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天山土特產代購

125 天山土特產代購

冷嫿將那信件反覆地看了好幾遍,也沒看出個異樣來,道:「我派人替你送下山去便是了。www.」

夏錦華高興,便也牽着白鷺屁顛屁顛地走了。

出了冷嫿的居所,夏錦華牽着白鷺走在神教山莊之中,身後是一群武藝高強的丫鬟看守着,遠近暗處,不知道還藏了多少眼睛,將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中,夏錦華指著那重重的雪山,對白鷺道:「鷺鷺,你看,那就是天山了,你的祖先都是生活在雪原之上的,它們愉快地在雪原上拉着雪橇,跑得飛快,過幾天我也給你找個雪橇來,你拉着試試!」

白鷺吐著舌頭,一臉傻笑,夏錦華見那傻樣,不由得嘆息了幾聲,若是五狗子那機靈勁兒,肯定要附和幾聲,可白鷺什麼都不懂。

她拍拍白鷺的腦袋,低聲道:「傻狗!」

白鷺不知道那是壞話,還是抬頭看着她笑。

忽然,白鷺往前一蹦,搖著尾巴就跑了,那碩大的身影靈巧地穿過了重重回廊,走過了積雪的平地,留下一個個花瓣腳印。

「鷺鷺,你去哪裏!回來!」

夏錦華在後面追着跑着,白鷺不知道是看見了什麼東西,跑得歡快,很快便跑出了夏錦華的視線,等夏錦華尋到它的時候,正看見白鷺歡快地圍着成嘆月轉着,那正是第二人格的成嘆月。

白鷺看見『爹』了,高興不已,揚起前爪往那成嘆月身上一撲,驚得夏錦華一聲大喊:「鷺鷺,不要!」

果然,面對那撲過來的白毛『大狐狸』,成嘆月果斷地伸腳一踢,正巧踢在白鷺的肚子上,將白鷺給狠狠地踢了出去,白鷺摔在地上,痛苦地嗚咽幾聲,竟然又站了起來,彷彿是不知道疼,搖著尾巴,又搖搖晃晃地朝成嘆月去了,成嘆月又伸腳,準備再來一腳。

「住手!」

夏錦華大喝一聲匆匆趕來,可是地面太滑,她走得小心,等到的時候,正看見成嘆月一腳又將白鷺給踹了出去,白鷺終於是後知後覺地知道怕了,往那遠處夾着尾巴瑟縮著,誰料成嘆月竟然逼了上去,渾身都是殺氣,看了看白鷺那肥碩的身子和順滑的皮毛,大概是想將它給下鍋了。

白鷺似乎不知道危險臨近了,也不知道躲,獃獃地站在那裏,似乎不明白為啥平日裏待自己這麼好的『爹』會打自己。

白鷺還在歪著腦袋看成嘆月,成嘆月已經伸出了腳去,準備白鷺最後一擊,夏錦華正追來,隨手捏了一個雪球,給那成嘆月砸了個過去。

雪球被成嘆月給捏住了,他握著那雪球,陰沉的眼看向了夏錦華,夏錦華已經將白鷺給牽住了,指那成嘆月罵道:「這是我的狗,你有何權利踢我的狗,我告訴你,有我在一天,你休想動它!」

白鷺終於是怕了,躲在夏錦華身後不出來,探出半個腦袋看着成嘆月,成嘆月卻直朝夏錦華而去,目光不善,嚇得夏錦華牽着白鷺往後一退。

正巧福元公主正站在不遠處一處長廊之上,憑欄而望,正看見這般一場好戲,不由得笑道:「月兒,你若是想要這個女人,便要了吧,母妃將她送給你了。」

夏錦華看了過去,見那福元公主正幸災樂禍,冷冷圍觀,再看成嘆月,眼中竟然迸射出了兩道淫邪之光,眸光之中反映出了夏錦華年輕誘人的身段,夏錦華渾身的毛髮一豎,便已知道大事不好,牽着白鷺往別處一逃,但還不曾走出兩步,腰被人一摟,人已經落在了成嘆月的肩膀之上。

福元公主看着成嘆月將那夏錦華往自己肩膀上一抗,往暖閣之中去了,她縴手撫摸著自己那精緻的一襲狐肷,精緻無雙的容顏之上,噙著幾絲冷酷涼薄笑意,冷冷嘲笑道:「夏錦華,我倒是想看看,你這身子清白不保,你拿什麼去見我的絕兒,呵呵……」

