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機關算盡太聰明,為何就是哄不得卿去

第一百五十五章 :機關算盡太聰明,為何就是哄不得卿去

第一百五十五章:機關算盡太聰明,為何就是哄不得卿去

身下的床板似乎有些太過冷硬,並不像是睡慣的軍營里的那張好歹有些柔軟度的大床。曲藝子在睡夢中很不舒服地翻了個身,翻進身邊的人懷裏。那人隔着她的小腦袋頂出來的距離攬住了她的腰身。

懷裏的人兒在夢中喟嘆了一聲,吐氣如蘭。公孫桀忍不住,低頭輕輕碰了碰她粉嫩的櫻唇。誰知那兩片似桃花一般粉嫩的唇卻像是被抹上了毒,一碰就叫他停不下來。他只猶豫了不到一眨眼的工夫,就伸手以一種不怕把她吵醒的姿勢,抬起了她的下巴,粗暴地湊了上去。

感覺到有一股陌生的氣息在翹自己的齒關,曲藝子嚇得馬上驚醒過來,抬頭的瞬間卻突然被人一下子壓住翻了個身。

她嚇得牙關一松,就被那人趁虛而入。

雖然曾經無數次幻想過跟她在一起會是什麼樣,可是直到此刻,公孫桀才知道原來竟是這樣的。她的氣息和他所想的一樣甜美,她的雙唇與他所以為的一樣柔軟,她的身體也與他夢裏一般溫熱而玲瓏,然而所有的一切卻又是那麼地不同。那麼那麼地真實,那麼,那麼地不同……

一股本能的噁心感湧上來,卻又被他堵在了喉間,她的指甲幾乎隔着他的衣服嵌入他肩頭的肉里。

發現她突然失去了呼吸,公孫桀的動作不由得一頓,抬起頭卻看見她美目圓睜,櫻桃小嘴張得大大的,絲毫反應也沒有。他一愣,不由得低咒了一聲,伸手拍拍她的臉:「吸氣!」

曲藝子嗆了一下,然後才劇烈地呼吸起來。直到此時,她才看清眼前之人是誰。她不由得一驚,只用力地伸手推他,卻被他輕易地制住。

「你!」曲藝子嚇得慌了神,一別開視線卻發現這裏已經不是她所熟悉的軍營大帳。頭頂是一片崢嶸的岩石,她的背接觸到的也是生硬的石板,這分明就是一個大山洞!她的腦海出現了短暫的空白,然後怒氣陡然湧上來,只用力地開始掙扎:「你竟敢把我劫走!放開我!」

她的掙扎在他的身下簡直可以說是微不足道,公孫桀的眼睛卻危險地眯了起來。他用一隻手扣住她的雙手舉過她的頭頂,然後幾乎是毫不猶豫地,他反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曲藝子驚喘一聲,愣住了。她……挨了耳刮子?!只驚慌失措地看着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見她終於平靜下來,公孫烏龍也鬆了一口氣。看着她紅腫的半邊小臉,他不由得有些後悔自己下手重了。然而下一瞬,他的心腸卻又硬了起來,只用空出的那隻手鉗住她的下巴,在她耳邊惡狠狠地道:「我沒有劫走你!是你那舉世無雙的夫君,自己把你送給我的!」

「……」曲藝子僵住了,本能地就是不信,也顧不得許多,只又在他身下劇烈地掙紮起來,「不可能!你騙我!你是騙我的!你放開我!」

公孫桀的面色一沉,卻終是狠不下心來再給她一巴掌。他任她扭了一會,面色變了幾變,卻是陰沉地笑了出來。她又嚇得呆住了。趁著這難得的空擋,他馬上就在她耳邊說道:「你是個聰明人,應當知道兵不厭詐的道理。你覺得離王圍了嘉西這座空城好幾個月,又派人尋了叛軍真正囤積之處許久,以他的聰明才智,會猜不到叛軍真的在哪裏么?」

