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心有愧傑人遠走,系夢境黛心神傷

番外三:心有愧傑人遠走,系夢境黛心神傷

番外三:心有愧傑人遠走,系夢境黛心神傷

「她死了?」林黛不解的握緊了拳頭,怎麼這人說死就死了呢?會不會是因為袁成傑當日說的那番話,還有他不是給了她一瓶東西嗎?那是什麼?

「你去吧三公子叫來。」林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踱步來到了床前,水溶依舊靠在那裏看着她。

「怎麼了?難道你認為她的死會和小傑有關?」

「問問不就知道了嗎?時候不早了,你也該起來了,不要賴在床上了。」林黛說着伸手拉着他的手,水溶笑着坐起來,然後穿上外衣從床上下來,小傑已經邁步進來。

「這麼早找我做什麼?」他一屁股坐在了桌子前,笑着端起了桌上的茶就要喝。

「別喝,那是隔夜茶。」雪雁從他的手裏拿過茶杯,將茶端了出去。

「三哥,她死了。」林黛看着他說道。

「死了?誰死了?」他的手指不安分的敲打着桌面,還沒等林黛回答他,他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難道是,是哪個,那個二小姐死了,她真的尋死了?」他說着竟是一臉興奮的樣子。

「三哥?」林黛皺着眉頭看着他。

「呵呵……她死了就死了唄,反正每個人早晚是都得死的,早死早托送。」他坐下來說道。

「這倒是說得沒錯。」水溶洗了一把臉說道。

「你們這是說的什麼話?」林黛有些氣結的看着他們兩個。

「雖說我與她也沒什麼姐妹情深,可我也犯不着見她死了這麼高興,如果她的死與三哥沒什麼關係倒也沒什麼,就怕三哥無故但上了一條人命就不好了。」

「哎呀!這個你放心吧?還不知道她的人是怎麼死的呢?」袁成傑擺手說道。

「不管怎麼死的,人確實已經死了不是嗎?——算了,不說這些了,我們出去一起吃飯吧。」林黛說着率先走了出去,身後的水溶和小傑遠遠地跟在後面。

「你那日給她的到底是什麼?我可是不相信那是毒藥?」水溶沉聲的說道。

「不是毒藥是什麼?我可是從來都不救人的,況且她可是賈家的人。」小傑說着眉頭一挑,朝着水溶擠了一下眼睛,然後快步走在了他的前面。

這一天還沒有落日的時候,就又有一個消息傳過來,說的是孫紹祖那邊不知怎的,竟然將擺放賈迎春棺槨的屋子走了水,屋子裏面的,連同棺槨全都燒了個乾淨,還差一點兒將其他房子都引燃了,這使得孫紹祖不得不破口大罵死去了的賈迎春,說她是死有餘辜等等,更有甚者,他竟然將燒成灰燼的迎春的骨灰拿腳又踢又踹,然後叫府內的人收吧收吧,揚到了大街上,倒是連發送的錢都省了,然後府門一關,他繼續拉着剛進門的女子在床上尋歡作樂,就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一樣。

……

「讓火給燒了?」吃過晚飯,彭翰文、林黛、水溶、袁成傑還有水靈正坐在一起隨便的說着話,雪雁進來換茶,隨口說了那麼一句,頓時袁成傑臉色微變的站了起來。

「是啊,想想那二小姐也真是可憐,不明不白的就這麼死了,而且讓著大火一燒,那孫家的人竟然將她的骨灰揚到了大街上,嗚嗚……」雪雁說到這裏不禁落下淚來。

「怎麼會這樣?」小傑聲音有些顫抖,然後慢慢的轉過身,沒有看任何人的走出了屋子。

「小傑!小傑!」水靈在他的後面喊了好幾聲,也沒見他有什麼反應,趕緊攆了上去。

「怎麼回事?屍體讓火燒了,他卻怎麼忽然成了這個樣子?」彭翰文不解的看了看林黛和水溶。林黛和水溶彼此心中自然有了分曉,雖然沒有十分把握,但是應該也不會錯到哪裏,沒想到……

此事之後,林黛沒有再在小傑的面前提及此事,不過隔了一天之後,小傑和水靈卻一起告別了他們,說是放心不下家裏的老王妃,倒是讓他們在這裏多和兩位哥哥多待上一段時間,老王妃那裏不用操心。

林黛和水溶見此也不便挽留,唯有讓他們在路上小心了,水溶囑咐水靈路上不要太貪玩兒,早點兒回去照顧母親,水靈點頭答應了,兩個人離去后,這一天晚上,林黛早早的睡了下去。

可是——

一個似曾相識的地方,空蕩蕩的一處院子,林黛邁步走着,竟然還是小時候那小小的身體,周圍異常的靜謐,天似乎是黑著,不過卻還能看清眼前的情景,一道門不知如何的出現在她的面前,還沒等她推開門,裏面就傳出來了一陣陣歡快的笑聲,小手扶在門板上,根本就沒用什麼力氣,這扇門竟然開了,屋子裏面背對着他的三個人,最中間的是一個小女孩兒,這個小女孩兒應該是聽到了門開的聲音,於是轉過臉來,那一刻,林黛身上的血液似乎停滯,不再流動。

她是誰?她怎麼和自己小時候一個樣子?她是誰?

