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

九十五

彩芳:歡迎大家在能看完,再有幾天我就要離開大家,我最後和乳酪,彩迷們說幾句話吧,你們日後遇到宋儒禪,要小心他,他肯定不是一個最崇高的人,但可能是個最無恥的人,這樣的人讓任何人都會感到無奈的,我認識的所有人里,只有他我對付起來有點累。)

玉潔一天一夜沒見到柔溫,不知他哪去了,哪找了也沒有。晚上靜下心時,玉潔才慢慢理清了思路,明白柔溫是與自己鬧誤會了,和他溫柔時喊雲雄的名字,又胡亂應付他,可能就磕絆在這了。

白天上班,玉潔到霍姐那給柔溫請假,說他有事不能來。霍姐道:「幾天?」玉潔道:「三天吧。」紫薇正在,聽了道:「請什麼假,報社裏誰一年裏不耽誤幾天,可誰考勤本上誤了劃上,玉潔阿姨就跟自己認這個真。得啦,算他在我那幫忙,給我出了勤,什麼三天,三個星期也行。」霍姐道:「你接下可都你擔着。」紫薇道:「當然我擔着。」玉潔也沒精神,自回自己的辦公室,打了幾個電話,仍沒找到,後來往省城公公,婆婆那掛,她婆婆說柔溫昨天回去了,可她出去給買菜的當口,人就沒了,到現在還沒影呢,是不是又回你這邊了?玉潔含糊著應承了,掛下電話心裏又是氣又是笑,他自己鬧了多少的事,現在還認起真來了。

紫薇晚上下班,回到凄芳那,見柔溫光赤着腳,穿件紅綢睡衣呆坐在二樓的小客廳里,她奇道:「大柔溫,玉潔阿姨可哪找你,你怎麼跑這來了?弄了這樣幹嗎?凄芳呢?」柔溫道:「不知道,你問小葉子去。」紫薇下樓到後院見了小葉子,她正在給花園中的花澆水。小葉子道:「我中午就見到他了,也不知什麼時候來的,保姆說他也不吃飯,就那麼干坐着,我跟他說話,也不理我。」紫薇道:「走,咱們上去問他,又玩什麼鬼花活呢。」兩人上了樓,卻不見了柔溫,各房間去找,也沒人,只那睡衣扔在凄芳床上。

凄芳回來,紫薇問她,凄芳笑道:「別管那淘氣包的事,他來這的事,你先別多嘴跟玉潔媽媽說就是。」紫薇道:「看他那半死不活的樣,到底怎麼了?」凄芳道:「你不用問了。」聽說柔溫中午沒吃飯,只吃了些水果,不禁嘆道:「可憐見的,什麼時候才能大些。」紫薇道:「就你們喜歡他那些,只我不討厭就是了,有什麼好玩的?你們還拿他真當了寶了。」凄芳聽了只是笑。

晚上還不見柔溫回,玉潔又給齊家,歐陽家,金璞家,玉蓉家掛了電話,都回說不知道。冰清和強兒今晚又移師到玉蓉家,言說不回來了。幾年來差不多第一次孤單一個人在家,玉潔總覺了有些不得勁。九,十點鐘了仍不見柔溫的影,玉潔回到卧室,坐在梳妝台前,她看到鏡中那個充滿魅力的美婦人,心中不禁一愕,這個豐滿美慧,溫潤優雅的女人就是自己嗎?好久沒有這樣看自己了,她好象一點點都不曉得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了,一切都是那麼的朦朧莫辨,隱晦神秘而不可言喻,忽地她又想起和柔溫初始交往的情景,歷歷在目,隨即她又忘記了,這是多麼遙遠的事啊!玉潔想努力去再回憶些什麼,可是頭腦中一片空白。

忽地燈滅了,外面有人喊說是停電了。玉潔從一個櫃中取出兩支蠟來,摸黑爬上床,在角柜上摸索著點上一支,依在床頭靜卧不動。玉潔感到身心深處涌動的情懷和渴求,那千百次的瘋狂和溫柔后的甜蜜怎麼能忘記呢!這不以她的意志為轉移的一切已深深融入了她的靈與肉中。玉潔忽然想哭,可又哭不出來,她不懊悔,也不內疚,她並未做錯什麼呀!她就是想他,柔溫,他和他的一切,那是多麼美好的事啊!他是那麼不顧一切地瘋狂有力,那悸動又是多麼的婉轉沁心,攝魂奪魄啊!

