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可盈的愛

第40章 :可盈的愛

第40章:可盈的愛

第二天的葬禮辦得極為隆重,單單是來弔唁的人便有四千多人,而聯邦老議長和現任總議長於長慶以及三個參議長全數到齊,神教方面教皇皇甫風雲與教主皇甫菲兒也是齊齊到位,聯邦數百年下來,能夠在死後得到這麼高規格葬禮的人物白石導師算是第一個。

教主道清風親自主持了葬禮,而白石導師與紅色妖物同歸於盡,一點東西也沒有留下,道教唯有將他平日裏修行的一些物品集中在一起,放在棺木之內。

慕宇飛自然也在弔唁的人群之中,而他的排位僅在三大參議長後面,不過當白石導師下葬之際,數十名女性學員都哭暈了過去,這讓慕宇飛不禁眼中發酸,差一點眼淚也要跟着掉下來。

教主道清風則是不停的在觀察慕宇飛,可是從慕宇飛眼中閃現的只有無盡悲傷之情,卻不見彷徨心虛的感覺,這讓道清風心中十分猶疑。因為按他的了解,慕宇飛真的不像那種會手刃恩師的惡徒,況且,他這樣做的理由在什麼地方呢?

冷煙蕭一直以怨毒的眼光盯着慕宇飛,若不是教主下了嚴令不許外露此事,恐怕他這個時候便會拔劍出去與慕宇飛拚命了。

「父親,我看冷煙蕭看慕宇飛的眼光十分不善,莫非白石導師的死另有隱情?」凌少偶然間見到冷煙蕭望向慕宇飛的眼神,心念一動,便到了凌高身邊密語道。

凌高飛快的望了慕宇飛一眼,此子心機深沉,武力強悍,於長慶將軍備部交到他手上當真是一著妙棋,根據自家在聯邦軍北部的內線消息,似乎聯邦軍備部的六大處長已經全部被慕宇飛收服,若是此人不除,於長慶幾乎就是無懈可擊的。

「葬禮過後,你安排夏雨去與此人接觸,我看他此時情緒不穩,只要稍一誘導,恐怕就會全力吐實的。」凌高緩緩的說道,不虧是聯邦第一老狐狸。凌少會意的笑了笑,將一旁的夏雨拉到了一邊,兩人密語起來。

葬禮之後,依舊有許多人停駐在白石導師墓前,不願離去,而皇甫風雲與於長慶這些大人物事物纏身,自然不能多留,所以一時之間,高層們都紛紛告辭。

冷煙蕭心情煩悶不堪,驅車來到聯邦紅燈區的一家酒吧當中,要了兩瓶最烈最濃的酒以後,就可以狂飲起來,一邊喝着一邊喃喃低語。

受了凌少指令的夏雨早就尾隨他而至,只是見到冷煙蕭在那裏狂飲便故意躲了起來,待冷煙蕭有幾分醉意的時候便走了上去,驚叫着說道:「哎,是冷煙蕭啊,你怎麼在這裏?」

冷煙蕭雙眼等著夏雨,嘴裏吐著酒氣說道:「夏雨,好小子,你怎麼樣也在這裏?」夏雨故意輕嘆一聲,說道:「我是諸事不順啊!先是喜歡已久的雲夢嫣被慕宇飛奪走,後來的聯邦大選時競選候補議員又輸給他,看來我不如他太多了!」此時夏雨故意不說慕宇飛的壞話,就是不想引起冷煙蕭的警覺。

「慕宇飛,哼!」冷煙蕭悶哼一聲,卻是還沒有完全喝醉,馬上你閉上了嘴。夏雨也不急着套話,只是不停的陪着冷煙蕭喝酒。兩個人約莫又喝了兩瓶烈酒,夏雨又是輕嘆一聲,說道:「冷煙蕭,我真是羨慕你啊,慕宇飛現在是軍方實質一號人物,而且又是你表弟,以後你的前途恐怕會比我好很多啊!」

「我不稀罕!」冷煙蕭面色扭曲的說道,揮手重重的敲打着酒吧枱,怒道:「慕宇飛這個小人,搶走我的可盈也就罷了,可是他…可是他怎麼能幹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

「冷煙蕭,這你可不對了,慕宇飛雖然多情一些,但是我覺得他是一個非常有能力和天分的人啊!」夏雨繼續幫慕宇飛說好話,因為他知道此時此刻,冷煙蕭是最聽不得慕宇飛好的。

「哈哈,慕宇飛這個禽獸,他殺了白石導師,我不會這名放過他的!」冷煙蕭仰頭將剩下的半瓶烈酒灌下,神經質的狂笑了起來,接着便一頭撲在吧枱之上,醉得不醒人事。

「什麼,白石導師居然是慕宇飛殺得?」夏雨心頭的驚駭簡直無以復加,急忙拿出電話給凌少打出之後,便急匆匆的離開酒吧。

而此時,原本已經醉倒的冷煙蕭卻是悄悄的睜開了眼睛,眼神中露出了野狼一般血紅猙獰的眼睛。

凌高奢華的小書房內,向來在外頭不可一世的凌少與夏雨此時都老實的坐在那兒,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從夏雨回來向凌高告知了白石導師實際上是慕宇飛所殺之後,凌高便一直坐在辦公桌後面,一言不發的已經整整一個時辰了,只有不停吞吐著的裊裊煙霧才顯示出他此刻紛亂的心情。

要是冷煙蕭醉后說的白石導師是慕宇飛所殺一事是真的,那名道教教宗道清風必然也是知道了此事,可是偏生道清風卻沒有利用此事追求慕宇飛,其中的深意具體是何在?是忍辱負重含而不發,還是慕宇飛手上的籌碼已經到了道清風不得不認命吃下這個大虧,這是凌高需要考慮的一個問題。

不過凌高畢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梟雄似人物,心思極為慎密,一個時辰的重重推算下來,他幾可斷定道清風是因為證據不足而暫且忍下了這口氣。心念一轉,凌高當即說道:「夏雨,此事你做的不錯,過些時候我會適當給你在內政部安排個職位!」夏雨大為興奮,能讓凌高出口誇獎自己已經是極有面子的事情了,更何況凌高還親口應允自己安插一個職位,這讓夏雨簡直是喜出望外了。

「謝謝參議長栽培!」夏雨滿臉的激動,隨即知機的說道:「天色不晚了,我還是不打攪參議長休息了!」夏雨的眼力還是有的,知道此時人家父子要密議的事情已經不是自己有資格旁聽的,而且事情涉及到道教高層與慕宇飛這樣的人物,自己沒必要上去當炮灰。雖然以往他對於慕宇飛恨之入骨,也陷害過他,當是如今的慕宇飛,夏雨清楚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對手。

「嗯!」凌高滿意的點點頭,夏雨行了個禮便退了出去。「父親……」夏雨走後,凌少剛要開口說話,不料卻被凌高一個手勢打斷了,「少東,你也該去休息了!」凌高的語氣中帶着不可違逆的氣勢。凌少亦是只能無奈的轉身回房。

凌高眼神變得黯淡起來,自己要做的大事,一日沒有成功,便是連親身兒子都要隱瞞着這實在是極為無奈的現實。

一道人影忽然穿窗而過,猶如一道流星般迅捷,恭敬的跪伏在凌高腳下。朦朧的月色映照下,依稀可辨認出是蠍子組織的重要人物,銀蠍。

「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凌高緩緩的說道,目光凌厲之至。若說平日裏的凌參議長已經算是氣勢極為驚人,當世可比肩著不出十人的話,而此時的凌高氣勢猶勝十倍。

「大人算無遺策,慕宇飛把控軍部之後,果然將偵測的目標放在了兩教的高層之上!恐怕他已經察覺我們的存在了!「銀蠍恭敬的說道,對於凌高,他打從心裏感到敬畏。一個人能夠潛伏在道教數十年,竊取了道教高層的信任和絕對的支持,最終登上了聯邦僅次於總議長之下的頂峰,這樣的人心智與計謀都已經是極為可怕了。況且,最讓銀蠍覺得恐怖的是,明明凌高從來沒有露出什麼古玄學修為,可是這才是讓人覺得可怕的,試想,像凌高這樣的人物,有可能沒有任何的古玄學修為么。

「哦,慕宇飛此子,遲早是我們的心腹大患啊!」凌高喃喃念道,忽地面色一冷,肅然說道:「那你可知目前已經暴露了幾個我們的人么?」

銀蠍無奈的搖頭說道:「聯邦軍備部這些年被於長慶經營得猶如鐵桶一般,我們如今至多只能分析出他們的動向,關於具體情報,暫時還沒有辦法滲透取得。」

凌高忽然微笑起來,說道:「你先去查一下,最近我們的人有哪幾個比較活躍?我想,該是我們動手的時候了!」

銀蠍渾身一陣冰冷,凌高的意思他已經清楚了,只是組織之內,上層的話語永遠只能忠實的執行,不然就將死無葬身之地。

「是!」銀蠍低頭應道,凌高微微閉上了眼睛,一陣風從窗外吹過,平靜下來之時,銀蠍已經杳然無蹤了。

聯邦西郊的豪華別墅之內,慕宇飛無聊的坐在二樓陽台欄桿之上,猶如小痞子般盪著雙腳。

「哎呀,你看你們家宇飛便是隨隨便便往什麼地方一坐,怎麼看都是個大人物的風采。一流的草坪中,大姑媽阿諛的奉承著慕媽媽,哄的慕媽媽笑得極為開心。

慕宇飛無奈的一笑,若自己現在依舊是一文不名之人,這些親戚怎麼會不嫌麻煩天天往自家家裏跑,恐怕現在都要將自己罵的比狗屎還不如了。不過今天他的心情並不好,白石導師的死雖然不是他的責任,不過卻也是他間接造成的。

嘟嘟嘟,卧房內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慕宇飛雙手一撐,一個后翻便閃到床上,一手抄起了電話聽筒說道。

「喂,你好,我是慕宇飛!」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即一個輕柔的聲音響起,說道:「宇飛,我是可盈!」

「可盈……你在哪裏」慕宇飛急忙問道,那日自家宴會的時候,雖然與陳可盈見了一面,但是當時自己被聯邦議會這些老狐狸圍得水泄不通,根本沒法脫身,等到好不容易出來,陳可盈卻已經不在了。

「宇飛,我很想你!」陳可盈在電話那頭猶豫了一些,終於將盤恆在心裏許久的話語說了出來。

「呵呵,我也是!」慕宇飛心裏閃過一絲溫暖,柔聲說道。「不如我們去海邊走走吧!」慕宇飛其實心裏也是十分想念陳可盈,可是這一段發生的大事幾乎將他壓得喘不過氣來,尤其是白石的導師的離去,讓慕宇飛的心裏留下了永遠難以癒合的傷痕和痛苦。

