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國家大事

第六章 國家大事

到了半夜,李炎才回到自己的房間。屁股疼痛難忍,一頭便趴在了自己床上。

房間很簡陋,沒有一絲的擺設,兩邊擺放著兩張床,亂堆著衣物。不知是何故,嬰兒時的李炎,每見到比堅三兄弟便哭個不停,比堅等人沒有辦法,只得把李炎交給附近一家農戶收養,說也奇怪,一到那農戶家便不再哭鬧,直到六歲時才連同一個七歲的孤兒朱七一起接回了身邊,李炎卻不肯和比堅等人住在一起,比堅便在幫中為他找了一間房子,讓李炎和朱七住在那兒。

李炎的開門聲吵醒了朱七,只見朱七迷糊著雙眼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李炎哭喪著臉,動一動屁股就疼,那還理朱七那麼多,自言自語道:「那臭丫頭,也不知用什麼手法,要人這麼疼。要是哪天落到我手裡非好好整治她不可。」又轉**一想道:「不過也不能全怪她,都怪自己出手太魯莽。」

「你吱哩咕嚕的在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明白?」朱七清醒了一陣子總算記起了一些事,道:「李炎,你怎麼現在才回來?我等你都快等瘋,你知道嗎,你比武打敗鄧九的事幾乎全幫上下都知道了,我和阿柱、阿石几個師兄弟還想為你慶祝一下的,你卻跑到哪裡去了,我們等了大半夜也不見你回來,想到明天還要做事,只得先去睡了。」想起白天李炎打贏比武的事,一下子睡意全無,卻見李炎愛理不理的,朱七爬過來坐到李炎的床邊道:「李炎,你這是怎麼了?我都說了這麼多你怎麼一句也不坑聲啊?」說著拍了下李炎後背道:「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三幫主說你老早就回來了。」說著另一隻手也拍了一下李炎,無巧不巧卻拍在了屁股上。

「啊」李炎殺豬般的大叫了起來,把朱七倒嚇了一大跳。

朱七問道:「李炎兄弟,你到底是怎麼回事,自打比武后就不見你,見到你卻又驚驚咋咋的?」

李炎心裡窩了一肚子火,本來覺得是自己不對,出手魯莽,這下被朱七一拍疼得要命,早把前因後果忘得一乾二淨了,道:「都是那個臭丫頭,不知用的什麼手法,先是無端端的偷襲,后又……」說到這裡終於想到第一次中腳是因為自己罵她小丫頭,第二次則是侮辱她,兩次都是自己不對在先,也怨不得別人,只得把後面的話硬生生的吞進了肚中。

朱七奇道:「哪個丫頭,敢暗算兄弟,憑兄弟和三位幫主帶親帶故的,有誰還會這麼大膽?我看她是活膩了。」

李炎道:「哎,跟你說也沒用,快幫我看看傷得怎麼樣了?」

朱七道:「我看看,傷在哪裡?」李炎指了指屁股,「那丫頭傷你這裡了?」李炎點了點頭,除了點頭他還能說什麼?傷在這裡實在不大好意思說,更何況還是讓一個丫頭傷的,所幸朱七是靠得住的朋友才敢讓他知道。

朱七看了一眼李炎可憐巴巴的樣子道:「好吧,誰叫我們是好兄弟呢?」

看過後朱七道:「好怪,一點傷也沒有啊,你是不是真疼呀?」

李炎道:「這疼還有假的嗎?這個臭丫頭也不知用的是什麼手法,被她踢了兩腳就成這樣了。」

「對了,」朱七突然道,「聽說武林大會上和你一起打敗鄧九的還有兩個漂亮的小妞,李兄弟,真是艷福不淺吶。」

「你怎麼知道?白天不做事偷去看了?」

「沒有,哪敢呀,我又不是你,和幾位幫主一帶親二帶故的,否則我就不用問你了。」

「哎,別提她們了,誰碰上了誰就得倒霉。快快睡吧。」說著李炎把被往頭上一捂。

「喂,喂,」朱七連叫了幾聲,見李炎不理,也便罷了。

※※※

次日,李炎醒來,天已大亮,往日這時,李炎早已和朱七一起出去巡邏,警戒,雖然比堅等人不想李炎分心荒廢武功,但他卻一直固執己見,也沒有辦法。

李炎望了望窗外,又是一個大晴天,在這陰雨連綿的三月是倒是少有的好天氣,當下爬起身來,從屁股傳來的劇烈疼痛讓李炎打了個冷戰,「這個臭丫頭,這個仇一定要報。」

募地,屋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李炎開門一看,卻是比堅來了。

比堅道:「炎兒,聽朱七說你身體不適,現在覺得怎樣?」

李炎道:「多謝師伯關心,炎兒沒事,只是昨天打得累了,加上想起白天情景,一時興奮睡得晚了,所以才睡過了頭。」

比堅道:「你沒事我就放心了。炎兒,大師伯和二師伯今日便要啟程趕往南明,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

