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魔道妖王
『嘶！』矮胖道士**動咒語，手中長劍帶著一溜黑氣如箭矢一般迎向快攻到眼前的紫色長劍。
乾瘦道士稍一遲疑，隨即重複矮胖道士的動作，一邊施法祭出長劍，一邊大叫道：「姓魏的小子，你看看這天象，有妖王榜上的大魔頭就要到了。你不是自詡為正道之士嗎？遇見了妖魔竟然只顧同門相殘，你對得起開創我道門基業的老子祖師嗎？」
魏伯陽暗罵一句：怕死的臭道士把老子祖師都搬出來了。卻不知如若老子祖師知道我道門有你這些敗類，只怕也必會氣得要從大羅天上，飛回人世來清理門戶。
郭倩在一旁冷笑道：「這三個臭道士作惡多端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他們的老子祖師，現在為了保命竟連祖宗都抬出來了。真是丟臉！」
乾瘦道士眼看雙方的飛劍即將短兵相接，情知自己和師兄不是魏伯陽的對手，心急之下又大喊道：「姓魏的小子，這魔頭你還不知是誰吧。讓本道爺來告訴你，他就是臭名遠揚的噬血老魔，你們正道不是一直想除掉他嗎？不如我們暫時放下恩怨先聯手除掉老魔頭，再來決一個勝負，你看如何？」
魏伯陽聽他口口聲聲『妖魔妖魔』，竟像全然忘記了他陰符門為惡無數，就算是比起妖魔來也不相伯仲。忍不住冷笑一聲，怒喝道：「去你娘的妖魔！老子今天就是要先替道門除掉你這些為惡多端，壞我道門清譽的妖道。」
「嘭！…」
三柄飛劍終於撞擊到一起，交擊點連連爆起五彩的光團，又不斷發出沉悶至極的巨響。
一柄黑色飛劍裂成兩截，從五彩光團中射出，分往兩個分向跌落地面。
乾瘦道士臉上驀地一紅，跟著又如喝醉了酒般，搖搖晃晃地跌退三步，口中接連噴出兩口鮮血。
他剛稍稍站定，全身的力氣卻又像剎那間逃離出身軀，令他感到再也無力支撐身體，『啪！』地一聲跌坐在地，臉色一片蒼白，猶如死人。
他今日連連受創，先是被噬血霧吞食掉左臂，緊跟著與元神性命雙修的飛劍又被絞成兩截。元神連受重擊，此時已是飄飄蕩蕩，進入了快要散功的前兆。
「還有兩個。」魏伯陽喃喃自語道，手上不斷催運師門絕學『先天無上浩然真氣』。
紫玉誅魔劍紫芒大漲，與矮胖道士的黑色長劍不斷碰撞。發出不絕於耳的勁氣交擊聲。
「嘭！嘭！……」
地面在散開的勁氣摧擊之下，不斷炸裂開一個個深約一尺，大小不一的坑洞。
兩柄飛劍絞擊在一起形成的五色光團開始漸漸往矮胖道士立身處移去。
矮胖道士額頭不斷泛起大滴大滴的冷汗，一張圓臉因為過度吃力而扭屈得不成人樣。
「不行了！」矮胖道士生出可怕的感覺，死亡的警鐘不斷在他心中敲響。
「娘的，管不了那麼多了。」矮胖道士把心一橫，早死不如晚死。他冒險地分出一部分真氣，聚氣入喉，大聲叫道：「二師兄快醒來！他娘的，五師弟已經戰死了！」
乾瘦道士悠悠睜開雙眼，勉強露出一絲苦笑。
老道士仍然一動不動，彷彿靈魂早已脫離了他的這具軀殼，矮胖道士響徹整個亂葬崗上空的吼叫，並沒有令他產生一絲反應。
「倩妹再等會兒，待大哥先宰掉這個胖道士后，再抓住那個老妖道，讓你出出氣。」魏伯陽猶有餘力，一邊施法逼得矮胖道士的飛劍不斷後退，一邊對身旁的美女輕笑道。
郭倩高興地拍著手掌，歡喜道：「好啊，好啊。大哥只管幫這個胖道士好好減肥。至於那個老道士…啊，我等不及了。還是讓小倩親自來出口氣吧。」
