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新的情愫

第39章 :新的情愫

第39章:新的情愫

「為什麼?這明顯沒有證據的。慕宇飛曾經還幫忙了我們神教很多大忙的。」教主皇甫菲兒也不解的問道。

「慕宇飛他明面上是道教的棄徒,可又有誰知道他是不是不是道教派來我們神教當卧底的呢?上回神教也懷疑聖物是被道教偷取的,你們說是不是?」花天擎已經為自己到了萬無一失的借口來讓神教開除慕宇飛,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慕宇飛的幫忙,是不是真心為了神教呢?這點大家多清楚,聖女讓如此年輕的慕宇飛做我們神教的長老這事上已經引起了很大的輿論,想必你們也有所耳聞吧。現在聯邦的人們都已經懷疑我們神教里是不是沒人才了,竟然收道教的棄徒來當長老,對我們神教在聯邦里的威望有很大的減退。最重要的就是,慕宇飛現在已經不是我們所能掌控的,他會慢慢吞食神教的勢力。」花天擎極其沉重的說道,因為他可是花了很多年的時候才鞏固了在神教中的地位,他自然不願意神教的勢力被慕宇飛奪去。

「那就解除慕宇飛的長老職位,不一定要開除他的。」聖女對慕宇飛有種莫名的情感,讓她很不想開除慕宇飛。不過她現在已經不是聖女了。

「慕宇飛留在神教里,對神教並沒有好處。你們為什麼一定要把他留下呢?現在聖女的事情滿城風雨,這已經讓我夠頭疼的。」花天擎雖然調查到了慕宇飛進入神教是聖女請進來,也查到了慕宇飛與神教是以交易的形式存在的,至於慕宇飛為了什麼來幫了神教,卻查找不到相關的信息。只知道聖女,教皇皇甫風雲,教主皇甫菲兒跟慕宇飛一起消失了一段時間。而他們交易的內容,花天擎已經猜測到就是聖女在大選上突然推舉慕宇飛的事。

花天擎接着說道:「慕宇飛現在已經是大選上位了,難道你們還想他繼續留在神教里嗎?還有慕宇飛是於長慶軍部的人,我想你們都知道的吧。」

「花議員你告訴我,你為什麼着急讓神教開除慕宇飛?」教皇皇甫風雲似乎一眼就知道花天擎的心裏有鬼的,他是個老狐狸,自然明白其中的緣由,不過現在萬人葬坑和月亮石板的事情已經讓他萬分的頭疼。

「開除慕宇飛對神教並沒什麼損失,而且慕宇飛帶給神教的潛在威脅也可以消除的。慕宇飛是於長慶軍部那邊的人,對我幫助神教在政治上有很大的阻礙的。我是真心的請求聖女把慕宇飛開除神教學院。」花天擎軟硬兼施的說道。

「慕宇飛是我們神教的學員,只要我們發話他在政壇上肯定會給你幫助的,怎麼反而成為你的阻礙呢?」皇甫菲兒依舊天真無邪的問道。

「可能嗎?你們真的以為慕宇飛會因為你們的話而轉站在跟我同一個立場上的嗎?不可能的,慕宇飛就是於長慶最信任的人,他們之間關係非同一般,要慕宇飛改變想法是想也不要想。除非慕宇飛有把柄抓在你們的手裏,你們有嗎?」花天擎認為慕宇飛會幫忙神教做事情,那麼慕宇飛很有可能有把柄被聖女或者教皇的手裏,至於教主皇甫菲兒就直接被花天擎排除了,花天擎他可不認為單純的皇甫菲兒能抓住慕宇飛什麼的把柄。而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聖女提出的荒唐的以身相許。

教皇皇甫風雲見花天擎沒有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就乾脆在意旁閉目養神起來了。教主皇甫菲兒似乎並沒有去想開除慕宇飛其中的關鍵,只是在雙手修長手指里轉圈圈。也只有聖女沉默在深思花天擎的話,開除慕宇飛的利和弊。聖女姬小雪並沒有單純的只依靠自己個人對慕宇飛的好感而要來強留慕宇飛,她是因神教而存在的,所想的都要以神教為基礎的。

花天擎見聖女三人的樣子,知道他們開始思考開除慕宇飛這問題了,加把火的說道:「我家的花蝶準備跟秦家的秦霜連婚,以後花秦就是一家人了。在政治上,秦凡跟我的想法是不會相差多少的,那凌高好像一直都是支持的道教。」花天擎就是告訴聖女等人,神教在政治只有支持自己,自己才會給於神教幫助的。而神教如果堅持不開除慕宇飛,就是不支持自己,那麼以後也別想自己會給於神教在政治的幫助,就是失去神教的支持也是在所不惜的。

「花天擎議員,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一定開除慕宇飛?」教皇皇甫風雲突然開口說道。

「慕宇飛糾纏花蝶,我不想讓他破壞我和秦凡家的聯姻。我和秦凡兩家聯姻后對神教的幫忙,絕對不會小於慕宇飛對神教的幫忙。更何況慕宇飛所代表的於長慶軍部勢力在政治上是不可能成長下去的,他會阻礙到我們的。我希望你們早點把慕宇飛開除了,對神教,對我都是有好處的。」花天擎這次把自己的真正的想法說出來,就是要聖女他們早下決斷。

「小雪,你覺得花議員說的怎麼樣呢?」教皇皇甫風雲突然轉頭看着聖女姬小雪說道。

「我現在已經不是神教的聖女了。不過我想,花議員說的不無道理。」聖女以神教的利益來思考,知道慕宇飛是無法跟花天擎相比的,花天擎為神教帶來的幫忙不是慕宇飛能做到的。雖然是這樣子聖女還是很不忍心要把慕宇飛開除的,可花天擎已經明確的說了,神教不支持他開除慕宇飛的話,那麼他將也不會為神教做什麼的,態度十分的堅硬讓人無法拒絕。

「小雪姐姐,你真的要開除慕宇飛嗎?」教主皇甫菲兒小聲的問道。

「花議員,我知道了。我會跟慕宇飛說的。」聖女姬小雪為了神教,她只能狠下心的把慕宇飛開除了,已經神教真的已成了是非之地,她現在只想儘快的解決掉萬人葬坑留下的大事,那也是她最後的責任。

「那都謝聖女成全,希望聖女早些把慕宇飛開除了。遲則生變。」花天擎露出了這次談話中的頭一次笑容。

「知道了。」

「聖女,教皇,教主,那我先走了。」花天擎所要的答應已經得到了,站起來對聖女等人躬身說道。

「小雪,這事你處理,我有點事情也去。」教皇皇甫風雲對聖女能以神教的利益而做出正確的判斷,滿意的點頭說道。其實他並不想姬小雪離開神教,去兌現她所謂的諾言,不過由於神罰的事,聖女以身相許之事突然間也多了好多版本,也沒人敢隨意亂提,這也會遭到神教教徒的圍攻。

「教皇,您有事就去忙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在做完這件事情后,我就不是聖女了。」聖女謙恭的說道。

「爺爺,我留下來陪小雪姐姐。」教主皇甫菲兒說道。皇甫菲兒不明白聖女為什麼要開除慕宇飛,想留下來問問原因。

教皇皇甫風雲離開后,皇甫菲兒剛想要問聖女為什麼要開除慕宇飛的事情。聖女嘆氣的開口說道:「菲兒,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也不想開除慕宇飛的,但是為了神教我不得不開除慕宇飛。」

「哦,知道了」皇甫菲兒聽到聖女的話,有些傷心失望的說道。

「菲兒,我們去走走吧。」聖女現在很煩惱不知道該怎麼跟慕宇飛說。不過她也很快不是聖女了,心裏不知道是輕鬆,還是空虛。

皇甫菲兒那明動的剪水雙眸,盯着手裏的那本殘缺的月亮陣法,翻轉的看了幾頁。月亮陣法的內容太過於玄奧,皇甫菲兒她已經看過好幾遍依然領悟月亮陣法中的奧義。

放下手裏的書籍,泛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想起了和慕宇飛的幾次見面,臉色微紅起來。皇甫菲兒一直都自己一個人住在這山谷里,沒有什麼朋友,到外面去的也僅僅只有幾次。不過一想起花天擎議長說過要開除慕宇飛,她的心裏又特別難受了起來。

最近發生在神教的事情特別的多,先是萬人葬坑,然後就是聖物之事引起的暴亂,再加上姬小雪姐姐辭去聖女一辭,其中的複雜緣由沒有人能夠說的清楚。不過皇甫菲兒並不擔心,因為她從聖女姐姐的眼中,可以看出她的意思。

皇甫菲兒眼裏的慕宇飛是個很錯的人,跟他在一起挺開心的。既然此時她研究陣法無果,覺得有點悶想出去找慕宇飛玩,她在心裏給自己找了個借口,爺爺不在,聖女小雪姐姐和花蝶姐姐都很忙沒空,只能去找慕宇飛。而在前些時候,神教的人剛剛來過彙報,慕宇飛已經回到神教。其實現在誰也想不透慕宇飛的想法,他已經是聯邦軍部的第一人,也沒有太大的必要留在神教之中。

皇甫菲兒心裏異常的煩亂,也異常的好奇,她很想知道慕宇飛的想法,她給自己找好了借口,就走出房子,幾次躍身快速的出了山谷。

此時,慕宇飛的壓力和於長慶的一樣大,雖然兩人在總議長的幫忙下得起所願,不過聯邦的局勢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凌高和秦花組合自然不會善罷甘休,而他們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服眾,穩定現在的局勢。也只有在這樣的情況下,才有可能正面的與其他勢力進行鬥爭。

慕宇飛正盤坐在宿舍里修鍊精神領域,他知道自己大部分的修鍊來自於外界的,現在所處的境界並不是很穩定,還需要將自己的基礎修鍊更為紮實這樣子才能使自己的變得更強。

心明如鏡,慕宇飛慢慢的進入了修鍊中的無神境界,精神領域也在不斷的往外四周擴散開。用心去體會四周圍的變化,一陣陣無形的靈氣以慕宇飛為中心漓漣的蕩漾開。

慕宇飛的宿舍與一般的學員分得很開,顯得有些孤立而偏僻,在平時是不會有人來他這裏的。

也就在突然之間,慕宇飛強大的靈覺已經感到了一股區別於自己的氣息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精神領域範圍內,正朝中間的位子快速的靠近。

慕宇飛用心細細的去感應那股氣息是來自何人的,那人已經出現在自己的宿舍門口了。慕宇飛微微一笑,他已經從修鍊的境界中退出來了。他已經感應知道那股熟悉的氣息是來自門外的人,正是神教的教主皇甫菲兒。慕宇飛有些疑惑不解,神教教主皇甫菲兒一般都是在山谷里,她跑我這來做什麼的呢?難道是為了姬小雪一事,神教聖物丟失引起暴亂之事慕宇飛自然清楚的很,因為聯邦軍方也派出了一定的兵力去鎮壓目前的現狀,也是為了保證大選后的平靜。

