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小的手段
"嘰^^^^^^^^^^^^^^^"椅腳摩擦地面發出的尖銳的響聲,刺破屋內沉悶的同時,我緩緩站了起來,滿意的巡視着親戚們投來的目光。輕笑道「呵呵，我當多大的事兒呢，就這點蒼蠅活，一個手指頭就夠了，虐不死那些貪官污吏我跟你姓。」
眾人的目光由狐疑轉變為好奇，又由好奇轉變回狐疑。小舅的眼神活絡了起來，正想開口問我，卻突然被我爸的一聲咳嗽打斷。
「咳……咳咳。」爸爸有些做作的咳嗽，成功把我的注意力給扯了過去，我回頭望去的時候，迎接我的，卻是雪白頭髮下一雙冷厲的眼神，雖然兩年沒見了，但那眼神我還讀的懂。
內容很單純，就4個字，嚴肅警告。
我就獃獃的楞在那裏，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那眼神，不斷刺激我想反抗，可那白髮，卻生生的讓我心虛心軟。我的心中，來回的掙扎，妥協，掙扎，妥協。
「咳……咳咳，科科，你有什麼想法，說出來聽聽嘛，好歹這麼多的長輩都在，咱們人多心氣兒齊，大家集思廣益，你要有什麼說不到點子的地方，咱們不是可以一起商量嗎？別怕，不會出問題的。」2舅眼看氣氛有些緊張，連忙說着雙關話打破這難堪的僵局。
親戚們聽了這話，心裏也都有了數，目光齊刷刷的鎖定我爸，等著這關鍵人物的最後態度。
爸爸大概是被冷落了太長時間，有點架不住成為焦點的感覺，低下頭，丟開手中的煙頭，用力踩了踩掩飾自己的緊張，然後頭也不抬，只是旁弱無人冷冷的說：「說，說吧，只要不出格，不惹麻煩，儘管說。」
爸爸那滿頭的白髮，逐漸冷卻了我心頭的熱血，算了，干我什麼事呢，我已經很對不住爸爸了，再為了不相干的人惹他生氣，不划算，更不至於。
「是啊，科科，有什麼好辦法，你說說看。」大傢伙兒眼見我爸已經屈服在人民群眾的意志下，紛紛調過頭，給我施壓。
得嘞！這可好，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我才剛回來，可是不想再得罪我爹，但也不想讓親戚失望，好歹也是大話放出來了，這會兒不來點交代，實在是對不住我汪氏出品，十足陰險的金字招牌。
罷了，就這麼點事，還真不犯如用到那手，說到底干我屁事啊，用降龍18掌拍蒼蠅，受內傷的肯定是我自己，我老子已經白髮如雪了,我可不能再雪上加霜嚇壞他老人家，那就只能先用點下九流的小手段應應景吧，也算在親戚面前是個交代。
「舅，我是這麼想的。」我邊說，邊用眼角瞄了瞄我爹，看他沒什麼反應后，試探著小聲說：「自古民不與官究，咱這也算走進了新時代，所以更不能開個壞頭了。」
「那你的意思是？」
「哦，我是有點小想法,但這得得到小舅的同意,畢竟有損面子,如果小舅覺得不好,那我也沒什麼好辦法了."
「面子，面子有個屁用，自下崗后，面都快買不起了，再窮要面子，可就活不成了。」小舅連連說道：「你說，你只管說。」
我緊盯着小舅的眼，確定他是發自肺腑的話后，點了點頭：「有這覺悟事就能成，其實計劃很簡單，事主不是不跟你見面嗎？班主任不是不管嗎？去告狀不是沒門路嗎？不是沒有說理的地方嗎？這不都怪咱窮咱沒後台嗎？這世道沒人能救你，所以，要自救。」
大家互相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連連對我說：「你說，你說。」
「太簡單了，明天小舅你先再去一次學校，再試着跟班主任校長一類的溝通下，如果大家能協商解決，那是最好，如果不能，就開始執行計劃，這也算的上是先禮後兵，與情與理咱也說的過去，大家說是不是。」
大家紛紛點頭，我看了看爸爸，他也是輕輕點頭同意。
我看的心中有數，繼續道：「小舅如果明天能看見班主任或者校長，就要很真誠的告訴他們，自己只想解決問題，不想給學校添麻煩，所以只要堅持這事情和學校沒有關係，只是對方孩子的錯就好。」
「什麼，你說什麼，這怎麼可以，律師說了，雖然是星期天加課期間發生的事，但學校也是有一定責任的，怎麼可以主動為他們開脫呢，他們是要負責的，畢竟孩子就在他們手裏出的事情。」小舅媽第一個強烈反對道。
我笑了笑，幽幽的說：「舅媽，別緊張，說是說，做是做，沒相干的，畢竟事實在那，誰也否認不了，不是你說沒事，他就真的沒事的。」
「那你是？」
