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魂兮歸來

第一章 魂兮歸來

(有書友說:「這書慢得更太監似的,不想等了!」我看了以後,只有微笑,記得看《我和殭屍有個約會》的時候,一句很經典的台詞是這樣說的:「只要是值得等的,即使等得再辛苦,也要一直等下去。」我承認現在的更新速度的確是慢得夠可以的,可我也沒有辦法,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把我想到的事情寫下來,遺憾死了!)

從我開始在網路里公開連載《瀋陽怪談》的第一捲起就不斷的接到各種朋友扔給我的問題,有人問作者我本人是不是張揚,還有人問我是不是真的可以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更可氣的是竟有人問我是不是因為自己單身沒有女朋友而虛構了這樣一個故事來滿足自己無聊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還不能忍了呢,在這裡我必須給予這些問題一個正面的答覆,以避免謠言的產生。

我,就是張揚!張揚,也就是我!這沒有什麼好懷疑的,之前之所以會用第三人稱來寫故事,是因為我在逃避。我一直固執的認為用第三人稱去述說,我可以把這些事情當成別人的事,我可以忘記白娣的離開朋友的死難和一切我願意想不願意想的事情;可現在我知道我錯了,逃避終究不是辦法,我必須直面我的人生我的使命我的命運。在命運之輪的運做下沒有誰可以幫到我什麼,我只能掙扎努力奮進。今後我必須依靠自己的力量去面對一切,所以我不會再逃避下去。

在我的故事第三卷將要開始的時候,我在思考一個問題:是繼續用第三人稱把這故事進行下去,還是換成第一人稱以「我」的名義把這故事接續寫完。思考的結果是,我會繼續用第三人稱寫下發生在我身邊的故事。因為,以張揚的名義講述這些故事對我來說是一種享受,我可以毫不避諱的寫下張揚的喜怒哀樂和他生活中的酸甜苦辣,我甚至可以用一種很平淡的語氣講述張揚種種羞於示人的想法。如果以「我」來講述,我會覺得很不好意思很難於啟齒去對別人說出自己的缺點和弱點。

所以,這故事會繼續下去,以張揚的名義。

在第二卷的故事裡,張揚失蹤了。真正的他去了哪裡,沒有人知道;在失蹤的那段時間裡真正的他做過什麼,也沒有人知道;真正的他為什麼會失蹤,更沒有任何人會知道。

幸好,在這個故事開始的時候,張揚已經回來了。

在失蹤了一個多月以後,張揚終於回來了。他回到學校寢室的時候,給小小的寢室帶來了不小的震撼。哥們兒們都好奇的問他這一個多月他去了哪裡,看者朋友們發自內心的關心,張揚不好意思的笑笑說:「我認識了一個富婆,她說她就喜歡我這樣的,就被她包了一個多月,這幾天實在是力不從心所以就回來了。」看哥們兒們都一臉鄙夷與不相信的表情,張揚無奈的笑笑說:「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怎麼不信啊!」

一個哥們兒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兄弟,咱別怕丟人,也別怕花錢,你這是病,得治!」

「滾,平時跟你們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今天我難得說一次真話,你們居然都不相信!」

另一個哥們得意的說:「假做真時真亦假,真做假時假亦真。就因為平時你總跟我們一屁倆幌的,這時候我們才更不敢相信你的話。你要是真有這發財的門路兒,你小子剛上大學那會兒就已經被人包過好幾回了,還能等到這時候?快說實話,你這麼長時間到底幹什麼去了?」

「天地良心,我真的說實話了啊。」張揚一臉真誠的說。

「行了,行了,你們還不知道他啊,他要是不願意說的事誰也別想從他嘴裡聽到半句,他要是想說的話沒等咱們問他自己早就老實交代了。」又一個哥們對周圍的人說,然後轉過頭看著張揚說:「有個叫彭侯的沒事就打電話找你,是你朋友吧?我跟他說你失蹤很久了,他居然一點也不著急,還安慰我說你福大命大沒那麼容易就掛掉的,你說說你這都認識的什麼朋友啊!」

張揚無奈的說:「哎,交友不慎啊,當初我要是知道他會這樣,說什麼也不能交他這個朋友啊。行了,我也不跟你們多說了,累死我了,我先睡一會兒。」說著爬上床,脫光衣服鑽進了被窩。朋友們看再也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也不好意思再打攪他睡覺,只好走出寢室各忙各的。而躺在床上的張揚瞪著房頂,正在出神:「我終於回來了!可回來又怎麼樣?到現在我也不知道究竟哪一個世界才是真實的,我更不知道哪一個我才是真實的,究竟,在這個世界等待著我的命運會是什麼?我真的無法擺脫命運的捉弄么?還是,冥冥之中真的有什麼在左右著我的未來?我是應該遵循命運的安排呢還是努力的與命運抗爭?」