李炎道:「這,師伯,我想先去看看我爹我媽,去祭奠他們一下。」

比堅道:「也好,你長這麼大了,也該去祭奠一下他們,這樣吧,師伯給你畫一張摩龍谷地圖,你照著地圖去一定能找到你爹媽。你祭完后再到南明和我會合。」

「是,師伯。」

「記住,在你父母墳前一步埋著一些你父母生前的東西,你自己好自料理。」比堅拍了拍李炎肩頭,便即回去,李炎送他出門外。

比堅前腳一走,後腳便見趙無雙和木再芳過來。

趙無雙見李炎在門外,關心地問道:「李炎,怎麼樣,看你的臉色好像沒什麼事?」木再芳卻在一旁偷偷的笑。

李炎道:「多謝師姐關心,我沒事。這朱七真是張大嘴,把師姐也驚動了。」

趙無雙奇道:「誰是朱七?」

李炎道:「朱七是我好朋友,和我同住一間房。不是朱七告訴你我生病的嗎?」

趙無雙搖搖頭道:「不是,我是從比堅大伯那兒聽說的。」

李炎道:「這就是了,朱七告訴了師伯,師伯又告訴了你。要你來看我還真不好意思。」

卻聽木再芳道:「你還怕不好意思?我們來了這麼久也不叫我們進去坐坐。」

李炎聽后愰然大悟,忙道:「師姐,請。」卻是故意不理木再芳。

趙無雙道:「好。」邊走邊進了屋。

木再芳滿不在乎的跟著趙無雙進去,拉著趙無雙坐在條凳上,道:「我們坐下說。」

李炎屁股生疼卻是不敢坐,站在一邊道:「我給你們倒懷水。」說著從桌上取來茶懷倒上水,遞過去道:「師姐來這兒有什麼事嗎?」

趙無雙道:「沒事,聽說你身體不適所以過來看望一下,順便謝謝你昨天出手相救。」

李炎道:「師姐,你太客氣了。對了師姐,你的天山劍法使得真是好,我幾位師父都贊你得了天山劍法的真諦呢?」

趙無雙道:「李炎,你這是開你師姐的玩笑是不是,我要真有那麼棒還要你來救?」

李炎道:「哪裡呀,師姐的天山劍法是剛中有柔,柔中有剛,剛柔相補,要敗都難。你看我學的,一派的快劍,比的是一身蠻力,我師父說只要碰到武功比我高的,三兩下我便玩完了。」

趙無雙正待說話卻被木再芳搶先說道:「李炎,坐下來說,就你一個人站著,我倆多不好意思呀?」木再芳見李炎不敢坐,有意要捉弄他。

趙無雙不明其中真像,見李炎一直站著也不好意思道:「是呀,坐下說吧。」

李炎有苦說不出,只得哦了一聲,狠狠地瞪了木再芳一眼,慢慢的坐下來,卻不敢坐實,雙腿像扎馬步般,虛坐在那兒擺個樣子,屁股一觸到板凳卻是疼得要命。木再芳卻抿著嘴樂開了。李炎盯著她心道:「好,你既然存心捉弄我,就體怪我對你不客氣,等送走了師姐,有你好瞧的。」

和趙無雙再閑聊了幾句,終於見她有了去意,心下狂喜,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卻瞥見木再芳在那兒朝自己做鬼臉,不禁氣上心頭,頭未動,眼珠斜著狠狠地瞪了他幾眼。不想剛好被趙無雙看見。

趙無雙見李炎擠眉開眼的,問道:「李炎,你眼睛怎麼?不舒服嗎?」

李炎忙道:「啊,沒有,沒事,想是昨晚沒睡好,眼睛有點澀,眨幾下就沒事了。」

木再芳接道:「是呀,昨天我們三人打敗鄧九,真是興奮,晚上真的差點睡不著。你呢,趙姐姐?」

趙無雙談起昨天比武也興高采烈道:「是啊,真沒想到我們三個小輩竟真的能打贏鄧九前輩,說來我自己也不相信呢?對了再芳妹妹,你師父的哪位前輩高人,居然可以調教出你這般的徒弟?」

李炎道:「她師父是什麼什麼叫聞太師的,不知他以前對皇上是不是也粗手大腳的,教出來的徒弟一點也不懂禮貌。」卻見木再芳橫眉怒眼的瞪著眼,見好就收忙岔道:「師姐,你這次來一定要好好玩幾天,我帶你去看看衡山城的風景,怎樣?」

趙無雙聽李炎說話顛三倒四,看了看二人的表情立有所悟,莞爾一笑道:「多謝你的盛情,我還要和簫玉樹先去一趟平陽,看看能不能找到平陽事件的線索。對了,簫玉樹昨夜說想見見你,好像有什麼事,你們碰過面了嗎?」

李炎點頭道:「見過了,要不是他昨晚我恐怕回不來了呢,不過他什麼事也沒說。」

趙無雙奇道:「怎麼回事?」

李炎道:「也不算是什麼,昨晚有個陰險小賊出手暗算,不幸著了她的道,多虧簫公子把我救了回來。」說著得意洋洋的向木再芳望去,看著木再芳生氣的的樣子,總算挽回了一下面子。

趙無雙道:「當真?有什麼人敢在四才幫內行兇?」

木再芳在一邊一臉奇道:「這麼巧,昨晚我也遇到襲擊。你們說奇怪不奇怪,這四才幫銅牆鐵壁的,卻不知從哪裡鑽進來一隻大笨狗,幸虧我反應快,把那大笨狗狠狠踢踹了兩腳才趕跑哩。」