魏伯陽不放心道：「倩妹就不能等等嗎？」
郭倩道：「大哥不用擔心。那個老道士就好像死人一般，臭道士那麼大的聲音他都沒反應，現在正是機會。」說完口裡喃喃**動咒語，鈴鐺發出一連串悅耳好聽的脆響，旋轉著帶著金色的光芒直往老道士撞去。
矮胖道士正在苦苦支撐，眼見鈴鐺發出一股金色光芒，直往身側二師兄射去，心中暗嘆道：「老鬼，我早說過你會比我先死的。」
「臭丫頭找死！」老道士驀地睜開雙眼，發出森寒陰冷至極的眼芒。
魏伯陽暗嘆一聲：這老道士若是再晚醒一點，今晚他就可以少費很多手腳。現在這局面，胖道士眼看就快抵擋不住，但他卻不得不暫時暫時放過他。否則他剛新認的小妹只怕也得跟著在老道士的手上香消玉殞。
「嘭！」
黑色飛劍打著旋歪歪斜斜地飛回到主人手中。
矮胖道士撫著胸口，跌退一步，勉強用劍支撐著身體。這才雙眼駭然地望向這差點便令他形魂俱滅的年青高手。
老道士早在睜開眼的同時，便施法從手中拂塵發出數道細線般的黑氣直往襲來的金芒射去。
魏伯陽無暇思考，眼看兩股氣勁就快撞擊到一處，他這時再要援救只怕已經來不及。心中一動，猛地提聚真氣控制著飛劍搶在兩股真氣碰擊之前往側面發出一道強烈的紫芒直攻向老道士，這一招乃兵家所謂的「圍魏救趙」，魏伯陽算準老道士必定回身自救，至少也會分出一部分真氣來。這樣小倩遇到的攻擊就會大量減弱。
黑氣在與金芒相撞之前，倏地一分為二，另一半奇迹般地往後彎曲著直往紫芒迎去。
魏伯陽暗暗鬆口氣，暗想：這正合老子心意。
「嘭！嘭！嘭！嘭！」數聲勁氣撞擊之聲接連響起。
魏伯陽遙生感應之下，身軀輕顫，紫玉誅魔劍『嗆』地一聲回飛入劍鞘。眼前一片血紅色的濃霧憑空橫在他與老道士之間，遮擋住他望往老道士的目光。
他駭然下關心地往身旁的郭倩看去。這美麗女子正雙眼射出一片迷茫，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
「是那噬血老魔來了嗎？」魏伯陽喃喃自語。方才在他與老道士短兵相接的剎那間，清晰地捕捉到從天際飛快地射來一團濃霧，他的無上浩然真氣沾上濃霧，竟然猶如撞擊在一堵氣牆上，強大的反震力，使他遙相感應之下，也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氣血翻騰。
濃霧這時驀地往內緊縮，凝縮成一團，變幻為極似一個奇形怪狀的血色水球。
「啪！」
血色水球往四面爆開，像石子般的凝聚塊在未落到地面之前，瞬間化出一股白煙，在半空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眼前十多丈處，一個身高几達八尺的老人，全身包括手腳俱都籠在一件寬大紅袍內。只餘一顆圓大的腦袋露在外面，血紅色的長發蓬亂如雞窩似的，但一張臉卻修飾得異常整潔，兩道血紅色的長眉，分別往眼角兩端下垂至臉頰約有三數寸。
這紅袍老人雙眼看似黯然無色，跟一般人間七十歲老人眼神沒什麼兩樣。但魏伯陽卻知道除非是已修達返虛境界的道法高手。否則即便是達到煉神後期境界，元神可自由出竅、歸體。但因其元神尚沒能修練到與天地容為一體的道境，便會很自然地天庭上方出現光華隱現的奇特現象。若一遇到稍懂道法的同門弟子，憑這現象，很多時候便可判斷出其境界的高低。當然，沒練成元神的道門弟子雖然同樣不會在天庭上出現元神光華隱現的特徵，但由於元神未出，則其人仍是肉身凡胎，並沒有變換氣質（也就是常說的脫胎換骨，沒到這一步者最多只是長壽而已。軀體則仍會隨著時間而老化，除非練成元嬰即所謂的元神才能達到長壽不老的境界，到了這一步即所謂的地仙。練氣化神，正是人和仙的分界線。）