曲藝子呆住,不明白他的意思,腦海里卻浮現出她在這裏之前,新年時離滅的反常。公孫烏龍說,是離滅把她送給他的……

看見她眼中的破碎,他不由得有些不忍,鉗住她下巴的力道不由得也放輕了一些。只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心軟,在他的計劃中,他就是要下這一貼猛葯,徹底將那男子從她心中拔出!即使是她心裏的傷一輩子也不能癒合,即使是他一輩子也得不到她完整的心,就算是要以囚禁的方式,他要也要她留在他身邊!若是已無去處,相信她就不會想要逃脫。

「離王一直按兵不動,只派人在嘉城外虛晃,不過是為了迷惑叛軍。其實江郡王的一舉一動,盡在他的掌握之中。你說我騙你,你倒是說說,這些,他可曾與你說過!」

眼淚溢出眼眶,曲藝子只喃喃地搖頭:「不,不可能的……」

「你猜叛軍囤在哪裏?」他俯下身,湊到她耳邊,陰沉地道,「他們,可就囤在你那夫君,離王的軍營裏面!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道理,不用我說,你也該懂吧……你可知道,你在那離軍營之中,有多少人把主意打到了你身上……離王心中舉世無雙的寵姬!」他冷笑一聲,熱烈的氣流噴在她耳下某處,令她下意識地輕顫了一下。不等她反應,他就又開始繼續摧殘她心中的血肉:「離王不愧是能君臨天下的人物。知道對手就在自己內部,他也能做到處驚不變,甚至一絲風聲也不透露出去,然後慢慢地,布下一個局。最心愛的妃子百病纏身,成為他暴虐昏庸的理由,尤其是,對手是江郡王,就尤其容易輕信他的反常是真……然後一步一步地,請君入甕……」

曲藝子已經開始止不住地顫抖,嬌俏的容顏已絲毫血色也無,那一道五指印印在蒼白的臉上,也更加醒目了一些。

「叛軍打算在新年過後的第二日,離軍放鬆警惕時,突然發難……你知道,離王妃久居病榻,離王為了討她歡心,自然是要好好熱鬧一番的……這一點,相信江郡王也不難想到……」想到離王的目的,他不由得冷笑一聲。離王以為他公孫桀是可欺之輩么,人既然已經到了他的手上,又豈有再放回去的道理!

那一日,離王親自來尋他,提出要他在新年過後的第一日就將這女子帶走。離王說,不論他公孫桀用什麼手段,若是這女子願意跟着他,他以一國之王的身份保證,絕不干涉!現在想來,離王根本半分勝算也無。他當他公孫桀是如他那般的謙謙公子么,這女子到了他手裏,哪裏還有保全的道理!

想當初,他可是連她的命都要!不過是傷她,他怎麼會做不出來!

「然後,你那憐惜你的夫君便親自把你交到了我手上」,回想了那麼多,他也有些失去了耐心,只冷淡地繼續道,「至於是為什麼,你也應當是知道的。江山美人若是不可兼得,離王是要流傳千古的英雄,他會有什麼選擇,不用我說你也該明白。據說你們國主下過令,只要他退敵,就傳位於他,自稱太上皇。離王此番出擊,定是大獲全勝的。然後,他便可以順理成章的登基……你的用處,也就到頭了……」

看着她蒼白的小臉,他不由得憐惜地伸出手指輕撫她的面頰,吐出的話卻依舊冰冷殘酷:「若是你不是那麼善妒,離王或許會念在你為他的大好江山立下的汗馬功勞將你留在身邊……你為他,多次成為靶子,替他擋掉了明槍暗箭無數,還以你自己的善妒之名,為他杜絕了登基以後外戚干政的可能性……你以為離王這等人物,真的對你一心一意?!」

他的一字一句都重重鎚進她心中。曲藝子的腦海里一片空白,只有他所說的那些殘酷的言語一遍一遍地迴響。她的眼淚已經沾濕了他的手背,她卻渾然不覺。

瞧着她的樣子,他的心底不是沒有憐惜,然而卻也知道自己這一劑葯是下得恰到好處了。他的手指不由得滑到她臉側,輕柔地替她撫去淚水。

「離王不要你,我要你」,他蠱惑地在她耳邊柔聲說道,意圖趁她意志軟弱之時用媚術侵入她心底最深處,「你要青山,你要歸隱,我都可以隨你……」

曲藝子心頭猛地一震,只淚眼迷濛地回過頭來,望着他,喃喃道:「為什麼……你……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看見她的反應,他便知道媚術侵襲雖然沒有完全成功,卻已經成功地趁她軟弱之時動搖了她心。他不由得輕嘆一聲,俯下頭輕輕地親吻她頸間的淚水,柔聲道:「還能是為什麼……當然是為了要你……江山,國師之位我都已經不要了……還不是為了要你……」