不覺間一支蠟燭兒已燃盡,燭淚在蠟台上四處流下,慢慢地凝止不動,最後的火焰跳躍着,繼續掙扎了幾下,終於熄滅了,一縷煙靄徐徐升起,四散去了。玉潔心中一動,擦了下眼角的淚水,喃喃道:「你怎麼就不懂我的心,我們枉做了一場夫妻嗎!我們的恩恩愛愛,你全忘了嗎?」

不再念叨,玉潔又燃起蠟來,振作了一下精神,提筆寫下四句詩來,詩曰:

閨中燭已滅,帳深星月微。

神思為郎念,奄奄化清輝。

略微沉思了一下,玉潔在上面又優雅地寫下三個字來:閨中怨。

半夜,玉潔忽然間自夢中醒來,清醒的特別快,就象是從未睡過去一樣,她下地開燈,電已來了。沖了杯牛奶回來,坐到皮椅中,玉潔靜靜地看着梳妝台上自己和柔溫的相片出神,慢慢地,她又回憶起初次見到柔溫時的情景,回憶起接下來時日中他種種可愛而又可笑的言語和舉止,體味往昔生活的甜美,這甜美中還有一種神秘感糾纏着她,那是一種使她屏息禁氣的空曠渺遠的脫塵之感,她從未感到她的心境如此平靜,一塵不染,如此柔曼地盼顧著自己清爽的思緒,和柔溫火熱纏綿的諸般難忘的愛。

紅潤這可愛的精靈從玉潔美慧的臉上燦然開放了,她的唇兒也有些不安地呻吟起來,玉潔感到整個人都在對柔溫的思念中發生了奇妙的變化,一種飛騰感托起她的身體,輕捷地盪向一個有旋律傳來的遙遠的地方。她的記憶若有若無,所有的熱吻,擁抱,所有的融合,進入都再現了,雖然是模糊的,但渴望卻隨着這再現而不斷地加強著

電話鈴的響聲也沒把玉潔驚醒過來,她木然地拿起話筒,然而是沒有雜音的空白,長時間的靜默。倏地,一道靈光從天際閃現了,「柔溫」玉潔顫抖著驚呼道:「你在哪,啊你快回來呀柔溫,快回來呀我受不了了天吶,你說話呀」

柔溫只聽到話筒里一聲熟悉的喊叫,那是自己的名字,他努力想說什麼,終究沒有說出來,停了片刻,他木然放下話筒,踉蹌著走出郵局的電話間。郵電小姐追出大門,才把餘下的錢還給他,他看了人家一眼,也不說話,沿着燈火通明的大街無目的走去。

柔溫疲憊得昏沉沉的,他上了一個樓,打開一道門,走進一個他熟悉的房子,一切都太熟悉了,他順手打開燈,一步步走進廚房,下意識地掀開一個個蓋子,他是餓壞了

玉潔自接了電話,頭腦中就只存在着一個人的影像,她嘴裏念叨著一個人的名字——柔溫。玉潔在聽到熟悉而又親切的腳步聲的片刻便死過去了,可馬上她就站起身,向外奔去。

柔溫看到一個美麗的婦人款款走過來,她的眼中流露着複雜的情感,他無力去想那是什麼,她是誰,要幹什麼,他嘆息道:「噢,我太乏了」玉潔聽了此話,毫不猶豫地抱住這個搖搖欲倒,頭髮混亂,面色灰暗,衣衫破爛——至少她感覺是如此——的她所熱愛的人兒,她用力吻了吻他乾澀的雙唇,然後半抱半扶地把他擁回卧室,把他放到床上。

「我餓了。」柔溫又混混沌沌地吐出這個詞。猛然間,玉潔感到無比的心痛,她愛憐地,不知所措地又重重吻了吻他,然後開始利索地去熱飯,為他端上早已準備下的吃食。歡喜湧上來,越聚越多,玉潔突然感到自己解脫了,從一種不可名狀的苦難中解脫了,她幾乎完全地清醒了,她給他喂飯,時時用手拂一下他的頭髮,再吻吻他的臉和眼睛,他是那麼的性感,對,就是這麼回事!

柔溫敬畏地望着這個正圍着他轉的婦人,「她多美啊!」他心裏深深地嘆道,他知道她是誰,可又想不起來

一會兒,柔溫看到這美麗的婦人在給自己脫衣服,放到一個大盆里,直到他感到身上沒有了任何牽掛和拖累,「怎麼,她又在脫自己的衣服,噢,不天啊,她多麼地美啊!」

雖然吃力,玉潔還是把柔溫放到被熱水注滿的雙人浴缸里,然後她自己也滑進去,把身體緊貼在他青春火熱的身體上。柔溫看到這個美麗的婦人正在給自己擦著身體,還不時在自己身上到處嗅着,讓他感到很是慚愧,自己從未想到跟女性這麼鬧了玩呀。「噢,她是誰想起來了,她是玉潔,是我們報社的副總編,不,是社長,對,她是我的妻子,妻子!可妻子是什麼呢「玉潔輕快地給柔溫擦洗身體,欣喜萬狀地不停地吻他多麼的舒服啊,她快活得幾近瘋狂

洗完后,玉潔又費力地把心愛的人抱到床上,累得她氣喘吁吁,可又顧不上這些,忙用毛巾徹底擦乾他身上的水,還有自己的,然後緊緊抱住他,用她熾熱豐潤的玉體溫暖他最後,她壓低他的頭,讓他在睡夢中含住自己的**

一種奇妙的感情在柔溫進門后就一直抓緊了玉潔的心,這是從未有過的,不,有過,可沒有今天這麼深刻強烈,現在,終於化解了,再沒有了丁點的不適,他的精血,他的皮肉,全在她的懷抱中了,玉潔嬌柔地哼著,噗嚕嚕地流下一行熱淚,她感到自己似乎變成了一個小女孩,心兒是那麼的軟弱無力。