想著令他苦惱的問題,帶著一身的酸痛與疲倦,張揚終於安詳的睡去。

一直在擔心張揚安全的彭侯只要一有空閑就會給張揚的寢室打個電話,打聽張揚究竟回來了沒有。這一天也不例外,當張揚帶著濃濃的覺意懶洋洋的爬下床,心不甘情不願地拿起電話時,彭侯聽到了一個帶著鼻音卻仍然很熟悉的聲音,他興奮的大叫著:「張揚,真的是你么?是你回來了?這麼些天你去了哪裡?我和小武一直都在找你,你小子怎麼回來也不跟我們打聲招呼啊!……」

張揚用很重的鼻音說了一個「恩」字,就掛上了電話,順手扯下了電話線的插頭。然後他又爬上床去繼續睡覺,不過他也知道他這個回籠覺睡不了多長時間,果然,沒超過十五分鐘,一團綠色的濃霧飛進了張揚的寢室,濃霧裡亂成一團的是彭侯的原形。顧不得梳理自己如雜草般披散的枝葉,彭侯一把抓住張揚的脖子咬牙切齒的說:「小子,才一個多月不見,你狠了啊,居然敢撂我電話,是不是皮癢啊!」

張揚很無辜的分辨說:「我沒有啊,反正我也知道你一聽說我回來了肯定就會迫不及待地跑到這裡,說不說電話也都無所謂的,你說是不是?對了小武兄弟呢?太長時間不見他我還真有點想他!」

「別跟我轉移話題!張揚,我問你,這一個多月佔據你身體的那人究竟是誰?你把他怎麼樣了?」

「這個嘛,應該是屬於我的個人**吧。」張揚白了彭侯一眼說:「你的性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急了?別著急,有些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說得明白的,等小武來了以後我再跟你們詳細的說說我這一個多月里的經歷,哎,真是比做夢還有趣的經歷啊,足夠我再寫一本書的了。」

彭侯懷疑的看著張揚,遲疑的問:「你真的是我們認識的那個原來的張揚么?不是那個冒牌貨在這裡蒙我?我怎麼總感覺你和之前的那個假張揚有相似的地方呢?」

張揚好笑的看著彭侯,安慰他說:「看來這一個多月你沒少吃他的虧啊,放心吧,真的是我回來了。」

「那我們還等什麼,馬上把小武找來聽你的故事吧!」彭侯急切的說。

「那好,你去帶他過來,我們老地方見!」聽張揚這樣說,彭侯又是化成一團弄霧飛了出去。張揚則不緊不慢的穿著自己的衣服,心裡為彭侯能這樣擔心自己而感動不已。當初,自己和彭侯剛見面的時候,兩個人之間還有相互利用的成分在裡面,而現在,不管彭侯是否是因為諾言的緣故而對自己關心有加,至少他的確是真心的關心著自己,把自己當成朋友來看待。不論自己是在默默無聞平平淡淡的時候,還是在自己沉淪權力**之中的時候,他從沒有捨棄過自己——這才是真正的朋友。

老地方,白娣留給張揚的家,張揚環顧著四周的一切,感受著所有人留在這個房間里的氣息。白娣的氣息幾乎被時間消磨得殆盡,再難找出當初帶給自己無限幻想的芬芳氣味;其他人的氣息也淡得難以捉摸,難以分辨;整個空間中只剩下彭侯濃重的氣息,給人身處森林深處的幻覺。看著過往熟悉的種種物品,想著曾發生在這房間里的件件事情,張揚感慨的長嘆一聲:一切,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為什麼自己還是不能洒脫的放下?難道自己真的只能永遠生活在回憶之中,永遠不敢面對現實么?