而神教的大亂,也是很多人想要看到的結果,而在別人的眼裏,神教的大亂對於慕宇飛一脈和凌高一脈自然都有好處,而對於花系的打擊才是最為劇烈和直接的,但是動亂也引起了社會的不和諧,這卻是於長慶最擔心,最為聯邦目前的新總議長,壓力自然巨大無比。

那皇甫菲兒突然就出現在木宇飛的屋子內,這道是讓慕宇飛感到很驚訝,他也不清楚皇甫菲兒是怎麼進來的。

皇甫菲兒悄悄靠近慕宇飛,伸修長的手指輕輕的點在慕宇飛額頭上。慕宇飛微閉的眼睛,慢慢的睜開,微笑的說道:「菲兒教主,你這樣子隨意碰修鍊中的人,很可能使人走火入魔哦。」語氣中並沒有半點責怪的意思。

「可是你並沒有在修鍊不是嗎?」皇甫菲兒對不能打擾修鍊中的人這點還是知道的,會去輕碰慕宇飛,是她已經看出慕宇飛沒有在修鍊了。

「菲兒,你找我有事?」慕宇飛自然也是親切的問道。他對於這個女孩也有些一種的親切,不過聽說聖女要以身相許,他自然也有激動過,因為金牌就在他的手中。不過他也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去承認,惹出更大的麻煩,畢竟與聯邦第一大教神教作對,那是自尋死路。

「我先恭喜你一下。」皇甫菲兒又想了一會,又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想出去外面走走。」

慕宇飛有些錯愕的看着單純而可愛的皇甫菲兒,想了一下,皇甫菲兒身為教主一直都呆在那山谷里很少到外面出來,是想讓我帶她出去外面玩。偷偷的問道:「菲兒,你是自己偷偷的跑出來,想讓我帶你出去玩的吧。」

「恩。」皇甫菲兒臉色微紅的應聲說道。

慕宇飛陪美麗的女孩子遊玩,當然是十分的原意了。站起來,微笑的看着皇甫菲兒說道:「菲兒,你想去哪玩呢?」

「我對不外面一點也不了解,你帶我去。」

「走吧。我帶你去好地方玩。」慕宇飛想到皇甫菲兒根本就對外面的世界一點不了解,問她也是白搭,不過心裏卻有了一個主意。

在繁華的古都大道上,依舊車馬如龍,人潮擁擠,有身着華美長袍,有衣裳襤褸的各形各色的人。

慕宇飛帶着皇甫菲兒小心的擠在人流量最多的步行街上,防著流氓混混上來騷亂。皇甫菲兒一點也擔心,手裏拿慕宇飛給她買的冰糖葫蘆,小嘴貪嚼零食,美麗的一雙打眼睛在好奇的打量四周圍的商品和人群。皇甫菲兒從來沒有來過有這麼多人的地方,聖女帶她去的也是一些禮儀性的地方。剛開始到這地方還有些擔心,隨着好奇之心的膨脹就消失不見了,更何況有慕宇飛像護衛一般的護着她,膽心也變大的左瞧右看,還出現了拿東西不付錢的情況。

慕宇飛開始苦惱自己真是沒事找事做,帶皇甫菲兒來這裏給自己活添罪受。慕宇飛想在這樣子下去自己會唄累死的,對護在身前的那沒有半點教主形象的皇甫菲兒,叫道:「菲兒,我們去別的地方。」

慕宇飛的聲音不大一下子就淹沒在各種雜吵的聲音里,皇甫菲兒也沒聽到依舊在好奇的看着四周圍。

無奈之下,慕宇飛伸頭靠在皇甫菲兒的耳根邊,大聲的說道:「菲兒,我們去別的地方。」

皇甫菲兒感覺到一股熟悉的男人氣息靠得很近,耳根是女孩子最為敏感的位子,臉色紅通,轉頭問道:「要去哪裏?」

「跟我走。」慕宇飛拉着皇甫菲兒的小手,另一個手粗魯的把身前的人撥開讓出一個位子,往一邊分支的小巷子擠去。

慕宇飛突然抱住皇甫菲兒的小蠻腰,瞬步的移動到分支的小巷子中才鬆開,喘口氣說道:「總算出來了。」

轉頭看到皇甫菲兒滿臉紅通如紅蘋果一般,包裹在華麗的衣衫里堅挺的胸瘋在急速的顫動着,慕宇飛問道:「菲兒,你怎麼了?」

「我剛才還害怕你會受到神罰,因為碰過我身體的男人,都受到了應有的懲罰。」皇甫菲兒有些擔心的說道。她也算頭一次和男子如此的親密接觸,就算本性單純善良的她也感到羞澀,聽道慕宇飛的問話,勉強的壓制自己內心的緊張,有些結巴的嬌聲說道:「沒,沒什麼,我們現在要去哪裏?」

「去哪好呢?」慕宇飛思索的自語說道。

想了想,轉頭看着已經恢復正常的皇甫菲兒,說道:「我們去城外吧。那邊的風景也不錯,也有很多好東西吃。」

皇城郊外有着數不盡的華麗而精美的建築物,是歷代皇孫貴族留下來的府邸,座座氣派非凡,瑰麗無比,內面猶如園林存在的,山石柳溪,鳥語花香,小河蜿蜒盤繞。

大部分的府邸都開放作為旅遊點,引來無數的遊人參觀遊玩,還有不少的地方允許遊人來燒烤用餐的的地方。

「菲兒,你拿來了,小心有點燙。」慕宇飛把自己手裏搖轉烤肉加了很多佐料,香味飄遠,更是讓吃慣清食淡味的皇甫菲兒嘴饞不已。

皇甫菲兒嬌小可人的模樣,接過慕宇飛手中的串香魯肉,柔聲的說道:「謝謝。」,聲音有說不盡的溫柔和平時也不一樣,甚至連皇甫菲兒自己也沒有發覺到。

辣中有點甜,甜帶着辣,還有絲絲的酸和乾脆,也不會太過油膩。皇甫菲兒吃得直點頭稱讚說道:「真好吃,沒想到宇飛你還有這麼好的廚藝呀。」

「好吃,你就多吃點。」慕宇飛不禁想起自己以前在小鎮里,無事可做的時候搞點野味來自己瞎搞,沒想到慕宇飛在這方面很有天分,瞎搞出來的東西讓在一起的混混稱讚不已。當然這其中所謂當然是野別人家的家禽來填自己的胃,想想以前自己的各種混混行為和現在的自己已經是完全不同的一個人,不禁搖頭的發笑。

「我還要。」皇甫菲兒很快就把手中的串香魯肉消滅掉,猶未未盡的說道。

「好的,這個馬上就好了。」慕宇飛點了點頭說道。

「宇飛,你會一直在神教學院。」皇甫菲兒突然問道。因為她又想起花天擎議長的話。

「我也不清楚,我現在的壓力很大,事情也很多。不過應該會吧。怎麼了?」慕宇飛歪著頭說道。手裏不忘的給炭爐上的烤肉添加一些佐料,把已經弄好的烤肉遞一旁猶如美麗而靈動的精靈皇甫菲兒。

皇甫菲兒有些羞澀,眨著雙眸看着慕宇飛,抿著小嘴說道:「我以後還想找你出來玩。」

「呵呵,當然了,就算我不在神教里,你來找我。我也會帶你出來玩的。」慕宇飛點了點頭說道。他接近皇甫菲兒其實大部分還是私心,不過面對這樣的美人,他自然也是萬分的原意。

「真的嗎?要是你不在神教學院裏,能不能偷偷的來我在的山谷里找我。」皇甫菲兒不知道自己心裏為什麼很想讓慕宇飛來找自己,難道僅僅因為自己只是對他有好感的嗎?

「好的,不過我偷偷的跑去,要是被你爺爺發現了,他會不會把抓起來拷打一頓呀。」慕宇飛笑問道。

皇甫菲兒忙嬌聲說道:「不會的,我爺爺是很好的一個人不會打你的,而且他一般多是不在山谷里的。」

慕宇飛突然想起皇甫菲兒好像都是一個住在山谷里的,問道:「菲兒,你一個人住山谷里,會不會很無聊?」

「還好了,聖女姐姐和花蝶姐姐有時候也會去找我的,怎麼多年,我也習慣了。」皇甫菲兒有些落寞的說道。

「小妹妹很寂寞吧!讓哥哥來疼你。」在時候一聲很吵人的聲音不適時的向起來,五六個流里流氣的混混往慕宇飛走來,色迷迷的眼睛在皇甫菲兒上下的遊走。

皇甫菲兒一身華麗高貴的古裝打扮,腰間別着一條寬柔的腰帶更顯出了她那玲瓏有致的婀娜身體,讓那群流氓混混看得直流口水。

那群流氓的領頭是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猥褻男,仗着自己一身中級的古武學修為任意妄為,一點也不把慕宇飛放在眼裏。手一揮,身後的五個混混衝上來把慕宇飛和皇甫菲兒包圍住。

皇甫菲兒沒有遇見過這樣子的事情有些不知所措的躲在慕宇飛的背後,小手緊緊抓着慕宇飛的衣角。

慕宇飛冷眼的看着這幾個來搗亂的流氓混混,好不容易能帶皇甫菲兒出來玩一次,他可不想就被這幾個人給破壞了。

轉頭溫柔的皇甫菲兒笑說道:「沒事的,就是一群小角色。」

回過頭來,雙眼閃爍著詭異的藍色光芒,陰沉的說道:「你們最好馬上滾,不然的話…哼…哼…」

那尖嘴猴腮領頭的猥褻男被慕宇飛的樣子,愣嚇了住了。回過神來不知所謂的囂張說道:「兄弟們,我們把這小子幹掉,那漂亮的小妞就是我們的了。」

一群人一擁而上沖向慕宇飛和皇甫菲兒,幾雙的拳腳眼看就要落在慕宇飛的身上了。慕宇飛突然用快不見影的速度,把那一群人全部踢飛了。

慕宇飛並沒有下狠手,只是想給這群人教訓一番。那群人見慕宇飛並沒有給他們帶來什麼實際性的傷害,還以為自己只是不小心被踢到的,陰狠著臭罵幾句,再次的衝上來想要狂扁慕宇飛一頓。

慕宇飛見這群人怎麼的不知好歹的又衝上來,已經觸怒到他的忍耐底線。砰,砰,……那六個流氓混混再一次被慕宇飛全部踢飛了。

所有的流氓一轟全倒在地上,除了那個嘴猴腮領頭的猥褻男捂著胸口站起來,看到自己的手下全倒在地上,這才自己惹到不該惹的人。他似乎不想在自己的手下面前丟面,忍住自己心中的害怕,叫囂說道:「小子,告訴你。我叔叔是聯邦議員,你最好把那小妞交出來,不難的話,啊!」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突然出現在他身前的慕宇飛一巴掌打飛了。