一番沉睡過後,柔溫迷迷糊糊,朦朦朧朧地醒過來,身上的酸楚已變成了一種麻酥酥的快感,他覺得他的筋脈肌肉全舒展開了,充滿了氣力,胸懷間那個美物,是那麼的香甜,怎能不接受她的美妙!柔溫把玉潔放到自己身上,然後在睡過去的剎那吻了吻她,他下體仍堅挺著,他就有這番本領。玉潔也醒了片刻,便知道她的精靈,她快樂的源頭和主宰已經到了她的生命之泉里了,已觸到了她的美妙之處了,她呻吟和嘆息著,又一次昏沉了他們在睡,也在愛

天亮時分,玉潔和柔溫在相擁相偎中醒轉了,仍是玉潔赤體伏在柔溫身上。大醒后,玉潔起身壓住柔溫的雙手,望着他的眼睛媚笑道:「你竟敢離家出走,拋開我不管,你說,我該怎麼罰你!折磨你!我讓你自個討。」柔溫哼道:「你這狠心的小婦人!你這美妙的小婦人!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小婦人!你從我這得了這麼多的快樂還不滿足,還要折磨我,我也沒力氣了,你吃了我算了。」玉潔笑了在柔溫臉上肩上亂咬,笑道:「要是吃了你而又不傷害你,我就會把你整個吃下去。噢,寶貝兒,我真是太想要你了,除此之外再也不想要別的什麼了,噢,我親愛的人呦!我最親愛的寶貝兒!你多麼的好,多麼的好啊!」來不及回答,柔溫的眼,唇被玉潔的熱吻覆蓋了,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說不出,他被她顫抖的柔軟和美妙包融了。一陣陣波浪在他的身體里襲過又襲過,使他來不及品味,來不及咂摸,更洶湧的波濤又向他掩來,他被壓下去,又浮起來,他如登彼岸地奮力飄遊,攀登,及至極處,仍然全都是柔軟的,每一個高昂激蕩之處,玉潔都呼喊着她的名字,直到他們飽嘗盡了精神的快意和肉體的溫情,直到真正的精疲力竭,兩人才相擁著一同進入夢鄉。

當柔溫再一次醒來,發現玉潔已經不在身旁,可一陣飯菜之香卻飄進他的鼻孔。玉潔僅穿個三角褲,挺著括圓豐滿的兩尊**,正忙着往床前柜上端東西,看到柔溫醒了就笑道:「給你兩分鐘,去洗洗,懶著起就在床上吃。」柔溫甜嘴吧嗒舌地望着玉潔貪婪地道:「我要你給我洗,就在床上。」玉潔氣道:「我正弄吃的,怎麼能給你擦身子。」柔溫道:「我懶得動。玉潔,你穿的太多了,我要看你。」「掌嘴!」玉潔臉紅了紅。柔溫卻笑了,道:「已經千吻萬愛地了,這次怎麼要掌嘴?」玉潔笑了出去,一會兒果然一絲不掛地端盆水來,坐在柔溫身邊擰乾濕毛巾給他擦臉,擦身體,得空在他臉上輕輕打了一下道:「給你看可以,但不許色迷迷地不懷好意。」柔溫目不斜視地上上下下掃視了咂嘴道:「愛的時候只想了心滿意足,其它的不少有功之臣都被冷落了,尤其是眼睛,它功勞最大哩,可享受的時候卻沒份。」玉潔道:「眼睛是用來求知的,不是用來享受的,因此她才可愛,如果要象現在這樣總是用來享受,總有一天會變得混濁不清,失去魅力。」柔溫道:「好,好,那我現在就是在求知。」玉潔道:「不,不是求知。」柔溫道:「那就是在欣賞,欣賞你的身體,美麗的藝術品。」玉潔的眼睛向下閃了閃,道:「柔溫,我還美嗎?」話語間有些遲疑。柔溫贊道:「你比我第一次見到的還要美。」玉潔道:「真的?」柔溫道:「真的!」玉潔道:「不是錯覺?」柔溫道:「不是,而且我現在的感覺要比以前還高,可你還是美的了不得。」玉潔伏在柔溫身上笑起來,道:「你在討好我,難道我比青春的女孩子還要美?」柔溫道:「美!要美上一百倍,她們僅僅是水靈,可你的每一個細胞都會說話,每一根寒毛都會跳舞,都蘊含着無窮的美,嘿,只有我才看得見,摸得着,感覺享受得到。」玉潔道:「我的身體讓你傾倒了?沒出息。」柔溫嘆道:「傾倒?不,是熱烈的崇拜,真正的崇拜。傾倒算得了什麼,這怎麼能用來形容我對你的愛?這可不是沒出息,我看這還是我的最偉大之處呢。」玉潔笑得停不住,嗔道:「你就是嘴比什麼都甜。」