「真的嗎?」陳可盈的心情一下子晴朗起來。記憶中,已經很久沒有與慕宇飛輕鬆在呆在一起,拋開所有世俗的煩惱,就兩個人靜靜的呆在一起,希望時間永遠不要向前。

「你在家裏等著,一會我來接你!」慕宇飛輕快的掛了電話,身形一閃,旋即消失無蹤。他可不想讓家裏的親戚們見到自己出門,不然恐怕又要被糾纏一會。

慕宇飛沒有任何情感的走在路上,他的心情依舊低落的難以形容,或許白石導師的影子一直在他的心裏環繞,他也正想找點事情轉移一下注意力,他是真的累了,也憤怒了,道教與神教之事已經讓他的忍耐極限處在了最高位,再加上蠍子紋身滲透進道教神教一事,讓他不得不再次將他所知道的事情聯繫起來,那些紋有蠍子紋身的人究竟是些什麼人,好像每件事情都和他們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可盈、伊娃、倩兒,我好想你們……」慕宇飛不由的自言自語了一下,他在無助的情況下只能想到給予情感的寄託。還好在剛才那樣最失落的情況下,陳可盈給他來了電話,還說出了一隻藏在心裏的話。或許成為聯邦軍部未來第一人之後,慕宇飛再次將與陳可盈之間的感情放到了正軌。他沒有了以前那麼多的顧及,或許他也明白了人生的情感真諦。

「冷煙蕭,秦霜……」慕宇飛繼續的想着,而這兩個人卻是友誼的寄託,只可惜冷煙蕭與他之間的誤會也越來越深,他根本就沒辦法去調節。

就在慕宇飛如此回憶情感的時候,他的腦海里再次閃過了一個人的身影,這個人正是和他第一次有了關係的女生,那就是雲夢嫣。

往事如潮,記憶如風。理不斷,情未亂,不知伊人芳蹤,是否還在。

「你現在過的好嗎?」慕宇飛有些自嘲的一笑,或許那個愛慕虛榮,勢利萬分的雲夢嫣現在是真正的後悔了,慕宇飛的一生依舊是那麼的不平凡。不過雲夢嫣的決定也沒有錯,每一個人都有每一人的想法,留下的只有感慨。

慕宇飛只希望現在能好好的與陳可盈在一起,以後依舊,永遠。

「什麼人?出來?」就在慕宇飛坐上車子的時候,突然目光一眯,察覺到有人在後面看似跟蹤,又似在召喚自己。

「不錯,你的修為似乎進步了不少。」夏雨從隱秘的角落走了出來,有恃無恐的笑道。其實在心底,他對慕宇飛的恐懼已經到達了極限。

「夏雨?很久不見,今天我的心情可不好。」

「你找我做什麼?或者說凌少找我做什麼……」慕宇飛微微一驚,但立刻猜到夏雨的目的,應該是他。

「我不是要和你打架的。」夏雨有些恐慌的搖了搖頭。

「也沒什麼大事,只是凌少讓我來通知你一件事情。」夏雨走到慕宇飛面前,看他一身衣冠楚楚的打扮,比起在道教學院,似乎真的風光不少。

「看你現在穿得有模有樣的,在神教混的不錯吧。不過聽說你也被神教開除了。不過這個聯邦軍部第一人可真是令人羨慕。」

「哎,不過可惜的告訴你一件事。有個小美人兒正因為你而遭受非人的痛苦,可你就在這裏風光。」夏雨故作感嘆地說道。

「你想說什麼?別拐彎抹角的……」慕宇飛瞪着夏雨,冷冷的說道。他今天的心情卻是不好。或許想找個機會給夏雨一點教訓。

「你不知道嗎?你的女人云夢嫣馬上就要和張氏財閥的繼承人結婚了。」夏雨故意加重了語氣。

慕宇飛聽到「雲夢嫣」三個字后,不禁神色一震,同時喚起了他曾經的記憶。

「對不起,她不是我的女人。不過我應該恭喜她,看來她找到了自己最理想的歸宿。」慕宇飛鎮定的說道。

「哦,你真的這麼認為嗎?」夏雨微微眯眼,然後又笑了起來道:「忘了告訴你,這個張雲龍可不是什麼嫩角色,而他娶雲夢嫣的目的,可不是單純的喜歡,更重要的是因為雲夢嫣的利用價值。」

「你什麼意思?」慕宇飛臉色一沉。

「這張雲龍所修鍊的,是一種專門吸取女子純陰的心法。吸取的純陰越純,修為提升的很快。很不幸的是,雲夢嫣的體質恰好就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純陰之體,對於張雲龍來說,無意是最佳的練功爐鼎。」夏雨說着,看了慕宇飛一眼,見他臉色互變,陰笑了一下,接着又道:「想想這雲夢嫣也真可憐,本來還以為找到了個如意郎君,沒想到卻是羊入虎口,估計現在過着的一定是非人的生活,每天在床上被張雲龍蹂躪虐待,叫天不應,叫地不靈。表面是個風光無限的未婚妻,實際上只不過是張雲龍練功的工具,真是可悲啊!她現在可是被這個禽獸控制住了,想要逃脫都沒有辦法。」

「而且,張雲龍知道雲夢嫣的第一次是被你奪走的,似乎很生氣,會怎麼折磨雲夢嫣就更加不得而知了。」

「還有,一次偶然的機會,雲夢嫣托我和你說,她很後悔,她最愛的人是你。你是她的第一個……」夏雨繼續說道,非常的動容。

「什麼?最愛的人是我……」慕宇飛有些自嘲了起來,雲夢嫣確實是他的第一個女人,自己也奪走了她的第一次,雖然現在他對雲夢嫣並沒有什麼感情,不過這也永遠存在他的心底,他最簡單的希望也是雲夢嫣能過的好一點,幸福一點,畢竟兩人曾經擁有過。

「可憐的雲夢嫣啊。」夏雨繼續說着,似是要勾起慕宇飛所有的回憶。

慕宇飛靜靜的聽完,他依舊還是那麼沉默,不過心底也有一些波瀾起伏,畢竟這樣的感情還是有所觸動。就在短短的瞬間,慕宇飛雙拳已經緊緊握起,身體微微顫抖起來,而他身前的夏雨不知何緣故竟然飛了起來,重重的摔在了面前的地板上,全身是血。

「你刺激我是沒有用的,你想活命就快走,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慕宇飛有些淡淡的笑着,不過臉色已經萬分的黯淡,夏雨沒有想到慕宇飛竟然強大到了如此程度,他根本不需要出手,凝聚起來的精神力量就將夏雨震飛了出去,要不是他手下留情,自然是性命難保。

「凌少說,如果你想救雲夢嫣的話,三天後,就到婚場去,不然以後就沒有這個機會了。雲夢嫣現在已經被軟禁,生不如死……」夏雨恐慌的爬了起來,有意的繼續添油加醋道,不過身子就猶如小狗一樣,朝着後面一直退著。「凌少究竟是什麼居心?為什麼要讓你告訴我這些?」慕宇飛知道凌少的想法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凌少也許是念在和你曾經兄弟一場的份上吧,誰知道呢?反正去不去救人是你的事情,我的話已經轉達到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吧。不過勸你一句,最好先掂掂自己的分量,張雲龍的修為跟我們凌少不相上下,而且還是張氏財閥的繼承人,如果你動他一根毫毛的話,後果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哈哈……」夏雨說完,很快就如喪家犬一樣,消失不見了。他可不想沒命。

「快跑吧,不然就沒命了,哈哈……」慕宇飛雙目圓瞪,怒吼一聲,右掌猛然朝一個方向伸去,只聽轟的一聲巨響,不遠處頓時被炸開了一個焦煙直冒的大坑,若是夏雨還在的話,恐怕再次會嚇得昏迷,因為剛才那一擊,可是慕宇飛沒有任何保留的全力一擊。

「夢嫣……到底要不要救她呢?人還是會有那麼一點感情的。」慕宇飛輕含着雲夢嫣的名字,在理智與衝動中徘徊。張雲龍這個人他自然知道,是個聯邦數一數二的財團公子,張家的勢力是很強大,如果贏來的話,恐怕只會牽連到於長慶,畢竟聯邦現在的局勢實在是太亂了,凌高與花秦的勢力最為頭疼,但云夢嫣是他的初戀情人,曾經給過他最美好的回憶,雖然最後還是離開了他,但這份情是他無法忘懷的。

他該如何抉擇,如果凌少說的是真的,是救人,還是顧全大局?

聯邦古都中的淚海邊上,此時一對青年男女正並肩前行着,男的身姿俊朗,女的綺麗如花,端的是一對天生的璧人。

傳說中,聯邦古都原本是沒有海的,在一次天地大劫之中,上古的人類遭受了巨大的劫難,四處流徙,而更可怕的是連續幾年天下都沒有雨水降下。上古人類面臨着極大的災難。而就在這個時候,一位神女下凡,目睹了凡人的慘狀,不禁大為傷感,止不住就留下了神的淚水。而幾滴淚水掉落之後,瞬息之間就成了一片汪洋大海,上古的人類們有了生命之源的水,於是便生存了下來。

這雖然是個神話,可是人們對於神靈莫名的崇拜和敬畏,讓這片淚海數千年下來都保持的極好,一點污染也沒有。而淚海也成了聯邦之中聖地一般的存在,而且聯邦對於淚海的管制也極為嚴格,一位聯邦公民,一年只有一次來淚海的資格。

不過對於慕宇飛與陳可盈這樣的人物來說,倒是不在此列了,基本上他們都是屬於這個社會中的特權人物。

「淚海真的好美,無論來多少次,每一次都讓我覺得是那麼的舒暢!」望着眼前湛藍的景色,陳可盈不由的精神為之一震,笑意悠然。

「呵,其實人生的一切只在乎於本心,外物終究不過是一應虛幻罷了!」慕宇飛笑着說道,此時他真正步入了皇級境界,上窺天道,一言一行,所思所想都與常人大為不同,卻是讓陳可盈陷入了沉思。他很快的又想起夏雨的話,想起了那個雲夢嫣,雖然結果沒有什麼,但是畢竟當時愛過。看來不管夏雨和凌少說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又有什麼陰謀,他還是要出手的。雖然他不可能與雲夢嫣還會發生什麼,不過一切就算欠雲夢嫣的吧。

慕宇飛如此想之後,自然也在第一時間給軍部里的心腹打了電話,讓他們開始調查一下張氏財團,最好能打探出雲夢嫣的消息,確定是否真是被人威脅。他可不希望這樣的暴力發生在眼前。當然,他也不會這麼容易的再被別人利用,只有先等等消息,來到了陳可盈這一邊。

「宇飛,我發現你變了!」陳可盈美目凝視着慕宇飛,久久沒有離開。對於慕宇飛的成長,陳可盈一直都在其中,只不過,為什麼慕宇飛突然之間變化如此之大?這也是陳可盈一直難以理解的事情。