她全身僵硬,沒關係。她臉色蒼白,也沒有關係。他莫名地感到暴躁,也沒有關係。他的理智告訴他,絕對不能心軟。他知道她雖然曾被炎國主劫走過,卻是完璧歸來的。他也知道離王對她掌控欲極強,即使是女人,也是不許觸到她的一肌一膚的。他更知道的是,只要要了她一次,哪怕只是一次,她與離王之間,也再也回不去了!

他不是列缺,不會心軟。他也不是炎國主,會被這女子的花言巧語哄了去!

劇烈的疼痛喚回了她被傷心和媚術短暫迷惑的理智,她突然想起在離軍營里離滅對她說的話。

「答應我……你會回到我身邊……」

「答應我……你會相信我……」

什麼離王親自把她送給他的!什麼她的利用價值已經到頭了!

全都是狗屁!

她明明是聽見了的,她昏迷過去的時候,有人對離滅說,短期內,她是不能夠長途跋涉的!如果離軍要在新年之夜展開行動,那以她的身體狀況,是斷然經不起折騰的!所以離滅才會讓公孫烏龍帶她走。誰知道這隻烏龍蛇竟然是這麼卑鄙無恥下流的一個混蛋!

感覺到她的掙扎,公孫桀不由得眯了眼,好吧,她現在是相信了,自己對這個混蛋不是一點影響也沒有的。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曲藝子喘著氣,反手擁住公孫汗濕的背脊,累得閉上了眼。

公孫烏龍鬆了一口氣,喘著氣側過臉親吻她的面頰。瞧着她疲憊的睡顏,他已經逐漸恢復清明的鳳眸不由得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

曲藝子當然沒有睡着。只不過她還沒有想到要怎麼辦,所以乾脆裝睡。

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她這一想,就想了整整三個月。在郝國的全力支援下,毫無優勢的叛軍,與離軍整整僵持了,三個月。卻還是未見分曉。她也沒有想出辦法來。

在那個大山洞裏休息了半個月之後,她感覺到孱弱的身體已經開始逐漸恢復。花眠君似乎已經被解救了出來,強大的妖氣也開始重新支撐着她。然後她就被公孫烏龍帶到了一個她根本一點概念也沒有的地方。不是沒有試過路上逃走,可是公孫烏龍此人,實在不是她小聰明可以應付的。他用手段封了她的靈音,白日裏將她蒙了雙眼縛了雙手雙腳塞進馬車裏趕路,夜裏,她往往會被他折騰得睡死在他的床上。雖然已經有了一些日子,她卻始終無法適應,還是會覺得無法忍受。

到了一個月以後,他便不再碰她。因為他發現她懷孕了。到如今,正好三個月。

那一夜,在軍營里離滅曾與她歡好數次,自然是不可能喝過避子湯的。到了第二日,她又被公孫烏龍強了一次。

孩子是誰的,她不知道。公孫也不知道。她很懷疑怎麼會搞成這樣,竟然會有這麼一天,她被搞大了肚子,卻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不過似乎不太重要,因為這孩子她是註定生不出活的來的。流毒於果啊……難道這便是天意么……

她微嘆了一聲,緊了緊身上的披風,蹲下來看腳邊的一朵叫不出名來的小花。公孫找的這個地方很合她的心意。是還覆著雪的蒼山,簡樸卻雅緻的木屋院落。當然,公孫沒有穿着獸皮出去打獵,他得盯着她……