因此從肉身到底是凡胎還是仙胎這點上，便能很清楚地分辨出兩種看似相同，但至少差了數個等級的修道境界。
「這就是噬血魔君了。」魏伯陽暗自嘀咕道。他雖沒見過這魔頭，但平時已多次從師門長輩的口裡，聽說過這魔頭的形象。除了他臉上還應存在的一大把凌亂的鬍鬚外，這老人跟他想像中的噬血魔君一般無二。
噬血魔君晃了晃大腦袋，雙眼射出兩道銳利的眼芒直投往魏伯陽身上，接著一轉又移到緊挨著魏伯陽的郭倩身上。
郭倩自噬血魔君現身以來，臉上的神色一直變幻不定，時而一臉的喜色，時而又換上莫名的失落。連魏伯陽在一旁看得都有點莫名其妙。
「去死吧。」郭倩小聲地嘀咕道。
魏伯陽正在暗自打量著噬血魔君，他現在已完全放棄了冒險尋機會偷襲這魔頭的想法：煉神與還虛雖然只隔一層關口，但對於修道人來說往往窮其數百年修行仍未能衝破這層關口。魏伯陽原先雖已經把這魔頭想象得厲害非常，但仍只以為這魔君只是在煉神的境界中比他多出一百年的修為而已。卻沒法猜到他仍是判斷失足，這魔君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修達返虛的道境，至於是否已達返虛後期的大圓滿境界，以他目前的能力根本看不出。
「只怕即便師尊出手，也未必能收拾得了他。」魏伯陽暗暗想道。
就在這時，郭倩的嘀咕聲傳入他耳中。魏伯陽剛愕然轉頭看時，郭倩卻飛一般地往噬血魔君衝去，到了距離噬血魔君一丈遠外，驀地一個飛撲，凌空躍起直撲向這魔君的懷裡。
噬血魔君籠在紅袍內的雙手不知什麼時候已伸出袍外，準確地接住撲到他身前的郭倩，臉上掛滿笑容。
「混帳三師兄，死鬼三師兄。我呼喚了你這麼久，現在才到。你可知道我差點便會死了嗎？」郭倩一雙玉手握成拳頭，撒嬌似地不斷擂擊在噬血魔君的身上。
「好了，小師妹。三師兄早便想來了，可是不巧碰上師尊，師尊非要我這時趕來不可，這事你可回去向師尊求證，看三師兄是否有騙你？」噬血魔君發出渾厚至極的聲音，拍拍郭倩的後背，解釋道。
郭倩仍是不依道：「我才不信呢，爹爹怎會如此？」
噬血魔君雙目射出崇敬之色，正容道：「師尊神通廣大，天機莫測。他這麼做不會沒有道理的。」
接著又往身後三個或站或坐的道士瞟了一眼，再回過頭來凝視著郭倩，微微笑道：「好了，告訴師兄。你說的是否便是那三個小道士。」
郭倩冷哼一聲，點點頭道：「就是那三個臭道士，他們差點便要了我的命。師兄若不為我報仇，小妹今後便再不搭理你了。」
噬血魔君緩緩轉過身，雙眼發出兩道寒芒，冷冷掃視著坡頂上方的三個道士。
矮胖道士給他看得心底發寒，雙眼不由自主地移開，一顆心『撲嗵！撲嗵……』亂跳。
「師妹請退開到一旁，看三師兄是怎麼為你報仇的。」噬血魔君背對著郭倩沉聲道。
郭倩嗯了一聲，又徑自跑到魏伯陽身旁，湊到他耳旁低聲道：「這就是我三師兄左君豪，待會兒我來介紹你們認識。」
魏伯陽苦笑一聲，也沒說話，只輕輕地點點頭，雙眼仍緊緊注視著這魔頭的動向。在他的心裡總隱隱約約地感到今天他和這噬血老魔之間沒這麼簡單收場。
