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你是想我立令媛為側妃，是么？」我小心翼翼地害怕弄擰了這位老先生的意思。
「正是。」王導的回答堅定而又準確，不容置疑。「導對星相之學頗有心得，曾經為小女算過一卦，發現小女命相為鳳皇格，當得配真龍天子。而殿下之命無須多說，貴不可言正是小女良配。導想以全部家產為小女陪嫁，如果王爺不棄，導也願為王爺效犬馬之勞。」王導嫌我受到的震撼不夠大，又說出了這樣的話，讓我一時之間大腦空空的，只會傻笑。
「真龍天子？我嗎？先生不要弄錯了，我是個荒唐王爺，繼承大寶沒有我的份啦。」我終於收拾起心情來應付這個很不簡單的人物。
「其實很多事能否成功只在於你敢不敢想。」王導的眼神里閃過一絲無法明說的幽寒，讓我的心猛跳了一下。這算什麼事？他想幹什麼？他說這樣的話又有什麼意思？
「嘿，嘿。」「嗬，嗬。」我和王導兩個人互相對望著，同時發出心領神會的奸笑。
一陣笑聲過後，我又充分發揮了我自己的變臉特點，帶出惋惜的模樣，「唉！令媛天生麗質，而小王則冥頑愚鈍，恐怕要辜負王先生一番美意了。」
「什麼？」從見面以來，王導第一次變了顏色，這讓我很開心。
「其實我這個王爺真的沒什麼的，又愛胡鬧，又好色。你看！」我向身後招了招，蘇妲己很快走到我面前來，滿臉媚笑地坐到了我的懷裡，她現在是我眾多女人中最了解我的一個，有些事不需要我說她也明白該怎麼做，就象現在這樣。「令媛大家閨秀，知書達理，應該配得上比我更好的。我的幾個兄弟都比我好，我大哥武功蓋世，我二哥才氣縱橫最得我父皇青睞，而我兩個弟弟還沒有正妃。嫁給他們任何一個我想都不會辱沒令媛的。而且我想他們對這門親事也是非常歡迎的。」
「王爺的意思我想我已經很明白了。」王導站起身來，神情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不過我還是從他的自稱里發現了他和原來的不一樣。「那我就先告辭了，嬙兒，我們走。」他的這句話讓我又注意到了那個一直站在旁邊沒說話的王嬙。只是令我奇怪的是，我發現那個王嬙跟隨王導離開經過我身邊的時候，臉上竟然掛著一絲微笑。
「爺，有沒有很後悔啊？」蘇妲己膩在我身上望著我，顯得有些不理解，完全顧不上她自己正在被我上下其手。「爺將來要治理江山，王導這樣的人是很有用的呀。」
「後悔什麼？」我笑著說，「那些好處他只是口頭許諾，我不會為了這些還沒有到手的利益被人強迫來接受某些東西，更何況是些我不喜歡的東西。」
「可那個王姑娘看起來也沒什麼不好啊？爺為什麼不喜歡她？」妲己笑了，是那種很誘人的笑。天狐壇的媚功真不是吹的，明明知道卻仍忍不住要接受她的媚惑。
「你說呢？我的口味很重的，不喜歡那種清粥小菜。」望著妲己鮮艷欲滴的紅唇，我狠狠地吻了下去。
「老大，我看見王導剛剛走了，他跟你……」曹操連聲叫著衝進了房間，讓胡媚娘和廖巧巧趕去關門的意圖都落了空。看見我要殺人的眼神和懷抱著妲己的動作，他又急忙扭頭就跑，「我先去看看他們有沒有給我們的馬喂草料。」
「喂馬？太浪費了，今天晚上我會為你準備上好草料的。」我冷笑著，低頭望著妲己，「你想不想看看他吃草時候的樣子。」
晚餐如意料般地豐盛，王導的事並沒有影響我吃飯的心情，頻頻舉杯與各路官員對飲，充分展現出一個王爺應有的風度和儀錶。一時在眾官員中，對我這個王爺現在已經是交口傳頌，誰說我只是荒唐王爺？
「王爺好象有點心事啊。」曹操端著杯子湊到了我跟前。
「怎麼？因為沒讓你吃草，所以你就有精神了是吧？」我橫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我有心事？」
「因為您雖然和平時表現一樣，可是我剛才給您斟了杯水，您也喝下去了，而且一句奇怪都沒有說，這對您這個嘗遍天下美酒的人是不可想象的，而且您還吃了一筷子芹菜，我知道您是最討厭吃芹菜的。」
「是嗎？或許是我想改變一下口味呢？」我心中有些佩服曹操的觀察力了。
「可是那芹菜本來不是擺在您面前的，而是我換到您面前去的，您好象也沒有注意到哦。」曹操奸笑著。
「哼！」我說不出話來了，這個曹操從小就是我這個皇子的侍讀，平時一起讀書、一起進食、一起玩耍，是我視為最臭味相投的夥伴，也是個非常了解我的人。所以我的一點點小異常也瞞不過他的眼睛。
