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孩子失蹤

小狐在前面找.聞著子蘇的氣味.戀青緊隨在它身後.最後停在一條小河邊.河面還在冒泡.

「子書.不要怕.娘來救你.」戀青也不管水裡有沒有子書.一個勁兒的就往河裡沖了出去.

河中間小子書從水裡冒了出來.手裡拉著落水錯迷的青顏.笑嘻嘻道：「娘親.我幫你教訓了這個可惡的男人.」

還是和從前一樣.怕水啊.青顏.戀青看得眼角濕潤.等小子書走過來.一起到了岸邊.替他按壓胸口.見他口中吐出幾口水來.才拉了小子書走往屋去.小狐跟在她倆身後跳著.

戀青一路走一路教訓：「你知道不知道這樣會害死他的.」

「金游乾爹說了.那個男人是仙.淹點水死不了的.死了也不過去地玉里走一圈又回來了.」

孩子童言無忌.但戀青聽著這話很是耳熟.想起第一次在河邊洗澡.那個時候永夜還在.青顏抱著永夜下河讓她好生驚訝.青顏為救自己而落水也讓她好生害怕.時間過得真快啊.恍愰間她都有了孩子.而永夜也不在.想起之些年間紅纓來找她替永夜報仇.看自己的眼神.竟是那般恨.

「娘親.你還喜歡那個男人嗎.」

「……」戀青聽得汗顏.「小小年紀怎麼懂這樣.誰教你的.」

「我不小了.都了幾百歲了.金游乾爹說在過幾百年我就可以娶妻生子了.」

聽著小子書一口一個金游乾爹.戀青有些不開心.「你這孩子咋什麼都聽你金游乾爹的.你可是我生的.」

「哈哈.金游乾爹從來不打我也不罵我.我喜歡金游乾爹怎麼了.」

兩人一狐說話間已是走回了屋內.戀青將小子書哄到床上躺好.替他蓋好被子.「那娘打你罵你也是為了你好.這麼說你就不喜歡娘親了.」

「不喜歡啊.」

「……」戀青聽得險些嚇到.又聽小子書道.

「對娘親是愛吖.」

戀青這才轉憂為喜.捏了捏他的小鼻尖.「又是你金游乾爹教你的.都把你教壞了.這麼油嘴滑舌.以後可怎麼辦.」

「金游乾爹說女孩子都喜歡油嘴滑舌的.要是不油嘴滑舌以後就討不到老婆.」

「……」戀青聽得汗顏.什麼邏輯.小聲警告「以後在這樣.不准你跟著你金游乾爹亂跑了.」

「……」

戀青安靜的看著床上已經熟睡的小子書.內心滿足.替他Ye了ye被角.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到床上滿腦子都是青顏落水暈迷的樣子.心下不安.最終還是出了門.來到那條小河前.

月光如水.青顏站立在小河邊.看著天上的星星.

戀青站在樹后看著青顏的背影.

良久.青顏淡然開口：「出來吧.」

戀青猶豫了會.還是站了出來.青顏轉身與她面對面.

「戀青.我就知道你心裡有我.所以我一直在這等你.」

戀青口不對心的說：「我只是睡不著.出來隨便走走.你不要自以為是.」

青顏一笑.連月光都暗淡了些.他走得更靠近戀青一點.抬手撫上她的臉.「你瘦了.」

戀青退後一步.「我只是想警告你.別想帶走子書.他是我的兒子.」

「也是我的.」

青顏這句話讓戀青誤會.他要跟她搶子書.所以抬手要打他.握著的拳頭落在他的胸前.他仍站立不動.任她打.

「就算我打不過你.我拼了這條命也不會讓你把子書帶走.」

「傻瓜.我怎麼會跟你搶子書呢.我們是一家人.我會留下來與你一起照顧子蘇.」

什麼.戀青聽得頓了打他的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攬入懷.緊緊抱著.

「我說.我會留下來與你一起照顧子蘇.」青顏在次溫柔的重複剛才的話.

「不需要.」她在他懷裡掙脫.力量微小怎麼都脫不開.這個懷抱她曾想過無數次.如今來了.可是來的太遲了.

「我很想你.」他說得哽咽.他堂堂一個上神.第一次用這種脆弱的語氣對別的仙或者人說話.他將她抱得更緊.怕她在一次的離開.「我想你.」

她幾乎就要溶化在他這幾個字里.她也想他.很想很想很想.但那又怎樣呢.她現在會告訴自己不要去想他.「放開我.」

「為什麼要離開.」

「你問我為什麼要離開.呵.」她每每回憶他與神女相擁的畫面便心如針扎.「你自己做過什麼事.現在卻來問我為什麼離開.呵.好.真好.」

他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那時候魔界來犯.他一直陣守在外.回來她就不見了.他聽著她此刻的語氣里滿是嘲諷.想要在問.但又怕逼急了她.他抱著她.看著她憤怒的臉.那是他日夜思念的臉啊.情不自禁的就吻了上去.

可她去惱怒的咬緊牙關.在他懷裡掙扎.