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張揚打開了電視,給自己再一次的播放了那張曾讓自己和白娣感動過無數次的VCD——《我和殭屍有個約會》,看著白蛇臨死前金正中那感人的告白,張揚的眼角再一次濕潤。

「又想起白娣了?還是不能忘記她?」忽然出現的彭侯好奇的問。

「大哥,別光顧著說話,把我放下啊!」被彭侯抱在胸前的小武埋怨道:「要不是急著見張揚,我這輩子都不用你抱我!一路上飛那麼快,又是狂奔又是急停的,真是噁心死我啦。」

「怎麼?哥哥的胸懷不夠寬廣?不夠溫暖?不會啊,以前很多姑娘都說喜歡我像這樣抱著她們。」

小武掙扎著脫離了彭侯的懷抱,苦著臉對張揚說:「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我明明是個男人,他抱著我的時候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下流的事情,竟然用他那隻大手上上下下地一陣亂摸——完了,完了,我是徹徹底底的不純了!」

彭侯安慰著小武:「弟弟乖,哥哥以後會對你負責的……」

很久沒有和他們一起玩鬧的張揚,忽然有了一種真正回歸的感覺,這,才是真實的生活真實的世界!

張揚捏著小武的臉戲謔的說:「弟弟,這一個多月沒見可想死哥哥我了,你有沒有想過我?你還好么?」

「好個屁!那個上了你身的人差點沒殺了我,到時候一刀兩斷,我想好也好不了!」

張揚皺起了眉頭:「他怎麼可以這麼做呢,連我的朋友他也敢動,他是真的不想活了!」他說話的語氣是那樣的強硬,霸氣十足,連自稱很熟悉他的彭侯也會覺得自己的身體里有一絲寒意爬過。彭侯自問:張揚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氣魄了?是在這一個多月里的變化么?為什麼剛剛我會感覺到他很危險?

小武故意裝做無所謂的樣子說:「算啦,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說到底他也沒真的把我怎麼樣。不說這個了,我們還是聽你說說這一個多月你到底去了哪裡,做了些什麼吧。」

張揚點點頭,清了清嗓子,開始了他的講述:「那天,我離開你們回寢室睡覺,不知道為了什麼忽然覺得神不守舍,後來靈魂就脫離了**的束縛,在身體里按照著一條道路前進。我只感覺我自己越走越快,越走越累,最後我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在暈過去之前我感覺到自己好象衝進了一扇像門一樣的東西。等我再醒來的時候,眼前有一點金光在飄動,他說他認識我也知道關於我的一切。我很自然的就問他關於我那丟失的記憶,他告訴我說那是一個冗長的故事,他怕我沒有耐心聽下去。難得有那樣的機會,我怎麼可能會放棄,於是我就是說我一定會有足夠的耐心去聽完那故事,就這樣,小半個月過去了。」

「什麼?一個故事講了小半個月?那人可真夠墨跡的,他是唐僧啊!」小武抱怨著。

「你怎麼知道他是唐僧?」張揚瞪大了眼睛認真的看著小武。

小武驚恐的捂住自己的嘴,小聲的說:「我瞎猜的,不會那麼湊巧吧?唐僧不是早成佛了?」

「就因為他沒有成佛,所以他才會以那樣的形態繼續留在人間,也就因為他還留在人間,所以我才有機會聽到那個關於他的故事的最真實的版本,這也浪費了我更多的時間。」張揚鬱悶的說。

彭侯忽然插話問道:「他是不是也給你講了關於神州浩劫的事情,和你應該肩負的使命?」

張揚眨眨眼睛,無奈的說:「你們連這個都知道了?看來在我失蹤的這段時間裡,你們一定是遇到了同樣知道神州浩劫將會發生的人。沒錯,唐僧告訴了我他知道的一切,我卻不知道應該從哪裡說起。」

「就從唐僧取經講起!」彭侯和小武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

「那就從取經說起,大唐貞觀三年,也就是公元629年,他奉唐太宗之命從長安西行,經過新疆以及中亞等地,前往印度取經,同時遊歷印度等國。公元645年回到長安,在大慈恩寺等三個寺廟譯佛經,歷經19年,譯出佛教經典75部,計有1335卷。這些都是歷史有記載的事實,至於他在印度究竟有沒有見過佛祖我就不得而知了,用他的話說是『佛祖心頭坐』,也許所謂佛祖也不過只是一個符號而已。回到長安以後,他開始編譯佛經,在編譯佛經的時候他才真正的了悟了生死,勘破了紅塵,那時候他本應該和所有成佛的人一樣放下塵世的一切,直接圓寂,到西方極樂世界去報到,可惜那時候他偏偏碰到了一個人。」