李炎聽了怒不可止,打了人還把別人比作狗,氣得連說兩個你,卻再也說不下去。木再芳得意地翹個二郞腿,把上面那隻腳用力甩來甩去。

趙無雙經過二人一番話,總算是看出了點眉目,也不點破,莞爾一笑道:「對了,李炎,再芳妹妹,我和簫玉樹準備今天就動身去平陽,不如你們也一塊去吧。」

李炎忙道:「對不起,師姐,我想先去一趟摩龍谷,祭奠我爹娘。不如這樣吧,反正我們遲早要去南明,辦完事後大家就到南明會合。」

木再芳也道:「我也想去找找我娘,到了南明,我們就用四才幫標記聯絡。」

趙無雙道:「那好,我們就這樣定了。你們什麼時候動身?」

李炎道:「今天吧,等比堅師伯一啟身,我便也起身。對了師姐,請幫我向簫大哥道聲謝。」

趙無雙道了聲好,和木再芳向外走去。李炎捂著奇痛的屁股,本想叫住木再芳問怎樣解法,想起剛才她的神情,只怕問了只會讓她取笑一番,咬了咬牙硬是忍住了。

※※※

午後,大家都準備好行李,比堅、比定、張胄帶帶領二十名幫中弟子前往南明,趙無雙和簫玉樹則去平陽,朱七聽說李炎要走,向比堅提議要和他一塊去,出奇的得到比堅同意,一同前往摩龍谷,木再芳則背著行李拿著劍只告訴了比堅比定黃良三位幫主,其他人則一概不知她要去哪裡。

眾人相拜別後,李炎拉著朱七悄悄跟在木再芳後面。

朱七這兩天一直忙個四才幫的安全工作,還沒見到過木再芳、趙無雙等人,向李炎道:「小炎,我們跟蹤的小妞很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卻又想不起來。」

李炎噓了一下小聲道:「何止眼熟,十年前還不是這個小丫頭搞得我們被大橋村長冤枉說我們偷阿柱家的雞,結果反是這個小丫頭偷的。」

朱七愰然大悟道:「原來是她,想想她還是滿仗義,居然偷雞給我們吃,而且…」

李炎沒好氣道:「而且又有一手好手藝是不是?你就是貪吃,早知是那樣,我寧可沒雞吃也不要被大橋村長冤枉。」

朱七擺擺手道:「好好好,你說得對,那小丫頭是不該偷阿柱家的雞,不過她還不是為了你的生日?想你高興點?」

李炎道:「就是因為那樣,我才甘心讓大橋村長罵,還掃了一個月祠廟。」

「好啦,我們上去打個招呼?這些年不見,那丫頭變得還真水靈,連我都不敢認,還以為是何方仙女下凡呢?」朱七霍的站起來準備上去叫住木再芳。

李炎一把拉住他道:「你搞什麼,快竴下。」

朱七不解道:「你幹什麼呀,鬼鬼祟祟的,再不追就走遠了。」

李炎緊抓住不放道:「小七,你說我們是不是好兄弟?」

朱七道:「當然是。」

李炎道:「那好兄弟是不是要兩肋插刀,相互幫助?」

朱七煩道:「是--,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李炎道:「好,你知道是誰把我害成這樣的?」

朱七一臉疑惑道:「你怎麼樣,受傷了嗎?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說著仔細的上下打量李炎,還是搖搖頭,表示沒看出來。