慕宇飛又回到皇甫菲兒的身邊,對皇甫菲兒說道:「這地方被這群垃圾弄髒了。菲兒,我們換個地方吧。」

皇甫菲兒看到那六個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流氓。有些擔心的問道:「宇飛,你把他們打這樣子,沒事吧。」

「反正死不了,我們走吧。」

慕宇飛帶着皇甫菲兒從小路往神教學院后皇甫菲兒所在的山谷走去,悠閑的走在山間。風景雖美,可皇甫菲兒卻無心去觀賞。皇甫菲兒心似乎有點亂,靜靜的緊跟在慕宇飛的身後。

慕宇飛突然停下來,皇甫菲兒一沒注意就撞到慕宇飛結實的後背。「幹嘛突然停下來?」

「菲兒,走我旁邊,老跟在後面,我感覺怪怪的。」

「宇飛,你背我。」皇甫菲兒突然嬌聲說道,俏臉紅起來。

見慕宇飛要轉身過來,忙叫道:「別回頭。」

「好,好,我不回頭。你要我背你嗎?」慕宇飛不解皇甫菲兒怎麼有這怪念頭,不會是喜歡我吧。慕宇飛心裏馬上給與否定了,認為皇甫菲兒這只是單純的想依靠大哥哥的心理,在他的心裏認為皇甫菲兒是神教教主,流着神的血液是不會有男女之間的情感。

慕宇飛又哪裏知道身為神教的教主皇甫菲兒,似乎已經對他有着一種莫名的感情了。

剛剛送回一臉興奮的皇甫菲兒,那洋溢着陽光般笑容的容顏一直在慕宇飛的心裏如流水般劃過,龐大的壓力暫時也有了一定的緩解,以他這樣的年齡,又沒有任何的閱歷,要作為聯邦軍部第一人,面對外界的壓力和排擠,自然大的驚人。

就在慕宇飛回學院宿舍的時候,姬小雪既然早已經在外面等待已久。慕宇飛不知道聖女姬小雪突然找自己做什麼,似乎是件很重要的事情。慕宇飛在猜測著聖女這時候找的各種可能,可他怎麼也不會猜想到聖女這次是找他為了開除他的。因為神教的動亂才剛剛開始,也是因為聖女的關係,慕宇飛才在第一時間讓人開始有效的鎮壓,逮捕故意造勢者。其實在這樣的關頭,慕宇飛完全可以任其自由,畢竟神教目前還屬於花秦一脈的勢力。

而慕宇飛也不是傻瓜,這個暴亂出現的也實在是太突然了,肯定有龐大的幕後支持者,凌高就是最大的嫌疑人,畢竟打擊花秦的勢力,還是嫁禍給慕宇飛,甚至在聯邦範圍內引起很大的動亂,給於長慶的新政府帶來最大的壓力。

「恭喜你,聯邦未來的軍部第一人。」姬小雪有些蒼涼的說道,當初本來瑩亮的眼眸,這時候有些緊張的望着大廳的盡頭。開除慕宇飛,可被不得不開除,她很為難又知道怎麼開口。因為她自己現在也除去了神教聖女的職位,甚至有點破天荒的開出了以身相許的條件,這也讓她有些後悔,畢竟做聖女以來,她就完全的潔身自好,沒有與任何男子有些過於親密的接觸,在自身和思想上都成了一種習慣。

當初請慕宇飛來神教的也是她,可現在要開除慕宇飛的人也是她。心裏很不是滋味,由其是慕宇飛還幫了神教那麼多的忙,想起慕宇飛曾經為神教做過的一幕慕,心裏有種說不出的苦澀。

就在神教學院宿舍的另一邊也匆忙的走進來一個人影,聖女姬小雪看到那人影,心裏更是一緊。

慕宇飛看到依舊端莊而聖潔的聖女似乎有些緊張的站着,遠處正是神女那憂國憂民的雕塑,雖然在這麼近的距離下,他還是沒能看到聖女蒙在面紗後面那精雕玉著的小臉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單單聖女無意中流入出的那一絲嬌憐就讓慕宇飛為她而感到疼心。

慕宇飛也知道聖女最近做出的決定,因為這個已經傳遍了整個聯邦,心裏也不知道是開心,還是難受,他快步上前,擔心的問道:「聖女,發生什麼事情了?」

「宇飛,有件事要跟你說下。」聖女這話說顯得有些底氣不足,尤其聽到慕宇飛那關心的問話,心裏更覺得自己對不起他。

「跟我有關的?」慕宇飛並不傻,看到聖女那樣子就知道這事情跟自己有關係。而現在,那個要聖女以身相許的金牌正在他的手中。

「恩。是的,你被神教學院開除了。」聖女斷斷續續的說道,甜美的聲音很小,而在這空曠的大廳里卻顯得格外的輕響。慕宇飛的腦海里轟了一下炸開,可見這事給他的影響是相當大。雖然他當選了聯邦軍部的第一人,但是對於學院有了感情,畢竟先是道教,後面是神教,經歷的東西越來越不一樣。

慕宇飛並沒有把自己的內心想法表露出來,他早已經知道什麼時候應該隱藏自己的真實感受,什麼時候不用隱藏的。他只是微微的皺了下眉,問道:「哦,知道。聖女,還有什麼事情嗎?」

「沒,沒有了。」聖女聲音有些打結的說道,心裏無比的難受,她甚至希望慕宇飛對她發脾氣,可慕宇飛靜得什麼也沒有,這樣子讓她更覺得自己愧對慕宇飛。

「那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先走了。」慕宇飛若無其事的說道,好像對這神教學院開除的事情一點不在乎的樣子。其實他的心裏異常的難受,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來神教並沒有多久的時間,但是對於一些人的感情深刻到了刻苦銘心。

「這隻不過是一場交易。」慕宇飛轉過身子欲要離開大廳,他只是不想讓聖女看到他流入出來的傷感。

聖女姬小雪見慕宇飛反應如此平淡,忙解釋說道:「不是這樣子的,是花天擎議長給神教的壓力太大了,才不得不把你開除的。我將神教的聖物弄丟了,也已經不是聖女了,你還是叫我小雪吧。」

「小雪,你多保重。」慕宇飛聽到聖女的解釋他只是稍微的停頓了,什麼也沒有多說,背對着聖女擺了擺手,自顧的走出了大廳。

慕宇飛心裡冷笑道,真是笑話,你身為神教的聖女竟然說因為花天擎給於神教的壓力太大了,而不得不開除我。到底是神教比較大,還是那花天擎比較大呢?沒有神教的支持,花天擎能成為今天政壇的三大佬之一嗎?慕宇飛陰沉着臉,他沒想到花天擎怎麼快就對他下手了,而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神教竟然是這麼的無情,當他沒有了利用價值的時候,就把他毫不留情的丟開了。

自己為神教所做的雖然是為讓神教支持自己選舉而做的,而自己付出的一點也不比他們給與的回報少,很多次差點為了神教的事情而喪命。沒有想到的這終究是一場交易,當別人給與了更大的利益,自己就是這麼的被人無情踢開了。而聖女口中的理由,確實還是太牽強了一點。

慕宇飛伸吸了口氣,走向在神教里的宿舍,整理一下東西準備走人了。經歷了這件事情,他更加的明白現實往往比想像中的來得殘酷,自己把別人當成朋友,卻是落個被人開除的下場。

慕宇飛已經沒有了以前那種平淡的心境,或許變得更加的執著與當機立斷。他很快的收拾了一下,帶着自己的一些東西,心情沉重的走在神教學院裏。慕宇飛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了,苦笑的想到,目前的情況還好,那勤苦勞累的父親肯定還在跟親人顯耀自己了不起的兒子在神教里當長老的事情,不過至少現在不是神教的長老,也是聯邦軍部的第一人,也算因禍得福吧。

「你們看這不是我們學院裏的慕大長老嘛,年紀輕輕的他當上了長老,真了不起哦。不知道背着一大帶東西準備去哪裏旅遊了。真羨慕他。」在神教里一男學員對着旁邊的人冷嘲熱諷的說道。慕宇飛被開除的事情,在花天擎等人故意為之下,一下子就在神教學院裏傳開了,成為人人皆知的事情。

「你說他呀。他怎麼可能是我們學院的長老呢?他只是道教的棄徒,我們學院好心收留他,而他肯定是又做了什麼對不起我們學院的事情,就被開除了。」另一學員恥笑的說道。曾經他們聽到年紀與他們相仿的慕宇飛當上神教的長老,都對慕宇飛十分的羨慕和嫉妒,看到現在被開除的慕宇飛,他們心裏找到了平衡,幸災樂禍的看着慕宇飛,忍不住的損傷慕宇飛幾句,來表達自己內心的快感。

「他不是慕宇飛嗎?他真的被開除了啊。不過他可是未來聯邦軍部的第一人,千萬不要得罪他。」還是有一些知道底細的人說道。因為聯邦的選舉只是公佈了於長慶,花天擎等人的名字,並沒有出現任何一個小輩,普通人自然不知道慕宇飛現在的風光身份。

「道教派來的卧底,我們神教學院是何等聖潔的地方,如神女般存在的聖女一定是知道了他是道教派來的卧底,他被發現了,當然就被開除了。聖女實在是太仁慈了,像他這種人應該把他處決的。」又有人叫囂的說道。

在這神教里到處傳開了不同版本慕宇飛被開除的事,搞得沸沸揚揚的。慕宇飛走在路上,無視那些遠遠躲着他,又對他冷嘲熱諷,冷言冷語的人。

在那些人群中,慕宇飛甚至找到一些眼熟的人,都是一些曾經對自己無比奉承的人,現在卻將自己當仇人一般,怒視的看着自己,跟着別人聚在一起講述著慕宇飛被開除的不為人知的秘密,行為惡劣,偷看學院裏的女學員洗澡。這子無須有,空穴來風的事情竟然有人證明自己也曾經見過慕宇飛真的干過這種事情。

慕宇飛只是冷笑付之,往學院的門口走去。被神教學院開除的事情,讓慕宇飛更清楚的認識到世事的無情,慕宇飛的心越加的冷了,對待敵人的仁慈,那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慕宇飛從被凌少陷害的事情之後,更加上自己被道教和神教無情的開除了,讓慕宇飛變得更加的冷酷無情。越加的認為沒有凌駕高於他人的實力,那麼自己就只能一直處於任人宰割的地步。

「我以後可是聯邦軍部的第一人。我要相信自己。」慕宇飛淡淡的說道,他異常的堅定,似是要證明自己,也開始了他不平凡的道路。

就在慕宇飛無力的走出神教學院的時候,一輛高級的車用車停在神教學院,車裏的人看到門口出現一臉陰沉的慕宇飛,一位體型高大健碩的男子從車裏出來,對慕宇飛沉穩的說道:「將軍,不對,應該是總議長大人讓你去他那一趟。」

