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封王
時光飛逝，很快，兩年多的過去了，時間進入靖寧十六年的八月，晨曦已經五歲半了，穆沛寧也迎來了他十五歲的生日。
兩年多來，晨曦的魔法修鍊進展非常大。
不滿六歲的晨曦，水系和風系魔法已經達到了四級魔法師的水平；但火系魔法由於缺少修鍊的環境，如今也不過是個一級魔法師的水平，勉強可有發出幾個火球來；倒是木系和土系魔法進展比較快，如今已經達到三級魔法師的水平，即將跨入中級魔法師。而前世她一點都沒有修鍊過的光系魔法她是一路自己摸索著修鍊的，她也不知道現在算個什麼水平，不過與自己最熟悉的水系和風系魔法的治療能力和攻擊能力相比，她認為最差都應該有二級魔法師的水平了吧？
而最最讓晨曦覺得實用的，還是她自己摸索出來的光系隱身術，她雖然不知道這是幾級的魔法，但從實用來說，她覺得絕對可以與高級魔法相媲美，實乃她兩世魔法修鍊以來最為得意的一個魔法。
除了修鍊魔法，晨曦也如海綿一般努力地學習著這個世界的知識。幾年的時間，讓晨曦將將軍府里的書籍全都看完了，對這個世界也有了比較全面的了解。她已經開始計劃明年春天就帶着母親離開將軍府。母親還年輕，怎麼能就這麼凋謝在將軍府的後院裏呢？她要為母親尋找一個真正可以依靠的、真心愛她的男人，讓母親也可以有屬於自己的幸福。
只是，想着就要離開君哥哥和五哥哥，她心裏就有些捨不得。可她也不能因為五哥哥，就不顧母親的幸福啊！現在她有能力保護母親了，怎麼能看着母親不幸福呢？而且五哥哥多半已經被皇帝列為繼承人了，也就是將來的皇帝，說不得她要離開將軍府，還要找五哥哥幫忙呢！就算暫時分開，只要五哥哥和君哥哥有空，還是可以去看她的嘛！等她風系魔法修鍊到高級魔法師的水平，到時候御風而行，要回來看祖母和兩位哥哥也容易得很。
不過，她要怎麼對五哥哥開口呢？她初步計劃等明年春天就離開將軍府，往南方走，聽說南方氣候溫和濕潤，不像北方那麼乾冷，對娘親身體也好。當然，如果能找到一個火山口修鍊她的火系魔法，就更好了。只是她從書上看到兩個可能的火山口，一個在西北，一個在西南，都是環境惡劣，不太安定的地方。為此，她不得不考慮暫時放棄火系魔法的修鍊，等自己再大一些，等母親有了好的歸宿，她再去尋找火山口也不遲。
嗯，那就等這次五哥哥沐休，幫他補過生日的時候跟他說說看，五哥哥手下應該有不少能人，也能幫她出出主意。只是，她現在才五歲，就想帶着母親離開將軍府，還想將母親嫁出去，會不會太「驚世駭俗」了點？看樣子明著說肯定是不行的，她要怎麼跟五哥哥開口才好呢？
靖寧十六年的八月十八，是五皇子穆沛寧十五歲的生日。宮裏的宴會晨曦沒有去，當然，紀氏也不會帶她去。據說，那晚的宴會也不算很熱鬧，皇帝沒坐一會兒就走了，宴會很早就結束了，之後朝中便有傳言說五皇子是真的失寵了。
不過，五哥哥是否失寵，晨曦可一點都不擔心。在她心裏，五哥哥一直是關心她寵愛她的五哥哥，不管他的身份怎麼變化，在她心裏的地位都是不會改變的。她早就跟哥哥說好了，等這個月沐休的時候，請五哥哥出宮，他們單獨給五哥哥慶祝生日。她準備了一份特別的禮物要送給五哥哥，算是安慰「失寵」的五哥哥吧！五哥哥有了屬於自己的勢力，還派人保護他們，她可不能「知道」。
然而，八月十八下的聖旨卻真正證實了五皇子失寵的傳言，讓晨曦初聞時也大吃一驚，但隨後便心中瞭然。
八月十八那天，皇帝下旨冊封了成年的皇子。
皇子年滿十五歲就可以出宮開府建衙了。不過，大皇子滿歲后就立為太子，六歲開始獨自住在東宮，儘管皇帝穆子恆一直暗中阻撓，卻還是抵擋不住楊家和王家等幾大家族勢力對太子的滲透。這也是皇帝不喜歡太子的原因，他太過依賴楊氏和王氏兩大后族了，而楊氏和王氏攬權嚴重觸犯了皇權。
