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節 召集信號

「saber，archer，assassin，rider，lancer，berserker，除去了喜歡背後搞陰謀詭計的caster之外，其他從者都已經現身，如果按照過去的聖杯戰爭的話，這應該都已經集齊了才是，但是，這一屆的聖杯戰爭情況是截然不同的。」

「光是lancer就不止一個，一個就是在下，而另一個就是和吳軒交過手的迪盧木多·奧迪那，既然出現了兩個槍兵，就這樣看，其他職業也不保定會出現第二個擁有者，光是昨晚那場炮擊，儘管caster嫌疑最大，但不排除是那所謂的第二擁有者。而且……」

李神都將目光投放到對面沙發上坐著的吳軒，目光炯炯，說道：「你就是這場戰爭與以往不同最大的變數——savior，像救世主這樣的職介本來是不應該出現的才對。」

「但是，還是出現了。」

吳軒抬頭望著電視，可是，眯著的眼睛中的目光卻並不是在電視上，而是在他腦中的一段記憶里。

「savior，本來不會出現，我在第五次聖杯戰爭中擔任的是assassin，而並非是savior。」

兩個人如同兩座偉大的人物雕像一般，凝固在當場。

「……為什麼會出現這樣。恐怕連所謂的『創始三家』都沒有預料到，事實上，聖杯戰爭僅僅才是創始三家的規模，是三家魔術世家和其他魔術師之間的私鬥而已，不可能有波及到整個世界的可能，而產生『救世主』一般的人物……按照常理來說，不可思議，所以，這其中恐怕有股力量暗自做了手腳。」

這樣就讓吳軒和李神都不由得都想到能擁有這樣一股力量的「人」

「在下能想到這樣力量的，毫無疑問是這個世界的意志。蓋亞。」

兩人沉默，僅僅是這樣的猜測已經讓兩個人感覺到這樣的聖杯戰爭比以往的每一次，甚至是未來的一次都更加的困難，更加被一場陰謀的迷霧所覆蓋。

但是……

既然是已經參加了聖杯戰爭，那目的就肯定就只有取得最後的勝利——那誘人的願望實現機會。不過，曾經看到過聖杯裡面盛放的竟然「惡」的黑泥，這已經是讓吳軒對這個願望沒有半點興趣。

李神都也聽了吳軒說過「此時之惡」的東西，於是，他對這聖杯戰爭又有了新的了解。

「我們和其他參加的英靈不同的就是我們背負著的東西，身為地球守護者，我們的目標恐怕是要在活到最後才能夠看見，有可能……要搞定你說的黑泥。大概吧。」

姜的還是老的辣，李神都結合自身經驗立馬分析出這麼多的東西，讓在一旁邊的小零瞠目結舌。

「那個，我有個問題。」

「你可以提問，小零同學。」吳軒望了一眼跪坐在床上的少女，說道。

「按你們這麼說，聖杯豈不是不能實現願望，反倒是毀滅世界的東西嗎？」

「……」微微皺起眉頭。

三家魔術世家和其他魔術師之間的私鬥而產生的殘酷戰爭——聖杯戰爭，無論是魔術師，亦或者是從者，所有人都抱著自己的一份執念而參加這樣的聖杯戰爭的目的都僅僅只有一個——那最後的願望實現機會。

那麼，當這個願望實現機會都化作為0的時候，那麼這些魔術師又會為了什麼而戰鬥？

不管是誰在得知吳軒和李神都這一席話后，任何人的想法恐怕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放棄。參加這種毫無意義的戰爭，還不如回家吃點好東西泡個熱水澡呢，何必在這裡拼著生死存亡呢？

這些話本來就不是能夠說給master聽的東西，假若不是吳軒真心不想欺瞞自己這個可愛的小master的話，那到了最後面，小零是絕對想不到吳軒和李神都說的會是這些。

儘管是不知道小零的願望到底是什麼，但是到了現在，已經將一切都講清楚的現在，吳軒現在的想法也只有一個。

「大概吧，聖杯是那樣危險的東西。不如我們想個辦法解除契約，我和李神都參加聖杯就好了。」

吳軒試圖的勸告剛說出口，立即便被少女的聲音打斷。

「才不要呢，我說過，我們要一起征服聖杯的！」

「……那個，我問下，你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

「恩？沒有嗎，沒有的話現在補上吧。」

「……」吳軒和李神都一起無語……

「小女孩，吳軒可沒和你開玩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吧。擔心吳軒就免了，我和他各自都具有『單獨行動』的能力。」