被成嘆月扛在肩膀上的夏錦華整個人都炸了,雙腳踢蹬著,對着自己力所能及的成嘆月肩膀又撓又啃,但並沒有什麼卵用,氣得她慌不擇言,罵出了自己很早以前就想罵的一句話。

「成嘆月,我草你媽——」

那一聲驚天動地並且畫面感極強的驚呼在山間迴響着,久久不曾散去。

暖閣之中,夏錦華被成嘆月摔在了那床上,自己欺身而去,狠狠地將那正在逃的夏錦華給壓住了。

在此人面前,夏錦華是沒有任何優勢的,雙手往那床上划拉,找到什麼就往成嘆月腦袋上砸去的。

「畜生!流氓,我草泥馬!」

夏錦華口不擇言地胡亂罵着,抱起玉枕就往他腦袋上砸去,成嘆月探出五爪,一爪便在那玉枕之上印下了五個黑洞洞。

玉枕飛出,墜落在地,當場粉碎,嚇跑了奔進來的白鷺。

「呲——」

衣衫應聲而碎,雪白的肩膀和褻衣一角已經露了出來,夏錦華尖叫一聲,拚命地掙扎著。

聽着那房中衣帛碎裂和細碎的咒罵聲,那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門外的福元公主似乎聽着十分滿意,雙目微閉,似乎在一首美妙的樂曲,滿足之極,眉心一點硃砂紅紅得滴血,妖冶得非同人間之物。

夏錦華知道福元公主正在門外聽着好戲,大聲地咒罵道:「草泥馬閻嵐玉,個老不死的老妖婆,你給我記住了,老娘今天就要睡你兒子了!你有多少兒子老娘就睡幾個!」

福元公主那毫無瑕疵的玉面一陣微微顫抖,卻不曾真正動怒,紅唇輕抿微勾,似乎帶着一絲怪異的快意。

夏錦華的反抗異常激烈,成嘆月一直未曾得手,夏錦華看見一隻大象褲頭,怒罵道:「好你個變態,竟然偷穿我老公褲頭!」

她一腳朝大象鼻子踢過去,成嘆月吃疼,青筋暴起,異常惱怒,抬手便準備給夏錦華一巴掌,卻未料,一絲銀白突顯,似乎是刺破空氣,直接沖入了暖閣之中,正落在那成嘆月的身邊,一手鉗住了他欲出的掌。

成嘆月扭過了那張猙獰的臉,正看見一張暴怒無比的面目,還不曾看清楚,一個帶着天山極寒之力的拳頭已經到了眼前,一拳頭將他揍得不知道東南西北,雙眼冒金星。

被揍一拳的成嘆月一拂面,見嘴角竟然已經出血了,頓時,那眼神折射出惡毒無比的光,大喝一聲,朝那衝進來的冷嫿撲了過去。

兩人在那暖閣之中大打出手,強勁的掌風和冰凌將那精緻的暖閣輕易地撕裂,夏錦華縮在被窩裏面,拚命地往後躲去,一邊看着那場中的戰局。

兩人的功力是伯仲之間,眨眼間已經鬥了幾十招,腳下都是碎裂木質碎片,白鷺趁著這個時候往床上一鑽,高興地舔著夏錦華的臉。

夏錦華見你兩人分開了兩邊,暫時地停止了打鬥,見冷嫿的極寒內力在這天山之內得到了極大的提升,雙眸如雪,眉間突顯幾絲霜,整個人面目都變成了雪色,渾然一個雪人,另有十指伸出了幾寸長的指甲,正是九陰白骨爪。

他將九陰白骨爪與天山寒氣混合在一處,在這天山極寒之下,他就是絕對的強者。

成嘆月渾然一個野獸,半蹲著身子,隨時準備再次衝鋒,正微微喘氣,上身光裸,肌肉鼓掌發亮,光裸的胸前五個爪印,化成了一長串,還在滲血,門已經被冷嫿撞破,冷風灌了進來,那血正在結冰,夏錦華也覺得這房中的氣溫徒然下降。

但是她此時心中正痛快,恨不得大吼一聲——打死那個變態!