二皇子身體不好，十五歲便出宮建府，但因為本身沒有入朝，身邊不過招攬了幾個清客而已，與朝中大臣往來不多。
三皇子十五歲便入朝歷練，皇帝曾親自指導了他一年的政務，他十六歲出宮建府，今年剛剛娶了正妃，是目前風頭正勁的皇子，身邊聚攏了不少朝中大臣，幾乎可以與太子分庭抗禮。
四皇子本是五皇子同胞兄長，皇帝曾愛若珍寶，只可惜不滿三歲便夭折。據傳，姜貴妃身體不好也與四皇子早夭有關。
而之前最受寵愛的五皇子這幾年卻默默無聞很是低調，皇帝似乎也沒有讓他入朝歷練的意思。而是否入朝歷練，是皇帝是否將其列為繼承人的標誌之一。
現在宮裏最受寵愛的不是最尊貴的太子殿下，也不是最受皇帝器重的三皇子，而是年幼的六皇子穆胥寧。而在後宮，紀貴妃也是盛寵不衰。因此，也有一部分大臣持觀望態度，在太子與三皇子的明爭暗鬥中保持中立。
如今朝中的風向有些詭異，但對程虎這樣的邊關守將而言，卻還沒有到必須站隊的時候，相比之下立場很單純，是完全忠於皇帝的純臣。
皇帝對太子不滿，想要廢立是滿朝文武都心照不宣的事情，而八月十八的旨意卻第一次將這個意思挑明。
二皇子穆榮寧封為榮郡王，乃是三品王爵，封地在江南富庶之地淮州；三皇子穆延寧封平王，乃是二品王爵，封地徐州乃是大夏除了京城和江南王封地揚州之外最為繁華富庶之地；五皇子封恆親王，乃是一品王爵，封地卻在西北蠻荒之地的蘄州。
蘄州是什麼地方？那是大夏的西北邊境，與西北蠻夷天狼族接壤，素來民風彪悍，不服教化，再加上天狼族時不時地就要舉族犯邊，一直是大夏用兵最多的地方。西北邊境此前一直是大將軍程虎負責鎮守，而皇帝將五皇子分封到蘄州以後，卻下旨將程虎大將軍調到西南去鎮守南蠻圖騰一族。也就是說，以後蘄州的防務就全權交給五皇子恆親王殿下了。
五皇子穆沛寧的封號雖然看着尊貴，但朝中誰不為他捏把汗？當然，幸災樂禍的人也不少。親王的確比一般王爵高上一品，蘄州的封地也不小。可內有各族雜居不服教化管制的內患，外有外族侵擾年年叩邊烽火不斷的外患，再加上西北氣候惡劣，天氣乾冷，風沙大，如何能與溫暖富庶的江南相比？據說三皇子的母妃秦德妃就曾對五皇子親王的封號提出異議。當時皇帝就說，要不讓老三和老五換一換？秦德妃立即閉嘴不言，再也不說半句酸話。
這還不算，更讓人震驚的是皇帝對冊封以後的安排。
皇帝憐惜二皇子榮郡王身體不好，令其可以留在京城，不必就藩；又誇讚三皇子平王在朝中歷練時聰敏能幹，每一件差事都辦得很好，能為君父分憂，也留在朝中，不必就藩；但到了五皇子這裏卻又不同了。皇帝說早年答應了姜貴妃，因四皇子早夭，要將四皇子的尊榮全都補償給五皇子，一定要給五皇子封親王，但五皇子年幼，王爵卻高於兩位兄長，因此封地才選在西北蠻荒之地，是為平衡，並令其明年開春立即去西北就藩。
聖旨下發，朝中大臣們免不了議論紛紛。首先，五皇子恆親王殿下看來是真的被皇上放棄了。也是，沒有母族的支持，年紀又小，放在朝中也是架在火上烤。而三皇子平王留朝的背後就值得眾臣深思了。難道皇帝有意讓三皇子繼位？還讓二皇子榮郡王留下暗自輔佐他？
消息傳到將軍府，程老夫人和楊婉都很為穆沛寧擔心。要是程虎還在西北，她們可能還安心一些，畢竟程虎鎮守西北多年，與天狼族交戰也是勝多負少，總算能保住大夏領土不失。如今聽說程虎即將調任到西南去，而西北的防務將全權交給不過十五歲的五皇子，讓她們如何不憂心？
程敏君安慰道：「祖母，娘，你們別擔心，我會和五殿下一起去的。西北都是父親舊部，看在父親面上，有我在他身邊，想來也不至於那麼艱難。」
程敏君不說還好，一說他要跟着去，讓程老夫人和楊婉更擔心了。敏君可是程家的一根獨苗啊！
程老夫人嘆息道：「君兒，五殿下於我們有恩。若不是他，只怕你們兄妹早就被人害了。如今雖說五殿下失了聖寵，但咱們可不能做那種落井下石的事情。雖然祖母也捨不得你去西北，但為人之本，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五殿下去哪裏，你就要跟到哪裏。今後在西北五殿下若有危難，你可要記住，無論如何都要拼盡全力保護五殿下。」