「這只是很簡單的心理學而已，現在學校和對方家長為了推脫責任，肯定是抱成團了，面對共同的危險，他們會很團結，所以。」我頓了頓，板起了臉說道：「所以，首先要分化他們的感情，咱們來這一手，會讓學校知道，孩子還在他們手裏，所以家長不會跟學校過不去，既然學校不受威脅，那麼也就不用落力袒護對方家長了，要知道學校的勢力很大，關係面也廣，所以咱們要先避其鋒芒，套句老話就是柿子要先逮軟的捏。」
「這個，這個。」小舅和舅媽聽完解說后，依然很猶豫。
我看的暗嘆一口氣，緩緩的說：「這個事情已經拖了倆星期了，你們還猶猶豫豫的，要知道，時間越久，就對咱們越不利，冷鍋可炒不出好菜，你們也不想想，看着對方孩子絆道咱們孩子的可全是他們同班同學，證據可是孩子臉哦，說變就變，老師怎麼教，孩子可怎麼學，敢堅持真相頂老師的小學生，我打出娘胎就沒聽說過，你們不會不明白吧。」
一屋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小舅和舅媽終於艱難的點了點頭。
我滿意的看着大家的反映，自信的高聲說道：「所以，什麼事就怕慢，幹什麼都要快刀斬亂麻，越快越好，要在對方沒思想準備的情況下戰鬥，這就跟警察突審犯人一樣，你說是不是，爸。」
爸爸見我說的不出格，也照顧了他的面子，微笑的點頭同意。
「所以，既然咱們慢了一拍，失了先機，那麼現在要做的是，分化他們，讓他們cctv，mtv的強強聯合瓦解，這一招雖然不能讓學校和咱們站在一起，但至少可以緩解，乃至麻痹他們的敵意，只要學校不受威脅，它是不會介意家長間的暗戰，說不定還會看熱鬧也不一定。」
「高，實在是高。」奇形怪狀的瀟瀟弟沖我比出大拇指。
我得意的回他一個飛眼，繼續道：「既然學校不受威脅，他會有感小舅你的深明大義，所以小舅你應該趁機請班主任幫你從中調停，叫她約對方家長和你出來談。」
「可他們感情很好，年年開家長會都有說有笑的聚成一堆，我看，有點難。」小舅突然為難的搖了搖頭：「現在我可是連學校的門都進不去，去一次，被保安攔一次，我現在可成學校最不想見到的家長了，所以………………。」
「哎…………我的天，你進不去，難道他們就不出來嗎？」我無力的擺擺手：「堵他們啊，放學后逮不住他們才怪。」
小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也對，也對啊。不過班主任和他感情那麼好，就怕……」
「怕個毛哦，什麼事情都縮手縮腳，什麼也幹不成，既然怕班主任打偏手，你大可去堵校長，你怕的是現管，可現管怕的是縣官，你先用我說的軟話攏住校長，再跟校長提你的難處，說班主任老是拖着的壞話，最後說你連死學校門口的心思都有了小威脅一下，校長先是聽你把學校撇開承你的情，然後又聽你這麼說，一定會怪班主任辦事不利，你不是說班主任是什麼優秀班主任嗎？那一定有年終獎金的，眼紅的同行也多，要知道這幫文化人肚子裏墨水多，多的酸的發酵，所以校長一有點責怪她的意思，還不把她的屎給嚇出來。」
「這真的能成嗎？」小舅有點心動，但依然猶豫。
「我看能成！」2舅終於說話了：「我看能成，這計劃不錯，現在穿鞋的，哪個不怕光腳的，你只要強調自己是餓的揭不開鍋的下崗雙職工，再說點玉石俱焚的話頭，我想，校長沒點想法是不可能的。」
小舅聽完2舅的邊鼓，咬了咬下唇，狠狠的說：「成，既然大家都沒意見，就這麼辦，那麼科科，然後呢？」
「然後，然後不就簡單了，受驚的班主任肯定會落力的約對方家長和你談，要知道人一旦自己的利潤受損，也就顧不上什麼親情友情了，大家說是不是。」我捉狹的說着。
一屋人都尷尬的低下了頭，不應不是，應更不是。
「所以。」我清了清嗓子，抑揚頓挫冷冷的說道：「這事一定會成的，既然對方是個穿鞋的，那也不怕他不出那倆大子兒。」
「就這樣就能成事情？」小舅見我說的簡單，有點不能相信。
「我看，有點玄。」從法院退休的大姨夫也是有點懷疑。
我看了看大家的反應，都是不太相信的樣子，只能冷笑着說：「當然，覺得玄的何止你們，我也不敢打包票，畢竟，這只是先理的手法，人心隔肚皮的，我又不是他們肚子裏的蛔蟲，也蒙不太准。」
小舅看了看我，猶豫了下，低聲問：「那后病呢？」
「咳，咳咳…………」
哎，我爸真是單純的人呢，為什麼想點我總是這一招呢，他也不怕做的這麼明顯被人說，真真沒點法子，算了，誰叫他是我老子呢。
我回望了望爸，給他一個放心放心的眼神，繼續說道：「此兵非彼兵，咱們不打不殺，既然他們不聽理，那麼大家同歸於盡，一起難看，反正咱不穿鞋的，穿不穿褲子在他們眼裏都一個樣。」
