只能晚上趁你睡著偷偷來看,免得你啊,害怕。」

嘉意捂著嘴巴,咬著唇再也不說話了,靳慕蕭這又是何苦呢,她根本就不愛他,他為什麼要這麼執著?如今她想起一切,她至始至終愛的,依舊是宋陸北。哪怕,她已經嫁給靳慕蕭,而宋陸北,也已經娶妻。

「太太,我不知道你和二少怎麼吵架了,但是我能看的出來,二少真的愛你,二少是我看著長大的,說實話,我從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這麼用心過。」

嘉意垂眸,悶悶的咕噥著:「那又能怎樣,欺騙就是不對。」

「太太?你說什麼?」

「陳伯,我現在好睏,你先回去吧,我想先睡了。」

「哎好。」

到了晚上,靳慕蕭像前幾日一般進來看她,她側卧著,他坐在g邊,剛想伸手將她放在外面的手臂放進被子里,卻不料,被嘉意反手握住。

靳慕蕭一怔,顯然沒料到她是在裝睡,她垂著眼眸沒正眼瞧他,卻按著他的手臂,輕聲問道:「前幾晚,你……你都是這個時候來看我的?」

病房裡黑乎乎的,沒開燈,唯有外面一絲銀白色的月光,襯著她白希的臉龐,她的臉上,悲喜難分。

靳慕蕭將她的手臂塞進被子里,握拳掩著薄唇,清咳了一聲,被拆穿以後的不自在,嘉意還記得,這是他習慣性的動作,「沒有,只是路過。」

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嘉意忽地抬頭瞪住他,開口就道:「你撒謊。」

靳慕蕭對嘉意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半晌,才想到:「你裝睡?誰告訴你這個點我會來的?」

「誰說的很重要嗎?」

「萬一我沒來呢?」

很快速的對話,靳慕蕭一說出口,就有些尷尬,嘉意亦是尷尬難當,咬著唇,低著眉頭,很是柔軟,「你沒來,我自然會自己漸漸睡著。」

「你敢。」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就以命令式的口吻說出那麼兩個字,心頭忽地雀躍,又命令道:「以後我要是不在,你不許睡。」

她皺眉,對他無理的要求表示無語,「憑什麼?」

靳慕蕭騰一下坐在她身邊,揪住她的脖子就狠狠親了兩下子,口氣依舊不善,「我這麼晚來看你,你得有點良心。」

嘉意一時無語,對他的說辭很不敢苟同,可一時之間,又找不到反駁他的理由,只岔開話題想叫他難堪,「人看過了,你可以走了。」

那語氣,軟軟糯糯的,不像是在下逐客令,倒是像另一種變相的挽留。

靳慕蕭這麼精明的人,怎麼能聽不出嘉意今晚口氣里的變化,當下一喜,挨的她更近,「累了,不想走。」

嘉意撇頭看他,無奈:「噯,我說你……」

她剛伸手指著他,他就已經扯著她蔥白的手指頭,含~在了嘴裡。

嘉意還坐在g上,他倒是一身輕鬆,大喇喇的躺在了她身邊,嘉意低著臉看他,蹙著清秀的眉頭道不悅道:「這是我的g,你下去。」

靳慕蕭雙手枕在後腦勺,漫不經心的瞥了她一眼,那調子同樣的漫不經心,「這家醫院我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這g,有我的份。」

嘉意明擺著自己給自己添堵,和靳慕蕭耍嘴皮子,她一向都占不了上風,她索性也賭氣一般的躺了下來,將被子一下子蒙過臉,咕噥著聲兒道:「你討厭!」

靳慕蕭心裡倏地劃過一絲暖,她在對他撒嬌,對他發小脾氣,是不是也證明了,哪怕她記起以前的事情,對他也不是全然沒感情的?

嘉意蒙在被子里,半晌都沒聽見他說話,有些遲疑的將被角拉下一點,從縫裡偷偷瞄他,誰料,他不說話,倒是一雙細長的眸子,眯著眼促狹的凝視著她,四目,砰一下對上。

他的目光,熠熠生輝。

嘉意正要將脖子縮回去,他驀地將她一扯,扯進懷裡,好好圈著,不容她再動半分,她沒掙扎,倒是乖順的將臉貼在了他懷裡,她咬了下唇,終是說出口:「靳慕蕭,我們現在,能不能不要這個孩子?」