從背後看着她一身難掩的傷感氣息,公孫烏龍不由得有些心疼。他知道應該再給她下一劑猛葯,可是卻怎麼也無法狠下心來。他不敢告訴她她肚子裏的孩子其實都還活着,只會在未來的幾個月里,慢慢地毒入骨髓,一點一點地死掉。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告訴她,離王於陣前新娶了郝國清月長公主,叛軍頭領江郡王的棄妃嘯清月為側妃,借了原本嘉西城內以這位新側妃之血下咒的三千傀儡兵,大破叛軍,離王登基,指日可待。

怕她的妖氣召喚來花眠君夫婦,他封了她的靈音。可是即使他不這麼做,他也很懷疑她會對他開口說話。

掙扎了良久,他總算是狠下心來,走上前去。

看見那雙灰色的靴子踩在她剛剛在看的那朵小花上停在自己面前,曲藝子只抬了抬眼皮,就站起來,轉身朝屋子走去。

「離王納了新妃」,他看着她猛地轉過頭來,原本該感到快意的,卻覺得心頭一陣抑鬱。他努力平伏了心中的狂暴,只繼續平淡地說道,「是江郡王的棄妃,郝國清月長公主。如此輕而易舉就接管了嘉西城內三千傀儡兵,真不愧是大新離王!」

曲藝子面色蒼白地盯着他。

卻見他眼中一絲情緒也無,只嘴角有一抹冰冷嘲諷的笑意:「你有怨言么?離王納妃本就是天經地義,何況,你也早已失了貞了……」

曲藝子腳下一軟,幾乎就要栽倒。公孫桀拚命忍住想上去扶她的衝動,只看着她自己站穩,然後搖搖晃晃地進了屋去。他沒有停頓,緊隨其後。

一切都照他的計劃走着,為何他會覺得心中還是如此煩悶!?

時間又過兩月。

聽說,離王終於大破叛軍,親手斬殺了叛王慕容白,並於陣前將其頭顱割下,懸在旗杆上以博那位新側妃,舊日的江郡王妃一笑。

聽說,那位新側妃愛煞了嘉西城內的民間小築,離王為她不肯班師回朝,甚至連往後拖延登基大典也在所不惜。

聽說,離王為了那為新側妃,拒絕了無數求親。新側妃不勝其擾,離王為她斬殺了想要把女兒送到他床上的李朝老將軍,以濫殺無辜來儆效尤。

聽說,那位新側妃懷孕了……

聽說,離滅許諾,若是新側妃生下兒子,就立為世子。那位側妃,自然也就成為離王正妃。

聽說……還不都是聽你公孫烏龍蛇在說!

我呸!

曲藝子頂着已經五個月大的有些圓滾滾的大肚子,無聲地啐了一口,自取了籃子裏的酸梅來吃。

她這是第二胎,也許胎兒本來就不正常,所以她也不曾害喜,卻依舊愛吃酸。公孫一大清早就跑得不見人影,卻是料定她挺著大肚子跑不遠。就算是如此,他也還是不放心,小院落中她所在的那間木屋外圍布了一堆不知道什麼陣,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是不能闖的。

事到如今,她也不急着要跑了。一方面,她實在是不想懷着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誰的的孩子讓離滅看見。另一層,則是因為知道想跑以她現在的狀況也跑不了。她已經五個月不曾發出一丁點聲音了,她也已經習慣了。就算不習慣,她也不打算去求公孫那個混蛋!

卑鄙無恥下流的大混蛋王八蛋!枉費她當初在離王府時好飯好菜地招待他!他不知恩圖報就算了,竟然還這麼對她!

手裏的酸梅被她揉成了末,染了她一手的汁液。她只淡淡地看了一眼,就毫不在意地把那顆爛梅子丟到一旁公孫的床上去。自從確定她有了身孕,公孫就不強迫她與他睡在同一個間了。然而今天早上,卻是他哄了她來這間已經下好了套的屋子,然後鎖了她,自己出去了。其實曲藝子不知道,這間屋子雖然是公孫的,他卻鮮少有在裏面過夜的時候。一般情況下,他都是徹夜精神奕奕地守在她房門外的……疑似變態……

