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黑衣人從天而降。

第9章 黑衣人從天而降。

第9章黑衣人從天而降。

還沒待她反應過來,就看到另一個影子從她身後而出。

從她身後跳出來的人是青言,青言和那名從天而降的黑衣人打了起來。

青言的武功似乎不錯,只兩三下就將黑衣人制服了。

「說,誰派你來的?要做什麼?」

青言的劍指在黑衣人的脖子上,交將他的頭巾也一併扯了下來。

來人露出一張清秀的面孔,他肩上的衣服被青言劃開了一道紅紅的傷痕,露出裏面的皮膚。

「你是安陵國的人?」

在黑衣人的手臂上,有安陵國人民特有的紋身,青言本就是安陵國人,所以一眼就認出來了。

「屬下周天見過小姐。」

他的話是對着芸凝說的。

「你是來找我的?」

「是的,屬下奉伊祁相國之命特來請小姐到城外一敘。」

「我爹?」

「是的,伊祁相國來了軒啟國,因是私下前來,所以暫時住在城外,還請小姐隨屬下走一趟。」

「哼,你人還在我手上呢,憑什麼讓她跟你走?」

青言用劍挑起跪在地上的周天的下巴。

「小姐,相國大人隻身犯險來到軒啟國只是想見小姐一面,就算是屬下現在死了,也還是請小姐去見相國大人一面吧。」

周天看着青言無懼的說。

「他堂堂一國之相,竟然偷偷摸摸跑到軒啟國來,只是為了要見我?你覺得我有這麼招他愛嗎?」

芸凝冷冷的笑了,她在伊祁文昭心裏的份量有多重,她還是掂量得出的,她離開安陵國一年有餘,以前他怎麼不來見她?

如今天下大定,安陵國送來降書以求百年之好,現在來估計又想什麼法子要她做,或者又有什麼陰謀詭計都說不定。

話又說回來,以她這個人來說。她並不覺得伊祁文昭會為了她隻身犯險來這軒啟國。

「小姐,你誤會相國大人了,你失蹤的這一年,相國大人一直在找你,如今才聽說你成了軒啟國的公主,就立刻趕來軒啟國了。」

「誤會?說,你們來軒啟國到底所為何事?」

芸凝一把搶過青言手中的劍,她將劍在周天的脖子上輕輕的用了一下力,他脖子上的皮膚就出現一道殷紅的血口子。

她有表情是兇狠的,只因她不願意在成為別人利用的目標。

伊祁文昭在她在安陵國時,並不曾給過她任何溫暖,相反還處處想要利用她,利用雲辰。

在他的一生裏面估計除了他自己別人都是可以被利用的,她也並不相信伊祁文昭此次前來的目的性。

搞不好他又在背後想什麼陰謀只待她去了就好利用她。

她現在還不想走,軒病了,夜也病了,他們都是曾經照顧過她,給她溫暖的人,她不想在這個時候她也出事。

「小姐,相國大人這次前來其實是為了雲辰公了。」

這下周天不得不說實話了,他無論怎麼說大家都知道伊祁芸凝在相國府是不受寵的,相國大人又怎麼會真的為了她來軒啟國呢?

「雲辰?雲辰怎麼了?」

「相國大人查得消息,雲辰公子的失蹤是因為小姐,然後有人告訴相國大人如果想要找到公子,就必須先找到小姐,所以相國大人才會來軒啟國的。」

原來如此,她本就知道伊祁文昭不是真心來找她的,果然,他只是為了他唯一的兒子。

只是雲辰的失蹤,真的是因為她嗎?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復命吧,你告訴伊祁文昭就說如果有雲辰的消息,我會通知他的。」

「謝謝小姐,相國大人在城外五里的客棧,如果小姐有了公子的消息,請一定要通知相國大人,大人在沒有得到公子消息之前是不會離開的。」

「嗯,知道了,你走吧。」

她拿開他脖子上的劍,放他離開。

雲辰真的會來找我嗎?

可是已經近一年了,雲辰你到底去了哪裏?