一會兒閑了無事,食慾已足,玉潔懶洋洋地躺在柔溫身旁,拿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乳兒上,輕輕推他揉着自己道:「西方國家也沒先進得哪去,可怕的工業化,把人都束縛死了,還有什麼國家,民族,日日夜夜提心弔膽地懼怕戰爭。人們大多為生活而奔忙,怎麼着精神生活也未達到應該達到的地步,還不如文藝復興那陣好,自然的景物,優美的音樂,精,現代的人反倒是退化的多,進步的少,真正嘗到愛情的幸福和藝術美妙的有多少呢?」柔溫道:「玉潔,我們嘗到了便好,管那些幹什麼。」玉潔道:「又是胡說,只有大多數人都自由了我們才能自由,只有大多數人快樂了我們才能快樂。電影,繪畫,芭蕾舞,交響樂,還有我們的古詩,古曲,還有奧林匹克,這些都是好極了,只是還少了一樣。」柔溫奇道:「少了什麼?」玉潔笑道:「噯,少了什麼?你說,柔溫,將來舉行世界夫妻**大獎賽,你參加嗎?」柔溫翻起身,瞪大眼睛道:「玉潔,你說什麼?」玉潔笑了拉柔溫到自己懷裏道:「喊著文明開放的國家卻沒有**的國際性比賽,算什麼文明開放?」柔溫語無倫次地道:「你且住了,你說些什麼?」看着玉潔神采飛揚,心醉神迷的樣,道:「天哩!你,這簡直就是**,**大獎賽?玉潔,你還沒羞死嗎?」玉潔咯咯笑着吻他道:「羞什麼,我敢說世界上有這種想法的不止我一個呢。人類最自然,最美妙的愛不去展現,只弄些皮毛來戲弄人,藝術家們才該羞一羞呢!愛不僅是生理需要,更是一門藝術,你說如果是藝術而不進行比賽切磋怎麼能提高競技水平?怎麼能提高藝術的檔次!你放心,再過五十年,至多一百年,我的話便會應驗,那時我不但不羞,我還會成為這方面的先驅而被人們懷念哩。到那時,現在公認最有道德,最開放的人,會被認為膚淺至極,保守不堪。文明,文明得人們都失去了自然,那文明有什麼用?你文明守禮,那為什麼還象個貪得無厭的孩子一天纏着我不休?」柔溫道:「那不一樣,我們的只是我們的。」玉潔道:「藝術屬於全人類,藝術品一但完成,就不屬於哪個個體,包括他的創造者。」柔溫道:「總歸現在看這不道德,不合時尚。」玉潔道:「什麼是道德?淵博的知識,堅忍不拔的毅力,忠誠,勇敢,自然,這就是道德,如果一個人沒有高深的知識作依靠,道德也會黯然失色。只有人們的知識越多,越勇敢,越無所畏懼地奮鬥不止,那樣社會才會不停地進步,文明程度才會越來越高噯呦

」玉潔被柔溫偷吻得身體酥軟,停了一會兒才又嘆道:「我真想知道誰比我們愛得更好,愛之聖境,但聞一二,豈不甚妙。」柔溫囫圇著玉潔的乳兒道:「知足常樂,現在便是極好極妙。」玉潔打了他一掌,道:「沒出息,與你談些正事卻又知足了,如有賽事,我定去不誤。」柔溫哼道:「我也要去,嘿嘿,混合雙打,我們要去,三下五除二,冠軍到手哩。」玉潔笑道:「看你剛才意氣風發,大罵**的樣子,只怕臨陣怯場,不可大用,就算我風流千古,媚不可當,可沒有施展才華的愛人,只怕功虧一簣,名落孫山,到時說不得臨陣換將,將你蹬了。」說到此,玉潔也自覺羞愧不勝。柔溫急道:「哎,玉潔,你只是我的,千好萬好還是我好,我即便笨拙幼稚些,可想像力還是有的,咦,我們說什麼呢」說到這柔溫才發現兩個人的對話荒唐,可自己什麼時候也入了瓮中了。玉潔仍沉迷地道:「比賽規則我都想好了,先要選手們回答什麼是愛情,愛的意義何在,夫妻生活的奧妙,這個十分,另外要談人生的意義,人類諸般藝術和人本身的關係,這也合十分,再有是對自己心愛的人的理解,領悟,兩人各得十分,其次要品評別人的表演,合十分,然後才進行現場表演,合四十分,然後把自己的感受描述下來,又合十分。柔溫,你還能得冠軍嗎?」柔溫道:「咱別再說了,玉潔,我不要冠軍了,我有你就夠了。」

玉潔出神地看了柔溫一會兒,玩笑的神態不見了,她嘆道:「柔溫,我以前沒怕過什麼,可現在我真怕一樣東西。」柔溫道:「怕什麼?」玉潔道:「噯,我怕我總有老的一天,總有隻能回憶過去而什麼也做不得的那一天,柔溫,我實在是捨不得你,哎,這話說出來好象就沒意思了。」柔溫真誠地道:「玉潔,我也捨不得你。」玉潔嘆道:「生命對我們來說太寶貴了,柔溫,我們沒有任何理由不珍惜啊!」