冷嫿是極端憤怒,就待再次出手,這兩人若是再斗下去,自然是有一個人要折,自然是有人不願見那樣的事情發生。

福元公主已經站在了那被撞開的門外,看那劍拔弩張地兩人,溫聲笑道:「都是自己人何必大動干戈,既然嫿兒你喜歡這女人,你便帶走吧。」

冷嫿收了陣勢,躬身恭敬道:「多謝義母。」

義母?!

夏錦華一驚——冷嫿的義父,不是這天山神教的上一任教主嗎?怎麼福元公主又成了他的義母了?

福元公主滿意一笑,又對成嘆月招招手,柔聲道:「月兒,快來。」

成嘆月惡狠狠地將夏錦華看了一眼,血腥無比的眼中還帶着十分的不甘,但還是穿了衣裳,乖巧如狗地跟着福元公主走了。

房中,正剩下呼呼的風聲,還有滿地的狼藉,精巧的檀香木茶几和瓷器花瓶碎了一地。

夏錦華此時還是驚心動魄,見那福元公主和成嘆月走遠,才將臉埋在白鷺柔軟的毛髮裏面,卻流下了滿臉的淚水。

從未象如今這般,想念司空絕……

她身子微微顫抖著,正無聲地哭泣,一隻溫暖的手忽然探進了被窩裏,將夏錦華嚇得渾身一顫,往那床裏面一挪,看見冷嫿已經到了床邊,方才那冰人樣貌已經不見了,皮膚和容貌都恢復了平常,一雙眸子帶着擔憂看着她。

「你要做什麼?」夏錦華掙扎那一隻還在冷嫿手中的小手,冷嫿也不惱,道:「我看看孩子怎樣。」

他說着,將夏錦華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細細地給她把脈,夏錦華在白鷺身上蹭蹭眼淚,擔憂地看着。

冷嫿的手指修長,帶着幾絲老繭,皮膚似乎很薄,還透著幾分光,像清透的輕紗。

一會兒時間,冷嫿將手收了回去,將那夏錦華那雙小手放進了被窩裏,看了她一眼,道:「孩兒無事。」

夏錦華也舒了口氣,記得方才掙扎之中,成嘆月按了她肚子一下,此時才敢放心下來了。

門破了,冷風灌進來,房中的氣溫越是低,冷嫿將夏錦華給打橫抱起:「你住我那裏吧。」

夏錦華也不掙扎了,她知道,冷嫿是好人,至少比如今第二人格的成嘆月好。

冷嫿抱着她出了門去的,她衣裳盡碎,鞋子也被蹬掉了,縮在被窩裏不敢露頭,外頭實在是冷極了,那方才還有些溫暖的錦被,一出了門便似乎成了鐵一般的硬冷。

冷嫿抱着夏錦華,一腳蹬在長廊之上,施展輕功而去,幾個起落便已經了地方,夏錦華還沒哆嗦幾下,周遭的空氣就是一陣溫暖,她從被窩裏探出了頭去,看見自己已經身處另一個精緻的卧房之中。

冷嫿將她放下了,道:「我去命人將你的東西送來,以後你住這裏,這是我的房間,他不敢再來。」

夏錦華還有很多問題要問,可冷嫿已經離去了,她見那床上還有兩條銀白色錦被,忙鑽進了錦被之中,捂了好一會兒,才感覺身子暖和了。

身體暖和了,心卻暖和不了,她默默地縮在那床上,嗅着還留着冷嫿獨特冷香的被窩,鼻子一酸,淚再一次止不住了。

想糙漢,想糙漢他爹,想回家……

有丫鬟將她這些天用的生活用品和衣裳都送來了這屋裏,有她原先蓋的大紅錦被幾床,還有一箱子的衣物也放在了那房中。

白鷺隨着眾人一道進來了,卧在床邊看着夏錦華。

夏錦華在那被窩裏默默流淚許久,但她絕對不是懦弱之人,她腦子正飛速旋轉着,將逃生方案一次次地在腦海之中構建、過濾、升華、查漏補缺……

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一直到肚子一聲『咕』,她才從那被窩裏坐起身來,見床帳已經放下,房中無人,床邊擺了一套衣裳,是她之前穿過的,忙撿過來給自己穿上了。