正是由於擁有『單獨行動』這樣的能力，李神都在失去master之後仍然生龍活虎，而擁有更為強大的a+級別單獨行動能力的吳軒哪怕是在現世生存十年以上也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不是擔心，是我和吳軒約定好的。」

「約定？」吳軒可不記得有什麼約定……該不會又是她自己補上的吧……

「你可是說過『吾主渴望獲得聖杯，吾就會為她取得聖杯』。我可沒有忘記，所以，如果想要甩開我，沒有給我取得聖杯的話，我是不會原諒你的哦。」少女裝做氣呼呼的道，可是稚嫩的演技根本就瞞不過在場兩個年歲至少超過她5倍還不止的老怪物。

「那個，你可以當我沒說。真的。」吳軒眨著眼睛，說道。話說，當你說出這樣的話時候，就代表你的節操開始掉了。

這一次，小零是真的氣了。

「我不管了，反正在這場聖杯中，我就是你的master。」說著，少女舉起了令咒——由兩條鱗蛇纏繞著一顆略微平滑的紅球，這樣的造型讓人想起了被鎖住的太陽。

「是是，我知道了。」

少女的固執吳軒可不是第一次見到，當一個這種年紀的女生生氣的時候，就是這樣了。

「說起來，今天的午餐是你下廚吧。」李神都忽然眨著眼睛，完全不復原先的老成模樣，若非是知道其中對方心靈年紀，吳軒都要以為面前是個眼中閃爍著光芒的快脫離成長期的正太。

明明是酒店房間，但是李神都仍然說出了自己想要某人下廚的意願。

「……話說，這裡不是酒店嗎？」小零問道。

這個時候李神都攤了攤手，說道：「這是我master為了迷惑敵人的據點之一，他付出的金額就只有昨天晚上而已。都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我想，差不多了……」

話剛說完，便響起門鈴聲……

「來了。是來催我們趕快走嗎。」

就在這個時候，砰！的一聲非常響亮的爆炸聲傳到三人的耳朵里。

不，正確的說不是聲音，而是一種對聽覺的刺激，這是專用的召集魔術師的配備。

「好響啊，那是什麼東西。」小零身為半吊子，連三流都算不上的魔術師根本就不知道還有魔術師召集令這樣的東西。

「……在東邊的方位。」

從開著的窗戶望去，晴朗的天空之上能夠看到一層飄散的雲霧。

「那個位置……」李神都微微皺著眉頭，說道：「那是冬木教會的位置，這樣的東西，好像是召集信號。」

「這是在下身為從者從master處得知的為數不多的信息，作為戰鬥監督的聖堂教會，每當在需要向master們通報重大決定事項的時候都會放出那樣的通知煙火。」

作為監督的教會召集全體的master參加的會議，會是什麼樣的緊急事態呢？

「我想，還是去聽聽的好。」

看著猶豫的另外兩個人，吳軒笑著說道。「就當是飯前的消遣，覺得沒問題吧？」

飯前的消遣？李神都聽到這個詞語，臉上難以掩飾的出現一抹笑意。

「糖醋黃河鯉魚，記住，用我的酒。」

吳軒已經是不知道多久沒看到過這樣一副嘴饞的面孔，看著夥伴到最後仍不忘記提起自己的要求這樣細微的小事。

不由自主的回憶當年眾人圍著篝火的情景，臉上笑著，心中忍不住出現一絲落寂。

「我們先去教會吧。而且，這裡是日本，要買到黃河鯉魚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

教會的信徒席上盤踞著一片陰沉的氣息。言峰璃正神父看著眼前這濃重的妖氣，無奈地苦笑起來。

發出招集master的信號之後一小時左右。沒有一個master出現在冬木教會，取而代之的是七個使魔在這裡齊聚一堂。

但是，這七個使魔卻並非是代表了全部的master。做為監督聖杯教會，言峰璃正神父這裡登記的master已經超過了本來的七個位置。

神父的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本來我還特意準備了寒喧的話，但看樣子一個人也沒有來，那麼我就直接說了吧。」

簡單的開場白之後，老神父面對無人的信徒席——至少沒有「人類」作為聽眾的信徒席上，欲要開口的時候，便被一聲巨響打破。

四裂而開的鐵門，然後一輛黑色的摩托如同野獸一般肆無忌憚的衝進教會。

從大門處射入的光芒照在信徒席上，頓時便有兩個受不了陽光的使魔發出狂亂的「吱吱~」叫聲。

「那個啊，這個教會太偏僻，差點找不到路。」

進門的人說出了第一句話便讓神父將要說的話全咽在喉嚨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