「你是誰?」沒等林黛張口問她,她卻眨着眼睛,反過來問她。

「我是——你——你是?」忽然林黛腦中一個念頭閃過。

「你是林黛玉?」她說着吃驚得後退了一步。

「嗯,我是。@」她說着從椅子上下來,這個時候她左右兩邊的人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

「你——你怎麼——」

「我怎麼樣,你還不知道嗎?」她說着朝着她慢慢地走過來,她一邊走着身子也在慢慢的長大,最後到了林黛面前的時候,她已經長成和以後林黛一個樣子了,林黛這時的身體也隨之變大。

「你想幹什麼?你的死跟我無關。」

「我知道。」眼前的林黛玉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

「雖說是與姑娘無關,可是姑娘畢竟也是佔了我的身體,如果姑娘不來,即使我的身體再不濟,也不會那麼小的就夭折的。」

「這不怪我。」林黛皺起了眉頭,難道她是來向自己索命的不成,可是這麼多年了,為什麼偏偏在她快要十六歲成年的時候來呢?

「不怪你嗎?」林黛玉歪頭靜靜地看着她。

「你是佔了我的身體,我本是前世為離恨天上三生石畔一顆絳珠仙草,日見枯萎之時,得神瑛侍者即後來的賈寶玉灌溉,天地靈氣而修成人體,然而僅修為女體,心中結一份難釋之情,說若他下世為人,我也隨他世間走一遭,將畢生眼淚還與他,以報灌溉之恩,可是,可是沒想到這副身子一出世就羸弱,才使得姑娘有了機會進入我的身體,我本是對此無話可說,也許這就是我的命吧,姑娘現在有了自己的幸福,可是我卻不能報他的恩德……」說着,她掩面涕下。

「這樣……」是啊,有一點她是應該知道的,這林黛玉是絳珠仙草,她與神瑛侍者的緣分因為她的靈魂介入,而有了改變,可是——

「他對你有恩,可姑娘知道他的家人對你們林家又做了什麼呢?雖然我並沒有確切的證據證實他們的所作所為,可是林父的死去,一定是與王夫人脫不了干係的,還有林家的財產。」林黛重重的說道。

「這些事情本就是命中注定,無法改變的,況且又與他本人何干?我只是想以淚還恩,與他互不相欠而已,淚乾了,便什麼都結束了。」她幽幽的說着,美眸泛著淚光。

「你的意思是想讓我替你——還淚?」林黛蹙起了眉頭。

「嗯。」

「哼!」林黛馬上輕哼了一聲,她拿什麼還他,她哪有那麼多的淚水給他?

「我知道你的心思,就當是你用我身體對我的回報吧。」她輕聲的說着,也沒等林黛再張嘴說什麼,又道。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生命的軌跡,我生命的軌跡被你的出現打亂了,所以你要替我完成心愿……我想,北靜王爺……」

「什麼?」後面的聲音說得很輕,林黛沒有聽清楚,可是卻忽然不見了林黛玉的影子。

「你說什麼?你要說什麼?北靜王爺怎麼了?他怎麼了?」林黛急得大聲的叫了起來。

「玉兒!玉兒!你怎麼了?你醒醒?」睡在一旁的水溶連忙抓着她的手一聲聲的呼喚她。

「玉兒,你是不是做噩夢了?」水溶但見她幽幽的醒轉過來,俯身將她有些冰冷的身子抱在了懷中,關切地問道。

「我是在做夢嗎?」林黛迷茫的看着他,頭有些痛,可是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卻歷歷在目,像是真的一樣,後面她到底要說什麼?北靜王爺怎麼了?還有難道她真的要替她還淚嗎?怎麼還?怎麼知道她流的淚是為了他?還是說這幾年自己過的太快樂了,反而沒怎麼掉眼淚,因為水溶是不會讓她傷心的。

「怎麼了?」水溶靜靜地看着她,有些擔心的摸了一下她的額頭。

「誒呀!怎麼這麼燙!」他驚呼著,連忙將林黛輕輕放回到床上。

「你在床上好好躺着,我這就去請郎中過來,不要下地亂走,等會兒叫雪雁過來照顧你。」他兀自地說着,已經穿好了鞋子,披上衣服急匆匆的走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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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一夢之這個黛玉有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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