李炎大怒道:「你這見色忘義的傢伙。好,你自己去找她吧,我權當沒你這個兄弟,從今以後我們各走各的路。」

朱七見李炎真生氣,忙陪臉笑道:「不要發火,有話好好說嘛。我朱七怎會是一個見色忘義的人。」說著用手大力拍著胸脯,顯出一臉的義氣。

李炎這才道:「算你識像,也不枉廢我把你當成兄弟。」

朱七見李炎臉色好轉過來,問道:「是不是昨天你屁股的事?」

李炎沒好氣道:「不是昨天我屁股的事,我…」說著想站起來,哪知屁股一陣劇痛,差點沒坐下去。

朱七忙把他拉住道:「還沒好嗎?」突然想起什麼,小心翼翼問道:「你這屁股不會是那丫頭弄的吧?」

李炎借著他的手站起來道:「不是她還有誰?這個仇我一定要報。」說著狠狠的盯道朱七道:「說,你幫不幫我。」

朱七一口答應道:「好兄弟,講義氣,幫。」

說罷二人悄悄的再跟上去。

路上,木再芳不知有意無意,一路急走,累得李炎和朱七滿頭大汗。

轉眼便已入夜。

朱七邊走邊說道:「小炎,我們這麼跟不是辦法,再走的話我看我們要累死了。」

李炎應道:「你還算好,我比你更慘,又累又痛。」

朱七道:「不如這樣吧,我們不要跟了,直接追上去,問出解法治好你屁股再作打算。」

李炎還未來得及答話,遠遠的看見木再芳拐入一片小林子中,忙道:「快追,再說話可就要跟丟了。」

二人照著木再芳的路線也跟著進了林子,只見滿眼聳天的大樹,早不見了木再芳的影子。二人不禁有點泄氣。朱七一屁股坐在地上歇息,李炎只得用背依著一大樹,權當休息。

還未站穩,只聽幾聲人聲傳來,而且越來越近。

李炎道:「有人,先躲起來。」二人跳到一丈外的樹后。

果見一行二十多人過來,卻是那武林大會上假扮天狼寨的華麗少女和她手下,鄧九、謝忠、張義也在其中。李炎忙提醒朱七屏住呼吸,以防被鄧九等人發現。

華麗少女等人經過李炎和朱七躲避的大樹時,只聽鄧九道:「這兒有人呆過的痕迹,會不會真是她?」

那華麗少女恨聲道:「敢壞我大事,就算是親姐妹,也別怪我對她不客氣。」

鄧九道:「這樹林可能有埋伏,不可久留,我們快些走,到了前面衡山村便可以安全了。」說完,二十多人「呼」地走了個乾淨。

李炎和朱七這才出來。朱七道:「這些人是哪條道上的,個個都是一流高手?」

李炎道:「他們不是道上的,他們是朝廷中人,我們在武林大會上讓她吃了苦頭,被她們看到一定小命難保,快走。」

朱七道:「不好,我們在武林大會上破壞她們的陰謀,你說她們會不會一直跟著我們,想伺機報仇呢?」

李炎道:「極有可能,不過既然讓我們發現,她的這個願望就很難實現了。」

朱七道:「只怕未必,木再芳很有可能去了衡山村,那她就有危險了。」

李炎恨聲道:「那丫頭武功不弱,我看不會有事。不過苦頭總是少不了,我們跟上去看看。」

朱七道:「不錯,若是救了她的話,說不定她一高興就肯賜解方給我們家小炎。」說到我們家小炎時,忍不住鬼笑了起來。

李炎瞪了朱七一眼,道:「找打嗎?」舉起手作狀要打,朱七嘻嘻哈哈的跑開了。

※※※

二人來到衡山村,還是頭一次來到衡山城以外的地方,已是夜晚,家家點起燈,一片燈火繁忙。

李炎道:「真想不到衡山村這麼大,這麼繁榮,我還以為是一個小小的村莊呢?」

朱七抱著肚子道:「不要看了,快找一間客店好好吃一頓再說。」

說罷二個看到不遠處剛好有間客店,高興的進去坐了下來。

招呼小二上菜后,突見樓上走下一人來。李炎定睛一看,無巧不巧,竟是跟丟的木再芳。忙拉著朱七躲到桌下,直到木再芳走出客店,才匆匆留下塊碎銀當酒資跟上去。

木再芳走出客店后左拐進入了一個小巷,一見四周無人飛身上屋頂,向東邊飛快馳去。

李炎和朱七也緊緊跟在後面飛身上屋頂尾隨她而馳。穿過十來個房頂,木再芳穩穩地停在一間最高的樓頂上,回身向著李朱二人。現在二人在房頂,躲無可躲,雙方相距不過幾十丈,誰都看得一清二楚。

李炎和朱七二人沒想到自己的行蹤早被識破,木再芳之舉擺明是引二人出來。此時,又揮手招呼二人過去。

李炎小聲對朱七道:「臭丫頭詭計多端,小心有詐。」

未等朱七開口,二人耳中傳來木再芳一聲冷哼,明明人在幾十丈,那冷哼聲有如在耳旁,敢情是用上了傳音術之類的上乘功夫。

二人聽到冷哼不由頭腦發熱,皆道:「難不成還有天羅地網不成?可不能讓人小瞧了。」

當下躍過幾個房頂飛身到木再芳前面的另一個房頂上。木再芳一動不動,有如岳峙臨淵,用輕蔑的眼神示意二人到她跟前來。

李朱二人怎能忍受,相互一點頭飛身而起。只見木再芳詭異一笑,一跺腳飛身向東馳去。

募地--「誰?」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樓下響起,緊接著傳來幾聲刀劍出鞘。

李朱二人暗呼不好,但人在半空,無處借力只能眼睜睜的落到那樓房頂上。「嘩啦」,二人還未站穩,腳下一空,樓頂瓦片憑空陷下,二人身形也往下落。

李朱二人大呼上當,百忙中穩住身形,眼見下地圍著一圈人,個個手持刀劍,正面站著的不是那華麗少女還會是誰?李炎心道:「糟糕,憑她在村外林子里的話,要是落入那華麗少女手中,只怕是凶多吉少。木再芳沒聽到那話,不知兇險,竟把我們引到她們這裡,要出去只怕難了。」情況危急,哪容人多想。李炎抽出劍在身形快落地時,屈腿出劍一個鳳抬頭橫掃前方華麗少女和二名劍手。

二名劍手見二勢兇猛,不敢硬接,一個低頭雙雙躲過。華麗少女則向後一閃,躲過李炎的橫掃,在李炎招式用老,新招未出之際,飛起一腳一個穿心腿踢向李炎胸口。

李炎見來勢奇快絕倫,不由一凜,沒想到看上去嬌貴十足的華麗少女反應如此快捷,只怕武功頗高。但此時身體懸空,要擋只怕不容易,忙一個千斤墜加速落地,把頭左擺,穿心腿堪堪從右耳邊擊過。二名劍手此時挺身刺來。