此時,哪裏還有她方才那無助哭泣的模樣,唇邊噙起了一絲微笑,溢出幾分不服輸的自信神采,冷冷道:「閻嵐玉,看誰才是笑到最後的那個!」

她打扮妥當,起身,認真地查看這房間,白鷺寸步不離地跟着她,夏錦華便拍拍那狗頭,道:「以後跟着嬸子,千萬別亂跑,知道嗎?」

白鷺『嗚嗚』了兩聲,默默地低着頭。

這山莊之中很是陰冷,所以這房間都比較小,大概大房間更冷。

夏錦華所在的這一間是睡房,一床、一桌一椅,另有衣櫥,便無其他了,一看就是男人睡的。

挑開帘子出了那睡房,看見那外間是更大的一間房,有書架、桌椅,另有暖炕等,似乎是待客之地。

這房中佈置十分簡單清爽,透著冷香,大概還真是冷嫿的『閨房』。

她正坐在那暖炕之上想構思自己的逃生之道,見丫鬟進來,點了蠟燭,桌上徐徐擺上了幾樣菜,還有一個小木桶,裝了米飯,丫鬟給夏錦華乘了一碗米飯,還冒着熱騰騰的氣。

桌上菜香極了,都是些夏錦華沒見過的天山特產,夏錦華口水直流,肚子便叫得越歡了,可主人還沒來,她沒有動筷子。

菜擺好了,丫鬟們出去了,冷嫿進來了,還放下了帘子。

冷嫿一來,夏錦華便感覺一股冷風拂面,冷嫿見夏錦華等著自己,不由得道:「不用等我,你先吃吧。」

主人都發話了,夏錦華也不客氣了當下端起碗,兇狠地扒了幾口飯,筷子不斷地往那菜碗裏起起落落,專揀營養的東西吃,管它甜酸苦咸辣,只管往嘴裏送就對了,現在不僅是她一個人要吃,肚子裏可還有一個要吃。

許是被陣仗給嚇了,冷嫿端腕,卻忘記了吃飯,只看見夏錦華鯨吞蠶食。

「今日那事情,你放心,絕對不會再發生了,你且安心在這裏住下吧……」

他面帶愧疚,可夏錦華似乎是完全已經忘記了白日裏發生的事情,正吃着飯,含糊不清地道:「我給孩兒他爹的信,你送出去了嗎?」

「送了,方才差人送出去了。」冷嫿忙道。

龍巢之人檢查過了那信件,沒有問題便也送出去,這東西給司空絕,大概意思跟送夏錦華一條腿出去差不多,都一個意思——你老婆真在我手裏,不老實下次就送條腿兒出來!

「那就好。」夏錦華『齜溜』了一口湯,道:「孩兒他爹收到信了,若是給我捎東西上來,還得勞煩了冷教主簽收一下,莫落入了某些老妖婆手中。」

「……一定一定。」冷嫿汗顏。

他吃了幾口,夏錦華已經吃了幾碗了,最後美美地吃了一口湯,一抹嘴,道:「吃飽了才有力氣逃跑,冷教主可千萬別虧待我吃喝。」

「……」

冷嫿更是無語了,搖頭道:「你是逃不出去的。」

夏錦華不管他那句話到底是忠告還是威脅,道:「那老妖婆跟你什麼關係?她睡了你義父?」

冷嫿嘆了一聲,優雅地將那筷子放下了,用手絹擦嘴了才道:「她是我的義母,她才是這天山神教的真正掌權之人,我不過一個傀儡。」

這倒是出乎了夏錦華的意料。

那福元公主當真是有本事啊!

她不由得冷笑了一聲,道:「武功蓋世冷教主就甘心一直做她的傀儡?」

冷嫿沉默,再沉默,最終道:「義父死前,讓我發誓,終身不得背叛義母,義父他將我養育成人,待我恩重如山,我……」

「個死老妖婆,死忠的姘頭還真是不少啊!」夏錦華毫不客氣地用言語奚落着。

傲來國老皇帝、縉雲山莊老莊主、唐國太子李慎之、如今還有這天山神教前教主,還有那唐國皇帝。

某xx網上的瑪麗蘇小說女主都沒她蘇!

簡直就是終極瑪麗蘇!