慕宇飛嘴角劃過一道好看的弧度,似笑非笑的望着陳可盈,朗聲說道:「奇怪我忽然變得與以前完全不同?」

陳可盈凝重的點了一下頭,說道:「是的!」她忽然有了一些感覺,似乎自己將要看到一個不同的慕宇飛,那個隱藏的極深,卻又摸不著邊的他。

「我的家庭,是一個平窮的家庭,從小父母就因為工作的原因讓我在無名鎮中長大!」慕宇飛低沉的聲音響起,似乎帶着淡淡的憂傷。

陳可盈沉靜的聽着,只是望向慕宇飛的眼中帶着幾分的心疼,卻是沒有開口說話。

「其實,我的內心一直是自卑,而又敏感的,所以,到了聯邦古都以來,我一直試圖讓自己低調,盡量不要去惹出一些事端,不過總是事與願違,我總是不斷的被一個又一個的麻煩捲入其中。」慕宇飛自嘲般的一笑,想想自己其實很早便擁有強者的實力,卻一直的匹配着弱者的心態。

「宇飛,在我心裏你一直是一個謎!」慕宇飛說話之時,身上的氣勢也在不斷的攀升,直到最後一個字吐出之時,他身上的氣勢已經凝聚到了極點,雖然這並沒有針對陳可盈,但是仍然讓陳可盈覺得有些心驚肉跳。而此時陳可盈的眼光已經有些迷離了。

「在我心裏,你又何嘗不是一個迷!一個美麗的謎團,或許需要耗費一生才能解開!」慕宇飛溫柔的望着陳可盈,嘴裏說着動人的情話,讓陳可盈腦子忽然有些覺得不夠用了,迷迷糊糊的。待到陳可盈清醒過來之時,發現自己較貴的身子已經被慕宇飛緊緊的摟住了,鼻尖充斥着一股好聞的男人味道,卻又有些像嬰兒的香味。這讓她不僅沒有反感慕宇飛突然的動作,反倒有些留戀起慕宇飛身上的味道了。

要知道慕宇飛此時已經是皇級的境界,而到了這個層次的人物,體內晶瑩剔透,幾乎沒有一點雜質,身體比嬰兒還要潔凈,自然而然的會散發出香味,這比任何的香水對女性的魅惑都要大上幾倍。

「你想幹嘛?」陳可盈水汪汪的杏眼已經有了點春色,此時看似在責問慕宇飛,實際上卻是撒嬌一般的語氣。

慕宇飛淡淡的笑着,帶着七分的邪氣,三分的霸氣就那麼堅決的吻向了陳可盈的櫻唇,陳可盈嚶嚀一聲,雙手無力的在慕宇飛後背錘了幾下,便不自覺的環住了慕宇飛寬闊的後背。而嘴裏的丁香小舌已經欲拒還迎的與慕宇飛的舌頭糾纏在一起,月光之下,二人緊緊摟住的身影渾然一體。

虛空之中忽然傳來一陣漣漪,在距離二人三百米之處,琪瑤公主與慧兒忽然現身。慧兒噘著小嘴不滿的說道:「主人真是個色狼,怎麼每回見到他都與女人糾纏在一起,真是氣死人了。而琪瑤公主則是含笑望着慕宇飛,眼神中非但沒有氣惱之意,反倒是帶着溫柔之色。她本就是深宮裏面的公主,自小見到父皇數千嬪妃,所以慕宇飛有多少個女人她都不會介意,在她們那個時代,只有平民百姓和無能的人才會乖乖守着一個老婆,不是他們專一,而是沒有那個能力。

而慧兒發牢騷是因為自家公主應該是做慕宇飛的正妻的,此時正妻沒有上位,而慕宇飛和其他女人黏黏呼呼,自然讓她大為不滿。

這主僕二人機緣不錯,當日藍影離去之時在二人識海之中注入了一段功法,琪瑤公主依法修行,憑藉她的九陰天脈和千年攢下的底子,居然讓她一下突破了鬼王境界進階成了鬼皇,而慧兒已經達到了鬼王境界。

「慧兒,你不許對主人無禮!上人說過,主人將會是這世上最尊貴的存在,就算是女人多一點,那也是正常之事。況且,我看這女孩,也是極好的!」琪瑤公主嗔怪的瞪了慧兒一眼。

就在此時,慕宇飛的靈覺忽然感到似乎有人在窺探自己一般,意猶未盡的離開了陳可盈的嬌唇,眼神凌厲地往琪瑤公主那個方向看了一眼。這一眼包含了精神領域的精神威壓,一下便讓琪瑤公主感到一陣涼意襲來,而慧兒更是不濟的臉色發白,渾身顫抖。

「我的天,主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慧兒不可置信的叫道,其實一直以來,她都不是那麼她看得起慕宇飛,只是那個神秘莫測的上人實在太可怕了。

而琪瑤公主也是暗自心驚,這麼遠的距離,慕宇飛居然還能窺破自己佈下的屏障,而自己現在可是鬼皇了啊!當下急忙長袖一揮,帶着慧兒便遠離此處。

慕宇飛忽然覺得精神領域一空,方才感應到的兩股氣息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由的大為詫異。難道剛才那兩人比自己的修為要高出一個階層么,居然瞬息之間自己便感應不到了。當然,他不知道像琪瑤公主的九陰天脈與自己的九陽天脈乃是兩個平行世界一般,若是存心躲開他,便是到了尊者的實力,慕宇飛都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宇飛,你好壞!」陳可盈被慕宇飛吻的渾身無禮,面色酡紅,嬌媚的望着自己心愛的男子。不依地捶打着慕宇飛的胸膛。

「可盈,做我的女朋友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一輩子的!」心境上的突然轉變,和自身實力的強大,讓慕宇飛的心態突然轉變,面對着陳可盈許下了諾言。這讓陳可盈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了。慕宇飛這樣自然也不怕於倩兒吃醋,畢竟於倩兒平日裏也是極力慫恿慕宇飛將陳可盈泡到手的。

須知於倩兒愛慕宇飛已到了極深的地步,她深知自己要還陽是一件極為艱難之事,或許永遠都沒有辦法恢復人身,所以也不希望耽誤了慕宇飛正常的生活,而陳可盈又是她覺得唯一可以匹配慕宇飛的女人,所以便不時的慫恿一番慕宇飛。而慕宇飛本身對陳可盈又是大有情意的,所以今夜的舉動,似乎又是水到渠成一般。

「你這人,以前唯唯諾諾的,範式都要有人逼着你一般,如今又變得這般霸道,我都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慕宇飛了!」陳可盈呢喃的說道。

慕宇飛目光朗朗,長笑一聲說道:「我還是我,只是我的心已經掙脫了束縛,也可以說,我已經不時以前的我了!」

陳可盈嬌羞的跺了跺教,嗔道:「你繞口令呢!既然你要人家做你女朋友,總要到我家拜訪一下我爸爸吧!」

慕宇飛望着陳可盈青春玲瓏的軀體,小巧的芳唇,不由的心頭一陣狂跳,不壞好意的笑道:「老丈人我自然要去拜訪的,不過娘子你現在先和為夫親熱一下吧!」陳可盈驀地尖叫一聲,身形閃爍的跑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劃過:「慕宇飛,你是個大色狼!」

不過她卻哪是慕宇飛的對手,不過呼吸之間,便又落入慕宇飛的懷中,任他肆意輕薄了。

靜靜的時光是屬於幸福的人,慕宇飛在這樣的親密間早已經衝動了起來,兩人之間的過往就猶如記憶深處永不忘的葉片一樣,紛繁的掉落,讓人不住的感慨命運的安排。或許沒有當初的緣分,也沒有現在的愛情。

兩個人在甜蜜與曖昧中想依靠,想起了第一次在孤兒院的相見,想起了第一次的約會,想起了第一次的爭執,想起了……

或許美好的第一次永遠都更加深刻的留下心中,這也是人最懷念的那一次。不管年輕還是蒼老,歲月有情,留下的不僅僅是一個影子,而是一個過程。

慕宇飛默默地看着懷中的陳可盈,猶如乖巧的羔羊,那清新的香味令他舒爽萬分。那柔情的雙眸,目光溫柔而深情。

「我也愛你……」陳可盈猶如小鳥依人般的點頭,她很享受兩人這樣曖昧的時光,因為曖昧所以愛。

「我才沒有害羞。給你就給你……不過你要過之後,可要負責,否則……」陳可盈依舊猶如精靈一般的眨了一下眼睛,臉色萬分緋紅的說道。

「那我們早點結婚吧。」慕宇飛自然點了點頭,不管從任何角度,陳可盈與慕宇飛的結合,也許又將打破聯邦的一個小小局勢。而就在親熱中,慕宇飛的內心也不安了起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是不是的腦海中會想起雲夢嫣那凄涼的小臉,還有他們第一次后的那樣氣氛。

慕宇飛知道這不是愛,就算是愛也是逝去的愛,不過雲夢嫣有難,自己也算是一個小小的責任吧。也許就在這個時候,慕宇飛作下了一個決定。如果凌少和夏雨說的是真的,那麼還是出手一回,結果就是互不相欠。不過裏面是否有陰謀呢?這才是慕宇飛最擔心的。

慕宇飛的目光錯落有致的移動着,珍惜與溫柔,悄然結合,他感覺自己或許真的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這一切的一切來的那麼無法想像,但是他的人生確實已經改變,就讓這樣的機緣與改變,完全融化在如此的曖昧之中,甚至難以自拔,戀戀不捨。

陳可盈依舊害羞的不敢看慕宇飛的雙眼,害怕那愛的目光將她完全融化,幸福與快樂的因子籠罩萬千,她不安的將身體遮擋的雙手,卻始終無所適從,只能楚楚可憐地緊緊抱在一起,無措而有羞愧的看着慕宇飛。

也就在兩人依抱的時候,慕宇飛的電話終於響了,看來事情終於要開始了。而他的臉色在電話的言語下,慢慢有所改變,逐漸暗淡了下來。

「軍部第一人,看來你是夠忙的。不過發生了什麼事?」陳可盈並沒有感覺出什麼,因為她很幸福,不過下身的疼痛讓她有些難受,不過卻不忘幸福的調侃道,或許這才是愛情的真正味道。

「不忙,不忙,要不是你求饒,我還要和你繼續忙的。」慕宇飛不由的笑了一笑,兩人彼此滿足的一看,就猶如新婚的夫婦一樣。

「送我回去吧。我這樣夠狼狽的。」陳可盈不由的腦袋一低,充滿的再次整理了一下衣裳。

「等我來娶你。」慕宇飛也不由的點了點頭,然後送陳可盈回去。

神無涯,道教長老團排名第十一,一身古玄學修為極為精湛,乃是道教極有希望在三年內達到絕頂境界的人之一,所以備受教宗道清風的寵信。而他一向的形象也極為正面,時常救助孤苦伶仃之人,也數次教訓了幾個橫行聯邦古都的紈絝子弟,所以在民間擁有極大的威望。

