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五花大綁的洞房花燭夜(2)

第二章 五花大綁的洞房花燭夜(2)

第二章五花大綁的洞房花燭夜(2)(本章免費)

接下來該輪到外面的喜娘發愁了,綁住皇後進行合巹之禮,估計見多識廣的喜娘們都沒見過這種詭異的情形。

「嗯,宣吧!」

白夕煌信步走近,懸掛着百子帳下的龍床上,鋪放這綉有神態各異的百個小孩子百子被,穿着五彩翔鳳翟衣的我正瞪圓眼眸。

如果我眼裏能射出刀子,白夕煌估計被我戳成馬蜂窩。

白夕煌眸光閃了下,唇角漸漸勾勒出嘲弄的笑容。

「皇後為何如此狼狽?哎呦,這手掙得都快出血了,真叫為夫心疼呢。」

他貼着我的身子坐在床邊,手撐在我身側,慢慢斜下身子惡劣對我笑。

好邪惡的氣場,我頓覺妖風陣陣,便警惕掙扎著身子往床裏面滾,見我如此,他的笑得更陰險囂張,還故意向我靠過來。

這個混蛋,還不是拜他所賜,我才變成了裹蒸粽。

他還敢來嘲笑人。

可惜我手和口都動不了,只好用殺人的眼刀剜向他,在腦海中幻想着把他剁成美人肉餅。

他出手如電,瞬間扣住我下巴,扯出我口中紗絹。

「快放開我。」

嘴巴一得自由,我恨得破口大罵,用力甩掉扣住自己下巴的手。

那力度捏得我骨頭欲碎,這個不懂憐香惜玉的變態。

「你這算什麼,把我綁着,我是囚犯嗎?你懂不懂尊重女性,懂不懂什麼叫人權,不過這麼進步的事物諒你這個混蛋也不懂。」

「小喇叭~~」

白夕煌九曲十八彎叫喚起給我起的惡劣綽號:「急什麼,放開你太麻煩,像個刺蝟似的,見人就扎。等到洞房時,自然會放開你,朕也不喜歡綁着你行夫妻之禮,雖然這樣比較有趣,要不我們試一試?」

夫妻之禮?那豈不是?他奶奶的,這個卑鄙無恥的男人強迫我成為皇后,居然還想霸王硬上弓。

士可殺不可辱,我怒了:燃燒吧俺的小宇宙,我要罵死這個無恥的傢伙。

「你這個宇宙超級無敵卑鄙下流賤格無恥陰險毒辣變態暴力尖酸刻薄無賴頭頂長瘡腳底流膿集合人類所有缺點從頭到腳找不出一個優點的混蛋……死賤男你敢碰我一下,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死不如生,死了還要被一幫醜女鬼奸屍,跌落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兇悍小辣椒我原形畢露,一口氣把我能想到的罵人辭彙流暢罵出來,罵完心裏痛快到極點。

我也顧不上罵了這話會被殺頭多少回,都說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就算把我碎屍萬段,我也要說出來。

憋屈了這麼久,快把俺給憋死了。

白夕煌好像呆住了,估計長這麼大,還沒聽過如此惡毒流暢的罵人話,而且罵人的對象還是他,所以他似乎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燭光映照我倆劍拔弩張的緊張局勢。

白夕煌盯了我半響才陰著臉問我:「你罵朕?你剛才那一串噁心的詞語是在罵朕?」

「是啊,如果你耳朵有問題,我可以重複一遍給你聽。」我很鄙視斜睨着他。

白夕煌鉗住我的下巴:「小喇叭,你好大的膽子,當着我的臉罵我,不怕我掐死你?」

死豬不怕開水燙,雖然白夕煌的眼神很恐怖,可罵都罵了,掐架決不能輸氣勢,我不怕死說:

「皇帝有什麼大不了,還不是一個腦袋兩條腿,你真以為自己有三頭六臂啊。你把自己看成高高在上、萬民景仰的真龍天子,要別人時刻畏懼臣服於你,做了卑鄙的事不準別人一點罵,我最鄙視這種人。」

「真正的男人就該有擔當有氣量,而不是別人一反抗你,無論對錯,一律拿出皇權欺壓人,皇帝也得講道理吧,你就是砍了我,我也不後悔罵你,因為我罵得問心無愧。」

我大大喘了口氣,昂首挺胸看着他。

其實我心裏還是怕怕的,媽媽喲,皇權那可是輕易要人命的東西。

但是不知為何碰到他,我就像吃了炸彈一樣,一點就爆,罵人的話噼里啪啦自動跳出來,擋也擋不住。

大概我們八字不對吧,唉,話說我這性子真要不得,得罪人多,討好人難。

白夕煌放開我下巴,奇迹般沒有大發雷霆,難道我一番話把這個讓昏君醍醐灌頂?

我沾沾自喜中……

「就你這番大逆不道的話,你的頭被砍一千次也不為過。不過朕真捨不得砍小喇叭,你膽子很大,是第一個敢教訓朕的人,挺有意思。不過你說了一大堆話,不就是說朕用皇權壓迫你么?」