李炎雙腳著地,準備回劍格擋,不料腳一觸地,巨大的沖地引發臀部一陣劇痛難忍,手中劍狠命格開迎面而來的二支長劍,卻再也躲不開華麗少女飛來的第二腳,「篷」胸口結結實實的中了一腳。李炎只覺胸口血氣翻湧,身體凌空向後倒飛出去,摔了個四腳朝天。

「啊--」,李炎一聲大呼,臀部的疼痛遠遠超過了你胸中的傷痛,整個身體有如電觸一般,痛得再也站不起來。

朱七也好不到哪裡去,本來武功就遠不如李炎,再加上那邊正是鄧九把圍,一個照面便把他踢了個狗吃屎扒在李炎的身邊。五六把長劍「唰」的一齊抵住李朱二人的全身各大要害,令二人動彈不得。

※※※

二人來到衡山村,還是頭一次來到衡山城以外的地方,已是夜晚,家家點起燈,一片燈火繁忙。

李炎道:「真想不到衡山村這麼大,這麼繁榮,我還以為是一個小小的村莊呢?」

朱七抱著肚子道:「不要看了,快找一間客店好好吃一頓再說。」

說罷二個看到不遠處剛好有間客店,高興的進去坐了下來。

招呼小二上菜后,突見樓上走下一人來。李炎定睛一看,無巧不巧,竟是跟丟的木再芳。忙拉著朱七躲到桌下,直到木再芳走出客店,才匆匆留下塊碎銀當酒資跟上去。

木再芳走出客店后左拐進入了一個小巷,一見四周無人飛身上屋頂,向東邊飛快馳去。

李炎和朱七也緊緊跟在後面飛身上屋頂尾隨她而馳。穿過十來個房頂,木再芳穩穩地停在一間最高的樓頂上,回身向著李朱二人。現在二人在房頂,躲無可躲,雙方相距不過幾十丈,誰都看得一清二楚。

李炎和朱七二人沒想到自己的行蹤早被識破,木再芳之舉擺明是引二人出來。此時,又揮手招呼二人過去。

李炎小聲對朱七道:「臭丫頭詭計多端,小心有詐。」

未等朱七開口,二人耳中傳來木再芳一聲冷哼,明明人在幾十丈,那冷哼聲有如在耳旁,敢情是用上了傳音術之類的上乘功夫。

二人聽到冷哼不由頭腦發熱,皆道:「難不成還有天羅地網不成?可不能讓人小瞧了。」

當下躍過幾個房頂飛身到木再芳前面的另一個房頂上。木再芳一動不動,有如岳峙臨淵,用輕蔑的眼神示意二人到她跟前來。

李朱二人怎能忍受,相互一點頭飛身而起。只見木再芳詭異一笑,一跺腳飛身向東馳去。

募地--「誰?」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樓下響起,緊接著傳來幾聲刀劍出鞘。

李朱二人暗呼不好,但人在半空,無處借力只能眼睜睜的落到那樓房頂上。「嘩啦」,二人還未站穩,腳下一空,樓頂瓦片憑空陷下,二人身形也往下落。

李朱二人大呼上當,百忙中穩住身形,眼見下地圍著一圈人,個個手持刀劍,正面站著的不是那華麗少女還會是誰?李炎心道:「糟糕,憑她在村外林子里的話,要是落入那華麗少女手中,只怕是凶多吉少。木再芳沒聽到那話,不知兇險,竟把我們引到她們這裡,要出去只怕難了。」情況危急,哪容人多想。李炎抽出劍在身形快落地時,屈腿出劍一個鳳抬頭橫掃前方華麗少女和二名劍手。

二名劍手見二勢兇猛,不敢硬接,一個低頭雙雙躲過。華麗少女則向後一閃,躲過李炎的橫掃,在李炎招式用老,新招未出之際,飛起一腳一個穿心腿踢向李炎胸口。

李炎見來勢奇快絕倫,不由一凜,沒想到看上去嬌貴十足的華麗少女反應如此快捷,只怕武功頗高。但此時身體懸空,要擋只怕不容易,忙一個千斤墜加速落地,把頭左擺,穿心腿堪堪從右耳邊擊過。二名劍手此時挺身刺來。

李炎雙腳著地,準備回劍格擋,不料腳一觸地,巨大的沖地引發臀部一陣劇痛難忍,手中劍狠命格開迎面而來的二支長劍,卻再也躲不開華麗少女飛來的第二腳,「篷」胸口結結實實的中了一腳。李炎只覺胸口血氣翻湧,身體凌空向後倒飛出去,摔了個四腳朝天。

「啊--」,李炎一聲大呼,臀部的疼痛遠遠超過了你胸中的傷痛,整個身體有如電觸一般,痛得再也站不起來。

朱七也好不到哪裡去,本來武功就遠不如李炎,再加上那邊正是鄧九把圍,一個照面便把他踢了個狗吃屎扒在李炎的身邊。五六把長劍「唰」的一齊抵住李朱二人的全身各大要害,令二人動彈不得。