這樣的人,盡然也是蠍子組織安插道道教的釘子,這讓慕宇飛心頭有了一絲陰霾。他雙眼緊盯着軍情處長,沉聲問道:「這份情報屬實么?這神無涯長老身上確實有蠍子刺青?」

軍情處長被慕宇飛身上突然迸發出的氣勢為之一滯,躬身答道:「此事已經驗證過三次無疑,那神無涯雖然看上去極為正派,可是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極愛女色。而他有個不良的嗜好便是少女,這今年下來,不知道有多少個無辜女子受到他的姦淫。」

「幾年下來,卻又不露出一點破綻,那這個神無涯是個極為謹慎之人!你們又是如何探知他身上有刺青的?」慕宇飛望着軍情處長,眼神中頗有讚許之色。

軍情處長自矜一笑,傲然說道:「軍情處乃是聯邦第一大情報機構,一年耗費上百億的資金預算可不是白費的。我屬下的第七司便是專門收集聯邦各處的孤兒,然後賦予他們正常人的身份與間諜訓練,神無涯的情報便是犧牲了三位頂級美貌少女的貞操證實來的。」

慕宇飛略一沉思,當即明了,這三位少女必然是事先注射了藥物,能夠抗拒迷藥的效果,而在在神無涯姦淫她們之時,尋找機會偷瞥一眼。那神無涯雖然慎密,可是也沒料到自己會被間諜組織盯上,雖然必然會有鬆懈的時候,不過由於自己的命令,讓幾個少女喪失了貞操換取,讓慕宇飛頗為不忍。

軍情處長見慕宇飛神色,急忙解釋道:「秘書長,這三名少女雖然失去了貞操,可是按照軍情處的條款,她們完成這樣級別的任務之後,就獲得了自由,而且終身都享受聯邦政府的補貼,可以說她們是完全情願的。」

慕宇飛驀然不語,這世間萬物有得有失,誰又能分說,不過這軍情處長心思如此細膩,當真是極為難得的人才。

「此事你做的極好,我給你記上一分!不過其他目標人物也抓緊時間證實!」慕宇飛淡淡的說道。

軍情處長心裏樂開了花,沒想到慕宇飛出手這麼大方,一下便給自己記上了一分。要知道在軍備部這樣的部門,除非立下了A級以上的任務功勛才能加上一分,這一分既是軍功也是象著着三百萬聯邦幣的獎賞。

「屬下必定全力完成任務!」軍情處長敬了一個軍禮,便退了出去。

「神無涯……」慕宇飛一面念著這個名字,一面用手拍著桌子,此人身居高位,沽名釣譽,背地裏卻是干著如此無恥的勾當,慕宇飛心裏已經動了濃濃的殺機。

聯邦古都女子初中,此時已經是下午放學的時分,這所聯邦最為有名的少女學校乃是聯邦權貴們家中千金上學的首選,這裏有着全聯邦最好的老師和禮儀訓練師,可以將每個少女都訓練成儀態優雅的大家閨秀。

門口處早已經停滿了無數的名貴轎車,一個又一個皮膚雪白,可愛動人的小蘿莉們被一一接走,到了最後,只留下了一個孤獨的身影在默默地走着。

女孩此時的心情是似乎是極為落寞的,臉上一絲笑容也沒有的,穿過馬路便迅速的穿入一條巷子裏面。

沿街的公交站上,一個戴着神情冷漠的男子眼光閃過一絲奇異的,也自然的拐進了小巷。這名男子也算長得俊秀,而且年齡也不大,只是臉色似乎戴着木然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怪異。

巷子極深,光線也頗為暗淡。聯邦古都之中,雖然是處處繁華,但是也難免會有陰暗的角落。像少女現在穿行的這條巷子,便是通向聯邦古都中的一處貧民窟。少女的腳步極快,走的也十分小心,畢竟在這條巷子裏面發生過許多少女的噩夢,她雖然害怕,但是也是無奈。窮人家的孩子,沒有改變生活的能力,只能祈求上天庇佑。

「小妹妹,請等一下!」一個溫和好聽的聲音響起,少女腳步稍微停了一下,便繼續加快了腳步。她知道自己驚人的魅惑力,所以對於一切的男性生物都充滿了害怕。

不過下一秒,她心中的驚駭便越發的濃郁了,精緻的臉蛋上充滿驚恐的表情,分外楚楚可憐。因為她突然撞到一個人的懷裏。

抬頭望去,一名神情冷漠的男子就在面前。

「求求你,我想回家!」少女哀求的聲音響起,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裏已經開始掉落着淚水。樣子極為讓人心動,恨不得把她摟到懷裏好生安慰一番。

這名男子聽到少女的哀求之後,呼吸忽然加重了,每當見到少女這樣神態之後,他幾乎要攀上頂峰,而眼前的少女差不多算是他生平僅見的尤物,若不是他腦中還有一絲理智,說不定就要在這個骯髒漆黑的巷子裏面將少女給開了。

「只要你乖乖聽話,讓我滿意之後,自然會讓你離去!」男子的聲音依舊溫柔,可是語調里的情慾讓少女又是一陣顫抖。張口就要呼救,不料此時一方雪白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不消幾秒,少女的身體便軟了下去,昏迷不醒。

「啪啪啪!」寂靜的巷子裏面突然響起了掌聲,讓這名男子陡然一驚,繼而殺機無限的喊了一聲:「誰?」要知道他的身份何等尊貴,雖然此時易容之後的樣貌與平時不同,可是萬一讓人認出,自己二十年的努力就等若煙消雲散了。所以他決定將這個鼓掌的人殺死,免留後患。

「沒想到堂堂道教的無涯長老,居然會做出這等無恥下流的勾當,而且看上來手法還如此老練,這要是被聯邦日報的狗仔隊拍到了,估計明天全聯邦的頭條都是你的大名了!」聲音出神無涯的背後傳來,讓神無涯一陣心悸。來人是誰?為何能夠無聲無息的潛入到自己身後,他到底是無意中窺見,還是有預謀的針對自己?

神無涯的臉色微變,但也緊緊是一瞬間,「你有什麼條件?」神無涯緩緩轉過身來,面對着這個發出聲音的人。

「你是……???」神無涯的聲音充滿了不信和惱怒,但是其中又加了幾分驚駭。眼前的人年紀絕對超不過二十歲,挺拔的身子,幽然的雙眼和狂妄的氣質,盡然是道教棄徒,如今的聯邦軍備部秘書,軍方一號大佬慕宇飛!

「呵呵,看來長老大人看到我似乎很吃驚的樣子?咦,你眼睛裏寒芒閃爍,莫非是想殺我滅口不成?」慕宇飛此時將皇級境界功力完美的收斂起來,展現在外面的只是一流高手的氣勢。

神無涯仔細的偵測四周,發現此時確實只有慕宇飛一人在這巷子裏頭,並沒有其他埋伏,當下心中大定,不屑的說道:「慕宇飛,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本座面前出現!不過你現在好歹是軍方大佬,假如你現在離開,我還可以放你一馬!」

要知道此時慕宇飛幾乎已經被認定是於長慶的私生子,而他真實的修為全聯邦也就那二三人清楚,神無涯自認為以自己的實力,可以穩穩吃定慕宇飛,畢竟他在二十歲不到,就算從娘胎裏面開始修行,又豈是自己的對手。而神無涯自然都自己的修為自信滿滿。因為就在三天前,他機緣湊巧的突破了一流的境界而成為了王級高手,他此時說慕宇飛假若不管此事他就放慕宇飛一馬完全的信口開河,今日之事攸關他的一切,他怎麼可能放慕宇飛生離,這樣說不過是想讓慕宇飛產生錯覺罷了。

慕宇飛眯着眼睛看了神無涯一陣,搖頭嘆道:「你也算是難得的人才了,只可惜,你很早以前就走錯路了!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投靠我,或者死!」

「哈哈哈!」神無涯發出一聲狂笑,繼而陰惻惻的說道:「慕宇飛,你以為以你一流境界的實力和觀物境界的精神領域就可以奈何得了本座么?雖然有人說你在一流境界裏面無敵,但在本座看來,你只是一隻可憐的螻蟻而已。」

慕宇飛憐憫的看着神無涯,只是區區達到王級初階的人就如此自信爆棚,那自己和幾個皇級的老頭子豈不是要精神錯亂走火入魔了。

「神無涯,你在蠍子組織裏面是什麼地位!」慕宇飛突然厲聲問道,神無涯眼球不由的收縮了幾下,繼而瞳孔變大,這是他內心的最大秘密,他便是連睡覺都不會說出來,突然此時被慕宇飛一口道破,內心的驚駭可想而知。

神無涯眼神開始有些驚慌了,他伸手一拉,腰中的軟劍立時抽了出來,全身功力以極高的速度調集在一起,凝聚於劍尖電光火石般朝慕宇飛咽喉刺去。「你想知道么?去陰間問閻王吧!」

雖然神無涯此時有些慌亂,但是他仍然十分自信能夠瞬間洞穿慕宇飛的咽喉,王級對一流境界,整整一個大境界的詫異,結果可想而知。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自己錯了,就在他出劍的瞬間,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動作好像變慢了,而對面的慕宇飛只是不屑的一笑,輕輕伸出兩根指頭成劍狀,而後朝自己一劃。

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咽喉有種冰涼的感覺?為什麼我這一劍已經沒有可以支撐的真氣,神無涯在自己咽喉一抹,手上竟然沾滿了液體,那是血,鮮紅鮮紅的血液在神無涯的咽喉處噴涌而出。

神無涯驚恐的睜大了眼睛望着慕宇飛,喉中不斷傳來咯咯咯的聲音,此時他的聲帶的動脈一舉被慕宇飛劃破,想要發出聲音那是不可能的了。

不過慕宇飛好似知道神無涯想說什麼,臉上忽然展現出一絲微笑,說道:「雖然我此時只能發揮出王級中階的實力,不過我想,殺你已經是足夠了!你別問我為什麼要殺你?只要是蠍子,我都要清楚,你只是第一個,很快就有其他人會下去陪你!」

神無涯仰面倒下去,他死的時候很不甘心。身居道教高位,剛剛突破的王級的修為,怎麼能在此時死掉,所以他很不甘心,也許他會覺得不公平。不過,這強者為尊,弱肉強食的人類世界裏,哪有那麼多公平可言。

慕宇飛冷冷的望着神無涯的屍體,心裏卻是沒有絲毫的快感。自己動手這一瞬間,就以為着以後的日子將要與一個極為可怕的組織為敵,也許還要加上道教與神教,不過慕宇飛卻沒有絲毫的後悔。

地上還昏迷著的少女,突然一下翻身爬了起來,原本驚慌的表情已經變成了一副冰山般。她第一個個動作便是雙手如利爪一般伸出,將神無涯臉上易容的物品扯開,塞到懷裏。「大人,任務已經完成,還有什麼吩咐的!」少女跪伏在慕宇飛腳下,恭敬的說道。軍情六處多年的洗腦,已經讓她擁有了絕對的忠誠。而慕宇飛此時是她效忠的至高領袖。

慕宇飛憐惜的望了少女一眼,淡淡的說道:「任務完成的很好,從今以後,你自由了,去軍情處復命吧,他們會給你安排以後的生活!」說完便身形一閃,消失不見。而少女迷惘的望着慕宇飛的背影,口中喃喃的念道:「自由……」

神無涯被殺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道教高層,而凌高自然也在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教宗道清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整個人猶如老了十歲一般,呆坐在無上神殿的寶座上面一動也不動的。白石導師的去世已經給了道教一個沉重的打擊,而神無涯乃是他這一代最為傑出的弟子,也是他心目中日後下一任教宗的人選,此時神無涯離奇被殺,讓道清風有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這件事情實在太詭異了?到底是誰動的手?