身後的青言,從她手中接過他的長劍。

他站在她的身後,站得極近,她甚至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卻又想不起是什麼,他附在她的耳邊用極其誘惑的聲音說:

「小姐,你別擔心,雲辰會來找你的。」

他說的話是沒什麼問題,可是那聲音,那味道卻讓她有一股說不出的熟悉感。

「公主,殿下醒了,請你過去。」

一名宮女出現在走廊上,打破了芸凝的沉思。

來不及深想,她提起裙擺就準備朝溫孤軒的房間跑去。

「慢點,他死不了。」

青言在身後拉住她的一隻手臂說。

今天的青言特別奇怪,可是她又說不上來奇怪在哪裏,他碰了她,還在說了些大不敬的話。

以前的青言沉默寡言,除非她有事,他從來都在她看不到的地方。

「放開。」

她回頭,瞪了他一眼,她並不覺得自己應該和一個手下保持這麼親密的接觸。

他痞痞的笑了笑,明明平凡的一張臉上,卻讓她熟悉莫名。

來不及深想這張臉代表的什麼,她還是要去見見溫孤軒。

房間里經過打掃后早就沒了血液的腥氣,浮在空氣中的是淡淡的藥草味。

這個味道她很熟悉,她在落霞谷,在湖邊小屋,他和這些藥草幾乎天天陪着她。

是軒和夜用他們最無私的付出,讓她那殘破的身子撿回了一條命,是他溫孤軒天天寵着她,哄着她度過了那些痛苦的日子。

她一步一步朝着屋裏的人走去。

溫孤軒安靜的躺在床上,雙眼微閉,皮膚依舊是白得透明,他仍然是那樣一副娟弱的樣子。

她走到他身邊,輕輕的坐下,拿起他冰涼的手。

「軒,疼嗎?」

她用她手裏的溫度給他溫暖,她學着他曾經的樣子,拿着他的手在自己的臉上磨蹭。

床上的他微微睜了睜眼睛,用虛弱得幾乎沒有笑容看着她。

「不疼。」

當他說出不疼這兩個字時,她的眼,潸然淚下。

「為什麼,為什麼都不告訴我?你明明疼的呀?你也像我以前那樣子,疼了就喊,就叫呀,你告訴我,你疼,讓我給你吹吹。」

她握着他的手,止不住的哭泣。

她想告訴他,曾經她對他做的一切,他都可以要求還回來,他也可以學着她的樣子,要她給他關愛,很多很多的關愛。

「凝凝,你記得?」

他看着她哭了,他的另一手為她擦着她不斷掉下的淚。

他是真的好怕,好怕她把他們曾經的一切都忘記了。

之前的生疏就在頃刻間化為烏有,她又怎麼會不記得呢,那些日子歷歷在目。

「嗯,記得,全都記得,記得軒對我的好,記得軒說過的每一句話,記得軒總是那麼寵我。」

「傻丫頭,別哭,我不疼。」

他還在安慰她,就算是自己痛得要死,可他最不想的就是看到她難過。

「怎麼會不疼呢?那麼多蛇在你身子上吸你的血,你怎麼會不疼呢……」

話沒說完,她的眼淚又落了下來,她想到那個場景就害怕,他卻還在安慰她,他不疼。

「你都看到了?」

「嗯,你不應該瞞着我的。」

「凝凝,我不想讓你難過。」

「軒,以後讓我陪着你可好?」

她握着他的手,用最真誠的心告訴他,她想陪着他。

「好,那凝凝別難過了。」

他的手一直沒停,一直用輕柔的力道,為她擦著那一顆顆掉落的水珠。

他就算是在自己最難過最痛苦的時候,想的卻是不想讓她難過……

他瞞着她,不想讓她看到他最難堪的樣子。不是為自己,只是單純的怕她,難受!