柔溫被玉潔所感染,道:「玉潔,我愛你,和你在一起我才覺了最舒服,這好象說出來也沒意思了。」過了一會兒,玉潔撫著柔溫的頭道:「寶貝兒,雲靖跟我說過一件事。」柔溫道:「我聽着呢。」玉潔道:「她說我們太自私了,沒有很好地關心強兒。」柔溫道:「有冰清那個狠心的小媽媽呢。」玉潔道:「冰清愛得他了不得,可自己又是個孩子。明天起我們可要在他們倆身上下點功夫了,至少教育強兒是我們做父母的責任,愛的結晶本應是精品,有朝一日不如了我們,可不是我們的錯嗎?你看安琪兒和風兒,又聽話,又懂事。你呀,也有點做父親的尊嚴,彆強兒一扯你的頭髮就告饒,再也別老和冰清吵嘴,給強兒當樂看,越發不怕你了。」柔溫道:「那我明天揍他一頓,看他老實不。」玉潔道:「還是淘氣的性,不是打他才嚴厲,也不是順着他才是關心,你多和雲靖,雲雄在一起,看看人家是怎麼教育孩子的,最主要的不要當着強兒的面嬉皮笑臉,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以後到外面我也得撿省些,我都有點讓你拐帶壞了。以後在報社,人前不許和我調皮,聽着沒?」柔溫看着玉潔嚴肅地說話,心中敬佩得很,心中歡喜了想吻她,道:「我現在吻吻你行嗎?」玉潔道:「就吻一下吧,該起床了,我們在床上已經快一天一夜了。」

雲雄不知雲靖已和柔溫通了氣,那日早晨自己和玉潔的樣,雲靖嘴上不說,心裏還是不好受的,及聽了柔溫的一些話,更判斷不清真假,心裏有幾分怨雲雄的。

玉潔和柔溫言歸於好的這天下午,報社辦完事,雲雄趕回家裏,他一進門,兩個小傢伙就淚水汪汪地纏到他的身上。安琪兒哭着道:「爸爸,爸爸,媽媽哭,嗚,嗚」雲雄親了親他。安琪兒仍道:「爸爸,媽媽哭,我也哭,我心疼。」雲雄覺了鼻子酸酸的。風兒也哭道:「不要媽媽哭,我聽她的話。」雲雄道:「怎麼了?」風兒道:「我和安琪兒摔跤,媽媽不讓,我不聽,媽媽就坐在那哭了。」雲雄明白了些,哄道:「好風兒,不是你不好,是爸爸不好。」風兒道:「不,是我不好媽媽哭,我給她擦眼淚,哄她不哭,她還哭,嗚,嗚」雲雄貼着他們嬌嫩的小臉蛋,讓他們胖胖的小手抱着自己,心痛而愧疚地望着雲靖聳動的肩膀。

雲雄把兩個小傢伙抱到雲靖面前。雲靖擦了一下眼淚,把安琪兒和風兒攬在懷裏。安琪兒攀上媽媽的脖子哄了道:「媽媽,不哭,不哭。」風兒卻看了雲雄喊道:「爸爸,你看!你看!」雲雄彎下腰,在雲靖紅潤的雙唇上深深地長吻了一下。

雲靖挺着她美麗高傲的頭顱,無聲地注視着雲雄,忽地又抽泣著低下頭,淚水滴到雲雄的手上,她道:「雲雄,雲雄,事情都過去了,我也知沒什麼,我知道我不該哭,可我還是控制不了。雲雄,我愛他們,可我更愛你!」「我的天哪!」雲雄心中重重地嘆息著。

雲雄坐在雲靖身旁,攬了她的腰道:「雲靖,是我不好,我和玉潔是有些浪漫得不要理智,可那也僅僅是片刻的,其實我們不用克制,我們倆不會做出違背我和你,她和柔溫這兩個愛情的事來,我們只是在那片刻間感到對方不但可敬,而且可愛。我不是為我們不太妥當的行為辯護,可人的意志力總有鬆懈的時候,還總有意料不到的事情發生。雲靖,我的有些心事只有她才理解,而她的一些想法也只有我才懂。相信我嗎?雲靖,我和玉潔之間只有友誼,只有相互之間的敬重,當然,也有一絲微妙的親情,但那是長久的交往積累下來的,她既不是放蕩,也不是愛情。」雲靖聽了好轉些,柔聲道:「雲雄,我相信你,你不要因為我哭就認為我心地狹隘。我理解你們,我也為你們的友誼感到高興,你相信我嗎?」雲雄道:「我相信我心愛的妻子。」雲靖忽地又道:「雲雄,還有紫薇,我只是怕」雲雄道:「我明白,愛沒有改變。」見安琪兒,風兒不在屋了,雲靖晶瑩的熱淚又滾滾而下,她有些畏懼地緊偎在雲雄懷裏,嗚咽道:「雲雄,你愛我,是嗎?」雲雄感動得也要流淚,他輕拂著雲靖的鬢髮,緩慢然而堅定地道:「我愛你,雲靖,我永遠愛你!」雲靖又好些了,她有些疲倦地道:「雲雄,你別笑話我,我是不能沒有你,沒有你,我會死的。多好啊!多美啊!我們在一起,天天在一起,象在夢裏一樣,你吻我,愛我,有了我們的風兒,安琪兒,雲雄,我知道我許多地方配不上你,我無法和玉潔,紫薇相比,我不嫉妒她們,不,不,雲雄,我受不了啊」雲雄嘆道:「不,雲靖,你對我才是最好的,我們才是最般配的一對。」