「怎麼是你?」華麗少女一臉的懷疑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李炎道:「哼,你別惺惺作態了,今天本少爺落在你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嘴上如是說,心中卻不免有些遺憾,初到江湖還沒一天便落入奸人之手,更可怕的是那奸人曾揚言要報仇,只怕真要命喪於此。

「大膽,竟敢對我家小姐無禮,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只見宋青遠左手打個繃帶一臉怒氣道。

朱七輕蔑道:「你吼什麼吼,狗仗人勢,有什麼好凶的,有種你就跟我朱爺一對一大打三百回合。」

「想單挑,你還不配。」宋青遠氣得瞪目圓睛,抬腳欲踢。

華麗少女一擺手止住宋青遠,對李炎道:「你叫李炎是吧?小小年紀武功不錯,不如這樣吧,你從今以後就跟著我,我包你榮華富貴,享之不盡,怎麼樣?」

李炎道:「廢話少說,你不是想報仇嗎?儘管動手好了,小爺若是皺一皺眉頭便不是好漢。」

華麗少女聽了似有所悟,略一沉思道:「李炎,你怎知我想殺你報仇?」

李炎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你在村外林子里的話我和朱七全都聽到了。」

華麗少女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原來是這樣。那你可知你壞了我什麼大事?」

李炎道:「你除了想奪南明寶物外還能有什麼大事。今天我落在你手上,無話可說,不過我師父師伯們一定會為我報仇的,你等著瞧好了。」

華麗少女道:「哼,小小四才幫我還不放在心上,你別枉費心機用他來嚇我。」

李炎不耐煩道:「你不用多說,要殺要剮就快點,本少爺可等不及了。」

華麗少女淡淡道:「假如我說不殺你,反而要請你幫忙呢?」

李炎道:「黃鼠狼給雞拜年,你會安什麼好心?不聽也罷。」

華麗少女道:「你先不要心急,也許聽了我的話以後就你會明白我的苦心。」

李炎正要譏諷幾句,朱七忙道:「且聽聽她能瓣些什麼,拖延時間對我們有好處。」

李炎立時明白朱七的話底心意,自己和木再芳根本沒什麼大仇,反而小時共過患難,怎麼說都不會這樣害人,也許是因為自己罵她丫頭有意要讓自己吃點苦頭,真到了危急的時刻,定會出手相救。李炎想到這些不禁對朱七另眼相看,心底下也舒暢許多。當下道:「好,你且說來聽聽。」

華麗少女微微一笑道:「其實本座此次出席武林大會真實目的並不是要奪取南明寶物,而是想結交一些像李兄這樣的有志英豪。想當年商朝昏君紂王朝政**,科稅繁重,天下百姓苦不堪言,再加上北有匈奴,西有西宗、高麗、枷樓羅,東南則有水寇、海盜,無不對我神州中原虎視眈眈。」

華麗少女一副悲憐天下的神情讓李炎心神為之一震。華麗少女繼續說道:「周朝聳立十多年,周成王為保家園北征匈奴,西拒西宗、高麗、枷樓羅,力抗東南的水寇、海盜。雖然國力不斷強盛,但各路開國名將年齡老化,匈奴、高麗、枷樓羅等小族也逐漸高盛,情形大不容樂觀。」

李炎還是首次聽人說起國勢,表面看上去好似欣欣向榮,卻想不到還有這麼多的內憂外患,心情難免為之憤慨,朱七也是一臉的慷慨之色。華麗少女繼續道:「所以此次本座持力要參加武林大會,為的就是物色一些有潛力,有志向的熱血男兒,資以培養,好讓其將來為國家、為百姓獻心勞力。」

李炎和朱七相顧一視,點頭道:「如果真像姑娘所言,我們願為國家效力,萬死不辭。只是目前我們還有心愿未了,所以…」

華麗少女擺手道:「此事不急,只要你們有此志向,本座就高興至極,從今以後,你們稱我三小姐就行,等你們了卻心愿就上鎬京楊戩將軍府,就說找三小姐便能找到我。」當下吩咐眾侍衛撤去劍勢,並準備酒席。完畢后對李朱二人道:「你們稍待片刻,本座略備酒席,和兩位把酒言歡,共商大事。」

「我們一定會的,三小姐。」李朱二人相顧點頭,沒想到事情竟會這般變化,好男兒不轟轟烈烈的干一番大事也枉來人世。

李炎和朱七坐入酒席,席中除他二人外還有華麗少女三小姐、鄧九、謝忠、張義共六人。剛開始三小姐和李炎朱七二人談論國事,談論匈奴如何侵犯中原,燒殺劫掠,而中原又如何背腹受敵,高麗的虎視眈眈,枷樓羅的祭師們又如何依附西宗、高麗來對付中原,再加上東寇、海盜,說得李炎和朱七熱血澎湃,不住點頭,誓與侵略者決生死。哪知後來,酒過三巡,受著酒力便岔開了去,談論起朝廷中的勾心鬥角,邊說邊嘆起來。

李炎和朱七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實在沒有想到,看似風風光光的大將軍、大臣相、大司馬竟會有這麼多的無奈,最為可怕的還是朝廷中一個被稱為最詭密的幕後營,竟是暗殺朝廷官員的專門機構,搞得人心惶惶,如坐針芒。

