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打斷她的腿
「那你還不快點!」她像流氓似的,把繩子一扯,雙手抱胸站在旁邊,睨視著他。
顧鴻翰明明是要戲弄她的,結果到頭來。他才是被她戲弄的對象,僵站在那,冷意涼到腹部。她的目光越來越不善,盯著他渾身不自在。
明明十分有感覺的尿意,這會兒瞬間沒了,被孤姻盯著原本垂頭喪氣都在打招呼了。
「咳咳。」孤姻突然之間乾咳兩聲,這裡呆不下去了,她結結巴巴的說,「那個,我去外面等你吧。」系丸吐技。
人剛碰到門鎖的位置。右肩胛骨就被他給扣住,「急什麼?」
「怎麼能不著急,一會護士來了沒有看到你的人,到時候驚動你的老大,結果還不是我的錯,現在大家都說我是你的專用物品,怎麼的我都得,好,好,的……顧鴻翰,你幹嘛呢?」原本握在肩胛骨的手隨著她說話的空檔已經落在了她的腰上。
整個人被他抵在門后的時候,孤姻驚慌的叫著他的名字。
「噓……」
他的手從勁脖后伸過來捂住了她的嘴。他做了個禁聲,恰恰此時,病房的門好像開了,接著是護士的聲音傳來。
「兩人出去了,一會我們再過來檢查下傷口吧。」
「現在的年紀女孩還是有優勢,年輕的男人喜歡的是她們,稍微年輕點的還是喜歡她們,不年輕的依舊喜歡她們,你說,我這種不老不少的女人怎麼辦?」
「怪只怪你在年輕的時候沒有拿到顧首長的心咯。」
兩名護士邊聊邊離開。孤姻聽著兩人的話,思緒萬千,是啊。她是年輕,是不是顧鴻翰就跟她們所說一樣,因為她年輕,所以他喜歡。
而不是因為她是孤姻,她是她。
「別動了,這是洗手間,這是醫院。」孤姻根本沒空多想,身後的男人動作更大,她紅著臉抗議。
不過,她像並沒有用。
「顧鴻翰!」孤姻的專線開始不穩,身後的男人滿是戲謔,「是該滿足你了。」
什麼屁話!什麼時候是她不滿足了,孤姻一個激動,拍開他的手,自己強行轉過身,「你混蛋。」
「給你!」
「……」
啊啊啊,孤姻第一次認識真正的顧鴻翰,她不也看他的眼睛,自然也不敢看自己的手,緊閉著眼,憑著感覺去感受。
心呯呯的跳,像隨時都要跳出來,她跟他有過更親密的接觸,可是,這一次,卻是最讓她心跳控制不住。
也許,是因為這個地點,是她來掌控,所以變得格外的不一樣,耳邊,他的呼吸越來越重。
孤姻感覺自己的腿都在發軟。
最後,她懊悔不已,她怎麼能這樣,他是病人,他是傷患,結果她還為他做那檔子事,她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的右手,總感覺哪裡有些不一樣。
顧鴻翰正在翻閱著雜誌,但卻一直停留在那一頁,餘光全落在坐在病床旁邊的孤姻身上,她緊盯著她的手在瞧,像要在那裡瞧出一朵花來似的。
「五姑娘給我的感覺很好。」他突然開口,隱晦的意思讓孤姻直接把手放在他身上。
「吶,五姑娘給你了!」
大手覆上去,握緊,輕笑,「欲求不滿了?」
「顧鴻翰!」
「乖……」
「……」孤姻要吐血!
給他倒了杯水喝,孤姻突然想到個問題,她很認真的問他,「顧鴻翰,你可以認真回答個問題嗎?」
顧鴻翰點了點頭,等著她稀奇古怪的問題。
「如果別人要把我帶走,你會怎麼辦?」孤姻嘿嘿的笑了兩聲。
「別人要帶就帶。」顧鴻翰看著雜誌,頭也不抬的回答。
孤姻頓時內傷了,他難道就不應該好好的說一下,讓她不要走,留在他身邊嗎?結果,要帶就帶,她是一個在他世界里,可有可無,可來可去,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嗎?
抓著病床上的床單,一下一下的扯著,生著悶氣。
「她要走,我就把她的腳給打斷。」
「……」
孤姻直接傻了,望著顧鴻翰眨冷的眸子,哆嗦了一下,「我不走,我死也不走。」
顧鴻翰眯了眯眼,手落在孤姻的下巴處,拇指指腹摩挲著她的唇角,「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
不知道為什麼,孤姻隱隱覺得這話裡有話,她卻想不出什麼來。
「我準備回德國。」門口處突然傳來一道聲音,顧錦潤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那裡,想到前些天自己的囧態,孤姻別開臉,躲開顧鴻翰的手。
「這麼快?」顧鴻翰剛說完,孤姻就脫口而出。
「你有女朋友嗎?」
兩個男人一愣,孤姻簡直就是自來熟,彷彿沒有看到兩人的神態,「我有個好朋友,可以介紹給你……」
「不用,謝謝!」顧錦潤冷漠的拒絕。
誰都沒有想到,在後來的某一天,顧錦潤還就跟孤姻的那個朋友在一起了。
接著人就走了,孤姻聳了聳肩,「真是高冷,我就在這裡坐著,都感覺到了他身上的冷意。」
「你姓媒?」
「顧鴻翰!」孤姻有些抓狂,她哪個地方像媒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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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士傑來看望顧鴻翰了,孤姻這次特別注意,沒有當著顧鴻翰的面把伯父叫成爸!
