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放*盪如你
孫寒秋蹭蹭懷裡雪白的大腿,嗚嗚咽咽,突然大腿一抽,楞楞地迎上一道嫌棄的目光,「我剛洗了澡,眼淚鼻涕別擦我腿上。」
孫寒秋干瞪著眼睛,溫如暖雙手都在挖礦沒空理她,剎時她聽見友情出現裂縫的聲音。一時間憤懣地抓起旁邊的枕頭往臉上胡亂摸去,什麼污穢的東西全擦枕頭上。
溫如暖過了第八關,看著舉止瘋狂的孫寒秋欲言又止,「秋秋……」
孫寒秋怒氣衝天:「別跟我說話,沒看見我在泄憤?!」
溫如暖沉默,那好吧,你繼續。
孫寒秋把枕頭折騰得不像樣時,終於停了下來,她傲然地睥睨溫如暖,「要說什麼說吧。」
溫如暖於心不忍,躊躇幾秒說:「這個枕頭……是我拿來放腳的。」
孫寒秋:「……」
溫如暖:「你沒有聞到異味,證明這個枕頭可以放心地給你擦臉。」
孫寒秋:「……」
溫如暖無視一臉菜色的某女,把枕頭從她懷裡拿過來,嫌棄地扔在地上,然後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孫寒秋這才想起自己要說什麼,哭喪著臉,讓溫如暖覺得她是被挖了腎傷口沒給縫上,眉毛一挑一皺,像絕了一隻屁股卡進馬桶的小丑。
「暖暖,我在街上被人飛車搶包了!那人騎的是摩托車,飈得好快……嗚……」
這不是在廢話?飛車搶劫難道騎自行車?
溫如暖像摸狗一下地撫摸她頭上的毛,「跟你一起逃課的人呢,他不幫你?」
孫寒秋更是傷心,「他……他幫了。」
溫如暖好奇地問:「幫了你還這樣?」
孫寒秋:「當時他氣勢洶洶地吼了一聲「草!」然後立刻追上去,可跑到半路又折回來,讓我站在那別動,說保證給我追回來。他嫌兩隻腿跑得太慢所以搶了人家一輛自行車,蹬著踏板又追上去……」
溫如暖:「然後呢?結果呢?」
孫寒秋搖頭:「沒有了。」溫如暖一臉不相信,她再次淚流滿面,「然後他沒有回來,我的包也沒有回來!結果那自行車主人扣住我不准我走,說我和偷車賊一夥的!我說我不是,我不認識他!結果人家要報警了!」
溫如暖:「正常情況下現在你應該在警局,而我們正在去警局的路上。」
孫寒秋:「不是啊,幸好當時掐了把大腿眼淚上涌,要不然,我真給他跪下了!」
溫如想象著孫寒秋下跪,突然感嘆道:「真是個驚心動魄的場面。」
孫寒秋捂住小心臟:「我的可憐的包!」
溫如暖:「什麼東西放包里了?」
孫寒秋突然笑了,「嘿嘿……我真機智,包里只有八毛錢!」接著她又哭了,「但是那個包,值十張毛嗲嗲啊!」
孫寒秋哀嚎,要睡覺的兩人也睡不著了,許萌坐起來目光里滿是憐憫,「秋秋,我覺得帶你出去的那個男人該浸豬籠,他這明顯是要偷車,拿你作抵押。」
孫寒秋顏面哭泣:「暖暖,我發現上帝根本就不愛我!」
打賭輸了,包也被搶,街上那麼多人,偏偏就搶她的小皮包,難道她與眾不同一走街上看起來像個土豪?
天生貴氣也有錯?!
溫如暖斜眼:「錯了,上帝不愛你,王母才是真愛。」
孫寒秋:「……」
許萌打了個哈欠,從床上掉個腦袋下來,一頭長發在空中飄蕩,孫寒秋驚駭一縮,瞬間抓緊溫如暖的手。疼得一向淡定的某人呲牙咧嘴。
倒掛的腦袋笑了笑,「秋秋,你這還算好了。我朋友的朋友就沒這樣幸運。」
許萌說:「那天XX走在街上,突然飛來一輛車,她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脖子一疼,差點被勒死。幸好脖子上的項鏈不是金子做的,要不然她不知道要拽著脫幾條街,人頭異處還不一定……」
孫寒秋看著那顆搖晃的腦袋打了個機靈,摸摸脖子,口水有點吞不下去,莫名感到背脊寒風陣陣。
孫寒秋:「然,然後呢?」
許萌擄了擄頭髮,「然後那個搶劫的又回來了,把項鏈一把甩在她臉上。」
三女:「啊?」
張淑儀:「真是個好人兒。」
溫如暖:「良心發現了?」
許萌摸了摸臉,愁心地說:「啊不,他又當眾打了XX一巴掌……」
孫寒秋驚訝萬分,「打她?搶了一條項鏈發現被搶的人是他老婆,而手裡的項鏈是野男人送的?」
許萌的頭倒掛著,腦沖血臉憋得通紅,眩暈地把頭縮回去,聲音尤自在上面響起,「這我不知道,但那搶匪沖她吼了一聲:你他媽帶個鐵項鏈晃在大街上裝什麼逼?擺闊綽還給老子往上面刷油漆?!說完啐了一口絕塵而去。」
眾女沉默,安靜五秒后。
張淑儀:「好絕情呀!」
溫如暖:「隨地吐口水,沒文明。爆粗口,沒禮貌。」
孫寒秋閃著花痴的眼神,目光炯炯,內心怒放,彷彿火雞跳艷舞,欣欣嚮往:「啊……好瀟洒,好狂野,摩托車上的馳騁和放蕩,是我的菜啊!」
眾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