夫妻倆正說知心話,聽安琪兒和風兒高興地喊雲龍叔叔和彩芳姑姑。雲靖看到彩芳和雲龍進來,她羞澀而又幸福地偎到雲雄懷裏,臉上的淚痕總不好見人的。彩芳和雲龍卻都當了沒看見,只是笑。「媽媽,快看,雲龍叔叔拿來好東西了。」風兒和安琪兒合力拉進一個毛茸茸的黑白相間的大玩意。「大熊貓,大熊貓」風兒樂得尖聲地大叫,她的眼角也還掛着淚珠。兩個小傢伙怎麼也抱不過來這個大傢伙,一不注意就一起咯咯笑着跌倒了。

雲靖在跑來跑去的安琪兒屁股上輕拍了一掌,道:「你們也不謝謝雲龍叔叔和乳乳姑姑。」雲龍笑道:「別謝我,是彩芳給他們買的,只不過由我扛回來的。」雲靖道:「彩芳,以後別這麼破費。」彩芳笑了道:「不破費,一百多塊錢,我媽聽了還大喊了說支持呢,反正我現在有錢也沒地方花。」說了又看着雲龍笑。雲龍道:「我可沒限制你什麼,你一切還都是自由的,只花的不是地方,總許得我說幾句吧。」雲靖笑道:「記着嫂子的話,你們以後還會鬧意見的,只想事要從大事着眼,不要鑽牛角尖,有文化的人,有時就是太認真而不知變通。」雲龍道:「嫂子,以後不會了,我都向我媽和寶寶阿姨保證了,遇事我讓她,事後有了什麼委屈,寶寶阿姨都給我補上。」彩芳笑道:「雲靖姐,這鬼雲龍,才能討我媽歡心呢,我媽快喜歡他超過我了。」雲靖道:「這還是因為寶寶阿姨喜歡你才對雲龍好。」彩芳道:「不全是。」

正說着,玉潔打電話來,說讓他們過去,她準備了不少好吃的。小孩子圖新鮮,安琪兒,風兒聽了便嚷了要去,齊戰和錢玉萍也不好攔著,只留他們和雲海在家,雲雄,雲靖,彩芳,雲龍都去了。

到了玉潔家,小孩子都由冰清帶了去玩,雲雄幫柔溫去干,換下玉潔和雲靖說話。雲龍,彩芳也幫了兩個哥哥去幹活。

玉潔見雲靖氣鼓鼓地不說話,就笑了搭訕道:「男人有時候就象是孩子。你看,我生了一個,卻要奶三個,才生強兒時,柔溫,你要是不給他吃一口,他就苦苦哀求,涎皮賴臉地纏着你,你要是給他吃,他卻又遲遲疑疑不捨得吃了,或是銜著奶頭只叼不吮,弄得你怪痒痒的,加上冰清來了玩興也跟着他鬧,唉,虧得我奶水足哩。」雲靖輕嗤了一聲,道:「是啊,很多好男人都象孩子,淘氣調皮不算,常常是放着正餐不吃,卻跑到外面打野食兒,多麼好的好男人啊!」「我成了野食兒!」玉潔故作驚訝地笑道。

雲靖恨恨地道:「那你是什麼?端莊的玉潔媽媽?慧美的玉潔阿姨?還是什麼好姐姐,乖妹妹?可肯定不是好妻子,好妻子不會得了個好丈夫還貪心不足,得隴望蜀的。我看你飽食終日,無所事事,便就思想淫樂,追求艷遇。讓我怎麼說你好呢?玉潔,想當初我也尊稱你一聲玉潔媽媽,誰曾想這阿姨輩兒的要來搶我們晚輩的丈夫了,你也不害羞?你還當什麼社長?趕快找個沒人家的地方去羞死吧。」玉潔也不惱,仍笑道:「雲靖,前些天我看報紙,有個外國著名的女作家,她自己先後有過五個情人,她的丈夫也有兩個情人。他們不但情人間關係和睦,而且夫妻關係也融洽,不因對方有額外的情人就破壞了他們婚姻的情趣,你說妙不妙?或許他們的關係正是一種比較先進文明的夫妻男女關係呢。其實呢,雲靖,細想起來,這也沒什麼不好的,適合你我的男人未必就只有一個啊!」

「我也不知道你胡說些什麼,只你準備怎麼着?」雲靖放下手中剛撿起的小孩子的活計,眼中冒出絲絲的冷光。「哼,什麼怎麼着?」玉潔不知今天打哪來的興奮勁,妖冶輕佻地笑道。雲靖眼中一道道的冷焰全射在玉潔身上,碰撞中似乎打着火花,她哼道:「玉潔,只要你不和雲雄**,其它什麼我都不管,擁抱接吻隨你們去,我也知洪水可疏泄不可堵流的道理,也不能一點不讓你們親近,只有那最寶貴的,神聖不可侵犯的至愛不許你越雷池一步,否則,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你說,你到底要拿我的雲雄怎麼着?」玉潔仍笑道:「我又沒以權謀私地生逼他,願者上鈎嗎,誰讓你把他造就得渾身充滿著魔力,尤其是他的眼睛,讓人心馳神往,昏迷錯亂,與柔溫截然不同。柔溫是個還沒長大的男人,而你的雲雄是個長大的男人了,而且仍有孩子氣,我就是喜歡。」雲靖忽地撲過來,把玉潔撞翻到床上,壓着她的雙臂嗔喝道:「好你個玉潔媽媽!你也該有個人****了。」說了下手去癢玉潔。

