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死亡（21）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為了生意而苦學中文的錢姆士牢記了很多地道的中國說法，這是其中他覺得用在自己身上非常貼切、時不時地自我玩味一番的一句話。在中國巿場上跌打滾爬的錢姆士深知他現有的一切都拜中國所賜，但剛才5口兩個電話也及時給一帆風順、躊躇滿志的自己敲響了警鐘：中國巿場，平靜之下暗流洶湧，萬萬不可掉以輕心，眾目睽睽之下，任何一個小小的閃失都將被公司內外的競爭對手無限放大，造成難以收拾的局面。江山易打不易守，中國的老話沒有錯，謹慎，謹慎，再謹慎。

錢姆士一口喝完咖啡，回到桌邊坐下。他將拍紙簿翻到新的空白頁。

"讓她進來。"看來今早的第一個"好"消息的使者是海倫娜，錢姆士無聲地了一下，給我一杯咖馮繼丟給小徐一支煙，又給自己點上一支，吸了一口，才開腔："媽的，昨晚真喝高了，我這頭到現在都是漲漲的，來，你再說一遍，說慢點，我都沒聽清楚你這咕嚕咕嚕一串串說的到底是什麼。

小徐暗暗罵了一聲，不知道自己的老闆是嚇傻了還是喝傻了，自己都彙報兩遍了，他居然還沒搞清這問題的所在。這次患者因手術死亡的事故用的是公司代理的奔士產品，這樣的事故對他們這家代理公司來說還是第一次，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影響。可剛才他向老闆彙報時，老闆卻明顯心不在焉的。他把經過說完，老闆就扯到昨晚請醫生喝酒的事情上去了。

當地的醫院直接聯繫劉逸才去主刀的，這家醫院不屬於馮繼公司代理區域的服務範圍，小徐不能直接聯繫醫生，也不能直接向那家醫院銷售產品，所以，所有和產品有關的溝通都是通過劉逸才，規格、數量也都由劉逸才決定。按最早的計劃，小徐是要陪劉逸才一起去的，但為了節省交通費，幫公司省些成本，也為了避免讓該區域的代理商抓到小徐"跨區銷售"的"證據"，小徐最後沒有同行。當然，他缺席的真正原因沒有告訴馮繼，因為那一天恰巧是他女朋友表哥的婚禮日，他一早就答應了女朋友要一起去參加婚禮的。"(56書庫http://Www.ShuBao2.com/class12/1.html你肯定他用的都是從我們這裡出去的東西？

"是的，劉醫生給我看過那醫院傳來的資料，他本來是還想帶其他人的東西去，但那規格比較少見，只有我們有庫存。

"他不會到了那邊把我們的換成別的什麼狗屁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