左玉站在門邊端著剛剛煎好的葯看着溫孤軒看着芸凝,這一次她決定無論如何都不要再讓她離開了。

「殿下,這是剛剛熬好的葯。」

左玉站在一旁,將碗遞上,準備扶溫孤軒起來喝葯。

「我來吧。」

芸凝接過左玉手中的葯碗,現在換她來照顧他。

拿起手中的湯匙,將熱滾的葯汁在嘴下輕輕的吹一口氣,然後送到他的嘴邊,他乖乖的服下。

她忽然就想到曾經軒也是這樣喂她喝葯,只是那時候自己總是不願意喝,然後軒不得不用各種方式和東西來交換。

而軒卻不一樣,他乖乖的張口,享受這難得的一切。

葯很快喝完,她扶着他躺下。

「軒,你身體還很虛弱,你再休息一會,我在這陪着你。」

「好。」

他抓着她的手,緊緊的握著,深怕他睡過去后,她就會不見。

她安撫一樣的替他捂好被子,然後輕輕的拍着他的手,讓他安心。

許是累了,只一會溫孤軒就沉沉睡去,他的五官真的很漂亮,像瓷娃娃一般,羽睫輕閉,呼吸淡淡,整個屋子裏凝了一層藥草香氣。

「公主,公主。」

小香站在門外輕輕的喚了她幾聲。

她不得不放開溫孤軒的手,離開他的身邊。

「公主,剛剛我給去給夜侍衛煎完葯后,發現他很不對勁呀。」

「怎麼了?」

「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公主,你去看看吧,夜侍衛現在的樣子好象很痛苦。」

「剛剛太醫不是說沒事了嗎?」

「是呀,本來瞧著沒事的,只是剛剛我回去他突然就吼起來,公主你快去看看吧。」

芸凝朝屋裏看了一眼,溫孤軒剛喝下藥。

而且昨晚那麼累,估計還要睡一會,所以她吩咐小香在這裏照看着,有什麼事立刻來通知她。

這一天真不太平,她看重的兩個男人都病了,不只如此她爹也在這個時候來插一腳,還有雲辰至今都沒有消息。

她很累,真的好累,原本準備去安陵國尋雲辰的,如今這般模樣也只能是等雲辰來尋她了。

只是不知道雲辰能進這宮裏來不?