而此時的凌高,卻是面色歡愉的對着銀蠍笑道:「慕宇飛終於忍不住動手了!很好,很好!」凌高一連說了兩個很好,讓銀蠍心裏一陣心寒。對於凌高他們這個級數的人來說,神無涯與自己只不過是他們手上的棋子而已,而自己也就是價值比神無涯高一些,本質上又有什麼區別呢。

不過進了蠍子組織,就意味着終身沒有後悔的餘地,背叛組織的下場,比死亡更要殘酷十倍,背叛者所遭受的一切可怕遭遇,銀蠍是見識過的。

「那麼,大人,下一步我們該如何行動呢?」銀蠍恭敬的低下頭問道,絲毫不敢將剛才的感受暴露在凌高面前,這個人,太可怕了!

「慕宇飛這個人,很強,不過這心腸還是太軟了!既然他想開殺戒,就讓我們來幫他一把吧!」凌高哈哈笑道,繼而表情一緊,冷然說道:「將已經暴露在慕宇飛眼前的人統統殺掉,你儘快行動!」

銀蠍心神顫抖,他雖然殺人無數,可是現在要殺的可是自己組織培養多年的釘子,每一個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凌高一下要將這些人盡數殺了,這讓銀蠍如何不懼。

「大人,為何要殺掉我們苦心栽培的釘子,不如我們殺一些兩教的其他長老不是更好么?」銀蠍忍不住開口。

凌高臉色突然變得冰冷起來,左手一台,一道指風便透入銀蠍體內,四處亂串,讓銀蠍忍不住低吟起來。「你敢質疑我的命令么?」凌高的聲音突然透出可怕的殺意。

「屬下不敢,銀蠍艱難的開口!」凌高悶哼一聲,閉上眼睛不再說話,而銀蠍也不敢再逗留片刻,一下便消失了身形。

「蠢貨!」半響之後凌高緩緩吐出這兩個字。他這人一向殺伐決斷,此時已經把慕宇飛當作於長慶身邊最為有力的臂助,想要對付於長慶,就必須廢掉慕宇飛,而他目前所做的一切就是要迅速將慕宇飛推到道教與神教的對立面上,尤其在知曉慕宇飛親手殺掉白石導師這個消息的時候。而那些釘子雖然是蠍子組織的成員,可是明面上卻是兩教的長老級人物,既然慕宇飛懷疑他們了,下手是遲早的事情,還不如自己主動殺了,既可以斷了慕宇飛的線索,也在短時間內讓慕宇飛與兩教結下深仇。一切都只是棋子而已,為了偉大的主人復生,這一切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接下來的幾天,神教與道教幾乎要陷入一片瘋狂當中,道教繼神無涯之後,又接連有三位極為出色的長老遭到刺殺,神教七位長老在三天之內相繼離奇死亡,而且死因都是咽喉處被爆出一條深深的口子。

兩教無端損失了這麼多高層,可是卻找不到兇手,按說以神教與道教的實力,有什麼人敢這麼大膽子與兩教為敵,而且又有這樣強大的實力。而經過凌高的佈置,兩教內的輿論都悄悄指向了慕宇飛,畢竟道教與神教都開除過慕宇飛,而且慕宇飛此時又掌握了聯邦軍備部的實權,也只有他這樣的位置才敢如此挑釁兩教的權威,再說,慕宇飛背後站着的可是總議長於長慶,聯邦想擺脫道教神教的控制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只不過此事太過重大,又沒有任何證據,就算是道教與神教,要突然指證慕宇飛這樣的聯邦高層,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也是辦不到的。

而慕宇飛也是覺得奇怪,幾天的功夫,軍情六處調查出的嫌疑人全部被殺,這讓慕宇飛難以理解。難道是蠍子組織有其他的仇家存在,而且又都查出了兩教的釘子,可是為什麼死的人與自己這邊調查的對象毫無二致?難道聯邦軍備部中也有蠍子組織的成員存在?

蘇子許?慕宇飛忽然想起這個討厭的名字,再加上蘇議員手臂上的蠍子刺青,馬上露出了瞭然的神色。就算是蘇子許不知道自己父親的身份,可是以他的性子,對於聯邦軍備部裏面的保密條約必然不會遵守的。以蘇子許的身份,聯邦軍備部A級以下的人物和情報他都能接觸一下,以蠍子組織的能力,利用這些情報來推斷出聯邦軍備部的行動,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可是蠍子組織會這麼大手筆先自己一步殺掉苦心栽培的釘子么?這讓慕宇飛陷入了猶豫之中,這也看出凌高的可怕之處,若是按銀蠍的方法,殺掉神教與道教正牌長老,慕宇飛第一時間就能反應過來,可是此時的慕宇飛猶豫了,這也讓凌高的計算得逞。

慕宇飛嘆了口氣,走到窗前,忽然見到葉子匆匆忙忙的從科室裏面跑了出去,臉上似乎還掛着淚痕。

慕宇飛心念一動,身形猶如蝴蝶一般撲出,輕鬆的從十樓滑下。「葉子,」慕宇飛在葉子身後叫道。

而葉子聽到慕宇飛的聲音,轉頭看來,一雙迷人的純真眼眸又是一紅,一下便撲到慕宇飛懷裏嚶嚶哭了起來。

「怎麼了?」慕宇飛溫柔的問道,對於葉子,他有種說不出的憐愛,只是無關於男女之情。

「明天,明天我就要和蘇子許那個討人厭的傢伙訂婚了?」葉子抬起頭來,一張俏臉哭的通紅,煞是惹人心疼。

「訂婚!」慕宇飛心念一動,想到蘇議員手上的刺青,又湧起了殺機。「葉子,你放心,既然你不喜歡和蘇子許訂婚,我一定想辦法破壞!」慕宇飛笑着說道。

「不可以!你不要去冒險!」葉子雖然對於慕宇飛的說話十分感動,但是要知道自己家裏和蘇議員聯合的力量是多麼的強大,慕宇飛只是一個小小的軍官,怎麼可能螳臂當車呢!要是有了萬一,那可怎麼辦?

「你放心,我想做的事情,現在還沒有誰能攔住我!」慕宇飛淡淡的說道,語調中充滿了不可一世的信心。

「你的事情我一定會處理的,雲夢嫣的事情也一樣。有時候人還是要那麼率性幾回,否則一世都那麼窩囊。」慕宇飛不由的吐了一口氣,目光變得有些深遠了起來。他雖然很清楚為官之道,但是已經隱忍了這麼久,也終於找到了這一步,為了穩定權利,是否要強硬一點呢?

「先去看看吧。」慕宇飛不由的拿起了電話,然後沉重的拍了拍葉子的肩膀,信任一笑。

某個知名大酒店的露天會場,此刻正舉辦中一場十分隆重而受人矚目的婚禮,一個原因是婚禮的主角正是張氏財閥的繼承人張雲龍,這是他第難以數過來的婚姻。另外一個原因,可能就是到場的賓客,無一不是在政界商界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雲夢嫣強顏歡笑地挽著張雲龍的手臂,身為新娘的她,本來應該是最開心的,但此時的她,真的只能用生不如死來形容。

「今天來的客人可都是些大人物,我可不希望他們看出點什麼來。別忘了,你的家人也在場,如果你不想他們遇到什麼不測的話,就盡量給我配合一點。」張雲龍一邊應酬著來敬酒的客人,一邊低聲對雲夢嫣說道。

「這是你第幾次結婚呢?你會有報應的,我真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成了你的葯鼎。」雲夢嫣紅唇緊抿,沉默了一下,緩緩吐出四個字。

「哈哈……」張雲龍突然大笑起來,神情狂妄。

「師兄,有什麼事讓你這麼開心啊……不過,開心也是正常的,娶得美嬌娘回家,如果還不開心的話,那才有問題呢……」凌少端著酒杯,走到張雲龍面前,身後還跟着夏雨。

「沒什麼,只是聽到了一句很好笑的笑話。」張雲龍輕蔑地說道。

「哦,是嗎?」凌少也沒有多問,徑直看了雲夢嫣一眼,舉起酒杯道:「夢嫣,你終於如願以償了,嫁給我師兄,日後可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值得我敬你一杯。」說完,便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雲夢嫣怨恨地勘著凌少,心知凌少一定事先就知道他師兄的事,可是卻還殘忍地把她往火坑裏推,她淪落到今天的地步,凌少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凌少,總有一天我會『報答』你對我所做的一切。」雲夢嫣恨恨地說道。

「那最好了,我一定會等著……」凌少有恃無恐地應道。

「師弟,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回頭再聊。」張雲龍說了一句,便強制將雲夢嫣帶走,準備完成婚禮的最後一步。

「凌少,馬上就要舉行儀式了,可是我們的人,還沒有發現慕宇飛的蹤影,我看他恐怕是不會來了。」夏雨在身後說道。

「放心吧,他一定會來的。」凌少回頭拍拍夏雨的肩膀,十分肯定地說完,接着露出幾分詭異的笑容。

婚禮的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在賓客們的注視下,張雲龍和雲夢嫣已經踏上了紅地毯。

就在兩人快要走到盡頭,接受牧師祝福洗禮的時候,突然,會場內颳起一道莫名的狂風,迷人視線。

但僅僅只是頃刻間,狂風陡然消失,當所有人回過神的時候,突然發現紅地毯的一端出現了一個氣勢不凡的男子,而他的身後還站着兩個魁梧的軍部男人,一身聯邦特有的軍裝,顯得那麼有型。

「果然還是來了。」坐在一旁的凌少微微笑了一下,一切正如他預測一般開始進行。

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慕宇飛。

慕宇飛從打探來的消息里知道了什麼,不過也感覺不出有什麼陰謀,基於理智與當初的情感,他還是來此一遭,不過並不想引起事端,因為這個張雲龍的背後存在着一個和聯邦科技集團差不多的財團勢力,還有一個傳說中的門派。

「張雲龍,你先放了夢嫣,軍部需要你配合,調查一些事情……」慕宇飛聲音低沉地喊道,不過也顯得有些委婉。

「宇飛?你……你怎麼來了?」雲夢嫣很難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慕宇飛竟然會在此時出現。