李炎道:「要拒外敵,必須先平息內部矛盾,以現在的形勢,我們中原真有覆滅之險。」

鄧九道:「不錯,正所謂要拒外,先攬內。雖然周朝表面上非常強大,但依然有許多問題亟待解決。」在座幾人都不住點頭表示贊同。

三小姐道:「李兄果然聰明,一點就通。其實現在朝中主要分成兩派,一派主戰,一派主和。主戰派堅持要和外敵戰到底,認為只有強過對方才有談和資本;主和派則認為現在周朝動亂剛過,國力正在急速增長中,急切出戰會大大減緩國力增強速度,所以主張先修和。」

李炎道:「那三小姐是主戰派還是主和派?」心中則道:「莫非鄧九前輩也是為保家衛國才投效朝廷?若真是的話,那鄧前輩才稱得上是大英雄大豪傑,像看上去風光無限,豪爽至極的殷洪至多只能算個小英雄小豪傑。

三小姐道:「現在匈奴不斷騷擾我國邊境,修和是不大可能,唯有西面的西宗、枷樓羅是兩個小國,又在我國邊境,不敢公然跟我國交戰,不過它們背後的高麗則常借道出戰我國。修和西宗、枷樓羅,不讓其借道給高麗,則對我們有莫大的好處。」

李炎道:「不錯,修和西宗、枷樓羅便可少了西面一個大敵。」想了想又道,「不過高麗對它們實施壓力的話,只怕也不敢阻止。」

三小姐道:「這倒好辦,只要我向成王請命,答應在緊急的時刻派兵支援,即可免去這一層的擔憂。只是這道詔書要千里迢迢的送到西宗、迦樓羅並非易事,朝廷的人早被某些人馬監視,動彈不得,再著就算能僥倖避開過去,但只要消息一泄漏,就算大羅神仙也難活著回來。」

李炎道:「即是如此,如果三小姐信得過李炎的話,這件事就交給我去辦。我既非朝廷中人,由於武林大會和三小姐手下一戰,三小姐拂袖而去,外人定會以為我們結下仇怨,卻萬萬想不到一個仇人身上卻有這麼重要的詔書。」

三小姐道:「李兄果然是一個義薄雲天之人,兩國交好,事情繁多,不如就等你辦完私事後,到鎬京找我,到時我們再從長計劃。此事若成,那李兄和朱兄的前途就一片光明,榮華寶貴、金銀美女享之不盡。」

李炎聽后心道:「為國出力,理所當然,想用金錢美女拉攏,卻未必動心。」心中雖然這麼想,嘴上卻不能說。當下點了點頭,贊同三小姐辦完事後再去京城找她。

※※※

酒宴過後,李炎朱七辭過三小姐,走出房門,李炎道:「真沒想到今晚會有如此奇遇,仿如經歷了另一個世界一般。」

朱七道:「不錯,這些事在以前是想都沒有想過,彷彿這些事只有那此大英雄、大人物才能做的,沒想到我們會受邀出使西宗、枷樓羅。」

李炎笑道:「那麼說,我們不成了欽差大人了嗎?」

朱七也開懷道:「是啊是啊,不過這次我朱七全託了兄弟你的福,湊合著也有了當欽差大人的機會。」

募地--前面出現一個人影,只聽她道:「不要高興得太早,是福是禍都還不清楚,就高興得這樣。哪天被人賣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那聲音有如黃鶯鳴叫,悅耳動聽,雖是一口挖苦意讓人聽了也怒不起來,唯獨李炎例外,因為木再芳的那兩腳讓李炎吃夠了罪。

朱七擋住李炎即將出口的話,對木再芳道:「原來再芳姑娘把一切都瞧在了眼內,不過再芳姑娘說的是,我兄弟倆一時糊塗差一點著了別人的道,多謝提醒。」心中卻道:「原來木再芳沒有變,只是李炎兄弟不知為何得罪了人家,惹得她發火。做兄弟的就算受點罪,也一定得先把木再芳的那記腿法的解法給問出來。」回頭一見,果然李炎正怒目盯著他。

木再芳得意地走向這邊來道:「還是朱七說得對,沒想到以前傻不溜丟的,現在居然也聰明起來了。」

朱七也不生氣裝著文人的樣子道:「這就是所謂的此一時,彼一時也。」

木再芳道:「正是正是。」

朱七眼珠一轉道:「再芳姑娘,沒想到多年不見,竟越發水靈了,要不是親眼所見還真不敢相信呢?」

木再芳是何等聰明,見朱七這般討好,必有所求,不過心中早知朱七所求為何,也不點破,見李炎那麼痛苦,早就想把解法告訴他,卻苦於說不出口,朱七這般相求,正樂得相告,當下不出聲讓其說下去。

果然,朱七話鋒一轉道:「聽兄弟說,再芳姑娘的師父乃商朝第一大臣聞太師,今日一見果然非凡。」

木再芳聽朱七話不達意,笑道:「今日一見?小七,今天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師父了?」

朱七見木再芳笑意正濃,正是好時機,答道:「小七何德何能能見到聞太師?只是有其師必有其徒,驚見再芳姑娘一身的絕技,叫人嘆為觀止,徒弟尚且如此,更何況師父?對了,再芳姑娘,你那記天外飛腿,拍屁神功果然厲害,不知是否能傳小七一手,也好防身呢?」