她不知道她越掙扎.他就越想要她嗎.他身體里有團火在燃燒.他想要她.

最終.她抵抗無效還是被他靈巧的舌頭翹開了牙關.心中惱怒.他拋棄了她.現在看她有了孩子又來找她.到底幾個意思.難道還想在耍她一次嗎.她生氣的咬住了他的唇.咬到流血才放開.「以後不準輕薄我.我跟你早就沒了任何關係.」

他鬆開她.第一次笑得這麼落魄.「你偷走了我的心.怎麼能說我們沒有關係呢.而且我們早已有夫妻之實.還有一個可愛的兒子.」

他說的話讓她不解.明明是他先拋棄的他.現在又說什麼偷走了他的心.她轉身跑了回去.臨走還甩了句話警告他.「你在敢這般輕薄於我.我明天就找個人嫁了.」

他啞然失笑.這般對策也只有她能想得出來.

小河邊一別後.兩人又有十幾天未見到面.戀青坐在院子里的騰椅上.看書不是書.書葉上都是青顏的臉.看小狐不是小狐.小狐也成了青顏的臉.看院中落了葉的樹.樹桿不是樹桿.而是青顏的臉.她想她是瘋了嗎.

她決定出去透透氣.牽著小子書.帶上小狐就上了街.街上熱鬧的不像話.她看著小子書開心的東走西看.也跟著覺得開心起來.將小狐抱入懷中.以免它走丟了.或者被人給撿走了.

但小狐還是如從前一般在她懷裡炸毛.掙扎著要跳下地.

「哈哈.」戀青好久沒有笑得這麼開懷了.「小狐.有沒有告訴過你.你炸毛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個靈狐.人家九尾狐不都是漂亮高貴的嗎.」

小狐甩給她一個死魚眼.成功跳到地上.跳躍著跟在小子書的腳邊.

戀青跟他倆身後.只要小子書健康安樂就好.但是她剛看了一會頭釵.在一轉頭.小子書消失在人群中.她慌亂了.撥著人群仔細的找啊找.「子書.子書.你在哪兒.不要嚇娘.小狐.小狐.」

等她找了好一會兒.仍沒有見到小子書.但小狐卻冒了出來.身上有血跡.它在地上刨了一行字.「小子書被仙帶走了.」

戀青看著地上的字.看著看著.濕了眼眶.「是不是青顏.是他抓走了子書嗎.」

小狐搖頭.又刨了一行字.「不知道.」

戀青難過焦急了好半天才發現小狐受了傷.將它抱回屋.替它包了傷口.

天宮.凌宵殿內.玉帝從寶坐上站了起來.走到下面微垂眸的青顏面前.「這就是你說的那孩子.你的孩子.」

青顏一把攬過被天兵帶上來的小子書.護在懷裡.「是.」

「為了這個孩子連天宮都不管了.魔兵在犯.你也不願管了.」

青顏與玉帝對視.問：「帝君.上次您說我徒兒是自願離開的.可你一直沒說她到底是為什麼離開.」

「哼.」玉帝氣極.一甩袖.「那個女人重要到這個地步.讓你連天界的安危都不顧.」

「是.」青顏在次點頭.「我打聽到是有人冒充我與神女相會故意讓戀青看到.雖然一直不願意承認.但我實在想不到還有誰能如此做為.帝君.」

「是本帝又如何.怎麼.你現在是替那個女人抱不平.來反我嗎.本帝這麼做也都是為了你好.有朝一日她會如她娘親一樣.你會步無塵的後路.」

「呵呵.」青顏仰天而笑.「帝君是怕青顏如無塵一樣丟了天宮的臉面罷.」

「你.」玉帝氣得甩袖.「來人.把他給我關起來.」

立馬上來幾個天兵看著青顏.但又不改上前將青顏扣住.

「還不動手.本帝的話也不聽了嗎.」玉帝在吼出聲.那天兵才小心的上前.

「我看你們誰敢.」青顏的話也如同玉帝的話一樣震懾著這些士兵.

但玉帝一抬手就掐住了小子書的脖子.並將他舉了起來.「別怪本帝心狠.」

「……」青顏看得揪心.只得讓那天兵將他拿下.「從前我們是如同兄弟一般.沒想到竟走到這般田地.我從未想要與帝君反目.」

帝君見青顏已無心反抗.青顏的必子淡然.帝君心知肚明.將手中的孩子放下地.走到青顏面前.「無塵為了一個女人與我反目.難道你也要為了一個女人與我反目嗎.我是帝君做任何事都要先為了這天宮的臉面著想.我不希望你一上神到最後被其它仙恥笑.我是為了你好.為了這天界好.為什麼你們都明白.呵.知我者謂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帝君.放了他.他只是個孩子.我任你處罰.」

「我不過是希望你能以大局為重.一起和天將們擊退魔兵.維護天界的和平.」帝君說著句還語氣和平.但下一句又變得凌歷了許多.「你若執意不顧天界顏面.就別怪本帝不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