「你的意思？」
「如果以上的弄不成，咱就跟它拼了，小舅不是有撕破臉的覺悟嗎？那最好，如果真的不理咱們，咱們就認準大頭，一擊必殺。」
「一擊必殺？」
「對，就是一擊必殺！它不是省中點？他不是市委官員嗎？統統不怕！他們有名有望，他們光芒四射，他們怕什麼，他們怕的就是別人給他抹黑，敗壞他的名聲！名聲又是什麼，名聲是錢，名聲是權，沒了好名聲，搞屁啊，哈哈，所以，文不成后，咱就來眼全舞行！」
「全武行，要打嗎？」瀟瀟興奮的問著。
「不是武功的武，是舞蹈的舞，這**頭誰打架誰倒霉，那是打錢，下下下做的事情，我怎麼會做！我說的舞，是演戲的意思，其實人生本就是一太戲，不是嗎？」
看着眾人再聽不明白我的話，連個應聲的都沒有，我只能寂寞的說道：「咱們就是跟他們演戲了，如果不能談判，那小舅和小舅媽就去找倆竹竿，要大的，挑家裏一塊百床單，上邊用紅筆寫着，還我孩子的牙，然後每天中午晚上放學的時候，在學校門口挑着，相信我，那時候，校長會主動要求和你見面協商的，呵呵，雖然剛回來，可路上又聽人罵娘了，說現在又爭創文明衛生城市了，好機會撒，誰捅簍子破壞先進，能抗這個責任，現在可是責任制，校長擔待不起。」
一屋人聽完后，嘴巴都張開了，只有瀟瀟，對我比出了2個大拇指。
我沒理他，繼續發揮道：「在這節骨眼上，正是好時機，不要怕事情鬧大，想成事，就要把小事化大，化到不可收拾，一般老百姓都是怕事，什麼都想化了少麻煩，可真正能成事的人，沒一個不想把事情做大的，這！就是區別，高低只是這麼簡單了。」
「說的好！」2舅不顧身體虛弱，帶頭鼓起掌來，枯瘦的臉上，興奮的發紅，我好象看見一種東西，大概那叫青春吧。
「這個，這個，真的可以嗎？」小舅的眼神有點直。
「哼……我還怕小了呢，最近我聽朋友說，有中東西叫網絡，能傳照片，錄象和文章，能讓很多人看到真相，我正想讓他幫忙，把你在學校門口挑旗子鬧事，被熱心市民圍堵詢問的照片髮網上呢，聽說那裏的言論比較自由。」
瀟瀟突然來了精神，興奮的說：「哥哥，不要找你朋友了，我就會，家裏有電腦，還有數碼錄相機，到時候我去拍就成。」
「恩，記住，只要偷偷拍，別攙和。」我自顧自的興奮說着。
小舅突然擺了擺手說：「不行，門口有保安，他要是出來趕我怎麼辦。」
「切！我還怕他不來攔你呢！」我冷冷不屑的說：「他一出來阻止你，你就用語言激怒他，他他動手打你，記住，千萬別還手，我估計他受了刺激后，會先推一下你試探下，這時候你就裝做被推倒爬不起來，如果他能打你，那就更好，所以為了圖片效果，你一定要受傷，小舅媽也別心疼攔人，只管演悲情女主角就好，放心的哭就成，全當校長死了你哭喪。」
「去，小沒正經的。」舅媽笑着給我一拳：「他要死了，我笑的都不能流眼淚，哭他什麼喪啊。」
經過這一鬧，氣氛也開始輕快起來，大家也都笑了起來，只是小舅笑着笑着又皺起了眉頭：「要是萬一校方報警了怎麼辦，警察來了要抓我們怎麼辦。能判刑嗎？」
我和爸爸對望了下，一起哈哈大笑起來，爸爸笑到上氣不接下氣喘著說：「放心放心，警察不管這茬，哪有想主動找事情的，現在都精明了，誰想攬事兒啊，就那麼點活稀泥的招數，只能對你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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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家好,實在抗不住你們的持續投票,我良心發現又回來了,暈死,咋不放過我呢,沒辦法只能來還債.
前些天太監的原因很簡單,哇^2005起點年終點評,我又沒找到自己,呵呵,自己寫的爛還生別人的氣,真沒辦法,這就是我啊.
其實我不圖錢,原來進vip就是想要個封推的機會,後來絕望,退而求書評,結果^^一時心會^^就…………………………嘿嘿。
好了，我很衰，大家都是知道的，但你們沒想到的是，我居然沒放棄，那時候開始寫新的，想爭口氣用商業價值證明自己的價值，所以前些天寫新的去了，沒有上傳，就是想攢夠底稿。
誰都知道，我衰哈，又中什麼破特絡繹和什麼如蟲，只能重新做系統，攢的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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