「一個人?什麼人能阻止他成佛?」小武緊張的問。

「也不應該說是人,而是一個魔,真正的魔。佛教經典里曾經記載,釋迦成佛前也曾受過魔的誘惑,唐僧也是一樣。不一樣的是,來誘惑他的不是他的心魔,而是一頭真實存在的,從魔界逃脫生活於人世間的真正的魔。那魔告訴唐僧這世間將會有一場浩劫,他之所以會逃離魔界就是為了能促使這浩劫儘快發生,到那時,眾魔之主將重臨大地,神州將重新回到千萬年前神魔大戰時候的混亂。為了拯救蒼生,也為了能夠推遲這浩劫的來臨,唐僧與那魔鬥了無數個日夜,最後終於拼盡全力將那魔封印在自己的身體之中。這樣,他就不能圓寂不能成佛,否則那魔頭將會衝破封印重臨人間,所以最後,唐僧選擇了一條無奈的道路:他放棄了自己所得的一切,完全變成了一個平凡人,最後在公元664年的時候圓寂於玉華宮。」

「這就完了?在他死後,應該還有些事情發生的吧?」彭侯追問。

「是啊,他本以為一死百了,可沒想到死亡以後的他卻不能像一個普通人那樣經過六道輪迴重新投胎,更可惡的是那魔頭的元神已經和他的元神相融合,也就是說即使他能成功的投胎,那麼在落地之後,那孩子也有可能是人中之最善,或者就是人中之極惡。為了能繼續推遲浩劫的來臨,他的元神與那魔頭展開了長達千年的鬥爭,一直都沒有投胎。他們藏身於六界之外的一個空間里,默默的等待著能夠有人到達那裡去繼承他們的志願,終於,有一個人去到了那裡。而那個時候,正是唐僧元神佔據上風的時候,他急匆匆的把他所知道的一切告訴了那人,並把自己一直積累的力量封印在一件物品里交給了那人,希望那人能在浩劫來臨之時把那力量交給可以善用那力量的人。」張揚神往的說著,心裡感慨著唐僧的無私。

「那人是一個道士?」彭侯緊張的問。

「你怎麼會知道?我還沒有說呢!」張揚抱怨道:「就是那個道士拿走了那東西,所以當我進入了那個所謂的幻境空間時唐僧才壓制不住那魔頭的力量,讓他趁機會跑出來佔據了我的身體,差點鑄成大錯!」

「我見過你說的那個道士!」彭侯激動的說:「他已經帶著那東西來到這裡有一段時間了,他說你正是他一直在等待的那個人,他想把那個東西交給你,只有你才可以挽救神州於浩劫來臨之時。」

張揚皺眉說:「那道士不是應該死了很久么,他怎麼可能還活著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是,彭侯把關於張震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對張揚說了個清楚,最後他說:「至於為什麼這道士可以活這麼久,我沒有什麼概**,也許他本來就不是人,是個妖怪也說不定!不過我曾經看過他那把短劍,感覺那劍有很不一般的靈性,也許這道士是劍仙一流的人物也說不定呢!」

張揚沉思了一會忽然對彭侯說:「這個張震的事情我自己就可以搞定,不必多想了。彭侯,我問你,當初白娣離開的時候是不是說過把你還欠她的兩個承諾轉移給了我?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委託你去做!」

看張揚居然那樣鄭重,彭侯也馬上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嚴肅的說:「這承諾是我答應報答白娣的救命之恩的,雖然已經轉移給你但一樣是永遠有效,你有什麼事情必須由我去辦,你說吧,赴湯蹈火再所不遲!」

「好,你替我去一次南方,務必把法海請來,你告訴他說我已經準備接受我的命運,請他來幫助我!」

「在這個時候?不要忘記那隻貓妖還在對這裡虎視眈眈,如果我離開這裡,萬一她來了你們怎麼辦?」彭侯不無擔心的說:「現在的她已經強大到了連我也沒有把握必勝的程度。」

張揚冷笑:「她來了更好,如果我沒有估計錯誤的話,就是這隻貓妖殺死我朋友的,我正想找她為我朋友報仇呢!一貓九命又怎樣?我讓她在我面前徹底魂飛魄散!」

彭侯看這樣,搖了搖頭,對於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的人,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這一次去,不管你用多長時間,必須完成我的委託,這一點你能做到么?」張揚冷冷的問。

「我一定竭盡全力去完成委託,不辜負你對我的信任!」不知道為什麼彭侯從張揚的身上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讓他不得不再次審視回歸后的張揚的真正實力——他的實力的確很強!

「那好,我就在瀋陽等著你回來。」張揚又恢復了他一貫的神色:「朋友,一路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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瀋陽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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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魂兮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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