她好亂,她還摸不清自己的心,她也沒辦法這個時候懷上靳慕蕭的孩子,徹徹底底忘記宋陸北。

靳慕蕭按住她腰肢的手指,一怔,目光灼灼的瞪著她的眼睛,他剛才還以為,宋嘉意已經開始慢慢接受他了,沒想到,居然討好他,目的只是為了不要他們的孩子。

他嘲弄了勾了下唇,聲音清寒凜冽,「宋嘉意,你有沒有心?」

他從她身邊起來,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瞧著她,眉眼彷彿蟄伏在暗夜裡的鷹隼,散著危險的光芒,「你就這麼想和我撇清關係?」

嘉意想要辯解,可所有話到了嘴邊,又開始和他置氣,「靳慕蕭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質問我,你別忘了,孩子不是我想要的,是你硬塞給我的,還有,我不愛你,我從一開始就不愛你,是你,是你騙我愛上你。就算是這樣,你連讓我靜一靜的空間也不能給嗎?」

靳慕蕭很是浮躁,伸手扯了扯領帶,眸子里散著野~獸一般的怒意,「現在你是要怎樣?和我離婚繼續和宋陸北糾纏是不是?」

嘉意氣餒,完全和他溝~通不了,「我沒有這個意思……」

「你沒有這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宋嘉意我告訴你,」他的身影傾覆下來,桎梏住她兩條纖細的手臂,緩緩開口:「不管你是否記得從前,也不管你到底愛誰,你是靳太太這個事實都不會變,你註定要為靳慕蕭生兒育女,而不是別的野男人。」

嘉意纖細的手腕子被他捏痛了,疼的蹙起了清秀的眉頭,「你弄疼我了……」

靳慕蕭鬆開她,轉過身,捻了捻眉心,丟下嘉意,快步走出病房。

到了世爵車內,他掏出一根煙,點燃,用力吸了一大口,精緻的眉眼在煙霧裡變得朦朧,他的心,浮躁至極,手指捻在煙頭上,氣的微微顫抖,對宋嘉意,他真的沒有辦法,剛才如果再待下去,那小女人要是再說出一句忤逆他的話,他指不定會對她家~暴。

只要一想到她心裡,還可能想著另一個男人,他就剋制不住的嫉妒,甚至發瘋。

她還敢說不要他們的孩子,方才,只要他有一點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保不準就伸手把她掐死。