「夢嫣……恩。」慕宇飛對雲夢嫣點點頭,說道,心裏的感觸自然是萬分的複雜,因為軍部的情報員已經偷偷的和雲夢嫣接觸過,不過自然不是以慕宇飛的名義,可見事情是真的。

「哈哈……莫非你就是雲夢嫣的初戀情人慕宇飛?還真是夠自不量力的,我都不屑派人收拾你,結果,你反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張雲龍打量了慕宇飛一眼,見他雖然氣勢十足,但身上的修真氣息,卻十分平常,修為自然高不到哪去。

「他是軍部的秘書長。」不知道什麼時候,張雲龍的酒肉死黨在背後說了一些什麼,可見那些人認出了慕宇飛。

「他竟然是軍部的那隻黑馬?不過也只有一個小小的秘書長,何懼?」張雲龍也有些驚訝的叫了起來,心裏自然也不想和面前的這個人作對,不過他並不清楚聯邦的局勢,也不知道這個秘書長其實就是軍部的第一人,否則他也許還會給慕宇飛一個面子。畢竟只有明白內情的人才知道,其實軍部今後就是掌控在慕宇飛的手中。而凌少自然也不會將這些事情告訴他。

「宇飛,你快走吧,你不是他的對手。你能來,我已經心滿意足了。我不想連累你……一切的錯都是我自己造成的……」雲夢嫣雖然不知道慕宇飛是怎麼得知張雲龍的事情,但她肯定慕宇飛是專程來救她的,單單這一點已經讓她十分感動。

「我不會走的,我要帶張少爺回去調查。」慕宇飛頗為心意的說道,這讓張雲龍的臉色有些變化。而慕宇飛身後的兩個軍官自然也向前了一步,似是想要動手。

「一個小小的秘書長,還想來英雄救美。我告訴你,我才不怕你,你要知道,我是誰?」張雲龍想了一想,還是囂張的叫道,他自然不把慕宇飛這個小小的秘書長放在眼裏。

「等你有命活着的話,再說這句話吧。竟然敢抓我……」張雲龍聽着,心裏自然極為不爽,他也不怕得罪,到時候讓家中的勢力與軍部那邊的高層溝通一下就好。他如此一想,突然大手一揮,只見四面八方同時出現一批黑衣人,各個修為不俗,顯然是張雲龍為了提防意外情況,而實現安排埋伏好的人,也就是說,此刻的慕宇。

黑衣人一出現,場面立刻變得極其混亂,大部分賓客已經在保鏢們的保護下,紛紛離開會場,以免被捲入這場是非之中。唯一能氣定神閑地依舊坐着的,就是策劃這一切的凌少。

「慕宇飛,我看你今天有幾條命,能逃出我精心為你佈下的局……」凌少胸有成竹地自言自語,在他看來,慕宇飛現在已經是插翅難飛了。

「你們先退下,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

「陰謀。」慕宇飛見不少黑衣人已經強攻而來,卻出奇地鎮定,甚至連身形都沒有移動,最先圍上來的幾個黑衣人,不知為何就被震飛了出去,摔出幾米之遠。

張雲龍見狀,不禁微微眯眼,似乎覺得自己低估了慕宇飛的實力。

「都給我上,只有留他半口氣就行了。」張雲龍又是一聲令下。

黑衣人們立刻一擁而上,將慕宇飛團團圍住,水泄不通。

「人還真是不少。」慕宇飛含笑說道,雙目陡然一藍,瞬間展開精神領域。

只見那些黑衣人們甚至來不及反應,就看到慕宇飛的身影突然從他們眼前飄然而過一時間,整個會場內就好像他們四周有無數個慕宇飛在一直遊動,令他們眼花繚亂。

下一刻,這些黑衣人就僵硬在原地,維持着各種古怪的姿勢。

張雲龍看着慕宇飛從黑衣人群中緩緩走出,不僅毫髮無傷,甚至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皺過一下,不禁有些目瞪口呆。

凌少看在眼裏,同樣吃驚不小,暗道,這個慕宇飛的修為似乎有精進了不少,居然能在一瞬間制住這麼多人。

「一群廢物。」張雲龍怒髮衝冠,覺得慕宇飛實在太囂張了,立刻將系著蝴蝶結的衣領一扯,脫去外套,雙拳捏動起來。突然一個閃影,竟然毫無聲息地出現在慕宇飛面前,迎面就是飛速的一拳,帶着驚人的光芒。

「好快……」慕宇飛暗驚道,急忙雙手交叉,匆忙抵擋。

只見張雲龍那一拳撞上慕宇飛的雙臂后,頓時捲起一陣驚濤駭浪般的力量,硬生生地將慕宇飛往後推去,只見慕宇飛雙腿不斷地與地面摩擦,直到滑出十米的距離,才停下身形,由堅硬的白玉石撲出的地面,竟然出現了深刻的划痕,慕宇飛腳底更是冒起陣陣青煙,可見剛才那一拳的力量和速度,幾乎配合的是完美無缺。

「剛才那一拳看似簡單,卻蘊藏了非常霸道的勁氣,確實驚人。」慕宇飛嘆了一句,雙目凝起,和張雲龍相互對視,不過剛才他只是熱身,以張雲龍的實力自然是年輕一輩中的超級好手,不過如今對於他來說,還沒有到那種地步。

「不錯,居然能接下我的一拳而臉不改色的。比我想像中的要好一點。不過,就算如此,你也一樣不是我的對手。如果你現在就跪地求饒的話,我或許還會考慮留你一條狗命。」張雲龍一臉自傲道,剛才他那一拳只不過是想試試慕宇飛的實力,雖然被慕宇飛接下,但看抵擋的程度,就可以推測慕宇飛的修為只不過是個二流的水平,根本和他不是一個檔次的。

慕宇飛冷冷一笑,並沒有理會張雲龍的話,而是將目光看向雲夢嫣,說道:「你先走吧,這裏還沒有人敢攔你。不過我們之間,互不相欠了。」

雲夢嫣聽得心裏頓時湧起一陣暖流,腳步也忍不住邁動了起來,但突然手臂被一股強勁制住,只見張雲龍一臉怒氣地瞪着她,接着,一個巴掌就甩了過來。

「張雲龍,我不想惹事……」慕宇飛沉聲叫道,臉色也逐漸暗淡了下來,可見他已經發怒。

「哈哈,怎麼了?你心疼了嗎?你別忘了,她可是我的未婚妻,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今天你們兩個誰也走不了。」張雲龍大笑地對慕宇飛說道,神情瞬間變得極其猙獰,將雲夢嫣甩給一旁的手下后,整個人化為流影,急速沖向慕宇飛。

只見張雲龍身上逐漸透起陣陣青光,身形猶如閃電,再次出現在慕宇飛的面前,不過這一次慕宇飛已經做好了準備,一下就躲閃了過去,畢竟以他的瞬移已經到了影子的地步。

慕宇飛搖了搖頭,毫不猶豫地出手迎上。隨後,張雲龍感到身後一股勁力傳來,想躲已經來不及了,右肩結結實實地吃了一拳,整個人也隨之猛退了幾步,顯然慕宇飛的速度已經快到張雲龍無法判斷。

慕宇飛乘勝追擊,沒等張雲龍站穩,身形快速逼上,雙拳破出兩道青色罡風,呼嘯著沖向張雲龍,逼得張雲龍狼狽地在地上滾了幾下,這才險險躲過。

「你……大家上,上……」張雲龍有些不甘的大叫道,幾名黑衣人再次將慕宇飛包圍了一起,而跟在慕宇飛身後的兩名軍人卻一動不動,看來軍令如山是個道理,慕宇飛沒有發令,他們也只有這樣平靜的看着。

「媽的,怎麼這麼厲害。」張雲龍有些無法想像的自言自語道,他向來自負,畢竟一生中並沒有遇到過任何能與他抗拒的高手。

「不過憑你一人之力也想英雄救美嗎?還真是有夠自不量力的……」張雲龍很快的恢復了神色,狂笑幾聲。

那群黑衣人是師門專門配合這位張少爺的,這些人接近慕宇飛后,似是布著一個極其可怕的陣法,讓慕宇飛有些自顧不暇。

又是一個飛踢,只見一道青光閃爍后,慕宇飛只能被動的跳躍起來,不過卻風度翩翩的落到雲夢嫣的身旁。他一直都不敢動用真正的實力,因為白石導師的死給他很大的觸動,也不想因為自己的某些事情,再次引起轟動,引起別人的關注。

「宇飛,你快走吧,別勉強了,你不是他們的對手的。」雲夢嫣看着慕宇飛,極其擔心地說道。因為慕宇飛的水平她也了解,後來雖然兩人沒有見面,但是不管怎麼天才的人,也不能進步到是張雲龍的對手。不過慕宇飛之前的優勢,可能她認為是張雲龍故意相讓吧。複雜的情感已經讓她完全的心碎,或許這就是代價,自己付出的代價!

「不,我說過,要帶你走,就會帶你走。」慕宇飛笑着搖搖頭,臉色依舊平靜。

「張雲龍,我並不想惹事,更不想讓某些人漁翁得利,打你也打了,氣也應該出夠了。我也不找理由了……」

「我只是把夢嫣帶走,有什麼條件你儘管開出來。」慕宇飛看了一旁的凌少一眼,知道這件事肯定和凌少脫不了干係。

「小子,你知道你在對誰說話嗎?居然敢跟我張雲龍談條件,你以為你有多大本事?你就等著被我折磨死吧。大家上……」

「把後面的兩個人也給我抓起來。」張雲龍不由分說的說道。

「雙龍破……」張雲龍緊接的怒吼一聲,雙臂一抖,兩條青龍瞬間衝出,蜿蜒盤旋著飛向慕宇飛。

「看來談判破裂了。不給你一點教訓,你是不明白的。不過我的人也快來了吧。」慕宇飛聳了聳肩,他原來的打算是想以和為貴,但顯然已經行不通了。

「你放心……」慕宇飛看了雲夢嫣,突然自信的一笑,全身散發出驚人的氣息,讓雲夢嫣不禁感到幾分驚愕,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就在下一刻,那兩條迎向慕宇飛的青龍,突然停在慕宇飛的身前,無法再進半分。

慕宇飛右臂一揮,眨眼間,那兩條青龍就消失無蹤。

「怎麼可能?」張雲龍見狀,登時一愣,要知道這「雙龍破」可是他極為自信的殺招之一,就算一流的高手,也未必能完全擋下,但卻被慕宇飛卻輕描淡寫地給化解了。

「凌少,情況好像有些不對。這慕宇飛跟剛才好像有點不太一樣了。」夏雨也看出了幾分端倪。

凌少沉默不語,但夏雨說的沒錯,此刻的慕宇飛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

張雲龍一擊不成,立刻展開身法,以剛才讓慕宇飛無法琢磨的速度,出手強攻,拳拳罡風盡出,青光密佈,交,鋪天蓋地般朝慕宇飛襲去。

慕宇飛一改剛才的慌亂,之間,遊刃有餘地應對,令張雲龍占不到半點便宜。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為什麼突然一下子變得這麼強?」張雲龍難以相信地大叫起來,神情癲狂。