「晚上，到我的房間來，我有些事要對你說。」不知為什麼在這時候我總覺得他是我最可相信的人。
「小人遵命。」曹操恭敬的答應著，沖著我深施一禮。
「來來，諸位大人，我們來滿飲此杯。」我滿臉笑容地端起酒杯，難題總不能總是一個人來背，多一個人幫我分擔總是好的。
「什麼？」曹操一如我意料地那樣從凳子上跳了起來，衝到我面前大喝著。「你是說，王導不但願把女兒嫁給你，還願幫你奪江山，而你，你竟然拒絕了。」
「是啊，我好像是這麼說的。」我很愜意地靠在躺椅上，閉目養神。先前宴會上酒喝了不少，雖然還不至於到影響我思維的地步，但也迫使我不敢到處亂動。
「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這種好事你竟然也會放棄！！難道，難道你認為王導女兒容貌真丑得可以讓你以整座江山為代價。」曹操現在有點失態了。此刻房間里沒有什麼別的人，他敢在我面前不分上下的本性暴露無遺。
「胡說什麼！」我輕聲喝斥，「難道我真的是那麼輕重不分的人嗎？我只是很不明白，為什麼王導會對我這麼感興趣，而且他只要說出山相助就已經足夠了不是嗎？為什麼還要搭上自己的女兒？你有沒有想過，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曹操一呆，「那還不是為一個富貴榮華的地位嗎。」
「怎麼難道你認為榮華富貴對他這樣的人會有什麼吸引力嗎？而且我記得我的叔叔和兄弟們請他出山也不是一次了，如果嫁女兒的話，我那些兄弟肯定會非常樂意的，不是嗎？」
「說到這裡，還真是的。」曹操平靜下來，仔細想了想。「表面上來看，你的幾個兄弟比起你來要強太多了，你還真不是個好選擇。」
「你沒覺得這兩天怪事太多了一點嗎？太多事情都有些不正常，如果我們不警惕一點可能會吃大虧的，也怪我把這次談判想得簡單了些。」
「怪事？我到沒覺得，一切都很正常呀。」曹操有點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正常？至少有三件事出乎我的意料，第一件就是這個王導的出現，以及他的表現，讓我想不透。第二件事是凌炫，你難道一點也沒有感覺嗎？」
「對呀。」曹操猛一擊掌，「當時我還對冷先生說，凌炫不像凌炫，王爺也不像王爺了呢。」
「凌炫雖然擁兵自重，早有反意，但表現卻很少如此囂張，朝廷每每派欽差來隴右，他都十分恭敬有禮，讓朝廷很難抓住他的把柄。這次怎麼會有這種表現，這太不合情理了。況且我想他與畢利早有勾結，此刻卻又跳出來公然請戰，就更奇怪了，要知道朝廷和突厥在隴右開戰對他是半點好處也沒有啊？這讓我有些猜不透了。」
「王爺說得不錯，上次隨我家老頭子來隴右傳旨，凌炫表現的十分得體，禮數周到卻又不過分殷勤，當時我家老頭子還誇說要是天下的官都像他就好了，可現在想不到會是這樣。」
「讓我想不通的還有一件事就是李介文這個人。」我手撫上額頭，「隴右如今被搞得民不聊生，他要負主要責任，我想就是凌炫不反，恐怕隴右地方遲早都會官逼民反的。可今天看他給我引薦王導和後來酒宴時的表現他不像是那種蠢到極點，只會壓榨百姓的人哪！」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曹操對我說的最後一條不以為意，「那是因為他貪嗎！其實貪官也都不是笨人，可就是抑止不住他們的貪慾而已。」
「這點我也知道，我也希望李介文就是你說的那樣，可萬一他是深藏不露呢？畢利、凌炫這樣擺在明面的對手我們有了足夠的重視，但這種萬一在背里捅你一刀的敵人是最難防範的。我也不想出現什麼意料之外的敵人。」
聽了我這番話曹操明顯緊張起來，「那王爺您有什麼打算？」
「有什麼打算！」我白了他一眼，「我要是有了主意還會呆坐在這兒說這些事嗎？」
「那，那怎麼辦？我，我也是半點主意都沒有啊。」
「現在只能靜觀待變，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們什麼動作也不要有，以不變應萬變了，要讓我們的對手先沉不住氣。」
「可我學拳時就學過『先下手為強』這句話。」曹操嘟囔著，對我的話表示很不理解。
