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只要再,靠近一點

二十三、只要再,靠近一點

白衡完全好轉,已是七天之後。司徒琴越將白衡秘密的藏在自己的卧室,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

也是,既不用婢女,也不準侍衛進來,誰能發現白衡呢?

司徒琴越很忙,早早的起來早朝,很晚的回來休息,白衡發現即便是呆在他的卧室,也只能夜裡看到他。好在白衡不是個太粘人的個性,司徒琴越不在她就自己修鍊。修鍊修鍊修鍊,修為倒是比受傷之前還高了一些。

白衡想起了那天的畫面,心裡一涼。

自己的修為,還是太低了,如果不是師叔及時趕到,自己必死無疑。

白衡收了心神,精心修鍊。

要變得更強,才能陪他到最後。

司徒琴越回來的時候,白衡還在修鍊,額頭上的那抹側身碧鳳蝶更加動人了。司徒琴越清了清嗓子,白衡睜開眼,下一瞬撲了過來。

「師叔,你回來了~」白衡抱住了司徒琴越的手臂。

這樣子,越發像小時候了。

司徒琴越搖搖頭:「跟我來,帶你看一個好東西。」

白衡眨巴眨巴眼,抿嘴一笑:「是禮物么?」

司徒琴越拍了拍她的額頭,失笑:「想太多了,琴昭和阿離他們都來了。」

白衡捂著額頭「哦~」了一聲,牽著司徒琴越的衣角跟著他走。

來到一間燈火通明的房間,白衡看到司徒琴越、阿離、曲緋煙以及衛澈。曲緋煙似是沒什麼大礙,依舊笑容明媚,像一朵被風吹動的紅色格桑花。

白衡高興的飄然而去,拉住了曲緋煙的手:「小紅,小紅。」

曲緋煙擠眉弄眼的看著白衡,將她拉到一邊悄聲道:「看來是進展不錯,你心情這麼好。」

白衡「咳咳」了兩聲,十分正經的握住了曲緋煙的肩膀:「你沒事,太好了。」

曲緋煙白了白衡一眼,鄙視:「轉移話題。」

兩個姑娘唧唧喳喳擠在一處,一時忘記了其他的人。阿離笑了笑,走上前拉走了白衡,推著白衡肩膀轉了一圈:「嗯,看來是全好了。」

白衡自己轉了一轉:「好的不能再好了。」

司徒琴昭看著白衡,有些意外的挑挑眉看向自己的兄長,可兄長並沒有看自己。

司徒琴越身旁的岱琴接到了自己主子的眼神暗示,笑著道:「各位,各位,皇上今天叫各位來是為了給大家看個好東西。」

司徒琴昭從小見過的好東西不少,對這話不以為意:「能有多好?」

嵐棋銜書褚畫三人扛著一塊蓋著大紅布的一個大傢伙走了進來。三人小心翼翼的將東西輕輕撂下,一同輕輕地抽走了那碩大的紅布。

好大一塊石頭,比這裡最高的司徒琴越還高上了三個頭!

碩大的紅布下,是一個淡肉色的石頭,顏色很接近皮膚的顏色,看起來微微泛著熒光。曲緋煙好奇的摸了上去,比了比膚色與石頭。

「唉?呀!這石頭有溫度!」

曲緋煙驚訝的說。

白衡等人均十分好奇,不過只有白衡與司徒琴昭摸了摸那塊石頭。

觸手之感十分細膩,極其溫涼,不是死物的溫度,更像是人的皮膚在極寒之地時的溫感。白衡好奇的摸了又摸,曲緋煙砸吧砸吧嘴,道:「這石頭顏色比我還白,不知道雕成一個美人會是什麼模樣。」

是呀,這塊石頭若是雕成一個美人,一個像阿離這般的美人,不知道會不會傾倒天下?白衡看著阿離,再看看這塊石頭,偷偷的想。

司徒琴越接過褚畫泡好的茶,輕輕啜了一口:「這是西番進貢的貢品,叫神石暖玉,據說雕成的人像可以以假亂真。」

司徒琴昭摸著那暖玉點頭道:「若是雕工極好,那真是可以亂真了。」

白衡將那石頭摸了又摸,摸了又摸,跑過來摸司徒琴越的手。司徒琴越好笑的看著白衡不聽比對,有些好奇白衡在幹什麼。

白衡忽然撲哧一笑,指著暖玉道:「這個東西和師叔的皮膚體溫好像啊!」

眾人這才對白衡的舉動恍然大悟,若不說溫度,那暖玉的顏色極像司徒琴越,白皙,透明。

曲緋煙調侃的戳了戳白衡,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落在每一個人耳里:「小白,我怎麼覺得你變得活潑了?」

