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真的是她

第三十七章 真的是她

第三十七章真的是她

「詞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沒等秦國公問出來,秦夫人便屏退左右,拉著左青詞坐在紫檀木椅,關切又略帶責備地問她:「你與晉王殿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左青詞被晉王那五個字震住,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他是高高在上尊貴的晉王殿下,亦是號稱鐵腕治軍的漠北戰神,但是他對自己說了五個字——我要定你了。

當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雖然帶著戲謔的笑,但是眼底卻無比認真……自己早已認定了玄楓,又豈能與他再有什麼關係?但是一想到他眼底犀利的寒光,左青詞心中就不由地發毛。

「詞兒,你與晉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不是和玄楓在一起嗎?」秦國公亦是略帶責備地問她。

「爹爹,娘親,說實話,在今日之前,詞兒與晉王殿下也僅僅只有一面之緣,至於晉王殿下為何會如此,詞兒真的……不知道。」於是,左青詞便將當日自己如何設計將晉王殿下的銀票騙到手中的事情說了一遍。

「難道晉王殿下是為了報復?」秦蠻問道。

「這也是有可能的。想他生性高傲,聰明絕頂,又怎麼會容忍別人挑戰他的權威?如果事情只是如此,那也好解決。過幾日,爹爹帶你進宮給晉王殿下陪個不是,然後將一千兩銀票雙手奉上,想來便可以了。但是如若晉王殿下心中另有所想……」

「另有所想?想什麼?」

秦國公看了他一眼,恨聲道:「如果不是你叫住你妹妹,便沒這麼多事。」

「爹,如果不是我叫住妹妹,最後那一道題我可回答不出來。」秦蠻今日得以進入西北軍,心中萬分高興,即使被罵,嘴角都還是咧開的。

左青詞見秦國公責備秦蠻,心中不忍,便道:「爹爹不必如此,哥哥得以進入西北軍,那是我們秦府的榮幸。至於晉王……詞兒以後盡量避開他,想來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也只有如此了。」秦國公拍拍左青詞的頭,有些無奈道:「我與你娘親一直想要一個女兒,但是這麼多年就只有蠻兒一個兒子,你來了之後,你都沒瞧見你娘有多高興。本來爹爹想多留你些日子,但是現在看來不能了。爹爹明日便去找九王爺商議你與玄楓的婚事。」

是啊,只要嫁了玄楓,名正言順地進了九王府,就算晉王殿下再怎麼位高權重,也不能拿她怎麼辦了。左青詞一想起那五個字,心中又是一寒,便抬眸,對秦國公點頭道:「一切但憑爹爹做主。」

偶素幾日後滴分割線—晉王那日說了那五個字,嚇得左青詞膽戰心驚后便再沒出現過了。

這一日,左青詞正陪著秦夫人聊天,便聽見下人進來報說九王府的小郡主小世子過來了。

幾日沒有見這兩個孩子,左青詞也甚是想念,此刻聽聞這兩個孩子到來,忙站起來,還沒走至門口便聽見靈兒拉著默兒一溜煙地跑過來。

「姑姑,靈兒好想你呀。」靈兒撲過來,抱住左青詞的腿,仰著粉雕玉琢的小臉可憐兮兮地望著左青詞。

「姑姑也好想你們啊。」左青詞一邊摟一個,將兩個孩子抱了個滿懷,笑道:「姑姑走後,有沒有認真做陳太傅布置的功課?」

「有啊,不過小默比較笨,等他做完天都黑了。」靈兒摟住左青詞抱怨道:「姑姑,你什麼時候回家啊?靈兒真的好想好想你的。」

左青詞笑著親了她粉嫩地小臉蛋一口,繼而轉向小默,笑著問道:「小默有沒有想姑姑呀?」

「想。」小默抿著唇角,低聲道。

「姑姑,您看,連小默都說想你了,你快跟我們回家吧。」

「靈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急的脾氣了?你姑姑以後可是要在你們府上住一輩子的,現在在婆婆家住上幾天都不舍的了?」秦夫人笑著走上來。