慕宇飛認得出這高大的男子就是於長慶的其中一員護衛,應聲知道了。走進車裏,側目的看了一眼神教學院,藍晶般的眼睛有着失落和落寞的傷感。不過面對未來的挫折與挑戰,那樣的自信已經讓他更加強大與努力了起來,畢竟人生就是每一個腳步彙集而成。至於現在聯邦的局勢,他也一清二楚,不過第一次站在這麼高的位置上,難免有些經驗不足。

於長慶曾告訴他,大選之後,政局不穩,立威是關鍵。

看着慕宇飛的身影離去,聖女的眼角有些濕潤,她真的很不想把慕宇飛開除了。可是花天擎給於神教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如果不開除慕宇飛就等於會失去花天擎這力量,那就會對神教造成了很大的危機。她現在還需要靠花天擎的力量去尋找回聖物,她不想做神教的罪人。雖然現在她已經不是神教的聖女了,不過感情與壓力依然存在。

聖女就是為神教所存在的,做任何事情都是於神教的利益為首要條件的。甚至不能有感情的糾纏,而聖女姬小雪自己跟慕宇飛相處久了,也發現自己的心境也發生了變化,這讓她自己開始害怕自己會不會就此沉淪下去。最後也神差鬼使的答應了花天擎的要求,開除慕宇飛。在剛才慕宇飛要離開的時候,自己差點忍不住就衝上去要跟他解釋了。強制的壓抑自己,聖女體內的靈氣一時間翻湧錯亂,一口鮮血從她口中流了出來。

花天擎坐在神教學院門口的另一輛車中,看着慕宇飛帶着行李跟於長慶的護衛離開了。嘴角冷冷一笑,一副陰謀得逞的樣子。花天擎心道慕宇飛雖然很年輕,但在這政壇上是沒有年齡的區別的,成者活,敗者死,自己也算是在慕宇飛進入政壇中提前給他上一課吧。現在他已經沒有跟花蝶有接觸的可能了,也是時候給答覆了。

花蝶正急忙的趕回神教學院,要找聖女理論一番為什麼要開除慕宇飛。這事情來得太突然了,花蝶有些失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慕宇飛明明在學院裏好好的獃著這麼會莫名其妙的就被開除了呢?

難道是因為父親。

花蝶也很快的想到了一些緣由,畢竟慕宇飛現在是於長慶一脈的人,這就是最大的原因。而神教近來又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她本來還想安慰姬小雪,讓她不要衝動做出辭去聖女的決定,畢竟兩人的感情已經深刻到刻骨銘心。

其實在聯邦大選前,聯邦局勢複雜,各方實力都頗有些蠢蠢欲動的跡象,然而這一些隨着於長慶異軍突起,在奪得聯邦總議長的席位之後,又通過慕宇飛把控住了聯邦軍備部,一舉成為聯邦絕對強勢的力量。聯邦又恢復了表面的平靜。

而三大參議長凌高,秦凡和花天晴都沒什麼異動,而且比以往越發的低調了。神教方面,雖然由於丟失了聖物而引起的騷亂,不過被聖女發表的聲明給化解,而此時聯邦最為關注的便是聖物輪迴金牌的去向,不知道有多少人希望得到它而擁有完美的聖女姬小雪。

不過,黑暗與混亂之前的那個階段雖然看上去平靜,但是卻極度危險。而此刻誰也不知道一場改變聯邦或者說是全人類命運的風波便是從一個小小的地方開始的。

而慕宇飛與於長慶在大選后的第二次會面,也標誌着於氏一脈的勢力,正式成了聯邦名義上的主導。

八卦星總部,木齋。此時已經是深夜,木齋之中已然沒有半個人影存在,處處不見一絲的亮光。忽然,木齋之中的一個角落閃耀起陣陣詭異的紅芒,比先前紅色妖物出現之時的紅芒更為駭人。

茲茲茲,紅芒閃過之後,那處的角落馬上也閃耀出一片黃芒,似乎在與紅芒爭鬥着。自從紅色妖物出現之後,陳忠也知道必定於這紅瓶脫不了關係,雖然心中微驚,但是卻捨不得將這紅瓶出手。而皇王知道之後,也是極為不舍,這紅瓶雖然邪意,但是裏頭說不定蘊藏了什麼功法寶物之類的,到了他們這樣的級別,古玄學修鍊到了一個極高的瓶頸階段,而財富與地下世界的權力也是無所需求,唯一能夠讓他們產生動力的反倒是這些邪意的物品。只是皇王新得了月亮石板這樣頂級的寶物,暫時顧不上這紅瓶,只是與本身極高的古玄學修為在這紅瓶之上佈下了九道禁制,而這樣紅瓶自從出了紅色妖物之後,一直都安靜如許,沒什麼異常。這也讓二人大為放心。

不過他們卻不知道這紅瓶之中委實關着一個天上地下極為兇殘的上古妖物,而上次出現的紅色妖物只不過是它的分身罷了,專門替它輸送能量,準備復生的。恰好今日又是月圓之夜,天空中圓月散發出天地之間最為精純的陰氣,大大減弱了皇王禁制中的能量,這才讓紅瓶中的妖物有了機會。

紅芒與黃芒不停爭鬥着,紅芒畢竟是有靈體的妖物,而黃芒卻只是符咒上面的能量,終於黃芒越來約暗淡無光,最後啵的一聲,瓶子碎裂的聲音響起,紅芒滴溜溜的在地上轉動着,須臾之間便長得與紅色妖物幾乎一摸一樣,不同的是現在的紅色妖物頭頂處長著一隻長角的模樣。

紅色妖物的本尊終於逃出紅瓶禁制,此時低頭嘶吼一聲,便是消失無蹤。這一夜,聯邦之中又有數十名古玄學修行者被人發現橫屍在荒野之中。而且死狀極為慘烈。全身精血都被紅色妖物吸取一空,皮膚乾癟連一絲血色也難以找到了。

此事來的突然,所以聯邦政府與道神兩教的反應便稍稍的慢了一些,第二日,聯邦幾乎所有的報紙媒介都報導了此事,而聯邦民眾又將此事與原先的類似事件聯繫了起來,一時之間,聯邦人心惶惶。畢竟神教與道教之前已經發表過聲名,那就是妖物已經受了重傷,在若干年內是不可能再出現的。

而神教與道教方面卻是極為震怒,畢竟出現這樣的事件,對於兩教顏面損害是極大的,尤其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此事。而聯邦政府只是管理普通人的政務,這樣的事件,聯邦政府的責任相對要小很多。而於長慶更是抓住這個機會,大打溫情牌,不僅給這些古玄學高手家屬一筆豐厚到髮指的撫恤金,便是連他們的葬禮也親身參加。

而於氏控制下的各大媒體也趁機借力,一舉將於長慶捧上親民議長這麼樣一個定位上面。這件聯邦古玄學高手們的慘劇,確是成了於長慶鞏固新政府地位的機會。

而接連幾日,確實再沒有發生類似的事件,這讓神道兩教的調查隊有些愕然和無奈。此時,聯邦北郊的一處偏僻密林之中,茂密的雜草叢中露出了一個小小的洞口,砰的一聲,只聽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似乎又有一條生命無聲的逝去了。

洞口之中,紅色妖物面色猙獰的笑着,嘴角還掛着一絲血痕。而地面之上,一名中年男子面色枯黃乾癟,脖子上還有兩個深深的齒痕,望上去讓人不寒而慄。而洞口深處,疊滿了密密麻麻的屍體,有一些又將開始腐爛,發出了讓人作嘔的氣味。

紅色妖物從洞口一躍而出,盤腿而坐,周身紅芒閃爍,詭異萬分,天上的月光灑在他身上,流光一片。不曉得過了,紅色妖物驀然睜開了雙眼,一股凶霸的氣息瀰漫在整個空間。

「吼!」紅色妖物忽然仰天狂吼著,巨大的吼聲忽然傳遍了整個聯邦古都,而吼聲帶起的氣浪在周邊之處帶起了陣陣龍捲風。妖物的聲音中包含着無限的挑釁之意,他是上古最為好戰的凶邪一族,分身輸送的能量與這幾日他吸取的古玄學高手的精氣,此時他又將恢復了近乎尊級的實力,而達到了皇級的頂峰。他現在需要的,是王級乃至聖級的精氣,所以此時他毫無顧及的發出了挑戰的怒吼。

妖物的狂吼讓整個聯邦古都似乎都顫了一顫,不過僅僅是一聲,便悄無聲息,讓人一位是幻覺。

朝聖谷中,皇甫風雲的身子忽然猛震了一下,雙眼之中忽然爆發了無盡的戰意與神采。不過僅僅是一瞬,皇甫風雲嚴重的神色便暗淡了下去。到了他們這個級別,想要有所進步,除非是能夠有和皇級高手對戰的機會,可是如今神教聖女方才離去,自家的孫女又太過稚嫩,而這妖物又將爆發出了極為高明的修為,隱隱還在自之上,自己萬一有個閃失,神教千年的基業恐怕毀於一旦。

皇甫風雲嘆息了一聲,終究還是寂然不動了。而聯邦議會大廈內,於長慶也是驀然起身,皇級高手的挑戰,這對於任何一個皇級水準的人來說,都是難以拒絕的。雖然此時外界都已經將於長慶的修為與聖女,道宗的修為並列,實際上還是遠遠低估了於長慶的實力,於長慶這位聯邦政府的第一號人物,實際上已經擁有了皇級高手的實力。只不過於長慶此時亦是不能分身。對於凌高的身份,於長慶一直有所防備,而目前的聯邦,是處在自家和老議長聯手的高壓之下暫時讓三大常任參議長不能動彈,自家目前也是分身無術。

而道清風雖然也聽到了紅色妖物的那一聲吼叫,但是畢竟他只是王級的頂峰,裏頭包含的挑釁之意確實聽不出來的,不過他畢竟異於常人,乃是一覺宗主,馬上喚來一位執事,讓他去請白石導師一趟。

紅色妖物一聲低吼,聯邦古都之內先後騰起兩道一閃即逝的戰意,白石導師當下知曉另兩位絕頂高手又將滅了出手的意思,因為二人都各有極大的顧慮。這讓白石導師有些不安。因為妖物的低吼中還包含了假若沒人迎戰,他將要展開大規模的屠殺,那兩位都是心如磐石的狠人,可是白石導師自認為自己是難以做到袖手旁觀的,所以此時也唯有暗嘆一聲,身形如大鳥一般掠出。

「導師!」「白石前輩!」兩聲驚呼突然響起,而白石導師確沒有理睬,迅速消失不見。原來此時冷煙蕭與那名受了道清風法旨的道教執事恰好來到,見到白石導師這般匆忙,略微猶豫一下,便緊跟在白石導師其後,循着蹤跡而去。

「導師,不好!」身在自家別墅之內的慕宇飛自然也發現了白石導師氣息騰空而起之事,心頭閃過一絲不妙的驚慌感覺,這是純粹的精神領域的預兆。

因為被神教開除,慕宇飛比想像中的還要失落,因為從開始他就將感情放在了道教,後來轉移到神教,結果又若有若失,根本沒有了作為聯邦軍部未來第一人的喜悅,或許正是神教的聖女姬小雪對慕宇飛說出了如此傷人的話,這才是最為的關鍵。難道慕宇飛是愛上了姬小雪?姬小雪可是不能有情有愛之人……