嘉意住了很久的醫院,接下來的日子裡,陳伯每天都來送飯送雞湯,靳慕蕭再也沒出現過。

問陳伯,靳慕蕭的人在哪裡,陳伯說:「這幾天吶,二少一直都在公司,很少回來休息,等你身體養好了,就能回家了,到時候二少一定也回來住了。家裡沒人,怪清冷的。」

嘉意抿唇,心裡沒來由的委屈,她還懷著他的孩子呢,他就把她一個人扔在醫院裡,「陳伯,我沒事了,我想出院回家。」

陳伯「啊」了一聲,隨即又道:「那我現在打個電話問問二少?」

嘉意不給,「不要了,我想回宋家看看我爸,陳伯你別和他說,行嗎?他知道的話,我就一定回不了宋家了。」

嘉意可愛的對陳伯眨眨眼睛,有些可憐,眨動著軟軟的睫毛對老人家撒嬌,老人家哪裡受得了,陳伯沒孩子,打小心疼二少,二少的媳婦兒他自然也心疼,於是暗暗應允了。

陳伯給嘉意辦了出院手續,嘉意從浴室換完了衣服,就和陳伯告別,上了一輛計程車。

到了宋家,客廳桌上殘局還沒收拾,看來是剛吃完晚飯不久,嘉意進門,傭人正從廚房出來收拾碗筷,一看嘉意回來了,高興的笑,「三小姐回來啦!」

宋庭熙從樓上下來,一瞧見嘉意,冷冷的哼了一聲,「喲,今天吹的什麼風呀,把靳太太都給吹回來了!」

嘉意蹙眉,不想和她抬杠,問:「二姐,爸爸呢?」

「爸爸和媽出去散步了,你回來的可真不巧,大哥和大、嫂也出去約會了!」

宋庭熙特意加重「大嫂」兩個字,嘉意垂了垂眸子,心想:原來他們感情這麼好。

宋庭熙挑眉,站在樓梯上,抱著雙臂居高臨下的高傲的看著她,「你回來,是為了看爸爸呢還是大哥呢?」

「我只是回來看看爸爸的。」

不一會兒,宋振業和宋晚便從外邊兒散步回來了,瞧見嘉意回來,宋振業有些詫異,沒想到她會自己一個人回來。

「嘉意,靳二少怎麼沒陪你一起回來?」

嘉意斂下眸子,撒謊:「哦,他最近比較忙。」

「今晚在這裡住一晚?明早再回去?爸爸晚上還想和你下棋,好久沒和你對弈了,不知道你的棋藝下降了沒有。」

嘉意一聽,順著台階下,「好啊,我也想和爸爸一起下棋。」

她不想回海濱,不想面對靳慕蕭,可學校那邊,靳慕蕭又給她辦理了休學,沒辦法回去,只能在宋家住一晚了。

宋晚不以為然的道:「嘉意不會是和靳二少吵架了吧?」

宋振業擰眉,「你別瞎說。」

嘉意魂不守舍的陪著宋振業下了半局下來,她執白子,宋振業執黑子,三分之二局下來,白子幾乎被吃了大半,嘉意神情倦倦的,宋振業抬眸,擱下手裡的棋子,很容易看出嘉意的心思不在棋局上。

和藹的問:「和二少吵架了?」

嘉意下意識的就「嗯」了一聲,還沒反應過來,慌張的抬頭,詭辯道:「沒有沒有,爸,我只是有點累。」

「夫妻間吵架很正常,就算吵架了,也不要自己一個人這樣回娘家,你回來讓二少怎麼想?我雖和二少交往不深,但是幾面下來,我能看出來,二少待你很好。」

嘉意不想和宋振業談關於靳慕蕭的事情,岔開話題問:「大哥和大嫂呢?怎麼還沒回來?」

嘉意叫「大哥」的時候,心裡是痛的,畢竟是那樣深刻愛過的人,在她發生意外后,宋陸北也和韓悅彤結婚了,他們的命運被徹底割斷,但,她不是個過分沉~溺於過去的人,她知道,她的未來是誰。

「陸北和悅彤去韓家吃晚飯了,估計待會也要回來了。」

嘉意低低的「哦」了一聲。

宋振業望了她一眼,終是嘆息著問:「嘉意,你和陸北的事情,你恨過爸嗎?」

嘉意咬唇,愣了一下,沒想到宋振業會問這件事,輕搖搖頭,「我怎麼會恨爸呢?其實就算沒有外在原因,我們也可能走不到一起的。」

「那就好,二少是個值得託付終生的人,你自己要好好珍惜,知道嗎?」

嘉意聽話的點頭,「嗯,我知道的。」

片刻后,院子里傳來汽車聲,宋振業從椅子上起身,「我們下去吧,應該是你大哥和大嫂回來了。」

嘉意亦是起身,挽著宋振業的手臂,下樓。

進門就看見嘉意的韓悅彤,笑著臉迎了上來,還不知道嘉意恢復記憶的事情。

「嘉意?你怎麼來了?二少也一起來了嗎?」

隨後進來的宋陸北,在看見嘉意后,微微一震,眸子里的光,折射了下,面上冷淡,看不出喜怒。

嘉意說:「我一個人過來的。」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目光,落在身後的宋陸北臉上。

又對宋陸北說:「大哥,我有話對你說。」

韓悅彤尷尬的笑了下,很識相的沒有阻止,宋陸北跟著嘉意上樓。

……

海濱別墅。

靳慕蕭從公司回來,又拿起車鑰匙要出去,陳伯問去哪兒,他說去醫院。

「二少,醫院你就別去了。」

靳慕蕭頓住步子,蹙眉望著他,「什麼意思?」

陳伯這才恍然自己做錯了事情,支支吾吾的:「今天太太出院了,說要回宋家看看,我看她真的很想家,一時沒忍住,就埋著你把住院手續給辦了。太太人現在應該不在醫院了。」

靳慕蕭眸底晦暗不明,翻滾著怒意,他冷聲道:「誰許的?!」

陳伯知曉他真的發怒了,連忙道歉:「二少,你彆氣,我這就打電話叫太太回來,我這不是老糊塗了嗎?」

靳慕蕭浮躁的按了按太陽穴,陳伯按了電話,嘉意說晚上答應了爸爸要在宋家住一晚。

陳伯從電話旁折回來,氣都不敢大聲出,靳慕蕭坐在沙發上,微微眯著狹長的眸子:「怎麼說?」

「這……太太說,答應了宋老爺子在宋家住一晚。」

靳慕蕭從沙發上起身,面上沉靜如水,忽地抬腿,砰一聲,踢翻了面前的玻璃茶几。

「好的不學,壞的全學會了,還不歸家了?」

拿起車鑰匙,闊步走向院子里,發動了世爵,飛一般的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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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深處,冷血總裁太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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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他都把小女孩寵翻天了,連離婚都敢說,激烈必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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