他重新用一種詭異的目光打量着我,滿含探究和驚奇,還有一絲絲玩味。

切,江山易改變態難移。

我知道我在白夕煌眼中儼然變成了一個有趣的猴子,這人從小生長在人人深嚴的宮中,宮裏的人哪裏敢罵他,他不罵人就算謝天謝地。

所以皇帝也有劣根性,別人對他唯唯諾諾他不會瞧上一眼,別人敢冒犯他,他倒是提起興緻,犯賤啊。

不過他還是比較另類的。

我那罵人的話夠惡毒的,撂在一般皇帝身上,不一掌拍死我那是奇迹。

「難道不是嗎?你是一國之君啊,竟然做出強迫民女與你成親之事,不覺得丟臉嗎?是我早就找根麵條上吊了。」

「你這麼胖,麵條吊得起你么?」白夕煌X光眼上下掃描我的身材,戲謔對我人身攻擊。

我怒,好歹俺也是窈窕淑女一枚,居然說我胖,侮辱我人格。

我嘰咕:「哼,頭髮長,見識短。」

白夕煌揚眉一笑:「至於丟臉。朕順應天命,娶你為後,這是天意,哪裏丟臉了。」

我躺在床上,對他的話嗤之以鼻。

「天意?喂,那隻破鳥隨便飛到我頭上,然後你就認定我是天命皇后,哈哈,皇上你腦子沒被驢踢吧,我相信破鳥它也覺得自己很冤枉。」

「它明明以為我的頭是個鳥窩才飛下來,什麼皇后不皇后,狗屁不通。以這種幾乎荒謬的方式選皇后,你根本就不把立后當一回事,不過是想隨便找個沒威脅的皇后回來佔着茅坑。」

「破鳥?茅坑?」

白夕煌眯起細長的鳳眸,透明的光澤里透著一絲危險,自尊心被損到了。

「你把朕的玄凰當破鳥?后位在你眼裏是茅坑?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不過看來你也不太蠢,知道自己是毫無價值的空架子皇后。」

「所以我才說你卑鄙,竟然把神聖的婚姻當做兒戲,你不喜歡我還可以娶二奶三奶四奶……我那麼討厭你卻不能養小白臉,太不公平了。」

我好好清白女子,在明月書院任教,薪水公~務~員水平,領着這份穩定的工資優哉游哉過日,不知多快活。

一時好奇去觀摩皇帝選后,一隻不知哪裏飛來的山雞跳上我腦袋亂抓一把,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趕鴨子上架逼良為後,若我甘願當皇后就算了,我明明一點也不願意當這苦差事。

他xxx的,都說秦國民風開放,婚姻自主權利高,女子也有權利選擇自己滿意的夫婿,當初我還覺得這個皇帝挺夠意思,制度人性化。

所以當時我當機立斷,很大聲說我不願意,以為白夕煌見我當眾拒婚,面子上過不去,也不會自討沒趣。

誰知道他下一個動作,快如閃電衝到我面前,扼住我喉嚨,往裏彈了顆藥丸,轉身甩下一句話:就你吧,嫁不嫁隨你的便。

當時我目瞪口呆,老半天回不過神來。

後來醒悟過來他剛才丟入我口中苦苦澀澀的東西是毒藥時,我心裏狂罵:大變態大變態大變態……

「公平?養小白臉?」白夕煌開始磨牙,修長的手指拿起剛才塞住我嘴巴的紗絹,重新塞在我口中。

「做了朕的皇后,你還敢出牆,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你也敢說,看來你是覺得塞住比較好。」

狗皇帝,居然如此卑鄙,嘴上說不過我就堵住我的嘴巴。

我憋了口氣,臉色漲紫。

轉念又想,還是忍了吧,都淪落到這個地步,何必和他硬碰硬,逞一時口頭之快。

「剛才的話說過就算了。」

白夕煌輕輕挑起我的下巴,聲線柔媚入骨,眼底泛著冷波。

「記住皇宮不是任由你為所欲為的地方,想腦袋在脖子上放久些,就好好聽朕的話。」

嘿嘿,想我王朝顏聽你的話,等下下下輩子吧。我心中不以為然,但是為了防止他再折騰我,我還是心不甘情不願點點頭。

白夕煌見我乖巧點頭,好像心情好了些,把布從我嘴裏抽出來,又用看猴子的眼神打量着我,趣味十足。

我立即擔保道:「我當然想脖子一直安穩放在我腦袋,你放心,我不會胡攪蠻纏的。」

剛才我被他冰寒的目光一掃,神智確實清醒了不少。是啊,這是主宰我性命的男人,他稍微不滿意就能把我脖子擰斷,我剛才頭腦發熱一直拔老虎的毛,幸虧這隻老虎沒把我當一回事。

興許他今夜心情好,才容忍我如此放肆,若是真惹毛他,俺吃不了兜著走。

剛才激憤時,罵人不知后怕,現在想起我真真太瘋狂,萬一被他一怒之下砍了,我又穿不回現代,豈不是很冤枉。

好死不如賴活着,我還是想辦法逃離皇宮比較實際。

嗯,我決定了,在沒逃出宮之前,俺要學習百忍成鋼的精神。

白夕煌彷彿我肚裏的蛔蟲,瞅着我神色的變化,突然親呢摟住我的腰,把我拽入懷裏,含住我柔軟的耳垂輕道:

「小喇叭,別想逃,嫁給朕之前,你已經潛下水道十五次,爬牆二十三次,鑽狗洞三十次。我從來沒見過這樣花招百出的女人,真麻煩,幸好無一逃脫。難道朕的皇宮還比不上明月書院牢固?別浪費力氣,朕既然娶了你,你就是朕的人,一切朕說了算,你就別指望跑出朕的手心。」

我心裏想這個皇帝手段也太厲害,竟然連我逃跑的次數,方法也了解的一清二楚,這人在我身邊安裝了監視器嗎?

看來以後得更周密行事。

我聽出他話中的威脅,也知道違忤他的下場。

但我王朝顏豈是輕易屈服的人,我若要屈服,早被老狐狸嫁去了陳郡謝家。

切,我可沒有什麼出嫁從夫,嫁了誰就守着誰的美德,誰都別指望控制姑奶奶我。

大概我臉上的不屑太明顯。

白夕煌定眼看我許久,冷嗖嗖威脅:「除非朕不要你,否則你永遠也別想離開朕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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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一般傾城:朝顏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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