雖然慕宇飛僅僅是王級頂峰的水準,可是在精神領域的輔助之下,慕宇飛實際上也有了皇級的境界與實力,所以自然能夠發現紅色妖物的挑釁和白石導師迎戰的氣息。

白石導師可說是慕宇飛生平最為敬重的人物,在慕宇飛身份卑微,古玄學水平低賤之時便對慕宇飛另眼相看,悉心教導,而且還不算的給慕宇飛創造了無數的機會學習更高層的東西,就好像慕宇飛如今的精神領域奇功一樣。若不是白石導師的首肯,庄副院長雖然也看好慕宇飛,但是未必就會給慕宇飛學習的機會。

而以慕宇飛的性格,居然會破天翻的因為白石導師而欠下一個承諾,由此可見白石導師在慕宇飛心目中的分量如何。所以,當此刻慕宇飛腦中閃過不妙的念頭之後,立刻毫不猶豫的身形九轉,爆出一聲巨響,消失不見。

聯邦北郊距離道教古學院有三十公里之遠,不過以白石導師這種水準的古玄學高手,全力施展之下的速度便如同人形汽車一般狂飆而至。

紅色妖物似是有所依仗,不時的看着天上的月亮,大刺刺地站在碧綠的青草地上,身上爆發處一股唯我獨尊的氣勢。白石導師一個瞬步陡轉便來到離妖物三米之處,靜靜的看着妖物,全身精氣內斂,猶如常人。到了他這個級別的高手,意念一動便能全力發動,所以平日裏面都是隱藏的極深,和常人沒多大樣子。

「嘎嘎,終於來了一個高手!很好!」紅色妖物暴虐的笑道,望向白石導師的目光就好像一道美味的大餐一般。眼前這人,真氣精純無比,且沒有一絲雜質,只要自家吸食了他的精氣,恐怕立刻就能恢復尊者級別的修為。

白石導師淡淡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終於現出原形來了,看來這一戰彼此都是凶多吉少。不過前輩也是天下有數的高手,何苦要殘殺這些普通的修行者!」

紅色妖物怪眼一番,彷彿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似的,不屑的說道:「千年以來,我也算飽受折磨,苦等今日,而我的主人依舊還在沉淪。」

「天生萬物,弱肉強食。這些人卑微無比,猶如螻蟻一般,以之拿來做我的食物,有何不可!」紅色妖物繼續大聲叫道。

這是上古妖物的價值觀念,白石導師知道自家說什麼也是無用的,當下儒雅的臉龐閃過一絲怒意,右手斜舉,輕輕一引,一口神光湛藍的長劍便現在了手中。

「你的分體受了重傷,再加上你沉睡了這麼久,你現在的實力可能只有當年的一半。」一劍在手,白石導師的周身氣質確實陡然一變,登時變得凌厲無比。雖然劍鋒朝天,可是紅色妖物卻是覺得自家渾身要害無一不被劍氣籠罩着。

「以劍入道!很好!」

「不過以你們的實力,我根本不需要盡出全力。本來我還想讓你們多活一些時間,不過昨天我感到了主人的氣息。」

「也許主人的封印已經慢慢的變淡了,馬上就要復生了。」紅色妖物臉色一邊,凝重的說道。眼前這個人,就是是不如自己,卻已經具備一戰的實力了。

「主人?難道是皇甫風雲上回和我說的事情。」白石導師很快的沉思了下來,他其實與皇甫風雲是幾百年來的好朋友了,很多事情道清風不知道,但是他全部都知道。對於神教目前的危機,他也清楚萬分,而聖物金牌,也在他擔心的範圍之內。

「我看你不時的看着天上的月亮,你應該知道月亮神教嗎?」白石導師突然想到了什麼,故意問道。

「月亮神教?」紅色妖物有些習慣的搖了搖頭。

「那你知道月亮石板吧?」白石導師繼續問道,自從皇甫風雲和他說過一些事情之後,也特別的好奇,因為誰也沒有想到,這個白石導師的身上也有神的血液,不過他卻是道教的宗主。

「月亮石板?」紅色妖物似是想到了什麼,非常的恐慌了起來,還不住的向後退了幾步。

「你……你說的是能那位毀滅天地的那個人?」紅色妖物繼續不安的自言自語道。

「那個人?」

「對,就是那個人。」白石導師自然不明白其中的緣由,不過也不由的點了點頭,他很想從妖物的口中知道一些事情,包括他的主人,還有萬人葬坑下的另外兩個古老級妖物。

「他剝離了無數神的靈魂,就為了救一個女人,已經受到了最嚴重的天罰。不過天地卻不是他的對手…….他還是…….」

「就連主人都是被他……」紅色妖物繼續自言自語着,不過它所知道的事情並不多,很多東西也是道聽途說而來。

「你想套我的話……不過你很快就是死人了。」紅色妖物在震撼中還是平靜了下來,雖然心裏依舊恐懼,不過時間已經過了那麼久,以前的故事也就意味着結束。

白石導師點了點頭,他從紅色妖物的話中是可以推出一些東西,不過依舊還是茫然無知,畢竟那是發生在千年之前的事情。他更知曉眼前妖物厲害,遠非其分身可比,一聲清亮的龍吟般嘯聲響起,長劍遵循着天地間最為玄妙的軌跡在舞動着,而且速度越來越快,到了最後幾乎已經看不到長劍的影子。他是在召喚者天地間最為正氣浩然的力量,九天正陽神雷。

而紅色妖物自然也沒有閑着,口中厲嘯連連,腳下登時湧起滔天血海,一股恍若九幽陰魂之地的邪惡力量也在不斷凝結著,呼喚著。似他們這樣級數的高手,刀削劍劈都休息傷害一個細胞,所以任何的招式都成了花架子,雙方比試的便是說能掌握來着天外,不屬與這個空間的力量。

「嘩啦……」紅色妖物腳下的血海發出陣陣詭異的聲音,一隻由血紅色的巨大手掌從地底驀然探出,朝白石導師兇猛的抓去,這出空間陡然變色,重重鬼影不斷的湧現,九幽魔音悲鳴不斷。

而天空之中此時也凝結成了巨大的雷光之球,球面上的電流如銀蛇般亂串著,充滿毀滅一切的感覺。「疾」白石導師低喝一聲,雷光球朝血紅色的手掌猛劈而去。

皇級與皇級的絕招對撞,連空氣中也充滿的了沉悶的感覺,空間隱隱都像要裂開似的。砰,兩個充滿毀滅性能量的物體碰撞在一起,整個聯邦北郊似乎都顫抖起來,這兩股力量如不是相互碰撞,其中蘊藏的能量估計能把整個北郊夷為平地。

狂亂的電流與幽暗的能量在無序的相互抵消著,不過白石導師的真氣似乎不及紅色妖物雄厚,當龐大的雷光球消失之後,紅色妖物的凝結出的血紅色手掌還剩下一小截小指部分,猶如手指蓋大小,忽地一聲便印在了白石導師胸口,一下將白石導師打出了三米之遠。

皇級高手的能量,便是只剩下十分之一,也是極為可怕了。白石導師臉色潮紅,體內玄功猛運,將入侵體內的九幽之氣化解,哇的一聲,吐出一口猩紅的血液。

「呵呵,不過如此!「紅色妖物猶如夜梟一般笑着,不屑的說道。舉步緩緩逼近白石導師。白石導師面色凝重的望着紅色妖物,雖然他的傷勢並沒有表面上那樣沉重,可是自家的實力確實不如這個妖物。

「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人不人鬼不鬼的!」

「聽說你只是一個奴才,還有一個被封印的主人。」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譏誚的說道,讓紅色妖物的身形為之一僵。

「是誰,出來!」紅色妖物惱怒地叫道,心裏也暗自心驚,來人居然可以瞞過他的靈覺來到附近,可見修為有多麼的高明。而且這人口中所說的話,

這讓紅色妖物不禁暗自警惕著。假若是來兩個同樣級別的皇級高手,那可有些頭疼了。

慕宇飛的出現,紅色妖物頓時深感忌憚。畢竟慕宇飛身上流淌著的血液,對他來說是天生相剋之物,所以紅色妖物第一個想到的事情就是跑,它也不知道為什麼,慕宇飛給它的感覺就是一種致命的威脅。再加上對方此時有兩個皇級的高手,此時若是心生畏懼逃跑,那無疑是自尋死路。心念一起,上古妖族兇殘的稟性登時就激發了出來。

「廢話少說,你們想我死,可不是那名容易的!」紅色妖物狠聲說道,腳下血海又開始狂怒的沸騰起來。

「導師你沒事吧!」慕宇飛轉向白石導師,關切的問道。白石導師見慕宇飛的來到,讓紅色妖物氣焰登時消弱一半,而慕宇飛展現出皇級高手的境界也讓白石導師精神為之一震,看來今日要除去紅色妖物並非奢望。

「慕宇飛,我真沒想到你的修為會進步到如此程度。不過我真的很欣慰,畢竟你曾經是我的弟子。」白石導師感慨的點了點頭。

「刷刷刷!」紅色妖物兇猛的大腦袋一晃,登時從血海中彈射出無數血箭朝二人急衝過來。白石導師朗笑一聲,騰空躍起,手中長劍化出萬道分身,登時將紅色妖物的血箭盡數擋住。而慕宇飛卻是並不動手,只是肅身一站,精神領域境界全部展開,氣機緊緊籠罩在紅色妖物身上。他此時境界已經頗高,但是功力卻還是停留在王級,知道自家動手馬上便會露出功力不足的情況,還不如在一旁牽制紅色妖物,讓他心裏有所顧及。

果然,紅色妖物見慕宇飛並不動手,可是全部的氣機確暗指自家周身要害,心頭有些驚懼,沒想到這個傢伙如此年輕,但是卻隱含這般的心機,要知道他們上古妖族並不畏懼群毆,因為他們有天賦秘法可以對付群毆的。可是慕宇飛確實不動手,只在一旁牽制,若是自家與白石道人斗的兇狠之時,他若是發出全力一擊,那可是大大不妙的,要知道,皇級高手的全力一擊,威力駭人。

當然他不知道慕宇飛實際上只有王級的頂峰實力,雖然可以在境界上與初至皇級的高手抗衡,可是在攻擊力方面卻是整整差了十倍。但是紅色妖物哪裏知道慕宇飛這樣怪胎的存在,雖然在心頭畏懼之下,便留了三分的功力保命,只用七分的實力與白石導師糾纏在一起。可是他雖然比白石導師強力,但是卻不至於強到難以抵抗,因此只用七分實力的紅色妖物,與白石導師久戰之下卻還略處下風。