「靈兒拜見婆婆。」

「默兒拜見婆婆。」

兩個小小的身子對著秦夫人行禮,看的左青詞異常欣慰。

秦夫人笑著拉過兩個孩子,笑著對左青詞說道:「這兩個孩子也不知道是誰教的,乖乖巧巧,又如此懂禮貌,九王爺真是好福氣啊。」

「娘,您再誇,他們的尾巴就翹起來了。」左青詞笑著揉揉兩個孩子的頭,心中泛起一種母性的感覺,好像被誇是自己的孩子。

「姑姑,喏,這是小叔叔給你的信,姑姑要不要回房慢慢看?」靈兒自懷中抽出一封厚厚的信封,遞給左青詞,笑眼咪咪。

左青詞一聽玄楓來信,心中一甜,忙接過來,「懂得取笑姑姑了,長大了不少呀,看來姑姑做的小東西靈兒也玩不著了。」

「小東西?什麼小東西呀,姑姑,靈兒要玩。」靈兒嘟著粉嫩的小唇角,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期盼地望著左青詞。

「要玩的話就在這裡陪著婆婆,姑姑去房裡取給你。」左青詞捧著信,一轉身便沒了身影。

「姑姑迫不及待去看信了,羞羞。」靈兒看著左青詞離去的背影,篤定地對小默說道。

「是去拿小東西了。」

「小默,你總是這麼笨,以後被人拐走了可怎麼辦?」靈兒看著弟弟一臉認真的模樣,朝天翻了個白眼,「要拿東西可以吩咐丫鬟姐姐們去嘛,姑姑跑得這麼急,分明就是借拿東西之名,行看信之實嘛。」

秦夫人聽著兩個孩子之間認真地對話,無奈地苦笑。

卻說左青詞轉身而去,快步回到自己房中,便急急拆開信封。她小心翼翼地自信封中取出厚厚的一疊宣紙,展開一看,不要地眉角上揚。

玄楓讓靈兒帶過來的的確是信,但是信中裝的卻是畫。厚厚一疊,足足有十張,而每一張上面都畫著一個人。左青詞一張一張翻著,還不時得學著畫中人的表情。

或是蹙眉,或是淺笑,或是薄怒,或是憂愁……畫中之人分明就是左青詞。

就在左青詞沉浸在玄楓帶來的驚喜中時,只聽外面丫鬟來報,說有個自稱九王府管家的人來拜見。

玄管家?左青詞一時有些奇怪,便叫丫鬟讓他進來。

「玄管家,是玄楓讓你的嗎?」左青詞嘴角上揚,心情受那些畫的影響,異常舒爽。

玄管家見左青詞手中拽著厚厚一疊的信封,眼底眉梢都是笑意,心中也是高興。沒想到左姑娘對三少爺亦是情根深種,如此看來便不是三少爺一廂情願了。

「左姑娘,這些畫都是三少爺每日一畫,慢慢畫出來的,您看完信,可有回信?」

「回信自然是有的,你且等一等。」左青詞自墨盒中取出一直墨錠,慢慢磨起來,邊磨邊問玄管家,「玄楓最近的身體怎麼樣?還有沒有咳嗽?」

「回左姑娘,三少爺自從食用了金錢鰵之後,身體好了許多,咳嗽也少了,而且……」玄管家躊躇一下,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最後還是斷言道:「而且昨日,三少爺自王爺房中出來后,心情似乎很好,一路笑著回到了一笑居。」

昨日……左青詞想起昨日爹爹自九王府回來后,對自己說,婚期已經定下來了……這個傻玄楓。左青詞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柳眉舒展,雙眸亦是亮晶晶的。

玄管家見左姑娘露出與三少爺一樣的傻笑,心中甚是欣慰。

左青詞握著筆桿,腦中思索回信的內容。盜用古代情詩固然有情調,卻最是庸俗,左青詞一下子便將之排除在外。

忽然,她靈光一閃,想到絡上看到一道題目,謎底便是一句至情至性的誓言。

她打定主意,便在白紙上落筆了起來。

寫完后,她手執紙張,小心翼翼地將墨汁吹乾,又掃了上面的二十四個字。

何水無魚?何山無石?何樹無枝?何子無父?何女無夫?何城無縣?