應該能吧,她想依青言的功夫都可以進來,雲辰的功夫肯定不會比青言差。

青言,她怎麼突然就想到這個名字了。

原本這個本不該和她有什麼交集的人,卻因為伊祁文昭的一個手下,讓她和青言之間的關係變得有些怪怪的。

可是她又說不上來哪裏怪,顧不得深想,她很快的走進了薄奚夜的房間。

一走進房間就聽到薄奚夜隱忍的嘶吼,他像是在承受着極大的痛苦一般,難怪小香剛剛會那麼着急來叫她。

「夜,夜,你怎麼了?」

她走進床邊按著薄奚夜在床上翻騰的身體。

薄奚夜像是完全沒聽到她的聲音一般,雙手按着他的頭,好象有千萬字螞蟻在啃著骨頭一般的難受。

「夜,夜,我是芸凝呀,你到底怎麼了?」

她繼續叫他,可是他仍然沒有反應。

最後她只得自己去再請一次太醫過來。

剛踏出房間就讓一個黑色的身影給擋了下來。

「我有辦法救他。」

說話的是青言,他擋住芸凝前進的腳步。

「那你趕快去救他呀。」

「不行,我有個條件。」

「條件?什麼條件?」

「我救薄奚夜以後,你必須跟我離開軒啟國。」

他用的是你,我,完全沒了當初第一次見到芸凝的禮數,這個青言絕對不是當初那個青言。

這就是現在芸凝的感受。

「好,我答應青言。」

她說的是答應青言,倘若他不是青言,她就沒必要遵守這個約定。

青言也不再廢話,直接走進屋子,將自己的內力注入薄奚夜的體內。

這一切都做完后,薄奚夜終於不再痛苦的嘶吼,而是平靜的沉沉睡了下去。

青言放平他的身體,然後從床上下來。

就在他腳剛剛落地時,一把長劍抵在了他的胸口。

「說,你到底是誰,你絕對不可能是青言。」

這點差別她還是分得清的,好歹她也比古代人多活了這麼長時間,如果這點基本的她都認不出,她還混什麼。

早就聽說過古代有什麼易容術,只是這是她頭一次見,這人的聲音,相貌模仿得極好,只是說話的語氣泄露了他的秘密。

哼,男子勾唇一笑,輕鬆的將芸凝手中的長劍拍落。

「怎麼,這麼快就把本王忘了?」

男子身形一閃,眨眼間他已走到芸凝的身後,附在她的耳邊用低沉的嗓音說出他原本的聲音。

「南宮瑾?」

迄今為止只有南宮瑾敢這麼大膽的對她。

迄今為止也只有南宮瑾會給她這樣心悸的跳動。

「本王可是一直記着你,哈哈哈,北海一域你打得可真好,你教本王用連環船,然後又來個火燒連環船,這樣的算計,這樣的心計,本王真是小看你了。」

南宮瑾冷冷的說着,其實他不想要說這些的,只是話一出口不自覺就變成了這樣酸酸的語氣。

「你膽子不小嘛,這裏可是軒啟國皇宮,難道你就不怕我大叫,到時候我看你怎麼逃。」

芸凝往後退了退站在離門最近的地方,只要南宮瑾敢有什麼動作,她就大喊。

「你,不,會。!」

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在她身後說出,曖昧的呼吸噴在脖頸處。

「笑話,你憑什麼認為我不會,當初你一步一步逼我上薄奚族,一步一步讓我割下心頭血,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放了你?」

芸凝也笑,他南宮瑾竟然敢來,她還有什麼事是不敢做的。

「哦,本王到是好奇你想怎麼不放過本王。」

他繞過她的身子,走到她的面前,她的手中還拿着那把長劍。

「你難道忘記北海一戰了嗎?北海一戰只是開始,我要讓安陵國萬劫不復,竟然你敢走這一步,就要有本事承受這個代價。」

她冷靜的說出她心裏的想法,是的,當日南宮瑾不顧她的性命,今日她就要用整個安陵國來為之付出代價。

「好吧,本王早就不是安陵國的人了,至於安陵國你想怎麼處置,隨便你。」

「你不是安陵國的王爺了?」

「怎麼,溫孤軒沒有告訴你嗎?」

南宮瑾看着她說,眼裏生出些許別樣的情緒。

「看來,他,也並不是完全信任你呀。」

他一直以為溫孤軒和她之間早就已經沒有秘密了,那麼溫孤軒隱瞞他的事,是不是代表溫孤軒在怕着什麼?

「你當真不在乎安陵國了?就算是安陵國被軒啟國吞併你也不在乎。」

「隨時歡迎。」

他笑,語氣輕鬆,只是軒啟國要想真正并吞安陵國還沒有那本事,這點自信他南宮瑾還是有的。

「為什麼?你明明那麼在乎安陵國的。」

當初他親手把她送上神龍壁不就是為了能成為安陵國的王嗎?

如今他竟然連安陵國的安危都不在乎了,那麼還有什麼是值得他在意的呢?

「不為什麼,本王只問你一句,走還是不走?」

「不走。」

她答得乾脆,她現在哪裏能不能走,溫孤軒病重,薄奚夜又倒下了,這兩個在她生命中扮演了極重角色的男人,她又怎麼會放心得下。

「別忘了你之前做的承諾。」

「我答應的是青言,而非你,南宮瑾。」

「好,竟然你不願意走,就別怪本王無情。」

說完也不待芸凝再說什麼,南宮瑾的身影就消失在這空曠的軒轅殿。

彷彿剛剛眼裏所看到的不過是一場幻覺,醒來后了無痕迹。

他,沒有死。

他,為什麼要來這裏?

他,為什麼想要帶她走?

可是當初明明就是她辜負了她,親手送她上的黃泉路,如今,他又要做什麼?

今天發生了太多太多事,她覺得自己的腦子都快用不過來了,怎麼會所有的事都絞在了一起呢?

還有一件事沒出現,會不會晚上雲辰也會突然跳出來找她呢?

她猜得果然不錯,青言,也就是南宮瑾假扮的青言離開后,她回到了溫孤軒的身邊換了小香去照顧薄奚夜。

晚上軒轅殿突然吵鬧起來,幾名侍衛大吼抓刺客,抓刺客。

不一會,皇帝來了,皇後來了,大殿下溫孤宇也來了,整個軒轅殿好不熱鬧。

這軒啟國的重量級人物全都到場了,是什麼樣的刺客值得如此大陣式的對待?

