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雷影豹（3）散元
向文簡直詫異的說不出話來了。
師傅是夜帝的徒弟？這……他為什麼從來沒有說起過呢？
向文的心裡又是激動，又是欣喜，還有一點點對塔特魯的怪怨：這麼大的事，師傅為什麼不告訴我。
但是馬上，向文就想起了塔特魯曾經在他的面前提到過自己的師傅。向文還清楚的記得塔特魯說話時所帶著的那一股說不出的憂傷。塔特魯不願提及一定有他的難言之隱。向文知道有些事他是不該去追問的。
向文嘆了口氣，道：「好吧，那我們來說說擊敗賽斯的事吧。」
紅背爽快的一笑，道：「好。雷影豹賽斯的速度之所以快，是因為他具有魔獸天生領悟的十一級雷系魔法『雷光電影』，這樣的速度你在短時間內是不可能超越的……」
十一級！向文暗暗地吃了一驚，自己現在所能使用的最高級魔法也不過八級。而且他深知，魔法的難度隨著級別的增加而飛速增長，要領悟到十一級級魔法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
只聽紅背續道：「……再加上他的藍晶鬥氣，其實你本來是不可能擊敗他的。但是你有很多先天優勢，首先……」說到這裡，紅背突然停了一下，又道：「並且你有八識魔音『破』字訣。這樣，速度和鬥氣都不成為不可逾越的障礙了。」
向文注意到了紅背剛剛沒有說完的那個『首先』，但一般別人不說，向文不會主動去追問，只道：「你剛剛說八識魔音『破』字訣，八識魔音還有其他字訣么？」
「當然了。」紅背道：「八識魔音既為『八識』，自然有八個字訣。分別是一悟、二醒、三嗔、四破、五讀、六別、七幻、八識。這些字訣起於『悟』終於『識』，共八種，所以稱為八識魔音。」
向文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太亂了，自己有些記不住了。
向文道：「可我怎麼能學會其他的字訣？」
紅背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恐怕要靠你自己領悟。」
向文點頭道：「好吧，那我們換個話題。你說讓對手變慢一點，我想使用水系魔法就可以。但你怎麼能讓我變快一點呢？」
「散元！」紅背笑著道。
又是新概念！向文晃了晃腦袋，道：「這個『散元』，又是怎麼回事？」
紅背道：「散元就是把元力散入四肢，幫助你控制身體。可以增加你的速度，力量和靈活性。」
增加速度！向文的注意力一下集中起來。
「剛剛說過，雷影豹之所以速度快，是因為十一級雷系魔法『雷光電影』的緣故。這是所有同級魔法中效果最好的速度加持魔法。即便是你師傅那驚天動地的體術也並不比他快很多，只不過你師傅要擊敗他並不需要達到他的速度罷了。而你不行，你至少要接近他的速度才能破他的藍晶鬥氣，所以你必須快起來。」
「怎麼做！」向文堅定的道。
紅背道：「這就需要『散元』了。要知道，你的四肢內天生是有一定元力的，用來操縱你的身體。但是它們只受識海的控制，且總量極少，在你融合之前無法自如的控制它們。所以此時你要放鬆意識，讓你的元力自由釋放出去。那時，它們並不會漫無目的的釋放，而是會沿著識海規定的路徑進入你的身體。這便成功了第一步。」
「那第二步呢？」向文道。
「第二部與第一部正好相反。」紅背道，「你要集中意識，控制散入身體內的這部分元力，讓他們幫助你的身體加速或者加力，這樣你的速度才能提高。」
紅背頓了頓，又道「不過我要事先提醒你，這麼做是違背自然法則的，超出了你身體能夠承受的限度，對你身體的傷害極大。你的速度越快，傷害也就越大。所以你不能完全依靠散元，要三者結合起來使用。」
說到這裡紅背似乎有一些氣喘，疲憊之意也漸漸流露了出來。
向文對他後半段話幾乎完全沒聽見，他的全部意識已經進入了修鍊狀態。
放鬆，讓元力慢慢逸散出去。向文的思緒漸漸變得飄忽，他感覺到原本聚集在識海內的精純的元力開始鬆懈，變軟。在沒有意識的約束下慢慢的散開了。
就是這樣！向文心中一喜。
然而喜意一起，元力像受驚了的小兔子，立刻縮回了識海。
向文甩了甩頭，只好重新開始。
哪知這一次，精神好長時間無法放鬆。向文越是刻意的想放鬆，精神就像刻意作怪那樣越是無法放鬆。
人的意識往往具有這樣的矛盾。比如當某個記憶已漸漸變得模糊時，突然需要記起它，卻怎麼也記不起來。越是用力回想，就越想不起來。可是說不定什麼時候一個不經意的念頭又會回想起當時苦苦追索不得的記憶。
向文此時便陷入了這個怪圈。只見他眉頭緊鎖，牙關緊咬，就像在跟某樣東西較勁一樣用盡全身力氣『思考』著，可是散元的現象卻再也沒有出現。
紅背看著他吃力的模樣，不禁笑了。他知道散元難就難在這意念放鬆的第一關，有些人一輩子也突破不了這一關。他並不指望向文這麼快就能突破。
但是，就連紅背也忘了一件事。
八識魔音『悟』！
就在向文和自己的意識苦苦較勁的時候，一陣久違了的音樂在向文的腦海中響起。
這音樂的曲調和他與柯林戰鬥時聽到的並不相同，卻和他第一次見到塔特魯時是相同的。向文的頭腦一下清醒了，他立刻找到了讓元力釋放的思想狀態。識海內大量的元力有條不紊的沿著體內自然形成的『脈絡』向著他的體內慢慢延展，再延展……
向文就這樣不吃不睡的坐著。
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三天過去了，仍然全無動靜。
直到第四天的中午，向文終於緩緩的睜開眼，站起身來，露出微笑。
凶牙看到他醒了，忙問道：「向文，怎麼樣，可以了么？」
向文點了點頭，笑道：「走，找那個賽斯算賬去。」說著便要向洞外走去。
忽然，紅背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等等！」
向文依言轉身。
只聽紅背道：「以你現在的能力和身體仍然無法及得上賽斯……」
「我知道。」向文道，「還要用水系魔法將他減速。」
「沒錯，是要將他減速。」紅背道，「但是你要記住：散元的提速、魔法的減速以及八識魔音·破的攻擊，三者要達到一個平衡，才能擊敗他。」
「那怎麼才能找到這個平衡點？」向文道。
「八識魔音『別』」紅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