白衡撓了撓臉頰:「是么?」

大家很想調侃白衡,可是看到司徒琴越又都不敢,只能悶笑著不吭聲。

司徒琴越顯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他擺擺手,示意大家停下。

「今天叫你們來,不光是看這塊石頭。」

眾人抬頭。

司徒琴越看著白衡,斟酌了一下,開口道:「我有事請你們幫忙。」

「皇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說吧。」司徒琴昭刷一下擺開了摺扇。

「我現在身體原因,需要一株葯恢復,而那株葯需要你們幫我取來。」司徒琴越看這白衡,顯然這個幫手包括了白衡。

「是什麼呀,師叔?」

「一株雪山上才有的珍貴藥材,極難採到,可是效果神奇。」司徒琴越輕輕道。

「雪蓮?」司徒琴昭一拍手。

「沒錯,就是雪蓮。」司徒琴越點點頭。

白衡想了想:「唔,好,我去取來。」

司徒琴越拉住了這就要扭頭衝出去的白衡,笑容有些無奈:「別急,你什麼時候成了急性子?」

白衡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臉頰、

「我想要琴昭你跟著一起去。」

司徒琴昭看著司徒琴越暗自揣摩,今天的皇兄有些奇怪。什麼葯那麼重要需要馬上取來?能修補神力么?雪蓮雖然神奇但是沒那種功效。這種決定,倒像是支開我們。

皇兄,你要做什麼?

司徒琴昭還是點了點頭,他相信皇兄的判斷與決定,他無條件的支持。

司徒琴越滿意的點點頭:「恩,如此,就順路去遊玩一圈吧。」

白衡很想留下來,可是想到了師叔說是對他的身體有幫助...義不容辭!

事情算是商量好了,白衡厚著臉皮留在了宮裡,其他人離開準備了,明天就上路。白衡十分捨不得司徒琴越,從他們離開開始一步不離的跟著司徒琴越,走哪跟哪。原本司徒琴越是十分忙的,許是明白白衡的小心思,他空出了晚上。

這時的夜晚已經不是那麼寒冷了,星空也十分的美,司徒琴越帶著白衡來到了小湖邊。他牽著白衡的小手,慢慢的走著。白衡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熱,臉蛋紅撲撲的。琴棋書畫四個人遠遠的跟著司徒琴越與白衡,低聲嘀咕。

「你說,這小白姑娘跟咱們皇上到底是什麼關係?」嵐棋禁不住好奇,猜測二人的關係。

褚畫理所當然道:「自然是情人了!」

「我看不對,」銜書斯斯文文的說,「咱們皇上和小白姑娘好像還未明確關係。」

嵐棋點頭:「不錯,兩個人應該是還隔著一層窗戶紙。不然小白姑娘怎麼會總是糾結。」

「你說皇上也是,怎麼就不給個痛快話呢?這小白姑娘也不大,怎麼猜得透他的心思嘛!」

岱琴拍拍褚畫,搖搖頭:「皇上有他的苦衷啊。」

什麼苦衷需要這麼隱忍?已是萬人之上了還需要這麼隱忍么?

棋書畫無法理解,看向了他們最受皇上器重的岱琴,那求知的目光令岱琴汗顏。

「說了你們也不懂,那是一種直覺。」

棋書畫切了一聲,俱收了聲音。

是呀,皇上好像有很重的心事呢!

司徒琴越拉著白衡走在慢慢星光之下,白衡覺得有些暈。

靠的很近,師叔身上的味道可以清楚的嗅到。這幾日自己都是霸佔了師叔的床位,師叔都是將就一下就過去了。許久不曾怎麼靠近師叔了呢。清清冷冷的味道,有些涼,可是握著的手很溫熱,白衡暈陶陶的。

「小淺,這一次會走很遠,我們很久才能見。有事情了記得用雙生咒,我會幫助你。」司徒琴越摸了摸白衡的頭,溫熱的手碰了碰白衡的臉。

大概是臉太熱了,白衡覺得師叔的手很涼快。她蹭了蹭,司徒琴越失笑,將手輕輕放在了白衡的臉上。

白衡眯著眼,紅唇舒服的舒了口氣。長長的睫毛籠在眼睛上,隨著司徒琴越的呼氣一起一伏,一起一伏。

好想知道你的眼睛里是不是有我?

彷彿聽到了司徒琴越的心聲,白衡睜開了眼。剛剛睜開的鳳目還猶帶著迷茫,眨眨眼,眼眸便黑白分明,那裡面清凌凌的映著一個人。那裡面只有一個人,就是自己。司徒琴越莫名的覺得心裡很熱,一股衝動讓自己前傾了身子,二人靠的更近了,呼吸交融在一起。司徒琴越伸手遮住了白衡的眼睛,看著白衡的紅唇穩了穩氣息。

琴棋書畫壓低了聲音尖叫,相互拉住了手:「啊啊,皇上要親下去了。」

司徒琴越牽著白衡的手沒有鬆開,繞到了白衡身後,臉慢慢靠近白衡的臉頰。白衡感覺到一陣濕熱的氣息撲在自己的唇上,她有些莫名有些期待。

嵐棋揪緊了銜書的衣服,低聲的:「啊啊啊,要碰上了,要碰上了!」

銜書被拎的喘不過氣,可是眼睛移不開:「專心看專心看,不要說話,噓,噓!」

琴棋書畫總算是穩住了,八隻眼睛緊緊盯著司徒琴越。

司徒琴越的唇離白衡的嘴很近,只要誰輕輕動一下,就會貼在一起。司徒琴越忽然頓住了,白衡忐忑的等著他的動作。

唉..

司徒琴越低低一笑,頭一偏,擦過白衡的臉頰,緊緊擁住了白衡。

唉!

琴棋書畫惋惜的重重一聲嘆。

只要再靠近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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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衡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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