兩個人滾到一處,玉潔沒雲靖力大,加之她不善於撕掠,掙扎了一會就笑着討饒道:「好了,雲靖,我不要你的雲雄了,可憐不是見的,留給你們娘仨吧。」雲靖伏在玉潔懷裏喘息了道:「好你個玉潔媽媽,要不是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誰說了我能信?」玉潔笑道:「雲靖,我又沒有精神病,我不過是和你開玩笑。多夫多妻就意味着不專一,不專一就是不誠實,不誠實就是虛偽,虛偽的人早晚必然墮落,我雖多情也不至於墮落呀。說實話,我就是喜歡雲雄,說不出來的喜歡。你可能也知道了,柔溫還氣跑了呢,不過我也不好受的。」雲靖道:「活該,你這麼弄他,弄不好一個終生性的陽痿,你自作自受去吧。」玉潔心下仍是高興的,道:「怎麼樣?雲雄他愛得好嗎?每每心醉神迷是不是?噯,可還能怎麼說呢,他們這些可愛的人吶!」

雲靖愣了愣,象是在回憶,眼中竟有了淚光,道:「雲雄,他,樣樣都好他一點沒變,不,他變了,可他還是我的雲雄」玉潔道:「你看,你說着說着就動感情,怪不得老有人說我們女人軟弱。」雲靖道:「這不是軟弱,是愛,是溫柔。」玉潔會心地笑了,她拉過雲靖的手道:「說實話,我也是離不開柔溫的。」玉潔和雲靖友好地對視着,互相祝福着,她們知道她們從相識到現在,一種深厚的友誼終於默默地來到了,而這友誼是來源於她們對自己親人的共同的愛,同時建立在她們誠實善良的品格上。

雲靖心裏沒了負擔,坦然道:「玉潔,國家現在的樣子,說不定將來會怎樣,雲雄不象以前那麼隨和了,他總說任何事情都要有個限度,他若上來了固執勁,也是駭人的。以前我總擔心雲雄,後來就又不擔心了,又擔心我的安琪兒,風兒,現在也不擔心了,即便沒有了爸爸,媽媽,他們仍然會活下去,就是死,我們也不能當奴才啊!只要和雲雄在一起,我還怕什麼呢。」玉潔道:「你不用操心這個了,你只當好妻子和媽媽就成。」雲靖道:「不,我還要做個職業女性,不能只讓雲雄一個人負擔。」玉潔道:「那是當然,等孩子大些,你準備幹什麼?」雲靖道:「真沒想好。」玉潔道:「最不濟來給我開車,不過我看這是屈材料,你有時比男人還男人,更是烈性不過。」

玉潔出去檢查工作,見幾個人乾的不錯,誇道:「嗯,看來可以接班了,連雲龍也幹得似模似樣了。」柔溫得機會,溜出房,見雲靖一個人在屋,忙又和她說自己的事。原先電話中不好說,今天連和凄芳的事都沒隱瞞,全告訴了雲靖。雲靖聽了嘆道:「我知早晚會出這樣的禍事,只沒想出在凄芳身上,不過她最精明理智不過,不會糾纏你不休。」柔溫道:「你不知道,這回反過來了,她說我讓她舒服著了,再不會放過我,要不是玩笑,我可是毀了。雲靖,你說我跟玉潔怎麼說?」雲靖道:「你消氣罷,現在怎麼能說,最好你們再別,唉,你還是和凄芳商量吧,我不論怎麼出主意,只怕都要得罪一個。」柔溫道:「我到底該怎麼辦?」雲靖拉他的手道:「就象我們,好象**與否都無關緊要,可是,我們還是到此為止最好,互相保有一份純真和神秘,或許更美好,一覽無餘並不總是美的,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不是任何東西我們都能得到的和應該得到的,柔溫,你懂嗎?」柔溫聽了大為感動,思忖了半晌便也悟了,悔道:「都怪我自作自受,弄壞了和凄芳的關係,你說我怎麼就那麼沒出息,就不控制自己一下,雖七分胡塗,總還有三分明白的,若是凄芳從我這開始仇視男人或是變得不好了,不全是我的罪過嗎!我怎麼跟這麼多相好的交待?」雲靖笑道:「你不用但這個心,凄芳才不會這麼脆弱,她一定是太孤獨寂寞了,需要有個喜歡不厭的人去安慰她,體貼她,這是生命的正常需要,等她有了愛人,自是都解脫了。」柔溫道:「啊,你這意思是在這以前該由了我家玉潔和我犧牲一下?」雲靖笑道:「你們好男人不都是有獻身精神的嗎,他們在別處,你最適合在這上。」柔溫道:「我知你打趣我,只我再見了凄芳,回絕了就成,還恢復到以前的狀態。」雲靖道:「柔溫,不論怎樣,你自己拿回主意,大家都會尊重你的選擇。」柔溫笑道:「那還是和凄芳什麼都要的好,玉潔若知道生氣,我跪個小半夜,弄個發燒感冒什麼的,她一心疼,也就什麼都過去了。」雲靖笑道:「別問我了,我再不去懂你這些了。」

