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凶神惡煞

第六節 凶神惡煞

烙月出得鳳涼寺將陳曉放在路旁,那知這陳曉還是沒有醒過來。無奈,烙月只能將她帶回山中茅屋,溫馨定有辦法救她。

那知溫馨見烙月沒有救迴文師弟,卻帶回來了陳曉,心中慍怒,正要發作。只聽烙月說道:「馨妹,你給看看她怎麼了?」

溫馨瞧了一眼陳曉,不動手施救,卻問道:「你不去救文師弟,綁了陳曉幹嘛!看上她了!?」說完還是不給陳曉瞧病,坐到一邊兀自生氣。

「馨妹也說是她,看來我沒猜錯!」烙月便將見到陳曉的經過簡單地說了。然後說到:「人命要緊,你趕快瞧瞧去!」

溫馨這才嘟嚨著嘴說道:「她不是病,是餓出來的,吃點東西就都好了!」烙月忙走進廚房忙了起來,可是卻毫無頭緒,拿劍容易卻拿不穩這鍋碗瓢盆;溫馨看不過,走進廚房把烙月趕了出來,自己忙開了。一會兒弄好了一碗肉湯給陳曉端了出來,烙月忙上前接了過來:「馨妹辛苦了!」然後端至床前,仔細吹冷后,一口口給陳曉喂下。

陳曉感覺尚在,一時便醒了過來。直直的望著烙月,有氣無力地說到:「看劍!」她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小刀,卻沒有力氣遞出去要。

烙月拿了短刀:「要殺我,也等長了力氣再說!」說完將勺遞到陳曉嘴旁。陳曉一聽此話,立馬咬緊嘴唇,好像害怕自己吃了這不該吃的的東西,一張蒼白的臉憋得通紅,兩眼澀滿了淚水。

烙月見此,心中不忍「吃吧,不用害怕,沒毒!」說完怕陳曉不信,自己也吃了一口。

「你殺了我吧!」陳曉終於吐出了幾個字。

「我無端端為何要殺你!」烙月覺得自己心裡幾千幾萬個後悔,卻說不出來。

「你可以無端端毀我名節,為何不能無端端殺了我?」這些話似一支支利箭直插到烙月的心上,痛啊!

「當初我只知道懲罰你父親,卻沒設想到姑娘……」此話尚未說完,只聽門外一聲響動,一夥官兵闖進了木屋。一人高叫道:「拿住烙月,重重有賞!」

官兵只聽這一聲,一窩蜂似的的撲向烙月,烙月方知陳曉是個誘誘餌,這下連師妹也給害了。頓時火冒三丈,狠狠地看了陳曉一眼,使足了勁雙掌推出,直把衝進木屋的官兵又擲出了門外,烙月乘此機會拉起溫馨破窗而出,消失在黑夜中。

等官兵反應過來烙月已經在裡外了。柳柳見官兵吃了虧,衝進屋裡一看。屋中只見陳曉孱微微的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已不見了烙月和溫馨。

官兵還要再闖進茅屋,被柳柳阻止到「一群飯桶,人早沒了。」說完又對吳蹤說道「吳大人回府去吧,這裡我來處理!」

吳蹤如獲大赦,帶著官兵一溜煙下山去了。

茅屋裡只剩下了陳曉和柳柳。陳曉終於再忍不住了,輕聲地哭了起來。柳柳拉起陳曉的手安慰道「我一定替你抓住他!到時候任由你來處理。」

「罷了,罷了,抓住他又能如何?誰都救不了我了。」陳曉淚如雨下。

「我要讓他得到懲罰,付出代價!」柳柳心中有些不甘,自己使的連環計,竟沒有抓住一個黃毛小兒。

「柳姐姐,咱不抓了!行不?」說完陳曉倒在了柳柳的懷中,已是泣不成聲。

其實烙月並未走遠,看到吳蹤下了山後就回了茅屋,剛好把茅屋中的一切瞧在眼裡。溫馨見人輪番算計師哥,心中火氣,衝進茅屋狠到:「師哥好心,見你輕生將你救回,又是湯又是葯的吹冷了一口口喂你,我都沒這等福分。你不領情也就罷了,卻還要恩將仇報,帶了這些官兵要置我兄妹於死地。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陳曉本已悲痛欲絕,又被溫馨這般數落;她從小嬌生慣養,那熬得幾翻折騰,一口氣回不過來竟又昏死過去。