老道士雖情知難免一戰，但為了拖延時間，仍硬著頭皮請教道：「這位可是噬血魔君，左老前輩？」
噬血魔君哈哈大笑道：「本君息隱二十年，沒想到你這小雜毛居然還認得本君。」
老道士一面暗暗提聚真元，一面佯裝恭敬地提醒道：「老前輩可還記得三十年前的中秋之夜，在洞庭湖畔陪你飲酒的故人嗎？」
噬血魔君雙眼射出回憶之色，冷哼一聲道：「你這小雜毛才多大，莫非你是厲老鬼的弟子？」
矮胖道士搶在老道士之前，急忙說道：「正是，正是。『符王』厲海潮正是我等恩師。」
噬血魔君驀地殺氣暴漲，陰寒著聲音道：「既是厲老鬼的弟子，怎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追殺本君師妹？」
矮胖道士臉色劇變，急忙接道：「誤會，完全是一場誤會。我們也不知道這臭丫…不，這位姑娘是前輩的師妹。若早知如此，晚輩怎會有膽量冒犯這位姑娘。」
說著，他居然還對著郭倩規矩地躬了躬身：「大家一場誤會，我等也並不是真想殺了姑娘，還請姑娘就原諒我們吧。」
郭倩卻轉過臉，看向身旁的魏伯陽，嘻笑道：「大哥，你看這些自吹自擂的傢伙先前多麼不可一世呢，原來骨子裡卻全是些膽小如鼠的傢伙。」她稍頓后，又故作嘆息地對矮胖道士說道：「本姑娘又打不贏你，怎夠資格來原諒你。你要求人，便去求我師兄吧。看他會否原諒你？」
矮胖道士心中暗喜。在他以為，只要眼前這丫頭不再追究，憑著他師父對噬血魔君的救命之恩，這條命今日已可算有機會能保住了。
這想法促使他轉過身滿臉掛上笑容，向噬血魔君試探道：「老前輩，你看這…」
「哼！」老道士也不知是否厭惡這師弟貪生怕死，卑躬屈膝的模樣，從鼻孔里冷哼一聲。
噬血魔君雙眼立時射出令一旁的矮胖道士直看得心驚膽顫的兩道寒芒，嘿嘿冷笑道：「小雜毛是否不服氣？」
老道士一震，這才暗罵自己失策。他剛才極度不滿老四的小人動作，習慣性地冷哼一聲，竟忘了此舉會將這老魔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來。權衡利弊下，生命重於一切的思想仍令他馬上反應過來，硬是從嘴縫裡擠出幾個字道：「晚輩不敢。」
噬血魔君驀地哈哈大笑，伴隨著大笑聲，如旋風般狂吐、攝人心魄的陰寒氣息，剎那間鋪天蓋地往三個道士捲去。
「不好，噬魂魔音。」老道士大驚下脫口而出，立即保元守氣，不敢有絲毫怠慢。
噬魂魔音是噬血魔君響震修仙界的獨門妖術之一，魔音一出可令修行稍差的人立即便五氣失調，稍重點便要魂飛魄散，厲害無比。憑這魔功，噬血魔君便數次逃過正道的圍殺。
矮胖道士早在大笑聲響起的時候，便已察覺到異樣，只是一時尚未反應過來。這刻一聽見老道士的說話，立時大驚失色，匆忙下有樣學樣，馬上凝心靜氣，抵擋老魔這可令任何人心神渙散的魔音。
「嘭！」
正在一旁與死亡戰鬥的乾瘦道士，盤著腿，上身蜷縮住一團，歪倒在地上，身體猶自抽搐了兩下，便不再動彈。他連番受傷，元神本已快散離軀體，這刻再被噬魂魔音侵襲。順水推舟之下，元神立時往體外散落，不消片刻便已生機盡絕。
「五師弟！」老道士一邊抵擋著噬魂魔音，一邊擔心地問道。
「他娘的，瘦鬼死了。」矮胖道士大叫道。他站在老道士左後側半丈距離，剛好可以看到，位於他右側的乾瘦道士的一切情況。