曲藝子在這間樸素簡潔的小屋子裏轉悠了一會,看着被上那個小小的梅汁印,還是覺得不解氣,想着反正臟都髒了,不如就給他來個絕的。思及此處,她就回身去抱那個裝着酸梅的籃子,蹭蹭地就往床邊挪。剛走了一半,一直緊閉的木門卻突然開了。

她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認為是公孫回來了,她做壞事就要被當場抓住了!誰知她一回頭,卻見一堵巨大的人牆塞在了門裏,擋住了門外的光線。

看見她安然無恙,銘戰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只用僅剩下的那隻手給她行了一禮,啞聲道:「夫人,屬下來接您回去!」

曲藝子手上的東西一下子落在了地上,紫紅色梅子滾了一地。好半天,她才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因為,銘戰原本結實的右臂處,現在已經只剩了一條空蕩蕩的衣袖……

她的腦袋嗡了一聲,只張了張嘴,卻什麼聲音也沒發出來。

你的手臂怎麼回事?!

阿滅有沒有怎麼樣?!

他為什麼沒有親自來?!

「大將軍的手是在嘉西一役中被叛軍斬了去。離王有美人相伴,自然是安然無恙……」

聽到這個熟悉的如惡魔一般的聲音,曲藝子不禁白了臉,只能獃獃地站在原地看着公孫烏龍從銘戰的身後閃身進來。

公孫烏龍嘲諷地看了她一眼,冷笑着繼續說道:「至於離王為什麼沒有親自來,那是因為側妃有了身孕,孕吐不止,離王走不開……」

曲藝子驚愕地拿眼去看銘戰。

銘戰只別過臉,沉聲道:「主上在嘉西城裏安頓百姓,走不開。」

曲藝子無聲地繼續望着他。

公孫烏龍看了她一眼,冷笑一聲,然後也把臉轉向銘戰:「將軍,請問新側妃貴體如何?」

銘戰沉聲不語。

曲藝子腳下一軟,卻被公孫烏龍快如閃電地閃過來扶住。她一聲也發不出來,只面色蒼白地死盯着銘戰瞧。

「夫人,請您隨屬下回去。」銘戰鐵青著臉上前了一步。

曲藝子下意識地搖了搖頭,銘戰的臉色瞬間又更難看了一些。公孫烏龍趕緊抓緊時間道:「她已經不是你主上的夫人。將軍,難道你沒有看見她已經懷了在下的孩子么?」

聞言,銘戰才注意到曲藝子圓滾滾的肚子,不由得臉色一白:「夫人,你……」

曲藝子一愣,然後拚命地搖頭,卻掙不開公孫烏龍的束縛。銘戰想要上前,卻礙於曲藝子在公孫手上而不敢輕舉妄動。

「她不會再回去了。將軍,你難道不知道,若不是她甘願,這世上又有誰能強得了她。將軍,請回吧。」

聞言,曲藝子和銘戰俱是一愣。銘戰率先回過神來,卻是一臉蒼白的曲藝子失望透頂:「沒想到夫人您既然……」

曲藝子猛地回過神,只開始拚命搖頭,一下子的蠻力,就稍稍掙開了一些,卻被公孫桀輕易地又拉了回去。

「離王已經有了新的美人,為何還對這下堂婦糾纏不放?」他的話成功地使曲藝子又是一僵,忘記了掙扎。

直到此時,銘戰方才看出了端倪,卻還是有些懷疑。夫人聰明絕頂是沒錯,可是這公孫桀亦不是省油的燈!他們剛才的拉扯提醒了銘戰,即使曲藝子再怎麼聰明,也是無法抵過男子天生的大力的。所謂「若是她不甘願,這世上又有誰能強得了她」一說,實在是有些牽強了。可是夫人為何一聲不發?難道是真的無話可說?

可是無論如何,銘戰也都知道今天是必要將曲藝子帶回去的。主意打定,銘戰只沉穩地道:「無論如何,夫人今日都是要與屬下回去的。」

曲藝子這次沒有犯傻,毫不猶豫地就點了頭。

公孫桀鳳眸一黯,知道自己此次的計劃是失敗了,只冷哼一聲,從背後點了曲藝子的穴道,冷聲道:「端看將軍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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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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