「龍嘯之怒……」張雲龍偏不信這個邪,他認為慕宇飛一定是運氣好,二話不說施展出師門的絕學之一,只見一道道青浪捲起,形成巨大的龍首,威武猙獰,張牙舞爪。

緊接着,龍嘴緩緩張起,一道青光柱瞬間射出,不偏不倚地沖向慕宇飛。

慕宇飛雙眉一簇,心知這一擊的威力,也不敢硬來,一個瞬步閃避,青光柱撞擊地面后,立刻入石三分,石屑飛濺,但這僅僅只是開始,只見青光柱好似裝了跟蹤器般,對慕宇飛如影隨形,緊追不捨。

「我看你往哪裏逃……」張雲龍趁勢逼上,封住了慕宇飛的退路,兩人在半空中對了幾招,不相上下地僵持了一會,青光柱正好追上,無聲無息地襲向慕宇飛的後背。

「哈哈……去死吧。」張雲龍見慕宇飛毫無退路,但也沒有手下留情,雙拳猶如搗鼓般頻出,連慕宇飛在內的整個地面,瞬間凹陷了下去。

轟的一聲,青光柱彷彿撞上了什麼,頓時爆發出驚人的余勁,席捲四周,會場內一陣煙霧瀰漫,塵土飛揚。

張雲龍翻身落下,一臉得意地看着自己的傑作,心知,慕宇飛這下不死也殘了。

「宇飛……」雲夢嫣頹然地做到地上,神情哀傷。

「啪啪」幾聲掌聲響起,只見凌少坐在原地,一副奸計得逞的笑容。

「師兄,果然厲害。剛才一招配合的時機,簡直就是天衣無縫,估計就連我未必能全身而退。」凌少讚賞道。

「師弟,過獎了。剛才我還沒有用上全力,不然這個慕宇飛早就死無全屍了。」張雲龍不屑地說道。

「哦,是嗎?難怪也不是很疼。」就在此時,還未散去的煙霧中,突然傳來一陣笑聲,令張雲龍和凌少同時一驚。

只見慕宇飛的身影緩緩地出現在他們眼前,毫髮未傷,只是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損,看來那一擊的威力確實不小。

「你……」張雲龍驚得說不出話來。

凌少頓時臉色也陰沉了下來,沒想到慕宇飛的實力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會有這麼大的精進,甚至很有可能沒有發揮全力。

「我只想帶夢嫣走,如果你們明白的話,就快點放人。」慕宇飛再次強調道。

「痴人說夢。」張雲龍冷哼一聲,正準備再次出手,但卻被凌少給攔下了,「師兄,對付這種人,沒有必要自己動手。就讓他帶夢嫣走好了,我看他能走多遠。」

「師弟,你什麼意思?」張雲龍瞪眼說道。

「師兄,我要先和你說個事,這個慕宇飛以後可是聯邦軍部的第一人。」凌少不由的解釋道,看來他真是一個聰明人,先挑起兩人之間的仇恨,然後再告訴事情的緣由,因為事情發生后,張雲龍也很快會從長輩的口中知道慕宇飛的真正背景,要是凌少不解釋的話,也可能會導致師兄弟反目成仇。畢竟張雲龍不是傻子,要是被人利用到最後一步,那就不是張雲龍了。

「你說什麼?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

「你是不是故意的……」張雲龍看了凌少一眼,猶豫了一下,這才對自己的手下揮揮手。

「我也是剛剛知道的。」凌少不由的狡辯道,他知道目前沒有辦法殺死慕宇飛,因為慕宇飛的人已經來了。看來計劃又失敗了。

雲夢嫣見張雲龍居然放了自己,先是一愣,但隨後立刻飛奔向慕宇飛,投入了他的懷裏,哭的泣不成聲。

「好了,沒事了,我們今後也互不相欠了。」慕宇飛拍著雲夢嫣的肩膀,安慰一下道。不過臉色卻更加平靜了下來,他知道凌少的目的也達到了,至少讓張家財團與自己結上了深仇。

「你現在就可以走了,我不相信他們敢攔。」慕宇飛說完,突然高舉起左手,只見會場的四周一下子湧起數百人,將整個會場四周團團圍住。這些全是軍部的人。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有武器。

「你走吧。以後自己要小心。我想聯邦的法律會保護到你的。」慕宇飛不由的點了點頭說道,難有的一絲微笑過後,就悄無聲息。

「慕宇飛……我……」雲夢嫣淚流滿面,心底滴血,但是一句話卻說不出來。

不過慕宇飛也不會讓她說太多的話,他的內心也不平靜,一樣淚如血,過去的以往與遺忘,猶如過眼雲煙,但卻也生生的發生過。

人世間,愛恨情仇,真不簡單。或許回頭一眸,擦起萬千的緣分,生活只是鏡花水月,一場夢,回頭而來,卻是一場空。

「我喜歡愛情花開,因為那點綴的不止是生命的色彩;不願瞧花落,怕為逝去的諾言而傷懷。」慕宇飛淡淡的說着,心如刀絞。

聯邦西郊,茵茵的草坪之上已經擺滿了許多的長桌,上面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美味與酒水飲料可以供賓客們自由取用。四周都是極為喜慶的佈置,充滿了古典的味道。

遠處的停車坪上,已經堆滿了各式各樣的名貴轎車,許多身著名貴服飾,氣度不凡的男子們,三五人圍成一個小圈子,而美麗動人的貴婦們則人如穿花蝴蝶般來回於各種小圈子中,相互應酬著。毫無疑問,這是一場上流社會的聚會。

聯邦兩大重量級議員聯姻,這在聯邦中也算是一件大事了。更何況這二人背後一個站着凌高,一個靠着花天擎,此時兩家突然之間要聯姻,這意味着什麼?難道是三大參議長要聯合起來與總議長於長慶掰掰手腕子么?

這個問題是許多議員正要十分關心的問題,但是此時卻是不敢輕易站隊了,要是站錯了地位,等待着的可是萬劫不復的下場。

凌高氣宇軒昂的站在人群的中心,接受着眾人的吹捧。雖然他爭奪總議長失敗,但是卻沒有人敢輕視他的影響力和勢力。不過此時凌高的心思卻不在這裏,而是落到了另一個人身上。

葉議員與蘇議員的聯姻,按道理凌高來了,那麼另外兩名參議長花天擎與秦凡也應該到場,葉蘇兩家沒理由不邀請二人,甚至連於長慶兩家都邀請了,但是身為聯邦總議長,這樣的場合未必會參加。只不過葉議員是花天擎手下的大將,秦花二人又是聯盟,沒理由不給面子的。

草坪之上,蘇議員正領着蘇子許與聯邦軍備部的六位處長正在寒暄。蘇議員刻意籠絡這六人,而六人雖然手握大權,但是身份卻是比蘇議員要低上不少,所以六人對於蘇子許也是極力誇獎,讓蘇子許分外得意。他畢竟是聯邦軍備部的軍官,這六位大佬的評語擱在這裏,日後的升遷速度那還慢的了么。

「嗯,這個秘書長大人今天會來么?」蘇議員和六位處長聊了一陣,終於切入了主題,開始詢問慕宇飛的行蹤。他與慕宇飛同是聯邦議員,不過慕宇飛可是軍方實際上的第一人,假若今天能來,那等若是真的不計較自己兒子對他的冒犯,自己也是大有面子的。

六位處長迅速互望了一眼,軍情處長笑着說道:「秘書長應該是會來吧,畢竟今日的新人可都是我們聯邦軍備部的。」

話題涉及到慕宇飛,雙方自然不便再多聊些什麼,畢竟自己的上司可不是隨意拿來做談資的。

幸好此時陳天遠與陳可盈父女大駕光臨,蘇議員低聲說了句抱歉,就迎向了陳天遠父女。聯邦第一大財閥,其身份地位比自己一個議員可要高出不少,而且陳天遠與於長慶關係極好,他今日能夠前來,又何嘗不是表明於長慶的態度。

陳可盈今日一身潔白的小禮服,配上她高挑的身材,裸露在外頭的香肩粉光緻緻,看上去猶如仙女一般,而且她此時已經由女孩蛻變為女人,那種嫵媚成熟中還帶有少女風情的容貌讓在場的男性都集體呆住了幾秒鐘。

蘇子許獃獃的望着陳可盈,不由的咽了一口口水下去。這女人真是太迷人了,葉子和她比起來,當真遜色不少。不過只可惜她是慕宇飛的人,自己也只能看看罷了。

「哈哈哈,陳兄能夠大駕光臨。真是讓我蓬蓽生輝啊!」蘇議員笑着迎了上去,陳天遠亦是面上堆滿了笑容!商人嘛,雖然已經知道蘇子許上次對陳可盈無禮一事,不過在陳天遠臉上絲毫看不出一絲不滿。

陳天遠笑着與蘇議員聊了幾句,二人遂一起往凌高那處走去,雖然是私人的聚會,可是等級的劃分卻是極為嚴格的。而陳可盈只是找了一處人少的地方,坐在那兒,想起慕宇飛,臉上又堆滿了甜甜的笑容。

她初嘗,對於自己的愛人的想念此刻達到了最濃烈的地步。而此時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極為誘人,讓眼光一直追尋着他的蘇子許越發的神魂顛倒了。

一身盛裝的葉子被關在房間裏面,氣惱的亂砸東西。沒想到父親一下便派了四個孔武有力的女保鏢看住了自己,讓自己連逃跑的機會的都沒有了。

雖然今日只是訂婚,可是按照聯邦的風俗。,這訂婚與結婚實質上相差無幾,若是今日今天不逃出去,以後恐怕就要乖乖的嫁給蘇子許了。畢竟世俗的輿論,自己還做不到毫無顧忌。一時之間,腦海中又浮現出慕宇飛說過的話語,心頭湧出一陣甜蜜:「他今天真的會來吧!