二十四個字,卻隱含著一個美麗的誓言。以玄楓的聰明,定然猜得出來。左青詞揚著唇角,將紙張放置信封之中,封蠟后遞給玄管家。

三少爺給左姑娘的是厚厚的一疊,但是左姑娘卻只回了這二十四個字,不知道三少爺會不會……玄管家面容略帶憂愁。

「玄管家,你就放心吧。本姑娘保證你家三少看到信后,至少會樂上一整天的。」左青詞肯定道。她見玄管家依舊站著沒有要走的意思,便明白了,問道:「莫非玄楓還有交代?」

「左姑娘實在是聰明。」玄管家笑著壓低了聲音,「少爺說,左姑娘之前提出做書包的想法很是不錯,如今玄鳳樓已經預備好了一切,只等左姑娘畫出圖樣了。」

左青詞想起當初在船艙與玄楓一起畫首飾。自己畫好了草圖,然後玄楓便拿過去完善,配合的異常默契……玄楓早不提晚不提,卻在這個時候提出這個建議……左青詞一下子便想到了他的小心思,繼而笑著對玄管家道:「這些圖樣畫起來倒是需要一些時間,如果玄鳳樓要的急的話,不如我每日畫兩幅,玄管家每日來取?」

「左姑娘與三少爺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壁人啊,三少爺此前亦是如此吩咐老奴的。」玄管家滿臉笑容。

他無非是借畫圖樣之名,傳遞書信之實,這點小心思,左青詞又怎麼會猜不透?一想起他的用心,左青詞心中盈滿了幸福,將晉王的話語丟在了一旁。

打發玄管家回去后,左青詞便拿著陀螺朝秦夫人的房中走去。

在秦府中一個人呆著無聊的時候,左青詞便會回憶一些以前玩的小東西,想著想著,便想起小時候常玩的陀螺來了。

她仔細回憶了下陀螺的部件,然後照著樣子畫下來讓秦府的木匠去做,試驗了幾次后還真的給做出來了,這次這兩個孩子過來,自然是要拿給他們玩的。

當左青詞到秦府房中的時候,靈兒正賴在秦夫人腿上,撒嬌地說著什麼,表情既嬌憨又可愛。

「姑姑看封信要好久呢,不知道小叔叔都說了什麼哦。」靈兒見左青詞過來,眼睛彎彎,笑得好不奸詐。

「誰說姑姑看信了,姑姑那是給你們找東西去。你們瞧,這是什麼?」左青詞亮出兩隻可愛的小陀螺。

「這是什麼東西呀?能玩嗎?」靈兒將其放在掌心,歪著腦袋左瞧瞧又看看,又拿起來敲了敲,然後一臉疑惑地望著左青詞,「姑姑?」

左青詞笑著自她粉嫩的小掌心將小陀螺取了過來,解釋道:「這個小東西名叫陀螺。可以一個人玩,也可以兩個人玩。瞧好了喲——」

左青詞將小陀螺放置在地上讓其告訴旋轉,待它速度變慢的時候,便用事先準備好的身子抽打,被抽打過的陀螺速度便又快了起來。

「咦,姑姑越抽打,它站的越直,轉的越快呢,真有趣。姑姑,讓靈兒試試,讓靈兒試試。」

左青詞只說了一遍要領,靈兒便學的有模有樣,口中直呼好玩。

於是左青詞便將自己腦中記得的幾種玩法,比如,定點陀螺,自由抽打,陀螺相撲等方法都交予了靈兒。

讓左青詞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枚小小的陀螺,在不久后的墨國流傳開來,成為孩子中最流行的遊戲。