改天下午,凄芳就開了輛紅色歐式跑車把柔溫自報社接走了,她帶柔溫到了一個酒店,挑了個臨街的窗前落了座。一時酒菜上齊,凄芳看了柔溫道:「親愛的,我跟你開門見山,咱們說一是一,說二是二,這回不許開半句玩笑。」柔溫道:「凄芳,你別嚇唬我好不好,我天生膽小,聽了你這話,我現覺了腿肚子在轉筋呢。」凄芳道:「你淘夠了氣就沒了影兒,好幾天連個電話都不給我打,你知這幾天晚上我是怎麼過的?」柔溫道:「凄芳,我承認我錯了,再不敢了行不行?再不你找些個人揍我一頓出出氣,只別打壞了我,我知道那樣你也會心疼的。」凄芳皺眉道:「我越想越糊塗,越想越不知怎麼辦好,我在求着和你一同想辦法。」柔溫正想回話,見有服務小姐來上菜,便道:「凄芳,你這陣兒幹什麼呢?」凄芳道:「才又包了個工程,原先我佔了百分之八十,大致能賺二百萬,後來拉了更多的人,活也攬的大了,我只佔了百分之二十的利潤了,可我這回能賺八百萬,再忙幾天,我就不管這事了,由下面的人去具體辦。」柔溫道:「八百萬!我的天,夠我掙一千年的,凄芳,你這不成了神女了!」凄芳道:「咱們別說這些沒趣的小事好不好?」柔溫道:「那你說怎麼辦?」凄芳沉吟了一會兒道:「我不會認識個一年半載的就跟人去好的,這事上我啟蒙晚,反應上也要緩慢些,而且我現在不想嫁人,也不想去戀愛,就想找個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的人跟我好。柔溫,讓我給你做個情人吧,我一定不去傷害玉潔媽媽。」柔溫道:「要這樣,是我傷害玉潔,沒有你的責任。凄芳,我們這樣,再怎麼去見大家?」凄芳道:「我們不讓人知道就是,一星期你陪我一,二次就行。」柔溫道:「我沒說行,你可別往具體事上商量。」凄芳道:「那你說我們怎麼辦?」柔溫一時無法,便把雲靖說給自己的話學說了一遍。凄芳聽了柔溫的一番話語大是驚奇,嘆道:「我還當你是個小孩子,原來到底比人家懂得多,我終是讓你給騙了身不說,這回連我的心也給打動了,該死的柔溫,這回你想丟開我是不可能的了。」柔溫聽了急道:「凄芳,到外面跟大家說這事,可以說全是我的不對,是我勾引你,可只我們兩個在一處,你該承認那天晚上也不是我一個人的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什麼時候委屈過你們?什麼時候不由着你們?現在發生了這樣的傷心事,你不能只怪我一個。」凄芳聽了忍不住笑道:「誰怪你了,還急起來了,又象一個孩子了。」柔溫道:「凄芳,咱們還是結束吧。」凄芳怔了一會兒道:「柔溫,你喜歡我不?」柔溫道:「喜歡,但是也不能去**呀!」凄芳道:「我若隨便找個男人去跟他好,你心疼不?」柔溫道:「那可不行,哪止是心疼,簡直是受不了。」凄芳道:「那你替我找個和你一樣的人來。」柔溫道:「你若再逼我,我只好去和玉潔說了,讓她跟你來談。」說話間柔溫在凄芳眼裏第一次不是那個溫柔淘氣的他了,她一時又是一番驚奇,越這樣,越覺了喜歡的不行,身體里被引燃的**不住地往上竄,她再說什麼,柔溫只是嘆氣不語。

凄芳初得情愛溫柔,根本禁持不住,草草吃罷了飯就把柔溫領回家,柔溫怕凄芳傷心,只好給玉潔打電話,說晚回去一會兒。凄芳擁了柔溫要和他**,柔溫也不推拒,按著凄芳的心意溫存了一番。

溫柔罷了,凄芳和柔溫並肩躺在一處,凄芳道:「柔溫,咱們緩幾天再最後決定吧,親愛的,你讓我多得幾次人生的樂趣吧,若離開你,我不知要等多久才能有下一次,這事簡直太美妙了!」柔溫道:「你真冷靜,什麼事都能想出老遠去。」凄芳擁了柔溫止不住地親吻,一會兒情慾又動,央著柔溫又愛了一遭,這回下來,她綿軟得只剩下哼央,再說不上一句整話來。柔溫在她耳旁道:「凄芳,我抱了你睡,等你睡了,我再走,好不好?」凄芳身心無比的舒泰疲倦,偎在柔溫懷中,一會兒就睡去了。柔溫起身穿衣,黑暗中又吻了凄芳幾口,也不開燈,悄悄下了樓去。樓下的保安他也認識,人家送他出來,問用不用叫車,柔溫說走幾步到了大道,有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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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吟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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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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