聯邦議會大廈,於長慶出辦公室內緩緩踱出,兩名親衛緊跟在他身後。一路行來,路上遇見的聯邦政府官員都會停下腳步向他問好,於長慶一一點頭微笑。

「總議長!」此時有聲音從於長慶身後傳來,於長慶回頭一看,原來是花天擎與秦凡二人正匆匆朝自己走來,而且面上還帶有凝重之色。

於長慶心中一動,心想必有大事發生了,否則已花秦二人的能力,怎麼會顯得如此沉重。「總議長,和我們到會議室一趟!」秦凡手上拿着文件,對於長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三人遂一起到了小會議室。這是隸屬於三大參議長與總議長的小型會議室,由陳氏集團與聯邦軍備部合力打造的安保系統讓會議室大門關起之時,就猶如小堡壘一般,十分安全。

「發生了什麼事情?」於長慶往靠背椅上一坐,身體挺得筆直,沉聲問道。秦凡的表情似乎變得十分苦澀,說道:「三天前,庫克州一處上古遺址被人偷挖,裏頭突然噴出粉紅色的濃霧,而且會隨風蔓延,被這濃霧沾身之人,都是立刻斃命,到了目前為止,已經死了一千多人了。

「什麼?」於長慶臉色一變,怒不可歇的說道:「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到現在才上報?」花天擎見於長慶發怒,急忙介面道:「據說這件事情是被庫克州長一手掩蓋真相,而當地的媒體也是被全面封鎖,直到事情越鬧越大,而且那濃霧似乎還在蔓延,他才迫不得已報了上來。」

「該死!」於長慶口中冷冷吐出這幾個字,臉上又恢復了平靜。「通知凌參議長了么?」

花天擎被問的心中一跳,臉上卻是不露絲毫表情:「我們已經通知他了,可能一會就到!」其實這一份報告他們三人昨天就收到了,而庫克州的情況確實也像他們說的一樣,不同的是他們故意推遲一天將這件事情告訴於長慶,自然是另有圖謀。

庫克州是聯邦第三大州,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所以三人此時要儘快拿出一個方案出來,看來不知道要在這個會議室裏面呆上多少時候了。

無上神殿中,道清風高踞在教主寶座上,大殿之下,道教最為精銳的長老團悉數都在。「石陰,秋莫離,你們兩各率十五名長老前去聯邦西郊的霧影崖附近潛伏,今日務必將殺害我道教長老的惡徒一舉擊斃。」道清風冷然降下法旨,語氣中充滿了蕭殺的味道。

而朝聖谷中,聖女姬小雪雖然在名義上已經辭去了聖女一職,但是怎麼可能會離開神教呢?此時她也已經將精力放在了搜尋聖物金牌之上,而教皇皇甫風云為什麼那時候答應了聖女的辭職意見,就是要暫時緩和教徒們的氣氛。不過聖女姬小雪辭去一事一傳出來,教徒們又安靜了下來,因為慕宇飛已經讓聯邦軍部的人開始調查,誰是背後的策劃者,也抓了很多人,這讓凌高趕忙停止了行動,而真正的教徒雖然憤怒,但畢竟他們也不想失去這個聖女,可見姬小雪的影響力還是非常大的。

神情憂鬱的望着皇甫風雲,說道:「我們真的要這樣么?這次的行動我感覺是針對慕宇飛的一個陰謀!」皇甫風雲老臉微微抽搐了一下,嘆了口氣,說道:「此次三大參議長聯手,勸說道教與我們一起出動精銳力量對付殺害我教長老的兇徒,不管從哪方面來說,我們都是沒有拒絕的餘地!況且,似乎青雲觀與仙蹤林這兩個地方也出動了高手,這一股力量聯合起來,太過強大,即便我們不去,也影響不了大局。」

「其實這次的行動是針對於長慶的,畢竟慕宇飛是他最大的棋子,可惜可惜。」

「其實錯就錯在他要做聯邦軍部秘書這個位置,我想於長慶也不好過的。他們得罪了太多的人,也得罪了其他勢力。而慕宇飛正好又被找到了借口。」皇甫風雲繼續說着,好似說到了關鍵之處。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姬小雪有些呆愣的問道。

「沒能怎麼辦?儘可能保住慕宇飛的性命,如果他是天命之人,自然會躲過這次。不過……」皇甫風雲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其實這一切他都料到,只是身後之人,也無法改變這一切。

「我明白了。」姬小雪默然起身,決然朝外面走去,朝聖谷內,已經集結了數十位神教長老在等候着她。各方勢力集結在一起,每一個勢力都有自己的打算和陰謀,聯邦的格局從這一刻開始已經複雜詭異到了極點。

而此時聯邦西郊葉蘇兩家為葉子與蘇子許訂婚的酒會已經醞釀到高峰,賓主之間的氣氛也是聊得極為愉悅,就待正式的儀式開始了。

葉議員與蘇議員低頭商議了幾句,葉議員便吩咐下人去將葉子帶了出來。茵茵草坪之上此時站滿了聯邦的各式權貴,葉子縱然平日裏性子如何刁蠻,此時竟也不敢亂動,畢竟也要給父親留幾分面子,只是一想到以後便要與蘇子許這樣的討厭人物生活在一起,面上就湧出幾許哀怨,而旁人看來,這或許是小姑娘害羞的表現,所以都善意的笑着。

「各位,今日是小女與蘇兄公子的訂婚儀式,非常感謝各位在今日能夠到來觀禮!那麼現在儀式正式開始!」葉議員微笑着做了個手勢,請凌高上台。今日的證婚人是凌高,這亦是給足了兩位議員面子。

「等一下!」就在此時,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讓場中眾人都為之一驚!兩大參議員聯姻,凌高證婚,誰這麼大膽在此刻來攪局?

難道又是他?

蘇議員與葉議員同時一驚,怒目朝說話之人望去,不過旋即又是表情一滯,二人勉強將心中怒火壓了下去。而凌高則是神秘的看着,似乎一切都在他的計算之中,所以依舊一臉平靜。而來往的賓客們則是心中鬧翻了天,暗道軍方一號大佬此時來到,究竟打得是什麼主意,莫非他也對葉家千金有什麼糾葛不成?

葉子臉上陡然露出開心的笑容,她這一笑猶如空谷幽蘭,徐徐展開,充滿了迷人的韻味,不過心內卻是捲起了滔天巨浪,他?竟然就是聯邦軍備部的秘書長慕宇飛?葉子臉頰羞紅,心中開始忐忑不安了起來。只是此時場內之人盡數為慕宇飛所吸引,所以都沒有注意到,唯有陳可盈心中敏感,朝她這個方向瞥了一眼,心思倏然一沉,:「看她笑得如此開心,莫非,莫非她和宇飛有什麼別樣的關係不成?」要知道她處子之軀被慕宇飛奪取,一顆心兒早已經掛在慕宇飛身上,此時見到慕宇飛似乎和葉子有什麼曖昧關係,心頭自然吃味了起來。

「慕將軍,今日是小兒與葉家千金訂婚的日子,您能夠到來,真是讓我們不勝榮幸啊!」蘇議員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堆滿了笑容,對着慕宇飛說道。而蘇子許則是一臉不忿的望着慕宇飛,不過似他這樣的小卒子,慕宇飛自然不會在意他的感受。

「是啊,慕將軍能夠前來,實在太給我們兩家面子了。」短暫的惱怒之後,葉議員也馬上想到了慕宇飛的身份,這可是聯邦中極為強橫的一股勢力,代表着軍方的聲音。而兩任總議長對於慕宇飛似乎也是極為堅定的支持,慕宇飛雖然年紀不到二十,但是毫無疑問,他是聯邦中最有權勢的幾個人之一。

「呵呵,蘇家能夠娶到葉家千金這樣優秀的女子,那真算是天做之合了!只不過今日我前來,主要還是有一件要事來請教一下蘇議員的!」慕宇飛面帶微笑的說道,不過沒有發覺他微笑裏頭透露出的一絲含義。

「這個,慕將軍,你看此時訂婚儀式剛剛開始,我們可否一會再談?」蘇議員為難的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慕宇飛大有深意的笑了一下,目光緊盯着蘇議員,說道:「我匆匆而來,事關聯邦安危,所以還請蘇議員配合!」說完慕宇飛右手似乎無意的摸到了左手的一個位置。

蘇議員心頭一跳,慕宇飛右手那位置正是自己手上蠍子刺青所在,心頭頓時惶恐起來,當下乾笑道:「既然如此,我自當配合!」說完朝來賓們微鞠了一下身子,朗聲說道:「諸位,我與慕將軍還有些要事詳談,所以訂婚儀式暫時延後一會,還請諸位見諒,先暢飲一番青靈果酒。

服務生們馬上將斟滿青靈果酒的酒杯流水般的呈了上來,讓來賓們都精神愉悅起來。要知道,青靈果酒是聯邦一等一的仙釀,其價格昂貴不說,而且經常還是有價無市。

聽到慕宇飛的來意並非在葉家小姐,陳可盈心中莫名的舒了一口氣。端上一杯青靈果酒,心裏想着該怎麼開口和父親交代自己和慕宇飛的關係。

凌高眼神閃爍,左手忽然做了一個詭異的姿勢,遠處,馬上有一名服務生模樣的人微點了一下腦袋,馬上消失在人群中。

「參議長,這慕宇飛也太囂張了!」葉議員走了過來,惱怒的對凌高訴苦。凌高輕笑一聲,和聲說道:「年輕人,做事有點衝勁也是自然之事!」葉議員悶哼一聲,頓時准口不語,只是心裏着實惱怒得很。

陳天遠端著酒杯,躲在一處角落,他重傷剛剛痊癒,這繁重的應酬讓他有點厭煩的感覺,今日前來,不過是礙於凌高的面子罷了,雖然自己支持的是於長慶,不過商人嘛,總是圓滑一點比較好的。慕宇飛的出現,讓陳天遠心中起了一陣怪異的感覺,但又說不上什麼。自家丫頭似乎喜歡上了那小子,只不過,慕宇飛這個人,充滿了不定的變數,而且年紀這麼輕就爬到這樣的高位,無限風光的背後,必定會帶來極為兇險的未來。說實話,自己雖然也欣賞慕宇飛,但是卻是未必希望自己女兒與他在一起的。

陳天遠正自沉思,忽然一抹熟悉的身影從眼前一掠而過。陳天遠痴痴的望着前方那個身着紅色長裙的靚麗背影,不由自主的邁步追了過去。這個身影,實在太香自己的亡妻了,連那氣質似乎都是一摸一樣的。陳可盈的母親以前亦是聯邦有名的美人,否則也不會生下陳可盈這般動人的女人,只是紅顏命薄,在陳可盈幼年之時便去世了。陳天遠愛妻極深,所以這些人一直都沒有續弦。

他重傷之後,神情狀態一直處於低潮,而且常常追憶亡妻,此時突然出現這麼一個女子,讓陳天遠自是把持不住自己了。

前方的女子越走越快,轉眼便隱入一片樹林,消失不見,陳天遠大急,卻是加緊了腳步,不料眼前突然閃過一道劍光,一個冰冷的感覺在咽喉之處蔓延開來,陳天遠艱難的扭頭望去,一個靚麗精緻的冰冷容顏展現在面前,恍如二十年前的初次相遇。

「小茹!」陳天遠臉上掛起了一絲滿足的笑意,只是這兩個字卻是發不出聲了,聲帶與動脈齊齊被割斷,大股的鮮血湧出,陳天遠的生命的迅速的流逝著。

「我就知道,總有一天,我們又會相遇的!」陳天遠臉上掛着滿足的笑容,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聯邦首富,第一財閥,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去了,死於陰險的暗殺。只不過,臨死前的陳天遠,卻是度過了十幾年來,最快樂的時光。他是愉悅的死去,並沒有任何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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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可盈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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