雖說是久戰,但是實際上從白石導師與妖物開始動手到現在,卻是連五分鐘都不到,不過死這樣的頂級高手對戰,似乎連時間都變得緩慢起來。

「啪啪!」紅色妖物連續拍開白石導師的劍芒,狼狽不堪的躲向一邊,狠聲說道:「你們這是在逼我!」

「當然,今天你是死定了。我可是又備而來。你不是知道月亮石板嗎?」

「我手中的寶劍就是月亮石板煉化而來,上面可是有神的殘魂,對付你這樣的上古妖物,才是正好…….」白石導師驚人的說道,這話讓慕宇飛都驚詫的叫了起來。

「還是皇甫老兒有點先見之明,看來這些上古妖物與他預測的沒錯。」

「萬人葬坑看來真是聯邦的大劫。」白石導師突然又補充了一句,這明顯是解除慕宇飛的疑惑。

不過要將那神奇的月亮石板暫時煉化成寶劍的樣子,那可消耗了皇甫風雲和白石導師身上較多的神之血液,看來這一切也都在冥冥的預料之中,要不是事情緊急,皇甫風雲也不可能做出這麼大的犧牲。

「受死吧。」白石導師又是數道劍芒激射,神的力量蕩漾在空氣中形成了一條又一條的波紋,朝紅色妖物猛攻過去,口中冷笑道:「你殘害了數以千記的無辜人,當日可曾想到有此下場!」

紅色妖物揮爪擋住劍芒,又是渾身一震,倒退兩步,而白石導師卻是氣勢大增,全身盪起紫色的光芒,以人御劍,劍鋒直指紅色妖物的心臟部位,

紅色妖物口中似乎不甘的怒吼連連,而眼睛裏面卻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慕宇飛精神領域忽然一震,腦中湧現出一股強烈的不安,「導師,快退!」慕宇飛忽然有些驚慌的怒吼起來。可是皇級高手的一劍,卻是比聲音的速度快了不知道幾倍,剎那間便到了紅色妖物胸前。就在此時,紅色妖物忽然叫囂起來,猛然雙手一拍,全身的功力迸發,居然硬生生的將白石導師這充滿必殺劍意的一劍夾住,而他那隻怪異的長角發出了一陣詭異的紅光,直衝白石導師天靈大穴。

這個穴道是修行者靈魂出竅的要穴,每一個修行者都是極為主要保護此處的。可是紅色妖物獨角上傳來的力量卻是那名的龐大,一下便沖了進去。

紅色妖物始終都沒有想到,月亮石板暫時煉化出來的寶劍實在厲害,那可是凝聚了兩個人較多的神的血液提煉。而那塊從萬人葬坑中帶出的月亮石板,也是最大的一塊,甚至是陳天遠當時找到的那塊面積的數倍,而其中所帶的神的殘魂自然也較多。

「啊……」紅色妖物傳來駭人的吼叫,那寶劍已經插了它的身體,在強烈的光芒之下,寶劍不時的閃出那塊月亮石板的模樣,看來寶劍的力量開始流逝,而妖物的叫聲凄厲猶如遭受了九幽惡靈入體一般,而白石導師的身子也在不斷顫抖著。

「怎麼會這樣,慕宇飛驚呆住了,他緊握著自家手中的長劍,卻是不敢出手,他怕自家要是一動手,白石導師可能會受到什麼傷害。

紅色妖物身上的光芒越來越淡,最後終於消失不見。而白石導師此時卻是形態大變,左邊的半身還算正常,可是右邊的半身卻是被紅光籠罩着,猶如先前的紅色妖物一般。

「噬魂邪法!」白石導師沉聲說道,雖然此時紅色妖物佔據了他的一半軀體,但是白石導師卻是一點驚慌也沒有的。

「若不是你們逼我到如此境地,我也不會輕易施展此法!「紅色妖物在白石導師體內狠聲說道。要知道這噬魂邪法雖然是妖族秘術,可是卻有一個極大的缺點。就是若噬魂的對象與自己是同級的高手,那名終其一生,便要和宿主的軀體緊緊捆綁在一起,沒辦法在附身與其他人。而更可怕的是,假如宿主的軀體別化為齏粉,那名自己也要面臨形神俱滅的下場,所以上古妖族從來不輕易施展這種風險極大的邪法。

「慕宇飛,你來攻擊我啊!」紅色妖物在白石導師體內挑釁的叫道,他現在有恃無恐,只要慕宇飛此時不下殺手,等到他將白石導師的靈魂封印之後,這個軀體的所有權便是歸於自己,況且,當今世上,能夠消滅自己的人恐怕都不會再有了,所以安全得很。

「你!」慕宇飛怒吼一聲,手中長劍在微微顫抖著,這個妖物詭計多端,若是今天讓他走掉,日後不知道要殘害多少人。

「慕宇飛,我可告訴你,要是我完了,你的老師也就完了!哼哼,我們一起形神俱滅好了!」紅色妖物陰惻惻的說道。

慕宇飛本來還存了一絲僥倖的意思,希望能夠找到一絲破綻,將紅色妖物從白石導師體內逼出,而現在,聽了紅色妖物的這番話,越發不敢妄動了。

「宇飛,大丈夫在世,有所為,有所不為!切莫猶豫!速速動手!」

「你用那寶劍直接殺人,時間已經不多了,寶劍很快就會恢復成月亮石板的模樣。」白石導師淡然說道,儒雅的臉盤紅色的暗影越來越多。

「不,不會這樣的…….」慕宇飛失神的叫道,對面的人可是自家的恩師,從自家卑微低賤之時便盡心教導,毫無私心,若不是白石導師給自家打下古玄學的基礎,自己便是再有什麼奇遇也難以達到如今的成就。

「哈哈哈,」紅色妖物狂笑着,抽掉了身子上的寶劍,甩了出去,一步一步的朝慕宇飛逼近,白石導師雖然在竭力反抗,可是此時紅色妖物在他體內佔據了主動權,雖然緩慢但是卻逐漸逼近失神中的慕宇飛。

「砰!」白石導師的右拳無情的擊出,重重一拳印在慕宇飛胸膛之上,將慕宇飛擊出十米之遠。

「宇飛!」白石導師焦急地喚道,雖然紅色妖物這一拳只有白石導師平日裏面三成的功力,可是皇級高手的三成功力和何等的巨大,所以一拳之下,慕宇飛登時就受了重傷。

撲哧,慕宇飛狂吐出兩口帶有死死藍光的血液,盡數噴灑在掉落一旁的那把寶劍上面,寶劍的力量本來已經流逝的差不多,不過在血液灑上之後,登時染上了一層難以言傳的色彩。

那紅色妖物本待在靠近慕宇飛身側,補上一拳,眼光流動,望見慕宇飛噴出的鮮血,眼中閃過一絲畏懼,停下了腳步。

「咳咳!」慕宇飛大口的咳著,嘴角上已然掛着絲絲血跡。「你要怎樣才能離開白石導師的身體?」慕宇飛瘋狂的望着紅色妖物,「要不然你來附我的身體,來啊?只要你放過白石導師,怎麼都可以!」

紅色妖物奸笑兩聲,深沉的望着慕宇飛說道:「若是你在我面前自刎,或許我可以放過他!」慕宇飛體內包含了世間最可怕的力量,莫說妖物此時已經被困在白石導師的體內,便是能夠自由行動,他哪裏敢自尋死路。

「你說的可是真的!」慕宇飛強自站起,眼神中帶着一股可怕的威壓。

紅色妖物心頭一悸,強忍着那種似乎要窒息的感覺乾笑道:「我上古妖族,什麼時候說過假話!」心裏卻在暗自說道:「我此時也無法傷害這人的身體,也等若是放過他了,並非言而無信。」

「好,好,希望你要遵守你的諾言!」慕宇飛慘笑一聲,揮起長劍便是向自家脖子抹去。他即便死了,想必也能再次輪迴轉世,而白石導師若是有個萬一,便是神魂俱滅,便是神也無法挽救。相比之下,自己一條小命也算不得什麼,雖然心中遺憾,還放不下倩兒,可盈,可是此時似乎已經別無選擇了。

要知道慕宇飛這人,雖然不算什麼好人,但骨子裏面卻是那種可以為朋友去死的人。他人滴水之恩,我必湧泉相報。更何況,白石導師對他的恩情,還有暗地裏面的照顧,在慕宇飛的心裏甚至超過了父母。若不是白石導師在壓制一些對慕宇飛的迫害,慕宇飛又豈能在凌家父子的詭計下活到現在。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被紅色妖物壓制,似乎陷入昏迷的白石導師忽然睜開了雙眼,雙目之中神光湛藍,怒喝一聲:「不可!」右手竟然擺脫了紅色妖物的控制,以掌為刀,重重砍在左手之上,同時左手猛力一揮,斷開的手掌猶如子彈般高速運行,就在慕宇飛長劍觸及脖徑之時將劍鋒震開。

「你,你瘋啦!」紅色妖物猛然叫了起來,心中震撼無比。他已經感覺到了,白石導師竟然已燃燒生命的烙印為代價換取一時的身體控制權。在這以剎那間,白石導師的修為暴漲到尊者級的狀態。而代價便是,形神俱滅。

要知道,即便是紅色妖物佔據了白石導師的軀體,將白石導師的靈魂消滅,可是由於生命烙印的存在,白石導師也會按照自然法則進行輪迴轉世。而如今白石導師這樣燃燒生命烙印,在紅色妖物看來無疑極為愚蠢的事情。不過此時尊者級的實力,已經讓白石導師完全佔據了身體的主動權,紅色妖物也是無可奈何。

慕宇飛一下冷靜了過來,適才他情緒激動,而且紅色妖物又用了極為高明的攝魂秘法,所以自殺的義無反顧,不過他精神領域畢竟強大,瞬間便恢復了過來。

「導師!你……」慕宇飛發現白石導師撞開自己劍鋒的竟然是一隻手掌,心中越發的悲痛起來,而心頭的不詳感覺幾乎將自家窒息。

「宇飛,你聽我說!」白石導師神態安詳,全身蕩漾著無比強大的威壓,那是一種似乎貼近天地的感覺。

「這妖物施展的是上古噬魂,如今我與他是合二為一,想要消滅他必須要連我一塊消滅了!」白石老師淡淡的說道,似乎在說一件極為微不足道的事情。

「導師,不…….」慕宇飛雙眼變得血紅一片,他難以接受這樣的一件事實,要自己親手殺掉自家的恩師,這簡直是天下最荒唐的事情。

「宇飛,快點動手!我生命烙印的力量快要耗盡了,你要是再不動手,這妖物恐怕就要逃走了!」白石導師的的語調越來越急促了,而且他還有萬分重要的事情沒有交代。

「道教日後就拜託你了!如果你能夠守護道教千年的根基,為師在冥冥中也會感到欣慰的!」

「這把寶劍就是那塊月亮石板,是靠神的血液暫時提煉來的,一會力量流逝結束,就會變回原形,你記得帶着月亮石板回去找皇甫風雲前輩,他會處理後面的事情的。」白石導師說完這句話,整個人突然被紅光徹底籠罩,燃燒生命烙印的力量雖然強大,但是畢竟逆天,至多只能堅持五十息的時間。而此時白石導師已經是油近燈枯了,紅色妖物趁機反撲。