偶素幾日後的分割線—

兩個孩現在是自宮裡下學后,便直接奔秦府而去了,纏著左青詞玩。

自那日,左青詞與這兩個孩子講了西遊記的故事後,他們就惦記上了,從宮裡回來便直奔秦府,自左青詞那聽完一章后,才捨得回家。

西遊記左青詞記得極熟,又兼之她口才好,所以講起來很是精彩,不止九王府的兩個孩子愛聽,就連秦夫人也天天到場,從不落下一章。

到得後來,左青詞發現房外有些窸窸窣窣的聲音,拉開門一看,外面竟站滿了秦府的丫鬟奴才,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他們被這個故事吸引住,知道她這個時辰會講,沒有當差的便都過來聽。

左青詞便笑著說,如果沒事便都進來,只要不影響秦夫人便行。然而左青詞卻不知道,正是因為這樣一件小小的事情,卻將她往後的人生中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這裡補上之前重複的內容沒騙你們把字還多啦吶

卻說左青詞在秦府的時候經常給秦夫人和兩個孩子講故事,除啦西遊記,自然還有一些她本身就很喜歡的影視劇,比如三國演義,射鵰英雄傳,四大名捕之類。秦府的下人亦是每日準時搬著小凳子來旁聽。

這一日,晉王帶著貼身侍衛辦完公事後路過一個茶館,見裡面熱鬧非凡,便帶著守一進了酒樓。

卻見酒樓大堂中央一個高位上坐了一位眉須皆白的老人家,他手中執一柄紙扇,面前擺著一壺茶,一盞杯,杯中茶水輕煙裊裊,而這位說書先生亦講得神采飛揚。

他飲了一口清茶清喉,打開摺扇,眉角微揚,朗聲道:「摺扇這麼一打呀,咱別的也不說啦,卻說這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分分合合,天意哉?人事哉?周末七國紛爭,併入於秦,群雄逐鹿,風起雲湧……然而,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今日老夫說一部,看官們且聽老夫慢慢道來……」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有氣吞山河,風雲變幻之勢,但是最後又來啦一句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又似笑看風月般從容。只有歷經滾滾紅塵大起大落,跳出浮華喧囂幻影的人才會有如此的大智慧!

晉王眼底湛清,閃過一絲讚賞之意。他取過酒杯,一邊品酒,一邊凝神聽說書先生講著個中故事。

「卻說天色傍晚,背後喊聲起處,呂布驟馬提戟趕來,大叫:「操賊休走!」此時人困馬乏,大家面面相覷,各欲逃生。正是:雖能暫把重圍脫,只怕難當勁敵追。不知曹操性命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左青詞雖然看過三國演義,記得大概故事,但是要她找原著那種文言句式講出來,卻說不能的,而且兩個孩子年幼,她自然說往淺里講的。不過好在說書先生說多了書,口才好,稍稍一整理便能講的精彩紛呈。

「柳先生,繼續講吧。」

「對呀,柳先生,這曹操性命到底如何呀?」

柳先生搖著紙扇走了下來,邊走邊笑道:「老夫講書的規矩自來如此,要想知道曹操性命如何,明日可要趕早了。」

酒樓中人自也說知道柳先生脾氣的,他說不講,便說再如何求他,亦是不會講的。他們聞言也只得頹然離去,只待明日趕早過來聽下回。

「柳先生請留步。」守一邁步擋住了柳先生的去路。

柳先生不解地看了守一一眼,后又將目光落到晉王身上,見他長得丰神俊朗,錦衣寬袍,一身貴氣,不由的心生好感,但是一觸到他深邃的目光透露的冰冷寒氣,心中畏懼,竟不敢直視。