「孩子,這些天辛苦你了。」顧士傑看著兒子眼角帶著淺笑,自然看出來心情不錯,兒子這次差不多跟死神擦肩而過。
手術后的第一天,不言不語,像在想著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
第二天,孤姻來了,顧士傑自然也是要試探一下孤姻的心,至到她在北城呆了幾天,才把她接到醫院。
早就在醫生那裡了解過,因為孤姻的到來,顧鴻翰的情緒跟入院這前是天壤之別。
「不辛苦,都是應該做的。」孤姻彎著眉眼笑,越看顧士傑越覺得和藹,簡直可以跟爺爺相比了。
長這麼大,第二個這麼對她和善的老人。
顧鴻翰話不多,在那裡看著報道軍事這類的雜誌,臉上冷冷淡淡的,看不出是什麼心情。
孤姻看出來顧士傑跟顧鴻翰有話要說,所以找了個借口離開,並把病房的門帶上。
病房裡,只剩下兩父子,誰都沒有開始打破沉默,氣氛無比的冷硬。
顧鴻翰因為兩年前父親沒有站在他這邊,而是站在任家那邊,這事一直讓他對顧士傑多少有些間隙。
以至於,他跟孤姻中間會少了兩年。
以至於,母親最後會離開。
顧鴻翰雖然從來沒有把這些話說出來,但是一舉一動,都表現出他對這個父親心裡有些怨言。
「我很好,如果沒什麼事,你回去吧。」顧鴻翰合上書本,靠在那裡,閉上了眼睛。
顧士傑欲言又止,「鴻翰,這兩年你跟任家那邊還有聯繫嗎?我指的是任靜宜。」
顧鴻翰睜開眼,望著自己的父親,剛才他跟孤姻親密舉動,他已看得清清楚楚,卻還在說起任靜宜。
「我說過,我不靠任家!」顧鴻翰皺起了眉頭。
這話,跟任靜宜宣布訂婚的那天,他就跟自己的父親說過!他同樣也知道,自己在軍區今天所在的職位跟任家有一定的關係,那並不代表,他需要用自己一輩子來還。
就算只是一個列兵,又怎麼樣?他依舊也是個穿著軍裝的男人。
只是,他以一個普通教官的身份,跟孤姻第一次認識的時候,她的眼裡,會看到他嗎?
「我知道,你心裡一直對這件事耿耿於懷,只是鴻翰,爸當初也是為你著想。」顧士傑說到這裡,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我看得出來,你跟剛才那孩子是相互喜歡,只是鴻……」
「你到底想說什麼?」顧鴻翰沉著聲音反問。
只是,但是……之後,是不是必需,肯定?
「靜宜已經是你的妻子。」
顧鴻翰黑眸一縮,緊緊的盯著顧士傑,「你再說一遍!」
如果那天習一飛只是看錯了,那此是父親的話又該做何解釋?他跟任靜宜已經是夫妻?不是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當初他雖然答應結婚,但是在前一天回來,根本沒有打任何的申請報告,更是沒有去民政局做登記,哪裡來的已婚事實?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在法律上給任靜宜一個名份,也許,他心底就沒有想過,自己跟任靜宜這個名字一起印在一個本子上。
「你要怪就怪爸吧。」顧士傑一臉懺悔。
顧鴻翰僵在了那裡,他跟任靜宜已經有了結婚證,那代表著什麼,他是個已婚男人,雖然,他從來沒有跟任靜宜生活過在一起。
那件事情發生后,他沒有去主動關注過關於任靜宜的事,開始的時候,會從母親嘴裡聽到少許關於她的事。
隱約記得,她好像很少出門,像得了憂鬱症。。。
「現在你跟這個孤姻……唉,鴻翰啊,爸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孤姻是個好孩子,你盡量別傷害到她,如果可以,先解決跟任家的事吧。」
孤姻回來病房的時候,手裡拎著一袋紅富士,她洗幹將,放在水果盤裡,拿著水果刀,開始削皮。
過程只是對著他笑了笑,眼框有些紅。
「啊!」
孤姻突然叫了一聲,水果刀框鐺一聲掉在了地上,食指骨結位置頓時冒出汩汩鮮血。
顧鴻翰急忙下床,把她受傷的手拉到自己面前,低頭,唇貼在受傷的位置,「怎麼這麼不小心。」,聲音里全是對她的心疼。
孤姻獃獃的望著他,搖了搖頭,「我不疼。」
垂著頭,額頭向前,再向前,最後抵在他的胸口位置,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孤姻覺得自己的鼻子澀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