木再芳奇道:「什麼天外來腿,拍屁神功?我只聽說過天山劍法中有天外來劍,拍蠅神針。」

朱七把手指向著身後的李炎東西亂划,道:「就是那一腳。」李炎在後面,被朱七的身體擋住,看不見他的手指,不明他在前搞什麼鬼,亂說什麼天外飛腿,拍屁神功,要是讓他知道是指木再芳踢他的那兩腳的話,不把朱七的皮扒了才怪。

木再芳這才明白過來,忍俊不住笑了起來,抖動的雙肩像出水的芙蓉般在空中搖曳,看得朱七眼前一亮。良久,木再芳才忍住笑聲道:「朱七,幾年不見,果然有長進,竟懂得迂迴之道,你是不是想我告訴你那天外飛腿,拍屁神功如何解法?」

朱七不軼的點著頭稱是,現在李炎也一定也明白過來,哪還敢亂說話。

木再芳道:「看你小七你惹得我這麼開心,告訴你也無妨,不過解不解得了就看你自己了。」

朱七道:「既然再芳姑娘答應了小七,那不如還請再芳行行好動動手,你也知道小七沒有那個福氣能學得聞太師的絕技。」

木再芳道:「這也不算是什麼絕技,只不過是像點穴功夫那樣,把真氣聚在一個點上,達到持久的作用罷了。他傷在屁股上,難道還要一個姑娘家用手去…解他的穴嗎?」話出了口,木再芳才發覺在兩個大男人前說談到這些多不好意思,臉立時紅到了耳根,只覺一陣一陣的發燙,最後忙改口稱解穴。

李炎聽了立時明白,不死明王傳下的化功**、七絕斬、爆破點穴、無極盾四門絕藝都曾提到過點穴功夫,其中化功**對解穴,療傷更是神妙,怎麼一下子全忘了,害得白白痛了一整天,不由狠狠罵了自己一頓。

木再芳見李炎臉上一驚一乍,不明所以,只道他為解不開穴煩惱,忙道:「不過就算不解,頂多就是十天八天的,真氣自會消失,到時也會不藥而癒。」原來,木婉清和木再芳的那種能識破別人思想的能力,並非是簡簡單單就能識穿別人的,而是要在一定距離內,並且還要運起本身內功,功力越高,有效距離就越長,最重要的還是對方要正在想的事才能被識破。所以木再芳根本沒有運功,只見李炎臉上一驚一乍的,自然而然地就猜錯了。

李炎既知道解法,又有在身邊,哪還不迫不及待的運起化功**解除疼痛。果然,化功**真氣一到,疼痛立消,轉眼功夫便完全消除,興奮得跳了起來。

朱七道:「好了嗎?」

李炎開心道:「那是當然。」

木再芳在一邊曬道:「早知道這樣,不如不告訴你,害得白好心一場。」

李炎當然明白木再芳所指的是最後幾句安慰話,心中不由感激,再怎麼說大家還真是好朋友,別說以前的交情,就是她踢的那兩腳,也都怪他自己惹禍在前,尤其是第二次,簡直是過分,難得她還這樣關心,當下納納道:「既然我的傷好了,那這件事就算扯平,以後大家都不要再提了。」

木再芳道:「好,既然這樣,我們去好好吃一頓,權當向李炎兄賠罪。」

朱七大聲叫好,卻不想他們剛從三小姐那兒出來,老早就吃了一頓,哪還能吃得下。

李炎道:「這件事本來是我不好在先,不如這次就由我請客。」

木再芳煩道:「哪分你請我請,大家都是好兄弟,誰請都一樣。」

※※※

三人回到客店,叫來酒菜,都開懷吃起來。

自從十年前分開后,三人就沒有一起好好吃過一頓飯,這時又坐在一起,都不覺興奮。

朱七道:「再芳,你還記得那次李炎生日,你說要好好請她吃一頓的嗎?那情形好像和今天差不多,也是有魚有肉,大家都吃得那麼開心。」說著卻想起第二天就讓大橋村長找了去,臭罵了一頓。

木再芳事後也知道了二人的遭受,現聽朱七這麼說,啐了一聲道:「小七,你還真是小氣耶,這件小事還記得這麼牢,是不是男人?」

朱七連聲擺手稱辯。

李炎也笑起來道:「不過那也真絕,神不知鬼不覺的請人吃燒雞,還口口生生說是山裡找的野雞,哪想得到卻是阿柱家的老母雞。結果自己吃完后拍拍屁股走了,留下兩個傻瓜來背黑鍋,說明白的話也不用放著一大堆雞毛雞骨頭,等著大橋村長來抓我們了。」話畢,見木再芳正一雙怒目似嬌似嗔,盯著他,忙閉了口。

木再芳終於多雲轉晴道:「好吧,算我不對,不該一個人跑了,罰酒一懷。」說著拿起酒碗,「咕咚咕咚」的幹了。

李炎朱七忙贊其好酒量。木再芳又把桌中央燒全雞的兩支腿瓣下來,李朱一人一支,二人連忙稱謝,卻見木再芳臉上騰起兩片紅雲,不知是酒的原故還是其它原因,更顯得嫵媚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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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國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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