「柳先生,我家主子有話問你,望你好生回答。」

「是,是。」柳先生望向晉王,賠笑道:「不知公子有何問題要問老夫?」

「柳先生今日所講的故事只怕不是柳先生自己杜撰出來的吧?」晉王鷹眼掃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說道。

「公子您說笑了,公子說這個故事不是老夫杜撰,難道說公子此前曾聽過這個故事?」柳先生見晉王眯起雙目,心中膽顫,但是一想到這位公子有可能是來跟他搶這個故事的,便咬緊了牙關不鬆口。

晉王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抬眉示意守一。守一會意,自懷中掏出一大錠金子,丟到柳先生懷裡,冷聲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可以,可以。」柳先生忙將金子放到嘴裡咬,見金子堅硬似鐵,便相信說真金了。這麼一大錠金子足夠他下半輩子的花銷了,還哪裡需要說書啊。

「回公子,這個故事說秦府的奴才秦貴賣給老夫的,如果公子想要這個故事,老夫可以為你們引見引見。」

「哪個秦府?」

「就是秦國公府上啊,大名鼎鼎的秦老將軍府上啊,難道公子沒有聽說過。」

秦府的奴才怎麼會藏著這麼個故事?而且聽說這幾天來,柳先生講的可不止三國演義這一部。秦蠻勇猛有餘,智勇不足,兵法謀略亦是不通,絕無可能編得出來這麼好的故事,至於秦國公……晉王不認為他會有這份閑心。

那剩下的就是……

一想起那帶著倔強的嬌美容顏,晉王忽覺心中一暖,嘴角也慢慢揚了起來。

以她的智慧,倒是有此可能。

「秦貴可有說他如何知道這個故事?」

「公子您可問對人了。一開始啊,這秦貴他是怎麼也不肯說的,後來老夫請他喝酒,幾倍黃酒下肚他可連自己祖宗十八代都說出來了……」

「重點。」晉王心中隱隱已經猜到了說她。

「好好,那秦貴說,這寫故事可都是他們府上那位小姐講的。秦貴說這秦老將軍新收的這位義女可了不得了,不僅會講很多故事,還經常做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很得秦夫人歡心呢……」

原來真的說她!晉王聞言倏然站了起來,快步朝外行去,臉上說勢在必得的執著。

守一見此亦是急忙回身朝外奔去,但是當他跟到外面的時候,除了看到街角揚起的一片塵土,已經看不到那抹藍袍身影了。

守一跨上馬背朝晉王消失的方向不緊不慢的騎去,他知道,殿下說奔著秦府去了……

卻說這一日,左青詞在花園中曬著暖暖的太陽,她半躺在貴妃躺椅上,手中捧著一卷書正看著津津有味,忽然覺得前面有一團陰影擋住了自己的視線,抬頭一看,不由嚇了一跳。

「晉王殿下?」左青詞正欲放下書站起來,卻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晉王抱在懷裡。

「快放手,您這是做什麼?」左青詞竭盡全力想自他懷抱中掙脫,卻發現他圈住自己腰身的手生鐵般僵硬,怎麼也拉不開。

「本王還以為你已經徹底了解了本王之前留下的那五個字,現在看來你還說稀里糊塗啊,既然如此,本王今日便叫你明白那個什麼意思。」晉王眯眼望著左青詞,眼底灼灼發光。

左青詞心中惱怒,怒斥道:「那五個字還請殿下您收回吧。」

「本王說過的話,豈有收回的道理?」晉王一把摟住左青詞,深吸一口氣,飛身躍起,朝花園的圍牆飛去……

「小姐……」伺候左青詞的丫鬟剛去廚房幫左青詞端了一碗蓮子羹,一回來就看到小姐被一位藍袍男子擄走,嚇得碗碟啪得一聲掉在地上。

晉王懷中抱著左青詞,聞言立在牆頭,徐風吹得他衣衫獵獵作響。

他回身留了一句話,「晚間本王自會帶她回來。」

「我不要跟你走——」左青詞抗議的聲音消失在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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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洒出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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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真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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