「導師,不!」慕宇飛一間紅光徹底籠罩在白石導師身上,知道自己最敬愛的恩師已經離自家遠去了,而此刻,那儒雅的身軀裏面,是自家的敵人。

「轟!」慕宇飛精神領域忽然發出一聲巨大的爆炸聲,王級頂峰的最後一層屏障終於被衝破,而慕宇飛居然憑藉着這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破到皇級的實力,怒喝一聲,手中沾滿了神之血液的寶劍如閃電一般朝紅色妖物佔據的白石導師眉心刺去。

「哈哈哈,不自量力!」紅色妖物徹底完成了對白石導師軀體的控制,他已經摸清了慕宇飛實際上只有王級頂峰的功力,此時自然不懼。不料這一刻,那一道帶着無盡威壓的長劍好似突破了時間與空間的限制,朝自家眉心猛刺而來,而自己似乎完全是無法抵抗的樣子。

「轟隆隆!」天空中突然烏雲密佈,暴雨毫無徵兆的狂撒下來,就猶如上天在哭泣一般。「慕宇飛,你瘋了?」此時冷煙蕭與道教執事剛剛趕到,恰好看到慕宇飛長劍即將觸及白石導師眉心這一刻,而天空中的暴雨此時也模糊了他們的視線。

充滿了神之威壓的一劍刺入眉心,「不!」慕宇飛撕心裂肺的喊聲響徹了天地,連天上呼嘯不斷的狂風也難以掩蓋。生平最痛最悔,傷心欲絕的感覺似乎連整顆心都要碎成一片一片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從慕宇飛深邃的眼中流出,從道教古學院初見白石導師,到白石導師指導自己參加道場論劍,到修為大成之後白石導師對自家的讚賞,一幕一幕難以忘懷的往事在慕宇飛心中閃現。

砰,巨大的力量從慕宇飛長劍處傳入白石導師眉心,剎那間便將白石導師的軀體炸為粉碎,而紅色妖物在萬分不甘之時也隨着白石導師一同神魂俱滅。

慕宇飛抬頭仰看着天空,任憑雨水狂打在自己臉上,似乎要藉助雨水來洗刷自家內心的愧疚。

「慕宇飛!」一道閃電般的劍意帶着無盡的怒火朝慕宇飛襲來,慕宇飛身形一晃,當即消失無蹤。而冷煙蕭一劍武功,屈膝跪在地上,恨聲說道:「慕宇飛,我不會放過你的!」以他的角度來看,卻是慕宇飛殺害了白石導師,再加上由於陳可盈的關係,他此時對於慕宇飛的恨意已經無法有言語來形容了。

道教無上神殿,巍峨雄偉的大殿上此時充滿了一種壓抑而又悲傷的氣息。教主道清風高坐在象著着道教無上權力的寶座之上,面色極為難看。

「你們是說,慕宇飛殺了白石導師?」道清風雙目緊緊盯着跪伏在下方的冷煙蕭與那名道教執事,一字一頓的問道。

冷煙蕭渾身濕淋淋的,頭髮上還滴著水痕,狠聲說道:「教主,我們親眼所見慕宇飛殺害了白石導師,還請教主為白石導師報仇!」

一旁的道教執事也連忙附和冷煙蕭的說法,畢竟此事是二人親眼所見的。本來以冷煙蕭的身份是沒資格來面見教主的,只是白石導師身份分同小可,而現場又只有他與道教執事二人目睹,所以無奈之下,那名執事只能與冷煙蕭一同來面見教主。

道清風臉頰微微抽搐了幾下,復又恢復了平靜,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了,你們暫借退下吧!不過你們務必要記住,此事萬萬不可泄露出去,否則便以叛教罪論處。」

「教主……」冷煙蕭沒料到教主只是一句知道了便沒其他話語,正待出言,不料身邊的道教執事卻重重拽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一時之間醒悟過來,惶恐的住口不語。教主的權威,啟示自家一個小小的學員可以抵觸的。

二人退下之後,道清風面色露出了一陣凄涼。他是亦是絕頂境界的高手,白石導師的氣息此刻他已經一點都感受不到了,雖然皇級高手可以藏匿自家的氣息,可是白石導師卻不可能隱瞞自家的行蹤,況且又有人看見慕宇飛殺害了白石導師。在這個風雨飄零之際,道教無端的折損了一名皇級高手,這讓道清風心裏猶如壓了一座大山般沉重。

只是慕宇飛為何要殺白石導師?而白石導師是皇級高手,慕宇飛怎麼可能有那名高的修為殺害白石導師?這一切都是一個迷。而如今慕宇飛赫然是聯邦軍方一號人物,而自己這方目擊的證人只是兩個地位卑微的學員和執事,假若道教這時候控訴慕宇飛殺害白石導師一事,不論從哪方面都難以讓人信服。所以這也是道清風警告冷煙蕭二人不得泄露此事的原因。白石導師既然已經逝去,那麼此時的道清風唯有選擇隱忍,等待時機。

「慕宇飛!」道清風憤然一掌,將一旁的扶手擊碎,對於冷煙蕭和道教執事的說法,他心中還是確信的。

慕宇飛在暴雨中狂奔著,不顧體內的內傷將速度提升到了極致,大雨傾盆而下,將他淋得猶如水人似的。

「導師,對不起!」慕宇飛的心理還是充滿了無比的內疚和悔恨,雖然他是迫不得已才擊殺白石導師,可是他卻是難以原諒自家。

眼前的朝聖谷就在眼前,而慕宇飛現在的的主要目標便是找到皇甫風雲。畢竟白石導師遺言要讓他將月亮石板所化的寶劍交給皇甫風雲,不論如何他都要在最快的時間內完成。

呼呼,慕宇飛的身軀如流星般劃過朝聖谷口,身形之快竟然連兩旁的守衛都發覺不了一絲痕迹。

「砰!」慕宇飛重重的踢開皇甫風雲的房門,臉色猙獰的望着神態依舊安然的皇甫風雲。「白石走了!」皇甫風雲長嘆一聲說道。皇級高手之間感覺靈敏,尤其是白石與皇甫風雲在血脈上還有共鳴,所以此時已經清楚白石導師已經不在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出手?」慕宇飛憤怒的嘶叫道,假若皇甫風雲出手的話,或許白石導師就不會死。

皇甫風雲抬頭看着慕宇飛,平靜的面容上沒有一點波動,「我本以為白石不會去的!況且就算我們去了,也是必死一個的!為了神教千年的基業,我現在還不能死!」

慕宇飛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但是卻無話可說,皇甫風雲有他守護的目標,而白石導師憐憫無辜修行者的胸懷卻是比皇甫風雲偉大了多少。

「只是我千算萬算,還是沒料到你居然已經達到了皇級的境界,若不是你隱藏的這麼好,或許我當時就去了!」皇甫風雲惋惜的看着慕宇飛,他此時說的都是實話,以三個皇級高手的實力,再加上慕宇飛的血液中蘊藏的能量,可能讓紅色妖物連施展噬魂邪法的機會都沒有。

慕宇飛臉色蒼白的搖了搖身子,他本就受了不輕的內傷,此時聽皇甫風雲的意思,害死白石導師的最大根源還是在自己,若不是自己膽小謹慎過了頭,皇甫風雲當時出手的機會極大。只是,只是自己當時怎麼能想到這些。慕宇飛頓時陷入深深的自責當中。

「這把寶劍是白石導師吩咐我帶給你的,既然神教也把我開除了,那麼從今以後我與神教再無任何情誼!」慕宇飛身手將寶劍往地上一丟,慘笑着離開。莫非自己天生是個孤獨之人么,幼年之時父母不在身邊,先後進了道神兩教卻又先後被開除,待自己如親子一般的恩師偏偏死於自己的劍下,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慕宇飛在風雨之中狂亂的奔跑着,腦中昏沉一片,他的內傷已然不輕,大戰過後也沒有及時調理,此時心神激蕩之下就算他是皇級高手也已經緊接崩潰的邊緣。不曉得在雨中跑了多久,慕宇飛終究支持不住,腦中一沉終於昏倒在地面之上。而前方,正有一名女孩拿着一把極為精緻的雨傘在雨中茫然的走着,慕宇飛恰好便昏倒在她身旁。

朝聖谷中,在神之血液的效果減弱之下,月亮石板終於恢復了它的真身。不過此時皇甫風雲的眼光卻是不在月亮石板之上。

「慕宇飛……」皇甫風雲不住的念著這個名字,眼中不時閃過遺憾又期待的目光。或許他早有打算,忍辱負重只是一刻,或許月亮石板中的秘密,他已經猜測出了幾分。在他的眼裏,慕宇飛已經成了關鍵,看來聖女的占卜並沒有出錯,這個看似簡單的人物背後,一定有很多難以想像的故事。畢竟誰都沒有想到,這個默默無聞的人,修為竟然與聖女頂峰的時候不相上下,要是早已是日,自然可以成為一代宗師。

另一邊,伊娃一身勁裝緊身打扮,纖細如絲的腰間別着一把長劍,左肩掛着一小包裹,泛眨著藍色的美眸,兩行淚水劃過臉頰落在地上,注視着自己生活多年的地方,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這裏。她的腦海里全部都是記憶的影像,不過很快又拋棄開來,慕宇飛突然間又將她短暫的思緒佔據。

「畢竟只有拋棄過去,方可意味破繭重生。」伊娃自言自語着,這是慕宇飛對她說過最語重心長的一句話,因為前方的路還長。

待道清風的貼身護法石陰看到伊娃突然出現在道教學院裏的時候,更是驚訝的說了起來:「伊娃,怎麼在這裏啊。」

伊娃依舊風情萬種的白了石陰一眼,嬌聲生氣的說道:「石大哥,你好像不歡迎我回來哦。」

「歡迎,歡迎,當然歡迎你回來了。可是你不是說過…」石陰跟伊娃很熟悉,也有多年的生死感情,也知道伊娃曾經發生過的事情,自然有些不解了起來。

「你是想說以前的事呀。我已經全忘掉了,開始新的生活。」伊娃把肩膀上的小包裹丟給石陰,自顧的前走在道教的青石小路上,打量著四周圍的靈幻環境,彷彿已經把自己以前的事情全忘記。

「那好!伊娃你以後就在學院裏當老師,我幫你找個好的道場。」石陰是教主道清風的貼身護法兼保鏢,在道教學院中自然身份非凡,要幫伊娃在學院裏安排當老師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而且伊娃本身的實力也足以擔任,不會讓人說什麼閑話。