這只是夏錦華知曉的一部分,除了那五人,背後還不知道有多少人還將那老妖婆當女神供著,為她要死要活。

在這個女人是草芥,男人是天的世界裏,福元公主簡直就是一個逆天的存在!

她心中吐槽著,又問冷嫿:「這整個神教都是她的勢力?你當教主這些年,難道一點自己的勢力都沒有?」

說到這個,冷嫿苦笑,道:「被當炮灰,滅得一個不剩了。」

「你——」

夏錦華一愕,獃獃地看着冷嫿,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拚死也要護著冷嫿離去的天山神教教眾,想起了護法冷鵲,那大概就是屬於冷嫿的真正力量了吧,可惜,被夏錦華全部給滅了。

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了,夏錦華無話可說,低頭吃飯,冷嫿也不曾說話。

等他們吃完了,夏錦華將那個被自己吃得見碗底的大湯碗斷下桌去,夾了飯菜,給白鷺吃,可憐那傻妞都看了好久了,口水流了一地。

白鷺『撲哧撲哧』地吃着東西,兩人枯坐着,氣憤有點尷尬,夏錦華輕咳兩聲,道:「這麼說,你是一直知道成嘆月是有問題?」

冷嫿也搖頭:「義母很少回天山,我也不太確定成嘆月到底是不是他的人。」

當初冷嫿發出警告的時候,夏錦華便已經開始懷疑他了,多番試探,也沒能試探出什麼來,哪裏能知曉,福元公主身邊竟然還有個逆天的催眠高手,竟然能活生生地將一個人訓練成另外一個人!

思及此,夏錦華忽然蹦了起來,警惕地看那冷嫿,「你該不會也被催眠了吧?」

冷嫿苦笑,搖頭,卻不曾回答。

被催眠而出的人格,是一個不完全的人格,如現在的成嘆月,扭曲、陰險、暴戾,骨子除了嗜殺還是嗜殺,完全就是一個殺人機器,毫無人性。

而且,他沒有反抗的意識,只會聽令行事。

曾經的成嘆月,才是一個真正的人,此時的成嘆月,不過就是一個扭曲的人格。

夏錦華吃了飯,洗漱之後就往床上躺去,她是孕婦,得多睡覺。

冷嫿將他的錦被都搬了出去,夏錦華佔了床,他睡外間的暖炕。

夏錦華翻來覆去的,耳邊儘是白鷺『噗嗤噗嗤』的呼吸聲,外間冷嫿還在默默地打坐調息內力,面前是一本夏城大學發的教材,記錄了九陰白骨爪的秘籍。

那門課得三年才能學完,冷嫿最後一學期沒去,便沒有完整的秘籍,只能看着那殘缺的秘籍自己揣摩。

房間之中,燭火搖曳,光線昏暗,夏錦華看慣了明亮的燈光,再看燭火,有些不習慣了。

忽然,她一坐而起,隔着深紅色的床帳,道:「你若是幫我出去,我給你完整的九陰白骨爪秘籍。」

冷嫿不曾答應,低頭看那秘籍,道:「早些睡吧,明日我帶你去山下去看看。」

夏錦華又躺回了床上,聽着白鷺的呼嚕聲,道:「你當真是要當一輩子的傀儡?」

冷嫿還是不答。

他不答,夏錦華一人說得歡快:「或許你還真的是被催眠而出,我猜猜你是第幾人格?第二?還是第一?萬一,你只是一個第二人格,真正的第一人格是被藏起來了,你說,你到時候要怎麼辦呢?」

冷嫿還是不說話,房間之中只剩下燭火搖曳,夏錦華絮絮叨叨,「你說,那什麼駱夫人,她到底是何方神聖,學得到底是什麼催眠大法,竟然能有這般逆天的效果?」

這時候,冷嫿才終於是說話了,「駱夫人是西域絲路三十六國之中一個名叫西夜國的王族後裔,西夜國滅亡了百年了,王族凋零,後繼無人,但是王族手中掌握的逆天催眠之術『塑魂大法』卻不曾失落,為駱夫人所習的。」

「塑魂大法?」

一聽名字就霸氣,那效果果真是已經到了重塑靈魂的境地了。

夏錦華睡着那床,還是渾身不舒服得很,喃喃道:「……等我的虎皮斗篷送上來,我就天天蓋着睡。」

她獨自念叨了不知道些什麼東西,一會兒時間便也睡著了。

冷嫿再看的時候,床帳之中已經沒了聲音,他抬掌,看着自己掌心的脈絡,緊盯着那一條命運線。

那一條命運線,到底是誰的命運線,是他?還是他的第一人格?