柳柳大怒,拔劍便要劈溫馨;烙月忙一個箭步衝上去擋住利劍,呵斥溫馨道「快救陳曉姑娘!」溫馨此時已經嚇得魂不附體,忙替陳曉診治。

正在此時烙月嗖的一下抓住柳柳,將一顆藥丸送到柳柳嘴裡。等柳柳反應過來,已經將藥丸吞下了「你給我吃了什麼?」

「一顆藥丸而已!放了我師弟,我自然會給你解藥」

柳柳並不慌張,反而不急不慢的說道:「只要你有解藥,我自然便能搶過來。」

烙月一笑,沒想到此人如此自負,不禁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要加害我兄妹!」

柳柳笑道:「你不是自認聰明嗎,今曰就讓你猜上一猜?」

烙月大笑道「你姓柳,莫非是尚書千金柳柳,柳姑娘」宣德皇帝被吳蹤矇騙,自然不知道有烙月的存在。有關的人,不過是陳湯、吳宗、還有就是尚書柳泉。

顯然不可能是前兩者,只可能是柳泉,他財大勢宏,廣有人才,此事對於他來說並不難。柳泉膝下無兒,只有一女,名喚柳柳,從小生得伶俐乖張,聰明異常,遠勝一般男兒,柳泉視為掌上明珠,從小便請名人高士教導。

看吳蹤對柳柳唯唯諾諾的樣子,烙月更加確定,這人是尚書之女無疑。

柳柳聽完此話,面色陰晴不定,愣在當地。半天才鼓掌道「佩服!」

回望陳曉,只見她已蘇醒過來,正看著烙月和柳柳。溫馨一旁站著,狠狠地瞪著柳柳,要是眼睛能殺人,柳柳恐怕已經橫屍當場。

柳柳歇了一口氣:「你可承認你所犯下的罪孽!」

烙月冷笑道「那要先問我手中的劍怎麼看!」烙月想她縱有天生智慧,年紀輕輕不會是自己對手,更何況旁邊還有溫馨妹子助陣,此番必勝,說不得叫她交出文師弟。

柳柳卻不和烙月交手,出屋去了,烙月追了出去。溫馨也出了茅屋,深怕自家師哥吃虧。

柳柳斷喝一聲,話聲一落,黑夜中走出來三人,其中兩人,身形魁梧,步履輕盈,卻是凶神惡煞,讓人見而生畏,不寒而慄。一人身材瘦小,膚白肌嫩,像極書生,卻是朱世文。

三人行在一處好是豆腐落入爛泥間--粗細有致,黑白分明。

烙月看著朱世文後面的兩人,手心立即冒汗。只覺人未到,自己的全身上下已全部在他們的掌握之中,雖看不到來人的眼神,卻感覺自己的每個動作都在他們的眼裡,就算你走出一步,就會破綻百出,立即斃命。

越想心中越是害怕,烙月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可他極為自負,就算自己武功不濟,也從未在沒打過的情況下,棄劍認輸。輸得起劍,輸不起人。

隨著三人的*近,烙月感覺一股氣場罩了過來。他突然暗叫不好,這並非中原武藝,而是西域攝魂術一類的武功。自己若不趕緊掙脫,只怕未斗先敗了。烙月突然大喝一聲,清醒過來。

溫馨看到烙月扭曲的表情,慌忙上前扶住,在他耳旁輕聲道:這恐怕是西域攝魂一類的邪術,你要守住心神,不被外界所獲,自然能破它。烙月再才緩過神來。

柳柳與兩位彪形大漢對視一眼,讓到一旁,卻來看烙月怎生和自己身邊的兩大高手相對。

眼前的兩大高手和那九條疤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自己打敗九條疤純屬僥倖,面對眼前的兩人,他完全沒了主意。心中一旦失去了信心,就連動作也慢了下來。