來人一身青衣,矇著頭巾,只露出一對眼睛。

僅僅是那身打扮,遠遠的芸凝就看出了他是誰。

除了伊祁雲辰又有誰那麼愛穿青衣,還有他的身形,他的眼睛,他看着她的表情,這許許多多,她都記得一清二楚。

可是現在卻容不得她多想。

皇帝溫孤喻一聲令下,活捉刺客,眨眼間,刀光劍影,此起彼伏,就看着那青色身影在一眾侍衛中纏鬥。

這軒轅殿突然出現的大批侍衛和這些皇宮中的大人物,種種的跡象表現出來的都像是一場預謀。

雲辰的功夫是好,可是在這麼多人的輪番攻打下,他也漸顯疲態,加上長時間趕路又沒好好休息,如今他也只是強弩之末。

不能讓雲辰被抓,芸凝在心裏默默的想着。

如果溫孤軒現在醒著的話,她還有辦法,只是如今溫孤軒和薄奚夜還在床上躺着,雲辰要是被抓了就再也沒有人幫她了。

而且皇后和溫孤宇這時候到這裏來絕非善事,她要幫雲辰,一定要幫他脫險。

「讓開,死刺客,你竟然敢來行刺本宮。」

話沒說完,芸凝已經衝進了人群中,她提着在地上撿的一把侍衛的刀就沖了進去,也顧不得會不會有人誤傷到她,她只想要衝到雲辰的面前。

好在,所有人突然聽到她這一聲吼叫就停了片刻,而她也順利的衝到了雲辰面前。

「雲辰你脅持我,快。」

她壓低聲音說,自己則作勢拿刀向雲辰砍去。

雲辰朝着她搖搖頭,他好不容易才見到她,又怎麼會忍心傷了她呢。

「雲辰,你想離開這裏就按我說的做,快。」

「啊!!!」

她的刀眼看就要砍到雲辰了,雲辰用劍一揮她的刀就順勢落地,而雲辰的劍就舉在了她的脖子上。

「殺,殺,通通給我殺了。」

皇帝溫孤喻沒有發話,旁邊的溫孤宇卻急了起來,而皇后則是在一旁冷冷的看着。

這場戲,她等了這麼久,等的就是這些人來,如今又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放走。

雲辰不說話,只是將劍放在芸凝的脖子上,他知自己撐不了多久,他不想讓芸凝擔心這才用了她的方法。

但如果她的方法最後卻是要用傷害她來作為代價,那麼他絕不會做。

雲辰正準備要放棄他手上的劍時,芸凝說話了。

「父皇,你不管凝兒了嗎?」

芸凝用她的眼神看着溫孤喻,這裏他才是最大的,所有人都得聽他的,找他做擋箭牌才是正道。

「住手。」

溫孤喻就那樣定定的看着場中的芸凝和雲辰,他又怎會不知,今夜大兒子溫孤宇執意要他來軒轅殿,說是看軒,卻沒想到他竟帶了侍衛過來。

「父皇,他是安陵國的姦細,不能這麼放他們走。」

溫孤宇在一旁急急的說。

「皇上是要放任這安陵國的人來將我國的底細都打聽了去嗎?」

皇后也沉不住氣開口了。

兩邊眼看着僵持不下,雲辰走不了,溫孤宇的手下又持刀以待。

這時候就看見溫孤軒被左玉扶著站了出來。

「父皇,不可以,不可以傷了凝凝。」

他那麼虛弱卻強撐著身子讓左玉扶了他出來,屋外那麼大的響動,又怎會不吵着他呢,就算是睡得再沉,當他聽到那個啊的一聲,他也會從地獄里醒過來。

「軒兒,你怎麼起來了,趕緊回去躺下。」

溫孤喻明白溫孤軒如今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了,如果不是薄奚夜替他療傷,只怕如今早就去了。

他一直覺得自己愧對這個兒子,現在又看他撐著病弱的身子也要護着他想要護的人。

如果當初他也這樣堅持,是不是現在就會大不同?

「軒,你趕緊回去躺着,我不要你管。」

芸凝也急了,溫孤軒的臉蒼白得如同白紙,可他還是讓左玉扶着他站在這清冷的夜空下。

「父皇,求求你,不要傷害凝……凝……」

話沒說完,他又止不住的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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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嫁王妃不爭寵:王爺別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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