良久,他忽然喃喃自語道:「或許吧……」

或許,他真的是被催眠過,而如今的他,只是一個不該存在的第二人格,等那第一人格回歸的時候,這個身子不再屬於他了,這一個冷嫿,便不存在於天地之間了。

夏錦華住進了冷嫿的房中,睡上了床,卻將冷嫿給擠到了暖炕上去,她還把白鷺的窩都搬了進來,一人一狗,似乎『鳩佔鵲巢』。

她知道,他是想保護她,那不完整的第二人格,似乎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第二天,冷嫿就帶了夏錦華下山去。

隨行不少天山弟子,看那些人,都該是福元公主的人。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終於是到了山腳了,又走了一段時間,到了成片的農田之前,農民見着眾人都忙退開了,顯出了十分的恭敬來。

夏錦華走在一片綠色之中,周遭空氣十分涼爽濕潤,十分舒服。

有陽光灑了下來,夏錦華遮遮眼,抬眼看那遠方,見這一塊盆地大得超越了自己得想像,地勢十分平坦,地平線之上,一座雪山隱隱在望。

被雪山包圍的一座盆地!

這地界,簡直比夏城原先的地盤還大!

豈止是世外桃源,簡直就是一個藏在大雪山深處的王國!

看來自己之前聽到的什麼幾千人,完全就是騙人的,這麼大的一片地方,活個幾萬人都不是問題!

夏錦華如同是發現了新大陸般的興奮,興緻勃勃地走在前面。

眾人乘馬車走了小半日的時間,才到了第一個鎮子,看見那鎮上人來人往,衣着還保持着前朝遺風,看來這些百姓是有些年頭不曾出去了。

夏錦華抬頭,看見鎮子門口還有佈告欄,隨意看見一張公告,見那背後落款時日,竟然是——大唐國!

「這難道就是唐教大本營!」夏錦華這一次才算是徹底地震驚了,在蒼洱抓獲一個唐教分子的時候,便得知唐教有一個地處神秘之地的王國,外人休想尋到。

閻璃也派人找過,但是沒尋到。

那王國十幾萬人,是一個國中之國,肯定是不可能藏得一點風聲都沒有,但當時就算是三國合作,都是不曾尋到半點蹤跡。

若就是這所謂的國中之國,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這麼一個地方,找瞎眼都別想找到!

冷嫿笑道:「這裏就是大唐國,保持着大唐的年號,如今已經發展到了數十萬人了。」

「那龍巢和唐教的大本營都在這兒?」

「也不是,這裏只是養著軍隊,龍巢和唐教都不在這處。」

夏錦華點點頭,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唐教不顯山不露水,一夜之間忽然就多了十萬大軍,殺得蒼洱和傲來都是措手不及。

「這裏真的不與外界相通?」夏錦華又問道。

如今老底都被揭穿了,冷嫿也毫無保留了:「有幾條天然的裂縫能與外界相通,都被唐國所把持,這裏的百姓們從未出過此地,只是前些年,幾萬大軍全部被送了出去。」

「那天山神教又是個什麼作用?」

「與外界相通,隨時掌握中原武林動向,與龍巢差不多的作用,只不過龍巢在暗,我在明。」

夏錦華一直覺得冷嫿很神秘,那天山神教更是神秘,沒想到,這背後竟然藏着如此一個天大的秘密!

「倒還真是藏得深沉……」

冷嫿自嘲一笑,如今什麼秘密都袒露了,人也坦然了許多,說話似乎都輕鬆了不少,夏錦華問什麼,他便答什麼。

「其他幾條裂縫通向何處?」

「我也沒去過,只知道有一條,直接通向武安,大軍直接從那裂縫出去,直達武安,如今那一面已經成了唐國的地盤,他們以那個裂縫開始延伸自己的勢力。」

「你義父和福元公主到底是個什麼關係?」

「義父一生痴愛於她,所以讓我與她母子相稱,並且終身效忠她一人。」

……

一行人入了鎮子裏面,夏錦華見着什麼都新鮮,此地最多雪山特產,什麼天山雪蓮,天山狐裘,到處都是,價格也比外面便宜多了。

此地物產豐富,盛產藥材,冬蟲夏草、三七天麻都有,比外面便宜得多了,另外還有氂牛肉等特產出售。

轉了半天,夏錦華忽然向冷嫿一攤手:「冷教主,借我點錢。」

冷嫿不明所以,還是借了她好些錢。

於是,夏錦華血拚一整天……

第二天,眾人回神教山莊的時候,還特意租了幾個牛車來拉貨,夏錦華買了整整幾車天山特產,藥材獸皮、氂牛肉天山雪茶!