兩人舉手投足間均帶出了陣陣勁風,儘管烙月使用輕功來回躲避,也是困難至極。稍不注意與那勁風相遇,只覺肌膚生痛,滲出血來。他實在無法忍受這樣的摧殘,手一抖,險些將劍掉在地上。突然想起溫馨的提點,忙收回心神,細細觀察兩人的身法。

烙月心神一收,細細一查。兩人組在一起看似沒有破綻,可是分開一看卻是漏洞百出,只是這兩人心意相通,恰能能守住對方的弱點,兩人互補,竟成為一個幾盡完美的合體。

雖也有不完美的地方,可是憑一般人的武功造詣,就算你看出了破綻,卻也是白搭,根本就沒有機會攻擊。

兩人似乎也看出了烙月確是看出了兩人的弱點,只是烙月武藝微淺,即使看出了破綻卻也無能為力。雖贏了烙月,可是假以時曰,只怕再要贏他卻也是不易。

好歹兩人乃一代宗師,又兼有柳柳交代,不可傷及烙月姓命,要不非除掉烙月不可。

溫馨早看出師哥的窘境,不去幫烙月,卻將劍架住了柳柳,喝道:「再不住手,我殺了她。」

兩人看了柳柳一眼,並沒有相助的意思,只見柳柳擺了擺手,兩人便退到了一旁。溫馨見師哥解困,心中高興,再回看劍下的柳柳,卻不知道她是怎生逃了出去。

溫馨不知道柳柳怎麼逃脫的,可是烙月卻看在眼裡。這柳柳武藝也遠在自己之上,恐怕比眼前的兩人還要強些,難怪兩人見馨妹架了柳柳,還能如此鎮定。

烙月完全服了,再沒了拼勝的心理。卻聽柳柳說道:「放了朱公子吧!」

隨即回到茅屋之中,溫馨和烙月也跟著進得茅屋。陳曉已經掙扎著坐了起來,看到柳柳走進來忙焦急地問道:「沒事吧?有沒有傷著?」

柳柳笑道:「你放心,我沒傷著他他也沒傷著我!」陳曉一陣面紅,欲說無言。

只聽柳柳說道:「我得回金城了,以後你要自己保重!」

陳曉想留下柳柳,可是不知道以什麼理由將她留下,只能掙紮起身將她送出門外。烙月自然也跟著走了出去,柳柳看著垂頭喪氣的烙月,說道:「你不用氣餒,這兩人外號凶神惡煞,你師傅想要勝過他們也不是件易事。」

只見兩位大漢癟了癟嘴,似乎在說「溫雲霸也不是對手!」

烙月點了點頭,心中卻不服,我是不敵,師傅他老人家出馬定能取勝。說道「我這敗也敗了,只求你別為難我的師弟師妹!」

柳柳卻笑了一笑「你雖做了幾件錯事,卻不是惡事。我抓你回去定然害得你丟了姓命,所以我早早就支開了吳蹤。」餘下的話卻不再說出口,烙月心中明白「以此為戒!」

柳柳說完朝凶神惡煞招了招手,三人幾個騰落便消失在山上。

天已放亮了。

溫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一時回過神來,問道「師哥給她吃的什麼東西?」朱世文也等著眼睛看著烙月,奇怪的是柳柳竟然不索要解藥。

烙月臉紅了一下「那只是我給馨妹買的一粒糖丸!」說完,兩人大笑。只有烙月心中暗想:「將來遇到這樣的對手可怎生應付!」

烙月還在思考,只聽朱世文叫道「不好,今天已是第七曰。恐怕廖師兄已經被處決了。」

說完。朱世文將正義門錯認廖世忠毒害掌門師傅溫雲霸的事說了。

三人慌忙草草安置了陳曉,牽了快馬朝正義山莊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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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朝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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