「對了,你還記得以前和我們一起除妖的慕宇飛嗎?」伊娃突然問道。

「據可靠消息,慕宇飛被道教開除之後,被神教收納,不過現在聽說又被神教開除了,不過在大選中勝出,成了軍部的秘書長了。你找他有事嗎?」石陰淡淡的說道,眼裏似是閃著幾分怪異的神色。

起先大家對道教的決議都沒有任何異議,不過後來神教錄用慕宇飛之後,開除像慕宇飛這麼厲害的學員感到惋惜,也佩服年紀輕輕的慕宇飛就當上了軍部頭一號人物。

伊娃錯愕的愣住,停下腳步來,豐厚的嘴唇在上下的逾動,小聲的重複說道:「慕宇飛已經是軍部的秘書長。」

石陰並不知道伊娃和慕宇飛發生過的事情,不解的問道:「伊娃,你找他有事嗎?」

「沒什麼事,就是順便問問。沒想到那小子那麼的厲害,竟然混個大官做。」伊娃搖頭的說道。他突然想起了兩人的兩回如火的溫存,是那樣的沒有任何保留。

石陰幫伊娃在道教學院裏安排好了住處,臨走的時候若有所思的跟伊娃說道:「慕宇飛他住在城外西郊的一處單獨的別墅里,很容易找到的。」

「知道了,多管閑事。」伊娃微笑的嬌聲說道,她並沒有感覺到石陰有什麼不對。

「慕宇飛啊慕宇飛,你還真的不簡單。」見伊娃的身影慢慢消失,石陰也眨着眼睛念叨了幾下。慕宇飛這樣的天才既然不能為自己所用,終究是個禍害,現在慕宇飛又是所謂的軍部第一人,以後也正是如日中天的年紀,要是沒有人可以與慕宇飛對抗,剛剛建立下來的基業恐怕岌岌可危。只不過目前慕宇飛身後還站着於長慶這樣高深莫測的人物存在,且又掌握聯邦大權,這一點讓石陰十分的顧忌。或許不久之後,慕宇飛將成為他最大的敵人。

「看來要讓他早點死。」石陰不由的拉起衣袖,又點了點頭。就在他運氣的時候,手掌心上很快的又出現了一個奇妙的蠍子圖案,而且是金燦燦的潢色。

「唔!」慕宇飛痛苦的低吟了一聲,悠然醒了過來。

「你醒了!」一個好聽的聲音驚醒的響起,緊接着少女誘人的幽香旋即撲面而來,溫潤如玉的手掌貼上了慕宇飛的額頭,「還好,還好,終於不燒了!」少女嬌笑着說道。

慕宇飛並沒有馬上睜眼,而是迅速盤坐起來運起玄功在體內大周天循環起來。他本就受了白石導師三成功力一擊,再加上心神錯亂,雨後狂奔,此時內傷已經加重了,若不是他已經是皇級高手,此時恐怕都要瀕臨死亡。

茵茵的白氣從慕宇飛頭頂升起,皇級境界的真氣之中包含了一種生的力量,在慢慢修復著慕宇飛的五臟六腑。

少女吃驚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響。昨夜她心情煩悶,獨自一人出來走走,沒想到竟然遇見了慕宇飛暈倒在街上,幸好自己也是古玄學修行者,不然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不過將一個大男人帶回自己的小天地,又替他脫下所有的衣服,想想自己便臉紅不已,雖然當時是閉着眼睛的。不過她怎麼也沒料到慕宇飛的古玄學修為達到了這個地步,光看他頭頂白氣的濃厚,比一流高手強的太多了。

慕宇飛飛快的完成了三十六個大周天的循環,再檢查一下體內的狀況,不禁搖頭苦笑,體內傷勢的嚴重程度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料,沒有半年的時間就不要想有痊癒的希望。而且在半年之中,他最多只能使用王級中階的實力,因為五臟六腑此時太脆弱了,便是有皇級真氣也只能護身,不要妄圖攻擊。

「葉子,謝謝你!」慕宇飛睜開了雙眼,注視着面前的少女。「嗯?」慕宇飛突然發現裹在被單裏面的身體居然是完全赤著的,臉色閃過一絲尷尬之色。不過他想也想得到昨晚自家渾身都淋了個通透,若不把衣物全部脫掉,到時候陰寒入體可不是鬧着玩的。一想到葉子昨天顧忌都把自家渾身上下都摸了個遍,慕宇飛臉上也不知道是什麼神情。

葉子也是冰雪聰明的女生,見到慕宇飛的神情,臉上也是不禁飛起兩片紅霞,長這麼大,她又何嘗接觸過男生的身體,此時又想到薄被單之下慕宇飛仍舊一絲不掛,不由大感澀然,一下便跑了出去。

「哎!」慕宇飛苦笑一聲,大小姐你跑出去了,把我一絲不掛地扔在這裏算什麼啊?不料沒過多久,葉大小姐便拎了幾個袋子跑了進來,紅著臉說道:「這個給你!」說完便把袋子往床上,又碎步跑了出去。

慕宇飛打開其中一個紙袋,發現居然是嶄新的襯衣,不由笑道:「沒想到這丫頭還這麼細心,連衣物都準備好了!」

穿上葉子精心挑選的衣服,慕宇飛穿上葉子的小拖鞋便走了出去,「這丫頭,什麼都給我買了,怎麼忘了買雙大點的拖鞋呢!」慕宇飛心裏嘀咕著。

外頭的餐桌之上已經擺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甜粥,葉子看到慕宇飛出來,便趕着說道:「你一夜沒吃什麼東西,先把粥喝了吧!」慕宇飛心頭閃過一絲溫暖,也不說話,坐下便大口地喝粥。

「你昨晚那樣暈倒在地上,真的把我嚇死了!」葉子忽然幽幽的說道,讓慕宇飛心頭猛地一痛。

「對了,葉子,昨晚下那麼大的雨,你怎麼會跑出來?」慕宇飛不想繼續痛苦的回憶,勉強的轉移了話題。不料他這一說,葉子便沉默了起來。

「葉子,你是不是碰上了什麼事情?和我說說,或許我能幫的上你!」慕宇飛接着說道,以他如今的地位權勢,辦不到的事情實在很少。

「哼,還不是我爸爸,非要我要那個什麼蘇子許訂婚,而且還把時間定在下周!我才不嫁給那個討人厭的傢伙呢!」葉子不滿的哼哼著,不過卻又無可奈何。對於父親的安排她幾乎沒有什麼反對的餘地。

「哦,這麼說,你是不想嫁給蘇子許了!」慕宇飛輕笑的說道,這樣的葉子,還算是正常一些吧。

「哎,不想又能怎麼樣呢!」葉子輕嘆一聲,卻發現慕宇飛不知道在那裏想什麼,不滿的大叫道:「你別亂想了,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軍備部新人,管的了么,快喝粥吧!」

「迷糊的葉子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慕宇飛望着葉子怪笑道,若是正常情況,人家父親要將女兒嫁給誰,慕宇飛便是天王老子也是沒法管的。不過蘇子許……慕宇飛心頭掠過蘇議員手上那一抹蠍子刺青,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

「葉子,我欠你你一個人情!不過一定還是要還的。」慕宇飛認真的對葉子說道,卻是讓葉子推著到門口,那裏早放上了一雙新鞋。「你該上班去了,新人遲到可不好!」葉子認真的說道,感覺自己就好像送新婚丈夫去上班似的,心裏又是一陣羞澀。

慕宇飛哭笑不得的穿上鞋子,感覺還滿合腳的,此時亦是不知道說些什麼,倉促應了聲:「那我去了!」說完便逃命般走了。

葉子看着慕宇飛狼狽的樣子,不禁撲哧一笑,笑罵了聲:「真是和獃子一樣!」不過笑容綻放一瞬,她臉上又堆起了煩惱的表情。

慕宇飛端坐在聯邦軍備部秘書長辦公室內,手指輕屈,有節奏的擊打在桌面之上。他畢竟已經是達到皇級境界之人,此時已經收斂了大部分的心情,白石老師雖然走了,但是慕宇飛欠他的承諾卻猶如泰山一般沉重。而且昨夜冷煙蕭恰好見到了自己刺向白石導師的一劍,這必將引起誤會,況且自己也沒辦法解釋。

篤篤,敲門聲響起,慕宇飛沉聲說道:「請進!」房門扭開,從外走進一個面色冷漠的中年軍官。

「秘書長!」這名中年軍官正是聯邦軍備部的軍情處長,他此時前來,便是有極為驚人的消息要報告。

「嗯,請坐!」慕宇飛站起身來,做了一下手勢。這讓軍情處長有些吃驚,畢竟上一次慕宇飛可是極為強勢的,沒想到平日裏面如此隨和,這真是一個極為可怕的人物,儘管他十分年輕。

「秘書長,關於上次你讓我們調查神道兩教長老和高級成員一事,目前已經有了初步的結論。兩教共有八名長老已經確實身上有蠍子刺青,而還有十四位正老有待進一步確認!」軍情處長冷靜的報告道,雖然不知道慕宇飛為什麼要調查兩教長老,但是事情似乎有點詭異。

「這麼多?」慕宇飛雖然心裏早有準備,但是仍然大吃一驚。二十二名兩教的長老有嫌疑,這已經佔了兩教長老總數的三分之一強,由此可見蠍子組織的滲透至少從幾十年前甚至更早便開始了。

「嗯,很好!這件事情你們做的很不錯!」慕宇飛嘉許的點點頭,不愧是聯邦第一部門,辦事的效率真是太高了。

「不過另外你們再查查這幾個人!」慕宇飛接着遞過去一張字條,上面寫着幾個名字。「這,這是……」饒是軍情處長這般人,也被字條上面的名字給驚呆了!那可是包括了蘇議員在內的幾個資深議員,在聯邦之內威望僅次於三大參議長之下。

「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多想了!萬事交給我來應付,你只要做好你份內的事情就好!」慕宇飛淡淡的說道,語氣中卻充滿了龐大的威壓。

「是!」軍情處長再沒有半點猶豫,敬禮之後便馬上離開了這個房間,皇級高手的威勢,儘管只釋放了一些,也是讓常人難以承受的了。慕宇飛在沉思了一會之後,也是倏然起身,白石導師一事實在重大,他必須要去告知於長慶一聲。

這日下午,道教發表了一則聲明:即時道教長老白石導師在閉關修鍊之時,不幸走火入魔爆體而亡,所以將在明日執行葬禮。

這一則聲明出來,不僅道神兩教都極為震驚,便是聯邦高層都引起了極大的震動。而接受過白石導師教導的學生們,此時都已經是淚流滿面,師恩難忘,何況是白石導師這樣猶如慈父一般的導師。

而皇甫風雲與於長慶則是從慕宇飛那兒知道了白石導師等若是與紅色妖物同歸於盡。而凌高等人卻是心頭驚疑,畢竟白石導師的厲害他們是知道的,這樣的人物若說他會走火入魔,簡直是個笑話,其中的隱情恐怕大有文章。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邪王傳人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玄幻奇幻 邪王傳人
上一章下一章

第39章 :新的情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