冷嫿能感覺自己少了不少的錢,望着那幾大車東西,不解道:「這麼多東西,你用得完嗎?」

夏錦華喜滋滋地道:「我一個人肯定用不完,還得勞煩冷教主派人送出去,讓孩兒他爹簽收了,屯在城主府里,用不完的就賣,能漲好幾倍的價錢,隨便叫孩兒他爹把錢還給你。」

冷嫿實在是無語了……

反正那些東西又不是真正由夏錦華經手,也不怕她夾帶什麼東西出去,福元公主也不曾管,夏錦華愉快地開始做起天山土特產代購……

第一次,司空絕捎東西上來,送來了夏錦華的虎皮斗篷,送來了幾條雪橇狗,還送了一封書信:「吾妻:留聲機手錶已歸屬城主府,家中一切安好,研究中心照常運轉,學校正常行課,風調雨順,孩兒乖巧吃得多,么么噠。」

還送了夏錦華喜歡吃的東西上來,夏錦華收到了斗篷和狗,可是高興極了,讓冷嫿把幾大車土特產都運了出去,還手寫了一封信:「夫君:天山特產若干,包郵,貨款七百二十三兩七錢,貨到付款,多了不給,此地無廁紙,為妻不堪忍受污穢,見信立送廁紙兩車,另再送土豆燈若干,切記付清運費,么么噠。」

大半個月之後,司空絕捎的東西又來了,廁紙兩車,另外還有洗漱用品若干,土豆燈若干,高壓鍋,衣服首飾一箱,附送信一封:「吾妻:家中一切安好,為夫三月後登基,愛妻為正宮皇后,附送封后聖旨,另有白銀萬兩,么么噠。」

夏錦華又高興了,雖然白銀什麼的,影兒都沒看見,她立馬又送了幾大車土特產回去,提筆回信:「陛下:特產三車,貨款整一千兩白銀,貨到付款,本宮山中實在無聊,求麻將一副,么么噠。」

司空絕很快便送了麻將上來,送上書信一封,夏錦華立馬發現那書信紙顏色都變成皇帝專用明黃色了,信中道:「皇后:麻將已送到,朕將登基,日理萬機,六部設置之中,文武百官不曾到位,錦城不曾降服,頭疼,天山特產已收到,一半留存國庫,一半出手賺得白銀兩千三百八十二兩整,附送掌管六宮之鳳印,注查收,還有皇兒親手所寫書信,么么噠。」

鳳印什麼的沒看見,夏錦華興沖沖地打開了附送而來的兩張信件,看見的都是些歪歪曲曲的字體。

第一封:「馬馬:多要當黃上了,我們要住大方子了,你快回來吧,家裏的反不好吃,小五句句又生寶寶了,工句句都有小弟弟了。」

第二封:「媽媽:本攻要上學了,大家dou說我shi太子,以後我不neng說我了,要說本攻!本攻還會寫字了,先生說不會寫的字就用pinyin,不能xiang弟弟一樣寫cuo別字。」

夏錦華:「……」

冷嫿:「……」

山上山下,兩人之間不斷地給對方捎著東西寫着信,不知道夏錦華捎給司空絕的東西是否都到他手中了,但司空絕送上來的東西,很少能到夏錦華手裏的,大多數都被唐教給扣下了,但是那信件都保證到了夏錦華手裏,自然是要經過幾番檢查的。

冷嫿知道,他們只想讓對方知道,自己活得很好,不用挂念……

昨晚熬夜寫了九千字,寫完就睡著了,醒了就來上傳了,哈哈,二狗很快就會打上山來滴!

度娘又要開始逆天牛叉個人專場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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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帶着百度去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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