程敏君紅着眼睛點點頭道：「祖母，君兒明白。您放心吧，程家的榮辱全賴君恩，沒有皇上的寵信，哪有父親的今天？沒有五皇子的愛護，君兒早就沒命了。若有危難，君兒知道該怎麼做的。」
程敏君其實並不擔心西北的局勢，年輕人正是熱血沸騰的時候，西北局勢越是複雜，他們越覺得激動，越覺得是一種挑戰。而西北的具體情況，五殿下早就了解過了，治理西北的計劃，他們也一起商議過。他只是捨不得離開祖母和娘親，還有曦兒，他的寶貝妹妹。
而在窗外，一名暗衛聽到老夫人和程敏君的話，也是暗自點頭。程家沒有辜負皇上和五殿下的信任。
相比之下，只有晨曦一點都不擔心。早在兩年前，五哥哥派了暗衛來保護他們，她就明白皇帝只怕是選了五哥哥當皇位繼承人了。隨後，五哥哥暗中送給她和哥哥的東西就更多了，如今她身上穿的、日常用的，幾乎全是五哥哥暗中讓人送來的。這也證明了她的猜測。——若皇上沒有將一部分暗勢力交給五哥哥，他也沒這能力如此細心地照顧她。
程敏君自十四歲起就不住在宮裏了，天天早上進宮，晚上回來，與晨曦相處的時間也多了起來，讓穆沛寧很是羨慕。說好沐休這天他們出去郊遊，一來為穆沛寧慶生，二來也是穆沛寧去西北就藩前難得的聚會。
程敏君一大早就帶着晨曦騎馬來到城門口等候，誰知穆沛寧竟然早到了。
「殿下，您怎麼來得這樣早？」程敏君隨口問了一句，跳下馬正要將晨曦抱下來，卻被穆沛寧給阻止了。
穆沛寧上前一步，將晨曦從馬上抱下來，徑直回到馬車上，便吩咐前行。
他們今日的目的地在京外的一個莊子，是穆沛寧自己秘密置辦的，連程敏君都沒去過。自隱身術修鍊有成這一年多來，晨曦雖然也經常隱身跑出去修鍊，但走的地方並不多，而且白天也不好找到機會出去，對京城尚是囫圇吞棗看了個大概，更別說京外了。一路前行，晨曦看着郊外那些與自己前世明顯不同的風景，看什麼都稀奇，又不斷與自己在書中看到的相印證，那雙眼睛可謂精彩至極。
「曦兒還沒出過城吧？以後有機會五哥哥帶你走遠一點。」
晨曦歡快地點點頭，總算從出城的驚喜中冷靜下來。難得有機會與五哥哥獨處，可不能浪費了。
「五哥哥，哥哥說明年你們要去西北？祖母說西北很冷，很亂，有很多壞人？」
穆沛寧輕輕含笑搖搖頭道：「別擔心，五哥哥不會有事的。」
晨曦才不擔心這個呢！她眨巴着眼睛問道：「曦兒可以跟五哥哥一起去嗎？曦兒可以幫五哥哥打壞人。」
穆沛寧一怔，原本輕鬆的笑意有了一絲慎重和嚴肅。他認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問道：「西北很冷，很亂，有很多壞人，曦兒不害怕嗎？」
晨曦輕鬆笑道：「不怕，哥哥和五哥哥都在，曦兒才不會害怕。曦兒還可以幫五哥哥打壞人！曦兒是說真的哦！五哥哥，你帶曦兒和娘親一起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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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后工作比較忙，明明學校今年比上學期還少一個班，但箏和老公兩個人的工作量卻都加大了，箏心情不太好，沒有帶筆記本回學校，老公的電腦平常不給俺用，而且箏也有些不習慣老公的鍵盤，一直沒心思碼字，昨天回家，還是用自己的筆記本順手。明天箏會記得把筆記本帶回學校去的。箏不會棄坑，以後更新也不會等這麼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