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蔗沒有兩頭甜（1）

甘蔗沒有兩頭甜

「如果只看到這一面，本人可真是神氣得很哪，但是問題還有#小說另一面嘛。」

有一天，同護士孟錦雲一起回憶過去的歲月。

晚年的，內心世界更是矛盾重重，各種心態交替出現。

越是老年，越容易回憶過去，大概也不例外。

往事啊，消逝的歲月里，既有飄逸浪漫，又有凄清哀怨，既有深邃堅毅，又有孤傲纏綿，既有激揚熱烈，又有舒放雄渾。

往日大江壯闊的歌聲早已消失，連同激流豪放的吶喊。

難道平治過的生命，只能化作雄偉與蒼茫的記憶，只能令人神往?

在回憶着他的青年，他的壯年。那時，他不知道什麼叫累，什麼叫疲倦，即便是5、60歲的時候，也還可以連續工作幾個通宵，他甚至懷疑過，他會老？會累？會病？會兩腿不聽使喚嗎?

然而這一切早已出現，無情的事實，真切的感受，使他打破了夢幻。

人啊，真是矛盾百出，複雜萬千，神秘莫測。

人生啊，痛苦多於歡樂，處處充滿著缺憾。

年輕時代，有精力，可往往沒有經驗，等有了經驗，人又老了卻失去了精力。二者難得兼而有之。

「我的家鄉有句俗話，叫做甘蔗沒有兩頭甜，世上的美事難兩全。」在十幾分鐘的沉默之後，突然對小孟說了這樣一句。

看來，今天的精神不錯，這也許是前幾天一言不發，養精蓄銳的結果，也許是他那發達的思維繫統，和獨特的思維方式，又感到了有用武之地，只停了一會兒，便與小孟又說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