「但我不同，我只知道任何人都是有缺點的，你站在那裡不動，是看不出來的，只有當你動了，你的缺點也會表現出來。我現在就是要等他們的缺點暴露在我面前。」我睜開眼心中此刻彷彿又有了底，說起話來都自信滿滿。
出乎意料的事現在和我結了緣，總是在我最沒準備的時候冒出來。這次事件的製造者仍然是王導，時間是第二天我將要啟程的時候，地點是陝州城的府衙前。
當時我正在大大小小官員士紳的陪同和奉承下走出府衙，準備繼續我的旅程向檀州出發。四下一片雞飛狗跳，到處是忙亂收拾的士兵，喝斥聲、驚叫聲不絕於耳。對這種出發前的狼狽我已經習以為常了，偏偏耳邊竟聽到了一句「治軍有方」，實在忍不住大笑起來，笑得身邊那群人莫明其妙，卻也免不了陪笑一氣。正在這時王導出現在我面前，而那個王嬙也緊跟在他後面。
「參見王爺。」王導此刻竟是滿面春風，沖我拱手行禮。
一邊提防著他在行禮方面的小動作，我一面還禮，口中謙遜著：「哎呀，王先生又是何必呢，還要勞您來送行，實在是不敢當得很那。」
「導此來是想送給王爺幾樣禮物，以備王爺路上不時之需。」他還是一如昨天般的鎮定卻又好像多了些興奮，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送禮？我心裡又轉開了**頭：你不給我找麻煩，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哪還指望你送什麼東西呀。口中卻表現出極有興趣：「哦？什麼禮物？我看看，王先生的禮物一定非比尋常。」
「第一件禮物就是小女王嬙。」王導閃身讓開，用手一指王嬙。
什麼？我不是拒絕了么？他怎麼又提起這件事呢！想在眾人面前來個既成事實？沒那麼便宜。我剛要開口，卻發現王導說話絲毫沒有停的意思，把我的話楞生生堵在了喉嚨里。
「王爺此次出使與畢利和談，此去檀州，地形複雜，如無嚮導很容易迷失路途，小女曾率領商隊多次來往此地與檀州之間，對地形極其熟悉。所以我推薦小女給王爺做嚮導，可保萬無一失。況且小女通曉各方胡語，也是一個很不錯的通譯。」
「可李刺史已經為我們配備了嚮導和通譯了。」我這句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人興奮地打斷了，打斷我的正是那位李刺史本人。
「王小姐竟然肯為王爺做嚮導，實在是再好沒有了，比起王小姐來我的那些嚮導和通譯實在差得太遠了。」當我看到周圍那些人深以為然的表情我明白李介文說的是實話，至少周圍的人都是這樣認為的。
我眼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王嬙身上，她竟然也在看我，二人目光剛一交匯，她沖我嫣然一笑。看來被我輕看的人還不少。這位王小姐也是很不簡單的一位人物。
作者宣言：首先還是對一直關心拙作的諸位朋友表示感謝，沒有你們的熱情筆者就沒有寫下去的動力了。筆者初次試筆原本也沒想到會有什麼反應，但實際情況卻讓筆者大大吃了一驚，大家的喜歡程度讓筆者是又得意又感激（對大家捧場的感激）。幾分得意讓筆者暈暈乎乎地在許多網站掛上了首發名號，還被西窗月封了個版主的頭銜。真是幸福！但暈乎過後，筆者覺得有必要做個小小的聲明，為了關心我的朋友和網站。
這篇文章第一次發表是貼在上的，接著、華翔文學網的版主都盛情邀請，拙作也得以在這些地方結識更多的朋友，筆者對他們都滿懷感激之情。特藉此處向他們表達筆者十二萬分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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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筆者曾表示過此作品為首次涉足，謬誤和稚嫩在所難免，對於臭雞蛋和磚頭筆者也表示歡迎，希望大家多給意見，讓筆者從中能吸取一些東西，讓筆者能更好地將拙作進行到底。但筆者堅決反對具有侮辱性的評論。
今天的話講完了，馬超龍雀下台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