笑聲嘎然而止，噬血魔君倏地探出右臂，一股血紅色的霧氣自他手臂內急竄而出，穿過兩個道士，直接射進死去的乾瘦道士身體內。
血霧一進乾瘦道士的身體，便急起變化，淡淡的紅霧不斷從他失去活色的身體內溢出，漸漸將整個身軀都包裹在紅色的濃霧之中。
噬血魔君嘿嘿冷笑道：「既然死都死了，何不送點便宜給本君。」五指作爪狀，凌空虛抓。
血霧受到感應，迅速化為一股煙氣從乾瘦的屍體內竄出，隱沒進噬血魔君的掌心之內。
「啊！」郭倩不由自主地驚叫一聲。
魏伯陽及時伸手捂住她雙眼，一邊輕聲道：「不要看，這魔功殺人太殘忍了。」一邊卻也不由得望向乾瘦道士被紅霧吞噬得乾乾淨淨的屍體。
備註＿修道層次：道家有雲『順出生人，逆回成仙』，人將生未生之時，全身精氣神原是融為一體，墜地之後。精氣神相互分離。道家修道便講究『精氣神』三元重歸於混沌，方能成就大羅金仙正果。
（１）煉精化氣：是修道的第一層功夫，也有『三元歸二』一說，到了這一步，頗像人間世傳說中武林高手，主要特徵須達到『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地步，全身真氣圓圓融融。
（２）鍊氣化神：這是修道的第二層功夫，也有『二元歸一』一說。完成了這一步，修道人才算真正脫去了凡胎，結下元嬰即所謂的道胎，人的氣質將會發生極大的改變。這個層次的修道人，如不遇兵解，則生命理論上來說可無限延長。然而每隔四百九十年的天劫仍是他們的命中剋星。若不能挺過者，輕者肉身焚毀，化為鬼仙或進入人身，重新投胎，從頭開始修鍊。重者當場形神俱滅，再無修仙的希望。
（３）煉神還虛：這是修道的第三層功夫。要想習到這一層的修道人，必須要達到元嬰可入可還，自由出竅離竅方能開始煉神。煉神的過程異常兇險，心魔重重，魔象頻生，一個把持不住將道心盡失，為心魔所控，成為行屍走肉或凶極一時的妖魔。但過了這一關，道法修為將提升到一個全新的層次，人間世所傳的仙人多是修為達到這一層次的高手。他們可以施展出一些極為厲害的上古法術。『飛空絕跡，駐壽無疆，**動間瞬息萬里。』指的便是這個層次的修道者。而還虛的過程更加兇險，且是可遇而不可求。不僅須要種種機緣運氣，更需要無窮的勇氣。因為若想達到真正的返虛大圓滿境界，憑自身的力量根本不可能辦到，到這時候便須藉助天劫的威力，引九天之雷的力量完成肉身的返虛，即所謂的『一元歸無』。但天劫豈是可輕易引動的，一般的修道人避之還來不及，要知道一旦引動天劫，屆時是生是死可全憑運氣，失敗了固然形神俱滅，得不償失。成功了，那就離飛升成神只有一步之差。至此之後已成天仙之軀，則天劫終生不再降臨。其人以後如成不了大羅金仙，也能在人間世成一不死仙人。
（４）練虛合道：想衝破這一層次的修為，除了自身的道術修為之外，更需要有絕高的智慧，古往今來，這種功法從來未形諸於文字。在修仙界的傳說中只有神秘莫測的第一寶典『道藏丹經』上對這一層次的修鍊方法有極詳細的記載。而妖魔道的寶典『成魔訣』則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練虛合道，只不過在妖魔的稱謂中，其飛升的是妖魔所尊崇的『三藏魔界』成為無所不能的天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